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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偷天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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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星熠首次自己单独行动,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紧张,先检查了自己的隐身法是否有破绽,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打起精神密切注意岳灵风。

    这一带是丘陵地区,林木茂盛,周围没有多少住户,路上也没什么行人,岳灵风正一个人急匆匆地赶路。银星熠也不想打扰他,就在半空中跟着他。

    过了一会儿,银星熠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黑衣女子出现在岳灵风的身后,赫然正是他想要寻找的云淡烟,心中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失望。云淡烟不知为何没有飞,也没有用隐身术。不过她虽然没有飞,前进的速度还是比岳灵风快多了,现在虽然和岳灵风隔着二十多里路,但很快就可以赶上来了。如果不看容貌和性格,只看身影,云淡烟简直就是乔娜的翻版。

    银星熠很担心,想了想,飞到岳灵风前面的一个树林中,翻身落在地上,把左脚用力在树根上拐了一下。由于护身真气的作用,左脚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却把树根给踢断了。

    银星熠皱了皱眉,换了一个地方,先将真气收回丹田,才更用力地在树根上拐了一下。这回见效了,他的脚脖子很快肿了起来。他踮着脚试着走了几步,虽然还能动,但十分疼痛。

    银星熠摇头苦笑,自己都不太明白自己这样做的用意何在,又是做给谁看的。他注意到岳灵风离这里已经不远了,云淡烟也快赶上来了,便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并痛苦地大声起来。

    刚刚才了几声,岳灵风就出现了,银星熠连忙大声招呼道:“兄台,兄台,能帮个忙么?我的脚崴了,自己实在是走不动了,兄台可以帮忙送我到前面的村子里去么?”

    岳灵风警惕地打量了银星熠好一会儿,才来到银星熠的身边蹲了下来,抓住银星熠的左脚,脱下鞋袜仔细观察。经过这么一段时间,银星熠的脚脖子肿得更高了,岳灵风自然没有看出破绽,只当他真是崴了脚的一个普通人,安慰了银星熠几句,摸出一盒药膏,一边帮银星熠上药,一边道:“我有十分紧急的事情,必须要赶路,不能帮你了。我的药膏非常灵验,你休息一会儿就没关系了。晚上你自己再上一次药,明天就全好了。”

    银星熠连连称谢道:“兄台,真是谢谢你了!我叫银星熠,你叫什么名字?要不是你正好路过,我可就惨了!你的药好灵呀,一抹上去就没那么疼了。”

    岳灵风没有通名,只是谦虚了几句,上完药,又细心的帮银星熠穿好鞋袜,才将药膏递给银星熠,自己起身打算离开了。

    银星熠注意到云淡烟就快到了,扶着树干挣扎着站了起来,左脚夸张的翘得老高,一把拉住岳灵风的衣角,恳求道:“兄台,你好人做到底,别就这样丢下我不管,扶我去前面的小村子也用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岳灵风迟疑了片刻,还是挣脱了银星熠,回头瞥见刚刚过来的云淡烟,神色一变,匆忙道:“不行,我的事情很急,一点也不能耽搁,实在是不能帮你。后面又来了一位姑娘,你让她帮你吧。”

    银星熠心中奇怪,岳灵风竟然也像是知道有云淡烟似的,可是分明又不认识云淡烟,诈作是才发现云淡烟,又拉住岳灵风胳膊,压低声音道:“那位姑娘在乌衣镇的时候曾经窥视别人的东西,我得罪过她,她一定不肯帮我的。”

    岳灵风听见“乌衣镇”三个字,就像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猛力挣脱银星熠,头也不回地施展轻功如飞般跑掉了。

    这次银星熠没有拉住他,而是单足跳到云淡烟的面前,道:“云姑娘,我虽然得罪过你,可我也救过你,我们也算是熟人了。我的脚崴了,你帮帮我好么?”

    云淡烟冷哼了一声,绕过银星熠又朝前赶去。银星熠单足跳了几步,忽然跌倒在地,大声地道:“哎哟!云姑娘,你难道真的见死不救么?”

    云淡烟像似没有听见一般,头也没回地继续赶路,可速度却慢了很多。她依然是一身黑色的衣裙,这一放慢了脚步,从后面看来,活脱脱的就是乔娜。银星熠看在眼内,心里一疼,更加大声的起来,不用装声音中就充满了痛苦。

    白俊离开坤浮山,没飞多久,就被银星熠的声吸引了。他奇怪极了,银星熠初到仙界的时候,在娲族的补天宫中受到补天气的煎熬,那是何等的痛楚,也没有谁听见他吭过一声,现在怎么会叫得这么大声?雷德又到什么地方去了?他朝下面一看,便看见了云淡烟在不远的前面缓步慢行,不禁好笑,传音给银星熠道:“云姑娘就交给你了,我到前面去找雷德!”

    银星熠听见白俊的声音,微微点点头,算是答复白俊,却也不好意思再了。他见云淡烟虽然放慢了脚步,却始终不肯回头,心里更疼,她毕竟不是乔娜。他不想再装下去了,想站起来,却由于神思恍惚,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伤,真的一交跌倒,重重摔在地上,触动左脚的伤势,不禁痛苦地吸了一口气。

    “堂堂剑仙也会崴了脚,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走不了,你不会飞么?”云淡烟毕竟还是不忍心,几步回到银星熠的身边,却不伸手去拉银星熠,只是冷冰冰地站在一旁。

    银星熠翻身起来,离地半尺轻飘飘地浮在空中,看见云淡烟冷冰冰的样子,哪有半分乔娜的影子?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你既然什么都知道,还回来干什么?”拔身飞起来要去追赶白俊,已经都飞了很高了,却发现云淡烟还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树林里,不知为何心中一软,他又落了下来,单足立在云淡烟的面前,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云淡烟竟然也不肯说话,只是那么愣愣地看着银星熠出神,目光说不出的迷茫和无奈。银星熠又泛起熟悉的感觉,也愣愣地看着云淡烟没出声。

    两个人一直就那么站着,谁也不肯说话。眼看太阳都快下山了,云淡烟终于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轻声道:“就算是你现在功夫深了,和以前不一样了,也不用这样卖弄,一直表演金鸡**;你要用苦肉计,也不用真的把自己伤得那么深,来显示你很坚强。你总算是救过我,实在不愿意我去偷坤孚派的乾坤环,我暂时不偷便是,就当是我还你在峨眉山上曾经救过我的人情。其实你心里明白,有你们洗剑园的人在一旁窥视,我也绝对不可能再做什么了,你就是不用苦肉计也没关系。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尽可以回洗剑园去养伤。我还有其它的事情,先走了。”说完,升上半空,居然是朝着坤孚派的方向飞去。

    银星熠很不放心,连忙跟在云淡烟的身边,低声道:“那也不是你的东西,你为什么非要得到不可呢?”

    云淡烟白了银星熠一眼,抢白道:“夜光琥珀和乾坤环也不是你的东西,你甚至连看也没有看过它们的样子,凭什么就那么肯定它们不是我的呢?”

    银星熠愣了一下,道:“只要你能证明这两件东西是你的,不仅我不会阻止你得到它们,就是师傅和师母也不会说什么。”

    云淡烟面色一寒,冷然道:“天下的事情你们知道多少?就乱管别人的闲事!夜光琥珀和乾坤环根本就不是你们能理解的东西,我是势在必得的。”

    银星熠冲动地一把拉住云淡烟,急道:“告诉我,它们有什么用,我一定帮你!”

    云淡烟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了看银星熠,才坚决地摇了摇头,无奈地苦笑道:“不要再说了。那是你知识范围以外的事情,就算是我告诉了你,你也绝对无法了解,更不可能帮我!”挣脱银星熠,加速飞走了。

    银星熠飞翔的速度不够快,自知跟不上她,只有看着她渐渐远去,不一会儿就失去了踪影。

    银星熠又发了一会儿呆,还是决定暂时不回洗剑园,先去找白俊和雷德,掉头朝五柳村的方向飞。

    没飞多久,银星熠就发现了正在连夜赶路的岳灵风。他耽搁了一会儿,确定白俊和雷德都不在附近,他有些奇怪,借助隐身术的帮助,靠近岳灵风,肯定雷德描述的黑色有花纹的玉镯子依然还在岳灵风的身上后,才离开岳灵风,继续朝前飞。

    又过了一阵,他发现雷德满面春风的过来,雷德也看见了他,正加速飞了过来,人还没有到,就诧异地问:“怎么你是一个人?你不是用苦肉计绊住了云姑娘么?白俊还让我来带你和云姑娘一起回洗剑园呢!”

    银星熠苦笑了一下:“云姑娘走了。白大哥呢?”

    雷德四下看看,确定云淡烟真的不在附近后,才得意地笑了两声道:“他还在跟着龙志清和齐秀蕊呢。说是你把脚崴了,伤得不轻,让我过来看看,先带你和云姑娘还有他偷来的宝贝回洗剑园,也顺便把情况对公子和小姐说说。”

    银星熠听得一愣:“什么宝贝?”

    雷德哈哈大笑,拉着银星熠朝洗剑园飞,边飞边笑道:“你说是什么宝贝?除了夜光琥珀和乾坤环还能有什么?”

    银星熠吃了一惊,他刚才明明看见乾坤环还是岳灵风的身上,怎么又会在雷德身上呢?

    雷德明白银星熠的迷惑,笑着解释道:“你一定是很奇怪岳灵风身上怎么还有一个乾坤环吧?告诉你也没有关系,那是白俊造是赝品,急冲冲地不免有些破绽,但白俊已经用障眼法给盖住了,谅岳灵风也看不出来。”

    银星熠更是奇怪,皱眉道:“为什么?”

    雷德道:“白俊在赵老头那里也没有探听出夜光琥珀和乾坤环的作用,但赵老头却透露,这两件东西关系到天下的命运,得到它们似乎能让妖怪统治天下。这有点离谱,白俊虽然不太相信,但也不敢完全不信。你也看见了,龙志清和岳灵风的功夫实在不值一提,白俊怕他们有失,就先替他们保管起来了。”

    银星熠又是一呆,更不明白云淡烟要这两件东西干什么了,他想起云淡烟是朝坤孚派的方向去了,心中有些隐隐地不安,却不愿意对雷德说出来。

    他想看看夜光琥珀和乾坤环,雷德却不肯立刻拿出来,让他回到洗剑园再看。银星熠还想去找白俊,暂时不想回洗剑园,但雷德却说什么也不同意,强迫他回到洗剑园中,一路上絮絮叨叨地询问云淡烟怎么会不见了。

    到了洗剑园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雷德急着找楚平和彩衣,可惜他们都不在洗剑园中,连骋翁和小叶子也不在同心苑,只有雷骅和雷灿守在那里。洗剑园中留守的是雷瑞和雷旭,至于雷神人的长老雷兆也不见踪影。雷瑞告诉雷德,楚平和彩衣在接到白俊的信后,和骋翁一起到五柳村去察看情况了,还把雷柏和小叶子也带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雷兆和心上人的感情进展顺利,一天也舍不得分开,又到那姑娘家去了。

    雷德先让雷瑞给银星熠看了脚伤,雷瑞见银星熠伤得不轻,忍不住责备了银星熠几句。

    银星熠笑笑道:“我是知道瑞大哥的医术高明,才敢这样做的。”说得雷瑞和雷旭都是一愣,不明白一贯沉默的银星熠为何突然转了性。

    银星熠这次出去,深感自己的不足,想到自己还要去冥界,不加强功力不行,等雷瑞一上完了药,告了个便,自己回房打坐去了。

    雷瑞看着银星熠的背影,笑道:“这小子的资质那么好,还那么勤奋,看来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他就要超过雷柏了。”

    雷德笑道:“他的观察力和智力更是一流的。你们想,连公子和小姐都要夸奖的人,当然错不了。”想起一直没看见张虎,有点奇怪,问:“张虎呢?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么?”

    雷旭笑道:“他上次回清明镇还是在半年多以前,在家里多待几天也不奇怪。白俊说了,要他多陪陪父母,等下个月再回来。”雷神人中除了雷柏和张虎最要好以外,其次就要数到雷旭了。

    雷德不同意地道:“我看你虽然和张虎的关系很好,但还不了解张虎。张虎一心向道,现在还很年轻,不明白亲情的重要,加上银星熠进步神速也刺激着他,他是不肯在家里多耽搁的。”话虽然如此,但雷德也没有真的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话说过就忘了,又兴奋地给雷瑞和雷旭讲起了这些天的经历。

    银星熠觉得自己在外面这几天耽误了不少功课,所以打坐的时间比平日延长了很多,等到他终于回神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雷瑞的药很神奇,只是一天的时间,他的左脚就消肿了,竟然已经是完全好了。他有些饿了,准备离开房间去找一些吃的回来,刚刚才推开房门,就听见楚平的声音道:“星熠,你练完功了?能到前院的偏厅来坐一下么?”

    银星熠急忙来到偏厅中,发现彩衣也在,正和楚平一起坐在桌子旁,笑吟吟地把玩一个琥珀和一个镯子,看来又不像是有事。

    彩衣看见银星熠,立刻招呼道:“过来坐呀。这就是夜光琥珀和乾坤环,你不想看看么?”

    银星熠对这两件东西也真的有点好奇,坐到桌子边,接过东西来仔细的观察。他虽然有钱,但平时生活简朴,从来也没有接触过这一类的东西,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来,只是觉得两件东西都很漂亮,都有宝光流动,闪闪生辉,都是非常神奇,令人爱不释手。看了一会儿,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楚平拿起夜光琥珀,微笑道:“知道这是什么么?”

    银星熠知道楚平这样问一定有用意,诧异地道:“这不是一般的琥珀么?”

    彩衣笑嘻嘻地道:“星熠,你和我们一样是土包子,大约从来也没有见识过真正的琥珀吧?”银星熠点点头。

    彩衣极为详细地解释道:“我和楚平以前对琥珀也不是很清楚,听了白大哥的介绍才明白。简单的说,琥珀是由碳、氢、氧组成的上古植物树脂的有机矿化物,是一种水晶状透明的树脂化石。上古时代的树脂落在地上,被埋在土中,在漫长的地壳运动中,经过千千万万年大地的挤压,树脂慢慢改变了性质,熔点升高,重量增加,质地变脆。假如当时树脂中恰好包裹着昆虫和植物的话,那些昆虫和植物由于隔绝了氧气,就永远也不会腐烂了,是现在科学研究的重要资料。据说包裹在琥珀中的昆虫,最年轻的也有2000万岁,最早的更是有3亿岁的年龄。琥珀的外形很像松香,成分也很相似,是容易燃烧导氢化合物,所以琥珀不能在烈日下暴晒,当然更不能遇见明火。”

    彩衣说到这里,忽然拿起桌子上的夜光琥珀托在手中,并从手中冒出火苗来。楚平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纸,也放在彩衣的手中,纸立刻就化成了灰烬,但夜光琥珀却丝毫无损。

    彩衣接着又道“琥珀的硬度很低,大约只有2。5,甚至用手指甲也能将它划出印子,它的质地也很脆,所以也不能摔碰和用利器来划它,可是你看”彩衣抽出身上的短剑疾电,在夜光琥珀上用力地划了一下,夜光琥珀居然一点也没有损伤。

    银星熠很是吃惊,彩衣的功力他现在已经很清楚了,这么用力一划,大约连金刚石也要留下点痕迹。他不禁又拿过夜光琥珀来仔细观察,沉吟道:“人类文明出现的年代我不清楚,仙界中的状况我就更不清楚了,但大约总没有2000万年那么长,夜光琥珀中的黑色珠子平滑,看来也不像是天然形成的,难道这是人造的假琥珀吗?难道它真的关系到天下的命运?”

    楚平摇了摇头,道:“这我们就无从知晓了,不过从夜光琥珀的硬度和熔点来看,它绝对不是人造的假琥珀,更像是一个炼制过的法宝,只可惜我们目前还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楚平再拿起乾坤环,道:“同样,这个手镯也不是梅花玉的,也很像是一件法宝,也具有很高的熔点和硬度。”

    乾坤环就像雷德说的,是一个黑色半透明的有花纹的手镯,上面有一些粗细不均匀的脉络连着一些不透明的灰色斑点,脉络虬曲弯转,看来果然就像是连枝梅花。最奇妙的是,隐隐还可以看见淡淡的光华在那些脉络中流转,如烟似霞,晶莹剔透。虽然整个手镯都是黑色的,但却给人以绚丽斑斓的感觉。

    银星熠放下手中的夜光琥珀,从楚平手中接过乾坤环,再次仔细地观察,边欣赏上面奇特的花纹边道:“这乾坤环真漂亮。我以前连梅花玉的名字也没有听说过,自然更是分辨不出来了,雷大哥说是梅花玉,我就认为这个镯子是梅花玉的了。这上面的花纹的确是像梅花。”

    彩衣仔细端详银星熠的神色,惊讶地道:“星熠,你果然是不同了,心情看来好多了。白大哥和雷大哥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在吹牛呢。”

    银星熠将乾坤环放在桌子上,气道:“师母,你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管我的心情。要是夜光琥珀和乾坤环真的是法宝的话,赵瑞升的话就不可不信,仙界可能正面临着的灾难呢。”

    彩衣抿嘴笑道:“什么时候?不就是一般的时候么?就算是夜光琥珀和乾坤环真的关系到天下的命运,现在天下不是还没有变成妖怪奠下么?我怎么就不能管你的心情?我可是觉得你的心情是一件比天下的命运还要大的大事呢!我可不愿意再看见你整天都沉默了。”

    银星熠摇摇头,不想再和彩衣瞎扯,将目光投向楚平。

    楚平拿起乾坤环笑道:“乾坤环咋一看来,的确是很像梅花玉。据白大哥说,仙界是不出产梅花玉的,梅花玉只出产在中国河南省汝阳县一带,因其遍布酷似梅花的花纹而得名。梅花玉以黑色的为主,还有少数是暗红色和暗绿色的,上面分布着一些各种颜色的花纹和斑点,以灰色的最常见。梅花玉不透明,打磨好了的话,有微弱的光泽。和琥珀比起来,梅花玉就坚硬多了,硬度达到了莫氏7-7。5。不过乾坤环能抵挡彩衣的疾电,硬度显然也远远不止这一点,最主要的是乾坤环是半透明的,所以乾坤环也肯定不是梅花玉的。”

    彩衣将夜光琥珀小的一头放进楚平手中的乾坤环中,让夜光琥珀恰好卡在乾坤环上。登时,夜光琥珀的光芒更是耀眼,乾坤环脉络中流动的光华也更加迅速,显示出两件东西明显是有联系的。

    彩衣缓缓地道:“我们不知道这两件东西有什么联系?是不是法宝?其中有什么秘密?究竟是不是有特别的作用?只可以肯定它们绝对不是一般是玉器宝石。这本来和我们并没有关系,但其中既然牵扯到五柳村一村子无辜村民的性命,我们就不得不插手了。天山派和坤孚派的能力太低了,所以我们同意白大哥的做法,暂时替天山派和坤孚派保管这两件东西。现在雷柏带着小叶子在继续跟踪龙志清他们,等他们到了目的地,再看情况决定是否把东西还给他们。既然要做,就要做好,这两件东西都很奇妙,白大哥临时做的赝品破绽太多了,只怕瞒不了有心人,现在他和雷大哥出去找合适的材料了,要重新做两个合适的来替换。”

    银星熠略一沉吟,就明白了彩衣的意思,苦笑道:“师母放心,云姑娘的确给我很特别的感觉,但她毕竟不是乔娜,而我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记起云淡烟最后是朝着坤孚派的方向去的,说完他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却还是不愿意透露云淡烟的去向。

    楚平的表情少有的严肃,道:“我们了解爱情在一个重感情的人心中的地位,你能这样说,我们就真的放心了。你到仙界这么长时间了,从来也没有主动关心过任何人,主动做过任何事。上次你为了云姑娘喝酒,这次又为了她把自己的脚伤成那样,所以才提醒你一下。还有一件事情你也不知道,我们接到白大哥的信后,觉得五柳村的事情很奇怪,所以特意让爷爷一起去看看。结果让人很奇怪,连见多识广,医术高超的爷爷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而且爷爷的意见和白大哥的不一样,觉得他们不是中了毒气,却是像受到腐蚀药水的侵蚀。我们到的时候,那些人和动物的皮肤都开始溃烂了,看样子很快就会完全消失了,可村子中的植物和所有的东西却一点也没有受到损害,就像是有人把药水同时抹在五柳村所有的动物和人身上的,这太不和常理了。我们不知道这件事情和云姑娘有没有关系,却没法不朝她身上去猜。”

    彩衣道:“我们在五柳村没办法找到线索,只有把注意力集中到河边还保留了青翠的那五棵柳树上,结果在地下发现了一个已经坍塌的地洞。地洞破坏得非常彻底,除了有一些使用过符咒的痕迹以外,我们什么也没发现。符咒的效力相当强烈,不仅保留了柳树的青翠,就是那只比翼鸟也是因为符咒的原故才会有的。”

    楚平道:“从五柳村出来以后,我们找到了白大哥,听他说你和云姑娘在一起,就来找你们,却只发现你和雷大哥回洗剑园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云姑娘。云姑娘的功力很平常,这隐身术却着实了得。”

    银星熠不免要猜测云淡烟去坤浮山的目的,心中莫名的有些烦躁,低头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脚,无力地轻声解释道:“师傅,你不明白的,我喝酒和崴脚都不是为了云姑娘。”

    楚平看了看银星熠,微笑道:“你不告诉我,我当然不明白了。”

    银星熠又犹豫了片刻,忽然下定了决心,站了起来道:“师傅、师母,我有些饿了,你们陪我到外面去找些食物可以么?”

    楚平陪他站起来,微笑道:“彩衣要给白大哥帮忙,还有一些东西要准备,我陪你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