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双绝奇侠 > 第三章孤迹天涯路

第三章孤迹天涯路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大道直如发,春回佳气多;

    五陵贵公子,双双鸣玉珂。

    洛阳城,因有数代帝王在此为都,因此城内街弄规划得井井有条,多而不乱,每条大街巷弄内,皆有为数不少的名园府第、巨楼华厦。

    时于“大唐”之时尚是副都,因此有不少皇亲国戚,高官大臣,以及名将在此驻守维护。

    如今“宋朝”迁都汴凉,以及名将皆已避祸迁移,因此巨宅华楼早已先后落于富商巨贾之手了!

    华灯初上,万家灯火映射空际,大街小巷依然明亮如昼。

    只见穿梭如织的行人中,竟有不少身穿劲装、相貌凶狠的大汉,随着数名五旬之上的老者在大街小巷中频频拉扯小贩低语询问,或是进入酒楼客栈查问,不知他们在寻找什么。不但如此,竟不时有人吹着竹哨,发出各种不同的尖啸声,与其他街弄传至的竹哨声相应和联络。

    从各方相继响起的竹哨声看来,似乎全城各处皆有相同的老者及壮汉散布,在追查某个人或物。

    约莫半个时辰后

    突然由西城之方响起急促的竹哨声!接而便听全城各处,已相继响起一长一短的竹哨声,并见大街上的壮汉及老者,齐往西城之方蜂涌而去。

    而此时在西城大街,有两名五旬老者及十余名壮汉,挤聚在一间老旧小客栈内叫喝连连!

    “快详细查问房客!”

    “围紧了!莫遭他逃走了!”

    此时突听一名三角脸的凶色老者,朝身前老者说道:

    “焦兄!正主儿应是在这家小客栈落宿了。”

    前行那名神色阴森的焦姓老者,则是冷静的说道:

    “刘老弟,人若在此客栈内,还怕跑得了吗?先围住客栈,再一一详查所有房客姓名来历,以免遭店东埋怨惊扰房客,万一传入官府便不妥了。”

    但是刘姓老者却笑说道:

    “咳!焦兄过虑了,店东他敢吗?”

    话虽如此,但刘姓老者依然传令所属包围客栈详查。

    于是便见众大汉奔走喝叫的散布小客栈四周,吓得客栈内的房客紧闭房门不出,但是两名老者则带着三名凶狠大汉,将一间间的房门撞开,查问内里房客的姓名来历。

    就在此时,突由客房廊道底端边间上房内,步出一名肌肤黑亮的壮实青年,双目精光闪烁的盯望着两名老者,面浮邪笑的问道:

    “嗤!嗤!你们可是那个刁蛮跋扈,且爱仗势欺人的‘火狐’派来的?”

    焦、刘两名老者闻言,顿时心知眼前这黑肤青年便是欲寻的正主儿了,因此皆心喜的互望一眼后,已听三角脸的刘姓老者凶狠的说道:

    “小子,你就是‘雄鹰’唐龙?既然你心中清楚,那就乖乖的随老夫等人走一趟吧!否则哼!别怪老夫等人用强,到时便有你好受的了。”

    “雄鹰”唐龙闻言,顿时耸耸肩、撇撇嘴的笑说道:

    “哈!哈!哈!到底那洪姑娘喔!应该说是她爹‘中州霸天’究竟有何等权势,使那刁丫头能支使如此多的奴才?而且还不顾忌惊动城内府衙捕役及军将,胆大妄为的在城内搜寻在下?”

    但是那三角脸老者,却神色凶厉的阴森森说道:

    “小子,少废话!乖乖的跟我们走,否则拆了你的骨头再拖你走!”

    “雄鹰”唐龙闻言,顿时邪笑说道:

    “哦嗤!嗤!看来在下惹上了江湖武林中的隐秘门帮了!既然如此,在下可惹不起你们,只好远离你们才是,走也!走也!”

    话声一落,身形已迅疾暴退入后方底道,撞向早已围在他身后的三名大汉

    “小子,找死”

    “揍他”

    “小子,躺下吧啊!好痛”

    两名老者眼见那小子突然身形暴退,但是后方三名手下已然同时出手拦挡攻击,因此皆冷笑的默望着。

    但是没想到三名手下,明明皆已抓击至那小于身躯,竟然全都被撞震得踉跄倒退,而那小于也已冲往一扇门内,顿时又惊又怒的掠身急追,并且怒喝着:

    “喂!小子,别逃”

    “小子,别走!快快困住他”

    “焦兄放心!店院四周皆有咱们的人围住,谅这小子逃不了的。”

    刘姓三角脸老者狞声说着,身形已迅疾抢入上房内。

    而焦姓老者虽也心急,但认为有四十余名手下围住客栈,而且还有功力高深的副手及数名手下追入,谅那小子插翅也难飞,因此并未急着追入房内。

    但是奇怪的是为何副手追入房内并无声音了?

    焦姓老者心疑中也已追入房内,倏听身后有人惊急大叫着:

    “焦爷,小心”

    焦姓老者闻声,虽不知是怎么回事,但已心中有警的骤提功力警戒!

    却听头项一声轻笑,一股掌劲已贴着头顶震入脑内,霎时脑中轰然,眼前一黑,不由自主的惨叫一声,便昏倒房内。

    紧随焦姓老者身后的三名壮汉,眼见黑影由房门上方扑下,焦爷便已惨叫倒地,顿时骇然大叫的齐冲而上,欲为焦爷解危。

    但是那黑影突然往下一伏,竟然化为一片虚幻乌影,一闪而逝,不知如何消逝在三人眼下。

    “噫!他人呢?”

    “天哪?他怎么一晃就消失了?像像鬼一样就不见了。”

    “什什么?他他是鬼?别胡说八道!”

    就在三名壮汉惊叫声中,突听客栈外人声嘈杂,原来已有上百名壮汉赶来围聚而至,并且另有十余名老者冲入客栈内。

    只听一名老者急声问道:

    “在哪里?你们确实找到了那小子吗?老焦呢?”

    在客栈内的数名壮汉,眼见大批高手赶来,顿时放心的急忙禀告道:

    “二爷!方才我们确实找到了那个小子,可是,方才那小子”

    此时已然有两名老者抢入客栈,顺着壮汉手指之方迅疾掠人房内,只见房内地面上躺着两个人,竟然是两名同伴已然被人击昏倒地,顿时惊急的立即将两人扶起。

    而客栈外的众老者也已迅疾跟入,但不到片刻,客栈内怒叱叫骂之声连连,并见上百名壮汉已迅疾散往客栈四周,将邻近店家及百姓住家闹得鸡飞狗跳,怨声载道议论纷纷。

    约莫一个时辰后,在西城门的墙垛上“雄鹰”斜靠砖墙,口咬一支草梗,默默的望着出城离去的上百人群,口中喃喃自说着:

    “哼!若非我有事待办,不愿多生枝节,否则哼哼!不过他们绝不会轻易罢手,必然会妨碍我对了!既然他们也是‘群英会’的人,或许能由他们的口中查出一些线索也说不定?”

    心念已定立时飞身出墙,迅疾尾随那批老者及壮汉后方,逐渐往城西行去。

    两刻之后!上百名老者及壮汉突然岔往一条小路,朝一片广阔树林之方行去,似乎他们的驻所便是在树林内。“雄鹰”见状立时掠往右方,迂回的深入树林内察探。

    途中“雄鹰”竟发觉树林内隐伏着不少暗桩,尚幸功力高深行动迅疾,再加上时已入夜,一些功力低弱的暗桩又岂能发现他的身影?

    因此在有如燕掠、豹伏、狼窜的迅疾移动下,已迂回闪过暗桩逐渐深入,终于到达了树林边缘。

    只见远方是一座小山,在山脚及三面围绕的树林之间,是一片足有百丈方圆的空旷之地,倚着山脚建有一片甚为广阔的大庄院。

    庄院四周乃是高有丈余的厚墙,内里楼宇数幢矮房近百,庄院中往来行走的人为数不少,再加上庄院四周尚有数座高哨台,内里皆是两人一组的明哨,尚不知还有多少暗哨隐伏。因此若想由树林接近庄墙,恐怕甚为不易且难上加难,纵然想趁夜潜隐接近庄墙,也是毫无些许成功机会。

    因为,在高哨台以及高楼四角,皆有一盏盏明亮的孔明灯,朝庄院四周之外三丈宽阔的空旷之地照射,便是蛇鼠也难掩蔽,更何况是人?

    “雄鹰”在一株巨树顶端的树枝上详望刻余后,便隐匿行迹缓缓迂回四周仔细探查,约莫半个时辰后,终于发现庄院四周,确实找不到一处可避开哨楼眼哨,以及树林内一些暗哨目光,隐伏接近庄墙之处。

    “咦?这个‘广明庄’的戒备竟然如此森严?庄墙及树林之间有三丈之宽,若想避开明哨及暗哨的目光已是不可能之事!看来此庄之内不但人数众多,而且非比寻常,定然是‘群英会’的一个分堂!”

    “雄鹰”默然沉思之后,便迂回登临庄后的山顶,竟又在山顶发现三处暗桩,小心翼翼的一一避开之后,已然找到一处视界良好之地隐伏。居高临下的查看下方庄院。

    突然发现下方庄院内,在一幢高阔楼宇前的空地中,竟有一群人站立,似乎便是在城内追寻自己的那批人,而楼宇之前尚有五、六个人。

    虽看不清也听不见,但却看出似是在争执什么。而其中一名红衣女子似乎便是那个刁蛮丫头“火狐”洪翠珊!在她身侧的白衣女子,便应是那美如仙子的“云裳飞凤”江秋萍了。

    未几,便见其中一名宽袍人连连挥手,立见人群中有数人迅疾离开,但是不到片刻竟又带着十余人返回,看他们纵掠的身形,似乎都是一些功力不弱的高手!

    宽袍人似乎下达了命令,便见那些高手与一些壮汉,随着“火狐”﹑“云裳飞凤”﹑“阳判”迅疾出庄,似乎又要往洛阳城走一趟了。

    “雄鹰”唐龙见状顿时恍悟的嗤笑说着:

    “嗤!嗤!那骚狐狸似是怒气未消,竟然不顾时已入夜,尚要亲自率人去寻找我的行踪!哈哈!咦?对了。”

    “雄鹰”唐龙见状时突然灵光一现,接而神色欢愉的迅疾隐消不知去向。

    近百名老者及壮汉,再度在洛阳城内四处寻找那个“雄鹰”当然又使城内各处大小酒楼客栈,皆被闹得乌烟瘴气,使店东、店伙及宿客怨声载道,且偶或与落宿城内的江湖武林人起了争执及冲突,尚幸皆未曾有交恶动手之事发生。

    在东大街的一条巷弄中,一名老者率着五名壮汉仔细巡查可疑之地,突然由最后一名壮汉口中响起一声痛叫!前方之人闻声回望,只见一道黑影一闪而逝,而那名壮汉已然头破血流昏倒在地。

    老者见状,顿时迅疾追去。并且大喝道:

    “小子,别走!是号人物,快停步。”

    但是前方黑影迅疾转入一条胡同内,竟然消失无踪,不知去向了?顿使老者及随后追至的三名壮汉怒骂连连,但是返回原地时,竟又见留下照顾伤者的壮汉,也已昏倒地面不醒人事了。

    隔着两条大街的一家客栈前,两名老者及七名壮汉刚由客栈内步出,突由楼檐上疾扑下一道黑影,前行老者只觉头顶劲风罩至,尚不及闪避,骤然头顶剧痛惊哼一声、眼冒金星脑内轰然的倒向地面。

    后方那名老者虽也望见黑影下扑,但是惊叫之声尚在喉中未出,却见同伴已踉跄倒地,顿时狂怒的暴然前掠,双掌疾猛的击向黑影,且怒喝道:

    “小子,找死!”

    “哈!哈!走也!”

    老者双掌与对方双掌接实,只觉对方掌劲稀松无劲,立将对方震出,但没想到对方却是藉劲退走,因此眼见对方身形已掠出数丈外,顿时又羞又怒的疾追而去。

    但是却见黑影暴纵至一幢楼檐上,再一翻身,已然不见身影,老者随后纵身欲追,右脚尖刚踏至楼檐,却听一声嗤笑声响起:

    “咳!老小子,下去吧!”

    老者闻声一惊!双掌疾扬防止对方骤击,但没料到右膝腿处一阵剧痛,顿时立足不稳的仰倒下坠,落向仰首上望的三名壮汉头顶。

    在一阵惊叫痛呼声中,再也不见黑影出现了。

    南大街上

    北大街街尾

    时至第二天清晨,竟然有四十余名头、臂、腿缠裹伤布的老者及壮汉,似乎在昨夜曾与人激战受伤,神色狼狈的先行返回“广明庄”至于其余之人尚在城中追寻“雄鹰”的下落。

    时至晌午时分,才见其余之人也已出城返回“广明庄”但一路上尚听“火狐”洪翠珊恨声连连的尖叫怒叱不止。

    半个时辰后“广明庄”的议事大堂中,身材高大粗壮、满面短髭﹑恍如狗熊的庄主“山罴”尤从天,神色难堪的望着“火狐”洪翠珊强笑说道:

    “贤侄女,那个‘雄鹰’唐龙的名号,在江湖武林中从未曾听人说过,因此应是个初出道的无名小子,当然老夫及庄内人无人知晓他的来历,也不请楚他的面貌长得如何。又如何能在往来众多的外地人中寻他?而且偌大的一个洛阳城,城内、城外居民多达十余万,要找一个庄稼人打扮,毫不显眼的外地人,实非易事。或许那小子知晓惹上咱们,且有上百人搜寻他后,早已心畏得逃之夭夭了,因此更无法”

    但是话未说完,却听“火孤”洪翠珊怒睁双目的尖叫着:

    “我不管我不管尤叔!您一定要抓到那狂徒,为侄女出口气,否则,过几天爹爹来时”

    “哼!”“山罴”尤从天闻言,顿时双目一睁!怒哼一声,顿时使“火狐”洪翠珊心中一惊!立即转口说道:

    “就算侄女没说,不过尤叔可否指派一些高手陪侄女同行?爹爹指派的三人中,那董青麟虽听令,但是功力太弱已伤重而亡,而其他两人功力虽高,却又畏首畏尾,办不了什么事。因此侄女不要他们两个了。”

    “山罴”尤从天闻言,顿时双眉略皱,望了望站立另一方的“阳判”及“云裳飞凤”两人,知晓“阳判”的功力并不在自己之下,而“云裳飞凤”虽是出道年余的后起之秀,且不说她的家门及师门如何,便是听江湖传言,她曾独战老辈高手“百毒神魔”便可知她的功力已不在自己之下了。

    而且也深知白道侠义之人,行事所为皆顾虑江湖公理道义,无正当理由,绝不会胡乱出手,纵然他们身受胁迫驱策,也不似黑道之人可任性而为。

    再加上“火狐”刁蛮跋扈的心性,连在自己面前也刁蛮无理,毫无尊敬之意,更何况是对他们两人!因此必定是“火狐”有什么霸道无理的要求,才使两人难以从命。

    “山罴”尤从天虽然心中清楚,但是为了消减她的怒气,因此便故意朝“阳判”笑说道:

    “黄兄,你我原本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如今两位既然已身为洪老哥属下,受命陪伴保护洪侄女,纵然洪侄女有何种有违常理的要求,两位也应尽力为之才是。”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倒未觉如何,但是“阳判”黄天明却神色不悦的说道:

    “尤老儿,老夫与江姑娘、董少侠三人,由南阳一路行来,何尝有过未能达到洪姑娘要求之事?老夫也因此而得罪了不少江湖同道,但依然尽可能满足洪姑娘的要求,但是昨日之事乃是尤老儿你也应由贵属口中知晓一二了吧?那位‘雄鹰’唐龙虽是初出道之年轻人,可是功力之高,已非老夫能敌,因此并非老夫未曾尽力。”

    “山罴”尤从天闻言,顿时无言以对。

    因为自己所属的四十余名高手以及两百余名庄丁,先后两次入城,不但连对方确实面貌尚未摸清,便已连伤九名高手及数十名庄丁,又有何言可责怪他们两人未曾尽力?

    因此“山罴”尤从天已转望向“火狐”洪翠珊,神色无奈的沉声说道:

    “贤侄女,依愚叔之见,你切莫心怒冲动了,要知江湖武林中奇人隐士甚多,黄大侠的武功已不在愚叔之下,更何况江姑娘的功力尚在愚叔之上,再加上黄大侠交友满江湖,且阅历甚丰,若连他两人也办不到之事,那么愚叔所属中更无人能承当了,如果贤侄女真要更换两人,愚叔可无法派出更适当的人。”

    话说及此“山罴”竟然双目精光暴射,紧盯着“火狐”那张傲气凌人的面容,神色严肃的续又沉声说道:

    “还有,愚叔这儿乃是‘威武堂’辖下的十二分堂之一,也是位于晋地之外的三大分堂之一,因此地位甚为重要,可不能因你个人的喜怒之事,劳师动众,连连入城扰及城内百姓,万一引起府衙军将或是武林同道怀疑,而使愚叔这个分堂暴露于官府或武林同道眼内,到时便是你爹也担不起这个责任!你若是还要任性而为那你就等遇见你爹时再说吧。”

    “火狐”闻言,芳心一惊!心中虽然尚有不悦,但是被那双阴森冷酷的目光盯望,心中也着实发寒生畏,并且也知“山罴”所言确实,若是真要闹大了,莫说是自己,便是爹爹也承担不起如比重责,因此哪还敢再任性开口?只得双目一瞪且恨声说道:

    “哼!不行就算了!”

    满心不悦的恨声嗔说后,娇躯一扭,再也不理会堂中众人,恨恨的独自行返住处,终于结束了一场毫无结果的争执,当然也不再提追寻“雄鹰”之事了。

    时约三更末即将四更之时!

    一道似虚似幻的黑影,由庄丁住宿的矮房内急掠而出,迅疾隐入暗隅内,不知去向。

    片刻后,在后院的一幢双层小楼内,小客堂左侧有一扇房门,突然在房门前响起一阵阵轻微难闻但令人浑身难受的抓扒声,似是猫、狗扒抓木门的声音。

    房内之人似是被如此怪异之声惊醒,而且受不了那种令人浑身毛骨耸然且心中难受的声音,终于忍耐不住的起床行至房门前,欲将房门外的猫、狗驱走。

    “吱呀呀”的推开房门,一位女子身影刚出现门缝尚未及探首朝外张望,倏由门外闪至一个黑影,双手齐扬,迅疾制住她哑穴及右腰“章门”﹑“太乙”两穴。

    并见黑影身形迅疾的闪入室内,扑搂住那女子,竟如同八爪鱼一般将她双臂、双腿全然紧紧束搂住,并且迅疾关妥房门。

    那位原本睡眼惺松的女子,骤遭如此变故,顿时大吃一惊的全然清醒!但是已然穴道被制,且全身被人紧紧搂抱住,哪还有反抗的能力?因此芳心惊骇羞颤,神色大变的惊睁双目盯望着来人。

    那女子正是“云裳飞凤”江秋萍,芳心羞颤,美目惊睁注视,发现暗中潜入房内制住自己穴道且抱搂住自己身躯的狂徒,竟然又是那个令人又气又恨且恨不得一掌击毙的狂徒。

    没错!潜入楼内的黑影正是“雄鹰”唐龙。

    原来他在洛阳城内故意连连击伤数十人,趁着一群全身缠裹药伤布的伤者先行返回“广明庄”时,已混在伤者群中,毫无阻碍且轻易的便进入戒备森严的庄内了。

    他凭着高明的化身术,以及早已制住一名庄丁,逼问出所需线索,利用庄内之人仅严守庄墙外,不信有人能进入戒备森严的庄内,因此轻而易举的便潜至后院,隐至专供“火狐”及“云裳飞凤”住宿的小楼。

    “雄鹰”唐龙制住“云裳飞凤”江秋萍后,满面邪笑的搂抱着她行人内室,不但将她放置在床上,甚而也侧躺在她身边,面面相对的并躺着。

    “云裳飞凤”江秋萍惊羞之下全身颤抖不止,芳心又羞又畏得悲恨无比,不知他要如何羞辱自己?

    “雄鹰”唐龙双目邪异且面浮邪笑之色,望着她那张美如仙子的秀丽娇靥,只见她满面绯红,又羞颤、又惊恐的一双美目骇然盯望着自己,并且有些悲急及哀求的神色,因此伸手轻抚她柔细面颊嗤笑说道:

    “嗤!江姑娘,如果在下解开你穴道后,你答应不尖叫乱嚷,那么在下便不会伤害你,否则莫怪在下会惊慌得辣手摧花哦。”

    “云裳飞凤”被他轻抚面颊时,更是吓得芳心有如小鹿乱蹦,恍如要跳出胸口一般,而且更是羞颤得双颊朱红、全身发烫,待耳闻他嗤笑之言,顿时心中一松。立即连连眨动双目示意知晓,以免触怒他羞辱自己。

    果然哑穴及右腰两穴同时被解,已然恢复了自由之身。

    但是他双手竟然还在抚摸自己面颊及发鬓,因此芳心又羞又气,双手猛然将他身躯推开,并且又恨又怒的低声叱道:

    “你你你这无耻之人,快下床!你他们已派出不少高手四处寻捕你,你不但不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还敢大胆的潜入庄内?难道你不要命了?”

    “雄鹰”唐龙闻言,顿时心中大乐,满面邪笑且促狭的撇撇嘴笑道:

    “嗤!嗤!谢谢江姑娘的关怀了。”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顿时胸口如鹿狂蹦且浑身发烫,羞意盎然的伸手猛捶他胸口,且羞叱道:

    “呸!呸!胡言乱语。谁关心你的死活?我是怕你胆大妄为,不知死活的招惹了这班贼子,到时恐将连累我及黄前辈,甚或连累到我们家人的安危,否则我与黄前辈只要将她护送至长安,便责任已了,求你莫再来招惹她好吗?”

    “喔嗯!我明白了,你与黄前辈的家人,全都遭‘群英会’以剧毒控制住,或是被囚禁不明之处用以胁迫你们,所以不得不委曲求全的遵从他们差遣是吗?”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一怔!顿时惊异的脱口问道:

    “噫?你你怎么知道?”

    “雄鹰”唐龙左手依然未曾停止的轻拂着她秀发,淡淡的笑说道:

    “嗤!嗤!‘群英会’以剧毒控制武林高手,并且又将他们的家人密禁他处,如此便使遭剧毒控制的人或其家人或师长门徒,相互担忧家人或师门之人的安全,故而依顺无违,无一敢反抗,如今已知晋、冀两地的江湖门帮及武林高手,似乎十之八、九皆已被控制为所属,尚幸中原及江南之方仅有少数人被控制,因此他们的势力仅只晋、冀两地而已,但是如此天大之事又岂会隐秘无迹?当然早已有心思缜密的武林人,略微查探出一些内情了。”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一怔:立时脱口问道:

    “啊?那你莫非你是有心查”

    “嗤!你别乱猜了,其实我与‘群英会’并无任何恩怨,昨日之事也不过是凑巧碰上而已,而我踏入江湖原本是寻找一个仇人,也曾经猜测仇人可能存身在‘群英会’中,因此便借此顺便察探一番,说不定会在此察探出仇人的行踪,这也是我为何潜入‘广明庄’的原因,至于咦?有人来了!”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顿时心中一怔!立时运功仔细聆听。果然发觉楼外有轻微难查的步履声,已逐渐行至楼门之前。因此对他的功力甚为钦佩。

    突然!“云裳飞凤”江秋萍眼见他由自己身躯上翻入床榻内侧,然后神色怪异的笑望着自己默不吭声,顿时娇靥一红且急忙由床上纵落床下。

    而此时,只要自己开口大叫,便可立即引来楼外之人合力围攻他,不但可使自己不再受他的威胁,更可为自己所受到羞辱及委曲出口气。

    但是在她芳心中却是矛盾至极,眼见床上的“雄鹰”面浮邪意的盯望着自己,不由浑身发烫,芳心怦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虽然他非常可恶可恨,然而他是“群英会”的敌人,如果自己放过他,便可使“群英会”多一个敌人,而且他

    “云裳飞凤”江秋萍芳心疾思,面上神色忽红忽白。似是矛盾至极,终于狠狠的盯他一眼后,便急掠出房并且掠至楼门前低声叱道:

    “什么人?”

    楼外的人闻声顿时足声停止,并且立时回应道:

    “是老夫,江姑娘的功力果然高深,老夫刚行近楼前便被睡梦中的姑娘察觉?如此老夫便放心多了。”

    江秋萍闻声知人,顿时低声说道:

    “喔?原来是尤庄主,已如此深夜了,尤庄主为何还不休歇?竟然尚来到此地?”

    楼外的尤庄主闻声顿时应声说道:

    “没事,没事!老夫只是夜里睡不着,因此出来走动走动,顺便巡视一番,但没想到却惊动了江姑娘,莫非江姑娘尚未入睡?”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顿时回说道:

    “其实晚辈原本早已入睡了,只不过半个时辰前,突然心神不宁而醒来,之后就未曾再入睡了,且因夜深人静,尤庄主刚行近小楼时,便被晚辈听到足声,现在洪姑娘尚在沉睡中并无异状,倒是如此深夜,还烦劳尤庄主您亲自巡夜,您实在太劳累了吧?”

    “哈!哈!好说好说!江姑娘太客气了,江姑娘陪着洪侄女往长安一行,责任重大,因此,老夫便不打扰你安歇了。”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顿时心中一松,但却急忙说道:

    “哪里哪里!尤庄主太客气了,尤庄主慢走。”

    话声中已听足声逐渐远去“云裳飞凤”江秋萍尚不放心的缓缓将房门推开些许缝隙往外望去,果然见到尤庄主的背影逐渐消逝在暗隅中,才心中大宽的松了一口气,急忙关妥房门返回房内,可是,房内的人已然不知何时离去了。

    而在此时,上层的卧室内“雄鹰”唐龙冷漠的望着床上半裸的“火狐”洪姑娘,虽然眼见她酥胸半露,睡姿撩人,但是毫不心动的疾点她穴道,并且伸掌贴在她头顶的“百会穴”上,双目中浮出一股阴森森的幽冥光芒,口中喃喃低语不止,片刻后才轻舒口气的低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你爹是什么人?”

    沉睡中的洪姑娘依然是沉睡之状,但此时她却是顺从的回答道:

    “我叫‘火狐’洪翠珊,我爹是‘中州分堂’分堂主洪无心。”

    “你此行要往何处去?有何重要大事去见什么人?”

    “我奉爹爹之命,要往旧都‘长安’去拜见本会‘招贤堂’吴堂主,成为本会新进的精锐人选,并且送一封密函交给吴堂主。”

    “雄鹰”唐龙闻言,顿时不屑的望望她,但随即又问道:

    “哦贵会要招募新的精锐?那么你爹在‘群英会’中是何等职务?”

    “我爹乃是‘招贤堂’辖下四分堂之一的‘中天分堂’堂主,并且也是‘招贤堂’吴堂主的姘头,所以爹说吴堂主会好好照顾我的。”

    “雄鹰”闻言,顿时嗤嗤一笑,竟然会有如此说父亲恶言的不孝女儿?但是以她的刁蛮心性看来,若说是养女不教父之过,实在也不为过,因此续又问道:

    “你可知道贵会中有个年约四旬的妇人‘风月仙姬’李文英?而贵会会主又是谁?”

    “我不知道会主是谁?我也没听过会中有个叫‘风月仙姬’李文英的女人。”

    “喔那么你爹可曾被毒药控制?你家人是否被毒药控制?或是可曾住在一起?”

    “没有,爹爹是吴堂主的床头人,因此由吴堂主力举而成为分堂主,所以无须服用剧毒,当然我也不会被困禁罗。”

    此时“云裳飞凤”江秋萍已然掠至楼上,眼见他侧坐在床缘,顿时芳心又羞又急且有种莫名的酸意涌生,如果他敢无耻的辱及洪姑娘,那么自己绝饶不了他

    但是却见他急忙挥手制止自己开口,心奇的仔细观望一会儿,才知洪姑娘依然沉睡未醒,但是却对他询问之言,毫不犹豫的一一回答着,因此芳心惊讶的怔立一旁,默默望着他如何折腾洪姑娘。

    但未几,已然猜出他必然在洪姑娘身上施展了什么异功?才会使洪姑娘在沉睡中依顺不违,一五一十的说出所知晓的隐秘。

    但是也因此而使她芳心一惊!若他在制住自己后,也对自己施展如此异功,那自己岂不是也会将心底之事全然详说不隐?

    芳心恍然一惊!并且双颊骤红且发烫,怔望着他侧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的“雄鹰”毫不在意她在身侧,也不知她心理想些什么?因此尚在继续询问着沉睡不醒的“火狐”:

    “那么你爹可有控制武林人的剧毒以及解药?或是你知道谁有解药?”

    “有!吴堂主曾经给了爹一些控制武林人的剧毒,以及可引发剧毒的药引,但是爹没有解药,而且好像连吴堂主自己也没有解药,据说只有‘会主’以及‘百丹堂’堂主或是‘副会主’才有解药。”

    “咦?‘群英会’中竟然还有个‘百丹堂’?依名便知是专门提炼药物的嗯!据我所知,那些曾服用剧毒的武林人之后便未曾再服用过什么剧毒或解药,难道那种剧毒不会发作吗?如此那些武林人岂不是不用怕剧毒会发作,而遭到迫害吗?”

    “不是,那些剧毒存在身体内,平时并不发作,但是若另有一种药粉被吸人体内后,便将立时引发体内剧毒而身亡,这种药粉在会中高层、四大堂主以及各分堂主身上都有,如果有人不听命令,只要挥洒出一些,便能使不听命之人毒发身亡。”

    “哦?原来如此,那么虽然身中剧毒,只要隐遁不出,不吸入那种药引毒扮,便不会引发体内剧毒罗?”

    “是的,所以才要另外控制他们的家人,才能避免他们查知药性而隐躲不出,然后每隔一段时日让他们亲人相会一次,使他们知晓亲人尚安好,才能永远控制他们依顺不违。”

    “那么你可知贵会会址在什么地方?还有‘百丹堂’在什么地方?堂主是什么人?是男是女?他的名号及来历你知道吗?”

    “我不清楚,不过有一次曾听爹爹与一位生死之交谈及。会址可能是在太原城一带,但并不确定,但却知道‘百丹堂’堂主是个四旬余的女人,与会主相识约有二十年左右,至于姓名及来历便不知晓了。”

    “雄鹰”唐龙知晓再也问不出什么隐秘了,因此才转望站立一侧的“云裳飞凤”江秋萍,微微笑说道:

    “江姑娘!你方才可曾听清楚了?其实如同姑娘遭遇的武林人,如今已至少有上千人甚或更多!依我猜测‘群英会’可能有席卷江湖武林之心,或是别有企图。至于控制武林人的剧毒解药,短时间恐怕甚难获得,因此姑娘在未能获得解药,或是未能救出姑娘亲人远走高飞隐躲不出时,最好能安分的莫要做无谓抗拒,而使姑娘及家人遭至不必要的危险!”

    “云裳飞凤”江秋萍在旁静听时,已然听得不少对自已有利的隐秘,因此耳闻他的笑语时,顿时心生感激的望着他,似乎他那种令人又恨又气的邪异笑颜,竟也不再那么令人气恨。

    因此芳心中已不再对他气愤,也不再生怒,只是低声说道:

    “你谢谢你的好意了!贱妾已然知晓以后该如何自救了,至于你待会儿你要往哪儿去?”

    “雄鹰”唐龙闻言,顿时又邪笑说道:

    “嗤!怎么?难道你想跟我走不成?”

    “云裳飞凤”江秋萍自始便知晓他面有邪意,口中更是邪言邪语不断,且有种玩世不恭的神态,毫无名门正派子弟的正色。

    而且他对自己毫无一丝惊慕之色,也无一般青年对自己奉承的神态,芳心中虽然有些不是滋味,也有些气恼,但是心中却另有一种莫名的因此,芳心中又恼又气的娇啐说道:

    “呸!呸!难道你就不能正经一些?”

    “雄鹰”唐龙耳闻之后,不由心中窃笑的眯眼邪笑说道:

    “嗤!正经些?你们女人就是听不得正经话,只喜欢听些谄媚奉承之言,我可没空闲做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谄媚之态及奉承之语,嗯,天快亮了,我也该走了。”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心中一急,急忙伸手轻拉他衣袖问道:

    “喂!你你真叫‘雄鹰’唐龙?”

    “嗤!嗤!每个人皆有姓名,但姓名真假又有何差别?我若说是阿猫、阿狗又如何?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真是假全在方寸之间。”

    “云裳飞凤”江秋萍被他怪异之言说得有些怔愕不解,正欲再开口询问时,突又听他说道:

    “她大概尚须半个时辰之后才会清醒,待醒来后也不会记得什么,因此你大可放心,我要走了。”

    “等等你你如果你能寻得剧毒解药”

    “喔?嗤!嗤!如果我能寻得解药,我一定拿来嗤!拿来胁迫你,听我的支使。”

    “呸!呸!要死啦?没一点正经话!”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顿时美目狠狠瞪他一眼,又气又恨的开口嗔斥着,但是腰身突被一只强壮的手臂紧紧搂住,并且一股男人的气息已然靠至面颊,耳旁已响起他那令人气恼,却又令人心悸的邪笑声:

    “嗤!美人儿,在下姓李名坏人,你可记住了吗?”

    “云裳飞凤”江秋萍倏然双颊羞红,正欲挣扎时那只手臂又已离开,并且已见人影疾掠出窗外,因此檀口张了张却不敢呼唤

    心中恍然若失的怔立了不知有多久,只听床上洪姑娘突然翻了翻身才惊醒了她,顿时羞红双颊,似笑非笑的疾掠下楼。

    其实这也是一般女子的通病,一些有良好家世及美色的姑娘,大多有不少青年男子爱慕追求,当然也会不时围绕身周奉承巴结,虽然芳心中会涌生出一种喜悦无比的优越感,但是却又会有种好似缺少什么的空虚感。

    如果有一天,有一个男子不但不奉承,反而冷言冷语的讥损连连,或是对她不屑置之,当然会使她自尊心受损且甚为气恼愤恨,但是事后心中可能会涌生出另一种与众不同,令她记忆深刻且挥之不去的微妙感觉。

    而“云裳飞凤”江秋萍,此时便是陷于此种感觉中而不自知。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长安,原本是数代国都,并且城内皇亲国戚、高官显贵、富商巨贾满城皆是,城内百商云集,车水马龙、繁华熙攘,便是西域外番也是处处可见。

    但是,自从历经改朝换代的战乱之后,原有的皇亲国威、高官显贵皆已散逃一空。

    因此,原本在皇城两侧,皇亲国戚、高官显贵的深院华宅,全然沦入富商巨贾之手,再难见到高官子弟喧哗华街的景况了。

    时至世宗崩,恭帝立,但是殿前都检点赵匡胤废帝自立,迁都汴京,自此,长安的名声及繁华便一落千丈,只成为令人怀念的一座名城而已。

    靠近东城“兴庆官”边缘,原本属于高官显贵、皇亲国戚群居的东市华宅,在庭院深广,琼楼华厦处处的护国胡同内。

    一幢高墙大宅院的两片高阔大红门前,左右各有一座石狮,大门内是一条长宽的石板路,约有六丈深远处,是一幢高有三层,雕梁画栋的宽阔楼房。

    宽阔楼房内,装璜布置华贵富丽的客堂中,有一名年约花信﹑圆脸、凤目、瑶鼻的艳丽姑娘,高坐在正前方的太师椅上。

    太师椅后方以及左右共有八名年约十八、九岁的美貌侍女,皆盯望着恭立堂中的一名五旬余老者,并听那艳丽姑娘说道:

    “嗯!既然如此,立即传讯本堂辖下四分堂,皆须严加戒备。你快去吧。”

    “是!属下遵命!”

    “哦你等一会儿,赵主事,本会各地分堂究竟已有多少菁英至‘招贤堂’报到了?”

    “启禀堂主,近半个月中,由各地分堂辖下精选出的菁英,已有四十七名已经到‘招贤堂’报到了,但现在离期限尚有半个月之久,因此至少还会有五十名之上会陆续依期报到吧。”

    “嗯!可惜会主早年未有此意,否则凭本堂这十年中所训练出的上上之才,至少也可留下百名菁英高手,但是如今若想再调返已难了,因此也只得多费心严训新的亲卫了。好啦,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望着赵主事退出大厅外,突然听到站立椅后的侍女之一轻声说道:

    “师姐,会主怎么会突然要训练如此多的亲卫?而且尚要指定年在双十之下的上上之材?”

    那位娇艳姑娘闻言,立时冷哼一声的说道:

    “哼!这怎么会是会主之意?会主身侧早有‘八鹰’以及‘十二狼’哪还用得到什么亲卫?依我猜测,这一定是那个又骚又荡的狐狸指出的主意。这十年的时光中,经由师父及我手中训练出来的精锐,每年至少有五十名之多,但是皆一一被调至各分堂了,连我们自己的分堂中,一个也没有留下。以后哼哼哼”此时另一名使女闻言,也立时接口说道:

    “师姐!师父派小妹八人,以使女身分辅佐师姐,凭咱们姐妹九人还会怕她?”

    但是站立大厅左侧,一个圆脸侍女闻言立时说道:

    “哼!那骚狐狸还不是狐假虎威?她原本就嫉妒咱们尚年轻,便能在会主面前分掌大权,因此才会处心积虑的借着会主之名,逐一调走咱们严训出来的好手,用意乃是不容咱们厚植势力,以免咱们强过她,因此,咱们不能不防着她。”

    此时另一名侍女也开口说道:

    “对嘛,小冬说得对!师姐,咱们可不能让那个骚狐狸骑在咱们头上,为所欲为,一定要想法子也让她知晓咱们的厉害才行,否则一定会被她看低了。”

    就在此时,那艳丽姑娘突然伸手急挥,八名使女也立即顿口,并且机警的提功戒备默察四周情况。

    娇艳姑娘行功静察一会儿后,似乎并未发觉什么异状,这才放心且无奈地说道:

    “好啦。你们都别说了,此事我心里有数,你们可别乱嚷嚷的落入那骚狐狸耳内,你们且随我去‘招贤堂’去看看那些投到的菁英吧。”

    明为主婢,实为师姐妹的九人,婀娜多姿,莲步生花的相继行出大堂,转往右侧廊道后便消失不见。

    未几,突由大门外的顶层廊道,轻飘飘的落下一个黑影,竟站立在堂门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又迅疾掠入堂内消失不见。

    也就在眨眼间,他原先隐身的上层廊道处,突然出现方才那主婢九人,竟然是她们去而复返。

    娇艳姑娘站立在廊道四望一会儿,并未发现什么异状,才朝身侧八女挥手说道:

    “大概是我听错了,走吧!”

    于是主婢九人再度离去,而面上蒙着黑布,只露出双眼的黑衣人,竟也再度幻至堂门前,并且双目射出惊异光彩低语着:

    “嗯!功力果然不弱,比那江姑娘至少高出两筹,而且心机也深沉狡诈,并非易与之辈,怪不得年仅二十四、五岁便能身为一堂之主!凭她身为‘精武堂’堂主的身分,定然知晓甚多少有人知的隐秘还有听她们所言,似乎与另一个骚狐狸明争暗斗,可见‘群英会’中,争名夺利,勾心斗角之事为数不少。嗯!看来先由她们处下手,或许可获得一些连分堂主皆不如的隐秘。”

    数日后--

    繁华拥挤的西市闹集中,那位艳丽姑娘与两位打扮成使女的师妹,皆打扮得花枝招展令人惊艳,在闹市中摆满各类精美的百货商贩前缓行细望。

    三女东逛西行,立身在一处放置着不少精美珠玉、首饰的摊位前欣喜挑选时,突然由三女身后贴至一个身躯,并且在娇艳姑娘耳旁邪笑说道:

    “嘿!嘿,嘿!美娘子喜欢什么尽管挑,算本公子赠送三位的。”

    “找死!”

    娇艳姑娘突然被一个身躯紧贴后背,顿时认为是市井无赖之流的好色之徒,因此怒叱一声便反掌挥去!

    然而突听身后响起一声轻笑,接而手腕骤然一紧,已然被身后之人扣住,顿时又惊又疑的回首后望,却觉温热的男人气息近在面颊数寸而已,并听邪笑声在耳旁响起:

    “嗤!嗤!美娘子莫惊,在下”

    就在此时,倏听两声娇叱同时响起:

    “叱!狂徒,找死!”

    “狂徒,放手!”

    “啪!啪!啪!碰!”

    两名使女初时也以为只是可恶的好色之徒而已,但眼见师姐刚一挥手,手腕已然被人扣制住,顿时俱都心中一惊!心知那人乃是武林人,因此又惊又怒,且不约而同的同时出掌拍击那狂徒。

    然而连连数声掌劲及体的脆响,却见他似是毫无所觉的眨眼邪笑道:

    “哈!哈!哈!美娘子你带她二人出门,为何不和我说一声?害我四处乱找一通!”

    此时娇艳姑娘已又惊又急的转首望向身后,眼见身后乃是一名身穿黑缎长衫的俊挺雄伟青年,满面邪色的笑意令人生怒,而且口中之言,竟然好似一家人在打情骂俏一般。

    三女与黑衫青年的举动,当然引起四周拥挤的人群及货贩注意,但是耳听黑衫青年之言,都以为他们乃是熟悉的一家人,因此皆无人生疑或出面护花。

    娇艳姑娘左腕被扣,芳心惊怒的回首盯望,只见那满面邪笑的青年甚为英挺,顿时心中怒意消减不少。

    再想到凭自己的身手,竟然一出手便被对方扣住手腕,而且对方掌心竟有一股怪异的热气逆冲入自己手臂,使得自己全身真气难提且松软无力。

    再者,两位师妹的功力虽比不上自己,但也已将近一流之境,然而掌劲全然击实在他身躯上,他却如同无事的依然笑语着。

    娇艳姑娘心思疾转后,立时媚眼斜瞟的咯咯笑道:

    “哟?人家只不过是和她俩出来游逛一会儿,想买些花粉、手饰之类的,便倒霉的遇见你这坏胚子,好啦,放手吧!别让人家看了笑话。”

    黑衫青年闻言。顿时耸耸肩、撇撇嘴的松开手掌,且谄笑说道:

    “嘿!嘿!是!是!是我不对。只要美娘子不生气便行了,你们三位要买什么尽管挑,一切皆算是本少爷陪不是的告罪礼如何?”

    娇艳姑娘闻言,立时斜瞟他一眼,并且娇媚的说道:

    “喔?咯咯!好哇!小春、小桃你俩听见了吧?你俩就别客气的尽量挑,让他赏赐吧。”

    小春、小桃闻言,顿时互视一笑,心知师姐此时虽是笑语连连,但只不过是在逗弄他而已,其实已然心生杀机了。

    因此俱是娇笑连连的应声依从,便开始在人山人海的闹市中穿梭,专挑一些精美且贵重的首饰、衣衫。

    不到半个时辰,黑衫青年便已找来了一个挑夫,挑着竹笼,盛装所购之物。

    一担竹笼内的东西愈来愈多,至少已花费了数百两银子,但是黑衫青年似是身怀钜金,不但毫无心疼之色,甚而在旁一一解说三女所挑之物的优劣处,并为三女改挑更为精致的上等之物,然后毫不吝惜的如数支付。

    更令三女欢愉的是,他不时邀三女前往“朱雀大道”的金玉银楼,去购买更为上好的饰物。

    所谓“潘”“驴”“邓”“小”“闲”此乃男子追求心仪女子的必备要件。

    “潘”便是“潘安”之貌;“驴”便是“驴头太子”天生异禀之巨物;“邓”就是要有“邓通”之财;“小”乃是会小心呵护处处奉承之心;“闲”则是要有闲时闲情日日陪伴在侧。

    而黑衫青年则已俱备了“潘、邓、小、闲”四要,至于“驴”若依他雄伟的身躯看来,相信也不差才是。

    还有,所谓“贞女怕赖汉”便是意指天下女子十之八、九皆怕赖汉纠缠,如果被不喜之人穷追赖贴,纠缠不清,当然是又羞又怒,唯恐避之不及,可是赖汉若皮厚不去,且任凭打骂依然体贴呵护,小心奉承,加之若能有五要件,久而久之后,必可打动贞女之心。

    因此,黑衫青年陪着三女在闹市游逛一个多时辰后,已使三女原先的怒气早已不知飞向何处了?

    而且娇艳姑娘不知从何时起,已开始与他并肩情侣的欢愉笑语不止,并且也依顺他心意,前往“朱雀大道”有名的“京都第一楼”用膳。

    “京都第一楼”乃是有两百余年历史的老店,灶房内掌厨的大师傅,俱是高金聘请代代卸任的皇宫御厨,因此各式佳肴味美且精致。

    因此历代百官或城内富商巨贾,无不以在“京都第一楼”宴客为荣,不过花费也颇为高昂,每每皆在百两之上,连城内一些小康之家,皆不敢进楼一尝,更别提乡间升斗小民了!

    一间八人大桌的宽敞包厢内,满桌十余道奇珍佳肴,令人馋涎欲滴,看来黑衫青年有心要与美艳姑娘及她两位师妹结交,才肯花费钜金,令她们三人满意自己。

    此时黑衫青年毫不避忌的紧靠美艳姑娘身旁落座。并且涎脸笑说道:

    “美娘子!本少爷姓李单名玄,号‘怜花公子’,尚未请教美人儿尊姓芳名?还有这两位又娇又俏,令人又爱又怕的俏姑娘?”

    美艳姑娘闻言,顿时媚眼斜瞟,娇嗔的咯咯笑道:

    “咯!咯!咯!原来是李公子当面!李公子您可真是色胆包天哪,竟敢在嚣市闹集中便调戏贱妾?难道不怕触犯王法或是得罪了贱妾?”

    然而黑衫青年“怜花公子”李玄,似是常在花丛中打滚的花国高手,眼见美娇娥的媚笑嗔语色,顿时耸耸肩的笑伸左手搂住她柔细柳腰,神色怪异的邪笑道:

    “嗤!嗤!美人儿!本公子在闹市中乍见你一面,便惊为天人,神魂额倒得恍如三魂掉了两魂半,神智失常如同失心疯一般,也不知自己做了些什么事?到现在还晕淘淘的!不过所谓愿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因此嗤!嗤!纵然本公子有何遭报,但也只求一亲芳泽而无怨无悔。”

    天下哪个女子不喜被人夸赞奉承?“怜花公子”李玄虽未明着赞美,但其中含意却胜过一些俗气赞词。因此美艳姑娘芳心欢愉的媚笑望他一眼,又娇嗲的笑问道:

    “哟!看你年仅双旬左右,却生得一张小甜嘴,我问你,看你出手迅疾且能轻易的制住我,定然师出名门。但不知令师是何方高人?可否说给贱妾听听?”

    “怜花公子”李玄闻言,顿时神色慌急的笑说道:

    “不可说不可说!否则美人儿定然会心惊畏惧得仓皇而去。”

    他愈是如此说,愈令美娇娥心中涌生起一股不服之意,顿时噘嘴娇嗔的追问道:

    “呸!你这个油腔滑调的坏胚子。既然敢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还有什么不敢做、不敢说之事?况且贱妾不知现今江湖武林能有哪个名门大帮或隐世高人、绝世高手,能令贱妾闻之心骇得仓皇而逃?”

    “怜花公子”李玄闻言,不由耸耸肩、撇撇嘴,手中一紧已将她紧搂入怀,并在她粉颊上吻了一下,才嗤笑说道:

    “嗤!嗤!美人儿!咱俩是怎么样的人皆各自心里有数。本公子并非腐儒,也非那些自命正道的虚名之辈,只知‘天地任我行,好花任我摘’”  美娇娥看他满面邪色且油腔滑调,绝非名门正派之徒,也不信他会是什么隐世高人之徒?至多是某个前辈邪魔的徒弟而已,因此乍听之下并未在意。

    但是听到后一句时。倏然全身一震,惊急的便欲挣扎脱离他怀中,但是那只手臂更紧搂不松,甚而右手竟大胆的伸入她衣襟内抚动着。

    然而她却像是毫无所觉,仅是美目惊睁全身颤抖的惊问:“啊?你你等等!‘天地任我行,好花任我摘!’莫非还有两句可是‘情深不知处,处处皆深情。’是吗?”

    此时坐于两人对面的小春、小桃,耳闻师姐惊骇之言后,俱也是大吃一惊的相继脱口叫道:

    “啊?是是‘情魔’?”

    “天哪?他他是老前辈!您您”

    此时“怜花公子”李玄,原本面上的邪笑已逐渐转为阴森冷酷神色,双目中竟射出两道阴森怪异的精芒,默默的环望着身躯颤抖、神色惊恐的三女,半晌,才逐渐回复原先邪笑神色,嗤笑说道:

    “嗤!嗤!美人儿别惊,你年仅花信,却知晓武林中已有近百年无人谈及的四句切口,由此可知你的来历不凡,但不知美人儿尊姓芳名?师出何人?”

    此时美艳姑娘已是面色泛白身躯颤抖,惊望着李玄颤声说道:

    “老前辈!晚辈姓邱名沙丽,外号‘阴山孤凤’,师出‘玄阴门’,师父乃是‘阴山鬼姥’。老前辈您您不要作弄晚辈了。”

    “哈!哈!哈!原来美人儿师出‘玄阴门’!嗯!那就算不得外人了,邱沙丽?好名字!不过美人儿你别惊,蔡前辈乃是八十余年前的绝世高手,若算年龄,至今应已一百五十岁之上了,你看本公子会是百岁之上的人吗?好啦!本公子原本并不想提,但是又禁不得你追问,可是才说了两句,你就如此心惊骇畏的坏了乐趣,这可多无趣呀!”

    “怜花公子”李玄,口说中似是兴致大减神色索然,但是双手依然拥搂着她身躯,而且缓缓撑拉开她衣襟,恣意抚揉她酥胸。

    “阴山孤凤”邱沙丽耳闻他所言后,这才芳心大宽的平复了心情,并且玉手狠拍他大腿娇嗔的说道:

    “哎哟!讨厌啦,你这坏胚子,差点将贱妾的魂儿吓出来了,如此说来,李公子您竟是百余年前使名震江湖武林的‘九阳神君’蔡老前辈们下数代弟子罗?”

    但是“怜花公子”李玄却说道:

    “嗤!嗤!说是也对,说不是也不差,怎么?美人儿尚心存怀疑是吗?”

    “阴山孤凤”邱沙丽闻言,顿时斜瞟他一眼,又娇又媚的恨声说道:

    “哼!人家哪敢猜忌你这位师出名门的高人子弟!人家只是乍听之下,以为招惹了一位年已百岁之上的老前辈。原来是你这个又坏、又可恨的人来捉弄贱妾。”

    “怜花公子”李玄闻言,顿时嗤嗤笑道:

    “嗤!嗤!美人儿别调侃本公子了,本公子哪有返老还童的本事?美人儿,但不知本公子是否有幸成为美人儿的入幕之宾?”

    此时“阴山孤凤”邱沙丽已被他伸入衣襟内的一只手,挑逗得双颊霞红、媚态万千、眉目生辉、鼻息粗喘,闻言,后不由轻哼呓语的娇嗔道:

    “哼!你你这坏胚子!初次见面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人家!现在又轻薄的捉弄人家,还还要这样问人家!你最讨厌了!”

    “怜花公子”李玄知艳媚的美人儿“阴山孤凤”已然被自己挑逗得淫兴大动,因此更是毫无顾忌的在她身上抚摸挑逗着,并且邪笑的望着相对而坐,满面羞霞之色,却不对斜瞟两人举动的两名使女,挑逗的笑说道:

    “两位,本‘怜花公子’若遇到娇艳名花而不动心,岂不是要坏了本公子前辈的名声吗?况且本公子行道江湖时,也抱着‘愿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规矩,可惜在下只有一人,无法同时兼爱两位,不过只要两位不嫌弃在下,在下当可尽力为之,绝不厚此薄彼。”

    面对两人的两位姑娘与“阴山孤凤”乃是师姐妹,原本尚在门中习艺,直到半年前师父“阴山鬼姥”由中原返回,便令八女以侍女身分前往中原,辅佐早已随师父逗留中占原五年之久的师姐。

    虽然八位师姐妹的年龄皆在二八至二九之间,而且至今尚是处子之身,但是她们自幼身入师门,便已时见师长与男子打情骂俏,以及与男子赤身肉搏,享乐云雨之态,因此久而久之的耳濡目染之下,对男欢女爱之事早已是司空见惯了。

    再加上进入中原半年之久,已甚为清楚师姐的淫乱所为,因此眼见师姐满面媚荡之态,以及“怜花公子”的轻狂动作,虽然也与往昔所见相似并无差别,却不知为何,此时两人的娇靥上竟也涌生起一股羞涩的红霞,羞笑的垂首不语,偶或偷偷斜瞟两人令人羞涩的轻狂浪荡所为。

    清幽宁静的后院,有一幢独幢的三层小楼。

    顶层是一间宽敞华丽,且令人心动的一色桃红装璜。

    此时,在顶层内间卧室正传出阵阵令人血脉贲张的激狂荡哼浪叫声,以及偶或传出的尖叫声!

    排名“春夏秋冬、桃荷菊梅”的八侍,似是习以为常的在楼下休歇谈笑,仅是偶或轮流上楼探望一会儿便下楼了。

    但她们口中所谈之事,十之八、九不离顶楼的那位“怜花公子”李玄,以及猜测他的确实身分来历,真的是一百多年前便已名震江湖武林的“九阳神君”门徒吗?

    如以“九阳神君”八十年前便已是七旬之龄来算,那么五十年前便已高达百岁之龄,那岂不是要在一百三十岁以后才收徒?因此若是真的,也可能是曾徒孙之辈了。

    还有,昔年的“九阳神君”另有一别号,乃是令武林侠女谈论纷纷且畏惧的“情魔”之号。

    据江湖传言“九阳神君”红粉知己数十,但是各个皆对“九阳神君”痴情不变,而且从无争风吃醋的现象发生。

    因此,江湖武林虽对功力高深,独断独行刚愎自用的邪魔“九阳神君”并无好感,却也难因此妄加他罪名,才将他另取别号“情魔”

    尔后当“九阳神君”毫无原因的突由武林中失踪后,他原有的众多红粉之中,竟然有三十余人先后为情殉生,因此江湖武林更是惊异难信,且议论纷纷。

    然而时光逐渐流逝,转眼已过了七、八十年,江湖武林也逐渐淡忘了昔年的顶尖邪魔,至今则已无人再提了。

    如今竟有人不怕引起江湖武林的鄙视及议论,且引以自傲的自称是他的弟子!难道他真是“情魔”的弟子?或是想借着早已失踪无息前辈高人,冒名顶替自抬身价不成?

    不过,八女虽有各种不同的猜测,但是凭师姐这两天中,极度欢乐得难舍难分,竟然不提师门严规将他

    同门师姐妹俱知门规如何,如果师姐违逆了门规,自己姐妹八人恐怕也难脱相互督促之罪。

    因此。虽然“他”长得英俊挺伟一表人材,令姐妹九人皆有种爱恋之意,但是违逆门规背叛师们的大罪,谁也不敢担。

    于是,二师姐小桃便与七位师妹细商一会儿,终于有了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