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一生,钱瑶光最痛恨的就是“北斗七星”了,连带着跟天文学有关的东西她都排斥。

    他们钱家也不知道哪一代的祖先发了什么神经,规定他们这一代的子孙要依序以北斗、七星、方位、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来命名。

    于是,她这命苦的老幺只好理所当然地成了“把钱摇扁光”!

    但,最最令她不服的是,明明名字是长辈取的,他们个个还理直气壮地嘲笑她。

    更更可恶的是,她虽然是老幺,又是家里惟一的女孩子,可是她那几个不肖堂哥却是一天也没爱护过她,还老欺负她、戏弄她。

    哼!所以她最讨厌男人了,尤其是钱家的这几个,等他们交女朋友时,她一定要在他们的女伴面前好好为他们“美言”几句。

    还有,她绝对绝对要成为亿万富婆,证明给那群不肖的长辈看,她是钱家最会赚钱的人!

    “小瑶儿,早安呀!”钱家老六钱天玑看见由长廊另一头走来的钱瑶光,甜蜜地唤着。

    “陪你练武一次一千五。”钱瑶光对于他们这种突然示好地叫住她,然后把她当练武的对象,打得她不成人形的态度早已司空见惯。

    钱家人前几代起就以担任司徒家的家臣为天职——说是家臣,其实倒有点像保镖之类的。

    而且最好笑的是,他们还有所谓钱家家传的“忍术”呢!

    “小瑶儿!这是你对待堂哥的态度吗?”钱家老八钱玉衡夸张地捧心问。

    “只要你们给我钱。”钱瑶光不为所动,要是他们真的给她钱,要她对讨厌的他们微笑也无妨。

    “小瑶儿,你真是令我们心痛呢!”老九钱开阳一副痛心疾首的难过相。

    “痛死最好!”钱瑶光说话的同时朝旁边移开一步,躲过钱天玑劈来的木刀,然后轻盈地转了个身,将书包顺势往他身上甩去。

    但他的动作更快,一翻身就闪过她的攻击,手肘甚至往她的背后轻撞了一下。

    “哇!痛!”钱瑶光哀叫了一声,跌靠在一旁楼梯的扶手上,惹得三个堂兄弟一阵笑。

    “小瑶儿,我又赢了。”钱天玑笑得坏坏地凑近她。

    总有一天一定要他被女人抛弃!钱瑶光咬牙切齿地暗咒着,头一低,看见腕表上的时间,不禁惊叫了起来。

    “哇,快来不及了。”又快赶不上校车了!

    “小瑶!”就在她迈步要冲向大门时,钱方位修长俊逸的身形缓缓步向她。

    “耶!三哥你还没出门接会长啊?”钱瑶光忘记方才的疼痛,一心只在意钱方位在此,那她今天的车资就有着落了“那我的车钱”

    “今天你跟我一起走。”他冷峻的声音像是从冷冻库中丢出,令人一阵凉。

    “为什么?”

    “你问你自己昨天在校车上做了什么。”钱方位的语调和表情全然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端倪。

    “我哪有做”

    钱瑶光直觉性地反驳,但脑中随即浮现出今早害她摔下床的身影,猛然忆起——啊!方位哥指的难道是孟枢说的那段无聊声明吗?

    “那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说的,我又没有答应!”她哭丧着脸委屈地道。

    她恨孟枢,都是他!如果不是他说那些不三不四的,她也不会连过路财神的钱都被剥夺。

    孟枢,梦输,果然是个命中带衰的家伙!才梦到他就立即害她倒霉,她决定恨他一辈子!

    “发生什么事了?”在场另外三个堂兄弟马上好奇地靠过来问。

    “不关你们的事,闪开啦!”钱瑶光凶巴巴地叫着。要是给这些老爱取笑、欺负她的堂兄知道,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三哥不可以说!”

    “其实我也不想载你。”钱方位深知她爱钱的个性,但是他是学园中的老师,自己的堂妹闹了这么大的花边新闻理当“关爱”一下。

    “那就不要载,会长比较需要你。”钱瑶光赶忙劝他打消念头。

    她对学生会长的事其实知道得不多,听说学生会长是司徒家的外戚,好像有什么麻烦事才会回来,她本来也是美国华侨。

    因为钱家是司徒家的家臣,所以钱方位成了学生会长的保护者,每天都会开车去载会长上课。

    但,其实她多少看得出来,向来冷漠寡情的他,会这样无怨无悔地守在学生会长身边,一定是对她有意思。

    “三哥,北斗哥就要回来了,让他载小瑶就好了。”钱天玑吊儿郎当地挖着耳朵说。

    “对呀!让他们培养培养感情也不错呀!”钱玉衡也插话说。

    “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她老觉得他们话中有话?钱瑶光眯起了眼睛,很不愉快地想起早上的梦。“那当然是因为你是外面抱回来给大堂哥做童养媳的啊!”钱开阳看见钱方位扫向他们三个的凌厉眸光,赶忙编了个故事。

    “说笑话也说个好笑的。”她深知这又是堂哥们拿出来唬她的。

    她自三岁起堂哥们就时常跟她说她是抱回来的,不是父母亲生的,害她伤心了好多天,后来是父母知道她难过的原因,把户口名簿拿出来给她看,证明她是母亲亲生的。

    后来她才知道因为钱家只有她一个孙女,奶奶太宠她了,所以堂哥们心里嫉妒才会这么做,从此以后她跟他们这群臭男人便结下不共戴天之仇。

    “我有说那是笑话吗?”钱开阳夸张地扬起眉毛。

    “走了。”钱方位看了眼手表,迈步走向车库,懒得听这些没营养的对话。

    “三哥,我保证不会再有意外发生,你明天让我一个人自己上学好不好?拜托啦!三哥!”钱瑶光赶忙追着钱方位的脚步而去,不忘试图让他改变心意“如果不知道我是你堂妹的人会以为你有女朋友,到时你的身价会降低哟!三哥,你有没有听到?”

    “有人在追小瑶吗?”钱天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

    “大概是,不然三哥不会丢下他的美人会长而去载这个丑丫头。”钱玉衡哈哈大笑。

    “别笨了,三哥不会提早出门,两个一起载呀!”钱开阳斜睇了他们一眼。

    “唉!小瑶长得真快,已经十七岁了。”钱天玑忽尔淡淡地低语。

    “昨天好像才这么小一点点呢。”钱开阳比了个高度。

    “如果她不是‘内销’的话,我们一定都会很寂寞的。”钱玉衡说。

    “嗯!”三个人一起点头,开始为惟一的小堂妹那未见踪影的婚事而长吁短叹。

    “哇!你的脸可真精彩。”花槲究醋琶鲜喙也实目眨抚着下巴啧啧有声地说。

    “少罗嗦!”孟枢老大不爽地朝他用力地挥了一下铝合金球棒,逼得他跳离数步远。

    孟枢忘了中国有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话,所以当他今早又和佣人们因为搭校车的事情演出“全武行”时,他竟被那可恶的老管家给打成这副德行,又没来得及搭校车,害他今早没看见他的小瑶,让他的心情很不好。

    “小易,你没问题吧?”花槲韭眼期盼地转向站在一旁,人称是学园中的大众情人——唐易。

    “我尽量。”风度翩翩的唐易优雅地微笑说。

    昨晚花槲窘粽刨赓獾匮问唐易,孟枢要求和他决斗的事该怎么办,唐易老神在在地回答他,那就斗啊!让花槲镜a税胩斓男陌擦讼吕础

    “喔?宝贝!听你的口气似乎是有什么胸有成竹的阴谋唷!”花槲舅闪艘豢谄,捶唐易一拳。

    “喔!你怎么知道?”唐易学着他的口气反问。

    “当然知道,凭我们这么特殊的交情,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宝贝。”花槲镜靡獾匾恍Γ“所以,来吧!今晚我一定会用各种无法在杂志上公开的高级技巧,让你败在我手下。”

    “我从来不在‘下面’的。”唐易高深莫测地说。

    花槲疽惶他的宝贝都这么说了,那孟枢是加入排球队加定了。

    “唐易,你没有胜算的。”孟枢意气风发地挥动着球棒,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住手,你不能打唐易学长。”一道清亮的女声出现在操场上。

    “瑶光?”

    “小瑶?”

    两个人同时疑惑地叫着。

    “我知道了,小瑶,你是担心我,特地来帮我加油的对不对?你放心,我是不可能输的。”

    看见钱瑶光的孟枢自我陶醉着。啊!他的女人真是可爱透了!他真有眼光!

    “学长的脸不能打。”钱瑶光直接说出重点。

    “为什么你的脸不能打?”花槲疽苫蟮匚氏蛱埔住

    “破坏画面。”唐易摇头。他可不会以为她是喜欢他,一切只因他的脸变丑了,她就不能拍他的照片去卖钱。

    “为什么我不能打他的脸?”孟枢原本看见她的好心情因她的这一句话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的小瑶怎么可以在他的面前护着别的男人?孟枢凶恶的眼神燃着火光扫向唐易。

    “午休时间要结束了。”唐易看了眼手表,懒得理会孟枢敌视的神色。

    “闭嘴!我在问她话。”孟枢凶神恶煞地瞪了唐易一眼。

    “你老是这么大声会把人家吓坏的。”唐易状似遗憾地摇着头。

    “不用你废话!”孟枢决定先把这件事丢在一边“开始吧!我会让小瑶看见我不比你差。”

    “哎呀呀!变得棘手了。”唐易苦恼地摸着脑袋“该怎么办才好呢?”

    他得变更计划了。

    “学长,我赌你赢!”钱瑶光从他身旁走过。她想起她有“更重要”的事可做。

    那是——主持地下赌局!当然,不能被教官抓到。

    还有,圣伯纳学园的两大帅哥都在这里,她焉有不善加利用机会的道理?所以她拿出随身携带的相机,替两位帅哥拍照留念。

    她相信最后一定是唐易赢,他那么聪明又那么完美,怎么可能会输给那个目中无人的家伙?!

    比赛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到棒球队借他们的投打练习器打球,看谁打出的全垒打数多谁就赢了,以二十球决胜负。

    “来来来!下注离手。”此时的钱瑶光心想今早的哀怨总算补回来了,她一定要狠狠地赚一笔。

    “我赌留学生赢。”梅冠琪悠悠晃来,一张千元大钞就这么放下,让所有的参赌者全傻了眼“double!”

    “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笨的时候。”钱瑶光斜睨着她。大多数的人都赌唐易赢,她也是。

    “呵呵呵,谁笨还是未知数呢!”梅冠琪语音才落下,就听见棒球队的队长说:“十五比十三,留学生赢。”

    “怎么可能?”钱瑶光大惊失色地惨叫,青绿色的脸庞比起七夜怪谈的女主角贞子好不到哪里去。

    她的唐易学长怎么可能会输?她不相信!

    最最重要的是,她所下注的钱

    钱瑶光铁青着脸,觉得自己即将魂飞魄散。

    “呵呵!不好意思,小瑶,付钱吧!庄家输了喔!”梅冠琪存心刺激她,故意用甜蜜的声音对她说着。

    钱瑶光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数钱交给别人,数着数着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从来没输过的,而她的判断也没出过错,为了钱她是很小心的,她的直觉总是领着她赚大钱。

    这次她下了不少赌金,信心满满地相信唐易一定会赢,没想到她的钱又飞走了,呜

    孟枢果然是她的白虎星!今早的梦一定是在告诉她要远离他,他害她大失血,她恨死他了。

    而另一个人——花槲疽卜3隽瞬医校骸靶祝你让我太失望了,我一心相信你会赢的。”

    “没办法,我所有的运动中,只有棒球一定比不上孟枢,他曾经在大联盟待过一阵子。”唐易一点输的感觉也没有。

    “喂!什么只有棒球比不上我,全都比不上我才对?”孟枢不服气地跳出来,拿着球棒直指唐易。

    “喔?我曾经有过排球比赛连续四局没让人拿下分数的纪录。”唐易倒也不是炫耀,只是单纯地陈述一件事实。

    “这是真的。”花槲驹谝慌缘阃贰>褪且蛭这样他才会纠缠着唐易不放,这么好的人才不用可惜。

    “那有什么了不起,我可以连续五局不让人拿分!”孟枢气极了,那是什么态度呀!分明就是瞧不起他嘛!“是吗?口说无凭。”唐易斯文从容地微笑着,漂亮的眼睛里闪现一抹光芒。

    “花桑!我加入排球队。”孟枢哪禁得起人家激,一气之下对唐易说“我就做给你看。”

    “拭目以待。”唐易的眼神中有着难解的谜。

    “真是太好了!”花槲拘朔艿乩孔琶鲜嗟募绨颍手指着天上的太阳,豪气万丈地说“让我们一起朝全国大赛前进,燃烧青春吧!”

    孟枢突然发现到似乎有些什么事不大对劲,但他一下子又说不上来

    花槲疽涣成衩刭赓獾卮战唐易:“嘿嘿!好小子!原来你是打算用这招啊!不过,你是故意输的吧?”

    “你太抬举我了。”唐易对答如流,完全是翩翩好风采。

    “嘿!你以为以我俩的交情,我会看不出你在玩什么把戏吗?你是不想让留学生在他喜欢的女人面前丢脸。”花槲疽挥镏械摹

    光看他输得从容不迫,到最后又巧妙地把孟枢拐进排球队,就知道他是有预谋的。整体看来,其实最大的赢家还是唐易。

    唐易但笑不语。

    “不过,你说他进过大联盟是真的吗?”花槲镜挂膊皇腔骋桑只是想求证。

    “他曾经当过见习员负责捡球。”唐易简单地说。能进大联盟当见习员也不容易。

    “听你这么说似乎认识他很久了,你很了解他嘛!我可是会吃醋的喔!”花槲拘表着他。

    “你也对他有兴趣?”唐易不答反问。

    “你吃醋了吗?安啦安啦!你还是我的最爱!”花槲境他安抚似的拍了拍肩膀。

    “我怎敢跟你最爱的优胜锦旗争呢?”唐易安闲地说。

    “哈哈!”花槲靖尚a缴。

    “小瑶!”

    孟枢追着方离开学生会办公室的钱瑶光。时间已近黄昏时分,广播放着圣伯纳学园的招牌放学歌,学子们三三两两有说有笑地结束一天的辛劳。

    “我赢了你不高兴吗?为什么你都不跟我说话?”孟枢一个箭步上前挡在她的面前,认真地问。

    “走开!和你在一起我会衰,离我远一点!”她拼命地想和他保持距离,避免沾染他身上的霉气,省得待会儿荷包又要失血。

    “什么会衰?”孟枢没给她闪躲的机会,紧跟着她。

    “你会害我失变穷,所以滚远一点。”钱瑶光本想讲“失血”两字,但考虑到他是留学生一定听不懂,所以她又改口。

    不过,她想,自己对他那么体贴干吗?他又没付她钱。

    想到这她不禁有些暗恼,脚步也就愈走愈快。

    “我怎么会害你变穷?”孟枢皱眉。他向她借过钱没还吗?好像没有吧?!

    “反正我不喜欢你。”她飞快地说,像是要极力撇清些什么“麻烦你去找别人当你的女人。”

    “难道你喜欢唐易?”他的神色变得极为骇人,想起中午时她紧张兮兮地叫他不能打唐易的脸的事。

    “我”她愣了一下。

    她喜欢唐易学长?别傻了!就算她喜欢,学长也不会把她放在眼里,他可是另外有喜欢的人。

    “小瑶喜欢的人是我。”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两人十步外,火红的天色在他身后形成诡谲的背景。

    孟枢眯起了眼,隐约察觉到这个人的不寻常。

    背对着来人的钱瑶光只觉得这个嗓音怎么耳熟得很诡异?好像是——

    “北斗哥?”转过身的她讶异地低呼。他不是到美国去了,怎么回来了?为什么都没有人告诉她?

    钱瑶光不是很愉快地又想起早上做的梦。看着相互对峙的两个男人,她突然觉得那个莫名其妙的梦是恶兆的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