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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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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再见神乐1

    麒麟国 中州 拢翠楼──

    “主爷,大王和清幽姑娘已经到了。”

    幽静的角落里,一幕水晶珠帘仍旧随着偶尔路过的清风而微微摇曳着。而坐在里面的神秘男子则安定的端着茶盏,一派与世无争的清闲样。听到代理掌柜的报告,他这才将目光从手中的书本上移开,清秀的眉宇之间看得出明显的欣喜。

    “是吗,快请他们进来。”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制住声音之中的颤抖,神乐垂手凝望着自己尾指上的翡翠戒指。那翠绿通透的质地温润圆滑,却抹不平他心头的空虚之感。

    戒指戴在尾指之上表示独身,他是出于自虐的心态才时时刻刻做着这样的标志来折磨自己的。原本他也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好女人,只可惜,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这个女人早已不再属于他。

    思绪不知不觉间飘到遥远的从前,直到熟悉的脚步声惊扰了他的心神。

    呐──

    今天刚好是月中十五啊。

    “回来了?”

    原本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到最后男人还是噙着一贯温文的笑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话音刚落,眼前就出现了一男一女或俊美或明艳的身姿。

    “嗯。”只见魔夜风身着一贯展现着帝王霸气的黑色丝绒长袍,黑瀑般的发丝高高束起。眉宇之间尽管仍是一派冷峻威仪,但是那幽深明亮的眼眸中却闪动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温柔。而站在他旁边的幕清幽却如同伴着大鹏的凰鸟一般,淡蓝色的纱衣衬得她肌肤皓白如雪。容颜依旧是清丽之中拥着一点蛊惑,妖冶之中藏着几许纯真。

    “都明白了?”

    挑眉挥开袖中的铜骨折扇,神乐故意不让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幕清幽身上过久而是转而与魔夜风攀谈。

    “谢谢。”

    面对他的问题,高大的男人负手而立,千言万语已蕴含在这两字之中。

    “那就好那就好啊”呼吸因不经意间对上女人投来的目光而蓦地一窒,神乐手中摇动的折扇也没了往日的从容反而有一下没一下的减缓了速度。

    “你们?”

    其实原本不该问的,但是看着幕清幽偎依在魔夜风身边那毫不避讳的样子,神乐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语言而为此失了神。

    “我们在一起了。”

    伸手攀住身边男人的臂膀,幕清幽迎上他有些伤悲的表情狠心的说出残忍的现实。

    从刚才进门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已经发现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若是有了情事,那就会连走路的姿态与脸上的光芒都会变得与众不同的。神乐如此聪明,又怎会看不出自己与魔夜风之间的改变。但是终究是她曾经恋过的男人,与其让他自己去猜倒不如由她来亲口告知。

    “是么我知道了。”

    三人间的气氛有片刻的尴尬,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又在对上彼此目光的下一刻就迅速别过头去。到最后还是神乐最为洒脱,只见他手腕灵活的一挥“啪”的一声将铜骨折扇复又合上,而后笑着掀开珠帘在前面为两人引路。

    “都累了吧?先清洗一下然后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个饭,剩下的事咱们以后再说。”

    听他这么一说魔幕二人才察觉到自己身上的疲惫。

    刚才的见面的确有点紧张,害得他们将其他的事情都忘记了。现在见神乐似乎看得很开,便也都悄然的松了一口气。两人当下点头,毫无防备的跟在他身后走向他给予的未知。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以后再说”却来得那样的快

    17 再见神乐2

    上有天堂下有冥府,皆比不过人间夜晚的热闹喧哗。而在人间,每当圆月高挂的时刻这拢翠楼里便是一派歌舞升平,快乐得不成样子。往往惹的人流连忘返,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了。

    “公子,进来坐坐呀──”

    “来嘛,来玩玩,春宵苦短啊──”

    “好好好,这就来了。”

    姑娘们衣香鬓影的倚在那高高的楼头上咬着衣袖、挥着手绢。嫣红的嘴唇,扎紧的酥胸,一声声娇嗲的呼唤将路过的行人骨头都叫酥了一半。风流的富家公子,德高望重的官场政客,甚至是那腼腆且囊中羞涩的酸秀才,没有一个人能禁得起这般露骨的诱惑,皆是散尽了身上的钱财也要投身于温柔乡中做那花下之鬼。

    人不风流枉少年啊──

    只要是男人,又有哪一个能过得了美人这一关呢?

    “在看什么?”

    见幕清幽洗完澡后就一直披散着及腰的长发如同那些青楼女子一般懒懒的倚在窗边向外看。那单薄却玲珑有致的身影在夜色迷朦中更显柔美,魔夜风站在一旁凝望着她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痴迷。

    “没什么,今天月亮很圆呢。”

    将轻拂过自己唇边的几缕青丝漫不经心的勾在耳后,女人裹紧身上新换的绯红纱衣柔柔的道。

    “十五嘛,总归是漂亮些。”

    没有注意到她在看月亮的时候眼神忽明忽暗有些古怪,魔夜风只顾着皱起剑眉走到窗棂处一把将幕清幽懒腰抱下,并给了在下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排成好几队呆呆的流口水看美人的登徒子警告的一眼。随着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块轻薄的纱巾不经意间由女人毫无防备甩出的袖口而迎风下落,立刻遭到底下人不要命似的哄抢。

    “我的!这是我的!”

    “滚蛋!明明是从我头上掉下来的!”

    “走开!给我!”

    切!

    冷冷的看着这疯狂的一切,魔夜风抬脚将窗子潇洒的踢上──有鲜美的肉就应该自己赶快享用掉,放到一群饿狼面前显摆什么。更何况,那群恶狼在他面前连叫嚣的资格都没有,真把他惹急了他一刀一个把他们的狼头都剁下来喂狗。

    “啊”感觉到自己的身子瞬间落入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中,幕清幽轻叫了一声而后反手攀住他那粗壮的颈子舒心的享受起男人的占有欲。

    这么多天过去了,经历了风风雨雨、经历了海誓山盟,她早已爱上了他和他惯有的霸道个性。这个一向残暴偶尔也会阴阳怪气的男人至少也会把什么东西放在心里了,这大概是他唯一可取的地方吧。

    “啊什么,孤王还没怎么着你呢就叫得这么媚?一会儿真到了该叫的时候就怕你舒服得已经叫不出来了。”

    打横抱起她放在自己紧接着在床边落座的大腿上,魔夜风爱惜的吮了吮幕清幽的唇。在尝到那甜美的滋味之后,他凝眸舔了舔嘴角,复又落下,而后更狂狷更放肆的吸咬起那柔嫩的软肉来。

    “嗯”粗糙的大掌伸进美人的衣襟里施力揉弄那饱满的乳峰,揪着那嫣红的一点,男人用指腹隔着肚兜磨弄她乳尖的边缘。

    “不等等一下”

    原本两人的浓情蜜意一直燃烧的恰到好处,而幕清幽也自然而然的仰起俏脸迎接他长舌的探入。并且挺起胸膛,任由他将自己逗得乳晕处突起一个个细小敏感的颗粒。

    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午夜时分越来越与他们接近。幕清幽的气息竟开始变得紊乱,淡色的瞳仁也像是受到了某种极度的刺激一般紧缩起来,吓得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心脏漏跳了一拍。

    “你怎么了?幽儿?幽儿!”

    先是沉着的支起身子来,魔夜风将信将疑的晃了晃她的身体以为她是在同自己开恶质的玩笑。但是细细查看了片刻,这种情人之间的心电感应就告诉他事情绝非只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哈哈我我喘不过气来了”

    从未患过哮喘之类病症的女人却突然像是缺氧一样开始呼吸困难,白皙的容颜渐渐的憋成了骇人的紫色。双手也一会儿松开,一会儿攥紧,茫然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摆脱身上的异状。

    “你别急,慢慢呼吸,我带你去找大夫!”

    心下忖度着莫不是在俗世山上忽冷忽热感染了某种急症,魔夜风当机立断抄起自己搭在椅子上的长衫将幕清幽盖住就要抱着她往窗户外面跳。这里是拢翠楼位置偏僻却华美的上等厢房,是神乐专门为了他们而准备的,却离真正的大门很远。

    怕时间长了耽误了女人的病情,男人就想抄近道直接走窗。哪知身子刚掠至窗前,身后屋子的房门就被人“啪”的一声推开了。

    “站住!”

    不浓不淡的一声呼唤,虽是温柔却也沉着,令魔夜风原本火烧火燎的心竟然奇迹般的镇定下来。

    “神乐?”

    本能的回头投以求救的眼神,在见到身后穿着月白色长袍的清雅男人的那一刻,魔夜风的心终于像是找到了某种依托。

    “终于还是发作了么?”

    脚步慢慢的踱着,像是对眼前的状况早已胸有成竹。神乐边问边挥开手中的铜骨折扇细长的眸中闪烁的光芒半是自嘲半是苦涩。

    “你什么意思她会这样与你有关?”

    聪明如魔夜风,见神乐如此冷静又说出这些语意不明的话语,他立刻眯起了危险的长眸心中隐隐有了某种猜测。

    “算是吧。不过这些并不重要,现在应该先救她不是?”

    抬眼以一种质问的目光扫向又恢复一脸戒备的男人,神乐不声不响的走到大床的边上示意此时此刻对方应该把怀中的女人放下好让他来为她“诊治”

    “你,最好是真有办法!”

    没有功夫再多做犹豫,魔夜风担忧的望着怀中两眼上翻的幕清幽只得咬牙快步走回将她放置到神乐的身旁。但是脚步却不肯离开他们半步,更不可能只是将一切都交给神乐去处理,而自己只是远远的旁观着。

    “幽儿我的幽儿”

    像是没听到朋友的警告一般,神乐却在见到幕清幽痛苦的样子之后脸上浮起快乐的笑容。

    “这下子,你要怎么才能继续拒绝我呢?”

    像是心满意足的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在情敌面前罗列着自己的筹码。神乐笑得得意,笑得纵情,却又在点点苦涩中渲染了某种凄凉下一瞬间,在魔夜风投射出的两道难以置信的目光之下,他大胆的俯身吻住幕清幽像濒临死亡的鱼一般勉力翕合着的嘴唇并将自己的口津接着长舌的纠缠哺喂到她的口中。

    “你这是做什么!”

    见不得自己的女人就在眼前被别的男人轻薄,魔夜风忍不住拍出一掌。但是掌风还未触及到神乐的俊颜,就见幕清幽原本痉挛着的身体却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并且在半昏迷的情况下下意识的回应着神乐强加于她的热情拥吻。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见神乐一面低头亲吻身下的幕清幽,一边还缓慢掀起那长长的睫毛对自己展露出的狡猾眸光,魔夜风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因为那是一种蓄谋已久的阴谋与邪佞的眸光,不应该出现在神乐这般温文坦荡的男人身上才对。

    这小子,到底对他的幽儿做了什么

    18 神的阴谋1

    这是一个激情且绵长的吻。

    柔软的红舌交织在一起在空气中勾缠出银色的丝线,牙齿不经意间撞在一起,又被神乐哂笑着偏头侧开换个角度继续用无尽的精神与耐力碾压着面前的芳唇。

    但看幕清幽,此时此刻神情恍惚已分不清面前是谁。但是她的身体却本能的像八爪章鱼一样死死的缠住身上的男人,拼了命的用舌尖去挑逗他的嘴唇。

    渴啊她好渴像被太阳炙烤的鱼一样快要干裂了。

    而身上伏着的这个男人却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水的味道,令她不顾一切的吸吮着他口里的甜津。吮着、咬着、用力的嘬饮着,手掌还不安分的抚摸着他精壮的身体似乎是想将自己都揉合到他的灵魂中一般。

    就这样,两个人吻得心醉,吻得复杂纠结的唇齿、暧昧的喘息,每一样都显示出女人极其需要身上的这个男人。而每一样,都令一直立在一旁不明所以的魔夜风看得又妒又怒,而后也变得越来越胆战心惊。

    他突然意识到,幕清幽很需要神乐,这种需要的强度已经超出了他能够理解的范围。而他现在只是想要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呃呃呃呃要”

    感觉到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幕清幽闭着眼睛却难受的皱起了眉头。一双手像瞎子摸象一般在空中胡乱摆动着,想将嘴唇已经被她吻肿了的神乐再抱回来继续亲热。

    “呼──真是个小磨人精,我都差点窒息了。”

    像是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神乐宠溺的看着床上气息凌乱的美人,忍不住将手指深入她的口中暂时代替自己的舌头慰藉她的需求。果不其然,一感到异物的侵入,幕清幽立刻不闹了,反而像个吃奶的婴儿一般攀着男人的手臂心满意足的吸吮起他的手指来。

    “啾啾啾啾”

    可爱的小舌头绕着长茧的指腹快速的画圈圈,在意识到有些部位比较粗糙之后女人歪着头像是找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用银白的小牙细细的啃着。将上边的皮肉咬下来吞入腹中,弄得神乐有些疼。

    “嘶又啃,上次就差点把我手指头都吃掉了,这次还来吗?”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气旁边还站着的一个魔夜风,神乐虽然被咬着手指却一点都不在意。相反的,还旁若无人的伸出另一只手来像安抚宠物一样温柔的抚摸着幕清幽乌亮的长发,同时欣赏那柔顺的青丝像一朵墨色的花一样在锦褥上绽放的模样。

    “够了!”

    坐冷板凳坐的快石化了的魔夜风再也忍受不了这样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场面,只见他长腿一迈人已逼近神乐的面前。冷冷的两道目光像刀子一般切割着对方的肌肤,身上集聚的戾气像是随时都可以杀人。

    “你要在我眼前表演恩爱到什么时候?你别忘了,她现在是我的女人。走开!不许你再碰她!”

    原本只是作势一推,并没有想过真的将神乐打伤。但是这只凝聚了半份力的一掌竟然真的将神乐的身子远远震开了三尺,让他像一片风中的落叶一般轻飘飘的跌坐在地上,脸上却依然是那一副看不清心事却让人胆战心惊的阴谋笑容。

    “你”不闪、也不躲,就像是早料到了他会出此一掌一样。神乐的过于从容淡定令魔夜风的心越揪越紧。

    不妙──

    每一次神乐露出这样的表情时,都有什么人就要付出代价了。

    他到底是想怎样?

    “我?”

    将他的问句反丢给他,神乐拍了拍身上的土慢悠悠的站了起来眸闪如星。

    “唔唔要要”

    两人还在各怀心事的对视之中,而少了依存物的幕清幽却又难受的在床上打起滚来。口中一个劲儿的呼唤着刚才的生命源泉,现在没有了“他”她的浑身都要被太阳撕裂了。

    去哪了,去哪了?呜呜呜为什么不给她了?她快要渴死了啊“幽儿!幽儿!你要什么?要什么啊?”

    见自己的女人发疯一样的尖叫,魔夜风心里疼痛不已。顾不上神乐还在一边没有解决,他忙手脚慌乱的扶起神志不清的幕清幽,将她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中。

    要?

    要什么?

    是不是媚药又发作了急需男人?

    想到刚才神乐对她做的那些成功的安抚了女人的躁动,魔夜风心念一动凑上自己的薄唇就急切的亲了下去。

    “唔不不是你不要你”原本以为自己的举动能够代替神乐安慰她,谁知还没来得及亲上几口,怀中的女人再度像泥鳅一般不安的扭动了起来。口中还大口大口的吸气,双手用力的推拒着他的身体不让魔夜风靠近。

    “乐乐来”

    魔夜风的出现也许令幕清幽想起了什么,只见她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在屋子内迷茫的进行着搜索。在看见不远处那一抹月白色的清矍身影之后,欣喜之情立刻在她俏丽的脸上闪现。一双手也开心的向他伸去──“乐我要”

    “你这是怎么了?”

    女人的拒绝和对神乐的特殊渴望彻底伤害到了仍在努力环住她的魔夜风,男人感到自己从未像现在这般心焦过。一不小心,竟然几欲落下泪来。

    “你不认得我了吗”

    哀哀的唤了她一声,却已转瞬明了,此时此刻的幕清幽眼中除了神乐再无他人。

    “现在你明白了吧,幽儿需要男人。”

    就像是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的事情发生一样,神乐淡定的望着眼前的好友,用安慰的语气对他说着话,脚底下的步伐却在缓缓迈进。

    “我、我是她的男人”

    还在试图将乱动的幕清幽固定在自己已经足够温暖的怀中,到最后魔夜风却失望的发现女人急切的想要挣脱并且没有放弃要转投于神乐臂弯内的执着。

    可恶

    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不觉间,男人的心中已是一片难以承受的苦涩。

    “没用的,今天是十五,每个月中能安慰她的男人都只有我一个。”

    月白色的衫子已经飘到眼前,魔夜风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将手再度伸进了自己女人的口中轻轻的逗弄着。

    “你总说什么月中什么十五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

    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够承受这过多的痛楚了,魔夜风眯起狭长的黑眸对着神乐冷冷的逼问着。

    “还记得你给她吃的媚药么?那药会让她离不开男人。”

    望了自己的好友一眼,神乐惊奇的发现这个一向阴冷桀骜的男人竟然也会为了什么人而发疯看来他的幽儿的确有着常人不能及的本事。

    “我知道,那不是你给我的么?”

    感觉到他话中有话,魔夜风突然意识到也许在当初神乐递给自己那药的时刻,眼前的这一幕就已经成为了他埋好的暗线。只等着秘密被揭穿的一天,他正大光明的将等待已久的成果收入囊中。

    等一下──

    难道自己也被他利用了?

    为自己这个想法而吓了一跳,也为男人深不见底的心机而震撼。他从没有想过,一直身为自己军师的神乐竟然也会在不知不觉间摆了他一道。

    “那药其实是一对,一雄一雌。女人吃了雌药后会离不开男人没错,但是如果雄药被另一个男人吃了,那么每到月之正中他们两个就必须交合。不然这个女人就会活活被心里的欲望渴死”

    像是诉说着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神乐看着幕清幽的眼神依然是盛满了化不开的温柔。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很动听,却让身边的另一个男人听得全身冰冷。

    “所以说”

    “所以说,我是故意的。没错,你说我卑鄙也好,心机重也好。我早在当初给你出那个和亲的主意时就想过有可能会被她发现因而失去她的一天。所以我早有准备服了雄药。风,幽儿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她。”

    挨着男人僵硬的身体坐了下来,神乐伸手将他们两个人一同揽入怀中。一种情谊是只能给女人的,而另一种情谊却是分享给自己患难与共的兄弟的。

    “我的一生都给了这个国家,这些人民,从来没有想过该如何为自己而活。你出现了,我轻而易举的将王位让给你那是因为我觉得有你在骁国会更强大。你比我狠、比我毒,比我更有勇气。但是幽儿不同,有时候,我也想为自己活一次啊”揽着两人背脊的手臂渐渐的震颤起来,神色凄楚的神乐诉说着不为人知的心事变得有些激动。

    “没有爱,没有恨,只做一个云淡风轻的木偶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就不能去爱,不能去为了爱儿卑鄙一次?我就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强夺我心爱的女人怎么了?我就让她离不开我的身体怎么了?谁能说爱一个人有错!你们有谁比我更爱她咳咳!”

    话还未说完,神乐慷慨激昂的申辩就被迎面而来的一拳狠狠的打断了。

    身子瞬间摔倒在墙壁上,神乐剧烈的咳嗽起来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但是那双细长的眸子里闪动着的却是满足的笑意。

    “你杀我杀了我,她也一样活不成。”

    自己挥袖擦干嘴角绵延不断地血渍,男人转过被打偏的头来笑着对已是杀气蓬勃的魔夜风快乐的说道,声音很轻。

    “没有我,幕清幽会死的你听见了么,她会死的。除了让我分享她,你还有第二个选择么?”

    睨着自己好友已经攥得紧紧的铁拳,神乐放松身体跌落在软榻上呼吸又柔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