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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独缺了一份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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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娘是比我自己的生命还更加的重要。

    她举步缓缓向我走来,那曾经熟悉的声音此刻再听来却是难耐,“我没有错,我只是想要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你娘,是她自己的错。”

    真想挥过去一个耳光,可是我忍了,我厉声问道:“我娘,她何错之有?”

    “她错生了你,错生了其其格。”宝月梅哈哈大笑的看着我,这每一个字让我听了无不惊心。

    为何她说,我娘错生了我,也错生了其其格?

    “你就不怕我爹会杀了你?”

    “会吗?我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个野种罢了,没人要的野种。”哈哈哈,宝月梅仰天长啸。

    “你糊说。”她的话让我心惊了,我想起在巴鲁刺时娘见到其其格时的一幕,难道我与其其格的身世竟真是还有一番故事吗?难道相爷真的不是我爹吗?

    从小到大,在相府里,我不缺吃不缺穿,却独独缺了一份父爱,父亲他对我好象真的少了一些什么。

    我回想着这一些,这一刻,我突然傻了,难道我真的不是相府里的十七小姐吗?

    只是我的疑虑又会有谁来告诉我呢,九夫人吗?我却不想再问她,“你滚,你滚离我的视线,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真的很不屑她的所为,我攥紧的两拳硬是忍着没有挥出去,否则以她的本事她早已在我的手中死过千次万次了。

    “你以为你变了模样我就认不了你来了吗?昨儿你一进了相府我就认出你了,我不说,是想让你自己觉醒,你就是一个野种,一个野种罢了。”

    胸口的痛又是袭来,隐忍的那份气怨在一刹那间迸出,我想也不想,我眨眼之间已站在她的身边,抡起的拳虎虎生风,九夫人没有躲,她闭了眼,任着我的拳头向她招呼着。

    再不忍了,拳与她的胸口相撞,再看向她时,却是她在那草丛里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我不怜惜,我恨她。

    甩甩手,我的身世我终会查清,可是她的那一声野种我却是听不得。

    她是没有清醒吧,她不知道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她宰割的云齐儿了,我什么也不怕,我有凤薇步护着我,我想来便来,我想走便走,这相府里再也不是囚着我的牢笼了。

    听得她的咳声,我甚至没有多看一眼,我转身回到屋子里,轻关了门,那半掩的窗帘依旧是灌满了风。

    再是闻着荷香,慢慢的调适自己的心,让心重新平静如水,让那满怀的怅然消逝在无垠的风中。

    钻进沁凉的水中,洗去一身的尘埃,衣裳落地,被我扔着四处的飘落。

    又是任性了一回,明日里我要去见父亲,我要告诉他我是云齐儿,我要他把九夫人赶出这相府,她的野心一如狼子,真不懂为什么父亲还会留她在相府里。

    那虎狼的心早晚会把父亲也一并算计在内的。

    炎炎的夏因着我周遭的水而泛着凉意,背脊上一阵阵的冷风吹过,让我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

    夜,正是浓时,我却再一次无眠而静待它的流逝而过。

    相府里,没有鸡叫,但池塘里的蛙鸣却是彻夜不绝于耳,让人好是烦躁。

    起来时,镜子里的我黑眼圈让自己更是显得憔悴不堪,我看着这样的自己,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见人了,可是这一夜我就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入眠啊。

    推开了门,让晨曦里清新的空气送进了屋子里,一个丫头大清早起的就侯在门外了,想问她是谁叫着她来的,再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我只是住几天而已,等有了宝贝的下落,我终是要走的,谁人侍候我皆无关系。

    净了脸,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裙,那载着青叶草的马车早已被送进了相府里,喝过了草汁,人才精神了些。

    “小姐,要用早膳吗?”

    “上吧。”还真是饿了,昨夜里我只顾着生气,而且调皮的算计云彩儿与燕三王爷,再之后就是见到了黎安与九夫人,我竟是连吃饭也忘得省了。

    喝着淡香的糯米粥,那红红的枣飘在上面让人凭添了食欲,清淡的小菜,不用想我也知道这是谁为我安排的膳食,除了黎安再无旁人了。

    看天色还早,我慢慢的吃完,再收拾停当,今天我要去见过我爹。

    虽然九夫人说他不是我爹,可是从小我叫了他十六年的父亲,即使他没有给过我什么父爱,可是那份亲情却不是说抹就可随意抹去的。

    终是要面对他,才得以解开我心中的疑惑。

    爹的门前,有人把守,我微晗首,“请禀告相爷,就说云齐儿来了。”

    门口的家丁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你是云齐儿?”那声音里满满的都是不信。

    我点头,“如假包换,我就是云齐儿。”

    既然我恢复了记忆,既然黎安与云彩儿皆知道了我的身份,我还有着瞒着的必要吗?

    况且指不定九夫人早已恶人先告状的说我是冒充的呢,是又如何,我就偏要冒充一次。

    “请等等,奴才这就去。”家丁战战兢兢的看着我。

    爽然一笑,“快去。”

    待家丁气喘吁吁的跑出来之际,我已经等的颇不耐烦了。还没待他说话,我已经匆匆的就向内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