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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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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陶约曼玲到郊外去玩,听她电话中的口气,似乎有点不情愿,不过最后还是勉为其难了。他们选择了瑞芳古镇,车程中,两人皆沉默不语,到了瑞芳,逛完古街,在一家可眺望整个小山谷及渔港的餐厅内吃午餐,小陶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来,猜一道谜语:一个裸体女郎躺在马路上。打一个交通术语。”

    他是想打破尴尬的气氛,岂料,曼玲仍遥遥望着窗外的风景,未发一语,不知是否臆想着答案,还是不予理会。

    “是”前有干道“嘛!哈,奶没想出来吧!好不好笑,前有”干“道,哈!

    哈!“他忘形地公布答案。

    “无聊。”曼玲低头吃了一口东西,泼他一头冷水。

    “奶今天是怎么回事,我陶某人有得罪奶吗?”小陶压住火气轻声细语地问。

    “跟你没关系。”曼玲瞥他一眼,似乎有些不忍地说:“我心情不好。”

    “为了什么?”他问。

    “还不是我那个宝贝弟弟阿华,他老毛病又犯了,我老爸很火,吵着要跟他脱离父子关系,连补习费都不愿给他缴了。”

    “阿华这杂碎。”小陶把今天的气全算在他头上:“我教他的他全忘了吗?

    奶可以转告他,别得意忘形,搞不好我打断他一条腿。“

    “现在我也懒得理他,我们连话都不说了。”曼玲很烦似的拿起他的菸来点了一根抽。

    “我上回说过我即将有一百五十万的事,奶还记得吧!”他也点了一根菸道:“必要时,我可以帮阿华缴学费,书还是要念的嘛!”

    “那怎么行?我爸爸不会接受的。”

    “奶家的事,不就是我的事。”

    他差一点说出:“奶的人,不就是我的了。”不过,今天的情况不适合,他有一种浓烈的感觉,再不设法得到她,恐怕就没机会了。这个他一心想跟她厮守一生的女人,好像与他渐行渐远,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也许就在于他没有突破那最后一道关卡,乔治陈跟她之间的问题一定也在于此。

    她是一个很重视贞操的女人,她一定是,小陶如此想:谁先得到她处女之身,谁就能拥有她。我一定要比乔治陈捷足先登。

    ----

    阿华这个不知厉害的小鬼,实在应该教训一下,只有再将他带入正轨,才可能蠃得曼玲的心,进而夺她处女之身,达到迎娶的目的。小陶打电话邀阿华出来,在公园见面。

    “你个小王八焦子。”他一巴掌呼在他脑壳上:“狗胆不听我的话,还在外边鬼混,害你老爸不想替你缴学费,还要脱离父子关系,你说,你对得起谁?我操你姊子的,老子今天不抽你筋、扒你皮,好好教训你才怪。”

    “陶大哥,等一下”阿华忙用手招架,退了二步后说:“你胡言乱语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听不懂,我看你还很会装傻,坏事做尽后装菩萨?我是一面照妖镜,非让你现原形不可。”

    “大哥。”阿华几乎快哭了:“你越说我越不明白了,我一直很听你的话,每天乖乖地在家看书。我爸爸高兴死了,补习班的学费早就缴了,什么脱离父子关系,你到底听谁说的?”

    “你姊姊曼玲呀!”小陶惊讶了:“都是她告诉我的,难道你没有?”

    “妈的!这是什么烂姊姊,乱造谣。陶大哥,我不敢欺瞒你,老实说,我姊姊最会欺骗别人了,以前交了不少男朋友,哪个不是被她骗得团团转?这一次她骗你,我不知道为了什么,不过,我敢肯定和乔治陈有关系,她最近似乎和乔治陈又走得很近,那家伙常常打电话来,追得可紧了,不信的话,我出门被车撞死。”

    ----

    “琳达是吗?我是小陶。”

    “”“很惊讶是吗? 奇怪我怎么会打电话到这里来?我怎么会知道这个电话的?

    我要干什么?你一定有很多疑问对不对?“

    “不管你是如何查到我的电话,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是你上次偷了我的钻戒,我认为,我们不适宜再见面了,那枚钻戒,就当做报酬吧!”

    “那件事情,我不想解释,我可不是个牛郎,挥之即来,给一点点报酬就完事。”

    “那你想怎样?”

    “我手边有两卷录音带,是有关你和李焕然的,我想你一定会有兴趣。”

    “录音带?你窃听我电话,还是”

    “你要相信,我有通天本领,至于要如何处置这两卷录音带,我想我们应该当面谈一谈。”

    “在哪里?”

    “这种台面下的事,还能到公共场所吗?要是我,就会选择在你家里。”

    “好吧!后天下午两点,我想,我不必再告诉你地址了吧!”

    “那是当然,你很聪明,如果你更聪明的话,你一定不会再提那枚钻戒的事,就当它遗失了吧!”

    “我不在乎,甚至我还可以再掉几枚。”

    “漂亮。就这么说定了,后天见,拜。”

    小陶挂断电话后,夫子拍拍他肩膀说:“正点,你已经入门了,应对的很好。”

    “她果然知道我拿了她钻戒,难怪不再叩我了,幸好我们先下手为强,否则这凯子娘岂不逃出我们掌握?”

    “事情一一都会应验我当初说的,差点就只捞到那十五万。”夫子越发钦佩起自已。

    “后天去她家,会不会有问题?”小陶越胆小就越细心:“她会不会报条子?”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夫子得意地说:“我是”小诸葛“,把她算得死死的,全在掌握之中。你想想,你拿她钻戒,有证据吗?我们窃听她电话,有证据吗?拿这两卷录音带要勒索她,有证据吗?她心里明白的很。”

    “去了以后,要怎么说?”

    “你当人头就好,一切有我,我来跟她谈。”

    “夫子,除了这件事以外,还有一件事你能不能帮我?”小陶移转了话题。

    “兄弟说这种话?”夫子豪情四海:“你说。”

    “我觉得曼玲有点不对劲,原因何在,我也说不上来,我觉得我被耍得团团转,你能不能窃听她家电话?”小陶声音竟有些凄楚,听得夫子于心不忍。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放心,我也会叫她现原形。”夫子邪邪地一笑:“我是一面照妖镜。”

    ----

    就算是照妖镜,也会有破碎的一天。就在小陶打电话给琳达的当晚,他到夫子的pub店想买它一醉,一方面庆贺琳达的上钩,另一方面又为了曼玲之事烦恼,真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大概九点过后,来了五位客人,很嚣张,叫夫子把店里所有种类的酒都拿一瓶出来,全部开了。有的喝、有的倒在地毯上,巧巧上前劝止,其中一位客人反倒抱起她跳舞,双手很不老实地乱吃她豆腐。

    “巧巧,过来。”夫子在吧台后握一把水果刀唤她。

    巧巧挣脱那痞子怀抱,跑到吧台边。

    “这些家伙来意不明。”夫子对她说:“你先回去,我和小陶来应付他们。”

    “夫子,我看提早打烊算了。”小陶也感到不对劲:“牛鬼蛇神上门了。”

    “这是你们男人的事,我先走了。”巧巧到吧台后拎起皮包准备出门。

    这时候,五个男人全站了起来,两个走到门口堵在那里,三个来到吧台边,其中之一竟掏出一把手枪指着夫子说:“好小子,放下你手上的刀。”

    夫子扔了水果刀,鼓起勇气问:“各位大哥,不知是哪一路的,若有得罪之处,今晚的消费全算小弟的。”

    “这是你的店吗?生意这么差。”拿枪的问。

    “是的,是的。”夫子忙回道。

    “既然生意不好,留它何用?”那汉子回头对其它人说:“砸了它吧!”

    命令一下,其它兄弟二话不说,丢椅子的丢椅子、摔杯子的摔杯子,顿时,店内的玻璃、磴饰等装潢全碎了,破碎声中,夹杂着巧巧的尖叫。

    “你再叫,我就叫他们轮奸你,让你叫个爽。”那汉子转对夫子说:“这是你马子吧!想不想看她表演一对四的春宫戏?”

    夫子闷不吭声,台下的双拳是紧握着的。那汉子又转对面色惨白的小陶问:“这位帅哥大概姓陶吧?听说很风流耶!”

    “我我不敢。”小陶舌头打结,讷纳回道:“我没干过什么坏事,大哥明鉴。”

    “不是很喜欢干女人吗?那你就干她好了。”那汉子指着巧巧说:“她长得不赖,我不信你不动心。”

    小陶望望巧巧,后者将皮包紧紧环抱于胸,惊骇至极;再看看夫子,他的脸色如死鱼一般瞪着小陶,似乎告诉他,这种事打死不能做。

    “大哥”小陶目光含泪哀求道:“我不能她算是我嫂子。”

    那汉子一巴掌呼到小陶脸上啐道:“我操你妈,你这个杂碎还有什么女人不敢动?你在外头风流,害你兄弟的店被砸,你算个人吗?”

    他一骂完,立即有两人上前对小陶拳打脚踢起来。小陶不敢呼叫,只得双手抱头,弓起身子护住重要部位,最后被打倒在地,才闷闷地唉叫出来。

    “我警告你,今天到此为止,下吹再敢到处风流,当心我阉了你。”

    汉子收了枪,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其余人才跟着,临出门前,把玻璃门也给砸了。

    惊吓过度的巧巧,在他们离开后一分钟才号啕大哭起来,夫子和小陶则呆若木鸡维持原姿势不动,对巧巧的哭声彷佛充耳不闻。巧巧哭了一阵,抱着皮包走出吧台,正欲离去时却被一张破椅子绊倒。

    “都是你们两个窝囊废。”她嘶喊着:“被人家欺负成这样,动都不敢动。”

    她见无人理会她,挣扎着爬起来,指着夫子的鼻子骂道:“王八乌龟蛋,我早告诉你,小陶这种朋友不能交,你不信,现在闯祸吧!刚才人家没怎么逼他,你瞧他看我的那种眼神,恨不得把我给奸了。你说,这是你兄弟嘛?你吭都不敢吭,像个男人吗?跟着你,我会倒霉一辈子,再见了。”

    巧巧踩着碎玻璃,头也不回地走了。隔了好一会,小陶才掩首哭泣起来,他咽硬地对夫子说:“我没有不像巧巧说的那样我没有,我怎敢上她,夫子,她胡说”

    “不要难过。”夫子上前搂住小陶道:“我相信你,在那种情况底下,谁能抗拒?除非不要命。”

    “兄弟,我对不起你。”小陶的身体颤抖着。

    “别说这种话,现在,我们要仔细思考一下,这一路人马到底是谁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