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残阳侠影泪西风 > 第二十三章江风劲刀光寒

第二十三章江风劲刀光寒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忽听一声清喝道:“容老师不可”

    白鹤真人电扑至舱面,及时阻住,容君亮硬生生撤回真力,异常激动地瞪着白鹤真人,一眼不瞬。

    白鹤真人微微一笑,但闻舱内扬起宏亮大笑,道:“还算牛鼻子识机,不然,姓容的两臂无法保住了!”

    继又传出娇脆银铃般的笑声,道:“打了小的,老的便立时挺身出来,护犊之情,令人欣羡嘛!”

    裘飞鹗暗中听得一怔,心说:“这不是韩姑娘的语声?她怎么竟在此地?”

    只见容君亮满脸通红,急怒交加。

    白鹤真人冷冷说道;“诸位施主何必出言讪笑,贫道与容老师此来似嫌冒昧,但又不得不来!”

    朗朗语声传出道:“我等既未与老君观结怨,又未与九宫山有交往,何事来此,请道其详!”

    白鹤真人面色一整,缓缓说道:“听说有-篇玄玄经文落在贵帮手中”

    舱中朗朗语声突接口道:“风闻人事,焉可听信,就算有篇玄玄经文落在秦某手中,但也不是贵观之物,贪嗔爱欲,焉可配为三清门下!”

    白鹤真人不禁颜面皆赤,突然舱中少女又响出一阵银铃笑声,道:“秦帮主您真想不通,焉知牛鼻子说的不是‘南华经’及‘道德经’,此为玄门至宝,您出言骗他,他不会向您拼命才怪哩!”

    白鹤真人大喝道:“你们再若不说出,恕贫道要无礼了!”

    舱中沉寂片刻,一声极冷的轻笑声从舱中飘出,听来汗毛笔立,毛骨悚然。

    须臾,有一极森冷阴沉的语声传出道:“你莫以为老君观剑学独步武林,便可趾高气扬,于取予求,如今很多人被克制在你那‘璇玑’剑法下,可是这剑法还不放在老夫眼里,现在你不如返回老君观藏拙保身的为是!”白鹤真人发出震天狂笑道:“想不到竟有藐视璇玑剑法之人,贫道倒要见识见识”

    说到此处,心头猛然忆起一人,口音神似,不由惊得倒退一步,沉声道:“原来你还未死?”

    舱中忽送出宏亮而又令人心悸的大笑道:“不错!正是老夫,难得你耳力不差,当年趁火打劫暗算老夫之事,仇恨犹新,因你气数未尽,老夫暂且放手,你如知趣的话,趁早回头!”

    白鹤真人面色不由泛起忧虑之色,容君亮悄声问道:“道长!此人是谁?”

    白鹤真人心有顾忌,默然不答,只垂首沉思。

    天际彤云罩压,寒风啸掠,漫天凋叶枯草随风逐舞,景色不胜凄凉。

    白鹤真人陡的眼中一亮,似已寻出解答一般,不由大笑

    道:“你如此说话,露出破绽而不自知,贫道现暂时不说破,尊物请借贫道一用,半月后自然璧还!舱中人大笑不止,良久才道:“牛鼻子自作聪明且先得意,哼哼!真个被你猜中了吗?你以此要挟,如同白日作梦,老夫知道不给你吃点苦头,岂可作罢而退,老夫只命二徒出面,你们能否逃出,那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白鹤真人只冷哼一声,飘身跃落江岸。

    容君亮犹自屹立舱首,他心想若他们一出来,便女即打出一蓬箭雨,就算他们身法再快,必不能全部闪避,右手已伸入箭袋内,蓄势待发。

    一条身影疾身而出,不朝江岸飞落,竟向容君亮身前电

    这一来,大出容君亮意料之外,急风逼涌,人影电欺而夹之际,右手连忙抓出一把小箭。

    腕臂还未翻得一翻,猛感腕脉穴如扣上一道铜箍,劲力全泄,掌中小箭散落在舱板上,不由心胆皆震。

    只见面前立着一具黄面微须的中年人,面寒似水,冷笑道:“容山主!秦某与你无怨无仇,何故一再展出你那阴毒暗器,可怨不得我秦某心狠手辣!”

    容君亮虽已受制,但仍倔强无比,狞笑道:“容某手下就让其冤沉海底吗?”

    秦振羽轻笑一声,道:“自找死路,怪得谁来?冥顽如牛,不知愧悔自认过错,秦某如不惩治于你,等于武林无人!”

    说着,五指一紧,牵身半旋,左掌电飞压下。

    容君亮只觉如山劲力压下,眼前一黑,竟气绝身亡。

    秦振羽随手一甩,坠落水中,江面浮出容君亮尸体,顺流而下,枭雄结果如此,其情可悯。

    白鹤真人目睹秦振羽身手绝伦,举手投足便置人于死,不禁心惊色变。

    要知容君亮在武林中颇负盛名,武功也非凡谷,轻易便被秦振羽杀死,可见秦振羽武功出神入化,其徒如此,其师更是高不可测,他那知容君亮一着失算,又在猝不及防之下,穴道受制,纵有盖世功力也无法施展。

    秦振羽缓缓转面,两道慑人的眼神扫视了白鹤真人一眼,只他们一个个亮剑出鞘,如临大敌,面色整肃紧张无比,只淡淡一笑,目光移注到舱内。

    忽然——

    一条白影翩然闪出,舱面上现出一个身着白色罗衣的少女,亭亭玉立,肤光胜雪,只是面上系着两方罗巾。

    只听少女娇笑道:“秦帮主先请!”

    秦振羽肃容道:“既是如此,愚兄有僭了!”

    说着,一牵下襟飘然下得舱面,落足江岸上,寓缓于速,丝毫不沾半点火气,宛如风中柳絮般,轻飘飘的落地无声。

    白衣女罗袖轻展,凌空踏虚而起,眨眼,便到白鹤真人面前。

    白鹤真人看这一男一女武功已臻化境,不禁微生凛骇之念,但又佯作镇静,正色说道:“你们空手前来,莫非令师有意要你们藐视微山湖老君观璇玑参学吗?”

    秦振羽微笑道:“天下武功,各有所长,在下两人愿以掌指之学对敌,务请观主不吝赐教!”

    话里含有所指,白鹤真那有不明白之理,心下颇觉踌躇,胜之不武,不胜则传为话柄,面色甚为犹豫之极。

    其他老君观六名道人则屏息凝立,手挽剑诀各有不同,只等观主一声令下,全力合击。

    那白衣少女罗袂飘飘,蒙面轻纱内隐隐看出眸中神光逼视着白鹤真人。

    秦振羽似乎看出白鹤真人心意,又微微一笑道:“在下知道观主心情,今日在此之战不管双方或胜或败,决不泄露外人得知,观主应当放心就是”

    白鹤真人颔首道:“秦帮主作此承诺,足见为人正大,贫道也绝不以璇玑合璧联手合攻,只单打独斗就是!”秦振羽前言意犹未尽,接口道:“在下尚未说定,被道长打断了话头,虽然作此承诺,但只限于家师及在下所属手下,不过,岸上有无江湖朋友潜隐窥视,而传扬出去,不在此限!”

    白鹤真人不由一愕。

    少女笑道:“久闻老君观剑学璇玑合璧威力奇大,今日有幸企盼目睹,道长何吝啬如此!”

    白鹤真人冷哼了声,回头向六道人说道:“你们搜索周围有无何人在此窥视!”

    语音甫落,芦苇人中传出厉声长笑,远播四外,声震云霄,刹那间,掠出十数条身形,穿空斜飞电闪而来,嗖嗖落足江岸上。

    只见北斗星君高大的身形疾逾飘风般,欺至牛鼻子身前,大喝道:“牛鼻子!上次在九里山黄沙岗上骗得老夫好苦!”

    白鹤真人冷笑道:“贫道为本观之事赶回,谁叫你心起疑忌率众蹑后,只怪你利令智昏,怪得准来!”

    北斗星君怒视了白鹤真人一跟,面泛阴笑道:“待老夫见过老友后,再今你等知道老夫厉害!”

    白鹤真人道:“大言唬人,你武功尚不在贫道眼中!”

    在两人对话时,秦振羽与白衣少女已走至江畔、护定座灯。

    北斗星君也不理会白鹤真人之言,大步跨前一步,仰面朝着那支巨舟高声说道:“李同廉兄!多年老友,小弟无日不思及吾兄神仪,忆昔邓尉踏雪寻梅,岷江买醉,快何如之,怎么闻得小弟语言,尚避若尹邢,实令小弟惶惑莫解!”

    裘飞鹗见得北斗星君,想起黄沙岗前险些丧命,不由目中喷出愤怒火焰,遂有蠢蠢欲动之念。

    云康知他心意,悄声劝道:“老弟稍安勿躁,老朽何尝不欲置他死地,只为形势所限,非逞匹夫一勇之时!”

    裘飞鹗却已打定主意,未予理会,只问道:“李同廉是谁?”

    云康答道:“神州九邪之一,邓都无常就是!”裘飞鹗早听出舱中那人语音,就是湖滨别墅石屋中之怪人,但不曾料到他就是邓都无常。

    邓都无常为何不露而现身,此中情由,局外人中只有他知道。

    舱中寂然片刻,才又传出冷森语声:“此一时,彼一时,不可同日而言,咱们还是各行其事的好,你我相见与事无补,彼此之为人均是心照不宣,何必闹得日后势如冰炭,互不相容!”

    北斗星君大笑道:“将来是将来的事,吾兄如不现身,难道也不让小弟入舱稍述契阔吗?”

    舱中并无半点回答之音,北斗星君目光突现阴鸷,神情激动,缓缓抬起手掌。

    这一发难,势必石破天惊,舟毁人亡不可。

    秦振羽冷笑道:“家师说话,从来是说一不二,星君何必强人所难!”

    说罢,一掌猛劈而出。

    掌风潜力未至,秦振羽已自移形换位,左掌如风向北斗星君手臂切下。

    白衣少女亦娇躯一晃,迅若电火欺至北斗星君身后,一招“五丁开山”朝“命门”要穴击去。

    两人配合攻势凌厉快捷,而且奇奥无比,饶是北斗星君,也被迫得连连闪挪,退出两步。

    忽听舱中传出大笑道:“不料你居然向小辈猝施毒手,可见你在武功修为上并未稍有增进,岂可在今日武林中一较长短!”

    北斗星君厉声道:“李同廉你出言轻视,莫怪小弟不念昔日友情了!”

    舱内之人道:“自顾不暇,还出大言,你今日能逃出老君观七剑璧之下,愚兄当破例一见!”

    北斗星君心知李同廉欲借刀杀人,不由嘿嘿笑了两声,道:“小弟已猜出吾兄之盲用意,借刀之计,恐怕用不上!”

    舱内又飘出来哈哈大笑道:“神州九邪,当年怕过谁来,你既然心怯璇玑剑法,还敢向老夫门下无礼!”

    北斗星君大喝道:“那么你为何不与白鹤真人较一高下,用心照明,尚费得着巧言令色作甚?”

    这时,舱内只闻得哈哈一笑道:“我已命两徒出战,你闯来骚扰作什么,你如心怯璇玑合璧绝学,何不及早离开,你还不知我习性,从不允人作璧上观吗?”

    北斗星君猛然扬袖向舱中拂出,闪电之间,只见巨舟被潜力送往江心荡去,其他二舟亦被波及,船身摇晃不止,受水波影响,往江心横去。

    但北星君身形倒退出三步,脚下一沉,才稳住马步,却见双足埋没沙中,面红如血,目中透出惊悸之色。

    秦振羽与白衣少女同冷笑一时。

    蓦然——

    巨舟舱窗“刷”地拉开,现出一张下颚尖锐,瘦削而庞,目光犹如电炬,慑人心神

    北斗星君顿时心中感觉一阵大震,只听邓都无常李同廉冷冷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年辣手心黑、翻脸就不认人的习性,如非这些年来韬光隐晦,磨灭了不少火气,今日你就难逃一死!”

    说毕“嚓”地一声轻响,舷窗又关上,失去李同廉冷森形相。

    片刻之后,北斗星君才恢复了镇静,狞笑一声道:“李同廉!既然把当年之友谊断绝,日后遇上便成死敌,我此来本是善意,你得手那篇玄玄经及向笑尊者夺取之第九篇经文恐难永保

    你知道那当年灭绝五华一门的主儿,及艾百虎老儿又再出现吗?”

    李同廉由舱内答道:“这事我均巳知情,谢谢你的通知,

    不过,只要你不参与他们那边,我对你遇事稍加谅恕就是!”北斗星君大笑道:“日后撞上,已成生死仇敌,你不杀我,我也要杀你,这等口蜜腹剑之话说它作什么!”

    说毕,身子一转,大踏向江边走去,面色甚是沉重。

    忽然,白鹤真人身形一动,疾逾飘风地掠至北斗星君身前,阻住去路。

    北斗星君一怔,沉声问道:“观主!你这是何意?”

    白鹤真人冷冷说道:“杀人灭口,以除后患!”

    北斗星先是一呆,而后发出震天狂笑道:“老夫这颗首级岂是你这杂毛老道能取得了的!”

    此时,忽听得一声惨嗥腾起,急转头一望,只见率来众人已被老君观六道士围住。

    其中-名手下因猝然猛袭老君观道士,被一名黑须鹰鼻道人-招“狂飚卷云”截去-支右臂,鲜血洒了一地,面色惨白仍强自屹立着,但转瞬便仆倒地上,气绝死去,余众喝叱出声,纷纷猛扑六道人。

    北斗星君面目倏然变得无比阴沉,冷笑道:“老夫倒要见识你们璇玑合璧剑学,看看有多大的威力!”

    身形一动,便向六道人阵式中掠去。

    蓦觉胸后一股潜劲飒然袭来,忙飘然旋起,往左疾然落地,只见白鹤真人微笑道:“北斗施主心急什么弟子们的事由他们自行解决,何须我等出手!”

    白鹤真人心中早有成算,颔首微笑不答。

    江边展开了一场罕见的生死搏斗,北斗星君门下都是武功绝高的身手,举手投足,无一不是凌厉刚猛,置人于死的绝招。

    然而,六道人璇玑合璧剑学委实轻灵奥绝,攻守全一,剑洒万点银星,身法错综迷离。使人眼花撩乱。

    但见刀光剑影,人影乱飞,真是惊天动地搏斗场面。

    彤云密布,江风劲吹,拂动着北斗星君与白鹤真人之衫袖,飒飒飘展,两人目光深注着场中情形,心悬门下安危。

    秦振羽及罗衣飘飘的韩玉芙尚立在江边冷眼观战,而那三支巨舟则改泊在江心一处浅滩上。

    裘飞鹗与云康匿在芦苇中窥视,一瞬不瞬,盯住双方博斗情势。

    裘飞鹗心说:“原来笑尊者已被邓都无常李同廉所擒,难怪他们知道后纷纷赶来,但李同廉双足穴道被制,步履维艰,一定是韩姑娘出手擒住笑尊者,看来扬州十里珠帘自己一举一动,均被她暗中察知!”

    云康忽轻轻叹息一声道:“北斗星君今日死无葬身之地了!”

    裘飞鹗惊疑地望着云康,测不出他由何而指。

    云康道:“今日白鹤真人对邓都无常李同廉所持有之玄经志在必得,事先必有极妥善的安排,极诡谲毒辣的手段,使今日的事纹风不漏!”

    裘飞鹗心中微凛:“云大侠!你可是说凡是今日在场目睹之人,老君观均要杀之灭口?”

    云康点点头,裘飞鹗意似不信,道:“眼前北斗星君及邓都无常李同廉等人均是非易与之辈,何况舟中还藏有不少能手,老君观只寥寥七人,岂能一网打尽,说不定老君观全军覆灭也未可知!”

    神偷押衙云康笑了一笑,说道:“老弟!你说老君观只

    有七人吗?你可知那三艘巨舟为何不走之故吗?此时轻风过逸,不正是天赐良机不过,人算不如天算,邓都无常李同廉或许早知老群观之谲谋,只可叹北斗星君还蒙在鼓中,今日之事三方定有两方死绝!”

    裘飞鹗闻言飞目电扫江边,却又不曾瞥见老君观另有弟于潜伏之处,想了一想,道:“那么他们也未料到我们在此窥视!”

    云康正色低声道:“未必!只要我们一现身露面,便落在阎王帖上!”

    裘飞鹗见他说得郑重,因他江湖阅历丰富,必有所见,当下毅然说道:“不管有无危险,在下决定相助李同廉那边!”

    云康惊愕得目光瞪住裘飞鹗脸上,久久不去,心中疑念不解,继而恍然大悟道:“他定是怀恨那晚黄沙岗上北斗君及白鹤真人对他毒袭之事”

    想罢,便道“老弟!我们且看着情形再说,邓都无常那边实在是不敌,我们再出手也不迟!”

    裘飞鹗稍一沉吟,微微颔首。

    此时,战况情势大变,六道人剑势宛若奔雷迅电,幻起满天剑影,将北斗星君门下十数人局限于三丈方圆之内,如冻蝇穿墙,无法窜破。

    蓦地——

    六道人各自发出一声轻啸,剑势突变,光华大盛,三三叉变,正反出剑,诡奇奥绝,渐渐剑圈缩小。

    北斗星君眼中神光乱闪,掩饰不住他那忧虑之色。

    白鹤真人一脸肃穆,丝毫不露得意微笑。

    只听接二连三嗥叫之声腾起,但见北斗星君门下一个个倒下,鲜血四外飘洒,转眼,悉数就歼。

    北斗星君勃然色变,方自厉喝得一声,六道人已自身化闪电扑来,在白鹤真人及北斗星君两人周围各就之位停身。

    显而易见,老君观是不容北斗星君漏网。

    此刻,北斗星君心情之沉重与忧悸,是数十年来从未曾有过,双目电扫了六道一眼,冷笑道:“牛鼻子!看来今日定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白鹤真人长笑道:“这还要贫道多说,眼前这事不是摆得一清二楚吗?除非北斗施主将邓都无常的玄玄经取来献与贫道,或可活命,否则这江边就是施主毙命之所!”

    语声沉厉阴森,令人不寒栗。

    北斗星君不作一声,忽地单掌向东北方向之道人劈去,一股刚猛无比的潜劲随掌而出。

    掌力一发之际,北斗星君身形电欺而去,突感胸后似被一片阴寒劲风吹了一下,倏然又收回。

    不禁机伶伶打了一个寒颤,止住身形四面一望。

    只见白鹤真人立在丈外,面含微笑道:“北斗施主不幸为贫道五毒阴掌所中,三日之后必毒发而死,但如眼前依贫道之命行事,当可无恙!”

    北斗星君闻言心中大震,但仍面色镇静如恒,冷笑道:“你那五毒阴掌尚毒死不了老夫,纵如你说,三日之期老夫已可将今日之事传播于武林!”

    说罢,陡地冲霄而起。

    正待改式斜扑之际,但见六支长剑光华,如同匹练寒电般,洒出千百金星,攻袭周身百穴,不禁大吃一惊,脚下猛

    沉,身形坠地。

    原来北斗星君身形腾起时,六道人倏然振肩拔起半空,急抡长剑,各起一招“地罗天网”剑势逼起潜劲犹若一堵钢墙,便北斗星君无法腾开手脚,急沉而下。

    北斗星君身形一沾地,掌腿齐出,向白鹤真人猛攻过去,捐式凌厉奇诡,快若奔雷迅电,霎眼间已攻出七掌三腿。

    白鹤真人身形疾挪,把北斗星君掌腿攻势尽都让了开去,反手一招挥出,一招“八方风雨”剑锋竟似由四方八面而来,剑浪若海潮山涌。

    他这一挥之间,尽将“璇玑”剑法玄蕴奥妙处发挥到了极点,北斗星君不由得倒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