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见观发财终卷:罪妇大过天 > 第五十二章退隐朝堂

第五十二章退隐朝堂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递上一纸奏章,齐穆韧退隐朝堂。

    他让所有人开始打包,准备离开靖王府,这个王爷头衔他不要了,这个名分爵位他不要了,没了阿观,什么东西都变得没意思。

    从御书房回来,整整五天他啥事都不做,光是看着阿观的骨灰坛,好像再多看几眼,阿观就会死而复活似的。

    圣旨一道道下来,无法将他催入朝堂,他放弃曾经积极追求的自己。

    齐穆笙怨他、恨他,连何宛心都一并恨上,可是再多的恨,都换不回阿观的笑颜。

    清风苑里,所有的细软通通不在了,那四个丫头连她的一张纸、一枝笔通通带走。

    很大胆?是,可不意外,大胆的主子怎养不出大胆奴才?

    她们住在京城外头阿观嫁妆中的一处庄园里,照阿观的吩咐各自接来亲人一起住,她们没动用到阿观的嫁妆,凭着自己的刺绣功夫赚银子营生,听说本来想替阿观建衣冠冢的,但后来没建成。

    因为她们说:“月季作了梦,梦见主子还活着,主子最心疼银子了,咱们得帮主子守着,等她回来。”

    月季的梦,安慰了四婢,也安慰起齐穆韧。

    月季作梦,齐穆韧也作梦。

    齐穆韧的梦里,阿观站在那片空旷处,双手无力下垂,她歪着头,像无助的娃娃仰望阴郁的天空。

    腥红的血像一朵朵红艳的鲜花在她身上锭放,她的脸上没喜怒哀乐、没有爱恨憎欲,失去灵魂的空洞大眼睛看着他的方向,却没有焦距。

    齐穆韧被囚车困住,他朝她吼叫,她没有反应,突然无数冰水朝他兜头浇下,冻得他打心底泛起寒意。

    恐惧,就这样从四面八方朝他扑杀而至,他没有逃窜、没有躲避,因为他无法忍受阿观离开自己,恐惧就像附骨之蛆沾上他的皮肤、钻进他的骨髓,顺着血液侵蚀他每一分知觉。

    可他是大将军,他不允许自己害怕,他一次次唤着她的名字,阿观却恍若未闻。

    血泪从她眼角滑下,一滴、一串在她脚下汇聚成河。

    她快死了、她就快要死去了

    他失声大喊:来人啊!来人救救阿观,她快死了啊!

    他喊得那样大声,可是没有人没有半个人肯救阿观,他们围在旁边,一圈又一圈,他们冷眼旁观,看着阿观的生命一寸寸消逝。

    他喊得嗓子发热发疼,惊慌失措中一脚踩空,黑暗深渊向他张大虎口,他的身子失速下坠,千万个惊悸,捶打得他的心脏无法负荷。

    “阿观!”猛地一惊,他弹坐起身,仓皇地望向四周他仍在自己的书房里,他又作梦了?

    阿观死了,她已经死了,他们的过去再也回不来,酸楚从四周集聚,丝丝缕缕如细雨浸染过全身,他痛得无法动弹。

    阿观死了,再无半分侥幸。

    齐穆韧问过所有狱卒,他们亲眼见到王公公领人将阿观的尸身从牢里带出,仵作来了,验明正身、开了条子,将阿观送至化人场,所有的事情有几十个人可以作证,阿观死了!

    “你打算继续这样多久?”被他的惊喊声引来的姜柏谨问。

    阿观死了,他何尝不伤心不难过,可是人死都死了,难不成还要多一个人来陪葬?

    看着愧疚将孙子折磨得形销骨立、憔悴无神,当外公的,心疼呐。

    齐穆韧看着外公,心底浮上一丝想望。

    “外公,有没有可能阿观回不去了,她只好附身在别的女子身上,重新回到我身旁?”

    这话教他怎么答?他又不是穿越的全能专家。

    姜柏谨叹了口气“穆韧,你这样颓废下去,阿观会开心吗?”

    齐穆韧摇头,他并不想颓废,只是觉得失去上进动力,人的一生汲汲营营追求的是什么东西?说穿了不过是幸福两个字而已,可是他已经预知,未来不管再怎么努力,幸福二字永远不会降临。

    那么努力,还有意义吗?

    “外公,我可不可以贴红单子,只要会背伯夷列传的女人,便赏银万两,阿观那么爱钱,肯定会上勾。”

    几天下来积压的愤慨让姜柏谨再也忍受不住,他一把握上他的双肩,怒问:“你是故意的吗?我在同你说东,你偏要答西,齐穆韧,你给我听清楚,不管阿观回不回得来,你这副样子都配不起她。”

    外公的话让齐穆韧失笑不已,他不是这副样子时她都决定舍弃他了,那么他是哪副样子,有差别吗?

    轻抚着阿观的骨灰坛,冰冰凉凉的触感熨贴着他的掌心,想起她的笑、她的开心,想她画图制壶时的专心,想她大发谬论,却又每句话都贴入心的惬意,死了她就这样与自己永世隔离,她惩罚人的手段,真是残忍又高明。

    凝睇齐穆韧脸上深刻的哀伤,姜柏谨捏紧手掌,不知道怎样才能劝动他的心。

    他长声叹息,想起那天,皇帝的来临-

    他不记得皇帝长什么样子,当年在太医院,他的品级太低,没办法为皇帝、贵妃诊治,只曾经远远看上几眼。

    那年英娘回府,告诉他女儿与皇帝之间发生的事情后,他立刻从太医院里退下,隐姓埋名。他生怕自己成为别人的棋子,不管是用来威胁皇帝、老王爷或是皇家颜面,他都不愿意。

    幸好那时他没有太大的名气,而女儿也不过是王爷侧妃而已,还不至于引起有心人的关注,而且即使是老干爷的嫡妻曹夫人,也不知道与女儿一起铸下大错的男子是皇帝。

    在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自己暗中守护着两个孙子一路平安活到今天,总算两个孙儿长大,他再不必挂心。

    太监王顺表明了皇帝的身分,他愣在当下,一瞬不瞬地盯着皇帝看,直到他发觉不对劲要跪下见礼时,皇帝双手将他扶起。

    皇上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这些年,你做得很好,朕欠你一份大恩情。”

    姜柏谨这才明白,他自以为遮掩得很好,却不晓得从头到尾皇上都知道自己的存在,而他多年来能够平安无事地度过,皇帝厥功至伟。

    他与皇上聊很久,皇上说出他的感激,称赞他把穆韧、穆笙教养得很好,他甚至说:“你比我成功,你养出两个懂孝悌、知本分、负责任的孙子,而朕却”

    姜柏谨没接话,他心底清楚,皇帝可以嫌弃自己的孩子,外人却不能诋毁高高在上的皇子。

    虽然不知为何皇上会找上门,但在皇上感叹半天后,他鼓起勇气问:“皇上,阿观的罪真的不能饶恕吗?她不过是个丫头,影响不了任何人的利益,何况做错事的人,并不是她。”

    面对他的问题,皇帝半晌后才开口“是那丫头说服朕,别逼穆韧接下东宫太子之位。她说从小到大,朕这个父亲从未为穆韧兄弟做过任何事情,至少给他们一个机会,选择他们想要的人生。”

    “那丫头很会说大道理,对不?”一个从小背四书五经、古文观止长大的丫头,信手捻来就是一篇道理,可惜,这个能力并没有帮助她在这个时代中过得顺心遂意。

    “她是个让人喜爱,情不自禁想要疼惜的丫头。”

    “既然如此,为什么”

    “叶茹观非死不可!”皇帝截下他的话,笃定说道。

    “为什么?”

    “朕怀疑这整件事是个策划精密的阴谋,它想陷害的不是阿观而是穆韧。”

    “皇上的意思是宛心丫头不会的,她和穆韧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

    他还记得那孩子小的时候骄傲又任性,生起气来像个公主似的,对着穆韧颐指气使,心闷的时候,理都不理穆韧,但温顺起来的时候,会勾着甫从战场上回来的穆韧甜甜撒娇。

    她既骄蛮又可爱,既天真又无心眼,她的喜怒哀乐从不隐藏,表现出来的每一分态度都毫无造作。

    “朕没猜错的话,老大、老二、老四也许还有更多皇子,已经知道穆韧、穆笙的身世,四皇子妃曾经对阿观刑求逼供,意图将下毒之事栽赃给穆韧。这意谓着什么?”

    “有人担心皇上会将太子之位给穆韧?”

    他点点头。

    “阿观死不死,决定了朕对穆韧的态度。如果朕仍然一心维护,下一个要遭毒手的,定然是穆韧、穆笙无疑。”

    “难道阿观一死,他们就不会对兄弟俩下手?”

    “阿观不死,会让他们对穆韧更加慎重,不敢贸然动手,而阿观一死,摆明朕即便对穆韧有再多的看重,也敌不过对叶茹秧的宠爱,他们会开始怀疑朕心目中的太子不是穆韧。

    “如此一来,便能松懈了他们对穆韧的戒心。朕已经失却耐心,前几年的姑息,养肥他们的胆子,连联络鞑靼这等叛国大事都敢做,这一次,朕要彻底灭了他们的心思。”

    “草民明白皇帝治国的辛勤,可那丫头终究是一条性命,皇上为此牺牲她”姜柏谨不敢批判皇帝的对错,却无法不替她发声。

    “那是阿观自己选择的,她不肯留在穆韧身边,她说君无戏言,是她,逼眹亲手赐死叶茹观。”

    姜柏谨很想痛骂阿观那个笨蛋,她就这么敢下赌注,万一她死了以后却回不去怎么办?没有人的赌运会一路好到底。

    拉回心神,望着眼前失魂落魄的孙子,他叹了口气说:“穆韧,阿观看不见了,不管你怎么欺负自己,她都已经看不见了。”

    “我只想替她出一口气罢了。”

    齐穆韧拿出装银票的玉石盒子,用特制的钥匙打开,里面的银票早已经送给她的“家人”现在里头摆的是口罩,那个他要去边关前,她用蹩脚的女红为他缝的口罩,还有一张滴满泪痕的伯夷列传,那是误以为她“失踪”时留下的笔稿,也是他从四婢手中唯一抢下的纪念。

    夫学者载籍极博,犹考信于六蓺,诗书虽缺,然虞夏之文可知也。尧将逊位,让于虞舜

    外公看见它时,曾经说:阿观害怕了,她在想家,想逼她背伯夷列传的爸妈。

    那时自己是怎么说的?对了,他是这样回答-阿观只有一个家,有我在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从小外公便经常对他说,过度自信的人容易盲目,容易忽略小细节、只看得见终点,可是那些小细节往往会造成结论改变。

    如果那时候他不要过度自信,不要刻意忽略她的害怕恐惧,不要那样相信她定会入境随俗、以他为天地,是不是今天会有不同的结果?

    出一口气?!姜柏谨听着他的话,瞠目结舌。所以他伤害自己、折磨自己,要为阿观讨回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公道?

    尽管他已当了好几十年的古代人,还是搞不通这些天生的古代人。

    出一口气能够改变什么?穆笙为阿观出一口气,气得四皇子活生生把老婆肚子里的胎儿给打掉;穆韧为出一口气,把自己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两兄弟为这口气与皇帝杠上,迫得皇帝心生不安这口气到底值不值得、有没有必要性?

    如果让阿观来选,她肯定宁愿他们在她坟前烧房烧车、烧电视、烧几百张大乐透彩券,也不要他们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气。

    “难不成你打算这样下去?啥事都不做?”

    齐穆韧认真想了想,勉强提起精神说道:“不,有些事还是该做。”

    齐穆韧已经很久没往景和居和曹夫人请安,到后来,他连表面工夫都不肯做,而他的态度决定了曹夫人在王府里的地位。

    曹夫人是聪明的,柳氏被发落出去后,她便接手府里的中馈,齐穆韧对此没有置喙,是因为她不涉足清风苑、明月楼,没踩过他的界线,他便也不想夺走她最后的权力与快乐。

    他想,自己是受了阿观的影响。

    她老说曹夫人可怜,说时代制度造就悲剧无数,说他母亲是悲剧下的牺牲者,曹夫人何尝不是?阿观同情了天底下的人,独独不同情自己,她用簪子划断与他的关系,她丢掉他,丢得狠绝。

    一笔烂帐呵不管是老王爷与曹夫人,或他与阿观,都是。

    老王爷将母亲娶进王府,令曹夫人困于痛苦深渊,于是恶计使尽,本想害人却没想到造就出自己无法承受的结论。

    娘生下自己和穆笙,皇上憎恨曹夫人的恶毒残忍,便将爵位送给自己,曹夫人万般算计,却没想到到头来承受恶果的还是自己。

    难怪阿观总说性情造就了人生,快乐的人选择让自己和身边的人快乐,而痛苦的人选择让周遭所有人与自己一起沉沦。因此曹夫人恶毒,却也可怜。

    齐穆韧进入景和居。

    下人看见他,急着进屋向曹夫人禀报,齐穆韧一个眼神,身后的齐古便将景和居所有下人全赶出门外,没惊动内厅。

    齐穆韧走到厅前,内厅里一名府卫正在向曹夫人禀事,齐穆韧不动声色地静静听着。

    “禀夫人,槿香姑娘有武功,她飞檐走壁,身形极为灵巧,属下怕被槿香姑娘发只能远远跟着,可属下无能,跟丢了。”

    槿香一清早便领命从后园跃墙而出,他警觉跟上,才发现自己低估了那丫头的身手。

    “何宛心的贴身丫头竟然有武功?那是个什么来历?”曹夫人问。

    “属下不知,不过属下是跟踪她到大皇子府邸敖近,才丢失槿香姑娘的踪影。”

    “大皇子?”

    何宛心和齐宥宾之间曹夫人嘴角挑起冰凉笑意。看来那个杂种也并非处处春风得意,打小一起长大的交情?哼!

    “是。”

    “知道了,你下去吧,多派几个人暗中盯住何宛心,我就不信她会没有下一步动作。”

    府卫出门乍见到齐穆韧,顿时惊得面带仓皇,齐古挥手,他连忙快步离开景和居。

    齐宥宾和何宛心?一句话,所有事全数清明,他不是没有怀疑,只是不愿意怀疑啊。

    他错了,显而易见的答案却刻意视而不见,他只想着那年、惦记着那年,念着自己驱逐不去的罪恶感。

    皇上说得对,他始终是小看女人,小看柳氏、夏氏,小看阿观的决绝,也小看了“失而复得”的何宛心。

    齐穆韧啊,人人都赞你足智多谋、心计城府,可你要在女人身上栽多少回才会认清女人不是天生的弱者?

    齐穆韧恨自己,恨自己的冥顽不灵,恨简单而清晰的事情却要掺入太多感情,以至于看不清真相在哪里。

    阿观的怨、阿观的恨,阿观在天牢时看着自己的眼神那样陌生是他辜负了她的心!

    闭起眼睛,他真想杀自己千刀万刀,偿还阿观的不平。

    齐穆韧吞下怒恨,逼自己整理思绪,再次张开眼睛时,他告诉自己: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对不起阿观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低声在齐古耳边吩咐几句,齐古应声离开,齐穆韧抬起脚往大厅走去,在准备进门时,几个刺耳的句子钻进他耳膜里。

    “夫人,大皇子为什么要算计那个杂种?”孙姨娘问。

    “不知道,我以为他和大皇子、二皇子是同党的,但上个月他立下大功返京,揭发的事情却连累二皇子被贬为庶民,那时我便猜想,也许我弄错了,他真正巴结的对象是四皇子。”

    曹夫人脸色难看了起来,此事确有可能,不然叶茹观怎会教他迷恋成那样?听说叶苑观一死,他连早朝都不去了,任由皇帝下了一道道圣旨不断催促。

    “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不就惨了,大夫人在皇贵妃面前说过不少杂种的坏话,要是皇贵妃和他联手,咱们的下场会不会”

    “那样的话,咱们只好找上何宛心,让她帮我同大皇子牵线,眼下,二皇子和叶氏已经倒了,皇贵妃也被降为嫔妃,说不定皇上真正属意的是大皇子。”曹夫人开始筹划新路子。

    门外的齐穆韧闻言冷冷一笑,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这样汲汲营营一生,却什么好处都捞不着,反而时刻担心无法安寝,何苦?

    “嗯,这才是做法,何宛心是有手段的,便是柳氏那等精明厉害的女子也栽在叶茹观手里,可何宛心才来多久,便让叶茹观枉送一条性命,咱们若能同她连成一气,有大皇子的助力,说不定咱们有机会从那个杂种手里,抢回”话说到一半,孙姨娘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齐穆韧。

    他脸色肃然,寒冽在眼底成形,孙姨娘想起自己方才口口声声的杂种,义愤填膺的气势瞬间不见,悄悄地移步到曹夫人背后。

    跳梁小丑!齐穆韧冷笑。

    曹夫人也是心头一阵惊惶无措,她看着步步走近的齐穆韧,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回望他的眼中凝着无比恐惧。

    齐穆韧不是王爷的孩子,他是个来路不明的杂种,可他不怒自威的面目表情以及与生倶来的皇家气势,却与出身皇家的老王爷一模一样啊。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正确答案,随着齐穆韧年岁一天比一天增长,她越来越怕他,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齐穆韧目光盯在曹夫人身上,回想童年过往,想她的残忍、她的苛毒,也想着阿观告诉外公的话-我无法忍受自己变成一个嫉妒、恶毒,无时无刻心中怀恨的女人。

    真是制度错了?真是男人的贪心造成这番结果?怨恨曹夫人果真不公平?

    算了,他不予置评。

    “你来这里做什么?”曹夫人终于找到自己的舌头,鼓起勇气问。

    “奉劝母亲,少碰朝堂之事,那不是女人当管的。”齐穆射冷声道。

    她何尝不明白,可老王爷走了,再无人替她和穆风作主,难不成他们母子就要这样子被这对来路不明的杂种一辈子欺压?

    曹夫人闪烁的目光彰显出心底想法,齐穆韧莞尔,既然她蠢得点不透,那么他无话可说。

    从怀里拿出一纸密封的信笺,齐穆韧轻轻抛下一言“这封信,还请大哥亲手呈交给皇帝。”如果齐穆风有这等勇气,自然教他心想事成,如若不敢,那就是他的命。

    丢下话,齐穆韧头也不回地离开。

    曹夫人和孙姨娘等他走出大厅后,两人面面相觑,看一眼手中书信,曹夫人的手微微颤抖,这信

    “夫人要把信交给大爷吗?”

    “不行,若信里是毁谤、是假罪证,是一害穆风的论计,这不是让穆风去皇上跟前送死。”

    “可大爷不将此信呈上去,若误了大事,会不会害得大爷断送前程?”

    孙姨娘一言,说得曹夫人六神无主,她咬牙恨道:“我就知道那个杂种心肠无比歹毒,当年我怎么就被皇上几句话给吓懵了,没将他们置于死地!他们没死,现在却要将我们母子活生生推入险境。”

    孙姨娘神情不定地望向曹夫人,养虎贻患啊,这信,会不会也将穆平给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