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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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之大,秦雨蝶却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想到方才聂浩然亲密的搂着那名女子.有说有笑的模样,她的心就揪痛不已。她脚步蹒附地随着人潮不停的往前走,但周围的人却纷纷投来诡异的目光。

    这也难怪大家会有这样的反应,一位大腹便便的孕妇,泪流满面、狼狈不堪的走在路上,任谁都会感到好奇的。

    最后,她走出人群,看到远处有座凉亭,秦雨蝶茫茫然的走了过去,坐在亭内,小手不自觉地放在小肮上,眼泪不受控制的不停往下流“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喃喃自着。

    聂浩然已经有了别的女人,那她呢?她茫茫然的看着远方,这时天气突然转阴,雷声大作、狂风骤起,霎时天空完全被乌云笼罩了.斗大的雨滴打了下来,人们纷纷走避。

    秦雨蝶待在凉亭内,看着骤然降下的大雨,不禁感叹,难道连老天爷都在替她哭泣吗她浑身无力的靠在凉亭柱上,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下,心像被掏空了一样,空空荡荡。

    这时一名穿着蓑衣的妇人急忙跑进凉亭内,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秦雨蝶没有理会她,听着哗啦啦的雨声,心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飞向了何方。

    “小姑娘、小姑娘”身旁突然响起呼唤声,秦雨蝶茫然若失的回过头,看到妇人手上拿着一颗馒头。

    “小姑娘要吃吗?”妇人对着她温柔笑了笑,将馒头递到她眼前。

    “这要给我?”“是呀!来,不论有什么伤心事,等填饱了肚子再说。”“我”秦雨蝶想要婉拒,但却被妇人打断。

    “别饿着了孩子。”妇人提醒道。

    “谢谢。”秦雨蝶听话的接下馒头咬了一口。

    为了肚中的孩子,即使再难过,她都应该要坚强起来。

    “等你吃饱后,我再送你回家。”妇人坐在她身旁,体贴的为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

    “家我没有家”秦雨蝶哽咽啜泣道。

    回去做什么?看聂浩然与那名女子亲亲我我吗?那比拿着刀凌迟她的心还要痛啊“你没有家?”瞧她哭得可怜兮兮的模样,妇人心头一软,询问道:“既然这样,那你要不要来我家呢?”该死!为什么找不到人秦雪蝶找不到姐姐的踪影,急得直跳脚,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姊姊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呢不行!再这样下去,要是姊姊有什么三长二短“她越想越不安,秦雪蝶摇摇头,一定得想个办法才行。

    “对了,正熊去找他帮忙。”秦雪蝶深信葛正熊一定有办法。她连忙跑回去,一进人大厅就看到葛正熊与聂浩然正在交谈着。

    秦雪蝶狠狠的瞪了聂浩然一眼。才急匆匆的拉着葛正熊就要往外走。

    “我有事找你,你跟我来!”她毫不客气下达命令。

    聂浩然皱起眉头,似乎能感觉到秦雪蝶的怒气是针对他。

    “我和大师兄正在谈事情,可不可以等我一下。”葛正熊安抚着她。

    “再等就来不及了啦。”秦雪蝶气得直跳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瞧秦雪蝶十万火急的模样,害得葛正熊的心头也泛起丝丝的不安。

    “还不是因为他!”秦雪蝶指着聂浩然,恨不得马上把他宰了。

    “我?”聂浩然可不喜欢背黑锅。“我不记得我和你之间有任何交集。”“我也不稀罕跟你有任何交集,要不是”秦雪蝶气得浑身颤抖,握紧双拳,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替姐姐保守秘密,现在最重要的就把姐姐给找回来。

    “要不是什么?”聂浩然似乎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皱着眉头询问道。

    “反正我没时间跟你瞎搅和。”秦雪蝶冷哼了一声,拉着葛正熊就往外走。

    葛正熊满脸歉意的看了聂浩然一眼,然后乖乖的跟着秦雪蝶离开聂府。

    聂浩然凝视着两人的背影,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兆,突然间想起房间内的小女人,心一揪。该不会与秦雨蝶有关?他毫不迟疑的朝厢房走去。

    “姐姐失踪了,你说我该怎么办?”秦雪蝶眼眶泛红的求救着。

    “什么?你说秦雨蝶失踪了?”葛正熊一脸错愕,看着秦雪蝶着急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呢?”他必须先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做出判断。

    “这都要怪你的大师兄啦。”秦雪蝶气愤不已“姐姐会失踪,都是他的错!”“这关大师兄什么事,是他做错了什么吗?”葛正熊一头雾水。秦雪蝶把整件事情的经过祥祥细细的全都告诉了他。

    “你说聂浩然是不是很过分?他已经有了姐姐,还在外面金乌藏娇!姐姐要我别去找他理论,所以的苦她都往肚里吞。

    没想到那个负心汉,竟然还光明正大的带着那个狐狸精逛大街,你说姐姐看了能不伤心难过吗?”说着、说着,秦雪蝶的泪珠滚落,她真的好担心姐姐会不会因此想不开?

    了解整件事情后,葛正熊露出诡异的表情。

    “你说的那名女子是不是身高差不多到我的胸口,脸儿圆圆的,长得很可爱。”“难不成你也认识那只狐狸精?”秦雪蝶小脸沉了下来,颇有即将翻脸的趋势。

    葛正熊点点头“我认识啊!”一听到这句话,秦雪蝶气得翻脸走人。

    “等一下,你先别走嘛。”葛正熊连忙拉住她的小手。

    “放开我!”秦雪蝶气呼呼的甩开他的手。“我没想到你们师兄弟竟然一个样,认识那名女子竟然还欺骗我们。”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等等,你先听我把话说完。”面对这么一个火爆小女子,葛正熊显得有些欲哭无泪。

    “有什么好说的,放开我!”秦雪蝶怒不可遏,还想咬他的手,要不是将她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肯定会被咬到皮破血流“拜托你先冷静一下,听我把话说完好吗?”“我不想听.你快放手!”秦雪蝶死命的挣扎着,哽咽的哭喊着:“我要去找姊姊,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了。”“那名女子是我们的小师妹,她已经嫁人了。”“你说什么!”闻言,秦雪蝶猛然抬起头看着葛正熊,看到他无奈的神情。

    “我说你们误会了,那名小女子名叫厉香芹,是我们的小师妹,她早就嫁作人妇,怎么可能成为大师兄金屋藏娇的对象呢?”“你说的是真的吗?”秦雪蝶还是心存质疑。

    “当然是真的。”葛正熊难得的严肃。“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孤儿,从小由师父抚养长大.对于婚礼要准备哪些东西,我们根本不晓得,刚好遇到小师妹回来省亲,所以大师兄才会找她帮忙筹备婚礼。”“这么说,我们都错怪聂浩然了!”秦雪蝶露出一脸的惊慌,想到之前出了一堆鬼点子给姊姊,她就感到愧疚不已。”那我们必须赶快找到人才行,否则姊姊若真的想不开,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在找人之前,你不觉得应该先跟大师兄说一声吗?”“难道你想害我姐姐被那名讨厌鬼骂吗?”秦雪蝶不悦瞪着他。葛正熊无奈的笑了笑“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什么来不及?”秦雪蝶不解问道。他指不指她身后“你往后看。”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什么!”秦雪蝶一回头,就看到聂浩然阴沉森冷的脸孔,缓缓问道:“你刚才说的全是真的吗?”“这”秦雪蝶不敢看向他,期期艾艾。

    “你给我老实说。”聂浩然不怒而威的脸孔吓得她赶紧缩进葛正熊怀中。

    “大师兄,你先别发怒,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赶紧找到人。”葛正熊不得不出来打圆场。那个该死的小女人,居然误会他跟小师妹!先前她质疑自己的能力无法对付何少威也就算了,现在更过分,居然怀疑起他的人品!

    聂浩然紧抿着双唇,脸上浮出懊恼和怒火,等他把她抓回来,非要好好打一顿她的小**泄愤不可。

    妇人看着她圆滚滚的肚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怀着孩子很辛苦吧?”“不辛苦。”秦雨蝶摇摇头,看着手中的饭团,露出苦涩的笑容。“幸亏有赵姐的帮忙,否则我真的不知该何去和何从,您的大恩大德真不知何时才能回报?”赵姐与她非亲非故,却无条件收留无路可去的她,不仅供她吃住,还细心照料她的生活起居,真的让她好感动,也很感激。

    “傻丫头,别再提什么报不报恩的事了。俗话说的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老天爷既然安排让我遇见你,就代表你我有缘,所以你现在只要放宽心,顺顺利利日把小孩生下来,对我而言,这就是最好的报答了。”赵姐温柔的摸着她的肚子,对着里面的胎儿轻声交代:“小宝贝,今天也要乖乖日喔!”“他今天很乖,都没有再踢我了。”秦雨蝶笑着回答。

    自从被赵姐收留那天算起,也过了好几个月,应该离临盆的日子不远了。秦雨蝶知道自己带给赵姊很大的负担,所以空暇之余,她就会绣些小手绢,交给赵姊做生意时顺便带出去卖,没想到竟然一炮而红。

    开始有人指定她绣些什么东西,她总算能够支付自己的生活费,甚至还有余钱可以交给赵姊补贴家用。

    只是,每当她把银两交给赵姊时,她总是摇摇头说:“这些钱你还是留着吧,等孩子出生后,花费会更多呢!”赵姊说得没错,等孩子生世后,她的责任将更加重大,所以她要更加努力,多绣些手绢才能养活自己和孩子。

    虽然卖手绢是能挣的利润相当微薄,但她却甘之如饴,只是每当夜深人静,想起孩子的父亲时,胸口依旧会传来阵阵绞痛。她还爱着他,只是他已经有了别人,要她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她办不到。她无法忍受聂浩然与别的女人亲热的画面,那比杀了她还要痛苦难过,所以她选择了离开。

    现在唯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只有妹妹,她觉得愧对秦雪蝶。因为自己的任性,老是要妹妹为她担心受怕“我看你的肚子这么大,说不定会生双胞胎喔!”赵姊打趣道,不过马上又恢复一脸严肃。“如果真的是双胞胎的话.我倒担心你的身子太瘦弱,能撑过生产过程吗?”“赵姊,你别担心,我会撑过去的。”秦雨蝶笑着点头.为了孩子,她说什么也要撑下去,她一定会把孩子顺顺利利的生下来。

    “雨蝶.有人找你喔。”赵姊在门外喊道“找我?”秦雨蝶挺着大肚子从屋内走出屋外,当她看见来者时,想也不想的又转身打算回到屋内,可是来者眼明手快的捉住她瘦小的手臂,用力一拉,她整个人跌人聂浩然的怀抱中。

    “你快放开我!”她在他怀中拼命的挣扎。

    “不放!”聂浩然斩钉截铁道:“如果我放了,你又会跑得不见踪影。”“你来找我做什么?”她瘪着红唇,眼眶泛红。

    一看到他,她的心就好酸、好痛,明知道他已经属于别的女人,可是爱怎磨能说忘就忘呢?

    “我是来找你回去的。”“我不要!”秦雨蝶毫不犹豫的拒绝。

    “为什么?”聂浩然不解。

    “你自己心里明白。”秦雨蝶咬着红唇,泪水溃堤。

    “雨蝶,这位是”赵姊在一旁疑惑的问道.瞧他们二人的关系好像挺亲密的,但却又有点古怪。

    不等秦雨蝶开口,聂浩然就抢先一步道:“我是她的夫婿。”“我又没有嫁给你,你才不是我的夫婿。”秦雨蝶瘪着红唇,感觉像是有些赌气的意味。

    赵姊瞧二人的互动,了然地笑了笑“我明白了,你们夫妻俩好好淡淡。记住,就算不为了自己的将来,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喔。”秦雨蝶沉默了,她明白赵姊的这句话是冲着她说的。

    “我要出门做生意了,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尤其是雨蝶,干万别怒,小心肚子里的孩子,知道吗?”“我知道了,赵姊。”秦雨蝶点头允诺。

    等到赵姊离开后,现场就只剩下秦雨蝶与聂浩然两人。

    两人默然不语,都在等待对方先开口。

    过了一阵子,聂浩然终于受不了打破了沉寂。“雨蝶,为什么要离开我?”“那你又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不让我—个人好好生活?”“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娘,我怎么能让你—个人生活?”“你已经有了别的女人,根本不需要我了。”她声音微哑的泣诉着。

    “我没有!”聂浩然脸色往下一沉,向她提出反驳。

    “你有,我看得一清二楚。”“你为什么不当面质问我?”“我凭什么当面质问你?你没有迎娶我进门,我拿什么身份质问你.你身旁那名女子是谁?你为什么老是彻夜不归,为什么要冷落我?”所有的疑问与不满的情绪一次爆发,秦雨蝶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般不停地从眼眶滚落下来。听完她的控诉,他才知道原来积压在她心头的怨慰有这么深。

    “你为什么不肯信任我?”“我是很想相信你.可是,每晚要入睡时,你总是跑出去,一天、二天连着七天,你要我怎么相信?难道你不是去找别的女人代替我吗?”秦雨蝶气愤的紧握拳头,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我真的没有!’’聂浩然替自己辩解。

    “没有!”听见他的回答,秦雨蝶的情绪更加激动了。“我亲眼看见你去找她,还亲密的搂着她一起逛街,你居然还不承认。”“我承认我和她确实有关系。”聂浩然无法否认他与厉香芹的关系。听到他的答覆.秦雨蝶的小脸蛋瞬问转白,孱弱的身子摇摇欲坠。

    “祝福你和她百年好合。”她冷冷的旋过身子,心已经死了。“请你离开这里。”“等一下,我的话还没说完”聂浩然急忙阻止她欲离去的身影。

    “放开我!我不想听。”秦雨蝶甩开他的手。捣住耳朵,低声轻泣。“你到底想伤我伤到什么程度.我已经逼体鳞伤了、这样还不够吗?”聂浩然的手指拂去她脸颊上的泪痕.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抱住她,不让秦雨蝶离开。

    “我从没有想要伤害你的念头。”“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了,所以在伤害还未扩大之前,请你离开吧,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干。”“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决裂的话?”聂浩然脸色铁青。

    “难不成你要我看着你和别的女人亲热吗?”他应该不会这么残忍吧?

    “雨蝶请你让我把话说完,听完后,如果你还是选择离开我,我绝不会再勉强你。”聂浩然显得自信十足.只要真相大白,她就会乖乖回到他身边。

    在他漆黑深邃眼眸的凝视下,秦雨蝶抿着嘴角,深深吸了一口气,或许她真的不该未审先判。

    “好,你说,我听。”“那名女子是我的小师妹,她已经嫁人了。”“你骗人!”秦雨蝶瞠大双跟,整个人愣住了,这样的答案和她所想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我为什么要骗你?”聂浩然无奈的苦笑。

    “你你是想骗我回去。”如果我的目的只是要你回去.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扛走,相信没人敢阻止。”聂浩然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浑身却散发着吓人的气势。

    秦雨蝶涨红着脸,知道他说的很对,如果他真要她回去,大可把自己绑回去,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的编谎言欺骗她。

    “她真的是你的小师妹?”秦雨蝶小心翼翼询问道,声音有死微微发颤。聂浩然点点头。

    “她已经嫁人了?”他再次沉默点头。

    “你没有骗我?”“我从来没有骗过你。”这个小妮子实在太可恶了,直到现在还在质疑他!“香芹在十六岁时就嫁给了宝亲王爷,这一次是因为她刚好回来省亲,所以我才会请她帮忙。”“那你为什么要连续七天都在她那儿过夜?难不成你已经厌倦我了?”“我怎么可能对你感到厌倦呢?”他说得斩钉截铁,秦雨蝶的心情似喜似忧。

    “那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仰头询问.沮水在眼眶中凝聚。

    “我”聂浩然面容僵硬,似乎有难言之隐,但在她含泪坚持要个答案的目光注视下,他妥协了。

    “因为你怀孕了。”“怀孕?”秦雨蝶眼里充满困惑。

    “我怕我会伤到你和孩子。”聂浩然看着她的肚子,脸上出现难得的腼腆

    “伤到我和孩子?”这和他夜夜不归有什么关系呢?

    “你还不明白你的魅力以及我对你的爱吗?”聂浩然的声音低哑,眼神深邃的凝视着她。“我想要你,你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吸引着我,可是你有了身孕,我怕一个不小心”秦雨面若桃腮,羞答答的睐了他一眼。

    “可是我却觉得你是故意冷落我,让我好伤心,以为你有了别女人.我还看到你和她一起亲密的逛着街”她咬着红唇,说出心里的话。“我的心好疼,以为你不要我了“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聂浩然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心充满无限的爱意。“小师妹是替我们准备成亲所需要的物品,这方面她有经验,所以我才会请她帮忙。”“这么说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罗?”回到熟悉的怀抱中,秦雨蝶贪恋地依偎在他怀里。

    “现在你应该不会再逃跑了吧?”聂浩然的轻声细语在她耳边响起,一股电流瞬间窜上她的背脊。

    “不跑了。”秦雨蝶羞赧的嫣然一笑“只要知道你还爱着我,我就很啊!”“怎么了?”感觉到怀中的娇躯一沉,聂浩然的身子一僵一贯平静的语气出现惊慌。她抬起头看着聂浩然担忧的脸孔,冷汗从额头间滑落。

    “我想我要生了”‘什么?”聂浩然脸上闪过一抹惊慌,但很快就恢复平静。“我马上去请产婆。”他急忙将秦雨蝶抱进屋内.置于床上“浩然”秦雨蝶咬着牙.语气虚弱的唤着他。

    “什么事?”“你会气我不告而别吗?”“有什么话等你生完孩子再说。”聂浩然抿着嘴角道。

    “可是我现在就想知道。”她的眼眶泛红。

    聂浩然叹口气,回答一句:“不会!”“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娘。”他说得一副颇为认命的模样,秦雨蝶却笑了,因为她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因为他认定了她是他的妻,他孩子的母亲。

    “唉呀!好痛”秦雨蝶呻吟着。

    “我马上请人来帮忙。”聂浩然扔下一句话,匆匆忙忙跑了出去。看着他为自己紧张奔波的模样,秦雨蝶笑了.她知道他是深深爱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