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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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兰亭别苑里,少青正和弄羽说笑着。他今天是心血来潮,突然想要看看弄羽和她腹中的胎儿,才留在这儿的。

    眼前的弄羽,虽然比往常丰润,可是温柔依然,脸上的笑容依然灿烂如盛开的花。少青真的好爱好爱她喔!这一生爱她,下一世也要爱她,生生世世他都希望能和弄羽在一起,哪怕未来她不认得他了,他一样要找到她!

    少青轻轻拨弄着弄羽额前散落的发,手指眷恋地滑过她的脸庞。“你还是那么样的美!”少青呢喃地低语。

    “嗯?”弄羽停下手边正在缝制的小新衣,抬起头来望着少青。

    “不知道小宝宝是男还是女的?”少青把手放在她隆起的小肮上。

    “不管是男是女,他一定是全世上最可爱的娃娃!”弄羽很自豪的说。

    “那是当然的啰!他的父亲是谁嘛!”少青意得志满的臭屁模样逗得弄羽吃吃的笑,说她的婚姻不幸褔,其实也不尽然,只是她嫁的人不是理想中的人而已。少青对她,真是好的无话可说,简直就像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公主!

    有这样尽心的丈夫,人生夫复何求?是应该好好的惜褔的!

    “怎么啦?突然叹气。”少青发觉她眼里的轻愁问。

    弄羽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对我太好了,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

    少青咧嘴一笑“很简单啊!来!在这里香一个!”他比了比噘起的嘴,要弄羽在那里报答就可以了。

    弄羽知道了他的居心之后,娇嗔的抗议。“就知道你使坏!”

    “有什么关系呢!你是我的老婆耶!”少青厚脸皮的答道。

    “不好啦!小宝贝在看哪!”弄羽不依就是不依。

    “没关系嘛!来嘛!”少青还在那里死缠烂打。

    就在这个时候,一条极快的身影窜出,狠狠地打断这小俩口的打情骂俏。

    “”少青的咽喉上,有一道锋利的白刃,毫无预警地出现,并且闪着森冷逼人的寒光。持剑之人恨意上升地怒视着他,随时一用力,都可取走他的性命。

    “少残!你在做什么?!”弄羽惊呼,脸色刷地变成灰白。

    “你想杀了我?你杀呀!”少青瞪着飞映,其实内心里很紧张。

    “啊”小菊端着刚炖好的鸡汤,要来给弄羽,却看见了这一幕,尖叫声惊动了其他人之外,手上让热腾的鸡汤也跟着打翻,泼洒了满地,碗也掉落,撞碎了地面上。

    “什么事?!”沧海听见惊叫急急忙忙地赶过来。当他见到这一场面的时候,亦差点惊呼出来。

    “你快点去请庄主和夫人过来!”沧海对小菊说。然后快步地走向飞映他们。“你们在做什么?!”

    “杜院管,你来得正好!快劝劝少残啊!”弄羽赶紧向沧海求救。

    “二少爷!”沧海看向飞映,却见飞映眼中不容改变的坚决。

    “有话好说啊!二少爷!什么事需要让您这生气呢?”沧海在旁边劝着。

    飞映把他的话听进去,再度把剑锋抵的更深。剑的边缘缓缓地流下一条条的血流,少青吓得冷汗直流。“杜院管,救我!”少青喊,他的颈往后退,可飞映的剑锋也跟着往前,他再也无法强装勇敢了!

    “不”弄羽受不了刺激,昏了过去。沧海动作快,及时接住了她。

    “二少爷!您快点停止吧!算是老奴求你了!”沧海恳求他,飞映却毫不妥协,反而一掌把他打离了现场。

    “羽儿!”少青紧张的大叫。因为失去了沧海的扶持,弄羽的身子正急速地往下坠。

    “少夫人!”沧海奋力地往前一划,把自己当成肉垫奋力接住了弄羽。

    不只沧海,连少青也松了好大的一口气。

    “你差点杀了羽儿和我的儿子,你知道吗?”少青一气愤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徒手握住剑,往旁边拨去,他的右手涌出了鲜血。

    “羽儿!羽儿!你没”少青准备要去弄羽的身边探视,但是飞映不让他过去。

    少青提起手来,要打飞映一巴掌,飞映躲过,但是少青在他的背后轻轻地拍了一掌。“你干什么?!快让开!死哑巴!”少青不客气地怒吼。“啊!”飞映很不高兴地吼回去。但是,他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让人听来,是种很心酸地悲吼。“怎么样?你不服气啊?!苞我比大声?!来呀!来呀!当年你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现在你还是个哑巴!你能拿我怎么样?来呀!来杀了我啊!一了你心头那一口难伸的怨气啊!”少青不但不怕飞映了,反而得寸进尺地。

    少青往前走,飞映想要在阻止他,不料,却发现自己的半边身子竟不能动了!

    “少夫人,你快醒醒啊!庄主,夫人!您们怎么还不到啊?”沧海在角落,看得是又气又急。

    “啊?庄”终于,他盼到鹤尹来了!好高兴地想要喊他,却被鹤尹制止。

    “嘘”鹤尹不止跟沧海这样说,连跟云双等随行的人说,要他们静静在这脚落里观看,看少青和飞映他们两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不愉快,为何要处处针锋相对。

    “哈哈哈你中了我的秘毒,如果我没有救你,你可就死定了!”少青好得意唷!“哼!你以为所有的人宠你,你就了不得了吗?你以为你对羽儿做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吗?你是个哑巴耶!你凭什么跟我争羽儿、凭什么号令这渡月山庄的千百兄弟?”少青尖酸苛薄的数落着飞映的不是。

    “不过,我倒是很佩服你耶!真的是贱命哪!把你弄得不可能会活了,你居然还能活到现在,还习得一身武艺回来?那梅落尘给了你那么多好处,是不是连她的人都给了你啊?”少青说完,很暧昧无耻地笑了起来。“当然嘛!凭你一个什么不会说的的哑子,怎么有办法说服她对你那么好呢?自然是用天生的本钱去博得她的欢心啦!不懂啊?就是用你这张俊俏的脸、结实的身体去骗人嘛!”少青拍打飞映的脸。

    胡说!飞映在心里而大吼,可是,他没有办法说出来。另一半的身子也渐渐地麻痹,飞映忍不住胸中那股闷恨,拚了命也要扑向前去撕烂少青那张没有口德的脸。

    飞映的脸因奋力地想要移动身子而涨成朱红。少青越看越加得意,不觉放声大笑!“哈哈哈别白废力气了!小子!你不是找不到梅落尘吗?告诉你,她在我这儿!”

    “?!”飞映眼睛睁了好大。

    “呵呵你很吃惊吧?难怪你肯为她死心塌地卖命了!她不仅长得漂亮,皮肤白嫩如凝脂,身材也是那么地玲珑有致连呵呵,不用我再点明吧?”少青露出一脸贪婪的样子,好像是落尘的入幕之宾一样。

    被了!不要再说了!飞映的眼里好像要喷出火一样。他要杀了这个卑鄙无耻下流、肮脏浑蛋的小人!你竟然敢碰我的落尘!太可恶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把落尘还我!他激动地使着力气,想要突破身体不能动的障碍。

    丙真,他缓缓地移动了!少青惊讶地吓了一跳。不过,他并不害怕。因为飞映根本动不了多少,他竟然能够走,已经算是不可能的机率了。

    “看来,我低估你了!”他阴阴的笑了一下“你是真的很喜欢她啊!早知道,我当初也把“它”给毁了,免得你有翻身的机会!”少青走近他,接着很用力地往飞映的丹田揍去。

    飞映闷哼一声,虽然痛,但是目光不忘恨恨地瞪着他。

    “怎么样?不服气吧?想报当年我对你的“恩惠”吗?来呀!我站在这里让你报仇啊!”少青那副小人嘴脸,飞映一辈子都会记得的!他恨!

    “少青!你到底对你弟弟做了什么?!”鹤尹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生出这样的儿子!真是太让他伤心了!

    “啊!爹”少青震惊地倒退了好几步。“啊?!娘!”接着他看到了云双,眼中噙着泪水,一看到他,马上就别过头,好像受了什么奇耻大辱般。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是你弟弟耶!”弄羽不但已经清醒了,还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痛彻心肺。

    “我”少青万万没有想到会有事迹败露的一天!他以为宏晋已死,这项秘密即可守住,便没有人会知晓了!但是但是少青瞠目结舌的,不知道该怎么挽回劣势。

    “你这个孽子!”鹤尹说完,便义愤填膺的掴了少青一巴掌,力道之大,连鹤尹自己都未能预料。

    少青站起来,抹抹唇边鲜浓的血。

    “快点解开少残身上的毒!”鹤尹口气很凶的命令着。

    少青不动,鹤尹更加火怒。“我叫你解开少残的毒,你听到没?!”

    “你快听爹的话啊!”弄羽也帮声。

    少青不得不顺应他们的心意,从怀里掏出解葯,塞进飞映的嘴里。

    “好了。”少青不情不愿地对他们说。

    “呃”飞映疲惫地昏厥了过去。宗次把他扛起,送入怀秋轩。

    “来人啊!把这个孽子给我送进水牢!”鹤尹气急之下,给少青庄规里最严重的处罚。

    “什么?!爹!你要把我送进水牢?!”少青不敢相信地。

    “啊?”云双抬起头,逼视鹤尹。

    “庄主!这”其他人亦觉不妥。

    “水牢是用来处置最劣等的罪犯的地方,庄主您让大少爷待在那个地方”沧海说,其实少青错归错,要他堂堂一个少庄主委身在那个肮脏污秽的地方,总之是有伤渡月山庄的门面。

    “我说的话你们都敢不听了?”鹤尹怒不可遏的。

    “老爷”都是自己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云双是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送监牢的!在这渡月山庄上上下下谁不知晓,送进水牢,就等于判了死刑啊!

    “快点!谁要再抗命,连同他一起送水牢!”鹤尹下了最后的通牒。

    “是!”不得已,这个有伤和气的工作就由萧禾来做了。

    “等少残清醒之后,我再找你算帐!”鹤尹说完,愤怒地拂袖而去。

    “娘!我不要被送水牢!我不要死啊!”少青还奢望母亲能救他一命。

    “老爷!”云双追随鹤尹而去。

    望着少青被拖渐远的身体,弄羽突然跌坐在地上,放声痛哭。

    隐约中,有个低沉奸险的笑声,在夜的背后,骤然响起。

    为什么?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在窜动?落尘待在密室中已经两天了,虽然身陷囹圄,可是她并不害怕。因为到目前为止,那个把她擒来的人对她还算人道,没有为难她。但不知为何,今天她竟被一阵阵强烈的心悸所包围,让她不得安宁。

    到底是什么事?落尘觉得好不寻常,不是一般事那么简单。

    难道难道是飞映?!落尘不经意的想起令她牵肠挂肚的那个人。

    不会是他出事了吧?落尘难以释怀地抬起头来望着黑漆漆的天,好神奇地黝黑的空气,竟然浮现出那人的影子!

    “?!”落尘赶紧揉了揉眼睛。希望自己正常一点。

    这些日子以来,她有事没事总会想起飞映。不管自己怎么样禁止自己的思绪,那飞映的影子还是会悄悄地,无声无息地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爬上她的脑袋,攀上她的心,占据她整个形魂身魄。

    飞映,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是那么的重要啊!为何你还要那样对我呢?想到她现在的境况,她就满肚子的悲哀。

    为什么呢?飞映!你可知我好想听你亲口对我解释清楚?你可知我好想听听你对我说爱我哪怕是谎言也好!这样我死也瞑目!

    飞映我好想你啊!为什么你都不来找我?

    落尘抱着膝盖,宣泄着自己的脆弱。

    “老爷?你真的要把青儿处死?”在怀秋轩的书房里,云双正在和鹤尹纠缠着。

    鹤尹充耳不闻地望着墙壁上的字画,目不转睛地看着字画中的内容。

    把少青送进水牢,其实是他盛怒之下,毫无考虑就脱口而出的决定。他也不是真那么铁石心肠,要亲自断送自己儿子的性命,但是如果他不这样做,他又怎能对得起少残呢?

    少残我可怜的孩子!为爹的竟不知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我真是愧为人父啊!想到少残,鹤尹的心中难免纠结的痛。

    “老爷!”云双再劝鹤尹。

    “少残怎么办?难道你就罔顾他的感受?他也是你的孩子耶!”鹤尹的问话如细针,一针一字地刻进她的心上。

    “”云双语塞。没有错!少残也是她的儿子,他所受的伤害,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弭平的!哦云双为难了。

    “我当然知道水牢的可怕它是咱们渡月山庄里最黑暗的一个角落。天然自地而涌的冰泉,流入石洞,遇上山庄里特产的白硝石,分解后变成了蚀人的毒水,加上终年不见天日根本没有人能在那里待上一个时辰!”鹤尹喃喃自语地说着。

    “腐水毒水唉!”鹤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你还把青儿送进那个地方!”云双气急败坏地跺着脚。

    “你以为我很想吗?!”鹤尹大声地吼叫。

    “求求你!把青儿放出来吧!求求你!”云双连带眼泪攻势。

    “这”鹤尹越来越为难了!

    “你可以先把青儿放出来,让他暂时拘禁嘛!等少残醒来后,再和他商量嘛!”云双提出她的方法。

    “庄主!”宗次从飞映房里出来了。

    “如何?”鹤尹第一个趋步上前。

    “二少爷已无大碍,只是需要好好休息一番!”宗次说。

    “那就好!”鹤尹松了一口气。

    “元院管,你快去把大少爷放出来!”云双自做主张地。

    “?!”宗次很惊讶地看着鹤尹。他真的要把大少爷放出来吗?

    “你!”鹤尹瞪着云双。

    “快去啊!”云双把宗次赶了出去。

    “你这是做什么?!”鹤尹被她气死了!

    云双倒是很有理“你是本庄的庄主,一言九鼎;你不能出尔反尔,但是我可以!我可以替你更改你的心意啊!”“你唉!”鹤尹真拿她这个脾气古怪的妻子没有办法。“我进去看少残了!”

    “我也跟你一起去!”云双说。

    在渡月山庄外东北隅一里处的寄命沟,终年弥漫着潮湿的水气。那里就是山庄里,人人闻之丧胆的水牢所在地。它的地理位置隐密,不太容易发现,这地方,算是渡月山庄的禁区。

    宗次慢慢地踱步前来,他的心里在盘算着某一件事情。

    “生人止步!”告示牌上清清楚楚地四个大字映入宗次的眼帘。

    我是进去好,还是不进去好呢?宗次还在考虑呢!

    进去看看吧!到时候在见机行事!拿定主意后,宗次便把预备好的方巾在脑后绑好,进入了石洞。

    石洞里林立了各种千奇百怪种的石头、石柱,别有一种壮丽的美感,宗次无心欣赏,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并不知道,这石洞之中,还有个人比他早到一步。

    跫音回荡在石洞里,听起来有一种可怕的感觉。弄羽马上躲了起来,因为害怕被人发现。她就快见到少青了,可是,这突来之人坏了她的事!

    到底,来的人是谁呢?弄羽深深的觉得奇怪。

    “是你!是爹派你来放我出去的吗?”少青正在绝望之际,见到宗次来访,就如同在黑暗中看见一点光明般地欣喜。

    宗次笑了笑。不过,那笑声让人听起来有点毛骨悚然。

    “元院管,你”少青觉得事情不大妙。

    宗次突然抬起头来,眼神高深难喻。“你不需要太紧张,如果你安分一点,死得就会轻松点。”

    “你你说什么?”少青觉得应该要害怕了。

    “很意外地,已过了一个时辰,你居然还是毫发无伤!”宗次睇睨着他,有点儿不可思议。“我看看是这个神奇的玉玦在暗中的保护你吧?难怪你爹会放心让你进水牢!”宗次扯下他腰际间系着的玉玦,在少青的面前晃呀晃的。

    “把它还给我!”少青张牙舞爪地。

    “你这种人,是死有余辜啊!我为什么要帮你呢?”宗次嘲讽的说。

    “你你这个叛徒!把玉玦还给我!”少青恨恨地吼。“啊”一滴滴的血滴到水面上,但马上就被稀释溶化了。

    “你就好好的在这里腐朽吧!”宗次拔出匕首,得意洋洋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弄羽呆在原地,久久不敢出声。

    哭肿了眼的弄羽,失魂落魄地在步道上走着。仆人发现她的时候,她是整个人缩在门口旁在膝上痛哭的,而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样回到山庄的,只知道一个事实:少青死了!她孩子的爹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母子俩?要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的疼爱?为什么?!

    我好不容易才得到幸褔,可是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呢?弄羽贴在壁上,眼泪又扑簌簌地从眼角滚下。

    当她看见少青瘫在她的面前,她不能现身相救、看见少青的尸体一点一点的被腐蚀掉的情景,以及混了一池血水的水面她好难过,也好痛苦,恨意无一刻不把她吞没,她好想冲出去和宗次拚命,但是但是一念及腹中的胎儿,她不能让他卷入这场纷争,他是她和他的骨肉,她必须要好好地、安全地降临在这个世上才对!

    所以,她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的声音,以免引起宗次的注意。

    现在,她可以尽情地放心大哭了!因为因为少青的死讯已传回山庄了!

    想到这儿,弄羽的心碎得更加彻底了。

    “少夫人,您到底怎么了?”紫萍见弄羽从外面回来后就一直哭个不停,心里着急得很。

    不行!我不能让少青这样白白送死!我一定要找个机会,揭发他的恶行!

    我一定要替少青报仇!弄羽激动愤恨地发誓着。

    “少夫人!不好了!大少爷他他死了!”小菊惊慌失措地跑进房间来告诉弄羽这个消息。

    “你可别乱说!”紫萍斥责她。

    “真的!是元总管说的!”小菊怕她们不相信。

    “哇”弄羽突然放声大哭。

    紫萍要小菊先下去,自己安慰着弄羽。

    “少夫人,你别太伤心了,身体要紧啊!”紫萍皱着眉头。

    弄羽没有理她,紫萍走向前。

    “您快别哭了,对胎儿不好的!”紫萍劝她。

    听到胎儿这两字,弄羽更伤心了,她靠住紫萍痛哭。

    “老爷和夫人一定也很伤心”紫萍说。

    哭着哭着,想起了小菊说,这个消息是元宗次说的难不成?!哦!不!弄羽的眼神露出惊骇,好像听见什么骇人听闻一般。

    “你怎么了?少夫人?”紫萍紧张地摇着弄羽。

    “哦!没什么!”弄羽摇着头,秀眉皱成一座山。我可以让别人知道吗?在这山庄之内,我有多少人可以信任呢?弄羽暗暗地思忖。

    我必须找到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帮我!

    少青的灵堂就设在大厅前的广场上,全渡月山庄上上下下,都弥漫着一种悲伤的气氛。凭吊少青的人不少,大部分冲着渡月山庄的面子来的。

    而这消息也传入了弄羽急欲寻找的人的耳中,他风尘仆仆地赶回山庄。上过香之后,他被玉儿带到弄羽的房间来。

    “你可终于出现了!”弄羽气急败坏地。寒岳笑得可轻松了。“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啊!嫂子!”

    “你知道吗?少青他被人害死的!”

    “哦?”寒岳挑起了眉。他对少青的印象可没多好,他不认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

    “他是被人害死的!”弄羽很愤慨的说。

    “被人害死的?”这就奇了!听下人们传说,是被水牢浸死的啊!

    “而我,我知道凶手是谁!”弄羽直直地盯着寒岳看。看得寒岳直冒冷汗。

    “你不会要我呃!”寒岳做了一个小生怕怕的表情。

    弄羽急急地站了起来“这世上,除了你以外,我想不到还有谁可以帮我了!”

    寒岳无奈地跷起二郎腿“所以你就只好找我啦!”

    “是啊!而且,这说不定也可以救少残哪!”弄羽再给他打一剂强心针。

    “少残?!”寒岳马上从椅子上跳起来。“找到少残了?!他现在在哪里?!”寒岳是既兴奋又紧张的问。

    弄羽笑了一下,知道鱼儿上钩了!而且还是条聪明的鱼儿呢!

    寒岳察觉弄羽的神态有异,马上就知道自己完蛋了。“嫂子,你不要笑得那么奸诈、诡异好不好?我会害怕耶!”

    弄羽笑得更得意了“你答应我,帮我抓到凶手,我就让你知道少残在哪里!”

    寒岳摇摇头,这个傻嫂子!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少残在哪里吗?既然已经透露了少残的消息,就等于透露了少残的行踪了嘛!不过,他还是甘心受“拐”谁教她是少残的“嫂子”呢?

    “我答应你。”寒岳又笑得迷人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少残在哪里了吧?”

    弄羽点点头。“他现在就在怀秋轩。”

    “怀秋轩?那我先去了!”寒岳说完,急急的往怀秋轩去。

    “你等等我啊!”弄羽也跟着去。

    “少残!少残!”寒岳难以言喻地兴奋。

    门一开,寒岳正要跨进了飞映的房门。

    飞映回头看,眼中充满了惊喜。

    “是飞映?”寒岳的下巴差点没落掉。原来他一开始的怀疑就没有错嘛!

    “少残!”寒岳跑了过去,飞映也站起身来,面对他。寒岳一把抱住了飞映,两个人神情都流露出欢快的样子!

    “没想到真的是你!”寒岳放开飞映说。“你这个家伙!连朋友都骗啊?”用拳头轻捶飞映的胸膛。

    飞映不好意思地讪笑。“真是的!”因为太高兴了,寒岳一时辞穷,就只能用一些很简单的话语表示他的兴奋之情。

    弄羽看着他们两人,衷心地感到高兴。

    “哦,对了!嫂子还有些事要对我说,我们先出去了!”

    “嗯!”飞映点头。

    寒岳轻轻地把门带上。

    “我们现在就来谈谈,你想怎么样处置那个叛徒呢?”寒岳终于问了这个敏感的问题。

    弄羽握紧了拳头,微微地颤抖,像是在挣扎。最后,她抬起头“我想要那个贼死在少青的灵前!”

    飞映一个人在花园里,望着外面的树木花草发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阵阵轻柔哀怨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是谁?!飞映四处观望。

    一个模糊的身影在他对面显现。

    你是谁?!飞映不自主地走向前去。影子慢慢成形,是一个女孩子!

    女孩抬起头,眼神好哀怨的瞅着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没有开口,却听得见她的声音。

    为什么要这样对你?飞映想不起来他有怎样对她啊?飞映觉得好奇怪!

    为什么?女孩飞到他的面前,想要抱紧他,却穿过他的身体,消失在他的身后。

    是落尘!飞映看清楚她的容貌了!

    为什么这句问号,荡在空气中,久久未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