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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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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安歌眼睁睁看着长剑如流星般划落,避无可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声断喝“住手”,竟让刀穆清生生住了手,随即吐出一口鲜血来。

    “主人!”“主人!”“主人!”影卫们纷纷叫嚷起来,想不通慕容焕为何要让刀穆清住手,而慕容焕只是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火光跳动,全身笼罩在阴影之中。

    “此人与我有重大的关系,不可伤她。”

    慕容焕轻飘飘地吐出一句,可这明显不能说服众人,刀穆清忍着内伤,激愤地道:“要不是因为她的叛变,主人又怎么会失败?就算不取她性命,断她一手一脚也好,说不定还能与楚贼谈谈条件。”

    慕容焕并不急着说话,他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深深地看了叶安歌一眼,而后望向刀穆清一字一句地道:“我之所以会失败,是败于轻敌,与她无关。”

    “难道主人这时候还要包庇她?”其中一名影卫不服气地叫道。

    众人的目光落在慕容焕的身上,他缓缓站起身来,扫视了一圈,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随即他咬紧了牙关,双手紧握成拳,道:“我只是不想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山洞里一片宁静。

    死一般的宁静。

    就连刀穆清也只是回过头来看着叶安歌,她的目光那样冰寒,要不是碍于慕容焕,只怕她当场就能要了叶安歌的命。

    沉默良久,刀穆清突然将长剑一横,双手递到慕容焕的面前,正义凛然地道:“刀穆清鲁莽行事,请主人责罚。不过叶安歌罪大恶极,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倘若把她毫发无伤地交还给楚贼,我等万万不能答应。”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令人胆寒,就连慕容焕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来,他注视着面前的长剑,看着那锋利的利刃上映着的红红火光和他漆黑如墨的双眸。

    慕容焕沉下眼帘,再抬起眼睛的时候,长剑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中,剑尖直指叶安歌的喉咙——

    叶安歌这时忽然大叫起来:“我有话要说!”

    众人只以为她是贪生怕死,利箭般的目光又全都射了过来,只有慕容焕的目光依然沉静自若,无波无澜。

    叶安歌努力咽了一个唾沫,做出一副十分胆小害怕的表情,颤颤巍巍地道:“我知道一个宝藏,一个很大很大的宝藏,可助主人……王爷东山再起。”

    在说话的同时,叶安歌浑身僵硬着,双手悄悄负在身后,手指在地上轻轻划着,缓缓画下一个四不像的记号。

    一头四不像的肥羊。

    这是她和庄澜越约定好的记号,希望他还记得,叶安歌一路悄悄做着记号,一路默默地在心里祈祷着。

    好在慕容焕一行人为了躲避楚博衍的追捕,都是昼伏夜出,行走缓慢,给了叶安歌留下记号的机会。

    数十人一路走走停停,耗时半个多月,终于来到一个云深雾罩,清涧幽僻之处,慕容焕抬头一看,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云蒙山的入口。

    慕容焕投出一个询问的目光,叶安歌急忙解释道:“当初我在这里逗留了不下三个月,一草一木都摸了个遍,才知此处原来有宝藏。”

    其中一名影卫冷笑道:“鬼话连篇,这里荒无人烟,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怎么会有宝藏?”

    叶安歌小声地道:“我是之前听楚博……楚贼说的,多年前曾有一伙山匪在此安营扎寨,留下了许多抢来的钱财和宝物,后来因为朝廷的剿杀,来不及撤走,所以就都留在了这里。王爷若是不信,可到山峰北面一探究竟,上面应该还有些踪迹可循。”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望向了同一个方向,慕容焕这一路行来话极少,有时候几天也不开口说一句话,就算是此刻也依旧是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

    慕容焕望向刀穆清,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刀穆清得令后,运起轻功,飞身而去,不多时便到了山顶,朝着北面而去,她的武功与邵晟元不相上下,不过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已折返,跪拜道:“主人,北面果然有一处废弃的山寨,还有若干残破的武器散落其中。”

    慕容焕坐在一道山壁的缝隙里,三面环石,仅留正面对人,他细细听着刀穆清的回禀,又问了好几个问题,刀穆清都一一回答,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看起来叶安歌说得是真的了。

    慕容焕闭眼又细细想了一遍,这才放下一颗犹如惊弓之鸟般的心,对着叶安歌道:“既然如此,就有劳安常在带路了。”

    慕容焕缓缓说着,语气生分疏离,仿佛叶安歌与他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自从兵败逃亡以来,他似乎……连笑都不会笑了。

    大多数时候他都独自处于阴暗之中,他的身后一定有壁,似乎不这样,他就无法安然处之。

    叶安歌望着他,有时候也会想起那时在别院里的慕容焕,那时的他有着精致的眉眼,优雅的笑容,说话做事总能将她气个半死,但那时候的慕容焕的的确确是个有意思的人,而不是像现在,满身怨怼,似乎只留下了一副空壳,行尸走肉一般。

    叶安歌一边想着,一边朝着山崖往上爬。

    她的武功远远比不上刀穆清,爬得自然慢了许多,而慕容焕则带着众人轻轻松松地跟在她的身后,始终与她保持着一丈的距离,丝毫没有要催促她或者帮助她的意思。

    等叶安歌好不容易爬上了山顶,天色已经黑沉了下来,慕容焕微微蹙眉,终于走到叶安歌身侧,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靠近叶安歌,他压低了声音道:“此地不宜点火,你还认得路吗?”

    叶安歌刚想脱口而出“不如明日再走”,但看着慕容焕那比夜色还要黑上几分的眸子,沉默着点了点头。

    “保持肃静,抽出兵器。”

    慕容焕一声令下,身后传来一片兵器出鞘之声,一时间,数十把兵刃反射着清冷的月光,映得人的脸都是青白青白的。

    而慕容焕只拿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弯刀,一把拖住叶安歌的手,说道:“前面带路。”

    叶安歌没想到今日慕容焕不仅站到了她的身侧,而且还捉住了她的手腕,不知为何,叶安歌竟是气闷了起来。

    一路往前走着,叶安歌气闷的情况丝毫没有减轻,反而还越来越严重,就连慕容焕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回过头去,问道:“你怎么了?”

    没有火把,黑暗之中叶安歌也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觉得他的一双眼睛灿烂得如若星辰一般,叶安歌撇了撇嘴,当然不会对着慕容焕说出真话,于是敷衍地说了一个借口:“王爷英明神武,走这山道自然如履平地,只是奴婢笨手笨脚,一不小心就……哎呦……”

    正说话间,叶安歌一不留神踩在了一块凸出的尖石上,脚跟一崴,不由自主地倒向了慕容焕。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慕容焕那久久绷着的神经在他回过神来之前已经做出了最忠实的反应,他一掌打在叶安歌的左肩,只听黑暗中砰的一声,叶安歌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眼看着就要坠崖而亡……

    这时,慕容焕身形一动,向前猛地一跃,紧紧地抱住叶安歌,而后双双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

    众人连忙赶上前来,只见叶安歌躺在地上,唇角还有残留的血迹,而慕容焕负手立在一旁,脸色阴沉。

    “别做多余的事情。”慕容焕皱着眉头,语气狠戾。

    叶安歌费力地转过半个身子,趴在地上哭笑不得,明明打伤她的人是他,怎么反而好像是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

    刀穆清敏锐地觉察出气氛不对,试探着提议道:“主人,不然还是让属下在前面探路吧。”

    “不用了!”

    叶安歌抢着大声说道,她挣扎着起身,捂住左肩,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着,虽然艰难,可她的态度却十分坚决。

    刀穆清眼睛一眯,正要跟上,忽然面前人影一闪,只见慕容焕负着手,一言不发地跟在叶安歌的身后,气势阴狠且彪悍,让人不能近身。

    刀穆清一愣,望着慕容焕的背影摇了摇头,轻轻叹出一口气,而后跟在他的后面,再然后,影卫们一一跟上,却是谁也没有再说话。

    好在这一路叶安歌十分熟悉,就算是一团漆黑也能分辨出路来,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叶安歌来到一处山洞的洞口,正要进去,忽然被一人拎着衣领提了回去,耳边只听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郭鹏,你来打头阵。”

    叶安歌闻言,笑了一下,道:“不过是区区山匪的藏宝洞能有什么机关?王爷也太过小心了吧!”

    慕容焕暼她一眼,淡淡地道:“我倒不是怕机关,只是怕有人学了那老鼠,见到一个洞就要往里钻,逮住一丝机会就要逃跑。”

    叶安歌冷冷道:“我以为,王爷在喂我毒药的时候,已经放下了对我的戒备之心。”

    慕容焕冷哼一声,而后依旧淡淡地说道:“我对你永远也不会放心。”

    话越说越僵,已经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

    这时,忽然听见前面有人大喊:“找到了,就在这里!”

    叶安歌没有骗人,此处真的有一个藏宝洞,宝物也真的是一伙山匪留下的。

    当初她和楚博衍被困在这里,邵晟元不放心她却又百无聊赖,便把这云蒙山上上下下翻了个遍,也是他找到的这处藏宝洞,当他告诉叶安歌之后,叶安歌也曾好奇地过来看过,只是石室半空,财宝剩余无几,想来是被那些山匪无度地挥霍所致。

    当初邵晟元发现这个藏宝洞的时候,本应该立即禀报慕容焕,可是叶安歌却劝他:“这山洞里的财宝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以王爷现在雄厚的实力还真看不上,还不如留作后手,以备不时之需。”

    其实邵晟元和叶安歌两人彼此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叶安歌是想将这份宝藏留给她自己,但邵晟元依然纵容了她这一份私心。

    可是后来叶安歌再没有机会回到云蒙山,也没有机会搬走宝物,想到这时却起了保命的作用。

    直到进了山洞,慕容焕才命人点起火把,勘察环境。慕容焕心细如发,注意到地上有不少拖拽的痕迹,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对着旁边垂着头一声不吭的叶安歌道:“这里面怎么会有搬东西的痕迹?”

    叶安歌冷声答道:“山林之中动物不少,有些痕迹又有什么奇怪的。”

    慕容焕冷笑道:“你以为我看不清这些痕迹的轻重之别?这石室中的财物是不是有人动过?是不是你动过?”

    此话正说中叶安歌的心事,她却做出一副愤恨不已的表情,道:“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我只会学老鼠钻洞而已。”

    慕容焕沉默片刻,缓缓接道:“是啊,你不过是一个像老鼠一样狡诈卑劣的人,却能引得天下动荡,真是可笑至极!”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和慕容焕走到了这样难堪的一步,叶安歌想不起来,虽说她与慕容焕并不是夫妻,但这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场景,还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叶安歌一向牙尖嘴利,回嘴道:“奴婢本就是奴籍之人,自然卑劣不堪,还请王爷千万别把我当回事,免得事后又变成了我的不是。”

    这次慕容焕没有再同她争辩,他只是环视了一圈,而后,压低了嗓音威严地道:“说,更多的宝物在哪里?”

    慕容焕这一问正合叶安歌的心意,于是快速回答道:“还有一批宝物,被我埋在水道里了。”

    “怎么会在水道里?”慕容焕显然没有想到叶安歌藏宝的地方,有些意外地问道。

    叶安歌装出一副十分不情愿的样子,勉强回答道:“这批宝物任谁见了也会眼红,我自然……不放心将它们暴露在外面,我闲着也没事,水道里又有一处水枯留下的好大一个空隙,我一路摸索进去,就探到了一个天然的石洞,可不真真是藏宝的好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