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权宠之仵作医妃 > 第260章 太后问罪,耳光之怒

第260章 太后问罪,耳光之怒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啊——秦莞!你好大的胆、胆子——”

    拓拔芜坐下的马儿疯了似得一路往前疾驰,她想要回头斥责秦莞,可稍稍一动,便差点被颠下了马背来,和秦莞不同,拓拔芜武功不弱,寻常的疯马并不足以影响到她,她心中本也这样以为,然而不知怎么了,她座下的马儿却是比秦莞适才骑得白马还要疯狂,拓拔芜不敢大意,眉头一皱猛地拉紧了缰绳,凭她的手段,要驯服一匹马儿并不难。

    拓拔芜胸有成竹,就算马儿越来越癫狂,她也没有想着下马来,反而是想将疯马驯服,然而越是拉紧缰绳,马儿越是疯跑,拓拔芜被颠的骨头咯咯作响,很快便满头大汗,然而她知道秦莞在后面看着,无论如何不愿输了气势,于是使足了力气勒马,可即便用尽了全力,马儿也只是稍稍转了疾跑的方向而已——

    拓拔芜置身于危险之中,一时根本没有弄明白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

    她要戏弄的是秦莞,要给教训的也是秦莞,秦莞狼狈不堪的滚下了马背,可她的马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这些马儿皆是跟着她们从北魏过来的,这批枣红马更是自小陪着她,她甚至自己的马儿绝不是见不得血的废物,可若是如此,这马儿的癫狂从何处来?

    拓拔芜身侧带着匕首,她也能像秦莞那般杀了这匹马儿,然而她又怎么能做到?这是跟了她快十年的马儿,她无论如何下不去手!

    马儿的癫狂来的猝不及防,要驯服驯服不得,要杀又下不去手?拓拔芜一颗心满是焦灼,而再这样下去,她也会浑身脱力从而受伤——

    她眉头紧紧皱着,一双手因握着缰绳太过用力,掌心被磨出了血痕。

    拓拔芜想不明白,秦莞刚刚经历的事情为何这样快的到了她的身上!

    “公主殿下——”

    见拓拔芜被疯马带走,又见拓拔芜调转了方向,被疯马在马场之中颠簸的随时能飞出马背,这北魏的侍婢也着急了,她狠狠的瞪着秦莞,“你好大胆子,我们公主若是有事,我们一定会跟皇上和皇后求个公道——”

    秦莞眯眸看着这侍婢,侍婢被秦莞一看,心中莫名有些发慌。

    秦莞本不愿和一个侍婢多言,然而一抬眸,却看到许多人影朝着马场而来,秦莞漠然的笑了一声,“看来,不必你去讨公道了——”

    侍婢微惊,转身去看,却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马场的方向走了过来,而走在最前的,赫然便是太后和皇帝燕淮,燕淮和太后同坐御辇,在他二人之后,太子燕彻,成王燕麒,睿亲王世子殿下燕迟,恭亲王世子殿下燕离,连带着北魏的太子拓跋弘,五皇子拓跋锐,西梁的三皇子刘赟皆在册御马随行,一行人周围,还有诸多侍卫随护着,那侍婢见着这阵仗,顿时慌了,待回眸去看,却见拓拔芜在极远之地摔下了马背来!

    侍婢惊呼一声,顾不得那许多,顿时御马去寻拓拔芜。

    白樱低声在秦莞耳边道,“小姐,适才那白马发疯之时不远处的侍卫见着不对往主帐方向去了,想来是他们报信才引来的太后。”

    秦莞唇角弯了弯,“来的正好。”

    这四个字一出,白樱心底微讶,她原来只以为秦莞只在验尸的时候才展现那般凛人之势,可没想到,别人欺负到了跟前,秦莞同样不会手软。

    拓拔芜对秦莞了解不算深,可她却跟了秦莞小半年了,拓拔芜座下的马儿,一定是秦莞动的手脚,这般想着,白樱不由有些担心,虽然拓拔芜才是凶手,可拓拔芜好歹是公主,秦莞即便得太后等人的宠爱,可分量想来还是比不上一个公主的。

    眼看着燕淮等人越走越近,秦莞却站在原地半分微动,而等太后看清了秦莞的模样和那匹倒地血流不止的白马,太后顿时面色大变,正觉揪心不已,却见一骑当先朝着秦莞疾奔而去,正是燕迟!

    燕淮和其他人都看见了,太后见状忙道,“燕迟,你快去看看九丫头有无受伤!”

    太后这般一说,便好似燕迟得了她的命令似的,燕迟马鞭急落,一路疾驰到了秦莞跟前,燕迟在马背之上,秦莞站在地上,四目相对,秦莞暗暗摇了摇头。

    燕迟眼底皆是急色,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秦莞一番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秦莞虽然被白樱扶着,却是自己能站稳,足见并未受重伤,然而此刻的她发髻散乱衣衫上满是血迹,怎么看怎么除募集,再看了看地上的白马和秦莞手中的寒月,燕迟眸光一抬,冷森森的看向了不远处的拓拔芜,他眯了眯眸子,又看了一眼秦莞,调转马头去迎太后等人。

    “皇祖母,九姑娘看起来伤势不轻。”

    燕迟一语落定,太后只让轿辇行的更快些,燕淮也眉头紧皱,“快,快去宣御医!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跑马的时候出了岔子?”

    燕淮下令,立刻便有侍卫返身向主营而去,一旁报了信的马场司马官道,“皇上,九姑娘来的时候是好好地,可很快她那白马就疯跑起来,开始我们没觉得不对,可后来看九姑娘似乎被白马癫的不轻,末将这才叫人去报信的。”

    燕淮皱眉,“所以是马儿忽然发狂了?”

    说着话,轿辇终于到了秦莞跟前,太后忙不迭下了轿辇。

    “九丫头,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要帮北魏公主看病吗?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是哪里受伤了吗?”

    秦莞福身行礼,太后一把将她扶了起来,秦莞垂眸摇了摇头,“太后不必担心,这些血不全是我的,还有那匹疯马的。”

    “疯马?”太后看向倒地的白马。

    这边厢,白樱语声微颤的道,“太后娘娘,这匹马有问题——”

    拓跋弘等人也到了跟前,他闻言看了一眼那匹白马,却是觉得十分熟悉,再仔细一看,顿时一惊,这马儿不是拓拔芜的是谁的?!

    拓跋弘当即道,“怎么会?这匹马是芜儿的马,不会有问题的。”

    白樱抬眸,眸色十分深沉的看着拓跋弘,“太子殿下,这匹马是否会听公主殿下的命令?”

    拓跋弘心中闪过了一瞬的权衡,他不想让事情发展成对拓拔芜不利,然而拓拔芜此刻距离众人还有几十丈远,不能近前,拓拔芜更不知事情是怎么到这一步的,为了不出错,他只能先点了点头,“是,这是芜儿养的马,的确听芜儿的话。”

    这么一说,白樱的神情便有些恼恨了,她深深看了拓跋弘一眼,忽然对着太后和燕淮跪了下来,在场皆是贵人,她一个侍婢只有跪下才敢说话。

    “请皇上和太后娘娘为我家小姐做主,太后娘娘是知道的,今日我家小姐好心帮公主救治病人,公主殿下出了太后的大帐便让我家小姐上了马,当时我家小姐还问公主要救治之人在何处,公主却将我家小姐引到了马车来,到了马场,公主殿下开口便说,要让我家小姐救治的马儿便是这匹白马,我家小姐还没反应,公主殿下便吹响了口哨,一个口哨,这白马顿时疯癫起来,奴婢想要救小姐,可公主殿下的侍婢却将奴婢拦了住……”

    白樱蓦地抬眸,控诉道,“请皇上和太后娘娘为我家小姐做主!公主殿下不知是何居心,她今日,分明是要害死我家小姐!”

    远处,摔下马背的拓拔芜已经朝着秦莞这边走了过来,她面上带着怒意,脚步极快,而这边厢,拓跋弘已经是面色几变,他知道,这事拓拔芜做得出来。

    “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芜儿怎会对九姑娘这般无礼?”

    白樱说完了,这一下,该轮到秦莞自己说了,秦莞将寒月收入袖中,拂了拂裙摆上的血迹,“若是有什么误会,太子殿下只怕还要问公主,今日,公主当着太后的面要我帮忙,可她没说要我救治的是这白马,离开太后的大帐,她看着我上了白马,不仅没说这白马乃是疯马,到了马场,还以口哨做引,白马发狂,公主殿下似乎很是开怀。”

    若说白樱的话只是因心疼秦莞而生的控诉,那秦莞眼下这话,却是实打实的给拓拔芜落罪,秦莞的狼狈是真,身上的血迹是真,白马的死是真,光看着这些,拓跋弘便反驳不出一句来,而太后和燕淮,自然也看明白了事情如何。

    燕淮眉头越皱越紧,燕彻几个也有些不解,今日他们本是要陪燕淮看射箭比试的,可刚聚在一处,便有人来报秦莞御马出事了,当下,太后着急不已,硬是要亲自过来看看,燕淮见比试还未正式开始,这便带着众人一起过来了。

    好端端的,拓拔芜一个北魏公主,怎么会和秦莞生出龃龉来?!

    燕迟面色暗沉的站在一边,因所有人都看着秦莞,便无法发现燕迟格外黑沉的面色,他看着秦莞身上的血色,一时心疼极了,虽然多是马血,可光这般看着他已觉神思俱震,他还是低估了拓拔芜的放肆,他昨夜便知拓拔芜撞破了他和秦莞,他本以为拓拔芜会使出别的什么手段,就算在刚才,有人来报之时他也没料到场面如此触目惊心,他哪里想到,拓拔芜做为北魏公主,竟然能如此横冲直撞的加害秦莞?!

    “这……这这……”拓跋弘语塞,这件事若是真的,怎么看怎么是拓拔芜的错,而即便秦莞并非皇室,来了大周这么多日,拓跋弘也深深的了解到了秦莞的身份是如何的特殊,“皇上……小妹一定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太子殿下心中只怕有数。”燕迟寒声开口,“世人皆知北魏驯马自有一套,北魏宫中的驯马师大都以口哨和竹笛为器,所驯的马儿让其温顺便温顺,让其癫狂便癫狂,太子殿下若还要狡辩,丢人的便不止是公主了。”

    这么多人在此,燕迟却开了口,秦莞心底有些发紧,其他人也看向燕迟。

    燕迟明明知道此时出言会引来瞩目,可他委实将忍不住!拓拔芜伤了秦莞,光是拓拔芜付出代价又如何能够?!拓跋弘,和北魏,皆不能幸免!

    见燕迟如此,燕离立刻也道,“太子殿下确定此番是来和大周交好的?还说要求大周之女,可眼下,还在大周的领土之上,贵国公主殿下便能如此放肆妄为,倘若大周国的女儿家到了北魏,香消玉殒,岂非是贵国公主弹指之间的事?”

    拓跋弘面色略白,额头冒起了冷汗,一旁的拓跋锐眼底闪出几分好笑之意,抬起下颌看着越走越近的拓拔芜——

    “皇上,太后!你们来的正好!”

    拓拔芜到底还是下了马,她这一摔,也摔的蓬头垢面十分狼狈,不仅如此,她的枣红马此刻也跑的不见了踪影,再看了一眼倒地的白马,拓拔芜心头怒意更甚。

    燕淮虽然不显明显怒色,可他乃是大周的帝王,别说秦莞治好了太后立了大功,便只是个普通的贵女,他也不容北魏人这般欺辱!

    “哦?公主要说什么?”燕淮好整以暇的问了一句。

    拓拔芜咬牙道,“秦莞杀了我的白马,不仅如此,还害得我的枣红马也发疯了!”

    秦莞冷冷的看着拓拔芜,她看着拓拔芜,还几番想到了岳凝,可她错了,拓拔芜这样的骄纵妄为之人,哪里能和岳凝相提并论?!

    “公主!白马乃疯马,杀之何惜?至于你的枣红马发疯,不过是见不得血色自己吓的发狂了而已,公主若非想要加害于我,又怎么有后来之事?”

    拓拔芜眸子一瞪,“一定是你!我的枣红马不会发疯!她是最听我的话的!”

    拓拔芜如此说,便是印证了白马也是受她操控,而她就算在疾言厉色,她先害秦莞是真,谁人会相信秦莞害她?!而马儿见血色受惊并不奇怪。

    到了此时,无需秦莞反驳,众人也不会信她!

    太后冷冷一笑看着拓拔芜,“公主,这里是大周,你早晨上门请求九丫头帮忙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如今哀家把人给你了,你却想要加害九丫头?!”

    拓拔芜顿时心中一虚,然而在她眼中,秦莞不过是个会医术的贵女,就算得太后看重,也绝对无法和她这个北魏公主相比!

    “太后,我……我只是想试试她的骑术而已!”说着拓拔芜极快道,“倒是她,她让我的枣红马发狂,她才是想害了我……”

    太后又冷笑一声,“公主在北魏之时也是如此颠倒黑白无礼无德?!北魏的皇帝陛下,便是如此教导公主的?前日哀家还称赞公主爽快洒然,如今看来,公主殿下可真是让哀家失望,太子殿下,今日之事,你要给哀家一个交代!”

    拓拔芜自然不服气,待要说话,拓跋弘却上前一步挡在了拓拔芜的前面,“皇上,太后,此事的确是小妹之过,她在北魏便被宠爱太过,此番乃是闹得有些过了。”

    拓拔芜皱眉,“太子哥哥!”

    拓跋弘一眼瞪向拓拔芜,“你闭嘴!”

    拓跋弘极少如此疾言厉色,拓拔芜顿时被吓得怔了住,一转眸,她看向了燕淮和燕迟等人,这些人都是大周之人,此刻看她的眸色皆有几分不善在其中,拓拔芜握了握拳头,这边厢拓跋弘对着秦莞拱手道,“九姑娘,我替小妹给九姑娘赔罪,九姑娘受伤了,眼下快快医治好伤势要紧,稍后,我再带小妹登门致歉!”

    拓拔芜梗着脖子,“哥哥,她杀了我的马!她——”

    “芜儿,给九姑娘赔罪!”

    让她给这个女人赔罪?!拓拔芜粉拳一攥,哪里愿意!

    “为什么要赔罪!是她自己说会骑马的!我……”说着,拓拔芜眼光一晃看向了燕迟,只见燕迟目光凛冽,如刀一般,那眼神,仿佛要将她活刮了一般。

    拓拔芜心头一凛,“我,我昨晚上——”

    她没想到会招来这么多人,本来只是想教训秦莞的,如今教训也没教训好,还害的自己狼狈不堪,不仅如此,此刻的她根本就是被千人所指,而看燕迟的眼神,她知道,燕迟也将她恼恨上了,这根本不是她的初衷!

    拓拔芜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恼怒,面对燕迟这般目光,她只想将燕迟和秦莞的秘密爆出来拼个鱼死网破,然而话刚说出口,燕迟的目光又是一厉,那眼神,分明是看敌人的眼神,生生的让拓拔芜背后一凉,打了个冷战!

    她话语顿住,拓跋弘已用力的拉了她一把!

    “芜儿!给九姑娘赔罪——”

    拓拔芜看着拓跋弘怒意汹涌的眸子,却是紧紧抿着唇角,低下了头去。

    她不赔罪!绝不赔罪!她知道燕迟和秦莞的秘密!凭什么赔罪!

    场面僵持了下来,燕淮看了一眼秦莞身上的血色,“丫头,先疗伤如何?”

    拓拔芜可不是将礼仪和两国邦交放在首位的,且又是北魏的公主,不管是太后还是燕淮,绝不好明面上发落了她,既然如此,便让拓跋弘去发落!

    秦莞明白燕淮的意思,自是点头。

    太后便看了看拓跋弘和拓拔芜,“太子殿下,九丫头就在哀家那里,哀家等你的交代。”说着一把拉住秦莞,“九丫头,我们走——”

    太后既然如此说了,燕淮便也道,“太子,此事可大可小,朕现在,也有些看不懂太子的来意了。”燕淮语声和煦,可这话一出,却是让拓跋弘汗意又加一层。

    拓跋弘连连应声,“请皇上放心,我知道如何做。”

    燕淮点点头,这才又转身,“此事等太子的答复,今日的比试要开始了,北魏的武士就不必参与了,其他人不要误了时辰。”

    拓跋弘僵立当场,一旁的刘赟却愉快的笑了,众人皆要退走,他凉凉道,“太子殿下也太骄纵公主了,九姑娘的重要性,便是我都知晓,你们如此,岂非是太不尊重太后娘娘和皇上了?!”

    刘赟点到即止,如此一说,拓跋弘彻底的白了脸。

    众人一起来的,离开之时,却落下了拓跋弘和拓跋锐,拓跋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拓跋弘却是被气的发抖,他眼睁睁看着燕淮一行走远,还未说话,拓拔芜却道,“哥哥,我的马儿跑出去了,你派人给我找回——”

    “来”字还未落定,拓跋弘抬手便是一巴掌!

    一声脆响,拓拔芜的脸被打到了一边去,她适才一摔,面上本就有被草叶割伤的痕迹,此刻,一道五指印更是极快的冒了起来,很快,唇角便溢出了血色。

    拓拔芜呆了住,她不敢相信,拓跋弘竟然会打她!

    ------题外话------

    这几天不在家,评论没怎么回复,之后会回复起来滴!谢谢大家6月的月票昂!7月步步继续努力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