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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惊心动魄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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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突然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韩少华突然辞职,不知去向。在招商局上班的孙娇娇先知道,是冯书记打电话告诉她的:“孙局长,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韩少华突然辞职走了。”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孙娇娇吃了一惊。

    “据说是昨天下午。”冯书记说,“他把辞职报告交给郝书记,办了移交,就收拾东西走了。现在他的手机都关机了。”

    孙娇娇沉吟着说:“他这是想逃避。”

    “那是肯定的。这样一来,一个重要的突破口被堵住了,要是在朱文亮身上找不到有用的线索,我们就无从下手了。”冯书记不无忧虑地说,“他是一个关键人物,牵连着许多人。找不到他,我们真的很被动。”

    “嗯。”孙娇娇想到了龚小雯,这是一个找到韩少华的最好线索,于是她策略地说,“可我想,他是跑不掉的,除非他出国。”

    冯书记说:“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因为我们还没有掌握他的犯罪证据。不能对他采取措施,限制他出国。要是他在国内的话,我们还是有办法找到他的,但难度不小。”

    挂了电话,孙娇娇立刻给罗晓明打电话:“晓明,你知道吗?韩少华突然辞职了。”

    “真的?”罗晓明听后,也感到十分惊讶,“他的动作好快啊,溜得比兔子还快。”

    “刚才,冯书记打电话告诉我,有些担忧地说,他这一走,给我们的反腐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罗晓明想着说:“他身上肯定有问题,牵连着一些大人物。我想,很可能是那些人逼他走的。”

    孙娇娇说:“这件事,看来又要我们冲锋陷阵了。”

    “怎么说?”罗晓明故作不知。

    “我们可以通过龚小雯找到他。”孙娇娇压低声说,“但这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弄不好还会发生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罗晓明沉默了一下说:“好吧,等你回来再说。这次,我们要好好商量一下,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挂了电话,孙娇娇又开始忙起了手头的工作。据有关官员说,这次朱文亮事件后,她很可能被扶正,成为市招商局的一把手,而罗晓明要升任副市长,主管全市财经工作。招商局也是他的主管范围,他们夫妻俩就真正成了上下级。但这还只是一种说法而已,组织上还没有招他们谈话,也没有启动相应的程序。

    韩少华的突然辞职,给市里的反腐工作带来许多不确定因素,他们离最后的胜利又变得遥远了,这个升迁也肯定会被搁置起来。升不升迁倒无所谓,关键是韩少华郝宝群这群腐败分子不除,他们的心里就不踏实,也不死心。

    但这次,看来她得冲在前头,不能再让罗晓明抛头露面了。韩少华要比朱文亮更加厉害,更加疯狂,关系更多,能耐更大,所以跟他的较量也就更加激烈,更加危险,所以得格外小心才是。

    只有从龚小雯身上下手,才是找到胜利的捷径。于是,孙娇娇回去跟罗晓明反复商量后,决定再次找龚小雯谈话。

    必须讲究策略,要用做官员情人没有好下场的实际例子打动她,感化她,让她幡然醒悟。上次,她没有来得及把她整理好的《情人档案》拿出来给她看,她就否定与韩少华有关系,然后急匆匆地走了。这次,一定得把这些惊心动魄的情人受害的案例拿给她看。

    可是,孙娇娇打电话约她喝茶,吃饭,洗澡,龚小雯却都委婉地推辞了。一连约了三个星期,都没有把她约出来。小雯有些生气,却也没有办法。她知道龚小雯对她已经存了戒心,这条路子看来走不通了,那怎么办呢?

    她与罗晓明商量来商量去,商量不出一个好的办法。真的去龚小雯的公司参股吧,既是一种不应该犯的错误,又是一种留有后患的把柄,不能这样做。

    那能不能给组织汇报后,才去这样做呢?他们都觉得必须先给领导汇报,然后才实施行动。于是这天晚上,孙娇娇与罗晓明一起,悄悄来到冯书记的家里,秘密汇报这件事。

    他们走进去,寒暄了一会,孙娇娇就进入正题说:“冯书记,我在电话里跟你说了,有一件事很重要,必须来向你汇报请示一下。”

    冯书记看着他们夫妻俩说:“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肯定是有关韩少华的事,对吧?好,我们先商量一下,然后再给梁书记汇报。”

    孙娇娇朝罗晓明看了一眼,想让他先说。罗晓明犹豫着,正要开口说话。冯书记抢先说:“韩少华失踪后,这几个星期,我们的反腐工作陷入了僵局。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找到韩少华,或者搞到韩少华的犯罪证据,这个工作才能继续走下去。”

    “是的,我和娇娇也是这样想的。”罗晓明说,“那怎么找到他呢?没有掌握他的犯罪证据,我们还不能公开地通辑他。”

    这时候,孙娇娇口说:“我们有一个线索,也许能找到他。”

    “什么线索?”冯书记眼睛一亮。

    “我们听说,以前天宝实业集团的龚小雯跟韩少华可能是暗中情人关系。我和她的关系不错,我曾经去找过她,做过她的思想工作,但她不承认。”

    “哦?”冯书记意外地看着他们,“你们已经开始做这方面的工作了?嗯,太好了。这是一个突破口,要抓住她。”

    孙娇娇继续说:“龚小雯几年前突然辞职,在江南办了一个公司,

    叫江南蒙丽置业有限公司。但我们不知道,这个公司是不是与韩少华有关系。我想,如果我们想办法打进这个公司,也许能搞到韩少华的犯罪证据。”

    “这是一个好办法。”冯书记有些激动起来,“那怎么打进去呢?派谁去?”

    罗晓明沉吟着说:“龚小雯跟我们两人的关系都不错,她不承认与韩少华有关系,但她上次来医院看望我的时候,给了我一万元钱。我叫小雯去送还给她,她热情地邀请我们去参股。我们知道,在职干部是不能经商的,所以就委婉地回掉了。现在,为了反腐工作的需要,我们表面上去参股,实质上搞秘密工作。就像以前我们派她的妹妹打入省城那个公司一样,成功地挖出了陆单等腐败分子。”

    “嗯,这个办法好。”冯书记来劲了,“我给梁书记汇报一下,然后给你们作个承诺,或者订个协议,以免以后说不清,被人揪住把柄,影响你们的政治前途。”

    “这样,我们就更加放心了。”孙娇娇高兴地说,“不要像解放前一样,一些地下工作者为党做了秘密工作,解放后,反倒受了冤屈。”

    冯书记当即就翻手机,给梁书记打电话,汇报这件事。梁书记听后,很高兴,指示说:“罗晓明夫妻俩真是一对好夫妻,我们要支持他们,也要保护他们。这次,冯书记,你们要考虑周到一些,不能再让他们受到伤害了。”

    “好的,我知道了。”冯书记应答着挂了电话,转脸对他们说,“梁书记听后非常高兴,指示我们要谨慎,不能再让你们受到伤害了。这样好不好?你们先起草一个协议,把你们行动的计划写上,要考虑得周到一些,然后,我代表市纪委跟你们签这个协议。”

    “好。”孙娇娇想了想,拿出手机说,“我先给龚小雯打个电话,试探一下她,看她怎么说。要是她同意我们入股,我们再起草;要是不同意,那我们就要再作打算了。”

    说着,她就拨了龚小雯的手机,没想到手机里竟传来“你拨的号码已关机”的声音,孙娇娇惊呆了:“啊?她怎么关机了?难道她跟韩少华一起逃了?”

    冯书记惊讶地看着她:“她关机了?”

    罗晓明也感到十分意外:“韩少华也关机,两人都关机,怎么那么巧?难道他们一起出国了?”

    “不对,龚小雯有这么大的一个公司,怎么可能逃走呢?”孙娇娇沉吟着说,“也许有别的情况。明天,我再打打看。”

    他们又说了一会儿话,孙娇娇跟罗晓明站起来告辞:“冯书记,等我跟龚小雯联系上再说。”

    回去后,孙娇娇一连打了龚小雯三天手机,都是关机;几次打她办公室里的电话,都没人接。奇怪,难道龚小雯真的与韩少华一起逃走了?

    孙娇娇再也等不住了,决定到龚小雯的公司去看一看。这天早晨上班后,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她给冯书记打电话说了一下,又打手机跟罗晓明说了一声,就悄悄地出发了。

    不到三个小时,她就开车来到江南。找到那幢她来过一次的办公大楼,上到八层,走进蒙丽置业有限公司的时候,已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孙娇娇感到很惊奇,蒙丽公司还是那样豪华富丽,里面的气氛也还是那样安静肃穆。她走到总台前,小声问那个接待小姐:“请问,龚总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