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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只做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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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温柔、耐心的安慰下,她的情绪慢慢平复。

    已经不再颤抖,不再哭泣,他慢慢的松了一口。

    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夜里三点,飞机早该到了,研研那丫头,肯定气得在机场乱发脾气了。

    开启了手机,有12通留言。

    为了,对他们初夜的慎重,他进房前,已经关闭了一切可以联系的通讯器。

    他不想有人打扰

    他甩了一下头,把一切想法隔绝掉。

    他们,今天以后,会是很好很好的兄妹

    “默默,我要走了。”

    语气中,带点不确定的不舍。

    她一个人可以吗?  “你去哪?”她慌忙拉住他,她不想他走,只想他继续搂着她,轻拍她、安抚她这样的亲密,以后可能会成为奢望。

    “捐肾的人,三点的飞机到,我去接他。”

    “捐肾活人?”

    她象听到很惊恐的事一样。

    “恩。对方欠了我一亿韩元本金,利滚利,要偿还三亿韩元,我拿了他的肾,会帮他清了债务,并给他五千万作为营养费,他很乐意。不会反悔的,放心。”

    她睁大眼睛,拿别人身体里的肾脏,他说的轻松的好象讨论天气一样。

    七年里,他到底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看见她的反应,他叹了口气。

    用自己冰凉的额头顶住她的额头。

    他们,靠的那么近,他的身体,却那么凉。

    “默默,这就是我的生活,我很脏。”他的语气很平淡,却有昧不易察觉的悲伤。

    “不要多想,好吗?我会帮顾叔叔。别多想,求你。”

    他一向好强,从不轻易说出“求”字。

    她反手抱住他。

    “恩,我不多想。”她保证,绝不让自己的迟疑伤害到他。

    听到她的话,他安心的笑了一下。

    “那我走了。”

    还是,很不放心她。

    “可以叫别人去接吗?”她脱口而出。

    “研研也来了,我不去,她会闹翻天,也许一气之下,会直接买票回韩国。”他苦笑着说。

    他站立起来,脱去浴袍,直接在她面前逐一穿回衣服。

    刚才差点就现在如果连穿衣服也回避,就太矫情了。

    背对着她,脱下浴袍的他,里面只穿着四角内裤。

    他的身材比以前更健硕了,肌肉结实没有点赘肉。

    如果,没有那些可怕的一道道刀疤,他应该很完美。

    他身上甚至有点体无完肤,连腿上,都有疤痕。

    “这些疤怎么来的?”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也不会问,做个聪明的女人,不去触及别人不愿触及的秘密。

    果然,他正在扣纽扣的手,僵持住了。

    一会儿,他回复自若。

    “很丑吧?自己习惯了,以为别人也能习惯。”他不在意的说。

    这些疤,跟了他太久,他都忘了,足以吓昏一个胆小的女人。

    “但,我不排斥它们,起码提醒我,我还活着。”

    他看似云淡风轻的说,不自然的快速拉上自己的裤子,遮住大腿上盘横的大疤。

    她的问题,让他有点难堪,他以为,她不会在意那些疤,原来,还是吓到她了。

    她害怕,他身上的疤,这样的意识,令他开始,为自己的“不完美”有点介意。

    “怎么来的?”她似乎对这个问题很坚持。

    穿好衣服,他转身,坦然的面对她的目光:“刚继位时,被人暗杀弄伤的。”

    “你不是很会保护自己?”他一向戒备心很强。

    “刚开始时,对身边人不是很防备。”他不在意的说,不是很想谈下去。

    他怎么能告诉她,暗杀他的,是他的堂兄弟们和领门的师傅,只因为利益冲突。

    当时,他被砍伤得奄奄一息,每个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

    她没有再问下,很多事情,不用问的太清楚。

    “在那,孤单吗?”

    他一怔楞,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研研舍不得我孤单。”他笑了一下,回答。

    研研很闹,却也正是因为她的闹,让他孤单的岁月填填的满满的。

    她一楞,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

    “研研是你妹妹吗?”她不确定的再次问,她记的那个女孩叫他‘o波’。

    “恩。”他回答的很肯定。

    “如果,我做你妹妹,你也会这么疼我吗?”她小心翼翼的问,有时候,自己心情复杂的,连自己也不懂自己。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他蹲在她面前,摸摸她的头发,笑着承诺。

    很少看见他笑,每次他笑,她都会也跟着很开心。

    但此时,他笑的很坦然,却点点刺痛她的心。

    “我可以和她一样,叫你o波吗?”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他笑意更浓了:“o波是相当于叫男朋友的,就和中国的情哥哥的意思差不多,你就和以前一样叫我‘言’好了。”

    他以为,她不懂。

    却不知道,现在,中国哈韩,没有人不懂。

    “为什么你妹妹叫你o波,我就不能叫。”

    她有点耍赖,有点不甘愿。

    “研研爱胡闹。”

    他笑着说,研研的这句甜的腻死人的o波,在韩国,不知道帮他赶了多少苍蝇,所以,他也随她胡闹。

    “哦。”她有点失落的没坚持。

    其实,研研,应该不是他妹妹,她有种这样的直觉。

    “真的要走了,恐怕行李箱已经被研研摔破几个了。”

    他走到门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走回来。

    在她额头,落下轻轻的、温柔一吻。

    属于,兄妹的吻

    “明天中午一起用餐,我带研研过来。”

    “下午我帮你搬家,我们一起住,三个人。”不容拒绝的口气,又怕她误会,加重了“三个人”三字。

    她爸爸住院,她一个人,他不放心,那里治安太差,一个独身女孩,太危险了。

    “不用了。”

    接触到,他坚决的眼光。

    “好吧。”

    心情,有点矛盾,还是答应了下来。

    一起住,她就能常常见到他。

    他走了,她还没在怔镇中,回过神来。

    门口,传来急急的敲门声。

    “默默,默默。”是小米和卓然的声音。

    她们一直没走,在大厅等待她。

    她用被单裹住身体,急忙开了门。

    “默默,你还好吧!”小米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我们见尹牧言走了,才上来的。”卓然的声音比较镇定。

    “默默,我看看。”小米已经开始拉扯她的被单。

    “没没,你们想的那样。”想到来时的目的,她整个脸通红。

    见默默身体肌肤依然白皙,也没出现什么异样,小米和卓然松了口气。

    “吓死我们了。”卓然接口,刚才在门口足足等了五个小时,她和小米急的差点报警。

    不过报警有用的话,早报了。

    小米不死心的掀开被单继续查看。

    “啊!”默默失声尖叫,很丢人,被单下的她,只着内裤。

    小米尴尬的任她拉回被单。

    “看来,尹牧言对你应该很‘温柔’,五个小时,都没有留下痕迹”

    小米的话,让松了口气的卓然失笑。

    但愿,默默成了牧言的女人后,他会善待她。

    不过,应该会吧,至少,走的时候,她们偷偷看见尹牧言表情不是很差。

    有点感觉难以做人了,默默整个脸红的发烫。

    “他,没碰我。”

    “什么?”两个女人同时质声大喊。

    “你是说,你脱成这样,他也没碰你?”小米连声音都在发抖。

    卓然即使不懂男女情事,也很诧异。

    “是不是,‘功能’有问题”虽然,默默没被用强,小米很开心,不过,这太不可思义了!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功能’不太健全。

    “你想到哪里去了。”默默的脸红的几乎要埋入被单里,虽然,刚才最后没发生什么,但做ài的前戏,发生的一步也没少,他如铁一样的昂然,隔着彼此的内裤顶在她秘密巢穴的穴口,热得发烫。她绝对能肯定,他的‘功能’没半点问题。

    “那”小米真的好奇的要死,但又不能问的太白。

    卓然捡起地上的内衣,这是她和小米送默默的,默默一次也舍不得带,这次,居然带上了。

    看来,这次,默默也不是很抗拒。

    “那,可以告诉我,他为什么没上了你。”卓然说话一向比小米痛快:“我是肯定不相信,你曾经‘尝试’象贞节烈妇一样挣扎。”

    “大概,是因为,我害怕。”默默黯然的说,也许,那时候,她没有怕得发抖,现在,一切都会不同了,他也不用让她做他的妹妹。

    其实,她并是不害怕,他很温柔,温柔的令她也很渴望与他结合。

    只是,那些疤,他身上一道一道的触目惊心的疤,吓到了没有心理准备的她。会哭,是因为,心疼,心疼他曾经经历过的一切。

    “尹牧言真不愧是尹牧言,这样都忍得下。”小米咽了下口水,佩服的说。她老公一向说,男人那个时候,除非天塌下来,否则怎么样都会跟着下身走。

    “他一定把你放在心里最珍视的位置。”卓然欣慰的说。

    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单单只因为“害怕”两字,男人就能用上半身来征服下半身,停止一切伤害。

    这样,比说一千句“我爱你”更实在。

    但,默默的回答,却不是如此。

    “他是很珍视我,却是在妹妹的位置上。”

    “不可能。”卓然坚决的说。

    默默苦涩的笑:“我也希望不可能。不过,经过今晚,他仿佛放下了很多东西,我看的出来,他已经准确把我放在妹妹的位置上。”

    “默默,你必须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他,必须解开误会。”虽然,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默默没有告诉她们任何人。

    “不。”默默坚决的摇头,当年的事情,即使带到棺材里,她也不会说半个字,她也有要保护的人。

    “那就这样倔强的错过彼此?”卓然着急的说。

    “不,卓然,你错了,如果两个人相爱,心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真有火焰一样的热情,即使飞娥扑火,也会在所不惜。但显然,他想放下了,真心的准备忘却。如果,我重新退回妹妹的位置,他能找到幸福,又有什么不好?”

    “我不懂。”

    “我的幸福是他,他的幸福却未必是我。”

    她笑的很美丽,仿佛把全世界的灿烂都笑进去。

    “我能做的就是,做为妹妹,好好的看着他找到幸福”

    “我不懂。”卓然说:“既然爱,为什么不争取。”

    “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女人的幸福是得到爱情,男人的幸福,却是得到一颗平静的心。不再爱,不再恨,不再为谁牵绊,不再为谁忧愁。而我们如果相爱,他好象永远处在受伤的位置。”

    “他要的,我会给他。而我,只要能常常看着他,只要,他不再我眼前突然消失,那么,我也会很幸福”

    “亲情,应该比爱情更永恒。他的心,平静了,我也不会再奢望爱情。他会找到一个他爱的女人,而我,也会找一个爱我的男人,这辈子,我会驻留在安全的界限,用妹妹的名义爱他。”

    她脸上的表情,很无奈,很坚决,也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