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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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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忆涵心里面相当紧张,因为自一年前游子宣失踪以后,她一直都不相信游子宣死了,她也时常自责,没有尽到照顾游子宣的责任,而自始至终她也都没有放弃寻找游子宣的念头,只不过张宏达的阻挠和后来生活上的混乱致使她不得不停下找寻游子宣的工作,她刚分居后有一段时间曾希望继续找寻游子宣,但也因小孩子缺乏照养的缘故暂时没有动作。

    如今,在这么一个意外的地方突然听到游子宣的声音,她内心如何不紧张?

    女人天生较男人会乱想,在她经过地道这一段路时,已经假想过上百种情况了,当她来到铁门前,还曾幻想游子宣被变态狂拘禁,泡在药缸里做药材。

    当她打开门,发现门后只是一个通道,她不禁吁了一口气,她又摸索了一会儿之后,进入通往后院的通道,循着通道,找到了游子宣练功的后院。

    此时,游子宣正奄奄一息,先两步来到的戈白立刻坐下并以内力灌入游子宣体内,补充游子宣因走火入魔而虚弱的身体。

    何忆涵骤见游子宣的反应是又惊又喜,不过,又看见游子宣现在的情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等到戈白运功完毕站起身来,才发现站在背后的何忆涵,两人互望一眼,不约而同的问道:“你是谁?”

    戈白问何忆涵的意思,是问她:“你是谁?为何在这里?”而何忆涵问戈白的意思是:

    “你是谁?为何会和游子宣在一起?”

    两人问完,同时都愣了一下,但何忆涵和戈白都是硬梆梆的个性,竟是谁也没先答话。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戈白先过去看了郑伯的情况,郑伯只是受到震汤,戈白运气打通他受震的部位,他便苏醒了过来。

    郑伯一醒,忙不及待的便比手画脚又呜呜啊啊的向戈白解说适才的情形。戈白听完沉思了一会儿,又过去把了游子宣的脉,何忆涵也上前关注的问:“他是怎么回事?”指的是游子宣。

    戈白一边把着游子宣的脉,一边还是硬硬的问:“你是谁?”

    何忆涵见戈白不是坏人,但也不知如何解释自已跟游子宣的关系,于是便道:“我是他的朋友,一起到香港来的,他失踪之前是跟我在一起的,我姓何。”

    老人嗯了一声,何忆涵又问:“你是他的什么人?他这些日子是跟你在一起吗?他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昏倒在这里?”

    戈白看她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不像是坏人,而且对游子宣非常关心,拧禳h何忆涵心里面相当紧张,因为自一年前游子宣失踪以后,她一直都不相信游子宣死了,她也时常自责,没有尽到照顾游子宣的责任,而自始至终她也都没有放弃寻找游子宣的念头,只不过张宏达的阻挠和后来生活上的混乱致使她不得不停下找寻游子宣的工作,她刚分居后有一段时间曾希望继续找寻游子宣,但也因小孩子缺乏照养的缘故暂时没有动作。

    如今,在这么一个意外的地方突然听到游子宣的声音,她内心如何不紧张?

    女人天生较男人会乱想,在她经过地道这一段路时,已经假想过上百种情况了,当她来到铁门前,还曾幻想游子宣被变态狂拘禁,泡在药缸里做药材。

    当她打开门,发现门后只是一个通道,她不禁吁了一口气,她又摸索了一会儿之后,进入通往后院的通道,循着通道,找到了游子宣练功的后院。

    此时,游子宣正奄奄一息,先两步来到的戈白立刻坐下并以内力灌入游子宣体内,补充游子宣因走火入魔而虚弱的身体。

    何忆涵骤见游子宣的反应是又惊又喜,不过,又看见游子宣现在的情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等到戈白运功完毕站起身来,才发现站在背后的何忆涵,两人互望一眼,不约而同的问道:“你是谁?”

    戈白问何忆涵的意思,是问她:“你是谁?为何在这里?”而何忆涵问戈白的意思是:

    “你是谁?为何会和游子宣在一起?”

    两人问完,同时都愣了一下,但何忆涵和戈白都是硬梆梆的个性,竟是谁也没先答话。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戈白先过去看了郑伯的情况,郑伯只是受到震汤,戈白运气打通他受震的部位,他便苏醒了过来。

    郑伯一醒,忙不及待的便比手画脚又呜呜啊啊的向戈白解说适才的情形。戈白听完沉思了一会儿,又过去把了游子宣的脉,何忆涵也上前关注的问:“他是怎么回事?”指的是游子宣。

    戈白一边把着游子宣的脉,一边还是硬硬的问:“你是谁?”

    何忆涵见戈白不是坏人,但也不知如何解释自已跟游子宣的关系,于是便道:“我是他的朋友,一起到香港来的,他失踪之前是跟我在一起的,我姓何。”

    老人嗯了一声,何忆涵又问:“你是他的什么人?他这些日子是跟你在一起吗?他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昏倒在这里?”

    戈白看她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不像是坏人,而且对游子宣非常关心,应该是旧识,便回答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这段时间他是待在我这儿,刚才他运气过急,走岔了气,目前并无大碍,但还是得观察一阵子才晓得。”

    何忆涵听他走岔了气,很是担心,也伸手按住游子宣的脉膊,想看他的情况如何。但一把游子宣的脉以后,她吓了一跳,因为游子宣的脉搏紊乱不堪,时强时弱,时快时慢,就像是乱了节奏的音乐般。她立刻问戈白道:“脉搏怎么会这么乱?”

    戈白也是摇摇头表示不知。

    其实,游子宣的功力并非产自自身,而是来自外力。

    虽然修练元阳真经会使这些外力所产生的功力变成为自已的内力来使用,但毕竟他修练尚浅,还不能控制这庞大的内力自如。

    他如果要将这些功力控制自如,应该在原来修练元阳真经第一层的后段,停止再使用百穴电针,并多花点时间,让自身产生的功力与外来的功力形成一定的比例,让它们在经常的修练中变成百分之百的自身功力,再以这些功力产生更多内力。

    是以,当游子宣最后要催促各穴内的内力成为真空时,尚未完全成为他内力的百穴电针的能量,便成为不受控的力量。再加上他有点心急,想一下子突破第二层的境界,所以造成了这次的意外。

    不过,也经由这次的意外,逼出了一直隐含在他体内未化的能量,虽然内力的总值降低了,剩下的内力却全都是他自已的了。

    前面何忆涵量游子宣的脉搏时,感到时强时弱,时快时慢,是因为游子宣将内力聚集任督二脉之后,并未收功,体内的气息此时正回流各穴,何忆涵根本不了解元阳真经,是以吓了一跳。

    戈白不知道这些原因,何忆涵更不懂,是以两人都只能不知所措,在一旁静待游子宣能赶快清醒。

    三人将游子宣移进屋内后,一直等了两个小时,游子宣才悠悠转醒。他一张开眼,先是看见何忆涵,蒙胧的影像进入眼中,还以为自已在梦里。他喃喃道:“何姐姐,何姐姐,你瘦了,是不是过得不好?”

    何忆涵听他在虚弱中仍关心自己,又想到自已一年多来所受的一切,突然悲从中来,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游子宣见她哭了,又梦呓似的安慰何忆涵道:“你不要哭,告诉我是谁欺负你,我去打他,现在我练了高强的武功,可以保护你了。”

    何忆涵听了心情更难过,泪水流得更快,游子宣正待再说,戈白突的插口道:“你现在这样子自己都保护不了了,还想去保护谁呀?!”

    游子宣此时才震了一下,再左右看看,发觉自已在屋里,戈白、何忆涵和郑伯站在床前,关心的看着自已。

    他突的发现自已并非在做梦,连忙撑起身来道:“我怎么会在床上?我不是在练‘百川归流’吗?”

    戈白向他概略的叙述了一下他练功岔气的经过,并询问他当时的情况。

    游子宣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郑伯会受到波及,歉疚的打了个抱歉的手势,郑伯回礼表示没关系。

    然后他道:“我当时想将各穴的内力逼入任督,没想到有一条内力不听使唤,到处乱撞,我愈拚命想去抓它,它愈跑得快,我记得最后它冲上了手太阴肺经,并在太渊、鱼际、少商三穴间盘转,因为愈抓它愈跑,我索性不抓它,干脆用任督聚集的内力将它打出体外,我只是胡乱试,没料到意外的让我成功的将它打出体外了,我现在身体舒服极了。”

    戈白有点意外,不断的以右手用力的搓着下巴,进入了某种沉思之中,皱着眉一直没说话。何忆涵则关心的问游子宣:“你在练什么功夫?”

    “哦,那是‘元阳真经’的第二层‘百川归流’。”游子宣回道。然后,他看见了何忆涵手中抱着的孩子,他一时无法将这孩子跟何忆涵串联起来,不禁呆呆的望着孩子,何忆涵见他一直望着孩子,知道他的疑惑,于是幽幽的道:“是我的。”

    游子宣有点惊讶,问了一句莫名奇妙的废话:“你结婚了?”

    “嗯!”何忆涵点了点头。

    然后,他又问了一句:“跟谁?”他问完以后才有些后悔,觉得自己问得莽撞。

    “张宏达。”何忆涵回答,这个答案令两人一下子沉默下来,心里各有所思。

    游子宣内心里其实对何忆涵是有着不知名的感情的,他年轻,不会分辨感情,他也不知道自已对何忆涵究竟是怎样的感情?当他第一次见到何忆涵时,那种内心的震憾,绝对是异性的吸引,他比何忆涵小,崇拜和好奇占了大部分,青春期的小男人去喜欢年长的女人,是司空见惯的,可是在世俗观念中,在自然定理中,年长的女人就不太可能去对年纪较轻的男人产生什么兴趣。

    “不成熟”是一个致命伤!何忆涵虽然没有刻意将他排出选择对象的行列,但彼此都清楚,两人是不太可能发展出什么结果的。

    而后来,两人相依为命朝夕相处,何忆涵不由自主的对游子宣产生了一点点超过姐弟之间的感情,而游子宣则是一厢情愿,若有似无。

    当他发现何忆涵对张宏达有好感时,心里难免有些酸酸的。还好,他个性本就不拘小节,虽有些不舒服,但也没有太难过。

    不过,暗恋是一回事,见自已喜欢的女人抱着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又是另一回事,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张宏达。

    游子宣突然感到相当挫折和失落,那种近乎失恋的酸楚,如浪潮般袭上心来。近在咫尺的何忆涵,也彷佛逐渐模糊,逐渐遥远。

    何忆涵则是有些懊悔,怪自己当初没有听进游子宣的话,防着张宏达一点,最后仍然着了他的道,更何况,自已现在什么都失去了,公司、贞操、快乐,甚至对爱情婚姻的憧景,一个女人一辈子的向往。她面对着游子宣,觉得好羞愧,回想这段时间的一切,她突然有点想自杀。

    两人一直默默无话,许久许久,游子宣才打破沈闷,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小孩叫什么名字?”

    “嗯叫张青云。”何忆涵本想说张子宣的,但随即改过了口。

    “青云青云,平步青云,挺好的。”游子宣顺口道。

    两人的对话怪怪的,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对劲,尴尬的感觉,好像陌生人。

    倒是戈白似乎思索有了结果,用力一击掌道:“太好了!”

    游子宣一听,忙问道:“什么太好了?”

    戈白道:“我在修练‘百川归流’时也出现过同样的情形,我每次要集中任督二脉时便会出现,而且愈想去抓它,愈控制不住。”

    游子宣叫道:“对啊!对啊!我也是这样!那你后来怎么解决的?”

    戈白道:“我没有解决。”

    “没有解决?”游子宣奇道。

    “是的,我没有解决这个问题。”戈白语气有点差。

    “那你怎么练后面的‘百川归流’呢?”游子宣再问道。

    “我放过了这个问题,用自己强劲的内力硬练下一层的‘分流归元’,起初还好,到了后来,每次运气都会气息纷乱,最后差点走火入魔了。”戈白很难过的说道。

    “啊!”游子宣惋惜的啊了一声。

    但戈白却相当兴奋道:“恭喜你,你已经修练成元阳真经第二层了。”

    “真的?太好了,我练成了元阳真经第二层了?”游子宣兴奋的道。

    戈白含笑点了点头。

    “我现在就想试练第三层的‘分流归元’。”游子宣又着急的道。

    “今天不行,你的体力已经耗损太多了,休息一天,明天再练。”戈白道。

    游子宣只有很不情愿的答应了戈白。

    何忆涵见游子宣已无大碍,便对游子宣道:“你好好休养,我先回去了,过两天我再来看你。”语气十分慵懒。

    游子宣见何忆涵脸色不太好,只好道:“你一定要来找我哦!”他并不知道,何忆涵此时心中紊乱的心情。

    待何忆涵走后,戈白问了一些有关何忆涵的事,游子宣也照实说了,戈白听完,有些讶异:“她竟然是百鹰门的掌门!真是没想到!”

    “你也知道百鹰门吗?”游子宣问戈白。

    “只是听过而已。”戈白道。

    游子宣“哦”了一声。

    戈白整理了一下,便不再和他说话,自顾回到前面店里。而郑伯已煮了东西端上来,游子宣吃饱了,没多久,便昏昏睡去。

    游子宣自从练成了第二层元阳真经之后,功力大增,每日更投入大量时间修练第三层“分流归元”除了照真经上所说来练习,也配合着百穴电针,在不同时候给予帮助。

    就这样,不到半年的时间,他竟然又突破了第三层并直达第四层“形气通元”

    照书上所说,练成之后罡气遍布全身,力大可举巨石。他现在便是到达了这一境界。

    不过,之后他便无法再有进展,即使将百穴电针开到最大也没有任何用处了。

    戈白和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一愁莫展。

    而这段时间,何忆涵也常常来看他,但眼中总是带着一丝哀愁。游子宣看的是又心疼又难过。每次问她,她也不说为什么,只是凄凄的一笑带过而已。

    偶而,游子宣也会想办法令她笑,不过,任何方法都比不上她的孩子,这是最好的方法,逗小孩。

    大概,这就是母性吧!逗孩子,母亲开心,神经是连着的。

    何忆涵有时候也会煮煮饭什么的,但她的厨艺,令大家都不敢领教。

    后来游子宣练到第四层“形气通元”时,也运功帮何忆涵调养,何忆涵的旧伤在“元阳神功”的帮助下很快的便回复起来。

    之后几个礼拜,何忆涵几乎是一睁开眼,便带着小宝宝来到这里。

    这天早上醒来,游子宣没事,便兴高采烈的边走边跳的去叫戈白,戈白早上通常是在前面店里打点生意,所以他穿过了地道,由后院来到了前面。

    “哈罗!哈罗!”游子宣冲出了地道便高兴的叫道,他满以为戈白会回他的招呼,用那张又皱又老的脸,好笑的回声“哈罗!”他一边想一边觉得好笑,但当他出地道后,却见店里乱七八糟,原本摆在架上的物品散了一地,瓷器的碎片也到处都是,显然是被人破坏过。

    戈白正低着头,蹲在地上整理散落满地的物品。

    “怎么一回事?怎么搞成这样?”游子宣问戈白。

    “我也不清楚,早上我一进店时,就变成这样。”戈白语气不是很好。

    “是被人破坏的吗?”游子宣问了一句废话。

    “你说呢?”戈白也觉得是废话。

    “嗯看来是。”游子宣跳着走过满地的物品,来到戈白的身边,蹲下身来帮他整理着地上的物品。

    戈白见他整理东西,反而不高兴,道:“谁让你来整理东西的?!早上有精神不去练功,跑到前面来干嘛?”

    游子宣见他口气不好,轻声嘀咕了两句,戈白见他咕噜咕噜说话却没声音,气得更厉害,咆哮道:“你说什么?要说就大声一点,叽叽咕咕的。”

    游子宣被他一吼,火气也上来,回叫道:“你今天吃错药啦,火气这么大!你的店又不是我砸的,对我那么凶干嘛?”

    戈白火气仍旺,站了起来,又吼:“想打架啊?来啊!别以为你现在功夫好我就怕你了!”说完摆起架势就准备动手。

    游子宣也站起来,挽起袖子一付要打的样子:“来啊!谁怕谁啊!”一老一少两个人在店里摆开了架子,似乎就真的要打起来了。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煞车声,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门口。三辆黑色的宾士和一辆香槟色的“劳斯莱斯”倏的停在了门口,接着三辆宾士车上下来了十二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大汉,在劳斯莱斯门前排成了两列。那是一种排场,意思是劳斯莱斯车上的人很了不起的意思。

    游子宣和戈白也睁大了眼睛,等着要看出来的是何许人也。

    结果,从劳斯莱斯车上下来的,竟然是张宏达。看来,他比以前更大牌了。从去年开宝马,摇身一变,坐起劳斯莱斯来了。

    游子宣一见是他,嘴里不屑的说了一声:“是他!”

    戈白问道:“你认识他?”

    游子宣点了点头:“是何姐姐的‘老公’。”

    戈白也点了点头,眯着眼上下打量张宏达。

    张宏达大剌剌的开了门进来,十二名大汉也尾随而进,根本不顾地上的东西,又踢又踩的,弄坏了不少已经掉在地上的东西。

    “小鬼,原来你一直躲在这儿!”张宏达的态度相当恶劣的说道。

    “你有什么事吗?”游子宣也语气不好的问道。

    “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来看看你究竟死了没有。”张宏达一边说一边拿出手帕掩着鼻子,彷佛这里的空气不能闻一样。

    “嘿!嘿!你还没有死,我怎么敢死?”游子宣反讥道。

    “小鬼,你说话注意点。”张宏达警告游子宣道。

    “我说话一向就如此,你爱听就听,不爱听就滚。”游子宣道。

    “好吧,随便你怎么说,我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张宏达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游子宣道。

    “我要告诉你,何忆涵现在是我的人,是我的老婆,以后不准你再见她,听到没有?”

    说时,从西装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支票,拿给了一个手下,那手下走到游子宣面前,将支票交给游子宣,他才又道:“这有一张十万块的支票,你拿了这钱,尽快给我离开香港,不然”

    “不然怎样?”游子宣道。

    “不然,我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张宏达一付狠角色的模样道。

    戈白抢过游子宣手上的支票看了一眼,捏在手中,低着头,问张宏达道:“我的店,可是你派人来砸的。”

    “这只是给你们一点小小的警告,要是他一个礼拜之内还不离开香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张宏达很得意也很嚣张。

    “你知不知道我这样子就不能做生意了?”戈白道。

    游子宣看看戈白,只见他脸色泛蓝,不知道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只听张宏达道:“这是告诉你,凡是跟他有关的人都要受到连累,老头子,你也是一样。”

    “哦,是,我知道了。”戈白竟然乖乖的,不过脸色更蓝了。

    游子宣更诧异了,没想到戈白竟然忍得住。

    张宏达见目的已达到,耀武扬威完了,就要离去。游子宣却受不了,喝道:“你这样就想走了吗?”

    张宏达和几个保镳全都停下来并回过头来。

    张宏达轻蔑的道:“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游子宣道:“当然是要你赔偿店里所有的损失,并且把弄乱的东西整理好!”张宏达和几个保镳全都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张宏达道:“凭你?哈!哈!哈!别笑死人了!”他一边笑一边向众保镳使了个眼色,众保镳一齐向前,伸手便又摔屋内的东西。

    游子宣一看,大叫一声:“住手!”便推向一个离他最近的保镳。

    那个保镳的体重少说也有一百公斤,见游子宣推来,张开双手便要去抱游子宣。

    游子宣情急出手,用了七、八成的力量,两人手掌才一接触,那保镳便大叫一声,向后直直飞了出去。

    只见他像是一颗大肉球,撞破了店门,仍往后飞,一直撞到停在门口的劳斯莱斯车上。

    这保镳被游子宣一掌打飞十来公尺,吓坏了所有的人,包括戈白和他自已,谁也没想到游子宣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

    游子宣呆呆站在原地,还是原来的姿势,一动未动。

    其实,真正最惊讶的是他自己,他练元阳真经一年多,从来未曾和人交手过,对自己的实力并不了解,此时情急之中使出七、八成的功力,竟将一个百多公斤的大汉打飞十数公尺,游子宣真是又惊,又喜。

    其余的保镳见他打飞了自己的人,纷纷向他攻来。

    除了那套“基本拳”以外,游子宣没有学过什么招式,加上这一年多来他都没有复习基本拳,是以众保镳一起涌上时,他只是有点样子的乱打一阵。

    虽然他只是乱打,但是那些扑上来的大汉却跟第一个人一样,全都飞了出去,有的撞在柜子上,有的撞在墙上,还有一个飞出去撞在第一个人的身上,两人“唉呀!唉呀!”的叫在一起。

    前后不到一分钟,在场站着的只剩游子宣自已、戈白、张宏达和两个未上前攻击的保镳。

    张宏达虽是葛三星的徒弟,功夫也是不错,但又怎看过如此神功?!

    他拉了拉西装,咳了一声,假装镇定道:“好小子,今天算你狠,我们改天再较量。”

    他给了自已一个台阶下。

    游子宣打得兴起,还想再打,却被戈白阻止了。

    戈白突然上前,穿过了众人,到了门前,将门打开,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对张宏达道:“请慢走!”

    张宏达有点莫名其妙,但看戈白恭恭敬敬的开了门,也就大步走了出去,其余人也爬的爬,滚的滚跟了出去。

    游子宣对戈白如此的行为很不以为然,遂对戈白道:“你干嘛让他走?”

    “我不希望和他冲突,只好让他走了。”戈白道。

    “为什么不希望和他冲突?我们又不怕他?”游子宣奇怪的问。

    “你不怕,但你的何姐姐和她的孩子可就不一定了。”戈白解释道。

    游子宣想起何忆涵,便点了点头。

    “而且,目下最重要的事并不是和他冲突,而是好好的将功夫给练好。”戈白道。

    游子宣道:“我现在功夫已经很好了。”

    戈白笑他道:“你那叫‘功夫很好了’?你那根本叫‘乱打’。”

    游子宣辩道:“可是我把他们都打败了,不是吗?”

    戈白道:“那是运气罢了。这些保镳都不会武功,所以被你三下两下打的落花流水,要是真碰上武林高手,你就要倒楣了。”

    “那我该怎么办?”游子宣问道。

    “你现在内力已经相当强了,只是还不太熟练,运用也还不太自如,现在该反覆练习,同时可以修练一些招式拳术了。”戈白道。

    “你要教我拳法吗?”游子宣问。

    “我不教你拳法。”戈白说道。

    “那你又说要我学拳法!”游子宣问。

    “我有一个朋友,他精通各家拳法,我们去找他,请他教你。”他停了一下,又道:

    “只不过我有很久没见他了,不知道他是否尚在人间?”

    “那这边的东西呢?你不是有一堆的金银珠宝,怎么办?”游子宣问。

    “原本我也不知道那些东西该怎么办,但自从你来了之后,我便开始整理那些东西了。”

    他继续说道:“这一年来,那些黄金、珠宝都卖得差不多了,剩下一些古董,卖黄金、珠宝的钱我都换成了美金、马克、英磅等货币,并在瑞士银行替你开了一个帐户,将钱都存在那里,以便将来你行走江湖时可以用得到。”

    “行走江湖?你有没有搞错?什么年代了,还行走江湖咧!”游子宣好笑道。停了一下,接着又道:“我不想要你的钱,那些钱你还是留着自已用吧。”

    戈白也笑了笑,道:“是啊!现在不叫行走江湖了,但是等你功成之后,一定会四处历练,那个时候钱就很重要了。”

    游子宣点点头,表示同意,但并没有答应收下那些钱。

    两人一边讨论未来的行程,一边收拾店里被砸乱的东西。

    戈白真的把黄金、珠宝都卖光了,不过,那也是因为那些东西好卖。

    剩下的全是古董和古画,还有某些皇帝或者大侠用过的刀剑之类的东西。

    临离去之前,游子宣约了何忆涵见一次面,游子宣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放心不下何忆涵,只觉得一定得再见她一面。

    何忆涵一直问他为什么要走?他只是听从戈白的话,只说不久就会回来,其中也没提到张宏达去砸店的事。

    戈白将房子送给了郑伯,也留了一笔不小数目的钱给他,郑伯抱着戈白和游子宣哭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让两人离开。

    戈白的行李是一个大皮箱,游子宣这次学乖了,只带了几件衣服和几件必要的物品。

    两人一路马不停蹄的朝戈白所说的目的地赶路,先在印度的新德里入了境,然后转小飞机到一个名叫斯利那加的小城,又朝北坐了大半天的车,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北喜马拉雅山脉下了。

    戈白似乎很熟悉路,也用当地的方言和他们对话,他们在此买了些御寒的雪衣、干粮和水,又继续赶路。

    游子宣以前只在书上或电视节目中看过有关喜马拉雅山的叙述,当时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自己有一天会真的跑到这来。

    而如今,他正在这座山脚下。

    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不是吗?

    这时,两人在山腰下了车,山势愈来愈陡峭,车辆已经完全无法前行,几天来,游子宣一直没问戈白要到哪里,直到现在才忍不住道:“喂!戈爷爷,这里是喜马拉雅山,对不对?我们跑到喜马拉雅山来找人吗?”

    戈白没有理他。

    游子宣又道:“我们究竟要到哪里去?”

    他转头望去,发现戈白望着茫茫的大山,没有表情也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才转头对他说道:“就快到了。”

    游子宣看着这座大山,抬头望去竟然看不到山顶,放眼只见又高又大的山,一直穿入云层之中。

    戈白大略教了他轻功提纵之术的运气方式之后,便嘿的一声,运起轻功向山顶奔去,游子宣跟着他在后面急奔,姿势虽不大美观,但毫不落后。

    游子宣这时是初次领略到轻功的美妙,不由自主的想大声高呼。他一边跟着戈白的脚步,还不时四处张望,只觉山上的树不住向后飞快掠去,就像是坐火车时的感觉一样。

    大约奔行了有十分钟之久,山上的气温已经降得非常的低,两人也身处云层之中,戈白停下来从行李中拿出先前买的大衣给他穿上,重又换了一口气,向山顶继续飞奔而去。

    游子宣虽然没有真的学过轻功,但一番急奔之后,对于轻功已有了相当的领悟。

    跳跃之间,便没先前那么难看了。

    戈白脚下虽快,但是偶而还是得在换气时停下,但是,自从游子宣练到了元阳真经第四层之后,不仅内力大增,而且发力方式不同于常人,四肢的力量似乎永远也用不完,刚开始是跟在戈白后面,到了后来却是频频停下来等戈白。

    人毕竟是人嘛,还是有体力不迨的时候,况且戈白又那么老了,又没练好元阳真经。

    山势愈来愈高,愈来愈陡,愈走也愈荒凉,放眼望去只看见白白的云和白白的雪。

    两人奔行了一天,在中途停下来扎营过夜。

    夜晚的气温极低,好在两人都身负武功,在营帐中运功取暖,这一夜也不太难过。

    第二天一早,两人收了营帐,吃了些干粮,又向山上前进。

    山上风雪比山下大得太多,行走愈来愈困难,好几次都必须停下来躲避风雪。

    两人在数度停停走走之后,终于在晚上到达了一处山峰。

    戈白拿着地图和指南针看了又看,才确定位置。

    两人又奔行两个小时,在山势将尽的远处,游子宣看到了一丝灯火,他擦擦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等奔到近处一看,那里真的挂着一只灯笼。

    戈白停下脚步,仔细看了一下那只灯笼,上面绘着一只灰色的狼,他笑笑道:“又有人来陪老不死玩了。”

    游子宣好奇的问道:“戈爷爷,这个灯笼挂在这儿做什么?看起来很诡异。”

    戈白皱眉道:“这是十四狼骑的标志,他们有这个习惯,只要这个灯笼挂在这里,就表示他们在这附近做买卖,不想惹麻烦的江湖的人,看到灯笼自会闪避,他们也省了麻烦。”

    游子宣觉得好笑:“不会吧!谁会跑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

    戈白摇了摇手道:“你和我不是人吗?”

    游子宣并不反驳,又问:“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戈白回答:“他们当然是坏人!”

    游子宣想了想,又问:“他们怎么个坏法?”

    戈白愣了一下,回道:“人最怕贪心,贪心和自私是人变坏最大的原因,如果人的贪心一直没有限度,就会去伤害别人,就会变坏,那些好勇斗狠的人并不坏,而是笨,真正坏的人是想对你不利而你却看不出来的。他们就是这种坏人,为了自已的利益而去伤害别人。”

    游子宣想了想,似乎有所领悟,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那不就是张宏达吗?”

    戈白会心的笑了一下,道:“走吧,去找老不死吧。”

    两人沿山壁前进,才走没多远,就看到有两批人马,一批头戴着狼头面具,大约有十几个人。另一批只有三、四个人,是几个红衣服的和尚,一齐以快速的轻功由东方往北向山上奔去,戈白向他比了一下“禁声”的手势,然后悄悄的跟在那群人后面。

    十四狼骑和那几个和尚一路往山上走,一直到了接近山顶前的一个断崖边才停下。游子宣俩人也跟着停下,在附近的一块巨石后面躲藏。

    那群人站在崖边,其中一人向大家解释道:“那点子就住在这山崖下。”

    说话的是十四狼骑中学问最好的一个,也是十四狼骑的头头,叫做黄源,当初也是他怂恿其余十三人结合起来以抢盗为生的,是那种表面上看起来颇有学问又颇客气,但却是一肚子坏水的人。

    假如他一个人走在路上,会让人以为他是个公务员或大公司的中阶主管,绝对想不到他是无恶不做的大坏蛋。

    一个胖大的红衣和尚走上前,向下看了看,抬起头来退了两步,破口大驾道:“你奶奶的,你是要俺从这儿跳下去,是不是?”

    黄源道:“我们准备了绳索,可以攀爬下去。”

    那红衣和尚又道:“去你奶奶的,俺看你们是想要咱爷们的命,不是要帮我们找回‘弥陀真经’。”

    黄源连忙道:“别误会,千万别误会。这点子躲在这儿十几年,我们也是千辛万苦才找到他的,要不是他住在这鸟地方,我们又怎么会找了他这么多年?”

    另一个比较老的红衣和尚也在崖边向下看了看,然后道:“我们怎么下去?”

    黄源又道:“这里有几条绳索,我们将绳索绑在这儿,攀绳下去,这绳索非常坚固,是美国太空总署用来绑太空梭的。”

    老和尚又问:“谁先下去?”

    黄源回道:“我们一共十八个人,而绳索有四条,大伙分批下去,首先我们十四狼骑先派四人下去接应,以后每一批你们派一个人一起下去,最后你我各留一人在上面看绳索,这样好吗?”

    老和尚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转头对那个胖大和尚道:“喀巴,待会你在上面看着,知道了吗?”

    叫喀巴的胖大和尚嘟嚷着:“俺才不要留在上面,上面又冷又没架可以打,闷也闷毙了,俺要下去。”

    黄源假惺惺的道:“是啊,喀巴大师一身好武艺留在上面实在太可惜了。”

    喀巴一听,爽了,又赶紧对老和尚说:“师兄,你看看,连人家都知道俺功夫好,留在上面可惜了,让俺下去,用金刚圈打得那个老家伙骨头散掉。”说时比了比动作,好像真的很行。

    老和尚其实也知道他的功夫好,只不过做事莽撞了点。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再对另一个满脸落腮胡的和尚说:“安达,那你留守上面好了。”

    叫安达的和尚打了个揖,道:“遵命,师父。”

    黄源笑道:“好了,好了。这样子就可以进行了。”说完,便指派了一下工作,只见其中四人从背上的背包中拿出绳索和钉子等工具来,在崖边的大石上紧紧钉住了绳索,再将绳索垂到崖下。

    等一切全部准备妥当,便依前面所说的四个一组分批下去,剩下的一狼一僧便坐在大石上休息。

    等到十六人全部下去之后,戈白才小声的对他说:“你在这里等着,戈爷爷去解决这两个人。”

    戈白轻轻的靠近两人,突然出手,分点两人的穴道,只听见“波、波”两声,两人却没有倒下去。戈白暗叫一声:“糟了,衣服太厚了。”

    其实,以戈白的指力,再厚一倍的衣服都点得透,只不过这次他们一行人事前准备相当充分,不但穿了御寒的厚重衣物,还加了一件皮革背心。所以,当戈白一指点下去时,等于只是刺了两人一下。

    那个叫安达的红衣和尚被刺了以后,大叫一声跳起来,他回身看见戈白,心中也是惊讶的成份居多。另一个十四狼骑的人,叫张简,是被通缉的强盗,功夫不是很好,他被点了一下,虽然没有穿透穴道,却也令他一时无法转动上身。

    戈白一招偷袭没有完全成功,随即展开快攻想要尽速摆平两人,没想到,红衣和尚的功夫相当的怪异,躲闪攻击完全无法预料。在第一轮猛攻之后,竟然没有将他撂倒。

    戈白心中不禁讶异:“这个外国和尚的功夫竟如此怪异!”

    而安达也感到一阵恐惧。自已尽了全力,才勉强抵挡住对方的攻击,除了自已的师父之外,还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两人僵持了一分钟,安达才道:“你是谁?为何打我?”说话相当简短有力,又像说不好话一样。

    戈白道:“你们千里迢迢跑来这里,为什么?”

    安达脸红了一下,但是没有回答。

    戈白道:“不说,就打。”然后又是一轮猛攻。

    这一次戈白主要是试一下对方武功的门路,十几招之后,已略略明白对方的路数和出招的规则。

    这是一门“指东打西”的打法。据说在宋朝末年,有一个武术名家,名叫赵连成,他便擅长此种指东打西的招数,后来元人入侵,他便一路南迁,在现在的印度落脚并独创一派,晚年便在印度出了家,这种招式可能便是他留传下来的。

    戈白曾听说过此种招式,只是从来没见过。今天一见,的确有些不好对付。他心里盘算了一会儿,决定第三次攻击。

    这次,他根本不去理会对方出招的方向,只是朝敌人的一个方向,以他擅长的快速攻击进攻。又是十招过去,安达仍照指东打西的方法出招,但这次却被打中了两拳。戈白一招得手,更不松懈,攻势愈为猛烈。直到第三十招上下,才以“狂蜂浪蝶”一式,将安达拿下。

    拿下安达之后,再过去在张简身上补了两指,才拍了拍手叫游子宣出来。

    游子宣看着张简和安达,问戈白道:“这两人怎么办?”

    戈白答道:“六个小时他们如果没有被冻死,穴道会自行解开,我们把绳索丢下谷去,这两人就无法下去了。”

    戈白一边说一边将大石上的绳套解开并将绳索丢到山崖下去。游子宣看戈白弄完之后,问戈白道:“戈爷爷,我们不是也要下去吗?没了绳索,我们怎么下去?”

    戈白笑了笑,对他道:“傻瓜,老不死住在底下也没用绳子啊!”游子宣恍然点头道:“对啊!”戈白转身对着山崖,说道:“我要下去了,你自已跟上来。”

    游子宣道:“好。”

    戈白站在崖边,看准了崖边几个突起的石凸,一跳一降,便像下楼梯似的不断下降。

    游子宣的轻功虽然粗浅,但仗着元阳真经的强劲的内力,倒也一步一步的跟在戈白后面,一路快速下降,稍一不慎都有可能跌落万丈山崖之下,游子宣虽紧张,但却更兴奋!

    经过三十个石凸之后,戈白说:“跟紧了!”然后在最后一个石凸上一个倒翻,原来这个石凸底下是一个大山洞,如此一翻,刚好可以站进山洞。

    游子宣也如法泡制,翻身进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