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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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凤凰’果然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在美国的佛罗里达州里,有两个西装笔挺的男士,正坐在落地窗前,品尝着名叫“白马”的苏格兰威士忌,金黄色的液体在玻璃制的酒杯里荡漾着,两人一副悠闲的模样。

    说话的是一位穿着乳白色三件式西装,身材瘦高的男人,他的颧骨较一般突出,双颊凹陷,严峻的五官看起来像是北欧的种族。

    他叫波特尼.史堤,是“宇宙”的总经理,他是对外决定一切的负责人。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身高比他略微矮小,穿着深咖啡色西装,身材较为中等的男人,脸型方正,头发是淡棕色,微髻,有着美国西部牛仔的粗犷气息。

    他叫贝朗蒙.马丁,是“宇宙”的幕后总裁,他是真正掌权的领导人。

    “从我们意外地知道她身份的时候,不就知道了?”贝朗蒙拿着酒杯,让杯中的液体轻轻地晃动着。

    “可是看样子,我们所获得的资料并不完全。”波特尼不悦地将那篇无名男子坠楼死亡的报纸放在桌上。“她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到,就莫名其妙地解决了组织里的精英。”

    “我们需要这种人才。”贝朗蒙淡淡地道,半垂着眼的他看起来状似漫不经心,其实脑海里转动的想法却是惊人的“控制了‘火凤凰’,就等于拥有了特殊情报组织。”

    “野生的猛兽不好驾驭。”

    “我喜欢艰难的挑战。”贝朗蒙歪着一边的嘴唇笑着“她毕竟是个女人。”

    “你想亲自出马?”波特尼并没有对“火凤凰”有那么大的兴趣,对他而言,如何在商场上扳倒敌人,看着对方倾家荡产的那种表情,才是令人感到愉快的。

    和波特尼不一样的,贝朗蒙把女人和国家看得一样重要,愈是难以征服的女人,他愈是喜欢,就如同征服一个个顽劣抵抗的强国,是一样的道理。

    不过,有个不是国家,也不是女人的人,倒是让他有着相同的感受。

    “雨果”的现任情报头子——瓦尔特.亚麻瑞恩。

    那双顽固而且坚强不屈服的蓝色眼眸,一直印在他的脑海一裘,有时光是想着,就会让他全身的血液沸腾。

    瓦尔特.亚麻瑞恩直到被救出去之前都是保持清醒,即使他使用了那么多的手段,到最后逼疯他,他也还从精神疯狂的状态之下恢复正常,还不断地想打击“宇宙”真是男人中的奇葩。

    贝朗蒙很喜欢收集独一无二的,目前他最想收藏的两样珍宝,一是“火凤凰”二是“蓝琉璃”这两个人会带给他什么样的乐趣呢?真是令人拭目以待啊!

    贝朗蒙得意的笑声混合着金黄色的液体,一口气灌入他的食道里。

    “等着吧,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事物能逃过你我的手掌心。”一边把酒倒入杯子的同时,他对着自己的另一个同伴道。

    第三天,当瓦尔特准备好出院手续时,裘恩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来报到了。”她微笑地向他打招呼,笑意盈盈的脸完全感受不到危机感。

    若不是他手边有哈伦定时的报告,他一定会以为这女孩天真到没有危机意识,炸弹、街上到处可见的意外、暗杀“宇宙”的小动作很多,显然地,对裘恩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不认为“宇宙”会无能到这种地步,他总觉得对方意不在杀人,而是在测试。

    裘恩好像也有察觉到这点,根据哈伦的报告,裘恩处理这些事情的身手根本花不到她十分之一的力量,就连哈伦也必须承认,她是个谜团,浑身散发着深不见底的神秘。

    到目前为止,他依然掌握不到裘恩的基本资料。

    人事资料网里的确有裘恩.若伊这个人的存在,红发绿眸,出生于亚特兰大,目前定居在法国,现在是持观光护照入境,父母健在,不过长年旅游在外,不常在家,她本身也酷爱冒险与旅游,曾经独自一人数次出入亚马逊河一带危险区域。

    她有四段空手道,四段跆拳道的身手,曾到中国大陆学习中国武术。喜欢的颜色是蓝色,讨厌日本人,但不排斥日本的某些事物。

    很普通的资料,可是本人却不普通,这样的资料随时都可以捏造,他自己本身都有好几十种这样的身份,只要是电脑高手都可以这样制作假身份,只要猜得出密码、破解得了人事局的防卫网即可。

    说是很简单,但是要做得不留痕迹却是不容易,毕竟,伪造文书罪是很严重的犯罪。

    “很高兴看到你平安无事。”瓦尔特微笑地看着眼前活力四射的女孩。

    “谢谢你的关心。”裘恩俏皮地眨眨眼“相信保镳先生应该有向你报告我最近的丰功伟绩。”

    “拿得用特殊的清洁液才洗得掉颜色的染料球丢得人家杀手满身彩,打飞一个网球,打碎人家的膝盖骨和手腕关节,原因是凶器里装了铅块;把拆下来的炸弹当街头礼物送还给对方小姐,你的花招不但多,而且比对方更狠喔!”瓦尔特懒得一一细数她的所有行动,所以只有大略地举了几项来质问她。

    “我已经是用最温和的方式回报他们的好意了。”裘恩微嘟着唇,绿色的美眸斜看着他“我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

    “你可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吗?”瓦尔特不由得露出苦笑。

    “你说过啊,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故意假装她什么都不知道。

    “可怕的不是杀手,是那个指挥杀手的人。”一想起那张四方脸,瓦尔特的背脊窜过寒意。

    当年的恶梦依然缠绕着他,成为他心底最大的阴影。

    “你在怕谁?”裘恩仰头看他,她这时候才发现他比她高了一个半头,在他的面前,自己显得相当娇小。

    “被你发现了?”瓦尔特被她的敏感吓到“我曾经在指挥那些杀手的幕后指使者手里吃了很大的亏,虽然我到现在还是拼命地想找出他们真正的目的,可是一想到要面对那个人,我会忍不住地颤抖。”

    “你是什么人呢?”裘恩的绿眸里蒙上一层困惑“你好像是个经常和危险打交道的人。”

    “我的工作通常都离不开危险。”瓦尔特含蓄地道“别猜测我的身份,因为我不能告诉你。”

    不必猜测,我一开始就知道了。裘恩在心里这么说着,不过她还是表示出一副勉强顺从的模样道:“那好吧!”

    “我们离开这里吧!我实在很不习惯消毒水的味道。”瓦尔特的心底闪过一丝困惑,不过他并没有说出他的疑问。

    其实也没有问的必要,因为两个人都没有对对方诚实。

    而且对于裘恩,他不能将她放在一般人的角度来看,不管他手中拿到的资料其中的真假有几分,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个裘恩.若伊绝对不是普通的女孩。

    他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确定那天陪伴她一起来的年轻男人就是特殊情报组织的“青龙”等解决“宇宙”的事情以后,或许可以从裘恩的身上找到“火凤凰”的线索。

    其实他不排除裘恩就是“火凤凰”

    “我们要去哪里?”裘恩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瓦尔特迅速地振作起自己。

    不能让太多的杂念影响自己,他必须专心对付这次主动出击的敌人。

    “到我家吧!我们不能老是处于挨打的地位啊!”决定接下来的方针之后,瓦尔特显得特别地有精神。

    踏出医院,两个人叫了计程车,往郊区出发。瓦尔特的住宅在纽约市的郊外,离开繁华的都市之后,眼前飞略而过的是葱翠的树林。

    “这一带的环境不错。”裘恩看着窗外的风景,朱唇噙着淡淡的笑意。

    “是吗?”瓦尔特倒没有特别的感觉,住在郊外的原因只是为了行事方便而已。

    裘恩没有回应他,自顾自地将视线放在一一略过的树间。

    原本就不是很宽敞的空间因为两人的沉默而显得窒间,明明车上的冷气有在流动着,可是这种尴尬的沉寂却在裘恩的心底造成不安的感觉。

    她喜欢热闹,不喜欢安静。

    可以接受片刻的宁静,却不能接受无言的安静。

    她将这种感觉压了下来,不想让瓦尔特发现自己这一层面的脆弱。

    路旁并排的住宅渐渐地稀少了,一片又一片树林分布的范围也相对地增加。

    车子大约开了两个钟头的时间,才在一栋白色三层楼透天别墅前方停下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有着高雅外观的房子,连细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瓦尔特拉进房里。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似地,快步地走进房子,害得裘恩得用小跑步才能跟上他的速度。

    “怎么了吗?”裘恩问。

    “我们被跟踪了。”瓦尔特领着她走上二楼,进到一间全是机械的房间。

    裘恩眼睛一亮,体内那股好战的细胞又开始蠢蠢欲动。

    这个房间里面,有着完善的电脑配备,还有一片电视墙,原本沉寂的画面一闪,立即显现出房子四周的情形,方圆百里内的动静都逃不过这片电视墙的监视网。

    瓦尔特开启了电脑的电源,画面上呈现的是一片莫名色块。

    裘恩一看就知道这是卫星军事图,每个颜色代表着不同的事物,例如翠绿色的是草地,深绿色是树林,黄色是道路,黑色的点是人类所在的地方,透过军事卫星,连海底潜藏的潜水舰都难逃卫星的侦测。

    电脑旁边的墙上有着另外一张嵌在墙上的巨大萤幕,在瓦尔特右手边有着一排排的按键,只见他不断地移动着滑鼠,然后又伸手按了好几个按键,只见电视墙有好几个显示出爆炸的画面。

    裘恩在心中赞叹“雨果”的设备已经凌驾其他组织了,就连特殊情报组织,或许只能和其打成平手。

    不是特殊情报组织科技落后,而是他们并不太需要这样的科技,她也没有允许莫依将时间花费在这些地方上,她有一个计划,一个跨时代的设计,目前交由莫依私底下完成。

    只要这个计划成功,以二十世纪的科技而言,谁都是难以匹敌,就连以先进科技自傲的a国以及r国,恐怕都还没有办法发展出这样的设备,只要成功,所有特殊情报组织里的伙伴们,都将会有一个安身之处。

    而且以伙伴们的能力而言,眼前这些先进的配备对她并没有特别的重要,大家的能力,老早就超过这些机器所能达到的范围。

    再说“雨果”能和特殊情报组织互相匹敌并不是因为这些精密仪器的缘故,而是他们经过最严苛的训练的情报员精英。他们可以在二十天内没有食物饮水的情况下,依然神采奕奕,没有一丝虚弱的模样。他们克服人体的极限,将人类的本能发挥得淋漓尽致,在危险的瞬间爆发出人类的潜能,进而顺利完成任务。

    她有时候还会想,如果这个潜能继续开发下去,那么,是不是瓦尔特他们也会拥有和特殊情报组织一样的能力?

    她和莫依都相信,人类在意志力最集中的时候,所散发出来的力量会超越平时的力量。特殊情报组织的大多数伙伴也这么地认为,他们或多或少有私底下进行过小试验,事实证明他们能比一般人更容易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此外,身体本身也会有所改变。

    但她相信——人人都有超能力。

    她相信人类在一开始的时候便拥有这样的能力,只是长时间地依赖科技与便利的事物,在不知不觉中遗忘自己的这项本能,到现在,反而认为有超能力的人很特别,而从来都没有想过,其实自己以前也是拥有那种力量。

    然而她怕以后的伙伴,会面临十二、十三世纪的时候,欧洲所发生的“魔女”屠杀事件。

    当人类的优越感受到威胁的时候,被激发起的自卑感会产生一种捍卫的情感,他们会用着不同的借口来打压让他们有危机意识的每一项事物,就像是“十字军东征”原本单纯的宗教战争到后来演变成派系的战争、国家敌对的问题。

    “魔女”屠杀事件也是一样,没有任何理由的残杀无辜的妇女,稍稍一有风吹草动,隔天就有妇女被抓,然后绑上火刑台。

    在一种毫无根据的迷信之下,有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用这样的方法除掉眼中钉,杀红眼的群众向来都是失去理智的,他们没有正确的判断力,被捩动的他们成了权势者最好的杀人工具,当一种观念深植人心的时候,人们会认定那个观念,进而排斥所有可能是正确的说词。

    当高位者对着群众们说:“聪明的您啊!请留心身边的朋友,小心超能力者他们潜伏在你们的周围,别相信他们亲善的嘴脸,他们的和善,为的就是要消灭人类,进而独占全世界啊!”如果真的有一天发生这样的事件,他们这些人又该怎么办呢?她不想用逃避的态度来面对这样的问题。

    所以她要莫依制造一艘可以自给自足,并拥有战斗能力的太空舰艇。

    不管将来的命运如何,她必须给伙伴们准备一个可以安身的“家”

    看着这约十坪左右大小的空间,面对各式各样的精密仪器,裘恩不由得地想起这件事情。

    “宇宙”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居然发现她的身份,根据亚当传给她的资料显示“宇宙”曾经企图穿越亚当所设下的防护网,想窥知特殊情报组织的所有内幕,结果反被亚当将了一军,得到所有资料的反而是特殊情报组织。

    可是“宇宙”并没有因为这样就气馁,它不断地放出诱饵,企图想和特殊情报组织做最密切的联系,而亚当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将这件事情报告给她知道的原因是,他并不认为“宇宙”可以威胁到特殊情报组织。

    可是,在前些日子的时候,亚当就已经准备呈报了,因为“宇宙”的动作太过频繁,所以亚当重新整理过对方的资料,发现对方隐藏在集团底下的真正面目,他觉得有必要告诉她一声,才正想通报的时候,她已经拿着芷蓝给的机票飞往国外去散心。

    直到露天咖啡厅爆炸这个事件,引起她的注意,这件事情才被众人得知。

    亚当经过深入调查后发现“宇宙”居然想要挑起国际间的战争,从中赚取暴利,并操控一切,渐渐统一整个地球,成为统领地球的最高首府。

    目前他们已经成功地挑起国际间的战争。“宇宙”把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战场设定在亚洲。

    “宇宙”切中几个国家之间的不平衡,在不知不觉中挑起战争。

    裘恩不是那种有“我是救世主”想法的人,对于国际间这样的情势,她才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管理,她只想保护好自己和特殊情报组织的伙伴而已,让自己搅和进那团无意义的杀戮行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帮助,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们的死活,她就算有能力管,也不想管。

    她不想太过主动的帮助,但基于道义上,她会勉强地对各个国家发出书面上的警告,至于对方接不接受,那已经不是她的管辖范围了。

    就如同无国籍的特殊情报组织一样,不管是好、是坏,只要我高兴、看得顺眼,不管外面的评价如何,我就是要接下你的任务。

    只是到目前为止,特殊情报组织所完成的任务是好评多于坏评,这倒让她有些伤脑筋。

    她不想当人们口中的正义使者。

    沉浸于自己思绪的裘恩并没有发现瓦尔特已经完成“清洁”的工作,转身看着她。

    他本来是要裘恩去房间休息一下,这样子他比较方便行事,哪里晓得一转过头,便看见她一脸不知神游到什么地方。

    裘恩好像是爱尔兰的女人,热诚、活力充沛,还有一头火红的头发。她的身材比一般的西方女人娇小,每次一看到她,她总是笑容满面,仿佛什么事情都难不倒她一般。

    先前瓦尔特的脑海里播放的是裘恩活泼的脸,然而此时此刻,展现在他面前的,却又是另一个裘恩。

    她的背脊立得挺直,双手交叉在胸际,平时线条总是上扬的朱唇此时正抿成一直线,炯然有神的绿眸看起来像是在注视着萤幕上的变化,可是那模糊的焦距,一看便知她的注视点在遥远的一方。

    不知道为什么,裘恩这样子让他想到中国传说里不断浴火重生的凤凰,还有希腊神话里,掌管战争的战争女神雅典娜。

    但是,裘恩那张镇定的脸孔,却让瓦尔特有想要一把撕碎的冲动,在他的印象里,女孩子不是娇弱就是爱逞强,再不然就是做作,少数被冠上“女强人”称谓的女子,在她们坚强的外表下,都是需要男人给予她们安全上的慰借,瓦尔特也遇过不少坚强的女性,然而她们却都不懂得珍惜自己。太多的例子让他不信任女人的坚强,他觉得坚强是女人的一种借口,一种让男人想要征服的手段。

    “火凤凰”会不会是其中的一个呢?

    而眼前的裘恩,大概也是其中之一吧!

    不然,她为什么要找借口来要求他的保护?

    这样的女孩究竟是怎么样的女孩?她以什么样的心思想法来决定要接受他的保护?他怎么没有想到呢?这女孩会不会是哪个组织派到他身边卧底的?还是说这是“宇宙”对付他的另一个手段?

    他知道,那个四方脸的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他,那个男人对于某些事物有着疯狂的偏执,一想到那双带有野兽光芒的灰色眼眸,他的背脊就整个发冷,那家伙简直是个变态!

    看样子有必要重新调查她,不管她的镇静与演戏的功夫有多么精湛,如果没有专门的训练,他才不相信一个女孩子会有这么镇定的情绪。

    看着裘恩的模样,瓦尔特眯起了蓝眸。

    一股森冷的杀意爬上裘恩的颈背,带着危险的眸光让她的身体差点做出反射动作,泄露自己的身份,该说是爷爷严格的训练结果呢?还是自己太聪明的缘故,她降低反射时间,用三秒的时间才让自己做出防御的反射动作,巧妙地掩去身份。

    她故意生气地瞪着他“你干什么?想杀我吗?”

    “你凭哪一点确定我不会杀你呢?”瓦尔特微笑地反问。

    “如果你想故意引导我往你是放炸弹的凶手方面去想,那可就错了!”裘恩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我很清楚你不是放炸弹的人,当然,也不会是设下陷阱要杀我的人。”

    “怎么说?”

    “那还不简单?我是个普通的游客啊!”裘恩理所当然地道“也许他们是误会了什么,等时间证明我的清白之后,他们会知道我是无辜的受害者。”

    “事情如果是你所想的那么单纯,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冤狱的情形产生了。”瓦尔特说服自己不要被她外表的无辜所迷惑“你说你是无辜的,可是,那位叫青龙的特务杀手为什么会在你身边?”

    “青龙是特务杀手?别开玩笑,他是我父母特地从保镳公司请来的人。”裘恩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笑着说。

    “好完美的说词喔,尊贵的小姐,”瓦尔特的眼神冷了下来“既然已经有了全天候的保镳,那也就不需要我的保护,请你现在马上离开我的房子。”

    “我可以把你现在的行为解释成你在怀疑我吗?”裘恩放下环在胸前的手,改成双手叉腰“亲爱的‘蓝琉璃’先生。”

    瓦尔特浑身一震,几乎是马上地,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军用手枪。

    “你还真有脸说自己是无辜的!”他全身警戒地看着裘恩轻松自若的模样。

    “看样子如果我们不彼此对彼此坦白,就没有办法全心地对付‘宇宙’。”裘恩摊了摊双手“我是特殊情报组织的领导人——‘火凤凰’诸葛裘恩。”

    “你是‘火凤凰’?!”瓦尔特疑惑地略微提高音调。

    “真是的,请不要用那么热情的声音表示你的惊讶,人家会害羞的。”裘恩故意装出羞涩的模样,放柔声音如此说着“请不要质疑我的话!也不要表现出那种模样,不然真的让人难以相信你会是领导‘雨果’的情报人员‘蓝琉璃’。”

    瓦尔特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没有想到“火凤凰”居然会自动说出自己的身份。

    他心忖“宇宙”没有下毒手的原因,看来,他们似乎正觊觎特殊情报组织的力量。

    裘恩对他发愣的眼扮了个鬼脸。

    她可没有诚实到连自己的能力都一并让他知道。

    瓦尔特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让自己发热的胸膛和脑子冷静下来,他曾经设想过很多种情况和“火凤凰”碰面,可是,却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裘恩有些受不了地摇头,瓦尔特似乎把她给神化了,真头痛!

    她比他想像得还要漂亮数倍。

    裘恩瞪大双眼,不会吧?这瓦尔特的心思怎么转变得这么快?

    “希望我不是在做梦。”他终于开口说话。

    “我很真心地希望你是在做梦。”裘恩一点也不喜欢他所表现的热诚。

    不理会她话里的讽刺,瓦尔特问:“你说你的名字叫做诸葛裘恩?”“是,我姓诸葛,不是若伊。”

    瓦尔特点头表示明白“既然你已经知道一切,为什么还要寻求我的保护?”

    “因为我不想让特殊情报组织曝光。”裘恩一脸捍卫者的模样道“太早曝光对我们有害而无利,所以我才想要借用你的力量。”

    “看样子特殊情报组织果然有秘密存在。”

    “哪个情报组织没有秘密?”裘恩冷笑“只不过我们的组织有那么一点点的与众不同罢了。”

    “真是有趣,说来听听。”

    “可以用嘴巴说出来就不会叫秘密。”

    “那真是遗憾,也许我应该和‘宇宙’合作。”瓦尔特一心一意想要知道特殊情报组织究竟是有什么样的自信,居然能以不附属于任何国家的姿态立足于国际之间。

    “你很懂得利用人心的弱点。”裘恩厌恶地扁了扁嘴“可惜你弄错了目标。”

    “你在对我下挑战书吗?‘火凤凰’。”瓦尔特交叠起双脚。

    “听说‘蓝琉璃’是个很厉害的角色,我看好像有点夸大了。”

    “不要用激将法来激怒一个男人,女人。”瓦尔特站起身,走到裘恩的面前,伸手捉住她一绺红发“你知道我最喜欢的是什么颜色吗?”

    裘恩没有回应。

    他微笑,像是蜻蜓点水一般迅速地刷过她柔嫩的唇瓣,然后转身走出房间,道:“红色。”

    裘恩跳起来追出去“该死的瓦尔特.亚麻瑞恩,你偷袭我!”

    瓦尔特闪身避过她挥过来的拳头,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借力施力地把她硬压在墙壁上,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道:“别忘了男人和女人力气的差距,‘火凤凰’,我可不想用这种优势,来证明我比你强。”

    裘恩没有挣扎,她微抬着下巴,用她喷着愤怒火焰的绿眸来表示她的轻蔑。

    “我很喜欢刚才你叫我名字的那种音调,很热情,就像是你的红发。”瓦尔特没有吻她,但他的蓝眸里却让裘恩有这种强烈的感觉。

    这个男人果然不是好惹的,他看似温和的外表和个性里隐藏了凶残的狮子性格。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他再次道,然后放开裘恩,消失在走廊的另一个房间里。

    果然有趣,裘恩微笑地伸手抚着被他碰过的唇,他的唇很热,接触的感觉还不令人觉得讨厌,身上的气息也很干净,没有令人觉得恶心的烟臭味和酒精的味道。

    裘恩拭目以待瓦尔特后来的证明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