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她的一生难道真的逃不出冷砚的手掌心了吗?季恋雪望着正在玩皮球的艾力克发呆。

    痹乖的顺了冷砚的意思搬来照顾艾力克也有一个多星期了,她难道真的要任由他控制一辈子吗?这实在太不像自己,她不由得皱起了眉。

    “季小姐。”管家在外头叩门,传达消息“冷先生在书房等你,要你过去一趟。”

    他找她?又是为了什么事?

    季恋雪起了身,把球捡给儿子“艾力克乖,妈咪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她知道她只要一不在艾力克身边,保母会立即过来照顾他。

    走在黑色大理石的气派通廊下,季恋雪不禁寻思,冷砚找她作啥?来这里一个多星期,她还没和他打过照面。

    避家将她带到一扇大门前,止住了脚步“冷先生在里头,你自己进去吧。”

    叩了门,季恋雪径自推门而入。

    冷砚坐在一张沙发上,手上有一杯未喝完的威士忌。

    一大早就喝酒?季恋雪看着那酒杯,不自觉的皱了眉头“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他笑了起来“恋雪,这些年来,你变得不近人情了许多,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从前的你”不待他说完,季恋雪打断他的话“够了!请你不要再提从前的事,那时是我愚蠢,现在的季恋雪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季恋雪了。”

    “是吗?”他晃了晃手上的酒杯,将杯子往桌上一搁,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她“如果一定要说你变的话,那变的只怕只有会说谎、不忠于自己心意而已吧?”他澄清的眸子恍若能探入她内心世界一样“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点都没变。”他一口热气吹在她脸上,语气近乎呢喃自语。

    “你你醉了。”靠他太近,她无法保持冷静思考能力,可她退一步,他就向前踏近一步“你你一大早喝那么多酒干啥?”他全身都是威士忌的味道,他是一大清早就掉进酒桶吗?

    “我没醉。”

    “你醉了。”

    “如果我醉了,你现在就该扶我回房,替我换上衣服,然后服侍我睡觉。”他看着她“以前你都是这样的。”

    “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了。”她咬着唇,低低的说,然后欲转身离去。

    冷砚捉住她的手“有什么不同?我仍是单身,你也是一个人,从前是怎样,我们现在也可以。”

    “我从前是被你玩弄,然后甩掉的女人,我现在仍要再走一趟那样的路,是不?”

    “我没甩掉你,是你自己离开的。”他皱着眉,他没有错,绝不低声道歉“你离开之后,我还曾到处打听过你的消息。”

    “你那时找我只是要强迫我把小孩拿掉,艾力克不是你所期待的,我知道。”她激动的握紧拳头“你一直都只想到你自己。”

    冷砚眯着眼看着在她眼眶中闪动的泪水,他的神情忽然严肃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活在有你的世界里我好痛苦。”季恋雪呜咽起来,他不爱她,为什么不干脆放了她?对于他,她是可有可无的,可他可知道再继续和他相处下去,有朝一日,她一定又会深陷到无法自拔的地步?因为她爱他,一直都还爱着他。

    “我令你痛苦?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

    “是的。”她违心的说,与其让他知道她仍爱他,让他以爱为名的来控制她,还不如就让他以为她真的对他没感觉了吧。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的话。”冷砚心中百味杂陈,他理不出个真正的感受。

    “你让我觉得”季恋雪仰高脸,眼睛看着他“痛苦,好痛苦。”轻轻的,她吐出了数个字,深吸了一口气,把泪水含在眼眶中,不让它滑落。

    “为什么?”

    她摇着头,却摇下纷乱的泪珠。

    “回答我,不许你沉默!”冷砚托起她的脸。

    “不爱你,还需要什么理由?”她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就像你不爱我一样,”她睁开眼睛“你也有理由吗?”

    “我是我、你是你。”

    “你是人,难道我不是人吗?你能够不去爱人,却不许别人不爱你,冷砚,你是个自私鬼!”

    “自私个鬼!”出其不意的,冷砚的唇重重的压在她欲语还休的半启红唇上,一只手在她身上游移起来,在体内发酵的酒气令他欲望高张。

    “冷砚”她慌乱的看着被他褪下的衣服。

    “我要你。”他抬起头来看她,手覆着她已裸露的酥胸。

    “冷砚”她的呼吸急促,体内被挑起的欲望一波波的袭击着她,但她仍坚持问她想问的话“你不爱我,为什么?|

    “你不拒绝又是为什么?”他反问她,脸上有抹邪气的笑意“你不是说和我在一块儿很痛苦吗?”他轻笑着“你的身体反应真实的表达出你仍爱我的事实,为什么不承认呢?”他解开裤头,拉下西装裤和底裤

    是啊,她仍爱他,所以她总是无法拒绝他,就算想拒绝,她的身体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回应了他,就像现在。

    她究竟是被下了什么样的魔咒?明知道跟他在一起只有痛苦,她仍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对他而言,她只是他泄欲的对象罢了,想至此,她默默的流下无助的泪。

    冷砚在一阵纾解之后,拉回裤头,将衣服整好,跪在季恋雪面前,他拂开散在她脸上的发丝,惊觉她沾满脸庞的泪水。

    和她无言以对的静默了几秒钟,他捡起她身旁的衣物覆在她赤裸的身上,然后起身往门口走去,要开门离开前,他止住脚步“你果然是很讨厌我的。”丢下这句话之后,他开门离去。

    “今天的讨论就到此为止。”冷砚在听完公司主管对于购地案的报告,并作了决议后,宣布散会。

    今天真是累人,从早开会到晚,怪不得上班族会有星期一症候群之说,当他到办公室收拾一下东西,离开公司时都已经快七点了。

    这几天心情一直不甚好,公司的职员似乎也嗅出一些火葯味,因此对于他这代理总裁都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一思及此,冷砚不觉摇头苦笑。

    要司机先把车子开回去,他一人独自走在铺了层雪花的街道上。

    人总是这样,通常在只有一人独处时,心中最不愿想起的人、事、物,总会一古脑的涌上心头,就像现在,一张绝美的容颜浮现在他脑海中,凄凄怨怨,沾满了清泪的一张脸。

    懊死的!冷砚捻熄了烟,想忘记却偏偏忘不了,他冷某人什么时候这样被女人困扰过了?

    “季恋雪,算你行!”他咬牙低咒了一声。

    在转入小巷时,突然一枝冷冰冰的铁制物抵着他的太阳穴“不要动。”

    “如果你要同归于尽的话,何妨?”冷砚约莫在对方用枪抵着他太阳穴的同时,也用枪抵着对方的左胸膛。

    “冷砚,真有你的。”龙腾撤了枪“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以为这回我可以予取予求了哩。”

    冷砚没好气的回头看了龙腾一眼“老爱玩这种游戏,当心哪一回把命玩丢了。”顿了一下,他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美国,是我的地盘。”龙腾看着他“花花公子最近颇不如意的样子,很少看你发呆,方才我却看你连走路都发呆,这才吓唬你的。记得我上一回见面时提醒过你,最近对于自己周遭可要多留心一些,某财团的黑道杀手可是等着要你的命的。”

    “我会小心的。”

    “会小心就不会连走路都发呆了。”龙腾拍了拍他的肩“一个顶级杀手要你的命,容不得你有一些小疏忽。”

    冷砚沉默了下来,方才他也的确是疏于防范,平常的他不是这样子的。

    “吃过了没,要不要一块去喝一杯?”

    “晚餐还没吃,不饿。”他正想找个地方好好喝一杯“许久没喝个痛快了,就去喝个不醉不归吧!”所谓一醉解千愁,希望这句话不假。

    只是他到底在烦些什么?只要一思及恋雪,他就莫名的烦躁起来,一个女人一旦令他烦了,他会毫不犹豫的将对方甩开,可是她

    他也想把她踢出他的世界,免得三不五时出现在脑海中惹得他唉!也弄不懂是啥心情,就是沉闷闷的,只是真让她走出自己的世界,只怕他会更烦,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喂!我发觉你这小子最近真的有点怪,从方才见面,一直到来到pub,你一直沉默的在发呆,min快被你搞倒了吗?瞧你一副槁木死灰的死样子。”

    “min如果真倒了,我还要放鞭炮庆贺哩!省得我白费青春在这冷硬死寂的办公室里。”冷砚没好气的说,然后他突然问:“龙腾,你对女人心动过没有?”他话一出口,赫然发觉说错话了,龙腾是冥王四月中对女人最没感觉的一个。

    奇怪!一个好端端的男人会对异性没感觉,这不由得令他有些好奇,毕竟龙腾长得不输给冥王四月中任何一个帅哥,是冥王四月中最具阴柔美的一个,若不是那两道霸气逼人的浓眉,龙腾乍看之下,还有几分像日本当红的偶像柏原崇,然而这样一号美男子,却绝口不提女人。

    “对女人心动?”龙腾冷冷一笑“在我的世界里是男女不分的,爱女人?那我为啥不干脆去爱男人?”

    “你不会是某圈子中的同志吧?”冷砚瞪大了眼问,四月中每个都是怪人没错,可是不会真出了一个同志吧?呃,有点不习惯。

    “喂,我只是打个比方,别这么大惊小敝的。”他是同性恋?才不是咧,他只是对女人不感兴趣而已。龙腾拉回正题“言归正传吧,你刚才干啥问我这样的话?”

    冷砚一笑,端起服务生递来的xo喝起来“正如你所说的,最近的确有件事困扰着我。”

    “你一向有自己的主见,相信那事情不久就会迎刃而解。”他相信冥王四月中任何一人的应变能力。

    “谢谢你相信我。”冷砚苦笑,又灌下一大杯酒。

    “你没吃晚餐,那样的喝酒方式很容易醉的。”龙腾好心的劝道,想必搁在他心中的事,还真是挺困扰他的“先去吃个饭再喝吧!”

    “我说过,我不饿。”冷砚又要倒酒到杯中。

    龙腾早先一步将手覆在杯口“再这样喝下去会醉人的。”

    “我的酒量没那么差,是你邀我来喝酒的,没理由不让我喝个痛快。”冷砚拿走杯子,将酒注满,然后一口气喝掉。

    龙腾苦劝无效之后,只好冷眼看冷砚像喝免费的开水一般,一瓶一瓶的将xo喝掉,等到他趴在桌上不再往杯中注酒时,他一共喝掉了近四瓶的陈年xo。

    这种“牛饮”方式的拚酒,不倒才奇怪哩!更何况他晚餐一点东西都没吃。

    岸了帐之后,龙腾充当司机送冷砚回家,平时工作多得会出人命,他可不想明天还得到医院或是殡仪馆去看冷砚。

    把冷砚送回别墅,来开门的是管家,直到他把冷砚扶进屋子里,才看到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女站在楼梯口。

    很美的女人,她是谁?龙腾看了一眼站在楼梯口的季恋雪后想,看她一脸担心的看着冷砚,眼中几乎容不下在场的其他人,看来,她可能是冷砚的女人吧!

    “冷砚怎么了?”季恋雪淡淡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个能用“美”来形容的男子。

    “他喝醉了。”

    “怎么醉成这样?”她和管家扶着冷砚往楼上的房间走。

    在他们上楼后,佣人端来了一杯热咖啡,那佣人知道龙腾是冥王四月中的一月,故不敢怠慢的招呼着。

    “方才那女的是冷砚的朋友?”龙腾有些好奇的问。

    “她呃,该怎么说呢?应该算是这里的女主人吧!”

    “怎么说?”冷砚打算把心定下来了吗?这小子挺有眼光的嘛,那样少见的大美人,很难教人不心动的。“我可以知道他们的事吗?”对了,冷砚说他当爹地了,那孩子的妈不会就是方才那美女吧?

    “我只知道一些,不完全,不过如果龙先生想知道,告诉你应该是无妨的”

    喝醉酒的人,理应会睡得很晚才是,可冷砚比较歹命些,一大清早就自动清醒,别无他因,只因他是被冻醒的。

    此刻外头正下着雪,尽管屋子里头开放着暖气,但没被子盖照样会冷得教人齿关直打“节拍”

    他的大床上不可能没棉被,而是被卷成一团大棉球安分的躺在他身侧。

    冷砚摩挲着发冷的手臂,看了看那球棉被,里头还有人,他再仔细看个清楚,原来是季恋雪!

    她怎会出现在他房间?她不是一向视他的房间为“魔窖蛇穴”吗?这回怎会主动“驾临”?不但出现在他房里,而且是床上,出现在床上也就算了,居然还很大方的把他的被子全都包在自己身上。

    女人果然是祸水,她才第一回主动上了他的床,他就冻了一夜。

    季恋雪舒服的转个身,那球棉被也跟着她转了半圈,过了一会儿她又往同一方向转半圈,这一转却连人带被的滚下床去。

    她的身子滚出棉被,整个趴在厚长柔软的地毯上,她揉了揉眼,皱着眉看窗外的阳光,神智终于清醒过来,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那团柔软温暖的被子,又不争气的想往被子里头钻。

    “你还是像从前一样爱赖床。”

    冷砚一句揶揄的话,把季恋雪吓得差些没跳起来,慌忙的钻出被窝。

    老天!她怎么会忘了,这可是冷砚的房间,她记得她昨天照顾喝得不省人事的他一夜,原本她是想回自己寝室睡的,可是临走前,他突然捉住她的手不放,在不吵醒他的情况下,她只得任由他握着她的手。她记得她该是坐在床缘趴在床上休息的,怎地她到底啥时候主动爬上去睡的呢?真是丑大了。

    “呃,我你事实上,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子,我们我们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是同睡在一张床上而已。”季恋雪有些狼狈的说,她想,一定是她半夜禁不住冷,才爬上床去睡的。

    “我喝醉了,你若是想‘怎样’,我也没招架的能力。”冷砚看她紧张成这样,忍不住想捉弄她。

    昨天他真的是醉了,否则怎么可能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一个喝醉酒的人哪来“袭击”人家的能力?简直是天方夜谭。

    季恋雪红着脸,久久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她才呐呐的说:“爬上你的床睡是我不对,我道歉好了。”

    冷砚看她认真的样子,也不忍心再取笑她,他一改嘻皮笑脸“昨天喝醉了,想必为你惹了不少麻烦吧?该道歉的人是我。”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听他那样说,她如释重负的一笑,那笑容有着不经意的甜美。

    “你笑起来比较好看。”他突然说,见她讶异的神情,他说:“你最近很少笑。”

    “是是吗?”

    “和我在一起如果真的痛苦的话,”冷砚认真的看着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我放你自由,艾力克也由你带走吧。”这些日子来他想了很多。

    季恋雪瞪大眼看着他,心中有三分讶异,七分却是沉闷闷的感受,这不是她一直期待的事吗?为什么当冷砚真的如她所期盼的放她自由时,她却没有、一丁点喜悦的感觉?不知为什么,她有一种近似遭遗弃的感受。

    “一切如你所愿,你该常笑了。”冷砚近似自言自语的说。

    强迫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待在自己身边,那太不像他的作风了,他一向提得起、放得下,女人羁绊不了他的。

    他承认对季恋雪有一种不同于其他女人的感觉,但是,那并不意味他该为这种不同以往的情愫改变些什么,男女之间的事该好聚好散。

    “我离开这里也是你的期望,不是吗?”莫名的,她心中涌起一阵泫然欲泣的冲动“这些日子打扰了。”季恋雪立即转身离去。

    多么希望他会追上来,告诉她事实不是如她想象的一般,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冷砚的寡情是她见识过的,对他有这种期待,她真是痴心妄想。

    她早该知道他对她和艾力克有朝一日一定会感觉厌倦的,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快。

    她的心早在多年以前已被伤过一回,原以为她能记取教训,避免再被伤害,可是为什么她的心现在却仿佛在淌血?难道她这辈子真学不会拒绝他给的伤?

    有人说,秋天是适合离别的季节。

    然而,对冷砚和季恋雪而言,他们的“别离”似乎特别容易发生在冬天,且是宴会后。

    上一次和他跳完最后一支舞的夜里,恋雪即悄然离去,他想,而这回,她毛遂自荐的当了他的女伴,不同以往的是,这回他知道她隔一天就要带艾力克搬离别墅,当他知道这消息后只是沉默,并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经过精心打扮的季恋雪很容易成为在场男士注目的焦点,更何况挽着她出现的人是打着min代理总裁头衔的他。

    “你今天脸色有点不对。”冷砚带着她跳舞时,没有放过她眉宇间不时的轻蹙“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她强颜一笑,其实方才在出门时,她下大理石阶差些滑倒,及时捉住了石柱才幸免于难,只是不知为什么?打从那事后,她小肮就不时会传来阵阵疼痛,不只痛,而且有一次比一次更烈的趋势,可他们刚抵达会场不久,不能早退。更何况今天的宴会是她坚持要来的。

    “休息一下吧。”冷砚看得出来,她真的有些不舒服。

    就在他扶着季恋雪要到旁边休息时,一个柔腻的女声唤了冷砚的名字。

    “方彩芝。”他回过头的同时,这名字也一并唤出。

    “难得你还记得我。”她巧笑倩兮的笑着,淡淡的打量了季恋雪一眼,这女子她记得,不就是造成她和冷砚分手的第三者?“带女朋友一块儿出席宴会吗?”对于他,她一直没有死心过。

    冷砚报以一笑,没正面回答,他反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随片到这里来作宣传,导演要我一块儿来这里,所以就来了。”她甜笑着说“这里正好是随片宣传的最后一站,我在这附近租了一个度假的地方,有机会来看看我吧,老朋友许久没叙旧了。”

    “如果不麻烦的话。”

    方彩芝嫣然一笑,很快的向服务生要来纸笔,留下住址“答应了可不许反悔,我等你来。”她离去前,给了季恋雪一个近似胜利的笑容。

    “方小姐对你可真是情深意重哪!”季恋雪语气透酸的说,她原本就不适的身体,现在更加不舒服了。那女人方才那临别一眼算什么?向她挑衅吗?真是太可恶了。

    “老朋友见个面、叙叙旧,没什么。”

    季恋雪把不愉快写在脸上,她沉默下来,她又不是冷砚的什么人,干啥对于他的“韵事”那么在意?他,在她面前和老情人说话,可真是再自然不过,而她在他心中,其实什么都不是。

    冷砚知道季恋雪对于他和方彩芝偶遇的事十分不快,可是,这又不是故意的,有几秒钟,他试图想解释些什么,可回头一想,他为什么要解释?他对她未免太在意了。

    和客人周旋了一会,待他再回到季恋雪身边时,他发觉她的眉宇仍未舒展“我看你的样子似乎很不舒服,我送你回去吧。”他不知道她究竟是身子不舒服,抑或是心情不快。

    她的腹部是要命的痛,这回她没再拒绝,顺从的从位子上站起来往门口走,出了门口之后,她再也忍不住的弯低下身子。

    “怎么了?”冷砚扶着她。

    这么冷的天气,一颗颗的汗水仍从季恋雪的额上冒出来“我我腹部好痛”她努力的想把话说清楚,但疼痛仍令她抖了声音,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冷砚把她打横抱起来,待司机把车子开过来后,他立即送她到医院。

    “恋雪”他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莫名的恐惧开始噬着他的心“撑着点,医院就快到了。”

    “好痛”她感觉到两腿间似乎有热液流出来,然后意识渐渐的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