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当晚两人不欢而散,雨眠气得自己招出租车回家。

    一个人在床上生闷气至半夜,迷糊间发现外头下雨了,雨水落在玻璃窗上,格外冷清寂寥。

    而烈言的气恼无处发泄,把林书扬叫出来喝酒。

    林书扬听了他们之间的争吵忍不住大笑“爱情啊爱情,把你这位向来冷静自制的律师毁了。”

    “我知道唉,这次恐怕劫数难逃。”烈言吵完不是没后悔,就是后悔才糟糕,表示他多么在乎雨眠。

    既然那么重视她,为何搞得不可收拾?为何非要她先说爱他不可?真不知当时他怎会做这种幼稚的蠢事?

    “烈言,你也知道怕?”

    “是,我害怕失去她。”他瞪着林书扬,直言不讳。

    “不怕,”林书扬揽过他的肩说:“你们的个性都太逞强了,认真起来就无可救葯。”

    他语气带着绝望“是没救了,她以后都不会见我。”

    “有救、有救,雨眠从来没这么认真过,她太重视你、重视你的感情,才会突然这么忸怩。”林书扬很乐观。

    烈言闻言精神一振“真的?”

    “相信我,做兄长的哪会不了解妹妹的个性,明天一早,你到她家楼下等她,向她道歉,很好哄的。”

    “唉!”他还是担心,为什么要跟她生气?为什么要凶她?

    瞧他还苦闷的模样,林书扬努力憋住笑,问道:“怕她避不见面,不原谅你?”

    烈言沉默,他从来没这样受挫过。

    “这样好了,明天是周末,我约她出来吃饭,其它的看你了。”

    --

    天空一片灿亮,雨眠的心却灰蒙蒙的,要不是林书扬硬把她拖出来,她大概会在家又窝到天黑。

    “我们要去哪?”她一脸没精打彩。

    “带你去个很棒的地方吃饭。”

    到了目的地,他借口去停车,要她先进餐厅,她才坐下,就有人走过来坐在她面前。

    她马上明白这是林书扬的“阴谋”挑眉冷道:“我不记得约了你。”说完,便起身往门口走。

    烈言岂有任她走的道理,急急追出门口拦住她“昨天我是气坏了,才口不择言”

    “你就知道自己气,那我咧”她委屈地望着他,哽咽起来。

    她双眼浮肿,显然昨晚已哭过,他看了好心疼,也好自责。“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对你,我自己也不好过。”他用力一揽,她跌入他怀中。

    听他这么说,她更难过了,忍不住哭了出来,明明好难过好伤心,但他有力的手臂紧紧拥着她,却又令她感到幸福与欢快。

    她心底是确定的,即使嘴巴不肯先承认她爱他,但她的心却只渴望他,如果这不是爱,又是什么?

    烈言抱住她直道歉“对不起,我该死,别哭别哭了。”

    餐厅门口是人来人往的骑楼,雨眠注意到旁人的视线,挣扎着扳开他的手“你先放开我,有人在看啦。”

    “管别人怎么看,你看着我。”他更用力地将她困在怀里。

    她因他严肃的声音而望着他,只听他又问:“你爱我吗?”

    “我”她抿住嘴,一下子答不出来。

    “唉!”他挫败的垮下双肩,好沮丧的道:“我好爱你,爱得超乎自己的想象,我是因为太在乎你才会笨得要你的承诺,好吧!你不说就不说,反正你也无法阻止我爱你,是吧?”

    说着,他竟也领悟了爱说不说都无所谓,何必逼她呢?

    雨眠揪住他的衣襟,泪水全拭在他的西装外套上,她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我也是。”

    他听到了,笑捏她布满泪痕的脸颊,她红泡泡的眼睛也高兴得瞇弯了,如果是真爱,又何需挂在嘴边才叫爱?事实与时间才是一切的证明。

    “来,去我家。”

    “做什么?”

    “我做午餐给你吃。”他急着讨好她。

    她眨眨眼“你做的午餐”

    “怀疑啊,我做的西红柿龙虾意大利面好吃得不得了,保证你吃过后再也离不开我。”他英俊自负的脸庞露出孩子气来。

    “该不会就只会这一道吧?”她轻扬嘴角的笑。

    “咦?你怎知道?”他逗她,让她笑得更开怀。

    --

    三月阴雨不停,湿冷的日于,往往令人情绪沮丧,然而对热恋中的烈言和雨眠而言,却一点影嫌诩没有哪!

    两人沉浸在爱情里,对其他的事都不太注意,甚至回家探视父母,都是来去匆匆。

    “雨眠,最近很忙?”关母忍不住的询问。

    “嗯,今晚约了人吃饭。”雨眠早已心不在焉。

    “明天是周末,也不留下陪妈喽?”

    “下个周末再陪你。”她亲了母亲一下,表示歉意。

    培智过来说道:“你今晚得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庆祝。”

    “庆祝什么?”她想了想,家里没人过生日。

    “庆祝你两个哥哥成功收购了宏硕集团,财经报纸都刊头条了,你没看到吗?”关父喜上眉梢,有这样争气的儿子,比中乐透还乐一百倍。

    “恭喜大哥、二哥,下次我请客庆祝。”说完,她落跑般离去。

    “雨眠!雨她最近都做些什么?”关母看着女儿的背影喃喃自问。

    “谈恋爱。”培康回道。

    她困惑的看向二儿子“是吗?他们从小玩到大,没这么难分难舍过呀!”

    “妈以为雨眠跟谁谈恋爱?”他反问。

    “书扬。”

    “换人啦!”那么大一个集团都可以换负责人,谈恋爱的对象当然也可以换。”

    “嗄,那书扬怎么办?”

    “安啦!书扬很高兴。”

    必母傻眼“真搞不懂你们年轻人!”

    爱情本来就是盲目得让人搞不懂,现在烈言除了工作,所有的时间都被雨眠占据,两人带着一种固执和坚决腻在一起,外头的世界与他们无关。

    周末清晨,雨眠躺在烈言怀里酣睡,昨晚她从家里“落跑”到他的住所,就没离开过。

    烈言很懂得享受,住所里有最舒服的家具,最好的家庭影音剧院,最高级的卫浴设备,以及各式的藏酒,他们可以一整个周末在屋里消磨。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扰了雨眠好梦,她双眉蹙起。

    咱!烈言把电话线拔掉,免得吵醒常失眠的她。

    片刻,换他的手机响起,也被他关掉。

    回头看看身边的人儿,正以惺忪的美目凝视着他。“吵醒你了?”

    她噘起红唇,彷佛是因被吵醒而不悦,他深邃的眸子与她迷蒙的眼神交缠在一起,他低下头印上她的唇,原本只想轻轻地安抚吻她一下,但是越温存越舍不得离开。

    她发出轻微的闷哼声,伸手圈上他的颈子,像在对他做无声的邀请,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手,灼烫的掌心落在她玲珑有致的纤腰上,开始探索起来。

    当她被填满时愉悦得嘤咛出声,感觉是如此完美,如此完整。

    随着狂喜的浪潮席卷而来,烈言的双肩也紧绷起来,将她紧紧地搂着

    两人累极入睡,直到一阵阵急迫的门铃声再度吵醒两人,他不得不起来,套上睡袍去应门。

    雨眠躺在床上,听到开门声之后烈言叫道:“妈,你怎么来了?”

    烈言的妈妈来了?!她吓得一跃而起,匆促起来梳洗穿衣服。

    耳边还听到烈母一迭声的抱怨着“你的电话坏了吗?手机呢?怎么也不接?”

    “发生什么事了?”烈言的声音很不安。

    “你没看到新闻?有人恶意整垮宏硕,你外公气得脑中风,人还躺在加护病房里。”

    “谁?是谁让宏硕垮台?”

    “有人以八十五元的股价收购宏硕七十元的股票,宏硕还能不山河易主吗?你外公毕生的心血就这么完了。”

    “不可能,这么做至少得花五、六十亿,根本划不来。”

    “怎么划不来?以五、六十亿投资一家新公司未必稳赚,而宏硕一向是赚钱的公司,不用两年全部回本,比什么都稳赚。”

    这时雨眠整装好出来,站在房门口看着他们,见烈母一脸憔悴忧虑,不知该如何上前打招呼。烈母发现她,先是一愣,突地变了脸色,转头问儿子“你怎么跟这个女人交往?”

    “妈?!”烈言惊愕,不明白母亲为何如此失态,雨眠更是茫然地望着她。

    烈母上前一步,指着雨眠问:“你是关家的小姐吧?”

    “我是关雨眠,伯母见过我?”她小心翼翼地回道。

    “哼!去年何家老太爷的寿宴,关小姐惊艳全场,我正好也在,怎不认得?”

    烈母语调转而激动尖锐“何况,我父亲现在躺在病床上,就是你家害的!”

    “妈,你胡说什么?”烈言制止母亲。

    雨眠脸色苍白,想起昨天两位哥哥邀她一起庆祝成功收购了宏硕集团天!她不知道宏硕和烈言的关系,根本不知道啊!

    宏硕的负责人姓康,叫康德义,很多人都知道,但她从没料到他会是烈言的外祖父。

    烈母仇视的盯着雨眠,厉声控诉“我没有胡说,关家的大亚非法收购了宏硕股票,争夺董座之位,我儿子绝不跟仇家的女儿交往。”

    “我哥哥的确有收购宏硕,但绝不是非法收购。”雨眠反驳。

    还敢顶撞?烈母气呼呼的骂“那也是用尽阴谋诡计、不择手段,关家下手未免太过狠辣恶毒!”

    她受不了污蔑,直言说:“做生意本来就兵不厌诈,就像打仗一样,难免会有伤亡。”

    “关大小姐说的好,现在伤亡的是我们家。”烈母气得脸色发白,差点站都站不稳“宏硕是我父亲毕生的心血,却因为你们关家贪得无餍,一夕之间害他进了医院。”

    烈言大惊失色,问道:“雨眠,你全都知道?这是真的?”

    “我”这是什么意思,烈言竟质疑她?她忍着气解释“事情是真的,只是,我不知道你和宏硕的关系。”

    “阿言,叫她滚!我不要再见到她。”烈母根本不想听解释,随即又对烈言胁迫“这件事完全由关家引起,要是你外公知道你和仇敌的女儿交往,他会怎么想,你想气死他吗?”

    烈言看着雨眠。

    她深吸一口气“连你也认为这件事与我有关?”

    “我不知道,但我外公确实因为你们关家而躺在医院,我不能不顾及外公的感受,你走吧!”他面无表情的道。

    她脸色煞白,一阵心酸无法抵挡,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走吧!听见了吗?”

    他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这件事根本与她无关,他怎么可以是非不辨,完全不顾她的感受?!她痛恨这种毫无理由的决裂,他这般冷漠、绝情,对她是最大的酷刑。

    雨眠面如死灰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去。

    --

    隔天,雨眠打了好几通电话给烈言,手机没开机,打去办公室陈秘书总说他不在。

    他是刻意回避她的,她好气恼,可是,因为还爱着他而深受痛苦,更是夜夜难眠。

    他怎么可以这样无情?还说什么爱她、在乎她!她好气他、恼他,却也更加思念他。

    生平第一次她不怕尴尬、不管尊严,苍白着脸冲进烈言的办公室。

    当两人目光接触,她心头一酸,她没看见预期中一张憔悴焦急的脸孔,他镇定木然地坐在桌前阅读档案,与平日无异。

    “你来做什么?”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不见我?”

    “现在我家里很乱,我们不要见面的好。”

    闻言,她踉跄地后退,背脊撞在墙上,虚弱地问:“是暂时还是永远?”

    烈言双唇微启,随即别过脸去。

    雨眠低着头,双臂抱在胸前沉默不语,他已表现得很清楚,不听她的电话,不要看见她,但她仍不死心啊!

    过了一会儿,他才道:“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她惨笑“不,是为你自己好,怕我缠住你不放,教你为难,放心,这种技巧,我还没学会,学会了也不会用在你身上。”

    “对不起,雨眠。”

    “不要对不起!休想一声对不起就把我的感情一笔勾消!”她背靠着墙,仰起头,没想到她这一颗心呵,居然只为这个男人伤心。

    然而,她只得到他一声深深叹息。

    这下子,她才明白什么叫无可奈何,她气馁的望着他,不禁有些迷惘起来,此刻他眼神那么深沉忧伤,为什么还能说出如此冷酷的话来?

    “不要这样对我,不要判我死刑。”

    “你会哭、会伤心,但不会为爱情而死,过些时候,你就会好的。”

    他他好硬、好冷的心,昨天才说怕失去她,今天就不要她了?她怔怔地,感觉寒意从脚底窜上背脊。

    这是她第一次真心、彻底的去爱一个男人,她那么喜欢和他在一起,还曾经想过自己的名字在他的身分证配偶栏上出现

    原来在命运面前,爱情比什么都渺小。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烈言的办公室,怎么回到家的,窗外的暮色渐渐笼罩,然后又下雨了,屋里变得又冷又暗,她没有开灯,任由黑暗裹住自己。

    那一夜,在家坐到天亮,耳边好似还听见烈言无情的声音说:“不要再来找我!”

    第二天太阳仍没有探出头来,阴雨绵绵。

    她肿着双眼、脸色灰白,一副万劫沉沦的惨相,强打起精神去公司上班,努力地当个没事人。

    叶欣欣看看墙上的钟,伸着懒腰问:“怪了,都快中午了,花店的人怎么还没来哎哟!吧么?”

    李婀娜踢了她一脚,瞪她。

    雨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装做没听见。发生了这些事,当然不再有人送花来。

    叶欣欣领悟过来,看了看雨眠“雨眠,你没事吧?”

    “没事。”她低声回答。

    “你和烈言没事吧?”李婀娜凑过来小声问。

    “没事。”还会有什么事?他们都形同陌路了。

    “还说没事?这个上午,你倒了一地的咖啡,搞乱了客户资料,叫错同事的名字,像个刚从地狱回来的鬼魂,一定有事。”李婀娜猜测他们吵架了,只不过她想不到事情有多么严重。

    “对啊!一定和烈言吵架了,是不是?”叶欣欣自以为聪明地问。

    “永远不要再提烈、言两个字!”雨眠紧握着拳头沉声嚷,松开手时,指甲掐进掌心留下红痕。

    “哗!这么决裂?”李婀娜惊骇道。

    “决裂的人不是我”她颓然而泣。

    叶欣欣吓着了,认识她那么多年,何曾见她皱过眉头来着,这下竟然哭了?她连忙安慰“决裂一个人就够了,要是两个人都决裂,那真没救了。”

    雨眠不说话,仰头看着窗外的天空,只觉得头痛,眼睛酸涩,内心非常的凄凉。

    她问自己,关雨眠,你真的这么爱这个男人?

    --

    医院的头等病房里,病床上躺着一个老人,他正双目炯炯的看向台子上的钟,八点了,他期盼的盯着病房的门。

    “老先生要起来等吗?”身边的护士问。

    康德义点头,她马上扶他坐起来。

    片刻,一名女子推门而入,他笑呵呵的打从心底开怀道:“雨眠啊!快过来,两天没见了。”

    “康爷爷,今天有没有好好做复健?”每天晚上八点,她总是来医院看他,但这两天到香港出差,所以没来。

    “真亏有你这个义工,老先生每晚天一黑就开始心急,担心你不来呢,你们真投缘。”这一个半小时里,有雨眠陪病人,护士也乐得出去轻松一下。

    “我其实没什么病,小小的中风,左手有些僵硬而已,却硬让我待在医院,闷都闷死了,幸亏有你陪我解闷。”病人都是怕寂寞,需要有人说几句话解解闷。

    雨眠加入医院的义工行列,与康德义相处了两个月,为他读书、读报纸,陪他下棋、聊天,她机灵又活泼,很能逗老人开心。

    “才不,因为我也是一个寂寞的人,才要感谢你每天陪伴我说说话、聊聊天。”雨眠走到病床前,和护士一起扶他到沙发上坐好。

    “胡说,雨眠这么漂亮,一定很多男人抢着要,怎会寂寞?”康德义不相信。

    “可是,我男朋友不要我了。”她黯然的说。

    他同仇敌忾的开口“真是眼盲心盲的家伙,那绝对是他的损失,等爷爷出院,替你去教训他。”

    “不用了,其实想想他这样绝情,我再为他伤心也是枉然,算了,我已经忘记他了。”她笑笑故做坚强。

    “对,没良心的人不用惦着他。”他看得出来,她还念念不忘呢!

    “他他也不是没良心,只是我哥哥在不知情之下,做了对不起他家的事,他很生气不肯再理我。”

    “唉!谤本是个混蛋,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可以迁怒于你呢?没关系,爷爷有个孙子,人好又长得帅,爷爷叫他娶你。”康德义一相情愿的说。

    “他一定不肯。”雨眠掩嘴笑。

    “他是有些脾气,不过,很孝顺我,一定会听我的话,何况你这么漂亮又善良,他一定喜欢。”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举起手中的袋子,神秘兮兮问道:“你猜,我今天带了什么给你?”

    “你带了什么给我?”康德义看见她手中的袋子,像个孩子似的期待惊喜。

    “这个。”她拿出几颗蛋和一小盒腌渍姜片。

    “啊!镛记的糖心皮蛋!”他一脸惊喜“你怎知道我爱吃这个?”

    当然知道,以前热恋的时候,烈言曾经有一次不经意的提及。

    “我这次去香港,特地带回来给你尝尝。”雨眠敲开蛋壳,露出黑黝澄亮的皮蛋,用小刀切成四片,蛋黄凝如膏脂,看了就知道有多美味。

    她细心的在每片皮蛋上配好姜片,递给他吃。

    “嗯,吃起来香、嫩、滑、腴,绝无阿摩尼亚的騒味,只有镛记皮蛋才有这个味。”黑晶般小小的一颗皮蛋,收服了康德义的嘴巴,也打动了他的心。

    “本来我还想带镛记的烧鹅回来的,可是爷爷现在不能吃太油腻,等你康复了,我们一起去香港吃个够。”

    “好好好,有你这个承诺,我一定康复得很快。”他呵呵大笑,好久没这样高兴过。

    ?!病房的门开启,只听康德义很兴奋的叫道:“阿言是你,我刚才还提到你呢!”

    雨眠睁大双眼,心脏剧跳,她知道在这里遇见烈言的可能很大,但情况真正发生了,一时间她却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烈言非常意外,薄唇紧紧地抿着,贪婪地打量她,她瘦多了,模样更加楚楚可人,他走过去,她退后,不断退后。

    可怜的雨眠,她还深爱烈言。

    “原来你在这里。”原来外祖父说的义工就是她。

    房里静得好像有回音似的,雨眠挺直背瞪他一眼,其实心神大乱“你跟我说话?”

    “谢谢你,一直陪着外公。”他眉宇间仍有些忧郁。

    “应该的,我良心不安来向康爷爷赔罪的。”另外,她也想借机接近康德义,与他建立友谊、博取好感及谅解。

    “雨眠,我”

    “不要解释,一切都是我的错。”她掩饰伤痛的心,强颜欢笑道。她那张娇柔的脸,楚楚可怜的大眼,似会刺痛他,令他愧疚得闭上眼睛。

    “康爷爷,我走了。”她站起来告辞。

    “你不再来了吗?”康德义心中已经明白,雨眠说的那个男人、他骂的混蛋就是自己的外孙。

    她摇头“再见。”

    “孩子,我没怪你啊!一点也没有。”多么不舍,再也没人陪他解闷了。

    康德义向烈言猛使眼色,强烈示意非要把她留下不可,否则给他好看。

    烈言挡下走到门口的雨眠,却难以启齿,只是紧紧的望着她。

    他神情温柔,彷佛她是他无限关注的小女人,但太迟了,她推开他,毫无眷恋的离去。

    “你过来!”身后的康德义叫道。

    闻言,烈言走过去,康德义举手“喀”地一声,用力敲他的脑袋。

    痛!谁说外祖父中风的?看来雨眠把他照顾得很好,手劲大无穷。

    “我要不是等着抱曾孙,不打死你才怪。”康德义气嚷。

    “外公,你不怪关家可是妈,她”他不知有多烦恼,生怕与雨眠交往会刺激外祖父的病情,才不得不的斩断这段情缘。

    “唉,这次何尝是福不是祸,虽然失去宏硕董座,但我的财产并没少啊,我已到了这把年龄,早就该退休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倒是你,怎么跟你母亲一样气胡涂了?”

    “谢谢外公,那我”他已迫不及待要去追雨眠了。

    “去去去,要是没把雨眠给追回来,你也不用回来见我了。”康德义连连挥手,要他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