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漠北迷梦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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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晓琦家中兄妹四人，姐姐、哥哥都已成家单过，妹妹尚在省城一所二流大学读三年级。现家里只有父亲和母亲。雪晓琦的父亲是一名公务员，如今已退休在家，母亲没有工作。
由于孩子多负担重，一家人住在一所父亲单位上分的、面积不大的平房里，但孩子们自小个个懂事争气，好学上进，日子过得安详而温馨。尤其是从哥哥参加工作的那一年起，家里的经济负担大大减轻。
因为家境的原因，雪晓琦的姐姐初中毕业后没有读高中，直接招工进了毛衣编制厂挣钱补贴家用。为了供弟弟和两个妹妹上学，姐姐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每次想起这件事情，雪晓琦心里就遗憾不已：姐姐特别喜欢读书，如果条件允许完全可以考上大学，实现心中的梦想。
就是参加工作后，姐姐也从未放松学习，一直坚持自学，即使结婚成家生了小孩后也是如此，对读书的热爱无言以喻。每当雪晓琦问姐姐需要什么时，姐姐总说把你读过的、你认为好的书给我捎来一本。因此，每次从学校归来，雪晓琦总不忘给姐姐带本书。
不管古今中外、不论小说散文诗歌，姐姐只要捧在手里总是读得津津有味，高兴时自己还要提笔写几句读后感什么的。这次雪晓琦也不例外，给姐姐带了几本文学书，不过不是新买的，都是她大学时读过的。好像送给姐姐几本好书，便能稍稍弥补心中的缺憾似的。
父母见雪晓琦归来，高兴得不得了，混浊的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父亲围在雪晓琦身边问长问短，母亲赶紧接过她手中的背包放好，又乐颠颠跑地去厨房的冰柜拿出存放好久的吃的给她，然后打电话给雪晓琦的姐姐，叫她下班了到自己家来，说雪晓琦回来了，姊妹俩好好聊聊。
自上大学的这四年中，雪晓琦一直过着来去匆匆的生活，现在总算是有时间好好陪陪父母了。她想尽心尽力为父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时光流逝，孩子们一个个长大了，父母却老了，头发已经花白，手脚也不似从前那样利落，说过的话总是才过一会儿就忘记，反复叮咛过的事再问还是一脸茫然。
雪晓琦认真地聆听着父母的唠叨，心里却止不住的阵阵难过：父亲年轻时是多么英俊威武，在雪晓琦幼小的心里如一棵参天大树。不要说她们兄妹几个怕父亲威严的面孔，就连邻居家的小孩看见父亲也会赶紧猫腰躲着走。母亲是多么的心灵手巧，她们兄妹四个所有穿戴都是母亲亲手缝制的，还有每逢过年过节母亲蒸的月亮大的月饼，各色各样、小动物形状的馒头花卷，让全村的小伙伴们睁大了羡慕的双眼。
等到孩子们终于可以分担一点生活的重担，可是无情的时光却将父母雕刻成现在的模样。雪晓琦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孝敬父母，善待父母，让他们安享晚年。
暮色在雪晓琦一家人的欢笑中渐渐暗去，兴高采烈的一家人这才洗漱休息。
清晨，雪晓琦刚起床梳洗完毕，正准备吃早点时，木子枫的电话就打来了。雪晓琦没有手机，这部座机还是父亲在职时单位上给免费安装的。为了使用方便，父亲就在雪晓琦睡的小房间里接了个分机。
“晓琦，昨晚你休息得好吗？这会打电话没打扰你父母吧？”
木子枫的细心周到，让雪晓琦很感动，她认真地告诉他：“子枫，我昨晚睡得挺好的，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我父母这会儿不在家，他们早已去外面晨练了”。
木子枫说：“晓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听了一定开心。”
雪晓琦一听好消息三个字，急忙问：“子枫，快说，快说，是什么好消息？”
木子枫在电话中笑说“你猜嘛”。
雪晓琦说：“你快说呀，把人急得你就忍心？”
木子枫说：“今天早上我上班时看见政府公告栏里有招考公务员的信息，所以一到单位我就急着给你打电话。”
“是吗？那我也可以试下呀，想不到我刚一回来就有好消息。”雪晓琦欣喜地说，“就不知道人家要什么专业的呀？”她稍一思索，又觉得高兴得太早了，她的外语专业在漠北小城基本无用武之地。
“放心吧，除了个别几个专业性强的单位，大多部门都没有专业任何限制，只要求大专以上文化程度，年龄三十五岁以下……”木子枫语气里抑制不住的兴奋。
“那我好好准备下，试试运气。听我爸说，前几天漠北中学本来直接要我去他们那里的，可是因为我没有教师资格证，这事也就搁下了。”
“你知道校长和我爸是老朋友了，是他透露漠北中学缺编的。本来我还打算尽力一争的……”雪晓琦无不遗憾地说。
“别再想当老师的事啦，咱家有一个‘臭老九’就够了，两人都做老师就没意思了！”木子枫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呵呵呵！”雪晓琦银铃般的笑声从电话中传来，“你想得美呀！八字还没见一撇呢，谁是你家的了？不要随随便便给别人加上所属词。”
木子枫说：“我就加我就加，我喜欢嘛。”
雪晓琦娇嗔：“还是好好上你的班吧，小心乐极生悲校长炒你鱿鱼！”
“嘿嘿！”木枫开心笑着说“那中午见”就挂了电话，心里却是美得如同吃了蜜一样甘甜。
父母晨练回来，就在院子里忙活起来。前几天连降大雨，把雪晓琦家年修失久的院墙冲坏了。父亲说乘着天晴赶紧将淤泥清理下，等过几日太阳晒一下就可把坍塌的那部分墙砌起来。
母亲清扫屋子，父亲拿着铁锹铲淤泥，雪晓琦在旁边帮忙把烂砖碎石搬走。对于做这样的家务活，雪晓琦显然不是个好帮手，可是她一丝不苟地干着。
父女俩在院里正忙得热火朝天，就听到大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雪晓琦放下手中的铁锨，赶忙跑去开。她家的院落有点特别，小院子套着大院子，平时大院门扣上，小院门敞着。
雪晓琦拉开门一看，原来是木子枫！只见他手中拿了几本厚厚的大书，正笑迷迷地望着她呢。一定是考公务员用的复习资料，雪晓琦心头一热，赶紧招呼说：“子枫，快进来呀，傻站着干嘛？”
木子枫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彬彬有礼地向雪晓琦忙碌的父亲问好，他把手中的书递给雪晓琦，诚恳地走到雪晓琦父亲身旁，说：“叔叔，让我来帮你吧！”
雪晓琦父亲年纪已近六十，头发花白，身子骨还算硬朗，说话声音洪亮，目光炯炯有神，一看就是退休老干部的模样。今天他身着烟灰色的中山装，显得格外精神气派。
听见木子枫问候，雪晓琦的父亲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微笑着说：“不用，不用。这点活还难不倒我。你是来找晓琦的吧，你们年轻人有事先聊，我来干活，顺便活动下筋骨。人老了不常活动，浑身痛得慌呢。”
木子枫听到雪晓琦父亲如此说，也不好十分勉强，于是十分谦卑地点点头就跟着雪晓琦走进了她的房间。
还是那股久违了的亲切气息，淡淡的百合花空气清醒剂的味道。房间不大，墙上贴着几幅雪晓琦中学时的“大作”红楼梦里的金陵十二钗人物图。床上干净整洁，被上放着一个粉红色的毛绒娃娃。
雪晓琦对毛绒玩具情有独钟，每一次在她生日之际木子枫都不忘送一个毛绒娃娃。这些毛绒娃娃都不贵，不过十几元钱一个。现在被上放的这个“小精灵”是雪晓琦最喜欢的，她一直把它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木子枫看着可爱“小精灵”不由微微一笑，雪晓琦说：“笑什么呢？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啊，还象过去一样？”
木子枫说：“没有。看见这些画，就想起了高中时你送我的水彩画《黛玉葬花》，我一直保存着呢。”
雪晓琦拉木子枫坐在书桌前，又赶忙给他倒水，说：“喝口水吧，子枫老师，讲一早上课口干舌燥了呢！”
“你上班这么久了，我还没听过你讲课呢。那天有空了我去学校听你讲课，检验一下你的教学水平。”
“不知道你讲得怎么样，受不受学生们欢迎。我虽没上过讲台，可是听课却是最会听的。我上学那会儿呀，可是不折不扣的好学生呢。”
木子枫说：“欢迎领导随时检查工作，属下一定不负厚望完成任务。”
一句话将雪晓琦逗笑了：“哎呀，讲话要注意分寸哦！谁是领导了？整天没一句正经话。”
木子枫拿过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然后拿起桌上刚才自己带进来的复习资料，从书中抽出一张招考信息复印件说：“给！你先看看这个，再决定报考哪个部门。”
雪晓琦戏笑的表情严肃起来，深情地看了木枫一眼，就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两人头对头认真地研究起考试信息来。
直到雪晓琦妈妈叫他们吃午饭，木子枫才慌慌张张地起身要走了，说家里等他中午回去呢，他没有跟母亲打电话说不回家吃饭。
“真是个难得的孩子，多孝顺、多懂事呀！”雪晓琦的母亲望着木子枫的背影由衷地赞叹道。虽然家里人都知道雪晓琦和木子枫关系很好，但恋爱件事还没有拿到桌面上正式谈开，订下个一二来。
雪晓琦家中兄妹四人，姐姐、哥哥都已成家单过，妹妹尚在省城一所二流大学读三年级。现家里只有父亲和母亲。雪晓琦的父亲是一名公务员，如今已退休在家，母亲没有工作。
由于孩子多负担重，一家人住在一所父亲单位上分的、面积不大的平房里，但孩子们自小个个懂事争气，好学上进，日子过得安详而温馨。尤其是从哥哥参加工作的那一年起，家里的经济负担大大减轻。
因为家境的原因，雪晓琦的姐姐初中毕业后没有读高中，直接招工进了毛衣编制厂挣钱补贴家用。为了供弟弟和两个妹妹上学，姐姐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每次想起这件事情，雪晓琦心里就遗憾不已：姐姐特别喜欢读书，如果条件允许完全可以考上大学，实现心中的梦想。
就是参加工作后，姐姐也从未放松学习，一直坚持自学，即使结婚成家生了小孩后也是如此，对读书的热爱无言以喻。每当雪晓琦问姐姐需要什么时，姐姐总说把你读过的、你认为好的书给我捎来一本。因此，每次从学校归来，雪晓琦总不忘给姐姐带本书。
不管古今中外、不论小说散文诗歌，姐姐只要捧在手里总是读得津津有味，高兴时自己还要提笔写几句读后感什么的。这次雪晓琦也不例外，给姐姐带了几本文学书，不过不是新买的，都是她大学时读过的。好像送给姐姐几本好书，便能稍稍弥补心中的缺憾似的。
父母见雪晓琦归来，高兴得不得了，混浊的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父亲围在雪晓琦身边问长问短，母亲赶紧接过她手中的背包放好，又乐颠颠跑地去厨房的冰柜拿出存放好久的吃的给她，然后打电话给雪晓琦的姐姐，叫她下班了到自己家来，说雪晓琦回来了，姊妹俩好好聊聊。
自上大学的这四年中，雪晓琦一直过着来去匆匆的生活，现在总算是有时间好好陪陪父母了。她想尽心尽力为父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时光流逝，孩子们一个个长大了，父母却老了，头发已经花白，手脚也不似从前那样利落，说过的话总是才过一会儿就忘记，反复叮咛过的事再问还是一脸茫然。
雪晓琦认真地聆听着父母的唠叨，心里却止不住的阵阵难过：父亲年轻时是多么英俊威武，在雪晓琦幼小的心里如一棵参天大树。不要说她们兄妹几个怕父亲威严的面孔，就连邻居家的小孩看见父亲也会赶紧猫腰躲着走。母亲是多么的心灵手巧，她们兄妹四个所有穿戴都是母亲亲手缝制的，还有每逢过年过节母亲蒸的月亮大的月饼，各色各样、小动物形状的馒头花卷，让全村的小伙伴们睁大了羡慕的双眼。
等到孩子们终于可以分担一点生活的重担，可是无情的时光却将父母雕刻成现在的模样。雪晓琦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孝敬父母，善待父母，让他们安享晚年。
暮色在雪晓琦一家人的欢笑中渐渐暗去，兴高采烈的一家人这才洗漱休息。
清晨，雪晓琦刚起床梳洗完毕，正准备吃早点时，木子枫的电话就打来了。雪晓琦没有手机，这部座机还是父亲在职时单位上给免费安装的。为了使用方便，父亲就在雪晓琦睡的小房间里接了个分机。
“晓琦，昨晚你休息得好吗？这会打电话没打扰你父母吧？”
木子枫的细心周到，让雪晓琦很感动，她认真地告诉他：“子枫，我昨晚睡得挺好的，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我父母这会儿不在家，他们早已去外面晨练了”。
木子枫说：“晓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听了一定开心。”
雪晓琦一听好消息三个字，急忙问：“子枫，快说，快说，是什么好消息？”
木子枫在电话中笑说“你猜嘛”。
雪晓琦说：“你快说呀，把人急得你就忍心？”
木子枫说：“今天早上我上班时看见政府公告栏里有招考公务员的信息，所以一到单位我就急着给你打电话。”
“是吗？那我也可以试下呀，想不到我刚一回来就有好消息。”雪晓琦欣喜地说，“就不知道人家要什么专业的呀？”她稍一思索，又觉得高兴得太早了，她的外语专业在漠北小城基本无用武之地。
“放心吧，除了个别几个专业性强的单位，大多部门都没有专业任何限制，只要求大专以上文化程度，年龄三十五岁以下……”木子枫语气里抑制不住的兴奋。
“那我好好准备下，试试运气。听我爸说，前几天漠北中学本来直接要我去他们那里的，可是因为我没有教师资格证，这事也就搁下了。”
“你知道校长和我爸是老朋友了，是他透露漠北中学缺编的。本来我还打算尽力一争的……”雪晓琦无不遗憾地说。
“别再想当老师的事啦，咱家有一个‘臭老九’就够了，两人都做老师就没意思了！”木子枫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呵呵呵！”雪晓琦银铃般的笑声从电话中传来，“你想得美呀！八字还没见一撇呢，谁是你家的了？不要随随便便给别人加上所属词。”
木子枫说：“我就加我就加，我喜欢嘛。”
雪晓琦娇嗔：“还是好好上你的班吧，小心乐极生悲校长炒你鱿鱼！”
“嘿嘿！”木枫开心笑着说“那中午见”就挂了电话，心里却是美得如同吃了蜜一样甘甜。
父母晨练回来，就在院子里忙活起来。前几天连降大雨，把雪晓琦家年修失久的院墙冲坏了。父亲说乘着天晴赶紧将淤泥清理下，等过几日太阳晒一下就可把坍塌的那部分墙砌起来。
母亲清扫屋子，父亲拿着铁锹铲淤泥，雪晓琦在旁边帮忙把烂砖碎石搬走。对于做这样的家务活，雪晓琦显然不是个好帮手，可是她一丝不苟地干着。
父女俩在院里正忙得热火朝天，就听到大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雪晓琦放下手中的铁锨，赶忙跑去开。她家的院落有点特别，小院子套着大院子，平时大院门扣上，小院门敞着。
雪晓琦拉开门一看，原来是木子枫！只见他手中拿了几本厚厚的大书，正笑迷迷地望着她呢。一定是考公务员用的复习资料，雪晓琦心头一热，赶紧招呼说：“子枫，快进来呀，傻站着干嘛？”
木子枫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彬彬有礼地向雪晓琦忙碌的父亲问好，他把手中的书递给雪晓琦，诚恳地走到雪晓琦父亲身旁，说：“叔叔，让我来帮你吧！”
雪晓琦父亲年纪已近六十，头发花白，身子骨还算硬朗，说话声音洪亮，目光炯炯有神，一看就是退休老干部的模样。今天他身着烟灰色的中山装，显得格外精神气派。
听见木子枫问候，雪晓琦的父亲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微笑着说：“不用，不用。这点活还难不倒我。你是来找晓琦的吧，你们年轻人有事先聊，我来干活，顺便活动下筋骨。人老了不常活动，浑身痛得慌呢。”
木子枫听到雪晓琦父亲如此说，也不好十分勉强，于是十分谦卑地点点头就跟着雪晓琦走进了她的房间。
还是那股久违了的亲切气息，淡淡的百合花空气清醒剂的味道。房间不大，墙上贴着几幅雪晓琦中学时的“大作”红楼梦里的金陵十二钗人物图。床上干净整洁，被上放着一个粉红色的毛绒娃娃。
雪晓琦对毛绒玩具情有独钟，每一次在她生日之际木子枫都不忘送一个毛绒娃娃。这些毛绒娃娃都不贵，不过十几元钱一个。现在被上放的这个“小精灵”是雪晓琦最喜欢的，她一直把它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木子枫看着可爱“小精灵”不由微微一笑，雪晓琦说：“笑什么呢？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啊，还象过去一样？”
木子枫说：“没有。看见这些画，就想起了高中时你送我的水彩画《黛玉葬花》，我一直保存着呢。”
雪晓琦拉木子枫坐在书桌前，又赶忙给他倒水，说：“喝口水吧，子枫老师，讲一早上课口干舌燥了呢！”
“你上班这么久了，我还没听过你讲课呢。那天有空了我去学校听你讲课，检验一下你的教学水平。”
“不知道你讲得怎么样，受不受学生们欢迎。我虽没上过讲台，可是听课却是最会听的。我上学那会儿呀，可是不折不扣的好学生呢。”
木子枫说：“欢迎领导随时检查工作，属下一定不负厚望完成任务。”
一句话将雪晓琦逗笑了：“哎呀，讲话要注意分寸哦！谁是领导了？整天没一句正经话。”
木子枫拿过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然后拿起桌上刚才自己带进来的复习资料，从书中抽出一张招考信息复印件说：“给！你先看看这个，再决定报考哪个部门。”
雪晓琦戏笑的表情严肃起来，深情地看了木枫一眼，就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两人头对头认真地研究起考试信息来。
直到雪晓琦妈妈叫他们吃午饭，木子枫才慌慌张张地起身要走了，说家里等他中午回去呢，他没有跟母亲打电话说不回家吃饭。
“真是个难得的孩子，多孝顺、多懂事呀！”雪晓琦的母亲望着木子枫的背影由衷地赞叹道。虽然家里人都知道雪晓琦和木子枫关系很好，但恋爱件事还没有拿到桌面上正式谈开，订下个一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