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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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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护花道:“不是你是谁?”

    郭璞道:“是先师!”

    常护花道:“那种药丸的销路相信一定是很好。”

    郭璞点头道:“所以,才有仿制到外兜售。”

    常护花道:“你那种药丸是否只是在回春堂出售?”

    郭璞道:“谁说不是。”

    常护花道:“这又何必多此一举?”

    郭璞道:“我也不想,可惜住得比较远的人总喜欢贪方便,有些人甚至于只知道回春堂续命丸这个名字,根本没有到过回春堂。”

    常护花道:“那种续命丸,卖的贵不贵?”

    郭璞道:“真的不贵,假的才贵。”

    常护花道:“所以你瞧不过眼?”

    郭璞道:“我的确瞧不过眼,那不是因为利益方面的问题,回春堂做的不是赚钱的生意,我所以学医目的亦只是救人。”

    杨迅冷笑道:“然则,你何以瞧不过眼?”

    郭璞道:“因为那些仿制的药丸只是仿制外形,内中的成份完全两样,吃下去虽然不致于严重到立刻要命,对于病人却也是没有任何帮助,而由此延误,不难就导致死亡。”

    杨迅道:“你的心肠倒不坏。”

    郭璞道:“医者父母心。”

    杨迅道:“纵使你的药丸可以识别,对于杜绝那些假的似乎是没有多大作用,从来没有到过回春堂的人,一样不知道只有在回春堂才可以买到真正的续命丸。”

    郭璞道:“这最低限度,纵然有人因为服食了假药,闹出了人命,赖到我头上,我也可以证明与自己无关。”

    杨迅冷笑道:“原来你只是为了自己设想。”

    郭璞微喟一声,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常护花接又问道:“现在这颗续命丸你看清楚是真的了?”

    郭璞颔首。

    常护花道:“蜡壳之内,应该就是药丸,现在却只有一蓬烟,这件事你如何解释?”

    郭璞又一声微喟,道:“也许是有人将药丸取出来,将其它的药物放进去。”

    杨迅冷笑道:“这个人是谁?”

    郭璞道:“如果我知道就好了。”他的目光却落在史双河的脸上。

    史双河面色安祥。

    杨迅顺着郭璞的目光望去,道:“你怀疑是他。”

    郭璞道:“我是有这种怀疑。”

    杨迅道:“你看病的时候,有没有给他续命丸?”

    郭璞道:“那种小病,还用不着续命丸。”

    杨迅道:“他有没有在你那里买过续命丸?”

    郭璞道:“没有。”

    杨迅道:“这样说,他哪里来的回春堂续命丸?”

    郭璞道:“也许他另外着人来买。”

    杨迅冷冷道:“也许?你完全不敢肯定。”

    郭璞不能不点头。

    杨迅道:“我却敢肯定一件事。”

    郭璞没有问什么事情,他己经猜到。

    杨迅随即说出来:“那颗蜡丸是藏在你的衣袖之内,杜捕头是隔着衣袖将那颗蜡丸捏碎。”

    郭璞无话可说,这根本就是不容否认的事实。

    杨迅冷笑一声,接道:“现在你最好希望那些村人完全都不认识你,都不知道你每隔十天就驱车到来一次。”

    郭璞仍不作声,气息却不知何时已变得急速起来,他狠狠地看着史双河。

    史双河没有避开他的目光,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郭璞的气息更急速,突然大叫一声,握拳冲向史双河,杜笑天早就蓄势待发,准备随时将他的拳按住,郭璞却冲出几步,就转了方向,冲向门外。

    杜笑天一怔,杨迅同样来不及阻止。

    常护花亦好象非常意外,他的目光落在史双河的身上。

    史双河的左手已抬高,食指斜抵着鼻尖,他的食、中、无名指之上赫然都套着一个指环。

    奇大的铁指环,乌黑发亮。

    杜笑天一声:“哪里跑!”

    杨迅一声:“站住!”才出口,郭璞也冲出房门。

    史双河实时一声暴喝:“着!”

    左手一挥,套在食指上的那枚铁环如箭离弦飕地飞出。

    乌光一闪,郭璞闷哼了一声,跪倒门外。那枚铁环“叮”地随即从他的脚弯那里落到地上。

    史双河几步走过去,俯身执起了那枚铁环,方套回食指,常护花三人已先后从房中走出,来到他身旁。

    常护花目光一闪,道:“铁剑飞环,果然是名不虚传。”

    史双河淡笑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常护花道:“你的酒量的确不错。”

    史双河道:“本来就不错,不过你常兄若迟来两步,让我有时间多喝几杯,现在就难说了。”

    他以那三枚指环轻擦右掌的掌心,哦道:“醉眼昏花之下,手上的力道又失了分寸,我那枚铁环出手,不难就击破他的脑袋。”

    他笑笑哦道:“那一来,我也就大有可能真的变成一个杀人凶手!”

    常护花一笑不语。

    说话间,杜笑天已然抓住郭璞的衣服领子,将郭璞从地上拉起来。

    杨迅旋即上前,反转手背一抓郭璞的胸膛。

    这一抓并不怎样用力,郭璞却已经禁受不住,干虾一般弓起了身子。

    杨迅回手叉腰,一挺肚子,桀桀笑道:“你少动脑筋,在我面前没有犯人跑得了!”

    他简直就将史双河当做自己的手下。

    郭璞铁青着脸道:“我不是逃跑。”

    杨迅道:“哦?”郭璞嘶声道:“我是想尽快出去,找个人问清楚这件事。”

    杨迅道:“与我们一齐去,不见得就慢了。”

    他冷笑接道:“况且快也好,慢也好,答案都一样,你又何必如此着急。”

    郭璞闭上嘴巴,一双眼却怒瞪着史双河。

    杨迅都看在眼内,道:“你瞪着他干什么?”

    郭璞恨恨道:“我要看清楚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杨迅道:“你有这种本领,连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也可以看出来?”

    郭璞闷哼,他当然没有这种本领。

    杨迅接问道:“你始终认为是他从中作怪,是他阴谋陷害你?”

    郭璞道:“一定是。”

    杨迅道:“有一件事,你最好先弄清楚。”

    郭璞道:“你是说哪一件事?”

    杨迅道:“崔北海的尸体在什么地方发现。”

    郭璞道:“刚才你己经说过,我没有忘记。”

    杨迅道:“你这就应该明白,如果是他杀死崔北海,崔北海的尸体怎会在那个地方出现。”

    郭璞道:“我知道那个阁楼是在崔北海夫妇的寝室之内,不过有一件事总捕头最好也不要忘掉。”

    杨迅道:“给我说。”

    郭璞道:“史双河是聚宝斋原来的主人。”

    杨迅道:“这又怎么样?”

    郭璞道:“对于聚宝斋这个地方,他当然熟悉得很,凭他的身手,将尸体送进那个阁楼更不是一件怎样困难的事情。”

    杨迅道:“但是,易竹君终日留在寝室内。”

    郭璞道:“我那个表妹完全不懂武功,以他武功的高强,要进入寝室而不惊动我那个表妹是何等简单。”

    杨迅道:“你说,他为了什么要这样做?”

    郭璞道:“就为了报复。”

    他又瞪着史双河道:“崔北海当年夺爱之恨,其实他始终没有忘怀,时刻在准备报复,只等待时机成熟,现在这一着,非独取了崔北海的命,还可以由此迫死我那个表妹,一石双鸟,正好还了他的心愿。”一顿他又道:“至于我,则因为多了我,整个计划才完美无缺,才连我也害一害。”

    杨迅一面听一面冷笑,道:“你也最好莫忘了三月初一到十五日之内所发生的事情。”

    郭璞连连摇头道:“那些吸血蛾的确与我完全无关。”

    杨迅只是冷笑!

    史双河这时侯亦已走过来,忽然从怀中取出了一张银票,道:“这是他给我的那张三千两的银票,对于你办案调查或许也多少有些帮助。”

    杨迅接在手中。

    常护花实时问道:“是哪间银号开出来的票子?”

    杨迅看一眼,道:“广丰号。”

    常护花道:“什么时候开出来的?”

    杨迅仔细地再看一眼,道:“十二月十五。”

    常护花道:“票号?”

    杨迅道:“丰字贰百肆拾玖。”

    常护花转顾杜笑天道:“杜兄也记一记。”

    杜笑天颔首。

    杨迅摇头,道:“不必记,我们就拿着这张银票到广丰号调查好了。”

    杜笑天道:“这不是三两银子的银票,是三千两银子的银票,即使这张银票的主人信得过我们,我们也得考虑考虑。”

    杨迅摸着胡子道:“三千两银子的确不是一个小数目,那只是一帐薄纸,随时都可能弄坏或者失掉,到时候你我就得赔他一张。”他居然没有忘记将杜笑天说在内。

    杜笑天苦笑。

    杨迅接道:“我们虽然赔得起,可也犯不着这个险,反正没有银票在手,只要记稳了银票开出的日期与票号,也一样可以。”他连随将银票交回史双河。

    史双河笑道:“如果在昔日,三千两银子还不放在我的眼内。”他笑来是这样的苍凉。

    今非昔比,三千两银于现在对他来说,的确不是一个小数目的了。他小心将银票折好,小心放回怀中。

    杨迅的目光随即转向郭璞面上,道:“那张银票是不是你的?”

    郭璞道:“不是。”

    这个答案自然已在杨迅的意料之中,他笑笑,道:“银票十二月十五日开出,事隔不过三个多月。广丰号的人大概还不至于这么健忘,我们只要到广丰号一查,当日是谁拿三千两银子兑换那张银票,并不难有一个清楚明白。”

    郭璞道:“你们尽管去。”

    杨迅冷笑举步。不用吩咐,杜笑天就扣住郭璞的肩膀,押着他跟在杨迅身后。

    史双河亦跟上去,常护花走在最后。他双眉紧锁,仿佛在思索什么,是不是他又有所发现?

    同到下面的店堂,舒服得多了,众人的鼻端都似乎仍然嗅到那种腥臭的气味。

    那种腥臭的气味很快便被芬芳的酒香取代。

    杨迅特地走到桌旁,对着桌上那个没有盖好的酒罐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吸了这一口酒气,他就显得精神百倍,笑顾史双河,道:“好酒。”

    史观河笑道:“对于酒的选择我从来都不马虎。”

    他随即取过一只酒杯,道:“来一杯如何?”

    杨迅摸着胡子,突然板起脸庞,道:“现在我是在工作。”

    史双河笑笑。

    杨迅亦没有再说什么。

    一阵风实时吹来。风来自店堂的后面,吹散了酒气,却吹来了非常奇怪的香味。

    杨迅的鼻子本来就很灵,立时察觉。

    他转顾常护花、杜笑天,两人赫然都已经转头望着那边,似乎两人的鼻子比他的还要灵,亦已经觉察。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这又是什么香味。”

    杜笑天应声摇头,道:“不知道,从来没有闻过。”

    常护花亦是,他转头看一眼史双河,还未开口,史双河就已说道:“这是种花香。”

    常护花道:“什么花香?”

    史双河道:“我也不清楚,在下买下这间云来客栈的时候,客栈后院就已经种着那种花。”

    常护花问道:“你没有问过原来的主人?”

    史双河道:“当时并没有想起。”

    常护花道:“之后,一直都没有再碰头?”

    史双河道:“到我想问的时候,人已经离开这个地方。”

    常护花皱了一皱鼻子,说道:“香味那么特别,那种花想必是一种不常见的花。”

    史双河点头。

    常护花旋即瞟一眼杜笑天,道:“去见识一下如何。”

    说话出口,他就转身举步,既不等杜笑天答复,也不管史双河是否同意。

    这个人的好奇心,倒也不小。

    杜笑天目注常护花,满眼的疑惑之色,却只是稍作沉吟,便押着郭璞,走了过去。

    杨迅亦一脸疑惑,他似乎不想举步,但终于还是举步。

    史双河相继举步,并没有阻止。也许因为他心中明白,即使阻止亦阻止不了。

    客栈的后院相当宽阔,但遍植花树。

    花树丛中,只有一条约莫三尺宽阔的白石小径,由左面的走廊开始,沿着围墙向前伸展,一折再折,折回右面的走廊。

    花树全都未经修剪,人走进花径,很容易被横生的枝叶掩蔽。

    三面高墙全都高达两丈,除非攀上墙头,否则绝对无法看见墙内那些花树。

    那些花树事实亦不过丈许高下。

    花径上长满了尖刺,叶是羽复叶,花则是黄色,鲜黄色。

    常护花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花。

    他站在花树丛中,端详了片刻,喃喃自语道:“这种花只怕不是中土所有。”

    杜笑天正跟在他后面,闻言道:“你何以有此念头?”

    常护花道:“你大权也听说过我那个万花庄。”

    杜笑天点头。

    常护花接着又道:“我那个万花庄,虽非名符其实种花万种,三四千种却是有的。”

    杜笑天不由膛目结舌,他原以为所谓万花庄不过徒有其名,最多种着百来二百种花。

    事实要搜集百来二百种花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常护花继续说道:“生长在中土的花卉,除了那些根本不能够移植,以及不只见,连听都没有听过的之外,差不多我全都找来,在庄内种下,再加上我在花谱所见,我所认识的花卉,又何止万种,眼前这种花我却莫说认识,听都从未听说。”

    杜笑天道:“所以你怀疑并非中土所有?”

    常护花方待回答,杜笑天倏地上前两步,压低了嗓子,道:“你转来这个后院难道就只是为了要见识一下这种花?”

    常护花想想,道:“可以这样说。”

    杜笑天道:“并非完全是?”

    常护花颔首。

    杜笑天随即又问道:“你还有什么目的?”

    常护花道:“看看是否可以找到任何与那件案子有关系的线索。”

    杜笑天心中一动,道:“你方才一定已经有所发现。”

    常护花没有否认。

    杜笑天接又问道:“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常护花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方才我突然有一种感觉”

    杜笑天追问道:“什么感觉?”

    常护花道:“这种花与我们楼上房间中所闻到那种异香有些类似。”

    给他这一提,杜笑天好象也有了那种感觉,道:“想来的确有些类似。”

    常护花道:“但现在这里看来,那种感觉对于事情并没有丝毫的帮助。”

    他的目光回到那些花树上,沉吟着接道:“或者知道了这些是什么花,才会有多少作用。”

    杜笑天漫应着道:“或者?”

    他的话声随即压得更低,道:“你不相信他的话。”

    所谓“他”当然就是指史双河。

    常护花反问道:“你难道相信了。”

    杜笑天没有回答,这种花并不怎样美丽,买下这间客栈之后,竟由得它们种在后院,长成现在这个样子,既不将之铲除,更不加以修剪,岂非奇怪非常?

    杜笑天只是一歇,随问道:“你有没有办法知道这些花是什么花?”

    常护花道:“拿朵花,拿片叶,去问一间,相信总会问出来。”

    杜笑天道:“拿去问谁?”

    常护花道:“我有好几个朋友,对于花这方面都甚有研究。”

    杜笑天道:“你那几个好朋友,住的远不远?”

    常护花道:“有远在边陲,有远在异域,但也有一个,就住在隔县。”

    杜笑天道:“这个好找。”

    常护花道:“只可惜这个朋友不大恋家,希望这一次例外。”

    杜笑天问道:“要不要我帮忙去找一找?”

    常护花道:“如果不恋家,就只有找他的人,没有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才可以找到他。”

    杜笑天笑道:“看来我能够帮忙的就只有一件事了。”

    常护花道:“哦?”杜笑天道:“相信我总可帮忙你折枝花。”

    常护花道:“不必折。”他说着俯身从地上拾起一片落叶。

    站起来的时候,一阵风正吹过;吹下了几朵花。

    他再用围巾接住了一朵落花,道:“这就可以了。”

    杜笑天看着他,笑道:“你并没有改错名字。”

    常护花一笑,忽问道:“你有没有种过花?”

    杜笑天道:“年轻时种过。”

    常护花道:“小小的一颗种子,竟神出那么大的一棵花树,你是否觉得非常奇怪。”

    杜笑天点头,说道:“的确是奇怪非常。”

    常护花道:“你有没有想过它们怎么能够这样?”

    杜笑天道:“我曾经想过,但是想不通。”

    常护花道:“其实这有一种解释它们就像人一样,有生命,亦像人一样,能够生长。”

    杜笑天道:“是不是也就因此,你以为它们亦像人一样,有感觉?有感情?”

    常护花道:“我是这样以为。”

    杜笑天道:“所以你不能折它?”

    常护花道:“那么做我认为与杀人差不多。”

    他随即补充一句,说道:“我讨厌杀人。”

    杜笑天道:“现在我总算明白。”

    他上下又打量了一眼常护花,道:“好象你这种人江湖上并不多。”

    江湖上的朋友最高兴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常护花微喟,他随即抽出一方手帕,将手中一花一叶包好,再放进怀内。

    然后他又举步,沿着花径走了圈,这一圈走过,并没有任何发现。

    他上了右边走廓,再从那边走廊走回来,目注史双河,倏地道:“送几株给我如何?”

    史双河一怔,说道:“你是说这些花么?”

    常护花道:“正是。”

    史双河笑道:“你若是喜欢,将它们全都搬走都可以。”

    常护花道:“你不喜欢它们。”

    史双河道:“对于花草树木我完全不感兴趣,鸟兽鳞介也一样。”

    他一笑,又道:“我感兴趣的只是一样东西。”

    常护花道:“酒。”

    史双河道:“只是酒。”

    常护花道:“你虽然这么阔气,奈何我那个万花庄离开这里并不近。”

    史双河道:“你可以分几次搬走。”

    常护花道:“几株已经足够。”

    史双河道:“那我就送你几株。”

    他半转身子,道:“你等我片刻,我现在去拿铲子。”

    常护花摇手道:“我不是现在要。”

    史双河道:“哦?”常护花道:“这里我还有事,现在我还不能够回万花庄。”

    史双河道:“什么时候你回去就什么时候来拿好了,这个客栈大概还不会有贼来光顾,就算有也不会打这些花的主意,万一真的会,亦搬不了这么多。”

    他笑笑接道:“除非存酒全都喝光了,否则我大都不会离开客栈,即使这么巧,你来的时候,不见我,也不必客气,包管没有人将你当做贼来对付。”

    常护花尚未答话,杨迅一旁突然插口道:“吸血蛾这件事便真的与你没有瓜葛,这几天你最好还是留在这里,不要走开,官府可能随时传你去作证或者问话。”

    史双河道:“还有这么多麻烦?”

    杨迅道:“这不能说是麻烦,每个人都有责任协助官府破案。”

    史双河苦笑。

    常护花亦没有说什么,径自向原路走回去。

    杨迅的目光,立时转向常护花,摇摇头,喃喃道:“这个人,实在有些莫明其妙。”

    杜笑天道:“他不过特别喜欢花。”

    史双河道:“依我看,这一次不是那么简单。”

    杨迅霍地回瞪史双河,道:“依你看怎样?”

    史双河道:“他似乎对于那些花动了疑心!”

    杨迅道:“那些花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