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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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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霁晴,日露曙光,朗朗乾坤,风平浪静。

    一早长安热闹的西市开张,云飞雪左顾右盼的浏览琳琅满目的摊贩商品,长安不愧是大唐贸易之都,各国商品汇集。

    “小姐,这里也有卖布耶。”

    云飞雪盘桓在长安城的数日,与丫环三人明查暗访,一方面寻找七彩琉璃珠的下落,一方面调查冒用云纺楼名号的幕后主使人。

    春喜拿起一疋布递给她。

    云飞雪眼神闪了下,表面仍神色自若的微笑。

    “姑娘好眼力,这布匹可是出自洛阳云纺楼。”小贩笑咪咪的介绍。

    “真的?我在一般店铺要买都还要预先订货。”云飞雪露出惊喜表情。“小扮,能告诉我是在哪订的吗?”

    小贩警觉的瞄了她一眼。

    她幽幽叹息,赶紧补道:“不瞒小扮,我娘过些时日要做大寿,要订一百疋布,我们跟云纺楼订货却要十旬后才能取货,根本来不及。小扮,如果你有办法的话,能否帮帮我?”云纺楼的布居然流落在街头,而仿冒品却鱼目混珠上了店铺,光想到这,她就一肚子火。

    “这要一百疋呀,我手边只有十五疋。”

    “是呀,我娘只偏爱云纺楼的布疋,只要小扮能帮得上忙,价格上绝对没有问题。”她见他面露为难之se,诱之以利。

    “这我不一定能拿得到货。”小贩面露难色“不如这样,我帮你问问看,明天这个时辰你再来。”

    “算是谢谢小扮,你大恩大德无以回报,这点小意思”云飞雪朝春喜使个眼色,春喜从怀中揣出一锭银递给他。

    “这怎么好意思?”小贩眼睛一亮。

    她笑盈盈道:“请你收下,就当作布料的订金。”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他小心翼翼的把银子收入怀里。

    “我叫雪儿,还没请教小扮的大名?”

    他笑着露出两颗黄板牙。“大家都叫我阿海”

    “阿海哥,那就万事拜托。”她抛个媚笑,令小贩一阵心荡神驰。

    这老女人在干么?

    卫尚风远远就看见那个准备要当他妻子的云飞雪在大街上跟个小贩有说有笑,他敏捷的马上闪到路旁的巷子里。

    拜她之赐他行情下滑,连想逃婚找个栖身之所都没有人敢收留。一方面是近来他恶名远播,一方面身为媒婆的娘亲大人恶势力大张,铁了心要断他后路。得罪媒婆衰一生,男的讨不到娘子,女的嫁不了相公。以至于长安城内没有一家客栈酒楼肯让他过夜,连狐群狗党都当他是蛇蝎避之唯恐不及。

    包别提妓院青楼了,妓院里有不少妓女是想从良的,还要靠此月老灵验的梅婆帮忙呢,因此当他出现,她们马上通知她娘亲来逮人,害他变成过街老鼠躲躲藏藏,有家归不得。

    瞧她神情愉快跟小贩交谈甚欢,卫尚风胸口闷闷的,有些不是滋味。他战战兢兢的度日,而她倒挺悠闲,这么想着新仇旧火顿时上了心头

    “那么明天这个时辰我再来找阿海哥。”云飞雪笑盈盈的一福,从容沉稳的离开摊子。

    她过来了?

    卫尚风望见她朝他这方向走来,机警的东张西望,见一条狭长的巷子无处可藏身,他抬头决定跳上屋顶。

    当他站上屋顶,见她主仆三人拐个弯走进他刚刚隐身的巷子,真是千钧一发呀。

    她们闪进巷口停下,云飞雪回身挨近巷口探看了眼刚刚那位卖布的小贩。

    “小姐,你想干么?”如意扯了下贼头贼脑的她衣袖低问,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春喜盯紧那小贩别让他跑掉。”她转身交代“如意,你先回客栈帮我飞鸽传书给石英,问问他上个月出货状况,怎么新的色染绫罗绸缎会沦落街头,有哪几家店铺有异常出货情形,还有”话未完,靠在巷口观察小贩一举一动的春喜低叫一声。

    “小姐,那个小贩在收拾摊子,似乎要走了。”

    “春喜、如意,你们先回客栈等候消息。”云飞雪不假思索的踏出巷口,边走边回头道:“我跟上去瞧瞧。”她不想断了线索。

    “小姐,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春喜眉头打结。

    如意也不赞同。“小姐,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不会的,我会小心的,糟了,那小贩要走了”她瞥见那小贩推起货车就要离去。

    “小姐,我也去。”她俩异口同声。

    “人多反而容易引人瞩目。”云飞雪摇摇头,边走道:“你们别担心,我会见机行事,如果天黑之前我没回客栈,你们再报官,我先走了。”抛下话便小心翼翼的尾随着小贩离去。

    “小姐。”如意和春喜根本阻止不了固执的云飞雪,眼睁睁的目送她的身影淹没在熙攘的人群中。

    如意眉头颦蹙“春喜,怎么办?”

    “看来我们也只有回客栈等小姐消息了。”春喜长吁了口气,心里祈祷小姐别太冲动。

    她到底要去哪?

    卫尚风站在屋顶上俯瞰云飞雪诡异的举动,视线落在前方的布贩,似乎她在跟踪那个小贩?心里闪过无数的疑惑,她们刚刚不是跟小贩谈得很愉快,为何要鬼祟行事?还有她们说什么报官

    随着小贩穿梭过无数巷弄和胡同,离开热闹嘈杂的西市,出了城门,进入人烟罕至的长安西郊,也不知道绕了多少路,走了多久,过了晌午,云飞雪也顾不得还没吃午膳,还是紧紧跟着。

    突然,小贩警觉的停下,她反应不慢的隐身在树干后,等他开始推车行走,隔着一段距离,她才探出头继续跟。

    不久,在山林的深处出现了一家红色门扉紧闭的宅宇,围墙宽阔得见不到边际,应该称得上大户人家。

    他敲了敲门。

    “谁呀?”门里的人问。

    “是我,阿海”

    紧闭的红色门扉旁开了个小门,探出个白发老头,谨慎的东张西望后,欠身让他进入。

    躲在树后的云飞雪打量这栋围墙高耸的华宅似乎没有其它门扉,她深提了口气,腾身一跃上树,又从树梢轻轻的飞上屋檐。

    她会轻功?

    后头的卫尚风眼神里闪过惊讶,望着她轻巧的背影翻过屋檐后从视线中消失,他赶紧跟上。

    云飞雪飞落庭院中,马上藏在草丛后,刚好瞄见小贩进入大厅,她旋即蹑手蹑足的接近主宅的窗边窃听。

    “阿海,货销得如何?”

    “买的人不少,不过很少人相信摊子上的货是出自云纺楼。”阿海拱手道:“爷,为何不直接把云纺楼的货给销毁,改卖我们的货?”

    “这点你就不懂了,我这目的就是要混淆世人,让人分辨不出真假,大家会想既然一般路边都可以便宜买到云纺楼的布料,又何必上店铺花高价订购,而在店铺里我们可以以便宜的价格兜售我们的布料,打乱云纺楼的价格,让他们货品供应大乱,这样我们就可以一步步的取而代之。”

    “爷,我今天遇到识货的行家,她想买云纺楼一百疋布,我们目前只有三十疋不到”

    “你真笨,我们不会真假混在一起卖呀,她不会每一疋都仔细检查的,就算她发现,我们也可以不予承认,货物既出,恕不负责,到时嘿嘿,我们可以告诉她我们是从云纺楼批货的,有问题请她找云纺楼。”

    “妙计,爷这招借刀杀人厉害。”

    “哈哈哈”云飞雪压下怒意,冷静的聆听,这什么声音,好像是一股寒意陡爬上背脊,她猛然回头。

    “你多学着点,以后升你做云纺楼总管”突然屋外狗的狂吠声打断他“什么人?”

    要命!哪来的恶犬。

    云飞雪身后不知何时冒出数只正对她狰狞露出獐牙的大狗,她手指放唇上比出噤声的手势,如履薄冰的移动身子,生怕惊动这群畜生。

    其中一只狗见她动马上大叫,其它的也跟着吠,并冲上前,这群狗的叫声立即惊动了屋子里的人。

    “该死的。”在恶犬扑上她身前,她吸口气窜上屋顶。

    “有人入侵。”

    “在屋顶上,快追。”

    “那个背影好眼熟。”追出大厅的阿海望着屋顶上翩然利落的身影“爷,那个姑娘就是在街上认出云纺楼的布”一个爆栗赏在阿海脑门。

    “你这笨蛋,那个娘们就是云纺楼的当家。”咆哮声在背后响起“大家快追,死活不论,谁能逮着她我重重有赏。”

    敏捷翻过屋顶后的云飞雪听见屋内的咆哮,却无法窥见那恶徒的模样,回看身后山庄大门敞开,涌出大批凶神恶煞的护院追缉,她连忙拔腿就跑,希望能逃出这浓密的森林。

    森林里,分不清东西南北,感觉心脏剧烈跳动,胸口几乎要因快跑的疼痛及恐惧而爆裂开来。跑了一段路,她靠着树干喘气,回看追兵越来越多,而她还走不出去,这下可惨了!

    忽然间腰间一紧,横来一只铁臂扣住她的腰和双手,她脑子剎那的空白,整个人毫无防备的被拖着跌入草丛里,她惊骇的扯开嗓门,尖叫声没机会逸出喉咙,一个强而有力的厚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捂住她的檀口,牢牢结实的盖紧她的嘴,不透一丝空隙。

    “唔”莫非天要亡她!

    “嘘!别叫,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耳际飘来男性富磁性的嗓音吐着凶恶的话,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心魂未定的云飞雪慢慢的冷静下来,不再挣扎。

    意识到自己的背正紧贴着一具宽阔硬实的胸膛,愠热、健壮、纯阳的男人气息入侵她的感官,她心儿不禁怦怦的跳。

    他是谁?

    “这种松棘的汁液会产生一种臭气掩盖住我们的味道,你只要不发出声音,那些狗儿不会发现的嘘。”他话声刚落下,狗吠和人声已然逼近,她一颗心提到喉头,浑身绷紧。

    “汪汪”

    狂吠的狗儿追寻她的气息来到半人高的草丛外,夹杂着杂沓的脚步声和交谈声,云飞雪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须臾,等狗儿脚步带领着人声逐渐远离,她才如释重负的深吐了口气,想到背后的陌生男人,她猛地跳开。

    “这样就翻脸不认人?”懒洋洋的语调扬起。

    “卫尚风!”

    她圆瞪着眼,看着倚靠着树干席地而坐的他伸个大懒腰,嘴里衔着一截草,唇角弯着痞子的弧度,似笑非笑的愀着她。

    “几日不见,想不到你这位贵人还记得我这卑下的小人物,真让我感动。”揶揄的笑声轻扬。

    卫尚风!他怎么会在这?

    “你怎么会在这?”

    云飞雪念头才闪过,话已脱口而出。见鬼的,看见他,她胸口竟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经过。”他从容的起身,拂去一身草屑。

    “你以为我会信?”她被跟踪了,而她竟亳无警觉。“等你上了黄泉洛,我或许会相信你的话。”鬼话。

    “你好像很巴不得我跟阎王认识,还没嫁我就想守寡?想要贞节牌坊我可以刻几个送你,不需要诅咒自己相公吧!”

    心漏跳一拍!“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想太多了。”他该不会知道些什么了吧?

    “是想太多了吗?”卫尚风噙着诡异的微笑,俯身逼视她。

    打从被娘逼娶她,他被忿怒冲昏头,以致未思量她为何指定他娶她,其实依她“财”貌大可买个男奴或找个男人来配想到她对别的男人巧笑倩兮,一股气郁塞在胸腔。

    “亲爱的小娘子,我忽然发现你很耐人寻味。”谈笑自若的用兵遣将,又恭谦有礼似大家闺秀,融合了聪颖机智和精明狡猾的女性,在他接触的莺莺燕燕里还没有这种类型。

    被他深邃眸子直勾勾的注视,云飞雪心儿卜通卜通,不知所措的低垂螓首回避他灼热的视线,回睨身后有无后路可退,却发现一根树干挡住她。

    “承蒙卫公子的搭救,大恩不言谢你、你别靠那么近。”鼻端充斥他男性气息,她话变得结巴。

    “别紧张,我只是想帮你拨掉头上的草屑。”卫尚风神色怡然的拿掉她头上的落叶和杂草“你瞧。”

    “谢谢。”云飞雪淡扫一眼,心头告诫自己冷静下来“好狗不挡路,可以麻烦卫公子让一下路吗?”

    “不久我们就要成亲了,别那么生份。”他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饶富兴味的瞅着冷静抬起下巴的她。

    “能不能成还是未定之数,你不是嫌弃像我这样年纪大的丑女,怎么现在来拉关系?”她可没忘记他对她的鄙夷嘲讽。

    “哈哈事过境迁,过去的事是小人有眼无珠,我相信亲亲娘子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卫尚风嘻皮笑脸的说。

    环肥燕瘦的美女他见多了,她并不是特别美,却有一股成熟睿智的神采,莹灿似琉璃的晶眸看似玲珑剔透又讳莫如深,这还是第一次有姑娘家不受他男性魅力影响,她勾出他的兴趣。

    他逼到她身前,伸手支撑着她背后的树干,用高大的身躯将她困住,情不自禁的掬起她斜披在纤细肩头的一撮云发举至鼻端轻嗅,目光镇住她,他从喉中发出低叹“兰花的味道。”

    缠住她发末一点一滴的卷起直逼她耳鬓把玩,随着他不怀好意的手一点点的贴近脸颊,她像被火烫到似的闪避,心跳加快,血脉悚动。

    “卫公子,你太放肆了!”背抵着树干,她浑身窜过一阵鸡皮疙瘩,心脏不安的撞击胸口,然而后无退路。

    冷静、冷静!“只有未教化的野蛮人才会动手动脚,枉费你父母把你生养得像人,可是行为却完全不像是人。”

    “有吗?”勾起慵懒的微笑,卫尚风幽闇如深潭的邃眸瞬也不瞬的盯着她蠕动的樱桃小口。

    喔!懊死的,他一定是太久没有碰女人了,竟觉得她很可口,害他蠢蠢欲动的想一口吞了她。

    当他脑海闪过这意念,不自觉的俯身探撷

    “你想干么?”她僵硬的身躯透着不安,偏偏又退无可退,只能紧抚着身后的树干寻求支撑。她瞪大了眼,望着他逐渐放大的脸近在咫尺,几乎可以闻到他鼻端呼出的热气燃烧她脸蛋。

    “吻你。”话声落下,他猝地饥渴的吻住她。

    纵情声色犬马,流连百花丛,从来没有女人可以以一个吻就点燃他体内的欲望,讶异于第一次对女人产生迫切的饥渴,他脉搏加剧,血脉偾张,欲火来得快又猛,一发不可收拾。

    宛若初尝云雨、不懂控制的生涩毛头小子,他发现自己的唇在碰触她柔嫩香甜的玫瑰唇瓣竟在颤抖,喉中发出深沉的喘息,加深了吻,他压抑着体内奔腾的欲火,抓着树干的手指几乎入木三分。

    他他在干么?这突来的吻震惊了云飞雪,她脑袋刷地一片空白,小嘴惊启,忘了反应。

    她没有抗拒,令卫尚风惊喜的情难自禁,整个身躯贴近她加深了吻,以两只织臂和树干围困她纤细的身躯,他嗅着她身上弥漫的兰花馨香,舌尖潜入她的口中,深深的吸吮,湿润、炽热的樱桃小口紧紧的包裹着他的舌,喔!这醉人的甜蜜让他几乎忘了要呼吸。

    他肆无忌惮的掠夺她的唇瓣,云飞雪着实楞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她被强吻了,可是她并不觉得恶心,只觉得震惊和羞怒,她的呼吸梗在胸腔内混杂着他男人麝香。

    他的舌在她嘴里游戏,挑逗着她,轻轻的轻囓她的下唇,微痛刺激了她敏感的神经末梢,她猛地回神,骇然发现嘴里有他强悍的气息和蠕动的异物,她慌乱的推拒,贝齿反射性的咬下

    “啊──”她嘴里甜蜜的琼浆玉液令人销魂迷醉,几乎让他忘了母老虎是会咬人的!他紧急的抽身。

    云飞雪低吼“卫尚风。”更懊恼的是自己身体内的变化彷佛在响应他的吻而战栗、发热,她又惊又怒的失去了冷静,毫不犹豫的挥起左手。

    “该死。”抹了下嘴边咸涩的血渍,才抬起眼瞪她,啪!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吻上他白皙俊美的面皮。

    捂着五爪印,他愕然的退后,挨揍不是第一次,被他娘以外的女人打却是生平头一遭。可恶的女人,她非要那么与众不同,还没有女人在他煽情挑逗的吻技下不弃甲投降,她是第一个!

    “你这母老虎。”卫尚风铁青着脸。

    “你这不要脸的下三滥,卑鄙无耻,谁给你这权利”云飞雪气急败坏的拚命抹去唇上的气息。

    看她嫌恶的像吃到狗屎,他眉毛打结“我肯吻你是你的荣幸。”这辈子还没女人嫌弃过他高超的吻技。

    她悻悻然“谢谢你的大恩大德,谁知道你那脏子卩久没洗,跟那么多人口沫相濡也不知道有没有染上什么疾病,拜托你自己留着收藏。”也不过是一个吻,就当被狗咬!

    “你这什么话,我”这女人够毒!若非碍于真吃了她会被娘押上花轿,他肯定把她吻到头晕目眩。

    “在那!”人声鼎沸,不知何时那些追兵被引了过来。

    “这下惨了。”云飞雪横了眼佯装无辜的他“都是你。”视线落到他身后大批追兵,她挽起裙襬往反方向跑。

    “怎么又是我?明明是你叫那么大声。”他干么跟着她跑。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随便吻”光想到那火辣辣的吻,她颈部以上充血如红西红柿,恨恨的推他一把“你离我远一点。”

    卫尚风敏捷的缩腹闪躲“娘子,你谋杀亲夫。”

    “还没过我云家门别叫得那么好听。”有这种烂桃花当相公,十条命都不够磨,她已经在考虑要不要退货。

    “别让他们跑了。”身后追兵声声急,狗吠和人声越逼越近。

    “该死的!”云飞雪紧急煞车,前方是深渊。

    “那边没路,往这边。”卫尚风抓住她往另一方向跑。

    “你干么?”他突然的举动让云飞雪心怦的一跳,挣不开他强而有力的大掌,她气喘吁吁的被他拖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