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禁烽家族里的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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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烽是一个大家族，确切地说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庞大的杀手家族，作为死神的代言人禁烽生杀予夺从未失手，任务录上的零失误铸就了它的不朽神话，同时也让这个家族的雇佣金成为天文数字，绝佳的名声和高昂的费用让禁烽成为某些特定人群的常客并经久不衰，可是它又不仅仅是做杀手生意，除了涉及军火黑道等黑色势力还有娱乐餐饮一系列明面上的白色企业。
禁烽家族的位置很隐秘，可能在不知名的深山里隐匿，可能位于茫茫大海里的一座小岛上出行靠游艇，当然，也说不定就伪装成普通人生活在三千世界里冷眼旁观，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只不过是一种猜测，无从证实。
在世人眼里，禁烽是神秘的，深不可测的，邪恶的，同时还是巨有钱的，他们用汉白玉铺地，用黄金做浴缸，用人尸做肥料……总之吃穿用度极尽奢华，极度奢侈，令人发指！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可思议，却也不尽是夸张，“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能够把这么个血腥的职业发扬光大做到如此的高度，其历代家主必然面厚心黑且极具敛财之道,但是，除此之外，也是****无匹。
尽管****，私下里不知有多少****，但是禁烽家主却从未娶妻，也就是说，禁烽家族没有女主人。如此奇葩行为也只有这样面厚心黑的人才做得出，他们坚信只有不被感情束缚的理智之人才有资格和能力管理整个家族，任何可能给整个家族带来危险的意外都是不被容许的。
自负如此不是因为没有看不上眼的女人，不过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小门小户的上不了台面，手无缚鸡之力的容易成为破绽，豪门大族的就成了家族联姻，权利极易旁落……如此一来，结婚就成了家主最为烦恼的事,烦恼是一种不太美好的情绪，会影响判断……算了，就一辈子打光棍吧。
爱情？你说爱情什么？对于那些沉溺于情爱的红尘男女来说爱情是一个折磨人的小妖精，她挠得你心尖痒痒坐卧难安却又欲罢不能癫狂痴迷，它会让你乱了心绪丧失理智做出一些不太美好的事情。杀手可是一件精细的活，它需要理智的头脑，精密的计算和一击即中的身手，夸张点说，任何作为——人身上的特质都会成为杀手的缺点。
他们是有血有肉的机器，是精密的杀人工具，他们的世界拒绝软弱禁止犹豫，不是残忍，不是冷血，只是因为工作需要，只是为了在完成任务后保留一具可以呼吸的身体。无论哪一种职业都需要有人来做，既然蹚了这趟浑水就要遵守游戏规则，如果说官场是不见硝烟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这就是真刀实枪的战场，尽管相似，但二者的命运却极富戏剧性，一个高高在上为人敬仰，一个被人避之如蛇蝎。但就事实而言，也不见得前者有多干净，不过是皇帝的新衣罢了。
当然，他们也不仅是全无感情，他们有亲情，需要担负保护家族的责任，作为家主，责任是最起码的要求，但是就连这仅存的亲情也要极度克制。
这些事实并没有明面规定，只是作为一种潜规则流传下来被一群老古董监督执行。老古董的特质——规矩又臭又多，思想死板又保守，外加老奸巨猾老谋深算。实在让人喜欢不了，最关键的是还不能得罪！这可真让人发疯。
球球最讨厌的人就是这一群面善心黑浑身散发阴谋味道的臭老头！
就算你给我好吃的，我也不会喜欢你！球球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给自己喂食（？）的老头，长得丑还爱到处现，笑起来更是丑，一朵老菊花！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干着什么勾当！
饿虎扑食般抢到老头手中的食物，随即后退极富侵略性地怒目而视，身体紧绷摆好攻击姿势。老菊花不许抢我的东西！
这样野兽般的姿态若是成人做起来必能起到一定威慑作用，只是放在一个六七岁的小屁孩身上充其量只能增加萌点，老古董显然也觉得甚为有趣，他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眼神够狠，警惕性够高，看来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了。”球球狼吞虎咽地解决完食物，仰躺在地，也不管老古董说的什么礼仪。
球球是谁？球球就是球球。老古董说他现在还没有拥有自己名字的资格，名字是什么？球球不是名字么？我已经有名字了为什么还要名字？什么是资格？要什么资格？
球球的名字是妈妈取的，他以前不叫球球，也没有名字，可是后来妈妈说：“长得这么丑！就跟猪似的，我看你以后就叫猪算了。”当然，后来他没有叫猪而是叫球球，因为猪和球都是圆滚滚脏兮兮整天在地上滚的……可是他喜欢球，他也想要一只自己的花皮球，可是妈妈不给他买，刚开始他又哭又闹，可是妈妈根本不理他，他擦擦鼻涕缩在角落，没有皮球他只能趴在地上看别的小孩子玩，他们不带他玩。
他觉得妈妈不太正常，她经常一个人发呆，然后又哭又笑自言自语，要么就坐在镜子前化一整天的妆，镜子里那个人红红绿绿的脸他看了觉得害怕，可是妈妈还总是在化完妆之后问他好不好看，他吓得大哭，然后妈妈就打他，也不管随手拿起什么东西就往他身上招呼，所以他身上也经常红红绿绿的。
有一天，妈妈化完妆之后又问他好不好看，他说好看，然后妈妈就很高兴地抱住他，嘴里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刚化好的妆被水一冲就糊成了一团，黑黢黢的，他又说：“妈妈，我好饿。”妈妈又不哭了，然后疯了似的笑起来。
“你骗我！！你骗我！你根本就不爱我？！哈哈哈——你骗我！！”妈妈的脸痉挛似的抽搐起来，黑乎乎的液体从脸上滴答滴答流到地上，球球从没见过这样的妈妈，他不禁大哭起来，可是妈妈还是没理他。“你骗我……你骗我……你这个骗子！！”她的声音也和脸一样扭曲颤抖，她掐着他脖子，抖索着的手越收越紧，渐渐地，球球哭不出来了，他觉得很难受很难受，比饿着肚子还要难受——
“砰——”地一声门被人撞开，一群人闯进来，他们从女人手上夺下了球球，“贱人！景家的孩子也是你可以碰的？！”然后，然后女人死了。
球球被这一群人带走了，他看见了自称自己父亲的男人，但是他也不理球球，因为那个男人有很多孩子，可是那些孩子不喜欢他。球球每天都有很多东西吃，再也不用饿肚子了，可是球球不喜欢给自己东西吃的那个人，因为他笑起来的时候球球觉得很不舒服，比吃了一只苍蝇还要觉得恶心。
有一天那个人对他说，“去吧，到外面的世界去，依靠你自己的力量生活，等你重回景家的时候就是有资格拥有自己名字的时候。”球球就这样被赶出来。
离开景家他一点都不伤心，那个人还说要他回去，他才不要回去，他要逃得远远的。刚开始他还有钱买东西吃，可是后来钱也用完了，饿着肚子的感觉很难受，胃部一阵阵痉挛直泛酸水，他受不了只好去偷别人的钱包，被抓住了，那人恶狠狠踢了他几脚骂骂咧咧地走开了，很痛，他感觉自己的骨头断了，可是比不过挨饿的滋味，他好饿。
下雨了，天空像是一个脏兮兮的孩子在哭闹，大颗大颗的眼泪浇在行人身上，他们都受不了就回家躲雨了，喜欢哭闹的孩子没有人喜欢，可是球球很乖，为什么他们也不喜欢他？他真的很乖很乖，就算是饿了也不会哭闹，为什么不要他？他也想回家，可是他没有家。
球球没有家没有地方躲雨，只好和一群同样无家可归的人躲在湿漉漉阴森森桥洞下，他蜷缩着小身板躲在角落，破破烂烂的衣服遮不住瘦骨嶙峋的身子。雨越下越大，地上形成一个个积水的坑，映着这个灰蒙蒙的世界，坑里的水满了就流出来了，流到球球蜷缩的角落，流到球球的身上，球球的身上沾满泥水，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肚子己经饿得都不会叫了，受伤的身体淋着冷冰冰的雨水，冷到了骨头里，疼到了骨头里，饿到了骨头里，绝望到了……灵魂里。
他感觉自己要死了……他还不想死，他还这么小，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他想要回去，他想要回景家，他不会再说不喜欢老菊花，只要让他回去，他什么都愿意做，只要让他活下去。
他只想……活下去。
“瞧我发现了什么？一只冻坏的小猫猫呢……呵呵，真是可怜呐~”恍惚中，球球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明显稚嫩的童音却是极玩世不恭的语调，像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随意悠闲，可是声音很好听，球球很喜欢。
球球想看看是谁在说话，可是他没有力气抬头，他感觉那个人把自己抱起来，“真是轻呢……就跟小猫猫一样轻，小小的……我都能抱起来呢……”身体依偎进一个柔软温暖的怀抱，球球感觉那个人小心翼翼地，像是害怕把自己碰碎了，他费力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清亮至极的水色星眸，长长的墨色睫毛忽闪忽闪的，几颗挂在上面的透明小水珠就落到了晶莹剔透的脸上，薄薄的粉唇也似沾上了雨水显得更加莹润好看。
极深的瞳色里是柔和的笑意，很好看，比商店里精致最的芭比娃娃还要好看，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小兔崽子！你跑哪去了？！哎呦喂……你在垃圾堆里干什么？”一个精气神十足的老人声音传来，“呦~你来了呀，看看我捡到了什么……今天的幸运儿呦……”孩童悠闲地回答，显然忽视了老人声音里的气急败坏。
“不行不行！这么脏这么丑！死了你负责……等会要检查上次教你的内容，过不了关今晚就不许吃饭，还得洗一个月的碗！”
“呐呐，知道啦，你说很多遍了……”
七年后，球球重新回到景家。七年后，他有了自己的名字——肆。
禁烽是一个大家族，确切地说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庞大的杀手家族，作为死神的代言人禁烽生杀予夺从未失手，任务录上的零失误铸就了它的不朽神话，同时也让这个家族的雇佣金成为天文数字，绝佳的名声和高昂的费用让禁烽成为某些特定人群的常客并经久不衰，可是它又不仅仅是做杀手生意，除了涉及军火黑道等黑色势力还有娱乐餐饮一系列明面上的白色企业。
禁烽家族的位置很隐秘，可能在不知名的深山里隐匿，可能位于茫茫大海里的一座小岛上出行靠游艇，当然，也说不定就伪装成普通人生活在三千世界里冷眼旁观，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只不过是一种猜测，无从证实。
在世人眼里，禁烽是神秘的，深不可测的，邪恶的，同时还是巨有钱的，他们用汉白玉铺地，用黄金做浴缸，用人尸做肥料……总之吃穿用度极尽奢华，极度奢侈，令人发指！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可思议，却也不尽是夸张，“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能够把这么个血腥的职业发扬光大做到如此的高度，其历代家主必然面厚心黑且极具敛财之道,但是，除此之外，也是****无匹。
尽管****，私下里不知有多少****，但是禁烽家主却从未娶妻，也就是说，禁烽家族没有女主人。如此奇葩行为也只有这样面厚心黑的人才做得出，他们坚信只有不被感情束缚的理智之人才有资格和能力管理整个家族，任何可能给整个家族带来危险的意外都是不被容许的。
自负如此不是因为没有看不上眼的女人，不过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小门小户的上不了台面，手无缚鸡之力的容易成为破绽，豪门大族的就成了家族联姻，权利极易旁落……如此一来，结婚就成了家主最为烦恼的事,烦恼是一种不太美好的情绪，会影响判断……算了，就一辈子打光棍吧。
爱情？你说爱情什么？对于那些沉溺于情爱的红尘男女来说爱情是一个折磨人的小妖精，她挠得你心尖痒痒坐卧难安却又欲罢不能癫狂痴迷，它会让你乱了心绪丧失理智做出一些不太美好的事情。杀手可是一件精细的活，它需要理智的头脑，精密的计算和一击即中的身手，夸张点说，任何作为——人身上的特质都会成为杀手的缺点。
他们是有血有肉的机器，是精密的杀人工具，他们的世界拒绝软弱禁止犹豫，不是残忍，不是冷血，只是因为工作需要，只是为了在完成任务后保留一具可以呼吸的身体。无论哪一种职业都需要有人来做，既然蹚了这趟浑水就要遵守游戏规则，如果说官场是不见硝烟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这就是真刀实枪的战场，尽管相似，但二者的命运却极富戏剧性，一个高高在上为人敬仰，一个被人避之如蛇蝎。但就事实而言，也不见得前者有多干净，不过是皇帝的新衣罢了。
当然，他们也不仅是全无感情，他们有亲情，需要担负保护家族的责任，作为家主，责任是最起码的要求，但是就连这仅存的亲情也要极度克制。
这些事实并没有明面规定，只是作为一种潜规则流传下来被一群老古董监督执行。老古董的特质——规矩又臭又多，思想死板又保守，外加老奸巨猾老谋深算。实在让人喜欢不了，最关键的是还不能得罪！这可真让人发疯。
球球最讨厌的人就是这一群面善心黑浑身散发阴谋味道的臭老头！
就算你给我好吃的，我也不会喜欢你！球球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给自己喂食（？）的老头，长得丑还爱到处现，笑起来更是丑，一朵老菊花！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干着什么勾当！
饿虎扑食般抢到老头手中的食物，随即后退极富侵略性地怒目而视，身体紧绷摆好攻击姿势。老菊花不许抢我的东西！
这样野兽般的姿态若是成人做起来必能起到一定威慑作用，只是放在一个六七岁的小屁孩身上充其量只能增加萌点，老古董显然也觉得甚为有趣，他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眼神够狠，警惕性够高，看来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了。”球球狼吞虎咽地解决完食物，仰躺在地，也不管老古董说的什么礼仪。
球球是谁？球球就是球球。老古董说他现在还没有拥有自己名字的资格，名字是什么？球球不是名字么？我已经有名字了为什么还要名字？什么是资格？要什么资格？
球球的名字是妈妈取的，他以前不叫球球，也没有名字，可是后来妈妈说：“长得这么丑！就跟猪似的，我看你以后就叫猪算了。”当然，后来他没有叫猪而是叫球球，因为猪和球都是圆滚滚脏兮兮整天在地上滚的……可是他喜欢球，他也想要一只自己的花皮球，可是妈妈不给他买，刚开始他又哭又闹，可是妈妈根本不理他，他擦擦鼻涕缩在角落，没有皮球他只能趴在地上看别的小孩子玩，他们不带他玩。
他觉得妈妈不太正常，她经常一个人发呆，然后又哭又笑自言自语，要么就坐在镜子前化一整天的妆，镜子里那个人红红绿绿的脸他看了觉得害怕，可是妈妈还总是在化完妆之后问他好不好看，他吓得大哭，然后妈妈就打他，也不管随手拿起什么东西就往他身上招呼，所以他身上也经常红红绿绿的。
有一天，妈妈化完妆之后又问他好不好看，他说好看，然后妈妈就很高兴地抱住他，嘴里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刚化好的妆被水一冲就糊成了一团，黑黢黢的，他又说：“妈妈，我好饿。”妈妈又不哭了，然后疯了似的笑起来。
“你骗我！！你骗我！你根本就不爱我？！哈哈哈——你骗我！！”妈妈的脸痉挛似的抽搐起来，黑乎乎的液体从脸上滴答滴答流到地上，球球从没见过这样的妈妈，他不禁大哭起来，可是妈妈还是没理他。“你骗我……你骗我……你这个骗子！！”她的声音也和脸一样扭曲颤抖，她掐着他脖子，抖索着的手越收越紧，渐渐地，球球哭不出来了，他觉得很难受很难受，比饿着肚子还要难受——
“砰——”地一声门被人撞开，一群人闯进来，他们从女人手上夺下了球球，“贱人！景家的孩子也是你可以碰的？！”然后，然后女人死了。
球球被这一群人带走了，他看见了自称自己父亲的男人，但是他也不理球球，因为那个男人有很多孩子，可是那些孩子不喜欢他。球球每天都有很多东西吃，再也不用饿肚子了，可是球球不喜欢给自己东西吃的那个人，因为他笑起来的时候球球觉得很不舒服，比吃了一只苍蝇还要觉得恶心。
有一天那个人对他说，“去吧，到外面的世界去，依靠你自己的力量生活，等你重回景家的时候就是有资格拥有自己名字的时候。”球球就这样被赶出来。
离开景家他一点都不伤心，那个人还说要他回去，他才不要回去，他要逃得远远的。刚开始他还有钱买东西吃，可是后来钱也用完了，饿着肚子的感觉很难受，胃部一阵阵痉挛直泛酸水，他受不了只好去偷别人的钱包，被抓住了，那人恶狠狠踢了他几脚骂骂咧咧地走开了，很痛，他感觉自己的骨头断了，可是比不过挨饿的滋味，他好饿。
下雨了，天空像是一个脏兮兮的孩子在哭闹，大颗大颗的眼泪浇在行人身上，他们都受不了就回家躲雨了，喜欢哭闹的孩子没有人喜欢，可是球球很乖，为什么他们也不喜欢他？他真的很乖很乖，就算是饿了也不会哭闹，为什么不要他？他也想回家，可是他没有家。
球球没有家没有地方躲雨，只好和一群同样无家可归的人躲在湿漉漉阴森森桥洞下，他蜷缩着小身板躲在角落，破破烂烂的衣服遮不住瘦骨嶙峋的身子。雨越下越大，地上形成一个个积水的坑，映着这个灰蒙蒙的世界，坑里的水满了就流出来了，流到球球蜷缩的角落，流到球球的身上，球球的身上沾满泥水，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肚子己经饿得都不会叫了，受伤的身体淋着冷冰冰的雨水，冷到了骨头里，疼到了骨头里，饿到了骨头里，绝望到了……灵魂里。
他感觉自己要死了……他还不想死，他还这么小，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他想要回去，他想要回景家，他不会再说不喜欢老菊花，只要让他回去，他什么都愿意做，只要让他活下去。
他只想……活下去。
“瞧我发现了什么？一只冻坏的小猫猫呢……呵呵，真是可怜呐~”恍惚中，球球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明显稚嫩的童音却是极玩世不恭的语调，像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随意悠闲，可是声音很好听，球球很喜欢。
球球想看看是谁在说话，可是他没有力气抬头，他感觉那个人把自己抱起来，“真是轻呢……就跟小猫猫一样轻，小小的……我都能抱起来呢……”身体依偎进一个柔软温暖的怀抱，球球感觉那个人小心翼翼地，像是害怕把自己碰碎了，他费力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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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深的瞳色里是柔和的笑意，很好看，比商店里精致最的芭比娃娃还要好看，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小兔崽子！你跑哪去了？！哎呦喂……你在垃圾堆里干什么？”一个精气神十足的老人声音传来，“呦~你来了呀，看看我捡到了什么……今天的幸运儿呦……”孩童悠闲地回答，显然忽视了老人声音里的气急败坏。
“不行不行！这么脏这么丑！死了你负责……等会要检查上次教你的内容，过不了关今晚就不许吃饭，还得洗一个月的碗！”
“呐呐，知道啦，你说很多遍了……”
七年后，球球重新回到景家。七年后，他有了自己的名字——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