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青天飞龙 > 第二十六章夜闯中流会总堂

第二十六章夜闯中流会总堂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展鹏程一惊之后,不断暗自叫怪,对这不怕掌剑的恶犬开始心生警惕,并且一瞥周围的环境,意欲腾身上屋,从高处前进。

    但在这一刹那间,忽从四周花荫影中,又扑出四条巨犬,团团将他围住,一齐停身丈外,绿眼瞪着他不动。

    这一来,展鹏程心中气恼了,觉得这里的主人一定是凶狠之辈,如是潜修的高僧,绝不会建造华丽的住宅,养此可恶的家犬。

    他一挥手中长剑,决心要除去这批恶犬。

    但这些恶犬真怪,一见他长剑一摆,便以为他腾身逃走,因而群起飞扑,爪嘴兼用,从展鹏程的四周,实行攻击,情势凶恶。

    故一见群犬飞扑而来,即刻闪身挪步,扬掌挥剑,利用快速的身法,在大群中晃动出击,这一场人犬大战,情况相当剧烈,这些恶犬滚地即起不顾死活地猛扑猛咬。

    展鹏程是既气又恼,存心要击毙这些恶物,所以剑掌齐施,毫不留情,急切间他忘了一事,以致拖长了这场别开生面的战斗。

    这种恶犬,其实是母狼与金毛揉合所生,不但具有狼类狡滑凶狠的习性,并且皮毛坚韧,不惧普通的刀棒重击。

    爪齿蕴毒,中人疯死,产于西域边荒,俗称金毛狼獒。

    如果展鹏程能够在掌剑中注入“先天真气”定可迅速将他们击毙的,可借一时心急,未曾想及,而剧战多时,仍不能如愿以偿。

    展鹏程在此地和金毛狼獒纠缠的时候,后院的另一边也发生了剧斗。

    那是冷艳雪和白如霜两人和一批“中流会”员。

    她们搜索至后院左侧之际,正遇上“中流会”十余人,听见狼獒的怒嗥,从宿舍中冲出,一见白如霜二人,即不分皂白,待械攻击。

    白如霜此来的目的,便是找寻这批人的踪迹,一经找着,当然不愿轻易放过,所以和冷艳雪一打招呼,便截住他们动手,掌指兼施,转眼便制住了数人。

    这些会员,都是武功平凡的人,见冷、白二女的身手厉害,不禁吓得发呆,一齐站在当地,不知进退。

    故展鹏程和狼獒缠斗不休,仍未见有人出现。

    白如霜见他们已被镇住,便娇喝道:“不中用的奴才,快将劫来的女人交出,免得生气,不饶你们。”

    这些会员正在为难的时候,却有人在他们背后哈哈大笑,越众而出道:“两位姑娘夜临敝会,竟是为了点苍女徒而来、好!只要你们赢得老夫,一切自当照转,否则,请你们留在此地,和那两位姑娘作个伴儿。”

    这现身答话的人,是个五旬左右的老者,红巾短褂,五短身材,手拂嘴上的羊须,一付狡猾的形态。

    和他一起现身的,还有四人,都是一样装束,年岁相若的老者,但其中一人,却是外国人的肤色。

    他们静立在答话人的左右,瞪着冷、白二女不动。

    白如霜冷哼一声,一撇樱唇道:“你是‘中流会’何人?竟敢大言不惭!”

    那老者哈哈一笑道:“姑娘既敢夜间敝会总堂,当然知道敝会有五大监堂,哪!老夫五人就是。”

    “呵!你们就是‘中流会’的监堂,姑娘正要教训你们这般无耻之徒,看掌。”

    白如霜毫不客气,话落出掌,一式“飞絮随风”直扑老者前胸,掌影如山,劲风迫人,使老者心神一震,连忙挪步闪身。

    并即双掌交递,以“龙蛇杂处”一式,去封闭白如霜的“飞絮掌”势。

    他不知白如霜的底细,以为仅是招式精奇的女娃而已,故在“龙蛇杂处”一式之后,欲以“灵蛇飞舞”之式,还击白如霜的右肩。

    不料,他换式未成,已觉得敌人的身形一晃,眼前便失去了踪迹,反而背后风响,劲力袭人。

    吓得他大喝一声,只好回身硬接。

    只觉得掌劲接处,压力万钧“蓬”然轻响,震得手臂剧痛欲折,身形无法稳住,向后连退数步。

    面红耳赤,羞怒至极地喝道:“老夫与你拼了!”

    同时进步出掌,施展“灵蛇掌法”向白如霜猛攻,如疯如狂,威力颇为惊人。

    原来这老者,名叫甘富国,是“黎山四蛇”之首,绰号“赤练蛇”为人狡猾,武功不弱。

    师兄弟四人,得“云雾蛇叟’的真传,平时横行滇西一带,自从“中流会”出现后,便奉师命率先加入,同任监堂之职,甚得会主信任。

    并且暗得“云雾蛇叟”的指示,意欲掌握“中流会”取代“狐尾帮”将来里应外合,再驱逐年幸隆等外人。

    不料,时衰运蹇,事不如意,其师“云雾蛇娶”已在“狐尾帮”中失利,被应清华弄得惨败而逃。

    甘富国对白如霜猛攻一阵毫无成就,反而越斗越慌,只觉得对方如鬼魅,无法摸捉,每次举手投足,都令人非躲不可。

    自知独力难以取胜,所以不顾羞耻,向其他四人喝道:“师弟,一齐上!”

    于是“响尾蛇”乌如龙”、“两头蛇”左朋生、“青竹蛇’仰沛然等三人一齐应声而出,欲向白如霜实行群殴。

    但旁边掠阵的冷艳雪,却不让他们如愿,随即从中截住乌如龙和左朋生,一式“瑞雪纷飞”迫得他们连忙闪避。

    仅有仰沛然一人,从旁协助甘富国,已不能对白如霜发生威胁作用。

    其实,以白、冷二女的功力技艺而论,就且一人之力去对付他们,亦可在百招之内,将他们击毙的。

    而现在独斗两人,更是易于取胜了。

    但她们对应清华临行吩咐,却紧记在心,所以始终不愿伤人,希望能制住对方的穴道。

    是以在掌指招式中,不敢任意施用潜劲,恐怕敌方经受不起,被击伤毙,以致甘富国等多了闪避死亡的机会。

    同时,也因甘富国四人武功皆得“云雾蛇叟”的真传,招式诡谲,功力颇有根底,甚至对“南海派”的“莽牛气功”也练成二分火候。

    且又娴于联手夹攻的方式,进退有方,闪避高明,真是滑溜如蛇,身手不弱。

    所以,冷、白二女的业艺虽是高出许多,一时亦无法将他们制住。

    一旁静立的那位外国人却不言不动,任由这两组战斗发展,只是注目合掌,状如老僧瞻佛。

    这种怪现象和习性也许就是他们所奉行的中立政策,不但对会外之人,耍假作公正伪善,甚至对会友与敌方之间,也要伪充好人,标榜“中流会”的宗旨。

    在甘富国等发动联手的时候,应清华已赶到了后院的围墙边。

    应清华在墙上驻足一看,即见展鹏程和六条狼獒缠斗,初时,他还感到奇怪!不明白展鹏程何以会被这畜生缠住,而不击毙它们,脱身离去。

    待他静观一会,才发觉这些畜生,并不是平常的家犬,而是经过训练,又不惧掌剑劈击的怪兽。

    也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缘故,应清华一发现个中原因,即想出对策,向展鹏程喊道:“展兄,你应该以贵派的‘先天真气’,运于掌剑中出击,同时择取畜生们的脑部和颈下,才能成功。”

    他这么一提,使展鹏程顿时醒悟。

    立时掌剑齐施,向一条迎面扑来的狼獒,痛下熬手,果然,昆仑派的“先天真气”果不同凡响,一经运起之后,威力大得惊人!

    展鹏程的左掌一扬,即将一条狼獒击得狂猜一声,飞出丈外“叭”的一响,跌在地上不动。

    同时,右手长剑过处,带起一阵血雨,一个盆大的獒头,已脱离颈飞去。

    这一来,展鹏程心中大喜,任意施为。

    一面又向应清华说道:“应兄,我来此地已久,仍未见那些败类现身,不知何故?令师妹二人,也毫无踪影,你还是早点去接应她们为妙!”

    应清华不禁笑道:“展兄放心!此地没有二十八宿中之人物,霜妹她们已是有胜无败,你解决这些畜生后,可到左边去协助她们,我还是先去搜查一番,以救被掳之人!”

    说完,便腾身而起,从墙上飞往中央的楼房顶上,衫袂飘飘,掠过展鹏程头顶的空中,一去三四十丈,真似御风飞行。

    展鹏程在这问答之间,又解决两头狼獒。

    剩下的两头,已有点畏缩不前,围着他缓缓移动。

    因此,展鹏程已停住身形,引诱它们扑来,以便趁机下手,谋竟全功。

    所以,对应清华飞身而过的情形,也看得非常清楚。

    展鹏程在岳阳初会应清华的时候,曾经欣赏过他的轻功,一式“云龙三现”的身法,使“辣手人魔”等看得发呆。

    这一次,应清华无意中重演惊人的轻功,又使展鹏程叹服不已!

    觉得应清华的武学修养实在是深邃神妙,不可思议,自己得友如此,确是足以自豪,从此更应该努力上进,勤修业艺,以免羞及师门,累及好友。

    展鹏程一念及此,不禁豪气勃发,朗啸一声,主动扑击剩余的狼獒,掌剑齐挥,得心应手,只两个照面,便解决了两头狼獒。

    接着,又毫不停留飞身向左方搜索,三四个起落,便到了冷、白二女与敌交手的地方。

    展鹏程见二女各斗二人,游刃有余,不论在任何方面,均无须自己帮忙,只有那合掌注目的外国人,才是自己出手的对象。

    他一跃向前,向那外国人招手道:“来!我们走过一边,也凑凑热闹。”

    这位“中流会”的外国监堂,可能是汉语懂得太少,虽然看见展鹏程向他招手说话,却不太明白话中的意思,所以一言不发,瞪着展鹏程尽瞧。

    展鹏程见他那种形态,不禁又气又好笑。

    心中一转,也猜到对方可能是不懂汉语,因而假作发怒,指着他大声喝:“番狗!让我来教训你!”

    这一声“番狗”使对方听懂了。

    只见他闻声而怒,大眼猛睁,双掌乍分,挫腰扬掌,口中吐出一声简单的暴喝:“杀!”声如巨雷,掌劲如山,直向展鹏程胸冲来,不愧是“中流会”的好手,较之前次展鹏程所遇的红巾外国人,又似高出一筹。

    展鹏程已有前次的经验,知道这些人的“雷音掌”最适宜硬拼硬碰,唯一的办法,是以游斗方式,先消耗对方的真力。

    最后再发动攻势,才能将他击倒。

    所以,展鹏程见他怒而出掌,威力惊人,即刻向右闪身,以“单翅挥云”之式,去化解对方的“雷音初响”

    随用右掌横拍,反击对方的左胁诸穴。

    于是,一场刚柔缠斗的局面即告展开。

    展鹏程是心有成竹,施展轻灵的身法应敌,巧闪妙挪尽量保持实力,一面用各种招式去激怒对方,一面又趁机还击。

    这外籍监堂却怒吼连连,须发俱张,举手投足,都是劲风呼呼,猛如怒狮,劲挟轻雷,不论在功力和招式上,都不愧是密宗的一流好手。

    可惜在身法方面,较展鹏程低了一筹。

    相形之下,显得笨拙有余,轻灵不足。

    因此,在两人交手的过程中,只见展鹏程游走外围,腾挪晃闪,好像被逼得往来乱窜,无还手之力。

    使其他旁观的“中流会”员,私心暗喜,以为这一组的战斗,本会监堂取胜无疑。

    此时,冷、白二女方面已和“黎山四蛇”缠斗五十余招,甘富国等四人已至招式散乱,即将落败被制的时候。

    忽听甘富国临危大喝道:“用剑剁她!”

    同时,拔剑出鞘,首先向白如霜攻击。

    其他三人也应声拔剑,同作困兽之斗。

    他们用的是“云雾蛇叟”的“灵蛇剑法”走的是轻灵怪异的路子,冷、白二女要想徒手制住他们,一时又无法如愿了。

    所以,白如霜怒意骤升,娇叱道:“你们要不到黄河心不死,姑娘就不饶你们了!”

    随即腾身两丈,凌空拔剑,一式“流云直泻”剑幻寒光万缕,头下脚上俯冲而落。

    甘富国和仰沛然一见她跃起空中,也猜到要居高下击,故即沉腕抱剑,蓄势以待。

    当白如霜摇剑罩落刹那,即刻双剑并举,用“灵蛇起舞”之式,去破解卷来头顶的剑光。

    但他们双剑刚起,忽然感到敌人的蓝虹暴长,劲风骤急,忙欲收剑闪避,已来之不及。

    只觉得冷风扑面,两眼一花,即闻“吃”的一响,右手顿轻,不禁吓得一怔,忘了敌人就在跟前。

    待他们看清手中的长剑,仅余剑把在握时,已是醒悟太迟,身形刚动,便感到背肩一麻而倒。

    同时,听得白如霜娇唤道:“雪姐,不要再和他们客气啦!快点放倒他们,去看看华哥怎么还不来。”

    冷艳雪只简单地答应一声“好!”即一闪身形,倒窜丈余,反手一摸右肩,龙凤金轮已应手而出。

    同时轮身合一,疾射而出金光如电,卷向乌如龙和左朋生。

    这一退一进之间,疾快无比,乌、左二人仅感到眼前人影两晃,便看到金光飞舞,耀眼如轮,挟着呼呼的劲风,罩向自己的胸前。

    他俩弄不清敌人用的是什么兵器,只得分向两旁门避,跟着齐用“灵蛇吐芯”一式,从两旁疾进,夹击冷艳雪的左右两肩。

    但两眼一花,敌踪已杳,乌如龙感到虎口一痛,长剑已脱手斜飞,同时左胁一麻,全身酸软无力,心欲挪步闪避,双脚已不能随心所欲。

    左朋生正感到长剑走空,急忙撤剑后蹿时,已看见乌如龙长剑出手,呆若木鸡,无疑是被敌人制住穴道。

    他心中一急,当即沉步倾身,再向前跃,右手长剑一晃直向冷艳雪扑去,希望边开对方,替乌如龙解开穴道再说。

    此时的冷艳雪已不像徒手时候再会顾忌他的长剑,反而芳心乍喜,挥轮横格,娇喝一声,即将他的长剑震开一边。

    同时,左手一晃一伸,运用“连环手法”中的“抱虎归山”一式,抓住了他的“臂儒穴”使他全身酸软,昏然欲倒。

    白如霜已在旁边喝彩地笑道:“雪姐!这招‘连环手法’,实在用得巧妙!若被华哥看见,一定高兴有个好徒弟。”

    冷艳雪用轮柄一点左朋生的“巨骨穴”放开左手向白如霜一指,笑骂道:“缺德鬼!你最会取笑别人!等会儿看见华哥的时候,非要叫他评评理不可。”

    说着,又还轮入套,向展鹏程这边掠了一眼道:“霜妹,我们将其他‘中流会’人也一齐制住好些,免得他们逃往别处,另生枝节。”

    “好!动手!”

    白如霜应声晃身,首先向那些会众出手。

    那些会众都是武功平凡,当然无法和她们抗衡,眨眼间,相继被她们制倒。

    只剩下那位外籍监堂,仍和展鹏程缠斗不已。

    他俩自交手以来,廖战已满百招,外表看来,依旧半斤八两,胜负难分,其实,那监堂已堕入展鹏程计中,吃了暗亏。

    因为百招之中,展鹏程是避重就轻,尽量保持实力,那监堂却式式用劲,全力出击,以致消耗气力甚多,渐渐已成为强弩之末。

    冷。白二女在旁边静观一会,发觉展鹏程采取的战略已经生效,所以白如霜出声道:“展大侠,你可以全力还击了。”

    冷艳雪也接口道:“展大侠,你将他制住就行了,用不着将他击伤。”

    展鹏程听她两人的提示,知道时机已到,不用作拖延,所以一面答应,一面已运起“先天真气”

    并且身形变慢,开始与对方硬对硬接。

    因此,掌劲碰处“蓬蓬”之声不绝,劲风四溢,两三丈内都令人衫袂飘扬。

    几次接实以后,展鹏程只后退一步,毫未损伤,对方反而后退数步,额头冒汗,显示这场拼斗,展鹏程已胜券在握。

    这位监堂亦已心惊展鹏程的掌力空增,似乎感到非常奇怪!只见他牛眼大睁,呼吸急促,盯着展鹏程默视一会后,忽然大喝一声“呀!”同时,双掌齐出,身体前倾,指出两股呼啸的劲风,直向展鹏程冲来。

    真是劲力万钧,风雷交响,惊天动地,惊势骇人。

    展鹏程一见他出掌的情形,也不禁心中一凛,连忙运气出掌,一式“双翅翻风”双掌从胁下提升,至胸侧转为前推。

    掌势交错,五指如爪,同时足分前后,势如弓箭“嗨”然一声,吐掌倾身,显得也是全力施为,丝毫不敢大意。

    紧接着“轰”然暴响,人影分飞,恍如山崩地裂。

    冷。白二女的秋波掠处,已见展鹏程倒退四五步,才稳住身形,脸红注目,凝视敌方,似是血气翻涌,吃点小亏。

    那外籍监堂却滚飞丈余,方从地上爬起,身形不定,摇晃欲坠,红巾飞散,露出一个斗大的光头,闭目喃喃,显然是吃了大亏。

    白如霜见双方胜负已分,敌人已无力再战,便和冷艳雪携手向前,笑问展鹏程道:“展大侠,你遇见华哥吗?”

    冷艳雪也接口道:“展大侠,你找到‘中流会’主吗?”

    展鹏程正在注视着敌人,准备他不眼再斗,突被冷、白二女一问,才闻声转脸。

    松了口气道:“奇怪!应兄早已进内搜索啦,怎么还不出来呢?莫非找到‘中流会”主,缠斗未完?”

    白如霜一听应清华已进去许久,不禁心急地说道:“雪姐,走,我们也赶快进去!”

    说着,便一拉冷艳雪,双飞而去,两个起落,便消失在屋影里。

    剩下展鹏程一人不禁苦笑一声,感慨无限!终于环视被制的众人一眼,也转身举步,从后追踪而进。

    她们搜遍所有的房舍,并未找到应清华的踪迹,只有两个被制住穴道的红巾人,显示应清华曾经来过。

    于是,她们和展鹏程会合在一起,停身在靠山建筑的一间石屋前。

    白如霜不解地问道:“展大侠,你说说看,华哥为什么不见了呢?”

    “这很难说,不过,我以为他还在此地,一定是闯进石牢去救人了。”

    白如霜听展鹏程如此解释,不满意地道:“我不信他救人要花这么多时间,而且,我们搜了半天,石牢也没有发现,难道他就能找到吗?”

    展鹏程苦笑一声,两手一摆道:“我也只是猜想罢了,实在的原因,确是无法找到,还是再搜查一遍比较好。”

    “不用啦!”

    冷艳雪突然出声阻止,并指着那座石屋道:“你们看,这座房子不是很古怪吗?毛病是出在房内的!”

    白展二人闻言愕然,同时发问道:“懊!有什么古怪?”

    并且向石屋看了一眼,又凝视着冷艳雪的粉脸,闪着希望的眼光。

    冷艳雪极有见地的答道:“这里的房子都造得很华丽,根本不像是念佛人住的地方,为什么要在这山下建个佛堂呢?而且灯火辉煌,杳无人迹,四周又要围道矮墙,显得非常特别,何况,这房子还像是全部石造的呢!”

    “呵!真的!”

    白如霜首先觉悟地道:“华哥可能在屋内中了敌人的机关。”

    展鹏程也应声道:“对!我们进去探查一番。”

    话落转身,即欲沿石级而上,跨矮墙而入。

    冷艳雪忽又阻止道:“展大侠,慢点!”

    展鹏程闻言止步,不解地问道:“冷女侠有何高见?”

    白如霜也接着问道:“雪姐,不能进去吗?”

    “不是不能进去!”

    冷艳雪解释道:“我以为慎重一点好!这房子如果真有机关设置的话,道路也不会让人随便进出的,所以用剑尖点着地面前进,也许较为安全,展大侠认为对吗?”

    展鹏程笑道:“还是冷女侠顾虑周到,我们真该小心一点儿!”

    说着,便拔出右肩的长剑又道:“我前头先走了。”

    同时,转身走往石级前,挺长剑用力一点,觉得毫无异样,才踏上第一级,再试第二级。

    这石级宽约三尺,长有四尺,平滑有纹,全是大理出产的名石,但坡度极小,足有六七十级。

    石级从矮墙门口开始,伸向石屋的檐下,两旁是两列花圃,种着许多不知名的花草,在花草之中,长出两根山藤,蔓生在矮墙以内的空地上。

    藤根甚粗,足有海碗般大,这山藤非常茂盛,几乎围住了整个房子,但叶小多枝,叫不出是什么藤类。

    展鹏程连上五六个石级都是平安无事,不禁放松心情,回头向冷、白二女道:“这条石路也许没有危险的!”

    他一边说话,一边举步向前,忘了用剑尖点地之事。

    当他用右脚踏在第十级的刹那,突觉得脚下一沉,身形下坠,不禁“唉哟”一声,向右一歪。

    急忙中左掌向下一拍,左脚用力一蹬,藉这一拍一蹬之力使身形斜斜拔起,跃向右侧花圃中的山藤上。

    吓得冷、白二女一惊,双双向后倒蹿。

    同时,又听得展鹏程惊叫一声,好像遇着别的危险,使冷、白二女急忙拔出兵器,准备迎敌。

    但经过两人一看,却未发现敌人的踪影。

    只见第十级的石块下陷成洞,黑暗不见其底。

    展鹏程正站在山藤间,用剑去削割腿上的藤枝,口中在呼唤道:“冷女侠,你们注意!这山藤会缠人!”

    他说到此处,突然自语道:“咦,奇怪!真不易弄断这怪东西!”

    冷艳雪听得一怔,随又自语道:“呵!莫非食肉藤?”

    白如霜满腹怀疑,好奇地问道:“雪姐,什么食肉藤?”

    冷艳雪被她问得一笑道:“我也只听见别人说过,而没有见过。”

    接着,便一指路侧花圃中的山藤,又道:“也许就是这种怪藤吧!你看,展大侠已被它缠住,如果不赶快弄断,可能会出毛病的。”

    白如霜正要再问食肉藤的来历,已听见展鹏程喊道:“冷女侠,我的长剑削不动,请两位帮个忙,用你们的兵器试试看。”

    冷艳雪不答展鹏程,却向白如霜道:“霜妹,你的宝剑一定行的,你可将藤根削断,再向前分段砍去,横直是害人的东西,能将它完全毁去最好。”

    “好!我来试试!”

    白如霜应声挺剑,一跃向前,在离土不远的藤根上,运劲一挥。

    果然“蓝虹”宝剑剑芒过处,藤根应手而断,使白如霜芳心一喜,运剑如飞,转眼间,右边的怪藤已被她砍得七零八落,失去灵性。

    而且,她替展鹏程削去双腿的藤枝后,又跃向左边的花圃内,如法施为。

    展鹏程脱困出来,跃回石级上道:“悔不听女侠良言,空惹了一场麻烦!”

    接着,苦笑一声又问道:“冷女侠,我们该怎么办呢?”

    冷艳雪道:“据霜妹砍藤的情形来看,路两旁除了怪藤之外,别无其他设置,我们从花圃中进去,定无危险了。

    “但到了屋檐下,又得处处留意才行,还有,这石级中的陷阱,最好能将它试出来,以使遇着敌人时减去一份顾忌,展大侠以为如何?”

    展鹏程自安宁开始,对冷艳雪的稳重机智已是非常赞许,而今又受事实的验证,更使他佩服敬仰,无话可说。

    所以,对冷艳雪的分析和意见,只是点头赞同,连声说“好”即刻转身挺剑,向石级一路点去。

    冷艳雪向砍毁去左边的怪藤,刚跃身旁的白如霜道:“霜妹,我们从花圃中过去罢!”

    随即闪身向右,一跃而起,在怪藤上微一藉力,便射落石屋的石阶上,停身回首,看着展鹏程沿路动作。

    白如霜见她如此施为,知道是争取时间,减少麻烦的打算,所以毫不考虑,便从原处腾身,临空震臂蹬足,用“宿鸟投林”之式,横飞四五支。

    身形一落地面,便向冷艳雪道:“雪姐,我们先进去,让展大侠慢点来罢!”

    说完,便用“蓝虹”剑点地,首先踏上石阶,似是迫不及待,急欲找出应清华失踪之谜。

    这石屋形式四方,宽广数丈,大门敞开,灯光如昼。

    因为四壁及地面,全是数尺方形的大理石铺造,所以特别显得明亮,人立其中,真似处身于琉璃世界。

    但屋顶油黑,拱如覆锅,不见一根栋梁,似是全为铁皮所造。

    屋顶中央悬有一物,长宽近丈,主形如箱,独呈白色,不明用意何在?

    屋中正面壁间,有神龛一个,金碧辉煌,供着如来佛祖。

    龛下一张长案,雕刻精致,案上金炉烟绕,檀香袭人,两旁各置油灯一盏,火焰正炽,案前有蒲团一具,圆宽数尺。

    这佛堂建筑颇怪,四壁无窗,使人处身其内,有点热温的感觉。

    冷、白二女小心奕奕地走进门内,不敢冒险前进,一齐静立戒备,以防不测。

    不料,两人观察半天,仍未看出有何可疑之处,因而继续轮剑双施,点地前行,但经冷艳雪的考虑后,二人已分开两面,各沿左右壁根而进。

    她们一边注意脚下,一边又注意壁上的事物,甚至一根铁钉黑点,也毫不放过。

    经过一段时间,她们已停身在蒲团旁边,仍旧四目张望,极想找出一点线索,拆穿屋内的机关设置。

    可是,她们竭尽智力,也只觉得屋顶的悬物和全屋无富两点是值得怀疑之处,其他,便一无所获。

    这时,展鹏程已越过石级,停身门外问道:“两位女侠有什么发现吗?”

    说完,即举步进门,意欲协同冷。白二女搜查。

    白如霜答道:“展大侠,这房子真古怪!找不出一点线索!”

    冷艳雪也接着道:“这房子四面无窗,机关是一定有的,你看,屋顶的白箱子不是很古怪吗?可惜,我们还找不到机关枢纽,无法测出其中的用意。”

    展鹏程闻言止步,仰头上望,静观一会才道:“对的!这房子的外面,即有陷阱和怪藤的设置,屋内更不会那么简单的,我们再查查看。”

    话落,即用剑尖点着地面,从中直进。

    蓦地里,从房外传来一声朗啸,声如龙吟凤秽,响彻夜空,这是屋内三人最熟悉的音调。

    身形疾射,宛如紫燕穿帘,先后冲门而出。

    展鹏程也朗啸一声,遥相应和。

    三人的身形一起一落,已停身在矮墙外,又听得一声长啸,从前面的楼房上掠空而来。

    啸声带着一团身影,疾似弹丸飞矢,凌空映月,百余丈的距离眨眼即至,射落三人跟前,现出了丰神含笑的应清华。

    白如霜急不及待娇嗔道:“华哥,你干什么藏起来?害我们找了半天哪!”

    冷艳雪接着问道:“华哥,你遇险了罢?人呢?救出了吗?”

    展鹏程见二女已先提出意见,说尽了自身要问的事,只得站在旁边,静听应清华的回答。

    孰料,应清华不回答冷、白二女的问话,反先问道:“这石头房子,你们进去过吗?”

    白如霜抢先回答道:“进去啦!什么也没有找到!我们还以为你陷在机关里,被人关在里面哩!”

    展鹏程也接口道:“应兄,你进去了吗?”

    应清华苦笑一声道:“我如果不进去,也不会让你们久等了!不过,你们进去而没有出事,倒是很好的。”

    冷艳雪接着问道:“华哥,你说说经过罢!”

    原来,应清华别过展鹏程,飞上那楼房时,身形甫落,即感到股巨大的掌劲,挟风雷之势,迎面而来。

    他知道这是“大印雷音掌”的声势,一定又是外籍会员所发,急切一扬右掌,用五成功力一接一拨,将对方掌劲卸向右侧。

    劲风过处,一声“哗啦”巨响,楼房震动,屋瓦齐飞,显出发掌之人功力实在不凡,较之应清华过去所遇的外籍会员高出一藉。

    所以,他心中一转,即出声问道:“谁!快叫你们会主出来!”

    同时,注视着前面的阴影中,提防对方再作别的偷袭。

    果然对方不哼一句,又拍出两股巨大的掌风,呼啸而来,双掌不动,仅是冷哼一声,猛震“大清刚气”

    只听得“轰”然一响,接着一声惊呼,飞出一团身形,倒射数支,没入房屋的黑影中。

    应清华也就在这刹那间,一晃身形,从后疾追。

    可是,对方熟悉环境,躲避方便,待应清华追入黑影中时,人已逃得无影无踪。

    因此,应清华只好穿房越户,展开搜查,大小房舍,全搜个遍,其中虽曾制住两个外籍会员,仍问不出一点头绪。

    最后,应清华停身在那间石室前面,稍作观察,便从矮墙外横飞而渡,驻足于石屋檐阶上。

    他暗忖道:从外表上观察这房子,就可断定里面不简单,我必须小心一点才行。

    于是,他展出“大清刚气”护住全身,轻轻举步,用靴尖试点着地面进内。

    奇怪!他走遍全室,都没有遇上一点危险,好像这房子的建筑目的,就是为了供奉佛祖,所以没有机关设置和别的害人企图。

    接着,他又详细研究一番室内的事物,只觉得屋顶悬着的白箱子,是个可疑东西。

    他几次欲跃上屋顶,去查看明白,但又觉得箱子太大,不像是藏放珍物的所在,因而转身向内。

    欲走近香案前面,再研究一下佛龛上的东西。

    谁知一时大意,右脚踏在那蒲团上,即刻“隆”然一响,地面突向下沉,速度奇快,使人在上一托,欲将箱子抵注,再将它击碎。

    可是,他灵机一动,又忙向旁闪,黑暗中觉得身形一歪,已跌出原来的地面,全身悬空,迅向下降。

    且又听得“隆”然声响,石室的地面已上升回去。

    他连忙一提真气,双掌向前奋力连拍,藉这反震之力,使下降的身形转为横飞。

    直至他感到背脊一震,已抵在石壁上时,才运起“壁虎功”用背部的左掌,在壁上稳住身形。

    同时,又用右手取出革囊中的“蛟珠”挂在胸前,藉蛟珠的光芒映照,观察数丈内的情形。

    只见自己存身之处,尚离地数丈,地上满布利刃,排列如齿。

    地面的刀山旁边,有个人高大洞,黑漆漆的,不知通往何处。

    此外便无所发现,只有阴森森的满洞霉气。

    应清华看清情形之后,不禁苦笑一声,自语道:“糟糕!又不知要好久才能出困了。”

    接着,他又自慰地忖道:还好!刚才如果在黑暗中直落下地,那就麻烦了,纵使不被刀尖刺死,也要被穿透几个窟窿。

    他想到此处,又不禁苦笑一声,自语道:“不管,下去找出路要紧!”

    随即挪动身躯,缓缓向下滑动。

    直到离地数尺时,才一展“法天玄功”轻轻地落在刀尖上,并即拔出“银钩”神剑,削除地上的刀刃,银虹过处,利对全折。

    转瞬间,便现出平坦的地面。

    他再观察一下四周的情形,即提剑往侧洞走去。

    侧洞潮湿曲折,应清华为了谨防不测,一路都运起护身刚气,小心前进。几个转弯后他到了侧洞的出口处。

    洞口有铁栅拦住,铁条粗如儿臂,若无吹毛斩铁的神物利器,是无法通过的。

    栅外是个宽广两丈的石室,微弱的灯光中,石榻上躺着两个劲装人,呻吟声喧,似乎是伤病颇重。

    应清华走近栅边,蛟珠的异样光芒,使其中一人惊觉,挣扎坐起,出声问道:“谁?”

    两眼紧盯着应清华,闪着奇异的眼光,似乎不相信在栅铁之内,尚关有如此俊美的书生。

    应清华从他的装束上知道是武林人士,被“中流会”擒来此地,忍受折磨,所以微笑着问道:“两位隶属何派?何故被关于此?”

    这坐起的人,是个二十余岁的少年,虽然饱受苦难,仍可看出是个清秀的人。

    他见应清华书生打扮,身泛奇光,手捧短剑如银,形态安闲潇洒,即知是奇人异士来到,自己将有出困的希望,所以毫不隐瞒地答道:“小弟是点苍储金龄,和师兄了少清,因为援救两位师妹,被‘中流会’人所伤,大侠请示尊号,以免弟等失礼。”

    应清华见他言词详实,知是颇有教养的人,因而心中一动,存心藉此结纳,使他们走上正途,转移点苍派的自守政策。

    进击参加武林大团结,维护这边荒地带的武林局势。

    因而安慰他道:“储兄请放心!令师妹如仍在此地,定可救出,弟是武当应清华,与贵派‘樵客’前辈曾有一面之缘,此次与好友数人来此,目的亦在剪除‘中流会’,援救令师妹。”

    话落即后退一步,举剑削铁栅。

    储金龄听说是武当应清华,即知是威震武林的“青天飞龙”不禁为之一怔,不知这神奇人物何时和自己的恩师认识?

    何以会赶来打救两位师妹。

    同时,他怀疑应清华也是爱恋着两位师妹,才肯如此冒险。

    因而醋意顿生,希望应清华也无法出困,让大家同作“中流会”的俘虏,困死此地。

    他这仅是一点幻觉,随即心生惭愧,由惭愧产生无穷的敬意,终于五体投地,敬佩至极,尽力奉行应清华的意旨,转变了点苍派的观点。

    因为,他在闻言幻想的刹那,忽见银虹一卷,铮然数响。

    眨眼间,已见应清华站在他跟前道:“两位的伤势如何?是否便于行动?”

    他只得失望地答道:“我们的皮肉外伤,倒不碍事,只有所受的掌伤,却很严重,使我们真气不聚,无法行动。”

    “好,我给你两粒伤药,两位吞下之后,即刻照贵派心法静坐行功,我打开铁门之后,等候两位,再去援救令师妹。”

    储金龄不禁感激而又怀疑,从应清华手中接过两粒“百草还魂丹”自己吞服一粒后,即又摇醒昏迷中的丁少清,轻声地说明原因,扶他坐起服药,一齐闭目行功。

    应清华见他们已依言行事,即缓步走向铁门前,筹忖开启的方法。

    这扁铁门足有近丈宽广,四边被石壁紧紧钳住,密封无缝整块浑成,只在离地两寸的地方,开有一尺见方的小口,似是为囚犯供应食物所设。

    从那小口上观察,铁板足厚寸余。

    应清华用右手轻弹一下铁板,退后两步自忖道:“这铁门钳入石内,重有数千斤,开启机关一定设在外面,要想在室内冲出门外,确实是是无法办到的,如果真的有人能用臂力托起铁板,也许触动附设装置,遭受毒箭飞刀等凌厉的袭击。

    他抬头向铁门上下望了一眼,又忖道:我虽有把握能将铁门托开,而且不惧刀箭袭击,但这两位点书门徒却大有问题,从他们被“雷音掌”震伤的情形看,纵使让他们先行出去,也无法应付其他袭击的。

    他想到此处,回身向后踱了几步,眼光掠过被毁的铁栅上,不禁灵感突现,玉面出现了欢笑。

    接着他又忖道:嘎!我几乎忘了这种好方法!

    这样做,既可迅速行动,又不触动其他机关。

    随即踱近门边,用“银钩”神剑在铁板上划个长方形的洞口模样。

    这长方形洞只约有四五尺宽,如将其中的铁板弄开,足供一人自由进出。

    “银钩”剑实在厉害,经应清华随后一划,铁板已应手而穿,上下左右,来往无阻。

    应清华划个好洞口,却不将其中的板毁去,随即还剑入鞘,回身踱向储金龄床前。

    这时,储。丁二人正是行攻完毕,睁眼下床之际。

    他们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行功调息,不但伤势痊愈,完全复原,并觉得真气充沛,精神焕发,所以对应清华慨赠灵药之恩,感激非常。

    尤其是储金龄,更在感激之中,心中暗叫惭愧!

    应清华在他们睁眼之际,即已走前问道:“两位觉得如何?是否已经复原?”

    他们一跃下床,躬身一礼道:“谢谢大侠,我们完全好了。”

    应清华向他们脸上注视一眼,微笑道:“好,请两位跟着我来。”

    接着转身举步,走到离铁门近文之处,毫不作势,即伸右掌前拍。

    储、丁两人看得非常纳闷,他们真不敢相信,应清华如此轻描淡写的一掌,将铁门震开,所以睁大双眼,注视着铁门上的反应。

    不料“嗡”然一响,一块四五尺宽大的铁板,已随着应清华的轻淡掌风直飞出去“隆”的一声,跌落在门外的石道上。

    吓得储、丁二人心头大震,几乎不信自己的眼睛。

    铁门上现出个长形方洞,应清华已一闪而出,在门外唤道:“两位快点出来,我们必须争取时间。”

    等储、丁二人应声而出后,又问道:“令师妹被关在何处?两快是否清楚?”

    “不知道!这里面相当宽大,歧路甚多,我们也闹不清是何处进来的。”

    应清华无可奈何地向通道两头注视一眼,稍作沉吟,才出声道:“好!走罢!先碰碰运气再说。”

    说完,便闪闪向身右边走去,储、丁二人只得无言地跟在后面,蹑踪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