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公侯将相录 > 第五十二章笑面殃神

第五十二章笑面殃神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辛维正怒极而笑,不等对方语毕,哈哈道:“不然,是金汤堡就要玉石俱焚是么?”

    万重山诡谲地干笑着:“你到底是极明白的人,这种结果,不待龟卜。可知万某人全是一片好意,便是敝东翁也是一本矜全之德!”

    辛维正念头电闪,他已强压下冲动得就要出手的怒气,反而冷静下来,一面用忖,一面故意拖长了声音:“阁下真的是出手诚意么?”

    万重山心中一喜,忙道:“当然,当然,全是肺腑之言-”

    “那么。”辛维正仰面道:“口说无凭,阁下应当先表示一下诚意”

    万重山哦哦着:“辛少侠要我怎样表示?”

    辛维正缓缓地道:“这很简单,请先通知长青岛方面勿图轻犯金汤堡,至于官府方面-”

    万重山接口道:“后者好办,万某人只要一句话,就可按兵不动,至于长青岛方面

    咳咳”辛维正冷声道:“无能为力么?”

    “话不是这么说的。”万重山咳了一声,挑眉道:“那因为,一则你老弟和东条岛主有约在先”

    “什么?”

    “老弟不是约他们于今夜决一高下么?”

    “是有这句话!”

    “那么”

    “我要请教的,你怎么会知道辛某人和长青岛东条俊有这种话?”

    “这个咳咳,当然是听说的”

    “听谁说的?”

    “这个-当然是官兵报告上来。”

    “恐怕不见得吧!”

    “老弟为何多心?”

    “肯定的说,阁下该是东条俊或是他的手下奉告阁下的吧?”

    “这个就算是又如何?”

    “很好,难怪阁下如此威风”

    “什么话?”

    “那不过是一面仗着官府撑腰,一面有长青岛作帮手么?”

    “你,怎么可以这样”

    “这是事实,阁下,何必当面欺人?”

    万重山眼光连眨,四扫一下,咳了一声:“老弟你根据什么?”

    “根据阁下的夫子自道!”

    “什么?”

    “方才阁下不是说过,能够叫长青岛听话,偃旗息鼓?”

    “是说过”

    “请问阁下,如你和长青岛之间没有统属或攻守默契的话,以长青岛之凶悍.东条俊之自负,他们会肯俯首听命么?”

    “唔”万重山于笑着:“就算这样吧,老弟,你既然知道这种情况将发生什么结果,自当心中有数了?”

    辛维正道:“那么,我方才的话”

    万重山忙道:“算数,算数,不过我的意思,长青岛这次重来中土,其志不小”

    辛维正截口道:“这个我们早知道,东条俊狼子野心,无非妄想席卷中原武林,不得不找借口出来”

    “这也不尽然。”万重山道:“老弟大约年纪轻,不清楚往日之武林过节恩怨-”

    “颇知一二”

    “这就好了,老弟可知当年南海门与我们中土的道上朋友曾经-”

    “我知道。”辛维正道:“东条俊已经当面和我说过。”

    “好。”万重山道:“老弟想想,他们也可说师出有名,而他们要找的人,例如高乐仁师徒,姓徐与姓蔡的,皆是欲得而甘心的;何况,又有‘三王秘芨’这回事,他们岂肯菩罢干休?老弟既然与他们有约在先,时间如此急迫,岂是我一句话可以叫他们就此退去的?”

    “那么。”辛维正仰面道:“阁下的意思如何?”

    “是这样的。”万重山道:“只要老弟干金一诺,答应把‘三王秘芨’转让给敝东翁,那么就是我们的事了。对长青岛如何折冲,是我们的事!”

    “阁下有这种把握?”

    “当然,东条俊尚不敢招惹官家!”

    “如此,他们非听阁下的话不可?’”

    “也可这么说!”

    “那么。”辛维正悠悠问道:“贵东翁身居高位,一非武林中人,二非分内之事,要这种东西何用?”

    “这个,是另一回事。反正,万某人只知奉令行事,我们开诚相见,一言而决”

    辛维正一背手,走开几步,道:“假使我愿意,而家师与敝师兄及敝师妹不答应又如何?”

    万重山目中阴光一闪,诡笑道:“老弟,有你一言九鼎,他们怎么会不知轻重?当然不会有问题!”

    “大有问题!”辛维正笑了:“阁下,你可知道‘三王秘芨’是整个武林的事,天下江湖同道,都有权干预”

    “这个。”万重山咳了一声:“不劳老弟挂心,只要东西转到我们手上,我们自然能够应付天下武林任何不怕死的门派过问!”

    “是么?”辛维正咳了一声:“阁下既是同道,当知金汤堡主人的身份只是子爵,上面还有伯与侯-公”

    “老弟说笑话了。”万重山失笑道:“谁不知道‘美髯公’齐老儿已经”

    “不!”辛维正道:“齐公虽谢世,还有门人弟子,仍在”

    “老弟,别说公侯伯子男等不过是江湖间的一种自称人称,即使是真的,又能大过真命天子么?谁敢与朝廷作对?”

    辛维正笑了:“看来,阁下是吃定了?”

    “这个”万重山哑笑道:“这是彼此有利的事,老弟是明白人,休得戏言,当前是时机稍纵即逝。”

    “多谢提醒了!”辛维正哦声道:“子夜将届,我们也该有个结论了。”

    万重山干笑道:“彼此就一言为定好了。”

    辛维正顿了一下,点头道:“是的,辛某人的拙见是请阁下先表示一下诚意,也就是先把长青岛拦住再说”

    “唔”“而后,明天中午,请阁下驾临敝堡一晤,当竭诚恭候高轩。”

    万重山目光一闪一眨,决然点头道:“也好!”辛维正一抱拳:“恕不送了,夜深多寒,珍重,珍重!”

    万重山欲言又止,咳了一声:“就此别过了。辛老弟,彼此一见如故,以良心换良心,明儿个再来拜候。”

    “恭候,恭候-”

    他大步往回走。

    万重山空自咬牙,四面疾扫了一会,目送辛维正背影消失在一箭之外,切齿哼着:“气死我了!他们干什么去了?白白错过了这样好的机会,该死该死”

    他一顿脚,刚要掉身掠起

    猛觉不妙,他只觉得背后冷风飚飚,已被人吹了一口冷气,活像传说中的“鬼风”

    他猛然旋身,错掌,声未出,背心好像黏着了一只手掌,老声老气地:“该死的是你!”

    “笑面殃神”万重山,也算得是道上一等“硬生”身手不弱。

    他反应不可说不快。

    可是,棋高一着,缚手缚脚。

    他已惊魂出窍,刚生毒念

    只觉得双肩-酸,全身立时软瘫下来了。

    有人到了他背后,等他发觉,已迟了一步。

    他猛旋身之间,竟不能甩掉如影随形的背后“冤魂”又是差了一筹。

    人家已经掌贴他的背心,等于生死已操在别人手上,他还想以图万一,把腕底的暗藏淬毒匕首借沉肘之势,用暗劲一顶,活扣自开。

    他竟想向身后的人出冷刀倒刺过去。

    可是,他的妄想落空了。

    只听背后的人冷着声音:“你这狗奴才,存心不良,带了狗爪子八个之多,竟想君子可欺,打姓辛小子的鬼主意,还想对我老人家也出鬼点子,你说该死不该死?”

    万重山心中明白:“自己带的八个一等高手,已十九被这个死老头做了或制住了。”

    难怪方才没有动静。

    只听身后又笑道:“我的儿,你腕下这玩意蛮不错的咯,我老人家量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借用一下,你自己尝尝这玩意的滋味,一定十分快活的!”

    腕底一凉,淬毒匕首已被背后的人抽去。

    万重山一头冷汗,他并发有被制“哑穴”慌不迭地哀声道:“您-老高抬贵手!”

    “好呀,是要我老人家的贵手抬得高些?那么,下刀就更重了,给你这狗头一个透心凉,实在不坏”

    万重山恨不得长一百张口,道:“请饶命,请饶命”

    身后骂道:“好没一点骨头,堂堂的巡阅使侍卫,恁地没用,大约是一做了狗官,就连一点江湖味也没有了?”-

    顿,又道;“要我老人家放过你,也不难。我老人家的脾气,一向就是心肠太软了-

    你可得一句一句从实招来”

    万重山没命地应着:“一定,一定,您老请只管吩咐。”

    背后沉声道:“你这狗才,吃了什么豹子胆,狮子心竟敢带人到金汤堡大门前来妄图侥幸?”

    万重山哑声道:“是是在下不该一时贪心以为辛少侠是黄逸公的爱徒,如果能-得手,不失为奇兵突出,想独成大功”

    “好一个想独成大功!”背后哼哼着:“那么,你为何会把念头动在‘三王秘芨’上去?”

    万重山道:“那是有人告诉在下说这宝贝落在辛少侠手上”

    背后哼着:“是哪一个告诉你的?”

    万重山支吾着:“不不认识呀哟”

    原来,他话未罢,两只耳朵已被背后的人猛扭了一下,奇痛攻心。

    背后骂道:“真是奴才性子狗贱胚-咳咳,你这对招风很大,等我老人家割下来下酒,蛮不错!”

    万重山忙道:“您老我说说”

    左边耳朵一松,背后的人放了一手,却把那个匕首搁在他右耳根上,道:“我老人家在听着呢!”

    万重山嗫嘈着:“是姓雷的儿子!”

    “姓雷的?”身后哼了一声:“可是该万死的雷定远?”

    “正是!”“他的儿子?那个小狗种叫什么名字’”

    “雷光祖’”

    “哼!他妈的,真是荣宗耀祖的好一个孽种畜牲了!他怎么会找到你的?”

    “他是找上敝东翁”

    “咦!这狗种又怎么会认识你的主子?”

    “小子这就不太清楚了。”

    “把清楚的招来,不太清楚的老夫心中有数!”

    万重山好不气苦?想不到这个老儿如此难缠,连一个字也不放过,真是一块好辣的老姜。

    他略一沉吟

    背后已不耐烦了:“是不愿说,还是永远不想开口了?”

    万重山打由心底冒出冷气。

    他懂!

    那因为他那把淬毒匕首,见血封喉,背后的老儿只要轻轻刺一下,他就别想再开口啦!

    他忙不迭地道:“据说雷定远在世时,就和敝东翁有过来往。”

    背后人唔了一声:“蛮好,江湖人物竟与官府打起交道来了。这么说来,雷家狗种还是去得有道理了。”

    “您老圣明。”

    背后哼哼着:“那狗种找到你主子,出什么鬼点子?”

    万重山吸了一口气,道:“他只告诉敝东翁,说乃父因为身怀‘三王秘芨’,引起金汤堡的凯觎,姓辛的他们师徒勾结厂公侯等人,对乃父下毒手暗算,就是为了劫夺‘三王秘芨’。”

    “放他妈的臭屁!”

    万重山吓得直张口,不敢吭声。

    背后人道:“不是骂你,说下去!”

    万重山续道:“他又说:辛少侠勾结别人害了乃父,劫夺了‘三王秘芨’,野心很大,是想把秘芨据为已有,练成三王武学后,就要大举”

    “什么大举?”

    “那就是那就是”

    背后骂道:“你嘴里咬了个鸟?”

    万重山挣着道:“就是说辛少侠师徒想练成三王绝学后,不止于独霸武林,还想勾结公侯等对朝廷不利”

    “放屁!”

    “小的是据实”

    “好吧!你的主子听了这小狗的屁话,就转厂金汤堡的念头对不?”

    “是”

    “很好呀,你就捷足先上,想先抢着三王秘芨到手是么?”

    “是”

    “就只有这些吗?”

    万重山目光一眨,道:“实在是雷光祖这小子一张臭嘴,哄骗敝东翁,说什么金鹏举在世,居积甚多,富可敌国,金汤堡里有的是金山银库珠宝仓;如果能把辛少侠师徒解决了,既可向朝廷邀功请赏,又可把金汤堡落在手里”

    “好主意!”背后哼着:“你和你主子,都是财迷心窍了,只知道自己升官发财,也不管别人死活”

    万重山哭丧着道:“都是小的不该起了贪心”

    背后人道:“慢着,你们主子是不是武林中人?”

    万重山一怔,道:“不是!”背后人道:“既然不是,为何会把你们这般牛鬼蛇神网罗在身边?”

    万重山道:“那只是为了给敝东翁护院!”

    “护院?”背后人笑了:“他不过是一个巡阅使罢了,官非极品,且有官兵听调,何用着”

    万重山忙道:“那是敝东翁自己的事了,小的只是吃了人家的饭,不得不听命于人!”

    背后人哼道:“不见得吧,以你这奴才以前的一套,肯听命于官府?”

    万重山心中发虚,强挣着道:“那只有敝东翁知道,小的只是应聘当差,顺便传授敝少爷点粗拳笨脚。”

    背后人道:“不仅这些,老夫问你,你们又怎么会和长青岛勾搭上的?”

    “这个”万重山心虚地:“这个,小的确实是只知奉命行事!”

    背后笑道:“你这把小玩意好像是钝的?老夫试试看,能不能切下你的招风?”

    万重山忙道:“您老饶恕这个-”

    他明白:他的匕首,泼风殷快,只是淬了毒,变成暗蓝色。

    在黑夜中,如背了光看来,好像是一把生了锈的钝刀而已。

    只要背后的人轻轻一试,他还有命在?

    背后笑了:“真叫老夫糊涂了,好好同你讲不行,怎么要试一下钝刀,你就大惊小怪!”

    万重山哭笑不得道:“据小的所知,长青岛也是为了贪得‘三王秘芨’,才再入中原的”

    背后哼道:“谈正题!”

    万重山道:“他们和敝东翁有信使来往,和敝东翁讲好条件,那就是帮助敝东翁对付金扬堡,得到了‘三王秘芨’,要给他们抄一副本”

    “胃口不小,也不算大吧,还有呢?”

    “另外,一个附带的条件,是要敝东翁在各处官府代为打个招呼,就是长青岛的人所到之处,与中土各大门派之间切磋武功,不论发生什么样的情况,请各地官府不必过问,不必插足管武林中事!”

    “好算盘!”背后人笑了:“这些倭人,竟想利用官府力量,包庇他们到处横行霸道,荼毒武林。哼!难道一个三湘巡阅使,能够把权利伸到三湘之外去?”

    “您老圣明,当知官官相护的关节!”

    “唔。”背后人道:“这么说来,这班矮鬼野心不小!”

    “还有呢?”

    “没有了呀!”

    “看来,老夫不动这把钝刀,是太没意思了?”

    “您老-”万重山几乎要哭了:“您老要小的怎么说?”

    背后人沉声道:“把你所知道的统统说出来,不必劳老夫的神。你只要知道一点,越是老实,越有活着走的可能;越是不老实,老夫一听便知,哼哼”万重山无可奈何地想了一下,又道:“据小的旁观听得,长青岛之志不小,不止于横扫中土武林,席卷金汤堡而已-”

    “他们想怎样?”

    “至少,他们此次再来中土,是所欲极大。可能,他们是不想再空着手回去,很可能就此留下!”

    “哼!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想独霸中原武林?”

    “小的是有这种猜测!”

    “他们凭什么呀?”

    “当然是长青岛的武功!”

    “做梦吧?”

    “您老不可小觑他们,据小的侧面打听到,他们这次大举进人中土,是共分三批,全岛高手,巳倾巢而出!”

    “唔,连东条俊都差点绝了后,人再多,又有多大的道行?”

    “不!您老有所不知,据说:他们有‘忍术’、‘剑道’、‘刀道’、‘空手道’的一级长老和特选武士外,另有一队娘子军!”

    “什么名堂?”

    “小的是听说他们有一队女人,最是厉害!”

    “女人?可是东条俊的女儿?”

    “不!芳子姑娘只是一个名义上的队长!”

    “那么,那班女人一共是几个?””不是几个,而是三十多个!”

    “三十多个,你看到了?”

    “没有,小的只是听说,但已见过四个!”

    “她们有什么厉害?”

    “不清楚,不过已知道她们那队娘子军,一律叫做‘东洋魔女’。”

    “什么?”

    “东洋魔女!””什么冬阳、夏阳?”

    “您老,是东方的东,诲洋的洋。”

    “晤,倒是挺别致的。是了,她们来自东海,即是指她们是东海的魔女”

    “您老说的是!”“既有魔女之称,必然有些鬼门道。”

    “您老说的对。”

    “你知道她们有什么玩意’”

    “小的确实不清楚。只是,据小的已见过的那四个,都是弱不禁风,但很标致,妖里妖气的。”

    “差不多了,他们一塌刮子共有多少人?”

    “这个,大约共有四百把人。”

    “唔,快到三更了”

    不错!

    看天上的星斗,是快到子夜时候了。

    万重山一颗心卜通卜通地跳。

    他知道自己的生死,快要决定了。

    只听背后咳了一声:“辛维正那小子和长青岛是约好三更见面么?”

    万重山道:“是听到这么说的。”

    “那么,他们为何还不见动静’”

    “这个,小的不知道了。”

    “还有,官家又怎么样?”

    “那要等敝东翁的谕示。”

    “好,算你小子命大,老夫问你,你说的话算不算数!”

    “当然算数!”

    “那么,你小子方才与辛维正小于说的话,算不算数?”

    “这个?”万重山一愣,发了怔。

    可是,他立即恍然大悟

    方才自己与辛维正的话,皆已被背后的人照单全收。

    这也难怪,以背后人身手之高,潜身在附近,自己一点也没有觉察,难怪吃瘪在人家手下。

    连带想到,自己挑选带来的八个好手,也在他朦然不知不觉之下被人家摆干了,事实摆在面前,他已是输到底啦!

    在这种形势下,还想要什么?只有认了。

    他甚至认为连辛维正也是毫不知道有人窥伺在侧,则张飞不笑周仓嘿,辛维正也不过如此。

    他却不知辛维正所以嘴头上转弯,欲擒故纵,和他磨了好久的嘴唇皮,完全是受了他现在背后的老儿的“影响”呀

    不然,也就不会有这多“废话”了。

    他倒也光棍,不愧为混出万儿的扛湖巨寇,适时,背后又扬起了哼声:“不算数吧?”

    他忙道:“算数!算数,当然算数!”

    “好!我老人家就看你如何做?老夫一向是不听人家怎么说,专看人家如何做的,你明白?”

    万重山连道:“在下明白了。”

    背后哼了一声:“明白就好,你可以去做,老夫在看结果。念上天好生之德,老夫再奉告一句,别想再转什么鬼念头”

    万重山忙道;“不敢!不敢!”

    背后接口笑道:“量你不敢作怪。人都在利欲熏心,自以为聪明的时候,才敢胡作胡为,老夫对付言行不一的人,手段多的是,你,去!”

    万重山身不由己地向前冲出丈许,才拿桩稳住脚。

    只听背后哼了一声:“老夫就是小事糊涂,大事不糊涂的人,你可懂得?”

    万重山忍住怒气,闻言又是一惊.暗叫:“今天真是走亥字运了!”

    口中忙道:“原来您老就是蓝”

    背后接口喝道:“知道就好,老夫就在金汤堡看你的了,别再咿嗦。”

    万重山巴不得脚底抹油,死里逃生,闻言应了一声:“在下走了,必有报命!”

    他真的腾身而起。

    “糊涂伯”蓝成思拍拍手“汪”地一声,那只黄狗已由十几丈外的土沟中飞奔过来。

    糊涂伯喃喃自语着:“这小子,到底是嘴上无毛,做事不牢!”

    只听远处有人笑应着:“正是,在您老面前,当然是太嫩了!”

    糊涂伯一怔,吼道:“好小子,你还没有回去?”

    是辛维正去而后返。

    辛维正已快步向糊涂伯走来,口中笑道:“有您老在,岂能放过偷听贼口亲供的机会?”

    糊涂伯哼道:“你都听去了?你小子认为”

    辛维正接口道:“姜是老的辣,不过”

    糊涂伯截口道:“你小子是认为姓万的这厮分量不够,恐怕压不住长青岛的人是么?”

    辛维正忙道:“正是。”

    糊涂伯伸出手来道:“老弟敢打赌么?”

    辛维正笑道:“您老看中了小子什么东西?”

    糊涂伯骂道:“你小子真是小人之心”

    辛维正正色道:“晚辈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糊涂伯道:“行不行,是另一回事。你要了解当前的形势,是不患敌之下来,而患我之无备!”

    辛维正接口笑道:“这点我懂,因为,晚辈方才再想想您老所授的锦囊妙计,如果他们今夜真的来了,岂不是投有发挥的机会?”

    糊徐伯道:“东条俊与这个狗官是互相利用。可是,官府占了天时、地利之宜,东条俊再狠,也不敢随便得罪狗官的,而这姓万的,又是狗官的亲信,他如要命的话,一定会全力去解开这个结的。何况,他还在痴情一片,寄望于明天不劳而获呢!”

    辛维正笑道:“方才您老传声给我,晚辈已照转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