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老少三人睁大眼睛一看,只见盒内装着一只玉碗,碗中装满翠绿色的玉骰。

    另一只木盒内,赫然是把泛着蓝光的匕首,一看就知淬有剧毒。

    金玉姬将玉碗取出,放在桌中央,又取出匕首道:“这玩意儿见血封喉,不会有丝毫痛苦的。这位姑娘,你喜欢玩六粒、四粒、还是三粒?”

    杨心兰毫不在乎,瞄眼:“都一样,客随主便!”

    金玉姬笑道:“好!姑娘很痛快,请挑出六粒吧。”

    杨心兰那有功夫一粒粒挑,随手抓起六粒,金玉姬便将其余的倒回本盒。

    空出玉碗来。

    赌命跟赌钱的不同,赌钱扛龟了还有机会翻本,命输掉就没得玩啦!

    老叫化虽对杨心兰充满信心,也不免紧张起来。

    杨心兰神色自若,老神在在,将六粒骰子放人碗内,比个手势道:“主人先请!”

    金玉姬也不客气,笑道:“那我就找个先了。”

    只见她那粉藕似的玉臂,从披风内伸出,果然身上光溜溜地啥也没穿。

    尤其她欠起身来,伸手去抓碗中的骰子,正好坦露出胸前一对肉峰。

    哇噻!这女人真够丰满,足足比一般成熟的妇女大上一倍,简直称得上是特大号的巨乳!

    老叫化坐她对面,更看得一清二楚眼都直了,忙东瞄西瞥,以免“古井生波”想入非非。

    金玉姬却若无其事,一副“令你看不要紧”的模样,抓起骰子随手一掷,便听得一阵“叮叮当当”清脆悦耳声响起,六粒骰子在碗中跳动,碰撞,旋转

    最后相继停止,赫然是“么二三四五六”的大顺子!

    金玉姬微微一笑,甚是得意,她已稳赢不输了。

    老叫化和小伙子心都凉了半截,杨心兰已没有赢的希望了,除非掷出同样的“大顺”或“暴子”也只不过是和局而已,否则就输掉了一条命!

    杨心兰却自在得很,抓起六粒骰子,握在掌心摇了两摇,口中疾喝一声:

    “走!”撒手投向碗中。

    六粒骰子在骰内只跳动几下,便一一停止,果然是六只“么”的“暴子”!

    老叫化和小伙子互望一眼,笑得甚甜。

    金玉姬颇觉意外,不由地赞道:“姑娘果然不简单!”

    杨心兰一弹耳朵,颇有杜小帅的架势,惹笑:“见笑了,请!”

    金玉姬又抓起六粒骰子,迟疑一下始掷出。

    骰子在碗也只跳动几下,便停止了,居然也是六只“六点”的“暴子”好象把杨心兰刚掷的翻转过来。

    老叫化和小伙子又开始紧张兮兮。

    杨心兰可不是盖的,也掷出个“么二三四五六”的大顺子!

    老叫化又松了口气,小伙子大笑“赞!你娘咧,有一套!”

    金玉姬冷冷一笑道:“不要言之过早,很快就会分出胜负的!”

    于是,两人你来我往,连掷了七八手,不是“大顺”就是“暴子”仍然未分出胜负!

    这真是棋逢对手!

    金玉姬已有些沉不住气了,霍地站起,解开披风向后一抛。

    哇噻!她真够大胆,够新潮。真的是全身一丝不挂。

    她的身材并不胖,只能算是比较丰满而已,却天生一对特大的巨乳,实在够瞧的,加上她的头发和眉毛,都剃的光溜溜,那模样活象外太空来的“异形人”!

    杨心兰这下不服气都不行,即使她不甘示弱,也脱个精光赤裸,可惜“本钱”

    不够“,胸前那对小馒头,跟这女人一比,简直成了小巫见大巫。

    既然没的比,献丑不如藏拙,这方面她甘拜下风,专心在赌技手法上一较高低了。

    两人继续大显身手,你来我往

    这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紧张又刺激的双雌大对决!

    她们是棋逢对手,互不示弱,你来我往,连掷了五十余手,仍然是半斤八两。

    当然,她们谁也不敢失手,一输就是一条命哪!

    金玉姬“本钱”够,至少得先输掉五条命,最后才输到她自己。杨心兰没有那么多垫底的,万一失手输了,他们老少三人,究竟先输谁的命呢?

    谁的命也不能送啊!

    杜小帅看得脸成苦瓜,眼看杨心兰神情凝重,额头上已见冷汗,他更苦出汁来。

    小伙子唯恐这样耗下去,杨心兰万一心力不支,一个失手就玩完啦!

    他心里一急,不自觉地双手按扶在桌边,丹田升起的一股强劲真力,已在蠢蠢欲动这时又轮到金玉姬掷了,只见她抓起六粒骰子,握在拳中高高举起,在空中猛摇几下。胸前一对巨乳,也跟着上下左右地摇呀摇,晃啊晃地,构成一副诱人而有趣的画面。

    “走!”疾喝声中,玉手向碗伸去,五指箕张,六粒骰子撒向玉碗内。

    一阵“叮叮当当”清脆悦耳声响起,六粒骰子便在碗内跳动,碰撞,旋转起来当旋转的速度逐渐缓慢时,杜小帅不自觉地发出了强劲真力,由桌面传至碗底。

    六粒骰子翻动两下,突然全部停止。

    只见碗内的六粒骰子,三粒是“么”两粒“六”带一粒“五”十七点。

    金玉姬一愣,马上面有菜色。

    胡老三和四名少女,则是脸都绿啦。

    杨心兰瞥了杜小帅一眼,眼神中闪动着欣喜与感激,微微一笑,伸手抓起了碗内六粒骰子。

    她已胜券在握,故意握拳在空中摇晃着,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土地公公来显灵走!”

    疾喝声中,六粒骰子掷人碗内。

    骰子“叮叮当当”象“巴西跳豆”似的,在碗内跳动,碰撞,旋转杜小帅猛然一惊,憋想:“杨姑娘这回如果赢了,对方不是就要输掉一条命?

    姓胡的不是个好玩意,死了算啦,可是那四个少女年纪轻轻,模样儿又长的不赖,死了实在可惜。况且,她们是无辜的,我跟她们又无冤无仇“但他毫无把握,能以真力暗中搅局,使杨心兰跟那女人不分胜负,万一搞不好,弄巧成拙,让杨心兰输了,那他还在东想西想,无法决定之时,六粒骰子已停止,就听老叫化振奋地大叫道:“哇噻!咱们赢啦!”

    小伙子急忙向碗内看去,六粒骰子一个德性“六点”“暴子”!

    杨心兰嘘了口气,惹笑:“承让了!”

    金玉姬冷冷一哼,毫无表情道:“小梅!”

    身旁那少女可真吓得没命了,双膝一屈,跪了下去,泣道:“主人饶命,婢女”杜小帅正待劝阻,不料金玉姬已抓起桌上匕首,顺手一刀刺向那少女。

    小伙子架势还没摆出,只听一声惨叫,那少女已倒地不起,果然是见血封喉。

    胡老三和其他三名少女,见状惊得魂飞天外,差点没有裤底上包!

    金玉姬却若无其事,将匕首放回桌上,冷声道:“这位姑娘果然不简单,咱们继续吧!”

    杜小帅双眉一皱,拂翘着嘴角:“我看就到此为止,算了吧”金玉姬断然道:“我的命还没有输掉,怎么可以算了!姑娘,现在该你先掷了,请!”

    杜小帅陪笑:“等一下啦”

    金玉姬脸色一沉,怒问道:“你还有什么屁要放?”

    杜小帅一运气,当真连放了两个响屁,捉笑道:“屁放完了,我还有话要说。

    你不是输给了杨小邪,同意十年之内,不蓄发留眉,也不穿衣服吗?”

    金玉姬怔了怔道:“那又怎样”

    杜小帅一弹耳朵,截截讪笑:“如果你今晚把命输掉,十年还不到,不是等于对杨小邪失信吗?”

    金玉姬又是一呆,讷讷道:“这个嘛”杜小帅扇动着:“我看这样好了,咱们今晚的赌局,暂时到此为止,等你跟杨小邪的十年之约满了,咱们再一决胜负,你看如何?”

    金玉姬犹豫了一下,道:“好吧,我接受这个建议。不过,在这一年之内,你们三人得留在这里,否则到时候我没地方去找你们!”

    杜小帅翻个大白眼,糗笑:“这是什么话!我是一番好意”不料话犹未了,突见金玉姬向后一个暴退。

    就在同时,太师椅的两边椅把扶手,突然伸出三道半圆钢匝,将他们紧紧匝祝老少三人吃了一惊,突然整块四方的地板,连同桌椅带人,一齐迅速陷落下去,洞口随即又合拢。

    下面一片漆黑,而且弥漫着一股浓臭气味。

    只听老叫化惊叫一声:“小心毒气”便没有声音了。

    杜小帅急问道:“老哥哥,杨姑娘,你们没事吧?”

    一老一少都“掂掂”(没有回应),大概已中毒昏了过去。小伙子服过龙血和内丹,已成怪胎,百毒不侵。

    他毛了心,运足真力,奋力一挣,三道钢匝和椅把顿时齐齐断开。

    这下面伸手不见五指,杜小帅急从怀中取出辟水珠,藉着珠上发出的青光,始看甭老叫化被三道钢匝,紧紧地匝住,早已昏迷不醒。

    杨心兰由于刚才是站着掷骰子,三道钢匝只匝住了她的下半身,大概一落下就中毒昏了过去。

    杜小帅再向四周一看,发现四面都是石壁,且壁上有着无数洞孔,正不断喷出烟雾。

    抬头一看,距离足有三丈多高。

    小伙子一搓鼻头,急忙取出“心匕”将匝住老少二人的钢匝斩断,使他们脱身出来。

    但他们已中毒昏迷,一时无法救醒。

    小伙子露出瘪透的神情,忙向四下找寻出路,只见四壁都是两尺见方的石砖砌成,看不出有门或通路。

    显然机括均设在上面,要等证实他们三人都已中毒昏迷,才由上面吊下人来,把他们一一捆了吊上去。

    杜小帅本来可以佯装昏迷,等他们吊下人来,把三人吊了上去,再出其不意地发难,攻他们个措手不及,让她们死个鸟蛋精光。

    可是他没这个耐心等,一气这下,运足十成真力,猛喝一声:“毁天灭地!”

    双掌轰向石壁。

    只听轰然一声巨响,接着“隆卤之声不绝,石壁被击成个大洞,露出后面一条深遂地道。

    这惊天动地的巨声,上面的人一定以为是地震呐!

    小伙子心里一爽,也不管地道通往何处,一手挟一个,挟起老少二人就从击破的洞口出去。

    他是怕留在地下室太久,中毒太深无法救治,所以不得不出去了再说。

    这条地道还真长,大约走了数十丈才到尽头,发现是在一个古井下方,上面井口好象还盖了块石板。

    杜小帅只得先放下了老少二人,施展“壁虎功,攀上井口,运足真力,单手将石板托起推开,然后纵身而出。

    出了井口,向四下一看,发现是在一片荒芜的后院中,可能是个久无人居住的废宅吧。

    他没有时间仔细研究,赶紧下了古井,将老少二人分两次带上来,再一手挟一个,从院墙纵身而出。

    外面是条僻静的长巷,奔出巷口,已可见到街道。

    你娘咧!这条地道还真长,居然已距离“如意赌坊”两条大街了。

    小伙子这时也没心情去找那光头无眉的娘们算帐,只想赶快找个地方把一老一少救醒。

    这时,他想起了桃花教的唐云萍。对!她一定能救醒他们!

    但桃花救在城外三十里的山谷中,小伙子功力再高,挟着两个人一路奔去,不累死也喘死。

    他想到了马车,于是找个隐蔽的地方,先把他们留在那里。否则挟了两个人去街上找车,人家还以为他练功呢!

    一口气跑到街上,运气还真不错,正好见到一座酒楼附近,大要下停着一辆无人看守的双辔会丽马车。跟在象山港码头上,华服中年乘看去接李圆圆的那辆蛮象的。

    小伙子这时急着救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偷偷摸到车旁,见四下无人,急忙解下拴在树上的缰绳,跳上前车座。抓起长鞭一抽,两匹马儿就向前飞奔。

    刚奔出不远,就听后面有人大叫:“强盗!强盗”小伙子好像没听到,长鞭连扬,风骋电驰而去。

    来到老少二人处,将缰索一勒,马车停祝跳下来把他们抱上车内,关妥车门,再跳上前座挥鞭一抽,直奔城西。苏州并非京都重地,城开不夜,小伙子出了西城,便快马加鞭,急如星火地赶往桃花教。

    三十里路,不到半个时辰,山谷已遥遥在望。

    但到了谷口,只见谷内遍布乱石,马车已无法通行。好在离那山洞已不远,小伙子干脆一手挟一个,往桃花教飞奔而去。

    将近洞口,突见黑暗中窜出七八个手执钢刀的壮汉,拦住了去路。

    幸好为首的正是申良,一眼认出小伙子,忙上前抱拳道:“原来是杜小侠!

    这两位”杜小帅笑得甚瘪:“他们是我的朋友,中了毒,带来想请教主救他们。”

    申良沮然道:“教主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快保不住了”杜小帅一听眨了眨眼,惊问:“教主怎么了?”

    申良道:“教主快不行了唉,快进洞去再说吧。”便吩咐两名壮汉,上前接下了一老一少。

    其他几人仍退回暗处,由申良领着杜小帅等人,急步直奔出洞。

    杜小帅注意到,一路上都有人暗中戒备,如临大敌,不禁好奇地憋笑:“这里是怎么啦?”

    申良垂头丧气道:“说来话长,教主不知能不能见杜小侠最后一面,快去先看看她”杜小帅心里可急了,不等他说完,已直向山洞奔去。

    洞口内外,均是那批少女在严阵以待,见了杜小帅,立即由其中一人,领了他往洞内走。

    来到唐云萍的门口,那少女说声:“杜小侠请进!”便恭身而退。

    杜小帅推门进去一看,但见房内静悄悄地,只有唐云萍一个躺在床上。

    她似已听见有人进来,睁开眼睛问道:“是诗诗吗?”

    杜小帅三步并作二步上前应道:“大姐,是我来了。”

    走近床前一看,唐云萍形容憔悴,脸色苍白,一副快死翘翘的样子。

    唐云萍激动道:“小兄弟,大姐舍不得断气,就等着见你最后一面,总算让我等到”想要撑起身来,却已力不从心。

    杜小帅急忙扶住她,自己在床边侧身坐下,心酸酸地:“大姐,你怎么病成这样了?”

    唐云萍强作笑容道:“小兄弟,我是不是很难看?快把镜子梳子给我”

    杜小帅揪着脸道:“大姐,别管那些了,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保重的吗,为什么”唐云萍沮丧道:“唉!小兄弟,大姐已答应你,不再阴补阳,干那伤天害理的事了。可是,我练的‘阴阳功’已达八层以上,多日不采补,我的内元便不因,功逐渐散失”杜小帅接道:“大姐免担心,我已经得到‘钱塘江血龙’的血啦!”

    唐云萍惊喜道:“真的?那太好了,小兄弟,恭喜你啦!”笑容随即消失,黯然道:“可惜对我来说,已经为时太晚了。”

    杜小帅脸色发青:“大姐,你不是说,只要有了‘铁江血龙’的血,就可以得救了吗?”

    唐云萍叹了口气道:“那是两三个月前,我还能挺得住,现在就算能把命保住,恐怕也将成为苟延残喘的废人啦?”

    杜小帅猛搔头发道:“难道没有其他补救之道?”

    唐云萍苦笑道:“唯一的方法,我也不敢说一定有救”说了一半,却欲言双止起来。

    杜小帅追问道:“大姐,你快说呀,是什么方法啦?”

    唐云萍摇摇头道:“算了;算了,大姐能见到你最后一面,已经心满意足,死可瞑目了。”

    杜小帅激动地猛弹耳朵道:“不!大姐,你一定要说,一定要告诉我,用什么方法可以救你,就算救不了,也要试一试啊!”唐云萍连连摇头,泪水不住地夺眶涌出。

    杜小帅可聪明得很,立即想到了:当初他快翘毛时,唐云萍曾不惜耗去本身十年以上功力,以“阴阳合功”救了他一命。看来只有用“阴阳合功”才能救得了她?

    没错,她为了女儿诗诗,不便作此要求,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而不愿说出这个唯一的方法!

    杜小帅心中暗爽,当机立断,勇于牺牲道:“大姐,原谅我吧!”当即站起身来,脱去了衣服。

    唐云萍惊问道:“小兄弟,你,你要干嘛?”

    杜小帅上了床,也不理她,将被一掀开,就强行脱她的衣服。唐云萍大惊道:

    “小兄弟,你不可以,不可以”就在双方渐入高潮,若痴若狂,欲生欲死的时刻,唐诗诗一头闯了进来。

    唐诗诗突然间全身一个大震,震得她心都碎了,转身就掩面痛泣着夺门而出。

    唐云萍虽浑然忘我之境,间声一睁眼,正好瞥见女儿冲出房的背影,这一惊,欲念顿消,惊道:“好险”杜小帅笑道:“大姐,我做的不对?”

    唐云萍郝然道:“不!你没错,小兄弟,谢谢你救我的这番心意。怪我自己,刚才差一点情不自禁,那我就没命了,幸亏诗诗闯进来”杜小帅根本浑然未觉,一拍额头干笑道:“诗诗刚才进来过?”

    唐云萍微微点了下头,又搔头道:“你虽救了我一命,可是,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杜小帅自告奋勇揉揉了鼻头道:“我去对她说吧!”

    唐云萍苦笑道:“没有用的,以后再说吧。”

    杜小帅干窘直笑,脸上红红地问道:“大姐,我刚者这样做的对不对?”

    唐云萍苍白的脸上,居然泛起了红晕,点点头道:“这是唯一能救我的方法,但我为了诗诗,不能要求唉!事已至此,一切都是天意。小兄弟,你真得到‘钱塘江血龙’的血了?”

    杜小帅点了点头,便将钱塘江搏龙,及龙腹逃生遇救的经过,简单扼要地述说一遍。

    唐云萍听毕,惊叹道:“你现在体内全是龙血了?”

    杜小帅“嗯”了一声,取了“心匕”坐回床边,抽出刀在前臂一割,果然流出的血是墨绿色。

    唐云萍若获至宝,急忙翻过身来,把嘴凑在他伤口上,连连猛吸一阵。

    片刻后,她停止吸吮,翻回身去,仰面闭目躺着,似在运功调息。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时间,唐云萍苍白的脸上,已逐渐有了血色,恢复了往日的娇艳,霍地双目一睁,撑身坐了起来,欣然笑道:“我重生了!”

    杜小帅可真高兴死了,惹笑:“恭喜大姐!”

    唐云萍急忙执起他的手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那知撩起衣袖一看,伤口早已愈合,连伤痕都不见,不禁惊诧道:“小兄弟,你刚才不是用刀”

    杜小帅耸了耸肩,弄笑:“大姐,我现在已经变成怪胎了,不但伤口一会儿就自行复元,而且百毒不侵哦”突然想起一老一少,急道:“对了,大姐,我带来两个朋友,他们中了毒气昏迷不醒,你有没有法子救他们?”

    唐云萍斥笑:“傻兄弟,你自己身上的龙血,就是解毒神药,怎么反而要我救啊!”杜小帅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糗笑:“我怎么没想到?真‘逊’!大姐,咱们快去救醒他们吧!”

    唐云萍起身匆匆穿上衣服,便偕同杜小帅出房。

    众男女见教主前后不到半个时辰,竟已不药而愈,无不大为惊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杜小帅见老少二人,躺在地上的毛毯上,仍然昏迷不醒,忙不迭上前蹲下,取出“心匕”将左手中指豁破,使绿色的血滴进杨心兰口中,再过去滴入李黑口中。

    站在近处的几名少女,见小伙子滴出的血竟是墨绿色的,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不用一会儿,老少二人已缓缓醒过来。

    杨心兰眼睛一睁,就霍地跳起,指着唐云萍破口大骂“他妈的,你这鬼女人”杜小帅忙拦住她道:“杨姑娘,你弄错啦,她不是那鬼女人,是唐大姐!”

    杨心兰定了定神,才认出唐云萍不是光头眉的女人,很糗地道:“噢,对不起,是我‘触目’”唐云萍置之一笑,很有风度地道:“姑娘刚清醒,难免的。”

    杜小帅刚替双方作了介绍,突见申良气急败坏地奔人。

    乍见唐云萍,申良不由地一怔,惊诧道:“教主,你,你怎么起来啦?”

    唐云萍道:“我没事了。申良,你慌慌张张的干嘛,是不是外边有动静了?”

    申良恭然答道:“还没有动静,可是,陈雄和丘维仁两个王八蛋,以为救主挺不住了,带着几个兄弟绕跑啦!”

    唐云萍叹道:“算了,反正过了今夜,我也正打算解散桃花教,让他们去自谋出路吧!”

    忽听老叫化夸张大叫:“什么?这里是桃花教?”

    唐云萍笑问道:“老人家常在江湖走动,大概听到不少传闻,对桃花教的风评不太好吧?”

    老叫化一生嫉恶如仇,也不理她,迳向小伙子道:“小兄弟,老叫化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不料杨心兰冒出杜小帅的口头禅,怒道:“你娘咧!老酒鬼,你那几根老骨头,送给桃花教喂狗都不要,你怕什么呢?臭美!”她这番话是骂的老叫化,却似在指桑骂槐,听在唐云萍耳里,颇觉不是滋味,脸色不由地一沉,正想发作。

    杜小帅忙打圆场道:“是啊,老哥哥,你没听见吗,唐大姐已决心要解散桃花教了。”

    老叫化面有难色道:“这”唐云萍可是眼睛里不揉沙子的,冷声道:“老人家要走就趁早,我不敢强留。

    否则,敌人随时会大举来犯,想走也走不成了!”

    杜小帅眼珠子一转,瞄眼:“大姐,你说什么敌人?”

    唐云萍正色道:“‘一统帮’!”

    一听“一统帮”老少三人全部一呆,你看着我,你看着你。

    唐云萍接着愤声道:“前几天他们派人摸到这里来,逼我归顺‘一统帮’,被我拒绝了,临去撂下狠话,限我在三日之内给他们答复,否则鸡大不留,今晚正好是最后的期限!”

    李黑一听,这可来劲儿了,振声道:“他奶奶的!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撞上了,老叫化赖在这里不走啦!”

    唐云萍颇觉意外道:“老人家不怕受连累?”

    李黑豪气大发道:“爱说笑!谁怕谁?你去江湖上打听打听,‘醉龙丐’李黑怕过谁来着?!”

    杨心兰存心糗他道:“这么说,连我也不怕喽?”

    李黑笑得甚瘪:“不不不,我除了大小姐和老太爷,老叫化谁都不怕。”

    杨心兰微微点头,谑笑不已:“这还差不多!”

    唐云萍也转嗔为喜道:“既然老人家和杨姑娘赏脸留下,我得尽地主之谊,准备水酒粗菜,为各位压压惊吧。”

    李黑喜出望外,大笑道:“有酒,老叫化就更不走不动啦!哈哈唐云萍当即吩咐准备酒菜,又交待申良一番,瞩他出外去继续守望,严加戒备。

    少女们早已在洞厅内摆开桌椅,宾主便坐下来。

    杜小帅等唐云萍一坐定,即弹着耳朵问道:“大姐,‘一统帮’的人,今夜一定会来?”

    唐云萍神色凝重道:“‘一统帮’的口号是顺我者生,逆我者死。在苏州境内,‘桃花教’是个大目标,也是他们的眼中钉,除非我答应归顺,他们是绝不会放手的。不过,我这地方相当隐蔽,他们不知怎么会‘摸’到的“杜小帅一听不对,瘪苦道:“大姨,我可没走漏风声,不信你问老哥哥和杨姑娘,连在他们面前,我都没有提过‘桃花教’三个字!”

    唐云萍笑道:“小兄弟,你想到哪儿去了,大姐怎会怀疑你出卖我啊!”这时酒菜已送上,唐云萍以主人身份,先敬了大家一杯。老叫化就不再客气,抱着酒坛猛灌起来。

    连于了十几大碗,他才放下酒坛,抹抹嘴道:“唐教主,说良心话,老叫化刚才一听这里是桃花教,恨不得赶快走人。可是听你不为‘一统帮’所屈,却又打心眼里敬佩不已,所以不过,在江湖上,对桃花教的传闻实在不敢恭维,你是怎么当了教主的?”

    唐云萍瞥了杨心兰一眼,很有顾忌地道:“有杨姑娘在座,恕我不便”

    不料杨心兰却毫不在乎,讪邪道:“唐教主请只管说,我是百无禁忌的啦!”

    唐云萍叹了口气道:“说来这也是天意,桃花教原本是‘阴阳教’”老叫化果然见多识广,惊诧道:“那不是两百多年前,清元道士所创的邪教?”

    唐云萍微微点头道:“清元道士创教的本意,原不是为非作歹,他所创的‘阴阳合功’,也并非是损人利己,采取他人的内元,增长自己的功办。

    而是要藉男女交合,达成天地阴阳互融的最高境界,使第个人都能享受真正的人生。可惜,传了几代,整个都变了质。“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是冥传,阴阳教十三代弟子。因为阴阳教主沈阴,在百年前是个淫恶的大魔头。当时闹得天下大乱,结果引起武林公愤,被九大门派高手合力围剿,身负重伤逃到一处悬岩下的石洞里,临死前用鲜血写成一本武功秘芨”说到这里,她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起来,举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始接下去道:“我那时才十几岁,年幼无知,被一个负心汉始乱终弃,一时想不开,决心找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去了结生命。无意间跑进那山洞里,发现了那本秘芨。因为我曾学过武功,知道那秘芨上所记载的,是一种绝世武功。

    于是心念一动,决心把秘芨上的武功练成,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那负心汉报复。而更重要的,是我发现已有身孕,所以不能死。几个月后,我和生下了一个女儿,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心想,那负心汉虽遗弃了我,总会念到父女之情吧。

    那知等我两年后找到他时,他居然逼我交出秘芨,对我母女不闻不问。我当时万念俱灰,本想带着女儿走了算了。偏偏他不放我走,还夺去我的女儿,威胁我交出秘芨,我只说出秘芨早已毁掉,武功全部记在我脑子里。他竟逼我背诵出来,并且逼我示范演练,那知我被迫跟他一交合,竟无法控制,将他元阳吸尽,使他衰竭而死!”

    杨心兰毕竟是个少女,虽然听得惟懂非懂,却忍不住脸部热热的。话说,是她自己要听的嘛!

    杜小帅和李黑已听得入神,连酒都忘了喝。

    唐云萍又深深叹了口气,干笑着:“我那里知道,练了‘阴阳合功’,就愈陷愈深,终至不可自拔。后来听到江湖中,对‘阴阳教’的种种传说,我担心树大招风,所以组教之后改称为‘桃花教’。可是,沈阴好象阴魂不散,一直附在我身上,使我唉!”

    杜小帅笑憋着嘴:“大姐,现在你不用担心,鬼魂已在你身上被驱逐了。”

    唐云萍露出感激的眼光道:“谢谢你”但随即又忧形于色道:“无形的鬼魂驱逐了,有形的鬼魂却又不放过我呐!”

    杜小帅骚包得很:“你娘咧!今夜他们只要敢来,管教他们一个也回不去!”

    李黑附和道:“对!最好是他们倾巢来犯,咱们正好来个一网打尽!”

    杨心兰逮住机会就糗他,不怀好意地捉谑:“老酒鬼,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老叫化只有猛打哈哈,干脆喝酒,掩饰他的窘态。

    正在这时,忽见一名少女慌慌张张奔来,在唐云萍身旁,附耳轻声说了几句。

    庸云萍神情倏地一变,起身道:“各位请慢用,我失陪一下。”

    杜小帅察言观色,心知必有重大事故发生,如果是敌人大举来犯,她不会不宣布,那么小伙子心念一动,想到了唐诗诗,忍不住瞄眼:“大姐,是不是诗诗?”

    唐云萍沮然点了下头,匆匆向里走去。

    杜小帅急忙起身离座,追上去问道:“诗诗怎么了?”

    唐云萍无奈道:“她出走了!”

    杜小帅瘪得很,急道:“从那里走的,我去追她回来。”

    唐云萍心急如焚道:“从后山走的,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不知追不追得上”话尚未说完,突闻洞外传来连声急促哨音。

    这是敌人来犯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