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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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日,御风一楼大厅,正举办一场新车发表会。

    新颖闪亮的车款,节奏轻快的音乐、亮丽年轻的展示小姐、喝啤酒的参赛者和现场小朋友的彩绘活动,将现场气氛炒得热闹非凡。

    "这次赏车活动办得很成功。"陶旭扬在杜可风的身旁说著。

    杜可风没回应陶旭扬的话,眼神在忙碌的粘珊渝身上打转,心思老绕在那天她对他说的那句

    倘若我改变计划,有何不可?

    他想不透,猜不著,究竟谁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可以让她改变计划?

    没找著这个罪魁祸首前,他整天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自从他发现,自己企图将她心中的那名男人给踢出去后,精锐的视线便一直追逐著她,意图寻找掳获芳心的男人。

    有可疑目标出现!

    他瞧见一个高大英挺的男子带著一名小女孩靠近她,而她正冲著他笑。

    天啊!难道她喜欢上有妇之夫?

    "旭扬,我到那边看看。"杜可风移步向目标靠近,心口涌现酸意。

    经过季若红身边,季若红心花怒放,以为他是来关心她的销售成绩。"杜总,今天我可以麻烦你载我回家吗?"

    上次车展,她有了亮丽的业绩后,杜可风顺路载她回家。那段美丽的回忆她一直放在心上,因此她再度期盼她的爱情能在这次车展中,有所斩获。

    "好。"他随口答应,眼神专注在粘珊渝和客户的交谈上。

    "谷先生,原来你是娃娃的爸爸。"

    "是的。"

    一旁的娃娃在小桌子上画著车子,突然仰头朝爸爸说,"爸爸,我最喜欢这个阿姨了,她每天都会来我们的烘培屋买面包喔!"

    "谢谢你,粘小姐。"男子牵唇,给她一个感激的微笑。

    "哪里,我只是顺路,况且他们做得很用心,吃他们亲手做的早餐,可以帮助他们,又能鼓励他们,我只是尽一份棉薄之力而已。"粘珊渝说出这些善良贴心的话,一旁的杜可风听了却刺耳极了。

    "粘小姐真善良。"男子再次给她一个肯定的赞美。

    "爸爸,我想要坐这台ㄅㄅ。"娃娃突然丢下画笔,拉著爸爸往新车靠近。

    "好啊,阿姨让爸爸载你去游街。"粘珊渝将试乘车的钥匙交给男子。

    娃娃坐在车上开心的笑着,脸上洋溢满足和欢乐,粘珊渝的视线一直停在他们父女身上,直到车子驶远

    "你跟那个男人很熟?"杜可风质问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粘珊渝吓了一跳。

    "噢你说那个谷先生啊!"

    "不然还有谁?"冷嗤一声,他几乎用鼻音回话。

    "他是个生技界的大老板,可惜他老婆已经不在他身边了;不过他很疼这个唯一的女儿娃娃,娃娃是个唐氏儿,他担心娃娃过于自卑自闭,于是开了那家喜憨儿烘培屋。

    那家烘培屋除了提供其他的喜憨儿们就业,还让娃娃找到许多同伴,虽然她今年才六岁,但每天早上都会到烘培屋帮忙卖面包,很贴心、很可爱"回头,粘珊渝给他一记甜笑。

    "你对他家的情况倒是挺了解的。"谷少邦在生技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杜可风也略有所闻。

    "都是娃娃跟我说的,你不要看她是唐氏儿,其实她的智商不低,这都要归功于他父亲找来的女医师。"

    "你想拉拢他女儿"有了这个联想,杜可风脸色倏地转沉。

    "啊,他们回来了,杜总,没事的话我去招待客户了。"说完,粘珊渝回到娃娃和那男子身边。

    杜可风一张脸铁青的吓人,季若红不知死活的迎上前。

    "杜总,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粘珊渝这次再做不出好成绩,依照公司规定,恐怕无法继续在公司待下去了"嘿嘿,总算有今正当理由,可以把粘珊渝踢出门了。

    杜可风置若罔闻,迳自对著承办人员说著:"喝啤酒比赛,可以开始了。"

    "是,杜总。"

    。。

    现场成交的件数不断增加,带动整个气氛,使得发表会更是闹烘烘,抢抢滚。

    热销红榜上,贴上第二十张红纸条,粘珊渝个人的业绩破天荒地上了榜首。

    因为娃娃开心推荐,谷少邦大手笔,订购了五辆prv和五辆新款车。

    "谢谢谷少邦先生的捧场,谢谢各位,还要谢谢季课长和杜总的提携谢谢。"粘珊渝泪如雨下,感谢声不断。

    扁一天,珊渝单人的成绩就突破千万。众人纷纷举杯道贺,粘珊渝高兴之余,猛灌啤酒,喝得酩酊大醉。

    "厚搭啦!"粘珊渝干完最后一杯,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好了各位,今天就到此为止。"季若红为这场盛会划下句点。"明天我们还得继续打拼。"

    全体同仁尽兴回家,唯独杜可风心情闷闷的,开来他的prv停在广场。

    他下车,扶起粘珊渝便往后座塞。

    季若红见机不可失,厚著脸皮追上前,"杜总,你不是说,今天可以顺路送我回家?"

    "有吗?"坐上驾驶座的杜可风,睨著后座的粘珊渝,早忘了有这回事。

    季若红眼红的瞪著后座那个不省人事的粘珊渝,自从她来了以后,好运全被她抢走了。

    想当年她可是杜可风眼前的大红人,没想到才几天的光景,情势大逆转,大红人马上换人了。

    她娇嗔的一喊,"杜总,你答应我的事怎全忘了?我今天没开车,车子进保养厂,现在同事们都走了"

    "上车。"杜可风不让她废话。

    "好。"季若红面露喜色。

    坐上杜可风的prv,扣上安全带,心情好久没这么畅快了。

    "杜总,我记得去年车赏大会,我也是新人,那天喝得醉醺醺的人,是我。"季若红试图唤醒杜可风对她创下当天热销三辆车的记忆。

    "嗯,你的能力我和陶副总都涸葡定,成为主管后,再次证明你的能力,连所带的新人都能有优秀的成绩。"

    对于杜可风的赞扬,季若红反而面河邡赤。所带的新人能有优秀的成绩,那算是意外!

    既然是意外,那么她就顺水推舟,"其实,我这么努力,也是为了杜总。"

    "什么意思?"他的眼睛仍专注在路况上。

    季若红脸色泛红,憋不住隐忍在心中已久的爱慕,"呃我是说,我很感谢杜总对我的提携和器重,我也由衷的仰慕杜总,所以才会全力以赴。"

    表白一出,季若红手心冒汗、心跳加速、呼吸紊乱,只等杜可风的回应

    "恶"后座突然传来一阵欲呕的怪声。

    陡地,杜可风迅即回头,见粘珊渝欲呕的状况,眼神专注,语气关切。"你不舒服吗?"

    "我想吐!"粘珊渝困难的吐出一句话。

    下一秒,杜可风将车靠边停,俯首关切的问:"要不要下车吐一吐?"

    粘珊渝一会摇头晃脑,一会儿又张眼阉眼,摩蹭了好一会儿,又睡得不省人事。

    杜可风只好继续开车,不久,在一家西葯房前停下车。

    他下车,走进西葯房。

    季若红不知杜可风为何进葯房,她回头又狠狠瞪了粘珊渝一记。

    臭三八,死三八,偏偏挑我表白的时候说想吐!

    车门突然被打开,杜可风拿著两瓶解酒液进来,开了一瓶喂粘珊渝喝,一瓶则交给季若红,"这个给你。"

    季若红满脸黑线条,杜可风是在影射她那番表白是醉到语无伦次吗?真想挖个地洞躲进去。

    杜可风按下d音乐,万芳的歌,在车内缀缓流泄

    "你喜欢万芳的歌?"

    "你不喜欢?"

    她记得粘珊渝在办公室里,经常哼著万芳的歌。"还不讨厌。"她口是心非,万芳的歌粘珊渝唱过,却让她讨厌到极点!

    接下来她试图聊些话题,却无法切入核心。

    "我心里一直仰慕著一个男人。"喝完解酒液,季若红锲而不舍,第二次表白。

    "谁?"

    "呃那个男人很有远见,懂得掌握自己的人生力向,聪明又睿智、从不会错估任何一件事。"季若红将对他的仰慕,表达得淋漓尽致。

    "唔恶"后座再次出现欲呕的怪声。

    杜可风着急的转头,连季若红也紧张的跟著转头,粘珊渝无意识的睁眼又合眼,不一会儿又进入梦乡。

    松了一口气,回头,杜可风接续刚才的话题,"你刚才说的是贾经理吗?"

    季若没回头,瞪了睡死的粘珊渝一眼,死三八,故意坏她的好事!

    深吸一口气,她决定绝地大反攻,拔除眼中钉,"杜总,我听说,这几个月都是您载粘珊渝来上班?"

    "你上车,就是想跟我谈这些?"

    "呃,不是。"季若红偷觑他一眼,小心翼翼的切入重点,"我只是觉得杜总是汽车界的名人,御风的形象又一向良好,为免落人口实,可以让她搬进员工宿舍"

    "我不担心。"杜可风毫不讳言。"她住在我那里很安全,住进员工宿舍反而会让我担心。"

    "呃"难道杜可风喜欢上粘珊渝?这个发现令季若红几乎想自己掌嘴。

    "你家到了!"

    prv紧急煞车,粘珊渝突然醒来。

    "杜总,要不要进来坐坐?"季若红还在做下车前的最后挣扎。

    "不了,我得赶紧送她回家。"一路上,他心系后座的她,再笨的人都看得出来。

    后座总算出现人类正常的声音,"咦!天黑了哦!我怎么睡在后面?我应该坐在前面的。"粘珊渝醒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发现前座有其他女人,坐在她的专有位置上。

    "再见。"季若红一脸屎相,识趣离开。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的同时,粘珊渝也彻底清醒了。

    一份捍卫的冲动,让她脱口而出:"这是我专属的位置,你怎么可以让别的女人坐?"

    他回首,惊喜交加!

    在意和吃味,统统写在她脸上,他有没有看错?这些表情和他的心情写照,如出一辙,"你不是醉了?"

    "护草使者必须保持清醒!你以为我真醉了?"她的指责、她的愤怒,在在声明她打破醋坛子!

    在看到她的在意后,他咧嘴一笑,兴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你不是睡死了?"

    "我睡死了,好让你有机会和别人上演亲密爱人的戏码!?"粘珊渝一翻两瞪眼,语气中有著酸浓的醋意。接著,她往前,以行动宣告她要回她的专属位置。

    他的笑意加深,极力阻止她像爬虫类往前座跨越,"我绝对没有忘记,你一向是坏我好事的那个捣蛋鬼。你还是睡后面舒服些。"

    啥?以前他不是封她为倒楣鬼,什么时候她的罪名又加了一项?

    "捣蛋鬼?"她不喜欢这个形容词,更不习惯他阻止她回前座。

    嘟起嘴,她气的回后座侧躺,眼睛直直瞪著他的后脑勺。

    杜可风的唇往上扬,他发现,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一旦摆脱不了宿命,便开始习惯它,如同他欣然接受生活里有捣蛋者入侵。

    因为捣蛋鬼把他的生活作息打乱了,让他发现原来他有烹饪的天分。因为捣蛋鬼把他的恋情破坏了,于是,他的眼睛除了捣蛋鬼外,无法再容纳其他女人。

    他干涸枯竭的心,因为甜蜜捣蛋鬼的出现,如有一股活泉注入,多了一份滋润

    现在,他注视照后镜,对上她嘟起嘴,一副无奈又生气的可爱表情,扬唇一笑,他这辈子都看不腻她!

    也许他该找个方法,让捣蛋鬼不再坏他的好事。他在心里盘算著,高深莫测的眼神,对著镜中瞪眼的小女人,交会出悸动

    。。

    prv顺著山路行驶,最后进入一栋花园别墅。杜可风下车,打开后车座的门,"下车了,公主。"

    粘珊渝假寐不语。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分钟过去,杜可风只好压低身子,向前倾,"你想在车上睡觉?"

    她生气,侧躺的身体,一动不动。

    "要睡,大家一起睡好了。"他的耳语性感不已,声音听来颇有暧昧的邀请味。

    "谁跟你睡在这里?"粘珊渝见他厚颜欺身,反而睁开眼睛说话。

    "你不是睡了?"杜可风欣赏著她的表情,调侃问著,"还是你一路上都在装睡。"

    "才不是。"如果知道季若红会坐在前座,她死都会爬起来。

    她想坐起来,身体却被他压的动弹不得。

    "让我起"她挣扎著,抬眸,一眼便望进他那双深邃而蕴含危险的眼眸。

    霎时,她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忘了怒气和防卫。

    "你真希望我起来?"杜可风宠溺的盯著她柔软的红唇,想念那份香甜的滋味。

    "我"她张口,感受到他浓重呼吸。

    杜可风趁势封住她的唇。

    她闭眼,想抑制内心对他的渴望,想封锁那分因他而动荡的灵魂,然她却控制不住肢体的悸动!

    她越是逃躲,越是诱勾出他的渴望。

    芳唇失守,他极富技巧的唇舌,吮舔她的芳香,追逐著她顽皮的丁香,紧紧与她纠缠。

    直到她喘不过气,嫩颊布上无法言喻的红晕,她才放开她。

    "告诉我,是谁让你改变计划?"杜可风审视她轻喘的诱人模样,心中对她的占有欲,益发强烈。

    不说!她又不是傻瓜!说了,好让他又笑哪个男人那么倒楣吗?

    "不告诉你!"粘珊渝调皮的回应。

    "那我只好刑求逼供。"勾唇一笑,杜可风的手突袭她的腋下和小蛮腰,唇则轻柔如细雨,落在她颈窝和耳间

    她没得闪躲,酥痒的感觉,让她止不住的发出咯咯笑声。

    "说不说?"他暂停,又质问。

    她像个孩子般,缩颈用手护身,笑着回他:"不说。"

    "那就别怪我下重刑!"他扬唇威胁。

    她的眸子写著不畏不惧!

    薄唇大掌再次在她身上攻城掠地,她无处逃躲,在他密集的缠攻下,她全身躁动不安,衣衫凌乱,更刺激他体内的情欲滋长。

    不知何时,她的衬衫及内衣也被杜可风扯开。浓烈的吻,顺势吻向她纤细的粉颈,一路往下,最后落在粉红的顶端上。

    "嗯"一股未曾有过的蚀骨酥麻感觉,让她轻吟出声。

    澎湃的激情,让她陷入一个如痴如狂的境界,她不得不承认他的刑罚,迷惑了她的身体,召唤出她求爱的灵魂。

    她的身体甜美而诱人,杜可风的大掌解开她身上剩下的束缚,两手悠游在她光滑的娇躯上,再也舍不得放开那比丝缎更细滑的肌肤触感。

    无论她表现出善良或狡诈、可怜或坚强、迷糊或鬼灵精他都沉迷其中,一生只想尝顾她!

    他发誓,他要永远呵护她、拥有她,不让她的爱情舞台,进驻其他的男主角!

    永远?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即使他曾经有过几任女友,他都不曾想过背负永远这个名词,来换得一个女人的幸福。

    他褪下身上的衣物,傲然结实的男性躯体,毫不犹疑的覆在她身上,两具躯体因紧密纠缠而火热不已。

    '你担心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吗?'他的身体此时有如一团噬人的火焰,热烫的吓人。

    她摇头,气息紊乱,身体已为他做好准备。杜可风一个挺身,进入了她。

    '啊'在他冲破那道障碍时,她痛叫失声,指尖掐住他厚实有力的臂膀,眼角渗出泪水。

    他爱怜的在她身上烙下无数印记,在她适应他的存在时,他宠疼的低语:'还疼吗?'

    '不'她摇头,伴随着急促娇喘,她的身体潮河邙迷人。

    傲人的昂扬再次深深埋入她的体内,阵阵强烈的撞击,让粘珊渝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月光下,庭园内,prv车窗因两人的热情而起雾,剧烈的摆荡而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