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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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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空中的雷德皱了皱眉,对银星熠道:“真讨厌,他们也不是朝去黑龙岭去,而是朝西南方走了。西南边再过去就是一马平川了,什么也没有,他们究竟要去什么地方?”

    银星熠没答理雷德,只是展开身法朝龙志清和齐秀蕊的前面飞去。

    雷德跟在银星熠的身边,气愤地大嚷道:“银星熠,你是怎么了?比在洗剑园的时候还要沉默,已经六七天没出声了。你要明白,现在我是在帮你,不是我欠你的,不要整天都板着一张脸,你好歹也出个声,让我确定自己不是在跟一具僵尸说话。”

    毕竟是首次在仙界中冒险游历,银星熠多少有一点淡淡的兴奋,对着仙界秀丽的山水,和雷德像足了温彦芹,每天絮絮叨叨的念叨声,银星熠被云淡烟扰乱的心情好多了,他淡淡地笑笑,道:“雷大哥,跟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雷德一时忘了自己的问题,愕然道:“知道什么?”

    银星熠好笑地道:“龙志清和齐秀蕊的目的地。”

    雷德惊奇地盯着银星熠道:“嘿,银星熠,你也会笑嘛,还笑得那么迷人!我要有你那么好看的笑容,黄映雪就不会拒绝我了!你有这么好的本钱也不好好的加以利用,真是暴殄天物,太浪费了。小姐以前受迫害的时候,也没你那么爱板着脸。”

    淡淡的笑容再次从银星熠的脸上隐去,任凭雷德再怎么生气,银星熠也不肯出声了,使得雷德无聊极了。

    傍晚时分,雷德忍不住又捅了捅银星熠,道:“哎,你看他们今晚没有投宿,而是在加紧赶路,一定的快到目的地了,我们先赶到前面去看看吧!”

    银星熠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加速朝前面飞去。雷德简直是气疯了,对银星熠吼道:“银星熠,我发誓,今后绝对不会再和你单独出来了!也绝对不主动和你说话了!”见银星熠还是没有反应,他又忍不住嘟囔道:“我看,公子以前的外号送给你才合适。”

    “雷德,为什么要把公子以前的外号送给银星熠?”却是白俊来了。原来楚平和彩衣回到洗剑园后,见好几天过去了,雷德和银星熠还没有消息,有些不放心,便让白俊过来看看。白俊没有耽搁,飞行虽然迅速,可不知道他们的所在,找了一天,才找着他们。

    雷德见了白俊,大喜道:“这下好了,不用让我一个人对着木头了。你怎么来了?”

    白俊笑道:“公子和小姐见你们这么久都没有消息,让我来看看。你们也真是的,不管怎样,也该有个信回去。如何,这几天还顺利吧?”

    雷德苦笑道:“龙志清和齐秀蕊每天除了赶路还是赶路,平静得很,什么也没有发生,有什么信好带回去的?银星熠又是一个会动的木头,一天到晚都不出声,你说该不该把公子从前的外号送给他?快把我给闷死了,你来了就好了!我再也不用和银星熠说话了。今晚龙志清和齐秀蕊正连夜赶路,可能是快到地头了。”

    白俊看雷德气苦的样子大是好笑,掉头打量银星熠,还是那样面无表情的,愈想愈觉得好笑,哈哈大笑道:“雷德,你不说我还不觉得,叫银星熠冷面王子真是贴切极了!”

    银星熠这才知道,楚平从前有个外号叫冷面王子,不禁有些奇怪。楚平性格温和,任何时候都是面带微笑,何来冷面之称?

    白俊加入以后,雷德总算是找着了说话的对象,也不来烦银星熠了,让银星熠清静了不少。

    白俊记得楚平和彩衣的吩咐,用纸写明了情况,然后折成纸鸢,让纸鸢自己飞回去报信。三人还照雷德先前滇议,赶在龙志清和齐秀蕊的前面察看。因为雷德曾经失踪过一次,彩衣便发明了用纸鸢来传信的方法,纸鸢放出去后,可以凭借附在纸上的符咒,自己飞回洗剑园,或者找到洗剑园的其他人,以便让自己人保持联络。上次彩衣在乌衣镇给龙志清的纸鸢也是同样的东西。

    又飞了不远,雷德忽然惊叫道:“是什么人干的,实在是太惨了!不怕报应么?”加速朝前面冲去。白俊立刻拉着银星熠追着雷德去了。

    很快,雷德便停在一个村庄的上面,借助天眼通的能力,白俊和银星熠也知道雷德话里的意思了。银星熠从来也没有看见过这么恐怖诡异的景象,只看了一眼,就“哇”地一声,翻肠倒肚地吐了出来。

    这个村子中凡是有生命的东西,全部都失去了生命,每个人的面部表情都极为狰狞,所有人都是七窍流血,灰白色的眼珠都鼓出眼眶外,嘴巴张得大大的,连牲畜也不例外。奇怪的是他们的身体都呈现出一种令人恶心的,**的涅白色,像在水中浸泡了很久的样子。而且他们都是在一瞬间同时遇害的,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人们分散在村子的各个地方,大部分的人都已经休息了,是死在床上的;有的人还没有休息,手中的活正做了一半,也遇害了;有一个主妇正在做衣服,手里的针刚刚穿过布料,还没有来得及拉出来就倒在椅子中了。最可怕的是他们的表情,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惊奇和恐怖,似乎是看见了最不可理解,最不可思议,最恐怖,最荒谬的事情。更诡异的是,这里的尸体虽多,却没有这种地方应该有的**气味。

    借助天眼通的能力,银星熠在一瞬间就掌握的全村的情况,才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他首次觉得会天眼通也不一定是好事。

    白俊拍拍银星熠的背,关切地问:“星熠,你没关系吧?”

    银星熠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平静下来了,用手绢擦了擦嘴角,摇摇头,很不好意思地对白俊笑了笑。

    白俊用搬运法弄来了一杯水,递给银星熠漱口,谅解地微笑道:“恐怖电影和现实之间毕竟还是有一定的差距,慢慢地你就习惯了。你是没有看见,从前公子和小姐和雷宏在天湖决战的时候,景象比这还恐怖,用成千累万来形容尸体的数量是一点也不夸张的。”

    雷德不屑地看了看银星熠,却掉头对白俊道:“我可以肯定,那也是公子和小姐第一次看见那么多的死尸,可他们却没像银星熠那么没出息,一直都很镇静,还能从容的商量自己的婚事。”

    雷德再打量了一番银星熠后,又掉头对白俊毫不留情的道:“我很多时候真的不明白他们人类,个体间的差异怎么会那么大?小姐从写了好笑,心知雷德一直受不得委屈,又好热闹,这几天一定是真的寂寞得要疯了,道:“我们还是先下去吧,看看能不能找出害死他们的凶手来。他们显然遇害不久,说不定这里就是龙志清和齐秀蕊的目的地,我们要好好的检查一下才行。”

    这是一个不大的小村子,全村百来户人家此刻是一片死寂,白俊检查了几具尸体后,困惑地站起来道:“他们的确是刚刚遇害,死了还不到一个时辰,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中了法术,到好像是吸入了有毒的气体,以至于全村人同时遇害的。什么毒气有这么厉害,在一瞬间就毒死了这一个村子中所有的生命?”

    银星熠指着远处,一条河沟边五棵高大的柳树道:“不是所有的,那边柳树上还有一个鸟窝,里面的小鸟一点也没有被惊扰,此刻正睡得香甜呢。”

    雷德啧啧地又对白俊道:“白俊,你看看银星熠,观察能力挺强的嘛!虽然那五棵柳树虽然到现在还没掉叶子,有点奇怪,但离这里足足有七八里路,已经不能算是这个村子里的了。”

    白俊领头朝那五棵柳树走去,对雷德道:“你呀,就是爱受情绪左右,此刻还没有银星熠心细。你也不想一想,即使是我们不管柳树不落叶的原因,那毒气是要扩散的,足够毒死一村人的毒气,怎么会对离此不过七八里的小鸟没有影响呢?还能让那些鸟儿在柳树上安详的休息?柳树上?”

    白俊一震,看了看雷德和银星熠,三人同时失声道:“月上柳梢头!”谁也不肯迟疑,三人迅速地飞掠到柳树前。

    在淡淡的月光笼罩下,这五棵柳树果然不同寻常,此刻刚刚才过雨水不久,别的地方柳树不过刚开始萌动发芽,这五棵柳树的叶子已经全部都长出来了,碧油油的,分明是整个冬天就没和落过。五棵柳树围成一个整齐的圈子,长在一条河沟旁。圈子中看来中经常有人活动,寸草不生,还有一些香火的残迹,在周围的杂草的映衬下甚是特别。五棵柳树都不是垂柳,而是河柳,枝条虽细但立而不垂。细细的叶子密匝匝的,看上去有些凌乱。鸟窝在离河最近的一棵柳树的树梢上,里面有两只体型不大黑白花纹的鸟,样子有点像喜鹊,正交颈而眠,甚是恩爱。

    他们都没有到树梢上去,但借助天眼通的神通,周围的一切无不了如指掌,除了树叶没落以外,并没有看出其他地别来。

    白俊知道能够使柳树不落叶的原因很多,可以是这里的地下有宝物,也可以是有人施术把这里保护起来了,但他看了很久,也没有发现原因,掉头去看雷德。雷德也是摇头,显然也不知道原因。

    银星熠却什么也没有想,呆呆地在出神。使他惊讶地是那一对鸟,它们其实是一只鸟,虽然有两个头两个身子,但它们的身子是连在一起的,只长了一对翅膀。银星熠很吃惊,久久地凝视着那只鸟,心想,虽然颜色不是一青一赤,身子又是连在一起的,但这分明就是传说中的比翼鸟,不禁有些伤感。

    白俊猜到了银星熠的心思,拍拍银星熠的肩头,微笑道:“不错,书上的话也不是全部都正确的,那就是传说中的比翼鸟,极其罕见。可说穿了却一点也不希奇,那不过是一种畸形的连体鸟,不得已才双栖双fei。不明白的人见了,还以为他们多恩爱呢,把他们当作了爱情的。你看那树的中间,还有人向它们烧香乞福。可实际上呢?它们最大的愿望可能就是能够彼此分开,自由飞翔。”

    雷德本来还不太注意鸟窝的,听了白俊的话,不禁多看了鸟窝几眼,鸟儿睡得十分安详,但雷德却总觉得有一些古怪之处。

    银星熠听了,只觉得十分讽刺,收回自己的注意力,苦涩地笑笑:“这里好像也看不出来什么,我们是不是先藏起来,看看龙志清和齐秀蕊的反应。”

    白俊点点头,招呼雷德道:“龙志清和齐秀蕊都不会飞翔,雷德,你看我们是不是还躲在空中呢?”

    雷德也没意见,飞起来前又看看了鸟窝,总觉得有些古怪,却说不出古怪在什么地方,停下来道:“白俊别急,我总觉得这个鸟窝有些特别,像一个障眼法。管他什么比翼鸟不比翼鸟,是不是爱情的,我先毁了它再说。”抬手射出一道指力。

    银星熠大急,推开雷德,叫道:“雷大哥,别伤了鸟儿!”

    雷德的功力虽然比银星熠高了数层,但由于事出意料,心里先是一惊,又被银星熠推了一下,气劲便射偏了,只射下一大片柳树的枝条,顺着河水漂走了。

    柳树余下的枝条也是无风乱摆,惊得那对熟睡的比翼鸟“喳喳”的叫了几声,呼扇着翅膀飞走了。一鸟急急向前,一鸟却频频回首。果然像白俊说的,并不和谐。

    雷德挠了挠头,迷惑地道:“奇怪,并不是障眼法呀!那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白俊指着五棵柳树中烟火的痕迹,没好气地道:“当然不是障眼法了!你也不想一想,像这样的障眼法是不会动的,鸟窝那么高,村子里的人也看不见鸟窝中的情况,若是他们没有看见比翼鸟比翼齐飞的话,怎么会在这里祭拜乞福呢?比翼鸟出现的几率本来就极低,能长大的又万中无一,若是让你就这么毁了,不是太可惜了么?”

    雷德嘿嘿地干笑了几声,岔开道:“龙志清和齐秀蕊就要到了,我们还是赶快躲起来吧。”

    “不,别急着飞上去!”银星熠忽然道“柳树上确实有一个障眼法。”边说边抽出缠在腰上的吹雪,将吹雪脱手飞出。吹雪直射上柳树梢,准确的卷上梢顶的一段细细的枝桠。

    那枝桠只晃了晃,就消失不见了,却落下一张纸条来。银星熠收了吹雪,将纸条抓在手中,展开一看,又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人不见,数青峰,天边一钩斜月映三星。”

    三人面面相觑,谁也猜不透字条中的意思。白俊拿过纸条,又扔回树梢上,依然化成了一个枝桠,道:“看来我们是真的找对地方了,这里是天山派传递消息的地方。天山派和坤孚派一样,传递消息要靠施了符咒的鸽子,他们的符咒不能持久,所以传递消息的距离不能太长,这里应该是一个中转的地方。可惜五柳村的人全部遇害了,我们没法找人问问,自己又参详不透纸条的意思,只能先看看龙志清和齐秀蕊怎么做再说吧!”

    这次没人反对了,三人躲在半空中都使用隐身术,不虞龙志清和齐秀蕊发现。

    等候龙志清和齐秀蕊的时候,雷德耐不足是怎么会和我们这些妖怪为伍的吧?这说起来话就长了,龙志清和齐秀蕊快到了,等空下来,我再慢慢地给你说。”

    龙志清和齐秀蕊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村子边上了,很显然,他们看见村子中的情况也是大吃一惊,齐秀蕊忍不住惊呼道:“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

    龙志清拉着齐秀蕊就朝那五棵柳树飞奔,急道:“这些人已经死了,我们还是先看看岳师兄是不是出事了。”龙志清口中的岳师兄是指坤孚派的岳灵风,与龙志清私交极好,天山派的掌门卢杰兴就是因为知道这一层关系,才派龙志清来完成这个至关重要的任务的。

    很快他们就到了那五棵柳树下,齐秀蕊抬头看看树枝障眼法,舒了一口气道:“还好,岳师兄的障眼法还没有被人发现。龙师兄,你快看看那上面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龙志清虽然也很心急,但他还是很小心,没有任何行动,只是小心的观察周围。尽管树上的障眼法已经被白俊换了,但龙志清的层次太低了,仔细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破绽来,终于也松了一口气,捡起地上的一棵小石子,朝树枝打去,道:“我就猜到这次的任务很艰难,所以才约定出了问题到这里来互通消息。”

    树枝又还原成纸条应手落下,龙志清接了纸条,展开一看,不禁皱了皱眉,将纸条递给旁边的齐秀蕊道:“齐师妹,你知道纸条的意思么?”

    齐秀蕊看了看纸条,茫然看着“人不见,数青峰,天边一钩斜月映三星。”这几个字,摇摇头,困惑地道:“我不知道。龙师哥,你不是和岳师兄关系密切么,这纸条又是岳师兄专门写给你看的,怎么会连你也看不懂意思呢?纸条上的话不是和楚公子从云姑娘身上得到的那两张纸条,也就是你写给坤孚派的隐语差不多么?”

    龙志清苦笑道:“岳师兄饱读诗书,但我只是一个粗人,一向是不大懂得这些玩意儿的。这纸条前面六个字的意思我明白,后面一句话说的是什么,我就真弄不清楚了。”

    齐秀蕊急道:“先不管后面的,你说说前面的两句话是什么意思,然后我们再来猜后面的。”

    龙志清道:“前面的意思其实很简单,是指坤浮山的凤凰岭。”

    白俊等在半空中偷听的三人不禁莫名其妙,怎么也想不通“人不见,数青峰”这几个字,如何会指坤浮山的凤凰岭,幸好齐秀蕊也不明白,正在追问龙志清。

    龙志清解释道:“坤孚派和天山派素来不和,只有我和岳师兄的关系很好,我们私下交往,都怕被师傅知道了要责怪。岳师兄就想了一个办法,用隐语来约定我们见面的地方。岳师兄是读书人,想出来的隐语都是一些诗词上的话。比如我们在天山见面,都是约在我们后山的雪莲洞中,岳师兄想出来的隐语便是‘红衣脱尽芳心苦’。这句话来自一首咏莲花的词,扣着雪莲洞的‘莲’字;我们在坤浮山见面的地方就是这‘人不见,数青峰’,这是苏东坡的一首词的最后一句,因为那首词开头的一句是‘凤凰山下雨初晴’,所以就代表凤凰岭。我们其他还约了不少地方,都是用的这类隐语,可其中却没有‘天边一钩斜月映三星’,我也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齐秀蕊恍然道:“那么‘飞龙着乌衣’和‘月上柳梢头’也是这样的隐语了。来之前我听师兄说起来,还觉得很奇妙呢,只想到用‘月上柳梢头’来代表五柳村,别人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到其中的含义了。”

    龙志清叹了一口长气,低头黯然道:“楚公子从云姑娘身上得到这两张纸条,不管情况怎么样,都说明坤孚派遇到了麻烦,我现在只希望遇到麻烦的不是岳师兄。‘月上柳梢头’是我们之间最浅显的一句隐语,因为岳师兄姓岳(月),我们的障眼法又恰好是在树梢上,岳师兄觉得这句话的意境很妙,便不肯像其他的隐语一样,用下一句‘人约黄昏后’来代替。我们从来也没有约过在乌衣镇见面,但师傅却要我们在乌衣镇会面,‘飞龙着乌衣’是我想出来的,实在是太浅显了,别人一看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真要是猜不到的话,五柳村的惨剧就不会发生了。都是因为我的那句隐语说得太明白了,云姑娘肯定是一猜就猜着了,连带着把五柳村也了。”

    原来龙志清接到师傅的任务后,也不知道坤孚派会不会派遣岳灵风来执行任务,就自己编了一句“飞龙着乌衣”来代表乌衣镇,还约了岳灵风到五柳村来通消息。他没读过多少书,拟定的隐语自然也很浅显,很容易就让云淡烟和楚平都猜到了乌衣镇的身上;五柳村是他们惯常通消息的地方“月上柳梢头”是岳灵风拟的,楚平对他们一点也不了解,便揣摩不透其中的含义了,但云淡烟曾经研究过他们,却知道这句话是指五柳村。

    提到五柳村的惨祸,齐秀蕊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五柳村的方向。

    此刻子时都已经过了,四周开始下雾了,整个五柳村都迅速笼罩在雾气之中,一片迷蒙,齐秀蕊什么也没有看见。她看看伤感的龙志清,想不出什么话来开解龙志清,只得强笑道:“龙师兄,其实你的那句话也很高明了,只是我们的敌人太聪明了。我在诗词上知道得也很有限,也不知道后面那句话的意思,但既然前面是指坤浮山的凤凰岭,我们还是先到那里去看看再说,顺便也可以到坤孚派去看看,怎么他们派的人没有去乌衣镇。”

    龙志清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同意了齐秀蕊的意见,惨然道:“我只知道夜光琥珀是邪魔的法器,必须过一段时间就拿去施法压制一次,否则就会造成很多人的死亡,死状就在这些人的样子,但其中的具体情况师傅却一直不肯明说。这些日子夜光琥珀一直在我们的手里,而五柳村也会死这么多人,想想也叫我不寒而栗。我真希望五柳村的惨祸和夜光琥珀没有关系,但却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齐师妹,虽然没什么用,我们以后也要更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