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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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晨曦由窗外进入了室内后,阎子曜关掉了床旁散发着昏黄光芒的立灯,而他臂弯中小小的人儿似乎完全不为所动,依然吐着均匀的呼吸。

    昨夜,就是在这昏黄的立灯下他看尽了她的美,也在这光芒中看着她沉睡的容颜一夜。几度,他身上的火焰差点又要为她轻微的蠕动及低低的呢喃给挑起,但为了怕需索过度,也只好十分妨碍身心健康地忍下冲动。

    为了隐忍渴望,他转而强迫自己想些该思考的事。首先最奇怪的一点就是——为何她还是处子之身?

    虽然无法证实,但任谁看了当时的景象,都不会觉得她与那男子间是清白的,况且她又哭得那般哀伤,喊着说自己肮脏

    想到这儿,他的眉又再度深锁,一半是在谴责自己。

    虽然当时他说要的只是她的心,但在进入她时,他还是无法不去想她曾经属于其他男人,这让他在那一瞬间无法温柔,反而是粗暴地进占了她,也才让她的初次遭受了如此大的痛楚。

    “对不起”他揉着沉睡中的她的发丝低哑道。“有时候,男人真是种混蛋的生物!”说着,他又在她的颊上印上一吻。

    这些话,在她醒时他可能怎么也说不出口,所以就趁她还睡着时说吧!

    “嗯”仿佛听见有什么声音,而脸颊上又有什么东西让她觉得痒痒的,夏羽心在睡梦中轻哼了一声,整个身体立刻更往阎子曜温热的躯体蜷缩而去,甜蜜的笑容在她的睡颜上轻漾。

    赤裸肌肤间的摩擦使阎子曜重重地吸了口气,差点又要控制不住自已,但看见她恬静幸福的睡容又怎么也不忍吵醒她,只好一再地深呼吸。

    “小家伙,现在让你睡没关系,可是以后你可得好好儿补偿我!”他意有所指地在她耳旁邪恶道,企图将这些话植入她的梦中。

    而看见她原本幸福的睡脸仿佛在他说话的瞬间皱了皱眉,他立刻开心且邪气地在唇边拉起一个好看的弧形。

    看来还挺有功效的嘛!

    “不我很脏不能做子曜哥哥的新娘了”微颦着眉,她突然在梦中呓语,低哑的声音充分显现出她梦境的悲伤。

    她的呓语让阎子曜一震。想不到经过昨晚的这一切,她竟还在梦中觉得自己肮脏!

    对,她甚至在他进入她时,还一直以为自己不是处女,还哭嚷着第二次也很痛

    天啊,真不知是该说她傻好呢,还是要无奈于她的天真?总之,她的行事作风一直很异于常人倒是真的!

    “不对,你一点也不脏,我阎子曜要你当我的新娘当定了,就算你改变主意想逃也来不及了,我一定会把你给逮回来的!”他收起手臂,在她耳畔坚定地说道。

    这些话仿佛真的传进了夏羽心的梦中,她原本还哭丧着的脸突然又变回先前的幸福状态,又漾开了甜蜜的微笑。

    “可爱又单纯的小家伙。”看着她就连在梦中都这么容易快乐,阎子曜不禁也跟着微笑起来,再度吻啄她粉嫩的脸颊。这立刻又引发她另一个美丽的笑靥。

    看见她再度回到幸福的梦境当中,他才轻轻抽回当她一夜枕头的手臂起身,并让她的头枕在柔软的枕头上。

    他起身穿上了昨夜被丢在地上的浴袍,悄声退出房门。

    在客厅里,他找到了被随意丢置的行动电话,并发现有好几遍未接电话,是来自曲静言。他按了回覆键,接通了电话另一头的人。

    “静言,我和羽心在湖畔的别墅里,我有事要出去办,你过来帮我照顾她一下,她现在还在睡。对了,顺便拿几件衣服过来给她。”他对曲静言作了简单的交代之后就收了线。

    他一向不拖泥带水,曲静言十分了解他的个性,所以也从不多嘴,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阎子曜换上了正式的衣服后,才又回到夏羽心沉睡着的卧室。他站在床旁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在一张纸条上写了些字放在她露在被子外的手心下,之后他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才离去。

    现在,他有很重要的事要找那看来十分惹人厌的绿眼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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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一直沉睡着的夏羽心忽然被一阵烟味呛醒,她皱眉咳嗽着睁开了眼睛,只见一片烟雾缭绕。

    怎么回事?

    才由沉沉的睡眠中醒来,一时间她还有些呆愣和恍惚,只是咳着坐起身来,好一阵子她才看见床旁坐了一个穿着亮眼套装的女人。

    “言姐姐?”她认出坐在床旁的人就是曲静言,于是有些开心地叫唤出声。但就在她坐起身时,她才发现全身好酸、好软,好像全身的骨头是被拆散又再拼合起来般,而下半身则更是原来,人家说做这种事会很累是真的啊!

    身上的酸痛在瞬间将她的心思带往昨夜的激烈,这让她的脸颊又渐渐热烫。

    “醒了?”曲静言眼神冷淡地看着她道,手上还燃着一根烟。为了等这个看来十分幸福的睡美人醒来,她可是等了好一阵子了。“我带了衣服来给你,先穿上吧。”她的眼光扫过夏羽心白皙但却透着粉嫣色的美丽肌肤,而其上明显的吻痕让她的眼神变得更为冰冷,甚至有些冷酷。

    听了曲静言的话,夏羽心溜出的神智倏地被拉回,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在坐起身时丝被已滑落至腰部,因此她等于是裸着身体见人!

    “呀!对不起,我不晓得自己竟然——”她惊呼一声,立刻火红着脸用被子将自己包得紧紧的,只露出一张如熟透虾子般的脸蛋。“言姐姐,可不可以请你把衣服递给我”她望着在床角的衣物,羞涩地开口。

    曲静言冷冷地将衣服递给她,然后就看她着慌地蒙起头躲进被子里穿衣服。面对夏羽心如此洋溢幸福的脸,不知为何她只觉得反胃。

    而这时,她发现有一张小小的纸条从被子上滑落。她弯身捡了起来,看着上头她十分熟悉的笔迹,但却写着她十分陌生的文字——

    小傻瓜: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处女——当然,那是在被我拥抱之前;很抱歉昨夜累坏你了,现在我有重要的事要办,等我。

    ?我爱你,一直都只爱着你!

    曜

    看完了字条,曲静言原本只是冷淡的目光忽地变得深沉而锐利;她用力捏绉了这张充满爱意与亲昵的纸条,犀利的目光恨恨地瞪向躲在被子里蠕动的人。

    突然,她觉得头开始剧烈地痛了起来,痛得几乎让她晕厥过去。

    怎么回事?最近老是觉得头痛,而醒来后却隐约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就在曲静言痛得几乎晕厥过去时,她的眼睛忽地又张了开来,而一抹笑容缓缓在她原本痛苦的脸上出现。她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了口气,才平复了不稳的呼吸。她的目光再度转向被子里的夏羽心,脸上的笑容则愈来愈阴沉。

    哼,她才不像曲静言那个只会抽闷烟、偷喝闷酒的笨女人,她是“玛丽”是看什么事不高兴就采取行动的人!

    夏羽心用被子掩住自己躲在床上穿衣服,就在她害羞于自己这赤裸的模样让人撞见时,她却突然发现在洁白的床单上有鲜明的落红

    她正努力扣扣子的手突然停住,只是痴痴地望着那鲜红色的痕迹发愣,然后仿佛喷射机飞进脑子里般,她的脑袋突然轰然作响——

    人家都说初夜会落红、会感到剧痛,然后会在隔天感到全身酸软这些现象她全有!

    有可能吗?在和子曜哥哥之前难道她还是——处女?!

    这个念头倏地冲进脑海,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是为什么昨天她会那么痛的原因了?是因为她那时真的是第一次?

    “呀!”忽地,她直接而单纯地欢叫出声,仿佛中了奖券一般。她半扣着衬衫就从被子里跳了出来,然后兴奋地望着曲静言叫道:“言姐姐,我还是处女,我不脏,我的第一次真的是给了子曜哥哥——”说着,她的眼泪却不知不觉地掉了下来,连声音都突然哑住了。

    真的,她真的是处女,她终于将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了子曜哥哥!

    “啊,好奇怪,我明明很高兴的,为什么会哭”她低下头用手背不停地抹泪,又哭又笑地沉浸在极度的喜悦中,完全遗漏了曲静言脸上似笑的可怕神情。

    曲静言捻熄了手上的烟,坐至床侧抬起夏羽心的下巴,冷笑似地看着她。

    “抢了姐姐的未婚夫这么值得高兴吗?”她用手指滑过夏羽心柔嫩的脸颊,并带着一种诡笑式的目光盯着她道。

    “什么?”夏羽心望着曲静言脸上有些可怕的神情,这才发现她变得很不对劲。“言姐姐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不太一样”此时的曲静言让人觉得有些恐怖。

    而且“抢了姐姐的未婚夫”是什么意思?她是独生女,没有姐姐啊!

    不知为何,她脑中突然划过在阎子曜公寓柜子上的那张照片——那张他们小时候的合照。

    倏地,她的脸色苍白起来,一个长得和自己相似,但却比自己高大的模糊影像,突然若有似无地在脑海中闪现。夏羽心皱眉想着,但整个脑子却好乱。

    为什么,她怎么会觉得好像在记忆中有一片模糊空白?

    “想起什么来了吗?”见她脸色变得不对,曲静言于是趋前问道。

    望着曲静言冷中带笑的脸孔,夏羽心除了恐惧外,更有疑惑——她一点也不像自己认识的言姐姐,好像另一个陌生人一样!

    子曜哥哥呢?为什么她一觉醒来在身旁的人不是子曜哥哥,而是这么可怕的言姐姐?

    她惶恐地四下张望,却看不见阎子曜的身影。

    “找什么人,子曜吗?”看她四下张望寻找,曲静言冷笑了一声。

    听见了冷笑声,夏羽心立刻本能地往后缩,将整个背全贴靠在床头,望着曲静言。

    “子曜哥哥呢?”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言姐姐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见夏羽心如惊慌小鹿的眼神,曲静言脸上唯一的冷笑也消失了,剩下的是一张恨极她的森寒脸孔。

    “哼,怕我是吗?你这受到过度保护、受尽宠爱的夏家大小姐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对吧?哼!为什么每个人都对你这么好,就连你害死了亲姐姐也一样不责难你,就让你自动从记忆中抹杀所有有关自己姐姐的记忆,忘记所有不好的事物?你以为你的生活真是美好的吗?错了,你根本就是个凶手!”曲静言逼近她,以恨极了的眼神盯着她。

    她最痛恨这种受到所有人宠爱的千金小姐;世界上所有的事对她来说,好像都是容易而单纯美好的,她不必付出任何努力,只要在害怕时露出那种可怜兮兮如小鹿斑比似的眼神,就可以博得每个人的心。

    就连就连她苦心经营出她背叛阎子曜的情况都让她轻易化解,竟还在她面前露出那种幸福的脸庞,大叫着自己还是处女!

    这是为什么?子曜不该是这种能够忍受背叛的男人!她这么做为的是什么?难道就是加速他们两人之间的情感吗?

    阎子曜留下的字条被她紧捏在手中,但那些字句已鲜明地深印在她的脑海——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处女——当然,那是在被我拥抱之前。

    当然,夏羽心身上那些明显的吻痕早就诉说了昨夜发生的事,看见她脸上溢满着女人的幸福光辉,就不难猜出那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夜晚,但看见子曜留下的字条却又是另一回事!

    还有,他的那句——我爱你,一直都只爱着你!

    这是怎么回事?一直?!

    深藏在他心底的人不是夏光心才对吗?为什么说“一直”只爱她?!

    她无法接受!

    曲静言的眼神让夏羽心觉得恐怖,但她的话更让她觉得可怕。

    “你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她抖颤着声音开口,就连身体也跟着打颤,莫名的恐惧随着她的话席卷而来。

    她害死了亲姐姐?可是她真的不记得自己有姐姐啊她说她自动抹杀了有关姐姐的记忆,只留存美好的记忆这是真的吗?

    很不想相信,很想反驳,但为什么脑中会突然出现另一个模糊身影?还有那张有些奇怪的照片!

    “你听不懂是正常的,因为自从你害死了你姐姐夏光心之后,你就发了高烧,醒来后把所有关于光心的事全部忘记。而你的家人,包括子曜的父母,也为了怕刺激你,所以就偷偷将所有光心的照片收起来,绝口不提她。但事实上,光心正是子曜的未婚妻,而到现在,子曜心里都还有她的影子,你只不过是长得像光心、拥有同样的血源的另一个夏光心,因为你们两家父母非常希望能联姻,所以他才会娶你,你根本就只是个替代品!”曲静言尖锐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则愈来愈可怕,像随时都会采取攻击行动的疯狂者般。

    听着曲静言尖锐的话语,夏羽心只觉得整个人变得好怪,脑子里像是充满了东西,却又一片空白,但另一种更为恐惧的心情却开始悄悄占据她的心房。

    “骗人子曜哥哥对我很温柔的,他还说他要的只是我的人、我的心他昨晚抱我时虽然激烈,但却在我哭泣时变得很温柔所以你是在骗人”虽然恐惧已悄然袭上心头,但她还是断续诉说着,像是要加强自己的信心般。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曲静言说的是事实;她的话就像某种奇异的物质不断挑起她往日记忆的模糊带,恍惚中她对这些话的真实性竟深深认同。

    夏光心

    为什么她会对这个名字有种怎么也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听见这名字就仿佛听见了一个清脆悦耳的笑声,看见一张美丽笑脸,感觉到有个人用柔柔的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说不定她真的有过一个姐姐,然后她害死了她,之后又忘了这一切。否则,为什么那张照片中的女孩和子曜哥哥看起来差不多大呢?

    “是吗?男人都是那个样子的,在床上的男人只是听取下半身欲望的动物,他要你当然得博你欢心,但他曾说过爱你吗?”曲静言咄咄逼人地问道,手中更是紧捏了那张纸条。

    她知道,阎子曜不是善于说甜言蜜语的男人,他一向冷酷漠然,所以在这纸条中看见那几个字,简直教她恨到了极点!

    只要她的心和她的人?哼,她相信或许阎子曜真的对她说了这些话,而她口中所描述的那个“温柔”的阎子曜,更是让她嫉妒得发狂!

    她一直以为他心中总充满着夏光心的影子,所以才会对她的感情付出不为所动,但想不到一个夏羽心的出现上止刻就夺得了他的爱,她还以为他只是为了父母的愿望才娶她。

    可是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

    而温柔?就算在从前,她也不记得他曾对夏光心有过什么多体贴的表现,甚至在当年那件意外发生时,他不顾一切救的人竟也是

    想到这里,曲静言的一张脸变得更形扭曲,恨意满在她充满血丝的眼中。

    为什么这个傻瓜似的天真女孩能得到他的眷顾?!

    曲静言的话就像尖锐的刀子直接戳进夏羽心的心房,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是呆愣愣地望着曲静言。她所有的话开始不停地在自己脑中回荡,而她自己也开始极力搜索着子曜哥哥所说过的话,想从中寻出任何一点爱语。

    “他”夏羽心的眼眶伴随着这一切红了起来,她哽咽着开口,但却只说了一个字就再也无法继续。

    没有,子曜哥哥从来没说过一句爱她的话,只是她一直以为他要娶她就是表示他爱她,也误以为昨夜的一切是种爱的表现。

    言姐姐说得对,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她从前也听说过,只是没想到将这些事套用到现实生活中罢了,她一直以为这些事离自己好遥远

    原来,她真是个替身?!子曜哥哥只是从她身上看到姐姐的影子?这是为什么从前他总对自己十分冷淡,就算十五年后在希斯洛机场再度重逢,他的脸上神情依然冷漠,而就在这些之后,他又突然在夜里吻她、向她求婚

    原来在背后有着这么多她所不晓得的事,她竟还对子曜哥哥的求婚傻傻地开心着,而事实上,她根本就是害死子曜哥哥心爱未婚妻的人!

    难怪从前他对她总是这么冷淡了,他讨厌她本来就是应该的!

    可是言姐姐说她害死了亲姐姐,她又是怎么害死她的?

    “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是怎么害死光心姐姐的?”夏羽心眼神空洞地望着曲静言,完全相信她所说的话。

    如果她真害死了光心姐姐,她又怎能忘怀这一切?为什么从来没人对她提起这些?大家真的都太保护她了吗?

    “你相信了?”曲静言不是很信任地眯起眼盯着夏羽心。她竟会轻易相信自己记忆中一直不存在的东西?她的不加辩驳和反抗反而让她心存猜忌。

    “嗯,因为我见到了子曜哥哥公寓柜上的那张照片,如果照片里的女孩是我的话,那年龄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夏羽心轻道,眼底除了空洞还是空洞。“你能告诉我光心姐姐是怎么——”说到这儿,她的声音梗住了,眼泪又流了下来。

    曲静言冷冷地看着目光落寞、静静流泪的夏羽心。就算如此,夏羽心还是美得不可思议,但愈是如此她就愈恨她。

    为什么世界上就是有人集美貌、幸福于一身?为什么世界上就是要有像自己这种整颗心都充满嫉妒的人?其实嫉妒是非常痛苦的情感,如果可以,她宁愿选择不要!但她无法选择,嫉妒早就亲自找上门了。

    她不甘心!见到夏羽心天真纯洁的幸福脸孔,她就愈觉得自己的心十分肮脏。她要扯下她幸福的笑容,就算无法让她亲尝嫉妒的苦痛,至少也要替她换上不幸的面具。

    她讨厌见到洁自美丽的羽翼,那种刺目的纯洁不该存在!

    “想知道夏光心是怎么死的,是吗?”曲静言再度冷笑,但目光却显得幽远,像在回忆。她重行坐回床旁的沙发椅上,并点燃一根烟,然后看着烟袅袅上升,之后才沉缓地开口。

    “在我父母出车祸去世的那年,爷爷带我回阎家,从第一次踏进阎家与夏家的大门,我就发觉到光心与子曜的感情非比寻常,而就在你出生时,两家父母就替他们订了婚约。”也是就在那时,她才发现自己好羡慕夏光心;她喜欢阎子曜的心情半点不输人,她输的只是自己不姓夏、输的只是她是个园丁的孙女。

    原来,子曜哥哥在她出生时就和光心姐姐订婚了言姐姐说他们感情非比寻常,其实从那张照片就看得出来了。而她,只不过是个替代品,还是害死了姐姐的人

    “后来有一年,你四岁、我们十二岁的夏天,大人带着我们到奥地利的度假别墅过暑假,而就在那僻静的山上发生了可怕的意外。”说到这儿,曲静言冰冷的视线扫过夏羽心看似平静,事实上却是空洞无比的眼眸。

    这还不够,她还要下更重的毒药!

    “那是个临崖的山间别墅,四周开满了石南花,白天你父母与子曜的父母一起工作、研商公司的年度计划,而我们小孩则自行在外玩耍。有一天,你发现山崖边的一棵树上结了果实,吵着要,所以光心就爬上去替你摘,结果却不慎摔下山崖,等我和子曜在远处见到时早就来不及救她了。

    “之后你吓坏了,大哭大闹,发了一星期的高烧,等你醒来时就把所有关于光心的事全部忘记,而大家怕刺激你,所以也就收起所有光心的照片,只为了让你的记忆完整。”简单地陈述完,曲静言吸了口烟,再度眯起那双冰寒的眼,但却不再看着夏羽心,而是看向没有焦点的窗外远处。

    那时的情景她不会忘,一辈子也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