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权宠之仵作医妃 > 第279章 破案善后,要何赏赐

第279章 破案善后,要何赏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刘赟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徐常已经被验尸完毕,一听说凶手抓到了,且是北魏的武士徐常,刘赟立刻更衣朝着燕淮的大帐而来!

    疾步走到大帐门口,袁庆在外候着,似乎早就想到刘赟会来,见到刘赟丝毫不意外,直接将帐帘一掀道,“三皇子,请——”

    刘赟整了整衣襟,抬步走了进去,一进帐门,便发现燕迟、燕彻,连带着其他人都在帐中,便是连着几日不曾在主帐露面的燕离都到了。

    刘赟上前行了一礼,然后便问道,“皇上,听说凶手抓到了,是北魏的武士?”

    拓拔芜和拓跋锐皆在帐中,一听刘赟之话,二人心中都叫了一声不好。

    燕淮点了点头,“的确是,九丫头已经验过徐常身上的伤势了,可以肯定徐常就是那天晚上和付将军遇上的人。”

    刘赟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拓拔芜和拓跋锐,“公主,五殿下,怎么说?!你们的徐常害了我们西梁的大将军,你们要给我一个交代?!”

    拓拔芜和拓跋锐皆不喜刘赟,然而事到如今,她们也要顾念着北魏和西梁邦交,何况徐常杀了人,的确是北魏没理,拓跋锐转身看着拓拔芜,拓拔芜轻咳一声道,“三殿下,徐常乃是北魏的罪人,他如此实在非我们所愿,付将军的事我们也很内疚,此事稍后我们可以让父皇写国书致歉,再赠送礼物表达歉意。”

    刘赟冷笑一声,“哦?只是致歉就够了?!那是我们西梁的兵马大元帅!区区一点礼物,你以为我们西梁稀罕你们的礼物吗?!”

    拓拔芜压着火气,抿唇道,“那你想怎么样!”

    刘赟眯眸,其实他心中一时也没想到要怎么办,然而眸光一转,他掷地有声道,“你们要表达歉意是吧,好,十万匹北魏南部骏马!”

    这话一出,拓拔芜立时倒吸一口凉气,北魏南部和大周北部接壤,那里地处高原,有广袤的草原和丰沛的雨水,那里驯养出来的骏马大都体格高大十分强壮,乃是战马的不二之选,然而北魏国库空虚,驯养战马的经费有限,驯养出来的马儿还不足以应对北魏自己的军备补给,可这刘赟一开口就是十万匹骏马,如此狮子大开口,秦莞哪里能答应?!

    “三殿下以为十万匹骏马是在开玩笑吗?!三殿下是不是不想要北魏的弥补?!”

    见拓拔芜自己没理还能这般嚣张,刘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冷冷一笑,“看来公主殿下丝毫不觉北魏此番做错了!北魏出使大周,北魏人先是造成如此大的混乱让大周两年一次的大猎毁于一旦,又杀害了我们西梁的兵马大元帅,北魏应该为此向大周和西梁道歉,并且付出代价!公主如此出言不逊,我看,是根本没把大周和西梁放在眼底!”

    刘赟放狠话却非要带上大周,拓拔芜正要再说,拓跋锐却拉了她一把,拓拔芜甩开拓跋锐的手,拓跋锐无奈道,“三皇子息怒,此事的确是北魏的责任,可你一开口便是十万匹战马,这也太高估了北魏的实力,你明知道北魏做不到,何必让两方都为难?难道三殿下也想动之兵戈让两国都元气大伤吗?!”

    西梁和北魏之间的荒原常年被戎敌占据,是戎敌搅扰西梁、北魏、大周三国的天然大营地,西梁和北魏早年间虽然有领土争端,可这几十年来,几乎被戎敌隔了开,要说交战,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刘赟若是将北魏逼急了,便得不到任何的补偿,这口恶气,只能白白咽下去,刘赟被拓跋锐的话迫的不好提条件,只好哼道,“五殿下倒是会说话许多,五殿下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既然如此,那我要想一想了。”

    拓跋锐颔首,“只要三殿下愿意接受我们的歉意,一切都好说,北魏并非无礼之人。”

    付德胜一死,刘赟自然要捞一点实质性的东西,而到底要什么,他便要好好想一想了,这念头落定,刘赟又道,“徐常尸身在何处?”

    拓跋锐道,“在外面的大帐之中——”

    刘赟冷笑一声,“好,这样的罪人,想必你们也不会袒护了吧?!我要他的尸身!”

    拓拔芜皱眉,“你要徐常的尸身做什么?!”

    刘赟狠狠笑一下,“祭付将军!”

    拓拔芜粉拳一攥,看向拓跋锐,她是不愿意的,徐常纵然死了,也是北魏的罪人,交给刘赟算什么,她还要把徐常带回去,带回去让拓跋琦好好看看徐常!

    拓跋锐面上也是一片犹豫,“皇姐……要不然……要不然就把人给他吧……”

    拓拔芜挑眉,“徐常也是北魏的罪人,等太子哥哥醒了,总要看看凶手是谁,该查的还要查下去,不行,徐常得带回北魏去——”

    拓跋锐无奈,“带个死人回去?这么远……”

    拓拔芜抿着唇,一时也有些拿不准,刘赟面上一片似笑非笑的盯着拓拔芜,“公主连个死人都舍不得,当真是知道北魏理亏的表现?!”

    拓拔芜一时无措,想到拓跋弘还没醒,不由觉孤立无援,又见刘赟眼底闪着狠光,半晌,她咬了咬牙,“给你就给你,等世子殿下查完了给你!”

    刘赟看向燕迟,燕迟道,“虽然知道他是凶手,不过还有诸多证物未曾搜查到。”

    刘赟笑一下,“行,那就给世子殿下面子,等此案查完,刘赟的尸身归西梁!”

    这话刚说完,燕淮淡声道,“三日之期未到案子已经查清楚,三殿下应该满意了吧?此事北魏和大周都有责任,三殿下若想追究,大周自然也配合。”

    刘赟面对燕淮和面对拓拔芜的态度自然不一样,听燕淮这样说,刘赟倒是和气几分,“三日之内世子殿下找到了凶手,足见大周对此事之看重,今日徐常已死,相信付将军九泉之下也安息了,若说追究,我倒是没有这个念头。”

    燕淮弯了弯唇,刘赟却又道,“不过事情到底发生在大周,若我毫不在意,回了西梁也没法子交代,此事也要容我思量一二再同皇上商议。”

    “自然好说。”燕淮也十分和气,如今最大的过错在北魏,他作壁上观便可,“如今拓拔太子和付将军的案子都查明白了,咱们也都心安了,大猎还有几日,明日开始,营中的将士们先为付将军举行个送祭仪式,后日再继续猎几日便可返回了,听九丫头说太子殿下的病情颇有好转,若是这两日醒过来是再好不过,此番大猎颇多事端,北魏的其他使臣,还有西梁的使臣,还要公主和两位殿下安抚。”

    燕淮语声温文,刘赟自然应是,而拓拔芜和拓跋锐更是没了发作的理由,他们北魏的争端闹到了大周地盘上,影响了大周春猎不说,也让她们自己丢了脸,拓拔芜的火气是半点不好发作了,听的燕淮此言,自然连连应是。

    又说了几句,拓拔芜三人先行告辞,等三人离开,燕淮面上的笑意微微一散,燕麒更是道,“真是,咱们应该问罪北魏才是,好好地春猎,却被他们的内斗给毁了!”

    燕彻想到了赵淑华的话,便道,“说到底其实还是夺嫡之争,如果北魏四殿下没了争权夺利的念头,此番悲剧就不会发生,眼下拓拔公主还在大周,等他们都回了北魏,还不知北魏国内又是怎样一番血流成河。”

    燕淮闻言似有所动,神色微凝,燕麒双眸微狭,面露冷色。

    此时已经是深夜,既然凶手已经抓到,便也无需多言,燕淮也未在多问,直让众人退下歇息,这边厢,燕迟带着人去徐常住处搜查,果然在徐常的床底下搜出了一件带血的衣服,徐常的论罪证据便算足了,至于北魏四殿下指使之事,便不在他管辖范围之内了。

    而同时,逃出大营的魏澶和萧昱没走多远便被找了见,大营扎在一马平川的巍水河畔,便是要跑上巍山都要走个小半个时辰,这二人果然是打算从山上走的,被禁军追上的时候,二人将将逃出五里地。

    见禁军来拿人,魏澶和萧昱还经了一番反抗,然而禁军足足有数百人之众,哪里是两个人能反抗得了的,二人被拿住回营,自然以为回营之后必死无疑,待被带到了赵禹的面前,二人跪下便是一通喊冤——

    “冤枉啊,我们绝没有害太子殿下,也绝对没有害付将军!”

    “世子殿下在哪里?这是要立刻将我们处死吗?!”

    “不行!我们要见公主殿下和五皇子的殿下——”

    萧昱喊了一声,忽然想起来拓跋锐根本没有帮他们,便话头一转,“我们是冤枉的,我们要见公主殿下!我们要见公主殿下!”

    赵禹不耐烦的听着这二人大喊大叫,想到这二人被燕迟利用又觉有些搞笑,便好整以暇的看着二人叫喊了一通,等二人喊的声嘶力竭,赵禹才一笑,“来人,松绑!”

    话音落定,立刻有两个侍卫上得前来给二人松绑,萧昱和魏澶一愣,一时不解的看着赵禹,把他们抓了回来,却不见燕迟,他二人只以为立刻要将他们处死了,可没想到,却忽然将他们松绑了!这是什么意思?!

    “行了,知道你二人不是凶手,这不过是世子殿下破案的计谋,眼下凶手已经抓到了,你们两个安心吧,这次吃了点苦头,就当是帮你们太子殿下尽忠了。”赵禹说着自己又是一笑,“你们也算立功了,起身回去歇息吧,没事了……”

    萧昱和魏澶顿时瞪大了眸子,他们提心吊胆这么久,又是跑路又是被抓,适才抓到他们的时候还被打了一顿,如今,他们却只是燕迟打的幌子?!

    二人惊震不已,先是生出劫后余生之感,然后便是一阵恼怒苦涩。

    他二人本是清清白白,可平白担心害怕了这么久,这也就算了,赵禹满口就当给太子殿下尽忠了,却也委实太无礼了。

    魏澶和萧昱一边活动着被绑疼了的手脚一边站起身来,虽然委屈恼怒,却也不敢说什么,赵禹下颌微扬看着二人,魏澶呆呆的转身离开,萧昱正要转身,却是问道,“敢问赵统领,凶手是谁呢?”

    赵禹面上又生出深长的笑意来,“是徐常。”

    魏澶一愣,不信的转身,“徐副尉?!怎么可能?!”

    赵禹面色一肃,看着眼前这两个蠢笨的北魏人,“徐常要去药房给你们太子殿下下毒,被我们抓到了现行,而后他已服毒自尽了。”

    魏澶和萧昱一愕,双双骇然!

    徐常在北魏禁军之中地位不低,此一行更是和他们生出兄弟情谊,徐常还帮着他们逃脱,他怎么会是凶手?!

    这般想着,二人却又渐渐恍然,逃跑便是断了自己后路,他二人一旦被坐实了罪名,徐常便安全了,不仅如此,徐常今夜下毒,分明就是趁乱……

    魏澶和萧昱对视一眼,双双惊出一身冷汗!

    本还对徐常感恩戴德,可谁能想到他们竟然被徐常利用?!

    看着二人色变,赵禹又笑了起来,北魏人造的这一场闹剧,受苦的最终也是他们自己人,而西梁付将军虽然死了,可刘赟却不是好惹的,他们大周跟着闹了一场,幸而没什么实际性的损失,“行了,想知道其他的回去问你们那些弟兄吧,走吧。”

    魏澶和萧昱完全愣了,呆呆点头,呆呆转身,半晌都没回过劲儿。

    “世子殿下,还搜出了一样东西,您看?”白枫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拿着一枚令牌,“徐常的包裹里找到的,藏在一个束发带子里面,开始还没搜着。”

    燕迟接过手一看,只见令牌乃是青铜打造,上面刻着青雀纹路,燕迟不置可否的笑笑,“拿去给拓拔公主看,她知道这是什么。”

    青雀乃是北魏皇室图腾,这东西必定是皇家之物,燕迟料想着和北魏四殿下有关,便不打算插手此事,等白枫出去,燕迟便起身朝外走。

    一场动荡惊的大家都起了身,而眼下已经到了后半夜,大营又恢复了宁静。

    燕迟抬步往拓跋弘的大帐而去,到了帐前,果然看到里面灯火暖然。

    见燕迟来了,他安排的侍卫连忙行礼,里面拓拔芜和秦莞听到了行礼之声都是一讶,拓拔芜眉头微皱,看了秦莞一眼,“你去吧,我一个人看着便好。”

    秦莞不知燕迟所来为何,便先走了出去,一出帐门,却见燕迟背对着帐门口站着,他目光微微抬着,正看着天边的一弯清月,白日是个阴天,晚上无星无月,到了这会儿,这一弯清月却从云层之后露了出来,正应了案子得破。

    “世子殿下——”当着这么多守卫的面,秦莞很是守礼。

    燕迟转过身来,皱眉道,“不是让你回去歇着?”

    秦莞唇角微弯,“拓拔太子脉象又似有好转,我便在此陪了一会儿。”

    燕迟眉头紧皱,前几日拓跋弘刚刚得救不知何时就会病变,且查案紧张凶手随时会再动手,秦莞一直守着也就罢了,如今凶手抓到了,且拓跋弘人也好了不少,怎还要守着?这几日秦莞虽然甚少露面,可她面上的疲惫之色却是显而易见。

    见燕迟面上似有不悦,秦莞回头看了一眼道,“那好,那我现在就去歇着。”

    说着交代了侍卫一句,又进去和拓拔芜打了个招呼方才反身出来,拓拔芜将外面的话隐隐听了个清楚,不由轻哼了一声。

    “如此可好了?世子殿下这几日也十分劳神,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案子破了,拓跋弘脉息也一日比一日强,眼下的秦莞十分轻松自在。

    燕迟闻言方面色稍霁,点点头,“我送你过去——”

    虽然距离到太后寝帐处不远,可如此便能和燕迟独处一会儿,秦莞自然欣然点头,“案子破了,怎面色还如此严肃?”

    燕迟转眸看她一眼,神色有几分严肃,他个头比她高了不少,这会儿的目光根本是朝身边斜视下来,“案子破了,明日皇上大概会宣召我们,你可想好了要什么赏赐?”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秦莞心知燕迟着急,秦莞脚步微微一慢,“你说,女子有没有做官的可能?”

    燕迟却兀自停了下来,“你是想入刑部?”

    秦莞眨了眨眼,面上却因为燕迟格外的严肃而生出一丝薄笑,她面上带着笑意,心底却有无数的无奈,燕迟这几日必定猜不透她要做什么,因此而生出的担心必定十分磨人,然而她又能如何表达?

    “我……我想女子能光明正大查案子,你觉得可行?”

    燕迟看着秦莞,眸色微微一松,到底还是如他所料了,秦莞对狱案的执着比他想象的更深,她从前是不得已之下帮人,现在是真的想用自己的仵作之术做点事情。

    “大周两百余年,从未有过女子为官。”

    燕迟不得不告诉秦莞这个实情,秦莞却唇角微弯,“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一试。”

    燕迟对上秦莞清冽的眸子,“你还未完成的心愿,莫非就是想开女子为官的先例,用你会的仵作之术去为民请命?”

    秦莞唇角微抿,“倒也算不上为民请命……”

    燕迟记得秦莞那日所言,他说读书之人和在朝为官之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她说她虽然是女子,却也有顶天立地之心,如今这话再想起来,燕迟心中也仍然有几分震动,秦莞这分明就是想入朝为官。

    这般想着,秦莞这话在燕迟心中便成了谦虚,燕迟面上的严肃之色散了两分,“既然是这样的事,你又为何瞒我?我总以为你要做什么危险之事。”

    秦莞心知燕迟想的太简单了,苦笑一下道,“这事说起来,也是危险的。”

    “世上最安稳的,自然是安于后宅,可你不是凡俗女子,你想做的事自然有几分危险,可比我想的还是要简单多了,皇上如今既然已经默认你帮忙验尸,且你帮忙破案的名声也已经出去了,往后你便是不想帮忙只怕也会有人找你。”

    秦莞见燕迟眉眼之间果然松快下来,也不忍说自己最终的目的并非这般简单,她要做的事并不能完全告知与他,既然如此,又何必现在让他担心。

    秦莞唇角微扬,“既然如此,那我便得要点其他实际的东西了!”

    燕迟见四下无人,抬手牵了一下她的手,秦莞心头一跳,面上不由浮起一分微热,幸而燕迟只捏了捏她掌心便松了开,“不管你要什么,太后娘娘必定允你,只是你说说我此番又该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