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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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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突然打来电话,要都都下班去一趟,很少有这种情况,父亲总是心疼儿女,怕儿女们上了一天班,会很累,接到这个电话,都都心里开始打鼓,坐立不安会是什么事呢?赶紧给老公月牙打电话,要月牙即使请假也要在都都6点下班时来接自己,下了班匆匆地赶去,父亲正坐在家里,沉着脸很不高兴的样子“爸,怎了,有什么事吗?”

    “今天和你哥生气了,太不象话”父亲气呼呼地说,都都使出一贯的策略,搂着父亲的脖子:“不爱生气的老爸怎么生起气来了,火气还很大,要冲天了。”父亲没有被逗笑,仍气呼呼地样子:“你说那房子”都都心里明白了,说起房子还有个插曲。这房子是姐姐的,姐姐家境比较富裕,随着生活的提高,买了汽车买了特大的房子,可老房子住久了有了感情,舍不得卖给别人,而哥哥的住房条件不太好,姐姐决定卖给哥哥,以原价给了哥哥,比市场价少要了五、六万,姐姐说:“少就少,全当帮自己的哥哥。”

    今天中午哥哥去父亲那吃饭,饭桌上哥哥提到:“现在房价猛长,自己想先住原来的房子,乘这个机会把房子卖了,”父亲听了很不高兴:“你应该清楚,这房子不是金钱交易,是感情交易,怎么能说卖就卖,不行。”哥哥可能是开玩笑:“我是户主我说话算,您老没有权利管,我想卖就卖。”父亲火了:“我怎就没有这个权利,我是你爸,我说不能卖就是不能卖。”哥哥可能又嘀咕了一句,父亲一气之下把哥哥赶走了,重感情的父亲无法理解,心里憋着气却无处去说,便只好把都都叫来。

    都都一边抚摩着父亲的胸口,一边劝慰着:“好了,和女儿说出来就好了,我哥他们这话肯定有错,但和别人比哥嫂也算不错的,你瞧咱们这一楼的儿子、儿媳到父母这来揩油,和父母闹的有的是,起码哥嫂没有和您大吵大闹,想一想就不生气了。”

    “这个混蛋,我告诉他,这个世界上不是就你很聪明,不是就你会算经济帐,不要钻在钱眼里面去。你的这个房子不值钱,值钱的是这房子所包含的情感价值,他连这都不懂白活了四十年了。”父亲的情绪还是很激动。

    “人活着最看中的应该是亲情,可现在的人只看中钱,别人我管不了,可自己的儿子也这样,这算什么,不象话,太不象话。”父亲说到这声音有些哽咽。

    “爸这一辈子没有干成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起码对得起良心,始终是很真挚地对待自己父母、兄弟姐妹,亲戚和朋友。明天假使我没了,今天我也敢这么说,我问心无愧。人怎能如此不顾及亲情。没什么事的,我只是心里堵得慌,把你叫来和你说说”父亲的眼泪掉下来,都都只能无语,让父亲说说吧,妈妈的离去,父亲真的好孤独,很多话无法和外人说,和都都说出来就好了,都都一边抱着父亲的胳膊,一边抚摩着父亲的胸口,父亲的眼泪也带动了都都的泪腺,父亲的眼泪让都都看到了父亲的无奈、苍老与孤独,父亲的眼泪让都都的心好痛啊

    已经很晚了,月牙把都都驮回来,在回家的路上,都都侧坐在后面,把头靠在月牙的后背上,想着父亲的眼泪,都都的泪又止不住地流,都都抬起头望望夜空,还好没有星星,要是已变成星星的妈妈看见父亲眼泪,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