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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夜行衣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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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0章 夜行衣很丑

    他两掌撑在她的椅子上,闲闲看她,说着很欠揍的话:“因为夜行衣很丑!”

    “都生死攸关了,还这么骚包做什么?”

    司行儒就这么看了她很久,就在她被他看得浑身发麻的时候,他勾起了唇角:“那你出门前还化妆,想给谁看?”

    “我……我即便化了妆,我还知道将脸遮起来,你……你这不是招摇过市,直接暴露我们吗?”

    司行儒今日穿的很低调却是一袭白衣,比起他锦衣华服多了一份从容俊逸,他坐下端了茶喝,“嗯,夫人说得有些道理,本来本王是没必要穿夜行衣的,但思及夫人的轻功不如本王,如此一来,便加大了本王被察觉的几率,本王一会儿就把衣服换了,如何?”

    多煞风景的话!

    分明是他穿的惹眼,又骚包,还嫌弃她拖了他后腿?沈凌酒瞄了瞄他的佩剑和他的脸,决定不跟他计较,“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她话音刚落,雅间的珠帘便被拨开,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看到司行儒,即便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萧挚心头还是猛烈的跳了跳。

    眉若远山,面若白玉,一身白衣,一头乌发,同色发带简单束起。美若画,浓似墨,这画中仙一样的人物不是大燕的昭王又是谁?

    这样一个人,在你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忽而来的你面前,让人眼睛发直,那瞬间直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萧挚杵在震惊中,还未回神,紧接着珠帘被拨开又进来一人,在看到来人后,沈凌酒瞪大眼眸。

    司行儒抬头,看着走来的二人,叹……看来,看傻眼的还不止一个。

    一个激动万分的跪下唤道:“王爷……属下萧挚参见王爷!”

    另一个热泪盈眶,扑进沈凌酒怀里,“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沈凌酒摸了摸青葵的头,看着她已然恢复的气色,问道:“伤都好了?”

    “都好了。”青葵说着,喉咙哽咽,“小姐……你瘦了。”

    沈凌酒眨了眨眼,坐了大半个月的马车,吃不好睡不好,能不瘦吗?她擦掉青葵的眼泪,有些吃惊的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萧挚看了眼司行儒,看到他点头后,便说道:“这归云阁本就是王爷的酒楼,只不过是以林掌柜的名讳置办的,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昭王其他产业被监视的时候,这里可以作为秘密的联络点。”

    沈凌酒震惊了:“归云阁是王爷的?那么千居雪……”

    “自然也是王爷的。”萧挚淡定的说,“还有御香斋也是王爷的,应该说京都大半酒楼花楼幕后老板都是王爷,只不过明面上查不出来而已。”

    沈凌酒摸着下巴,思考,“这么说来我这些年花的银子都进了王爷的腰包?”她阴郁道:“包括上次七夕佳节,我在御香斋的一掷千金?”

    萧挚尴尬的笑了笑,“这王爷的不就是王妃你的吗?”

    在沈凌酒愤怒的眼神中,司行儒嘴角微勾:“说到底,还是夫人赚了,白吃白喝这么多年,现在连本王都是你的。”

    萧挚和青葵闻声,皆是五雷轰顶,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什么时候和王妃这么恩爱了?

    看着萧挚和青葵目瞪口呆的表情,沈凌酒哼了一声,就连萧挚知道的都比她多,她觉得她这个王妃做的特悲壮,也懒得生他的气了,她拉过一条凳子让青葵坐下,问道:“王府的人呢?都在这个酒楼吗?”

    “一个月前蓝总管忽然下令遣散了王府的仆人,接着将我们安排在了归云阁,王府的影卫一部分在归云阁的地下室,一部分在京都的各个酒楼。”

    沈凌酒叹了口气,“至少王府没有失陷,看起来情况也不是太糟。”

    “可是沈府和傅府还有郡王府的人都没保住,全被关进了天牢。”青葵脸上沉重难掩,“期间我们想过去营救,不过蓝总管坚持让我们等你回来,这事儿便一直僵持着。”

    “都抓了些什么人?”沈凌酒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沈府:沈世仁,沈伯文,沈梦烟,傅府:傅真,傅逸,郡王府:郡王妃薛滢雪,另外和昭王走动过的官员,抓捕了二十位,几乎每个府邸的主干人物都被抓了进去,就连董府的董尚书和大理寺少卿都没逃过。”

    沈凌酒想着,心里发紧,压抑的难受,“他们被关在哪里,你们打听清楚了吗?”

    “打听清楚了,他们分别关在了两个地方,一个是天牢,有重兵把守。一个是皇宫,和皇上软禁在了一个宫殿里。”萧挚说着脸色难看起来,“关在天牢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官员,凡是和王妃有亲密交集的人都被关在了皇宫里。”

    沈凌酒咬了咬手指,忽而看向司行儒,却是静默不语。

    司行儒眸色沉沉,出声道:“都关在皇宫有些棘手,不能正面迎敌,便只能暗中救人。”

    “不错,这么久了,也不知赫连云策反了多少人在他手里,身居要职的官员,许多怕是都已经投靠了赫连云和太子。凭我们这点人力想要救出皇宫里的人,有些天方夜谭。”

    沈凌酒神色浅淡依然,脸上喜怒不显。然,眼中却是一片茫然。犹如迷路的孩子,迷惘又彷徨,眼中飘着点点无措和一丝不安。面临诸多性命,却束手无策,无力回天,不知该怎么办?

    司行儒看着,心里蔓过各种情绪,最后化为一声叹息。而后抬手……握着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屋内沉寂了一瞬后,萧挚似是想起了什么,恍然道:“对了,我们这里还有一个人。”

    “谁?”沈凌酒无精打采的问。

    “九皇子,司行谷。”

    沈凌酒:“……”

    司行儒闻言,神色浅淡,不见一丝起伏。

    “你早就料到了?”

    沈凌酒望着司行儒,目光定定地不移开。

    “嗯。”司行儒注视着她,很专心地看,他眼眸中不知道浮动着什么情绪。

    萧挚看着两人打哑谜,自己却是一头雾水,这个紧要关头,拐来小皇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