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推荐阅读:我和离婚的阿姨圣水旅馆淫荡学姐坏心机在会所碰到女友之后一支红杏出墙来情动天下小西的美母教师凄子配合我滛凄对妈妈的情欲那一汪肥水的流淌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小二一走,新来的就自裕链中取出一支毛笔,还有一张,似要写字,又在犹疑。

    先来的一个似乎和他耽心高的窥视,就打了一个手势,高翊虽不全懂,大致猜出一、二,意思是说:不要耽心,这是一个土头土脑的愣小子。

    于是后来者在纸上画了一钓,钓旁写了叁个字,把纸推到先来者面前。

    先来者在渔钓上部位画了一个小铅坠,又把纸推了回去,二人相视微笑。

    高翊此时故作东张西望,却把二丑画在纸上的看的清清楚楚。

    他实在想不通这是什么意思?但他确信这是有用意的,而且必是暗号,甚至是代表二人的身份。

    饭后两个丑人宿了店,高翊住在这客栈对面一家骡马店中,大约是掌灯之后不久,二丑出了店,直奔“袖手书生”林家。

    这次高翊见他们由丑人的房门进入,他就施展轻功越墙而入,这柳浪小比柳家庄院还大,到处是垂柳,夜色更加迷人。

    高翊一直暗暗跟到“袖手书生”林鹤书房中,林鹤正在袖手踱方步。

    此人大约叁旬上下,一脸书卷气,脸色青白,衣着很素。

    书房中有很多的书籍,钢炉中香姻缈上升,一片祥和气象。

    丑仆引导两位华衣的丑人进入书房,林鹤似乎认识,立让座,而且拿出了纸笔。

    来客之一也就是“渔钓叁号”写着:林大侠考虑结果如何?

    林鹤写着:“尚在考虑中。”

    “不如何时有结果?”

    “明天或许可决定。”

    “林大侠为武林孝子,这深为武林称颂,为老夫人之病,理应共襄盛举。”

    在下素称“袖手书生”一向不问世事,家母聋哑与生俱来,如何得能治愈?

    “林大侠须对本帮有信心才行,一旦研成自疗心法,令堂之宿疾当自不药而愈,林大侠任何事都可袖手,唯独恐怕”

    “好吧!让在下考虑吧!”

    “何时听大侠回音?”

    “明天此刻。”

    “咱们告辞,届时咱们听侯大侠回音”

    二丑被送了出去。高翊盯着二人离去,眼见他们返回客栈,这才到山神己半倒,小院中蔓草丛生,正殿叁间,死寂无声的山神庙。

    他知道林鹤未来,因约定是午夜在此见面的,此刻不过亥时未。

    他通过院中,来到叁间正殿石阶上时,突见左侧顶上跳下一人,这人轻功了得,人就像纸片冉冉的飘落一样。

    原来正是林鹤,高翊正要招呼,那知林鹤竟攻了上来。

    高翊低声说:“前辈,我是九天罗门下,特来拜访”

    一点也没有用,他照攻不误,此人的身手和高逸差不多,要不是临行前高逸又传了他几招,他早就招架不住了。

    “前辈,高逸是家叔,我来此是善意的”

    林鹤双掌推出,如排山倒海般,身法飘忽,院中草高数尺,像在草尖上飞来飞去的蝴蝶般。

    “前辈,容我说明来意好不好”林鹤掌势一紧,他就必须全力以赴,高翊心里想:“袖手书生”一向谦恭温和,不管世事,怎么会见了就打不给人开的机会?

    高翊打出了火气,怒火上升,认真出手,不论速度和招式丝毫不逊,过了六十多招,两人居然平分秋色。

    这么一来他有了信心,同时也感到骄傲,这“九天罗”果然不凡,和高一辈的人力博,到现在尚未露出败象。

    二人越打越快,用招也越来越险,高翊心想,叔叔怎说这人是名门正派,此人连身份都不顾了,真是名实不符!

    由于招式愈来愈险,高翊不敢分神,全神贯注迎敌,罡气形成一股强风,把周围丈外的蔓草吹的呼呼的叫着。

    就在双方全力以拼之际,高翊突然又听到了“千里传音”这才恍然大悟。

    大约又支持了二十多招,林鹤大喝一声,出手如电,高翊似乎怎么闪避都来不及了。

    就像是对方的两掌早就等在邡儿似的“叭叭”两声,一中“高门”一中“秉风”人也摔了出去。

    “高门穴”在腰部“章门穴”的左侧“秉风”在右肩上,虽然都非死穴,但以重手击中,就会立刻昏死过去。

    林鹤嘿嘿笑着说:“二位看清楚了吧?林某全力以赴才逼出他的”九天罗“

    的精粹,而不使他自觉。

    果然,这时黑漆漆的殿中出现了两个人,竟然就是白天在饭馆中的两个华衣丑汉。

    二丑点点头走向高翊,一身绫罗“沙沙”有声。

    林鹤一拦,说:“二位千万不可操之过急,杀了此人必然会影响大局。

    二丑停了下来,互瞄一下,似乎是交换个眼色,然后返身匆匆的离去。

    停了一会儿,当林鹤已证明人已走远了,才说:“小子你装的真像,可以起来了。”

    高翊一耀而起,正要开口说话,林鹤打了一个手势,二人施展轻功,一前一后射出了山神庙。

    往北是极陡的山坡,但树木极少,视野开阔,在此说话不会被人偷听。

    前仕果然名不虚传,刚才若非前辈用“千里传音术”引导晚辈套招,使用本门的掌法打得不可开交,恐怕骗不了这两个家伙。

    林鹤说:“这两个人在秘密帮会中不是什么高手,但也不可轻蔑,况且他们组织严密,没有十成把握,别想除去他们,以免把事弄遭。”

    “前辈,这个帮会到底是什么来路?”

    “在目前只知道他们全是些残废的人”

    “似乎府上的下属也像是他们的人。”

    “正是,在表面上,我己完全和他们妥协了。”

    高翊说:“以前辈的功力,何这些跳梁小丑?”

    “你知道什么?这帮会来找我们几个名派,自有他们的动机的。”林鹤脸有愧色,但高翊未注意。

    “前辈,他们是不是为了我们的不传绝学?”

    “不错。”

    “关于本门,晚辈作了一件对不起家叔的事”他说了被闻莺怂恿而偷艺之事。

    林鹤冷笑说:“他们对付各大门派的手法虽然不同,目的则一!”

    “不知他们如何对付前辈。”

    “唉”林鹤概然说:“家母天生聋哑,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有残疾的人,无不希望自己能康复而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不错。”

    “于是他们竟游说家母,说是这种先天的聋哑可用一种高绝的内功疗治。”

    “什么高绝内功呀?”

    “他们提出了要求,以本门不传心法与他们的心法合一,大约两年即合研成一种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用这心法,来疗治不出叁七二十一天,天生聋哑即可有声及说话了!”

    “这”高翊说:“前辈相信这一套荒谬言论吗?”

    “我当然不信,但家母相信。”

    “太夫人应该知道这是违反自然的荒谬言论。”

    “这叫当局者迷,家母自生下了我即未听到我的声音,也未和我交谈。如今又已到晚年,自然希望能如愿以偿,这也无可厚非。”

    “前辈,您已把贵派心法告诉了他们?”

    “还没有,已约定明天。”

    “前辈刚才和晚辈一博,只应他们的要求,让他们再学本门的武功?”

    “不错,所以我用千里传音术告诉你,叫你不要全部施展,我自会仿贵派门路套招,使他们看来我们已是绝招尽出,不可能有所保留了。”

    “前辈果然高明,但是即使他们只学这些,对我们仍是有害而无益的事。”

    “当然,所以我们要反击。”

    “前辈的计划是”

    “唉!我被称袖手书生生性疏懒,本想陪家母远避邪帮,不愿和他们周旋。

    但是“

    “这邪帮己盯上了前辈?”

    “不错,我家中那些属下即是邪帮中的人,我若有所行动,他就会立刻通知他们的人。”

    “前辈,我发现他们连络方法是在白纸是画了一个渔钓和一个铅坠。”

    “不错,但这只是他们的底层连络暗号。”

    “再往上呢?”

    “据我所知,还有渔线,是个女的。”

    高翊说:“家叔说,我们必须相互连,互通声气,通力合作才能逃过这次劫难。”

    “当然,令叔大概是去找”天边一朵云“去了!”

    “前辈如见到柳闻莺”

    “我没见过柳朝宗的女儿。”

    “前辈,柳闻莺很好认,第一,她爱穿白衣,其次她生得柳眉凤目,皮白如脂,左口角有颗美人痣”

    “是是她?”

    高翊精神一振,说:“前辈见过?”

    “大概没错。”

    “是什么时侯?”

    “大约是五天以前的傍晚,就在这山下林中,发现一乘二人小轿,另外有八个丑汉严密的保护。”

    “是不是都是衣着华丽?”

    “正是,就连轿夫的衣衫己都是绸子做的。”

    林鹤说:“后来小轿中走出一个妙龄少女,一身白色宫装,体态轻盈,婀娜多姿,口角处有颗美人痣,如同仙女下凡般。”

    “喔!”地一声高翊拍拍大腿大声说:“就是她。”

    “小伙子!不可如此激动,自古多情空馀恨,寡情固然不好,太多情也非好事,因为太多情的人,视任何事皆为多馀,必将失去一切。”

    “晚辈知道。”

    “哼!你并不知道。不要说你,就算功夫,经验都相当有火候的人,一但为情所困,仍然是无法自拔的。”

    高翊暗暗吃惊,这说法和叔叔高逸说的差不多,可见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情之所困,防不胜防。

    “前辈,晚辈总以为柳闻莺不是巧言令色,有意骗我的女人,也许晚辈又是一厢情愿了。”

    林鹤说:“情之一字,由于本人今生少接近女人,不敢深入探讨,但古人既有”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的先见,因此对女人还是小心为妙。”

    “前辈明天如何应付这些邪帮匪徒?”

    “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是在拖延而已。”

    “这总不是办法。”

    “我当然知道,我已暗地通知友人,必要时送走家母,我也好放手一打,不过”

    “我知道,前辈乃”袖手书生“凡事最好柚手不管,这次为了太夫人,已不能再袖手,却有违你的一贯作风,所以感到十分的难过。”

    “小子,你倒猜中了我的心意,我懒散惯了,凡事不想插手,但这件事关系武林存亡”

    “前辈,会有那么严重吗?”

    林鹤面色凝重说:“这是个雄心勃勃的大阴谋,岂是他们表面上所说的那么单纯?”

    “前辈是说他们想偷取各名门正派的武学精华加以溶汇贯通,研成一种天下无敌、超然武林的奇学,而成为武材中的万世盟主?”

    “小子,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自我偷艺,闻莺失踪,及来此知道了府上所发生的事之后,辈推想,可能如此”

    林鹤说:“这和我想的差不多,即使不完全对,也大致不会离谱,相信令叔的看法也差不多。”

    高翊说:“前辈,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而且不以为巧合,邡就是为什么这邪帮中的人几乎是奇丑无比,却又一身华服,而出手又极为大方?”

    “这个我也想不通,但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必蕴含着极大的阴谋。”

    林鹤似乎隐瞒了些什么,又说:“小子,你该去找”平地焦雷“余恨天。”

    “晚辈正有此意。”

    “见了他,叫他派一二个得力部下到附近小镇上,住入最大的客栈。”

    “然后呢?”

    “通知令叔,各派连络以这小镇为中心站,会合后,再商量进一步的行动。但要尽快,因为邪帮逼我甚急,我不能拖得太久。”

    “晚辈知道,好在这几个门派相距不过数百里,辈去找余恨天前辈,大概家叔已找到“天边一朵云了””

    临别时林鹤说:“不论柳闻莺是个好女人或是坏女人总之,这女人很不单纯就是了。”

    这一点高翊相信,他和她交往一二年,且有不平凡的交情,而他对她的了解仍然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