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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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玉欣这天很是忙碌,送走何曼珠,便着梅香带着两个婆子和两个小丫头收拾嫁妆,好歹的弄清了,下半晌小歇了一觉,花嬷嬷的三个儿子,花锁群、花锁帮、花锁柱便也来了。

    听他们三人讲,家里给置办的那三个店铺,原先分别是做当铺、文墨和绸缎生意的,所处的位置也很不错,文墨店和绸缎店都在东市最热闹的街面上,当铺稍偏一点,但也很说得过去。

    姚玉欣思量这家里原本就有涉及绸缎生意,花锁柱亦是一直在绸缎庄做工,操持起来想必也会轻车熟路些,那绸缎铺就不用改了,简单拾掇拾掇,换个牌匾也就是了。

    至于文墨铺和当铺,想着家里未来小嫂嫂的娘家便是做茶叶的,不若就借个光,将其中一个店面改作茶叶铺,这京里贵人多,哪个府邸每年都需要置办不少的新茶,再加上一些个礼尚往来,总是不缺营生的,到时候让五皇子帮衬着些,想来生意也很能不错。

    至于另一个,姚玉欣有些个小私心,她想开个专卖扬州特产的小店,也不指望它能挣钱,只要不赔本,或是不要赔得过多也就是了。她这样想实在是因为自离了家,就没再吃到扬州的酱菜、牛皮糖、或是藕粉之类的特产,这在家时总是守着,不觉得有多念想,可离了家,便总是记挂着的了。

    其实原来她也置办了些个带上,可这一遭水贼,那些个吃食自是都不见了踪影,这打总算下来离家约莫快不到两个月了,每每吃粥的时候想小酱菜,偶尔闲着时想牛皮糖,或许与其说是想这些个吃食,不若说她想家好了,不管因着什么,总是个念想。

    何况如果真开了个扬州特产的小店,想着也会和家里联络的勤紧、方便些,于是,姚玉欣便把这些个想法说给了花锁柱。

    花锁柱听着亦觉得可行,毕竟开当铺需要懂眼的行家,自家没那个本事,而文墨店的营生又偏了些,不若特产店、茶叶店好经营,这两种左右和绸缎庄都是钻营买卖,一通百通的事情,想来应是都能照应的过来的,便没二话的应下,说这就着手操办。

    姚玉欣点点头,她让花锁柱留在京里照看三个铺面,让花锁群和花锁帮去管着庄子。

    其实生意上和庄子上的事情,她一个深宅里娇养的姑娘如何懂得。好在她实务只知皮毛,用人却是老到。花嬷嬷的三个儿子都很是能干,姚玉欣恩威并施的,只要保证他们的忠心、拢好了他们,生意、庄子上的所有营生便都不是难事。

    好歹的忙清事情,姚玉欣看看一旁,还是去年五皇子托人带给她的洋钟,短的那个针已然指到了五的位置。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然过了这么久,虽说有刁鸥给调制的秘药,小日子不再难熬,可到底身子还是容易倦的,姚玉欣见凡事已了,略一歪,便歇在了榻上。

    栗子色的榻面,鹅黄色的软垫,桃色衣衫的美女横陈榻间,只见那横在胸前的藕臂露出一小截白嫩,而另一只胳膊自然的垂了下来,姚玉欣双腿微蜷,小眠正甜。

    纪威忙清,来天娇居寻姚玉欣,普一进门,瞧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美女斜卧图。

    他今日因着牵挂娇人,办事颇有些心不在焉,好歹的议完事往府里返,哪里想到让自己魂不守舍的人,此时却是睡意正酣,半点不见其有和自己一样的牵肠挂肚之意。瞧着那即使只是随意一歪,娇柔妩媚之姿就尽然展现的美人,纪威也只能当下哑然,没半点脾气的短叹一声,最终,还是怕惊着姚玉欣,放轻脚步慢慢的踱了过来。

    怕扰了姚玉欣,也不敢坐在榻上,只搬了个小杌子放在榻前,细细的看着眼前那姣好的睡颜,纪威眼睛扫过姚玉欣的眉、眼、唇,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刻画着她的容颜,每刻画一遍便深爱一点。

    也不知过了多久,姚玉欣睫毛微动,睁开眼,入目的就是纪威一张俊俏非常的脸。

    迷糊糊的揉揉眼,瞟了一眼榻前的小杌子,堂堂五皇子为不扰自己竟坐了小杌子。姚玉欣不禁心下一疼,“威郎……你几时来的?怎得不唤醒我?”

    纪威微微一笑,起身坐到姚玉欣身边,伸过一只修长却有力的大手,拉拽着姚玉欣起身,“不过一会罢了,看你睡得正香,就没扰你。”将姚玉欣睡得有些散乱的头发拢了拢,扶她入怀,“你这个时辰就眯了一觉,那到了晚间仔细要睡不着了。”

    “身子不爽利,总是贪睡。”头紧挨着纪威的胸膛,姚玉欣听着那怦然有力的心跳声,心渐渐安稳,想着早间何曼珠眼中的悲伤,自己竟更加能感受到纪威对她的情深意重,“威郎,你可吃过了?”

    “没,一忙清就来看你,哪想到你却睡着。”纪威眼底尽是笑意,“怎么?刚睡醒就饿了?”

    听出纪威话中的取笑之意,“威郎笑我,”姚玉欣微微不依的挣了挣身子,“玉欣不过怕威郎饿着罢了。”

    亲一亲姚玉欣的额头,以作安抚,纪威略紧了一紧环着姚玉欣的臂膀,以让她乖乖的坐着,“好欣儿,别瞎动,莫非你是要考验为夫的意志力不成?”

    身下传来的触感让姚玉欣身子微微一僵,面色羞红,“威郎……。”

    低低的笑声传来,纪威又在姚玉欣额上落下一吻,“就喜欢你这样软哀哀的唤我,”见姚玉欣粉唇微撅,忙说道,“莫要恼,威知道你不方便,”颇为哀怨的蹭蹭姚玉欣,“好不容易盼了一年,可算盼到你,谁想到又是担惊受怕的,又是喜从天降的,这会子你就在我怀里,偏偏的好事多磨,见得着却碰不得。唉,这上天是要折磨死我!”

    看着纪威那一脸的不满,姚玉欣轻笑出声,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冒出个,其实就这样一直被宠着也挺好的想法。

    身形一愣,冥冥间哪里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即使极轻微,但姚玉欣很清楚自己心里那个变化的点。

    虽然有怨有委屈有不甘,但姚玉欣清楚,自己心里那最深的地方有着一个人的名字。只是那个名字却是她一辈子只能埋在心里的禁忌,不单身份上,就是情感上,那离别前的狠心和决然,都让她不愿再次想起。

    而身边这个紧紧拥着自己的男人,在家的那一年,他时常的问候和寄来的小礼物;自己遭水贼,他的担心和紧张;进了府,那处处精心拾掇过得院子,南山墙上自己的画像,以及今日拜皇子妃时他的用心等等,无一不是再显露着他对自己的心意,这些个姚玉欣都看在眼里。

    这个男子在用他的实际行动履行着他的诺言,要护全好她的一生。

    姚玉欣将头倚在纪威的颈窝,靠的更近些。既她已然进了这五皇子的府邸,那自此她便就是五皇子的人了,自己的后半生必是都要在此度过,无论其他什么想法都只能是水中月、镜中花,与其终日哀怨神伤的想那些天马行空的人或事,倒不如好好的守着、经营着自己的生活来得实际些,姚玉欣嘴角微弯,笑意里有些释然,有些苦涩,何况五皇子,这个注定要陪伴她一生,给予她一切的男子,如此极尽一切疼爱着她,想必以后在这府里的日子不会太过难熬,既如此,那就这样吧,既然木已成舟,不如坦然接受。

    “我不在,欣儿一天都忙了些什么?”头顶传来纪威很富有磁性的声音。

    姚玉欣微微一愣,思绪打断,慢慢的将自己这一天做的事都细细的道了出来。纪威轻笑,“威不过关心才有此一问,欣儿倒是仔细的连喝了几盏茶都要告诉于威了。”佯装生气的拍了下姚玉欣的屁股,“鬼灵精,你是故意取笑威呢,是不是?”亲亲姚玉欣的唇,“欣儿莫要取笑,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凡有关你的一切,威都想知道。”

    姚玉欣心里一暖,收起玩笑之意,她轻轻推开还犹在亲吻自己的人,神色认真,“玉欣日后都会陪着威郎的。”

    “嗯。”没留意到姚玉欣的认真神色,纪威嘴里胡乱应着,只顾着拉下推开自己的小手,又欺身了上去。其实之前只是打算轻啄一下便离开的,可哪里想到一挨上便舍不得离开。纪威温温柔柔的亲吻着姚玉欣软嫩的小嘴巴,轻轻的撬开她的唇瓣,汲取着她的甜美。随着亲吻,感受着自己内心越发深厚的悸动,纪威恨不得当下便把姚玉欣揉进自己怀里。

    “唔……。”姚玉欣不自觉的呻吟出声,这天色还亮着,就如此行事,万一被哪个丫头进来撞见了,可如何是好,姚玉欣手下微微用力,挣开些许距离,语气略急,“威郎……。”

    身下肿胀的厉害,纪威深深的喘了口气,“怎么了?”

    “天还亮着……。”姚玉欣左右看看,“这是西厢房……。”

    低低的略带无奈的笑声传来,姚玉欣只见纪威松开她,扶了扶额头,“若不是你不方便,威管他是白间黑日,东厢西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