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宁夫人服用了千年灵芝后,身子渐渐康复。没几天,宁时鹰按约定娶了萧怡红进门。

    萧老爷自京城返来,听闻了女儿做出的糊涂事,气灰了一张老脸,还狠狠地骂过怡红。“他有什么好?你非这样巴着他不可?”

    萧怡红只管任性地撒娇。“我就非要他不可!”

    “你这丫头,也不管那人跟你合不合,但凡有人抢,你就忙着硬要不可。你这种脾气,只会招来别人笑话罢了。我的女儿还怕嫁不出去吗?你偏偏去给我丢这个脸?强摘的瓜不甜,你不懂吗?”

    “爹呀”她撒起拨来了。“看来你舍不得那灵芝才是真的,倒怪起我来了。”

    “唉”萧老爷好说歹说地拉着女儿。“我是一番苦心哪!怕你误了自己一生。宁时鹰为了那个姓白的女人都不惜和咱们决裂了,我看他心底只有她,他不会疼你的”

    “爹!”提起白衣蝶,她气得咆哮。“她已经被休掉了,以后我才是宁少夫人。你别再提她,快帮我准备成亲的排场才是”

    萧老爷看女儿如此痴迷,心中纵有百般的不愿,为了她高兴也只有依她。他砸了大把金银,风风光光地嫁了女儿。

    于是,萧怡红终于穿上了大红嫁衣,风光地嫁进宁府。镇上民众都赶来凑热闹,对于萧怡红逼宁时鹰休妻之事,更是闹得人尽皆知。

    白衣蝶,这远近驰名的大美人,成了萧大小姐的眼中钉、肉中刺。二女争夫,而白衣蝶败下阵了,没能坐稳宁少夫人的位子。这档事成了镇民们茶余饭后消遣的话题。

    被夫君休掉,那真是身为女人最最可耻之事。于是人人都指白衣蝶这会儿可能无脸见人了,捱不过几天大概就会自缢而死。

    这事儿,也传到了采花婬贼胡群耳内。

    成亲之日,他也赶来混在人群中看热闹。他心底直嘀咕着:这白衣蝶他碰都未碰过,竟教姓宁的娶了又休。心底又暗暗希望着白衣蝶可别自缢,因他总忘不掉这天仙般的美人儿,如果死了多可惜!

    胡群一边贪看热闹,一边想着白衣蝶,想到身子都滚烫起来。

    这天,曲龙镇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过了大半天。

    只有恒翠院冷冷清清的,独这院里的人最不好过。

    白衣蝶望着窗外的皎月发凯,此时,该是洞房花烛夜了她不禁想起和他喝过的交杯酒,想起她粗心地洒了酒,然后,他温柔地俯身一一解了她领上的鸳鸯扣现在,他也和萧怡红这么做吗?

    扁是揣想那画面,她竟心如刀割。

    一旁的白芯心观察着姊姊,好心地劝道:“姊姊,你别乱想,早些睡吧!”

    “我没乱想。”她转过身来盯着芯心。“倒是你这么晚还不回你自个儿房间,净在这啰嗦。”

    “我陪你喽,怕你孤单。”

    “我还是一个人清静就好”白芯心嗤地笑了。“姊姊,时鹰哥哥今晚和那姓萧的同床共枕,也是没办法的嘛!但我相信他心中只有姊姊你一个的。”

    “你说话老是不干净,我看你这丫头聪明过头学坏了!去去去,别吵我,回你房间去!”

    白衣蝶赶走了她,门一掩上,心头不免又空虚起来。昨夜宁时鹰还在这睡着,今夜那鸳鸯被只有她自己一人盖了。

    教人怎么能不感伤?

    他会不会过了今晚后,迷恋上萧怡红?

    白衣蝶难过地吹灭烛灯。房间登时暗了,只剩月光渗过窗子映到屋里。她问自己:没名没份了,还留得住他吗?虽说对他有一定的信心,但那萧姑娘那么主动热情,他会不会、会不会

    唉她重重叹口气。何必庸人自扰呢?还是赶紧睡吧!

    她踱向窗口,把窗扉也拉下关了。

    忽然凭空伸进一只手挡住地,也惊了她一跳,她忙推窗探头忽而有人偷吻了她。

    她惊得身子一缩,暗里一只手却抓住地肩膀。“别怕,是我”

    白衣蝶看见宁时鹰一双眼眸怀坏贼贼地笑她。“这样胆小哩!”

    白衣蝶见是他,心中一乐,又作势要捶他:“没良心的,鬼鬼祟祟吓我!”

    骂归骂,她仍是急急忙忙给他开了门。又问:“你怎么过来了?那边不是洞房花烛夜吗?”

    他笑得更坏了。“所以啦,那头已经有人气得在砸杯子摔椅子了。”

    白衣蝶听他这样形容,不禁跟着笑了。“你小心被人咒!”

    “没法子,我舍不得一天不同你在一起!”说着,一把搂住她。“我怕你一个人在这因为我,偷偷掉眼泪”

    她嘴硬地回道:“少净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我可从不掉泪的。”

    宁时鹰抬起她下颔,深情地仔细端详。“那倒是,从不见你为我掉过半滴泪。”话里少不得有些埋怨。

    她很小就发过誓,无论发生什么都再也不哭了。眼泪根本减轻不了痛苦,对事情又没什么帮助。从前,爹爹发起酒疯来每每打她,她哭得越凶,他打得更凶,所以她再也不哭了。

    偎在他怀里,白衣蝶幸福地望住他。“没什么事,有什么好哭的?”

    “你这冷血的”他骂着吻住她。

    又是一夜缠绵。

    恒翠院外边,一个鬼祟的身影偷窥了一会子,奔回了少爷新房那儿回禀了怡红。“小姐,少爷果然是去会白姑娘了。”说话的是怡红带过来的贴身丫环杏儿。

    “岂有此理!”怡红气得撕破了自己身上的嫁衣,又剪了被和枕,闹了大半夜。她以为宁老爷会过来做主,谁知哭了大半天也不见有人过来问她一声。

    就连昔日待她最殷勤的老夫人也没过来看她。

    反了、反了。宁府上下全在看她萧怡红的笑话吗?全向着那姓白的吗?

    “他不爱你的!”

    忽而,她想起爹爹前日劝她的话。没想到竟都成真了。可恶、可恶!萧怡红怨愤难平,只能对着丫环发泄,拿起烛抬就往杏儿脸上砸,咆哮道!“滚!没用的畜生!你是不是也在笑我!”

    杏儿没想到突被砸了一下,额头敲出血来,吓得忙跪下大哭。“没有啊,小姐,杏儿就算向天借了胆也不敢笑您半句”

    萧怡红气呼呼地坐下。“你下去”斥走了她,自己坐在被砸得乱糟糟的新房里哭。

    萧怡红当真是天真过了头,竟以为区区一个名份便可得到他的心;竟以为对白衣蝶羞辱就可以逼走她。没想到她越是穷凶极恶地想把他们分开,他们竟黏得更紧密。

    反而是自己惹来一身腥,在宁府落得讨人厌了。想及此,她不反省自己,只是更恨白衣蝶。

    她只忙着记得她失去了什么,白衣蝶又抢了什么过去,根本已经被嫉妒和仇恨熏红了眼睛。她不在乎也忘了自己可以走的路,她只知道自己的快乐和幸福全被白衣蝶给抢走了。

    她诅咒白衣蝶,恨不得她早死。

    她不会祝福他们。萧怡红气得把自己的唇都咬破了,渗出碱热的血。

    如果萧怡红住的地方是地狱,那么,恒翠院便是天堂。白芯心和丁邦两人年龄相仿,成了好朋友。老实的丁邦常在言语上被白芯心占了便宜。可是恼归恼,对白芯心白白净净、聪明机伶的模样倒是暗暗喜欢着。

    于是在白芯心的要求下,丁邦偶尔会在院里教她要拳弄剑一番。

    他的武功尚浅,只能扫下几片落叶,召了几道风舞,却已够让白芯心看得目瞪口呆连声叫好。“太棒了,你快把你会的全教我!”

    丁邦老实地招认。“我会的这些根本不算什么,我们家少爷才厉害!飞檐走壁,来无影去无踪,什么人也打不倒他。”

    “那他的武功又是跟谁学的?”白芯心好奇地睁大了眼问。

    “跟宁太夫人学的,也就是少爷的奶奶。”

    “哦就是上回主婚的老奶奶!”怪不得双眸锐利如箭,有股迫人的气势。白芯心点头想了又想,忍不住又问:“那老奶奶又是谁教她武功的?”

    “是太爷。”

    白芯心又开口。“那”

    “那太爷的功夫是谁教的?”丁邦主动替她接完了话,然后受不了地抗议。“你这样问哪问得完?”

    说的也对,她自己都笑了。“唉,希望能见见耶律**夫君,然后跟他学武功,打遍天下无敌手,谁要再敢欺负我和姊姊,我就杀杀杀杀杀”说得她比手划脚起来。

    看白芯心那副认真样,真好笑。“别“杀”了。你现在有宁府的人做依靠,谁敢欺负你。再说宁太爷早就不在世上了。”

    “不在世上?”忽然她感到一阵惆怅。“那么,耶律奶奶一定很痛苦、很难过喽!”

    丁邦点头。“没错,他们一直都很恩爱。”

    “其实,不论是多么恩爱的人,最终也免不了要分离”她感慨叹道。

    丁邦没有听懂她话中的意思,说道:“不会啊!像少夫人和少爷不就是高高兴兴地在一起了?可见是只要真心相爱着,不论遇上再多的阻挠,最终仍是可以相守一生的。”

    白芯心清丽稚气的脸上,忽而闪过一抹世故,她坚决道:“但总不可能同生共死吧?我这辈子都不要和人谈感情了,也不要浪费时间去爱谁”反正只有“分离”是永恒的。所谓的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与其将来得承受散席的痛,倒不如一开始就甭去卖心思搭那长棚了。

    白芯心说得异常坚定。

    不知何故,丁邦听得难过起来,又不仅自己心头那朦胧的刺痛感是从何而来,也只有沉默了。

    一阵风吹过,吹来了一阵玫瑰的香味。

    原来是少爷和少夫人回来了。两人手上都摘了一大把的白玫瑰,脸上尽是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他对丁邦叫道:“小丁,快帮我找铲子过来,好把玫瑰种下。”

    白芯心愉快地迎上来闲了香味:“哇哪来那么多玫瑰?”

    “我和你姊姊去逛了镇上钱伯的花园,竟是在座小山谷里。”宁时鹰对着白衣蝶笑。“她喜欢极了,所以我买了二十株,打算也植进恒翠院。”

    白芯心笑道:“哦连山谷底的玫瑰都移进院里来了,时鹰哥哥也太有心了吧?”她不忘糗姊姊。“是不是啊?姊”

    白衣蝶不好意思的淡淡笑了。

    这时,丁邦也带了铲子过来。“少爷,这种粗活,交给我就行了,您去休息吧。”

    宁时鹰温柔地说道:“我们一起种吧。趁天色末晚,把它们值进土里。”

    说着,接过白衣蝶手上的十株花。“你逛了一天,进去休息吧!别站在这吹风,等会儿着凉了。”

    白衣蝶柔声应道:“我去沏壶茶给你喝”说着,打算回屋里。又转头问芯心。“你不进来吗?”

    “不”她认真地子着前方。“我要看他们怎么将花栽进泥土里。”

    白衣蝶微笑摇摇头。“真是,你就是什么都好奇。”说着,一个人回了屋里。到后头打了火,烧起一壶热水。

    稍后,她拎了热水回房里,专心地仰了壶茶。忽然听见白芯心的笑声,抬头看见窗外夕阳下,白芯心和丁邦围堵着一只白兔,两人忙着抓它。而宁时鹰则细心地对刚栽进土里的白玫瑰浇水,浇了一朵又一朵。

    望着这幅景象,白衣蝶感动莫名。这个男人几乎给了她全世界的幸福,也给了她充满爱的生活,更为她筑了宁静的家园,令她忘却所有烦恼。

    而她,除了去爱他,没什么可以给的了。他令她懂得热爱并珍惜自己的生命。她是多么地快乐、满足。能被一个人如此宠爱、保护着,人生至此,她还有什么要求?

    白衣蝶将茶具端至院里的石桌上。

    然后她将手一横,拦住正差点扑到免子的白芯心。“饶了它吧!”她说道。

    “姊”芯心气得躁足。“我差点就抓到了!”

    “抓到又如何?”

    “丁邦要教我怎么烤儿肉吃!”白芯心埋怨。“人家都没见识过怎么吃免肉呢!”

    白衣蝶却皱起眉头训她。“你如今吃好的、穿好的,缺了什么?非要苦苦逼那畜牲惊得拚命逃?人家是有需要才杀生,你竟是为了好玩杀生,真不应该”

    白芯心撇撇嘴,吐了吐舌头,不敢顽皮了。

    丁邦看她竟被少夫人训得动都不敢动,连回嘴都不敢,不禁偷偷笑她。总算是一物克一物,再野的人可也有安分的时刻。

    宁时鹰过来云淡风轻地转变了气氛。“好香!茶刺好啦?”

    白衣蝶一见他马上眉开眼笑。“怎么,你眉梢也沾了泥了?我替你擦掉”

    说着温柔地帮他拭去,又替他斟茶。

    白芯心忍不住扮鬼脸。“可巧了,一见我就凶,一见他就笑”

    丁邦噗哧一声笑出来。

    宁时鹰也笑了开来。

    只有白衣蝶又羞又恼地瞪着白芯心又笑又骂。“早晚把你的舌头割掉”

    “宁”、鹰!”忽然破空一声凄厉传来。

    院门闪进个披头散发、穷凶极恶的萧怡红。后头跟了一个丫环拚命拉住她劝。“小姐,不要啊!别冲动”

    原来萧怡红早已为着宁时鹰婚后,一连多日对她不理不睬而气了许久,今儿个又听下人说他为了白衣蝶要丁邦找铲子,亲自为她植花。气得她再也忍不住,所有委屈一并爆发,抓了桌上的剪子就冲了过来。

    现在一见满院植好的玫瑰,她又妒又气的冲上去就铰了一朵又一朵。

    丁邦忙上去抢她的剪子,众人也围了上来。她疯了似的谁也拉不住,仍是拚命铰花。白衣蝶眼见宁时鹰为她栽的花被残忍地铰去,心中一痛,想也没想即徒手去抢她的剪子。萧怡红怎么也没想到她敢徒手来抢,一不小心就划伤了她的手,皮开肉绽。

    “衣蝶”宁时鹰拉回她的手,瞬间摔了萧怡红两巴掌,叱道:“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萧怡红瞪大双眸。“你打我?”她气得哭了,浑身发颤。“她自己要伸手过来,被伤了活该,你还打我!”

    宁时鹰忙着替白衣蝶止血,又骂怡红。“如果她有什么闪失,我饶不了你,别说打你,杀了你都可以”他气坏了,话说得极重。

    “你”萧怡红扔下剪子,哭着奔出恒翠院,整颗心被他的话击碎。杏儿则疲累地追了出去。

    宁时鹰扶着白衣蝶坐下,忙着看她的伤口,幸好未伤及筋骨。丁邦拿了止血粉来,白芯心忙着递手巾清理伤口。宁时鹰一边替她包扎一边忍不住责备。“你真是,不过是几朵花嘛!你竟连手都送上去给她铰”

    那对她而言,不只是几朵花的意义。她的手不痛,心倒痛了,看他辛苦了大半时辰种的花几乎全被铰了,她怎能不急?

    她伤心地看着那落了一地的花朵。“可惜了那些花儿,我们才把它从山谷带过来,这会儿就被铰了死在这里。”

    仿佛预言了什么不幸似的,她原先在云端的心瞬间跌了下来。

    宁时鹰看她发愁的模样,起身将那些铰下的花朵一一拾了起来,再自衣襟内抽出那曾在街上见过的“鸳鸯劫”锦帕摊开,将**一片片铺到帕上,收拢锦帕打了死结,笑着对衣蝶说:“你看,这不就成了香包?你可以带上一辈子了。”

    他的话温暖她的心,白衣蝶拿着香包闻了闻,沁鼻的香味溢满四周。真服了他,这也想得出。

    她忘了难过,高兴地说:“真是个香包了。对了,你怎么有这条锦帕?”她记得自己绣好这“鸳鸯劫”后就托人去卖了。

    白芯心抢白。“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时鹰哥哥买了下来保存哪!”跟着把那日街上巧遇宁时鹰的过程说了一遍。

    白衣蝶幸福得笑开了,看着宁时鹰宠溺地将她连人带花圈进怀里。

    为着上回讨灵芝之事,宁夫人总算认清怡红那丫头的自私自利,自然她嫁过来后也懒得理她了。

    萧怡红原是萧府的千金,说话做事任性妄为,而今在宁府除了服侍的下人外,没人理会她。再加上上回一时气愤,胡闹中铰到白衣蝶的手,自个儿也心虚了,于是沉默了好一阵。

    一日复一日,好面子的她又不肯回萧府诉苦,真真是哑巴吃黄连了。她渐渐受不了烦闷,成日命杏儿同她上街逛去,又流连着几间酒楼。镇日把自己喝得糊涂,欺骗自己过得很好,不肯承认失败。

    这日午后,她又在酒楼喝得发昏,抓了杏儿就摔她耳光。“打你这个贱货!”她将杏儿看成是白衣蝶。

    杏儿忙哭叫。“小姐,你又醉了,我是杏儿啦!”

    萧怡红定睛瞧瞧,知道自己又糊涂了,也不肯认错,只是厌烦一句。“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她,但你是我的下人,我把你当那姓白的打几下消心头恨,不行吗?你哭个什么劲?”

    杏儿有苦说不出,只得怨自己命苦,心头尽管恨,嘴上还得小声应道:“小姐教训的是”

    “哼!”萧怡红越发嚣张:“我其实可以打得更重,你再哭小心我多摔几下,该哭的是我!你哭什么?有本事想法子让那姓白的贱货哭去。”

    杏儿难过地想:唉,有本事地早投奔去当那白衣蝶的下人了。听说白姑娘性情孤僻,先是得罪了不少人,但渐渐下人们发觉她其实极好服侍,很少麻烦人,更别提会打骂谁了。

    杏儿心中叹息一声,她要是男人也会弃了萧怡红娶白衣蝶为妻。才想着,萧怡红又摔了一只杯子过来。“呆子!凡么白日梦?没见我酒杯空啦?”

    杏儿忙为她斟酒,一方面又想,她真丢尽宁萧二府的脸了。

    萧怡红早抛弃了尊严,怨愤地灌酒。“那贱货可得意了,全府的人都被她收买了!”

    “萧姑娘”邻桌一位中年肥胖的男子忽然过来搭讪。

    萧怡红看这男人贼眉鼠眼的,她呸了一声。“我的名字你也配叫?”

    那人也不恼,只管笑。“久闻萧府千金萧怡红貌美如花,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真不假。”他存心哄她高兴。

    几句话说得萧怡红松了脸。“你是谁?”

    “先别问在下何人,只是”他兀自坐下悄声地道:“在下方才听闻萧姑娘的怨愤,或者,小的有法子解决”

    “你可以?”她心头一阵惊喜。

    “当然,在下有的是妙计。”

    萧怡红打量这其貌不扬又色迷迷的男子。“你是谁?”

    他拱手笑道:“在下乃胡群是也”

    杏儿和萧怡红听了差点跳起,此人是采花大盗胡群?

    杏儿悄声地规劝。“小姐,我们走吧!”

    萧怡红犹豫了一会儿,没有走的意思,反而问他。“你方才说有妙计可是真的?”

    “当真”他又说:“我其实和白衣蝶之间有事未了,我和你可说是目的相同。”

    萧怡红听了大感兴趣,语声犀利。“我要白衣蝶离开宁府,再不能回来。你可有法子?”

    胡群呵呵大笑。“有、有。”

    杏儿听了忐忑不安,直扯小姐的衣袖。“小姐”她真是走火入魔了,竟和这恶人搭上!

    杏儿好意阻止,萧怡红却气得推她一把。“少烦我,滚一边去,吵死了。”

    苞着兴冲冲地和胡群计划着,她纺要让白衣蝶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