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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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能跟我结婚?”

    白椿愣住了,好不容易他们才决定要步入礼堂,可伍越桃却突然说出这种话。

    “小桃子,你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

    想来想去,这事唯一的诡异之处就是伍越桃消失几个钟头的事情,所以白椿直觉地认定,伍越桃这段时间里一定遇上什么大问题,不然向来开朗的她怎么会哭得这么伤心,甚至要拒绝他的求婚?

    “因为、因为我用不起九百元的香皂”伍越桃身子微顺地依偎在白椿的怀里,哭哭啼啼地应道。

    也许这回答听起来像笑话,可她却是认真的,因为她还记得第一次去白夜的时候,大家曾提起白椿一定是用一块九百元的香皂,当时她就应该认清这样的白椿与她有着太大的差距存在,可是她却天真地以为那只是个随口说说的玩笑。

    “这跟我们不能结婚有什么关系?”白椿傻眼,香皂的价格与结不结婚有什么关联?他实在听不出来。

    “关系大了,因为我不可能帮你还四千七百万啊!”伍越桃认真地抹了抹眼泪应道。

    “四千七百万?什么四千七百万?”白椿可不记得自己有这么大笔的负债。

    “就是你买别墅的钱,这种钱又不是说退就能退的”伍越桃仰起脸,老老实实地将向蓉柚对她说的话全说了一遍。

    而白椿听了伍越桃的话,表情瞬间变得愕然。

    “白椿,我不是不爱你才不跟你结婚你知道的我不想你跟我在一起之后,就一辈子工作个没完,那样一点也不快乐啊!我喜欢你开开心心的逗我、陪我,我不想你那么累”伍越桃为了担心白椿误会自己,连忙边哭边解释;毕竟要与白椿分开已经够痛苦,若是白椿还因此讨厌她,那她会觉得更委屈。

    “小桃子”白椿重重地叹了口气,轻抚着伍越桃的头发,替她将发丝以五指梳妥,然后才捧起她的脸,往她的额上吻了吻。他轻声说道:“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是向小姐说的那样,而是”

    “是?”伍越桃眨了下眼,豆大的泪珠跟着滚落。

    “真相是,小桃子,你被她骗了。”白椿忍不住吐出一声长叹。

    他名下确实有价值四千多万的别墅,但是那房子早已是他的,根本没什么贷款,这些谎话不过是空穴来风罢了。想来向蓉柚八成查过他名下的财产,所以才拿出来大作文章,骗这个单纯的小桃子。

    “咦?可是她明明就说”被白椿一说,伍越桃突然脑子里一团混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说有借钱,一个说没有,那结果到底有还是没有?四千七百万可不是能够拿来开玩笑的小数目耶!

    “契约让我看看。”白椿知道让伍越桃自己想只会越来越乱,不如让他处理。

    伍越桃乖乖地把契约拿出来,当时由于被向蓉柚唬得一愣一愣的,所以她根本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

    契约除了双方的签名之外,上面只写着白椿那栋四千七百万的别墅,不论有多少贷款,向蓉柚都会在本月内全数缴给银行。

    “啊!那没贷款的话,岂不是不用付?”伍越桃看到这里,才惊觉事情不对劲。

    再来一条,是向蓉柚假好心骗她的,也就是若向蓉柚违约,就要付出四千七百万的违约金,而且不能再阻扰白椿的婚事;但如果伍越桃违约,跟白椿结婚的话,那就得付给向蓉柚四千七百万。

    “看起来很优渥,不过问题出在我根本没贷款。”白椿挑高眉看了眼身边悔恨不已的伍越桃,叹道:“现在你懂了吗?”

    “啊那么那个女人岂不是半毛钱都不用花,就可以让我们分手?而且我们还一辈子都不能结婚,不然就得付出四千七百万。这这是诈欺嘛!”

    伍越桃觉得仿佛遭到雷击,震得她头昏脑胀,几乎站不直身子。

    “没错,她就是在骗你。”白椿头大地看着契约上的签名,这白纸黑字的,实在是很麻烦。

    “真是差劲到家!亏我还为了你哭得浙沥哗啦,她居然这样没良心的骗我!”伍越桃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一想到自己居然这么轻易上当,她就觉得对不起白椿,更想马上冲去找向蓉柚算帐。

    “现在生气也于事无补,总之得先想个办法处理掉这契约才行。”白椿没空再去对任何人下评论,毕竟先处理掉这张契约好让向蓉柚对他死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所以不管是傻愣愣的小桃子也好,耍心机的向蓉柚也罢,先想个好主意对付向蓉曲才是最要紧的!

    “白桩,这样真的可以吗?”

    一袭相当适合伍越桃的白色小礼服裹着层层白纱,上头还点缀着淡黄和淡粉红的花朵,搭在伍越桃细嫩的皮肤上,看来宛如融为一体,而她手上的新娘捧花除了美丽的伊莉沙白玫瑰与桔梗以外,更有小小的满天星和珠串,以及代表着新娘的白色栀子花。

    伍越桃画着淡妆的脸庞是小爱与小莉的精心杰作,而今天她们自然充当了伴娘在一旁开心玩闹;不过相较于她们的欢乐表情,伍越桃这个新娘却是一脸的忐忑不安。

    她实在不知道白椿在想什么,她都已经被骗签下那纸契约,而白椿居然还瞒着大家契约的事情,开始大肆筹备婚礼,甚至邀来许多音乐界的名流参加;光是宾客名单就足以令她傻眼。

    如果白椿是偷偷带着她办婚礼,也许她还可以安慰自己向蓉柚不会发现,但是白椿却故意在与向蓉柚的包养协议到期后,便马上大宴宾客办婚礼,这岂不是等于在告诉向蓉柚,叫她来向他们夫妻讨四千七百万的债务吗?

    “放心,不会有事的。”白椿牵起伍越桃的手,一身雪白的西装衬着与他名字相符的白山茶花,再搭上他一脸的优雅笑容,使得他即使身处众多宾客之中却依然显眼。

    “可是”伍越桃忘了自己涂好的唇膏可是小爱花了十分钟才上好的,却下意识地用力咬了几下;仔细想了想之后,她拉拉白椿的衣袖,低声道:“白椿,我会努力赚钱,然后把四千多万还光,绝对不会拖累你的。”

    其实只要能和白椿结婚,她就已经够高兴了,所以被骗的责任她会一肩挑起,什么违不违约金的,为了白椿她一定会努力还清。

    “我已经说过,你不用担心的。”白椿失笑地替伍越桃调整新娘头纱的位置,然后才低头靠在耳旁柔声哄道:“我会拉着你进礼堂,就是有十足十的把握会给你幸福,所以一切就交给我吧!”

    听见白椿这么说,伍越桃也没什么好反驳的了,反正她已经决定豁出去了,不管等会儿向蓉柚会不会突然冲出来大闹婚礼会场,她也认了。

    挽着白椿的手臂,伍越桃跟白椿在他名下那栋一度引起问题的四千多万的别墅花园里举行西式婚礼,为了满足伍越桃的希望,白椿还安排了铺满各式白色花朵的拱门和花坛妆点婚宴现场,让气氛浪漫到极致。

    从宣誓、戴婚戒,甚至是亲吻,两人的婚礼在众人的祝福之下平安结束,而花园也备上结婚蛋糕和各式点心、饮料,让宾客可以梢作休息、聊天。

    一切的过程顺利到让伍越桃有种事情好像早被解决的错觉。

    只不过,就在她放松心情准备跟着小爱等人到处打招呼、吃点心的时候,大门处却传来吵闹声。

    向蓉柚带着律师到别墅来找伍越桃,却因为少了邀请卡,所以无法进入别墅,就在门口跟保全人员吵了起来,至于吵架的内容自然是向蓉柚的律师声称伍越桃违约,要找伍越桃出面解决问题。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何事,而知道内情的伍越桃则握紧了拳头,拼命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伍越桃提起白纱裙襬,越过因意外插曲而感到疑惑的亲朋好友们,打算独自去门口跟向蓉柚解释,说明她会负起责任,把那四千七百万还清。

    “用不着去,小桃子,我已经让人请向小姐进来了。”白椿突然奔向前,拉住慌张的伍越桃,然后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耳畔轻声道:“我不是说过,事情交给我,要你安心就好吗?”

    “可是”伍越桃眉梢微垂,低声道:“这事是我引起的啊!”“先别说是谁的问题,总之这次不许你开口,你只要乖乖闭嘴,在旁边等我跟她谈判就好了。”

    为了避免伍越桃像之前那样,在对伍家父母说明他的身分以及两人关系时那样说个没完,害他没机会插话,所以这次白椿干脆取来小饼干,直接塞到伍越桃的嘴里,逼她闭嘴,免得她又多话坏了事。

    “伍小姐,很抱歉打搅了你的婚礼。”

    向蓉柚一走近白椿,便瞧见两人一副亲密的样子,让她忍不住出声打断白椿两人的窃窃私语。

    接过律师递上的契约书后,向蓉柚得意洋洋地露出媚笑,晃了晃手里的契约书。“不过,因为你的婚礼违反了我们两个的契约,所以我请我的律师代表我,来向你索赔了。”

    “呜我、我”伍越桃很想开口,无奈刚才被白椿连塞了两块饼干,让她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着急。

    “什么契约?”白椿佯装不知情地转向律师问道。

    “是这样的,之前伍小姐与我的当事人曾有过这样的约定”向蓉柚的律师将契约打开,指着上头的签名和条约,然后对白椿解释道:“因为这样,所以伍小姐应该不能跟你结婚。如今她既然成了白先生的妻子,就等于违约,必须赔偿我的当事人四千七百万元。”

    “不过,我这个人心很软的,如果你现在就跟白椿离婚,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可以私下了断,我也不会跟你要这笔违约金。”向蓉柚在旁补上一段听来颇为好心的回答,可心里其实却巴不得扑上前去,将伍越桃身上的婚纱给撕破。

    她已经跟白椿说过很多次,要白椿跟着她、和她结婚,偏偏白椿却一直拒绝她,让她非得包下白椿在白夜酒店的时间,白椿才能专属于她。原本她想借着两人长时间的相处,慢慢说服白椿接受她的心意,却没料到才出个国回来,白椿竟然要结婚了,而且还是娶个又傻又呆又穷的普通女人。这简直是个侮辱,教她怎能忍受?

    白椿没搭理向蓉柚,只是耸耸肩,两手一搏,两眼微瞇,露出他惯有的微笑,柔声应道:“但是我刚才仔细看了下合约,发现小桃子并没违约啊!”“什么没违约,上头明明写清楚了,不管这问别墅有多少贷款,我都会在签订契约的那个月底之前替你还清,但是她绝不能跟你结婚,可是现在她却跟你在一起,这不是违约是什么!”向蓉柚见白椿还在帮伍越桃讲话,忍不住发火大声嚷道。

    “那是你骗我的!说什么房子是白椿贷了四千多万买的,如果他辞掉工作会还不起,所以我才签的。可事实上白椿根本没贷款呀!”伍越桃好不容易将饼干吞入肚子里,一听见向蓉柚的话,马上大声反驳起来。

    是,原本她是想自己负起责任,跟白椿两个人好好地从头开始,总有一天会还清这些钱的,可是一想到自己是被向蓉柚骗的,她就忍不住火大起来,谁知向蓉柚居然还恶人先告状!

    白椿安抚着伍越桃,一边搂住她,免得她真冲上去跟向蓉柚起了肢体冲突。他一边沉着声教训道:“我说小桃子,这样是不行的,你既然签了字,就代表你同意上面的条约,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对这个签名负起责任才对。”

    “什么?”伍越桃还以为白椿会站在她这边,多少替她讲几句话出出气,却没料到连白椿都要她负责。“白椿,你还说要帮我!原来这就是你帮我的方法啊?”伍越桃忍不住难过起来,她被向蓉柚骗已经够自责了,没想到白椿居然还扯她后腿。

    算了!她干脆多找几份兼差和打工,从早拼到晚,至少可以提前几年还清吧!

    “白椿说的没错,谁管我们当时怎么谈啊?你没人证又没物证的,名字倒是乖乖签了,所以这就表示你同意这合约,现在你要不就还钱出来,不然就跟白椿离婚,否则我一状告上法院,到时候你就等着坐牢吧!”

    向蓉柚得意地瞪着伍越桃,就不相信这个穷女人拿得出这笔钱来;而白椿更是不可能了,虽然他年收数百万,但是同时花得也多,所以绝不可能有这笔钱好替伍越桃还。

    “还钱?我想这位小姐,你是弄错了吧?应该是你要还我家小桃子四千七百万才对。”白椿搂着伍越桃,一脸泰然自若地将向蓉柚的话挡了回去,甚至低头柔声跟伍越桃说道:“小桃子,我知道你突然有了这笔钱,一定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可是你既然签了字,就要负责把钱收下来,毕竟法律就是这么一回事,白纸黑字写得这么清楚,所以你还是早点学着习惯你突然拥有四干七百万存款的事情吧!”

    “什么?”伍越桃跟向蓉柚以及律师听了白椿的回答,忍不住异口同声地爆出惊人的叫嚷。

    “看来你们似乎不怎么清楚这件事的过程,那我请我的律师来跟你们解释一下好了。”白椿漂亮的脸上染着淡淡的欣喜,甚至可说是藏着一抹狡猾的恶作剧式笑意,他回过头挥挥手,把自己的律师叫了过来。

    戴着银框眼镜的律师听了白椿的话,马上拿来几份文件,摊开在众人面前,开始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我的当事人在向蓉柚与伍越桃小姐订约的隔天,便用这栋别墅向银行贷了二千万,而依照契约内容,向小姐应该在订约的当月月底前,也就是二个多月前,就必须替白椿先生还清这笔贷款。可是我们向银行查证过了,一直到现在,贷款依然没结清,所以依据契约内容,是向蓉柚小姐违反了约定,必须付四千七百万违约金给伍小姐,而且从此不能再插手伍小姐和白椿先生的婚事!”

    “什什么!二千万的贷款?”向蓉柚傻眼了,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她知道的只是白椿拥有这栋别墅,也知道白椿并没有贷款,所以才用这招骗伍越桃;而且为了不自打嘴巴,也没在契约上注明是购屋贷款,哪知道会被白椿反将一军,竟拿房子去做抵押贷款。

    可恶!早知道她在得到白椿之前都应该好好地紧盯这两人的,谁晓得白椿会来这一招,真是失算。

    “是,二千万,不多也不少,所以向小姐很明显地已经违约了,还请向小姐早些付清违约金四千七百万吧!罢结婚的新人既要购屋又要请客,还得装潢屋子跟添购家具,钱包里永远少了张钞票;不像向小姐是知名企业家,名下有数不清的财产,所以这点小钱还请你早些付清,免得日后上了法院让你为难。”白椿以轻柔的声调吐出一连串与他的优雅气质完全不相符的回答,只是唇边的笑意却早已满溢开来。

    “你、你竟敢”这简直是令人为之气结!

    向蓉柚完全没想到,她这招会被白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且按契约,她真的完全没办法辩解,只能乖乖赔上四千七百万。

    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人算计,向蓉柚失去了原先的冷静,当着白椿的面怒吼:

    “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男公关,竟然敢算计我!也不想想要是没有我在背后花钱养你,你能够出头、能够过这种穿金戴银的好日子吗?你以为你身上穿的、戴的,外边开的车子都是谁给你的?现在倒好了,你竟然反过来咬我一口。”

    “男公关?倒不知向小姐是不是认错人了?”白椿扯出微笑,对于向蓉柚的尖声叫嚷,以及因为听见向蓉柚的叫声而被引过来看热闹的宾客,他仅是不慌不忙地道:“很抱歉,我的父亲是声乐家,母亲是钢琴家,两人均在世界乐坛享有盛名,这点在场的各位人士都是可做证,而我虽然在下不学无术、不知长进了点,但是从未从事过向小姐口中的工作,所以,我想向小姐应该是认错人了吧?”

    因为早已料到向蓉柚会来打搅他与伍越桃的婚礼,所以白椿事先已与白夜老板商量好,将他的个人资料完全销毁殆尽,再加上白夜的同事们都很讲义气,绝不会有人当众承认他曾是白夜的首席红牌,那朵仅仅盛开于夜晚的“白椿”因此面对向蓉柚失去理智的咆哮,他根本不需要紧张。

    “咦?可是你明明就说你是”伍越桃听着白椿的脱身说辞,越听越觉得不对,因为白椿分明就是男公关嘛!

    可是就在她刚要开口时,白椿的大手却突然捂住她的唇,紧跟着柔声已经飘入她的耳内:“小桃子,我刚才不是说过,要你安静点听我的话吗?”

    白椿制止了伍越桃那不知死活的发言后,又转向与伍越桃同样永远搞不清楚事情现况的伍家父母,只见伍越里已拖着伍父一路往别墅里狂奔,而小爱与小莉则拉住伍母要她安睁,至于身旁的宾客们

    白夜的老板与同事们自是不会跳出来拆穿他,而其它来自音乐界的客人则是他父母带着他认识的朋友,没人知道他曾在白夜酒店待过,所以结论就是

    现场除了向蓉柚之外,不会有人知道他曾是白夜酒店的男公关。

    “你、你们”向蓉柚万万料想不到自己的计划会栽了个大跟头,她指着白椿,气到说不出半句话来,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恨啊!

    “向小姐,这白纸黑字写明的了,我们再吵也没胜算,还是先走吧。”

    向蓉柚的律师终究还是以明哲保身为重,见老板已气到快要失去理智,连忙出声轻劝。

    “我不走!我我非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不可。”向蓉柚气愤地尖嚷,原先的美艳与冷静早已不复存在。

    她为白椿花了那么多心血、那么多钱,没回收也就罢了,没道理便宜了白椿和伍越桃。

    “向小姐,你已经失去理智了,等会儿若是不小心口出恶言,当心对方再加告你毁谤、人身攻击,到时候可真的不好收拾了。”律师瞄了眼四周的宾客,有不少人都是音乐界有名的演奏家、声乐家或作曲家,若说这些人全是白椿的朋友,那么在这里吵起来是绝对没有胜算的。

    “好好!你们给我记着!”仿佛连续剧里常有的剧情般,向蓉柚在律师的百般劝阻之下,丢了句没什么威胁性的狠话,便狼狈地偕同律师上车离去。

    宛如风暴般的灾难远去后,白椿总算松开紧搂伍越桃的手臂,也还她的双唇自由,只不过眼里还是有着那么点警告意味存在。

    “白、白椿,你”伍越桃看着身旁的人群逐渐散去,花园里音乐再响起,大家又重新开始笑闹,她忍不住将白椿拉到小花坛旁悄声问道:“你、你的父母真的是”

    瞧身边的客人们没半个反驳白椿的话,可见得白椿应该没说假话;但是为什么白椿有那样好的身世却跑去当男公关?这有点不合理吧?

    “我的父亲确实是声乐家,母亲也真的是个钢琴家。”白椿牵起伍越桃的小手,脱去她的薄纱白手套,在手背上烙下一个亲吻。“很抱歉没事先跟你说明这一切。”

    “咦?那你、你为什么还”她不懂,有这么好的身世背景,白椿为什么没去国外进修或深造呢?

    记得那一天与白椿初见时,她就为白椿弹得一手好琴而陶醉,原本还以为那是白椿苦练出来的成果,却没想到白椿竟出身名门,怪不得他那一身的优雅气质无人可比,就连说话的腔调、举手投足都如此自然优美;原来白椿自幼就是在音乐的浸淫下成长的,所以这根本是耳濡目染的成果嘛!

    “其实我父亲虽是知名声乐家,却有个要不得的毛病,就是嗜酒,一喝了酒就会与我母亲吵架。”仿佛在回忆什么不太好的记忆一般,白椿向来带笑的柔情面孔上,突然蒙上一层淡而薄的阴影。

    “我自小看着母亲与父亲吵架,总觉得母亲非常可怜,不但没得到父亲的爱与照顾,反倒让父亲如此欺负,所以我很小就希望,自己能够带给身边的女人幸福和快乐的感觉。”

    因此他在偶然的机会下走进白夜,在老板的邀请下成了首席红牌,在白夜酒店里,他确实为许多与他母亲一样的女人带来短暂的安慰;至少在有他相伴的日子里,那些女人感到幸福而快乐,就如同他当初所想的那般。

    “白椿”伍越桃敛起眉,笑容退去,她从没想到白椿的身世竟是如此;与白椿相较之下,她家虽然平凡,却有着白椿寻不得的幸福。

    伸出双臂,伍越桃搂上白椿的颈间,难得轻声细语地用尽她身为女性独有的娇柔,在白椿的耳边细细安慰。

    “没关系,有我在呢!虽然我好像只会为你添很多麻烦,不过我会给你很多快乐、很多幸福的!”

    “这话应该是我说的吧?小桃子。”白椿窝在伍越桃的发丝之间,淡淡的玫瑰香气自她的肌肤渗透出来,让他松懈了神经。

    他就喜欢伍越桃的轻松与自然,所以不管遇上什么阻碍,他都愿意为她抵挡。

    因为,小桃子可是他承诺要娶来当小妻子的伴侣啊不走上父亲的道路,给女人幸福,那是他自小的愿望,而今他算是了却心愿了!

    幸福与快乐那将是日后他与小桃子常驻欢笑的生活写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