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夜半三更,在郭府某院——。

    就着一盏微弱烛光,两颗头庐紧密地贴靠在一起,他们专心研究手中的裙板模式,一个争论着要採简洁朴实的如意纹,一个则希望採雕功细腻的花草鸟兽图。

    不同的两个人却有着对建筑相同的狂热,这两个人,当然就是颖川与咏华这对冤家。

    “这个是祠堂的门面,一定要讲究。”咏华说出她的理由。

    “祠堂是神圣庄严的地方,不可以太花俏。”颖川也说出他的见解。

    两人又各自据理力争了好半晌,终于咏华结论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庄严不一定就非死板不可,有花有草也不一定就是花俏,我们可以综合两人的观点与技术,合作看看。”

    “嗯,就照你说的试试吧!我们各自完成各自的部份,然后再凑起看看效果如何。”颖川同意。

    “好,裙板的部份给你做,我来刻条环板。”因为条环板位于门板的正中央,刚好处于眼睛高度范围内,是以她认为更该注重这部位的样式。

    “好,动工了,我来刨平木板吧!”将门板抬上大木桌,颖川脱去外衣,露出精干结实的胸膛,拿起刨刀开始将门板表面刨平。

    颖川伸展手臂用力刨,专注的神情与熟练的技巧一下子就吸引住咏华的目光,随着他的手臂一伸一缩,咏华也不自觉地看呆了,她从不知道,如此平凡无奇的动作,竟然可以如此引人暇思?

    啊?突然惊觉她竟然对着他的luo背发呆,甚至还心猿意马了起来,她羞红了脸,随即起了坐立难安的感觉,她不敢再盯着他看,直楞楞地望着地面不敢往上抬,因为她发现只要她一抬头,视线就会自然黏在颖川光luo黑黝的胸膛上紧紧不放。

    许是颖川的体格比一般男人颀长俊美,特别吸引人,所以尽管咏华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他,仍是挡不住心中那股强烈渴望,眼睛还是飘向他,飘向那强悍有力的臂膀,飘向他结实的胸膛

    耳里听着颖川沉重的呼吸,和刨刀刷刷的声响,眼前的他开始盗汗,汗水自他身上冒出,细细密密地佈满整个半身,她突然有股冲动,好想知道那汗水的滋味

    “哎啊,我到底在想什么?真是不害臊!”惊觉心中绮念,她的脸越来越红,也越来越热,热到她想冲去井边汲水泼脸,消消热。

    然而此时,颖川却突然抬起头来,边抹汗边对她微微一笑,她的心就这么没设防地跌落了。

    “天呐,他他,我怎么从来就不曾发觉,他是如此俊俏的一个人?”从小到现在,眼里向来只有屋檐、落罩,曾几何时,她的眼睛也开始注意到别的事物了?尤其是他的脸?

    “阿华你怎么了?”见她露出震惊的表情,颖川忙问。

    “呃?”她的头好晕好晕,眼里浮现的却是颖川那只深遂黑黝的眼眸透出的种种关怀,她的脑袋瓜里空空如也,无法思考,只是深锁着他的表情,他的担忧。

    “你怎么了?”颖川走近看她,她的脸红的很不自然,让他有些担心,他伸出手,大掌覆在她额上,突然其然的接触让她惊叫了一声:

    “啊”

    她的声音高亢尖拔,吓得颖川赶忙以手摀住她的嘴,可他越是想摀住她,她越是往后退,两人就这样一个进一个退,直到咏华背抵墙面之后,他们才停止这种可笑的追逐。

    咏华圆睁只眼,一脸惊惶,鼻息间传来的尽是清新的木味混和他肌肤温热的气味,亲蜜的接触令她的心怦怦直跳,好像要夺胸而出一般,叫她难受极了。

    “不要叫,夜深了,怕扰醒其他人”不明所以的颖川很温柔的提醒,突然间他发现——她的唇正吻着他的掌心!他飞快地抽回手,但脚却生根了,他站在她跟前,望着她柔美含羞的神态,暖暖的情一下全涌上心口间,他像失了魂,无法自拔地倾身吻住她

    她的气味果真甜美,像是夜里突然绽放的昙花一般,有股叫人心悸的芳香侵袭住他的所有感官,叫他痴迷的只想要汲取包多。

    从未嚐过吻的滋味的她,被吻的天昏地暗,她的头空空的,心也空空的,所有知觉都停留在被吻的唇上,彷彿只有那片唇还活着,其他的部份全都死了似。

    “他在干什么呢?他为什么对我做这种事?”她昏昏沈沈地想。

    “我从未见我爹跟我娘做这事,也从未见别人做过,这么美好的事为什么大家都要瞒着不让我知道呢?”她手搭在他的肩上,闭上眼任他吻透自己。

    “莫不是男人跟男人才会做这种事?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我才没碰上?”这种感觉真好,令她舍不得离开,只是

    原只是吻着她的唇的他,突然降下角度,改攻向她纤细的嫩颈,她惊喘了声,一股热流自四肢百骇往后脑直窜,她有些害怕这莫名的感觉,总觉得她会失控,会被不知名的浪潮给淹没,于是她开始挣扎,开始抗拒这种感觉,她用力推开他,红着脸喊道:

    “放开我!”

    “我不想放”他依旧压着她吻着她,单掌在她身上游移,熟练而温柔的企图解开她的衣襟,但衣襟才拉开一半,就听到她恐惧的哭声:

    “放开我!我求你快放开我!”

    “我我”颖川飞快放开她,他焦急地想解释他的失态,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名下人及时出现,挡了这层尴尬:

    “两位,这么晚了,你们还没睡啊?”阿牛带着浓浓睡意站在门口问。

    “是啊,我跟阿华正在研究喂喂,阿华”话还没说完,咏华就趁机跑开了,颖川敷衍地对阿牛说:“我们累了,要休息了,你也快去睡吧?”

    “噢!”阿牛搔搔头,遁着路去解手,对发生的事完全不知情。

    追着咏华回到她的屋子,颖川试着想解释,但咏华却是一句也听不下去,只是不住地说:“别解释了,因为我不想听。”

    “可是”

    “我不要听,不要听!”咏华摀着耳朵喊道:“这件事我当从未发生过,希望你以后要控制你自己,别再对我做这事了。”

    “我”颖川苦笑,她好像已把他当成登徒子了。

    “总之,这件事我不希望再发生,否则我我不会再理你了。”虽然她很喜欢亲吻的感觉,可她的心不知为何就是产生浓浓的罪恶感,彷彿在告戒她亲吻是件罪恶的事,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碰。

    “我好吧!你怎么说就怎么办吧!”也许这一切进展的太快了,让她没有办法接受,他应该更有耐心一些,慢慢引导她接受他才对。

    不过这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既要控制自己对她越来越浓的感情,又要顾及她的假身份与名节,可他们还得天天见面,唉,真不知道这种折磨何时才能结束。

    “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知道她就睡在不远处,想要她的欲望肯定会折磨的他彻夜无法入眠,看来他非得找件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事情做不可。

    咏华没有应声,只是听着他的脚步声沉重地往屋外移动,当门砰然关上的时候,她闭上眼,想到方才刻骨铭心的一吻,她的心既甜又酸,隐隐还留着刺痛,她不禁幻想,如果那吻可以延续下去,不知该有多好只是她再无知,她也知道如此亲蜜的接触不应该发生在她和颖川身上,毕竟一个男人亲吻一个男人是件罪大恶极的事,她不能沉迷,更不能害颖川死后还要下地狱受罚,所以她要解救他,她要帮助他脱离不正常的行为。

    嗯,就这么决定了,她要替他介绍正经的姑娘,她要让他恢复正常喜好,她知道只要她愿意就一定办得到。

    不过一想到他将与别的姑娘携手共度一生,她的心竟微微抽痛,她是怎么了?不舍吗?还是为他高兴?

    嘿,等等,等等,她突然想到,她也是姑娘啊,为什么她不能跟他凑成一对呢?

    若是他知道她根本是位姑娘还愿意像刚才那样吻她,不知该有多好啊!

    “可是可能吗?”她甩甩头,依他那高傲的个性,她知道一旦他发现她的真实目面,情况只有一种,就是他绝对二话不说,甩头就走,今生今世再不屑与她来往了。

    唉~看来她跟他只能当朋友,其他的别再奢想了。

    某种情绪在心中缓缓脆化,咏华只能苦笑,望着窗外渐白的天空发呆,一声轻叹无意识地自她口中轻轻送出,她知道她的心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毫无牵挂了

    “什么?跟我拜师学艺?”

    一大清早,与颖川隔邻而居的咏华在屋里就听到他的声音,她皱着眉,飞快将衣穿上,急急来到他的房内,但见邢总管一脸恳求地笑着,在他身边站着一名貌不惊人,但却眼露精光的小姑娘,咏华笑着与邢总管打招呼,几乎同时,颖川己经跑上前拉住她的衣袖请她评理∶

    “阿华你说,姑娘家学做工匠适当吗?”

    “谁要做工匠?”咏华还搞不清楚状况。

    “是我女儿!”邢总管拉着邢惠茱来到两人跟前,他好说歹说就是希望颖川能收她为徒。

    她?咏华上上下下扫视了惠茱一遍,她心中十分清楚,让女儿拜师只是个幌子,邢总管其实想制造两人相处的机会给他的女儿。

    也好啦,有个女弟子在身边跟随,久而久之,或许可以修正颖川不正常的喜好,咏华心中酸酸的想。

    “很抱歉,我不收女弟子。”颖川根本连考虑也不想考虑就直接拒绝。

    “为什么?女弟子不好吗?”咏华勉强一笑问颖川。

    咦?他差点就忘了,阿华她本身就是姑娘

    颖川忙端起笑脸,对众人解释∶“不是我瞧不起她是个姑娘,只是你们都知道,做工匠不是件轻松的事,要劈柴要扛木头,还要常常顶着大太阳在工地爬上爬下,这么辛苦的事不适合让她做啦!”

    “没关系,我吃得了苦。”惠茱抬起下巴,倔强地说,并暗暗注意起阿华这个人。

    “颖川师父,拜托你,请你一定要收她为徒,她虽是姑娘,可力气很大,反应也够快,我们是贫苦人家,吃点苦也不算什么,所以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收她为徒啊!”邢总管拉下老脸,拼命拜托他。

    为了女儿的幸福,就算要他上刀山下油锅他都愿意了,更何况只是让女儿做学徒。

    “你就收她为徒吧?凡事总有破例的时候,谁知道搞不好她天资异禀,可以接你的衣钵哩?”看不惯颖川歧视女性的模样,咏华也加入劝说的行列。

    “阿华,你别穷搅和了。”怎么连她也

    “我是为你好!”咏华虚掩明眸淡然道,她的心情何尝好过了?

    “要不,跟着阿华师父学也可以!”惠茱突然望着咏华笑眯眯道。

    “呃?我?”咏华谔然。

    对哦,让惠茱跟着咏华,所有事就都解决了,颖川忙附和∶“阿华,横竖你也是工匠,你又不反对收女弟子,那就让她跟着你吧?”

    邢总管闻言都快急死了,万一阿华师父同意了,这戏不就没得唱了吗?“惠茱啊,你不是一直吵着要跟颖川师父学吗?你可别三心二意,免得颖川师父不高兴了。”

    惠茱笑了笑,她心中己有比较,颖川虽较有男子气概,但比之阿华,后者更为俊俏。

    “爹啊,听说二位师父的技艺一般巧,拜谁为师其实都一样不是吗?”

    “对,对,对!”颖川连声附和。

    邢总管拚命对惠茱使眼色,然而她竟是故意忽视,她走到阿华身边,撒娇地说∶“阿华师父,你就成全我吧?”

    情势逆转的让阿华有点不知所措,但转念一想,无论惠茱拜谁为师,对颖川都有帮助,所以她决定答应惠茱的请求∶“好吧,我就收你为徒了。”

    “这”邢总管见大势己定,再无置喙的馀地,只好走上前对咏华说∶“小女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我会的,你放心吧!”局势转变的太快,让咏华不得不屈从啊!

    “徒儿在此拜见师父!”惠茱缓缓下跪,精干的眼珠转啊转的,藏有得偿所愿的笑意。

    “快起来,我不喜欢俗气的繁文缛节,拜师这些动作就免了吧!”咏华并未伸手去扶惠茱,她知道在一般人眼里她是个男人,男人是不可以随便碰女人的手的,所以她很谨守分寸。

    “谢谢师父!”惠茱抬头朝她一笑,笑意盈盈地站起来。

    “惠茱啊,你就安心跟着阿华师父学习吧!记得,千万要听师父的话!”邢总管知道这是惠茱自己的选择,虽然跟他心中的想法有差异,但幸好差的不是很大,也可以接受啦!

    “我知道了!”惠茱乖巧地点头。

    “嗯,那两位,我先走了,前厅还有很多事等着忙!”邢总管遗撼地望了颖川一眼,这才朝两人拱拱手,缓步离开。

    邢总管一走,四周突然有点安静,咏华与颖川各自望向惠茱,她安安静静地站着,似乎正等着咏华的差谴,只是初为人师的咏华根本还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大哥,你比较有经验,你先帮我指导她吧!今日我也有事要忙。”咏华早就打定主意,名份上是她收惠茱为徒,暗地里,无论如何她也要把教导徒弟的事全交给他去处理,如此一来他跟惠茱就会日久生情,然后缘定终生了。

    “呃嗯,这个嘛”颖川面有难色。

    “怎么了?你不肯帮我这个小忙吗?”就怕他推托不帮。

    颖川搔搔头,有点不知从何说起∶“帮是肯帮啦,只是传统的规矩对惠茱这个姑娘来说未免吃力了些。”

    闻言怕咏华得了藉口不收她为徒,惠茱忙逞强道∶“请师父不要把我当一般人看待,别人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要有例外。”

    “别急别急,待我问清楚再说。”咏华转而问颖川∶“你说说看!”

    “就劈柴喽!”

    “劈柴?”惠茱暗暗抽气,不会吧?真叫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做此粗活?难道他们都不懂怜香惜玉吗?难道他们看不出她的目的根本不是在学技艺而是想挑选丈夫?

    “只是劈柴吗?这是入门必学的事啊!”咏华松了一口气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高难度的事哩!”

    “咦?”不不会吧?连师父也赞成?

    惠茱戒恐地问∶“师父,真要我去劈柴吗?”

    “当然啊,劈木取材是入工匠之门的必经之道,如何选木,如何取得需要的尺寸,如何将木刨得平整光滑这些都是身为工匠所需具备的基本才能之一,你若真要学功夫,就要比别人更用心更努力才行,所以你跟他去吧,饶师父会教导一切你需要知道的技巧,你放心跟他去吧!”说完,咏华怕颖川改变主意,急急忙忙就往外走去了。

    “看情形,你师父打定主意要把你这包袱丢给我了!”颖川喃喃自言片刻后才转头道∶“走吧,想学功夫是吧?我带你去!”颖川朝她招招手,举步往后院去。

    “为什么是他教我?”心中即使万般不愿意,惠茱还是乖乖地跟在颖川身后,来到后院。

    走到偌大的院子里,除了一座如山般高过人头的横木之外,什么都没有。

    “到了,就这里了。”颖川指指后院。

    惠茱看了那堆横木,她咬唇轻问∶“请问∶要劈多少柴才够?”

    “你看看这些柴你要劈到什么时候才劈的完?”颖川指着横木堆。

    他不是在开玩笑吧?惠茱惊恐地望着他,语音颤抖∶“你是说这里的柴全都要劈完吗?”

    “是啊。”颖川有点幸灾乐祸地笑着∶“我早就警告过你当学徒很苦的,你偏偏不听!”

    颖川又不是傻瓜,他当然知道惠茱心里在计画什么事,想当然耳,他绝不可能让她有完成计画的时候。

    脸色刷一下变白,冷汗自额头落下,她开始憎恨起这个外表看起来衣冠楚楚,但内心却很毒辣的颖川了,她咬牙硬撑道∶“我不怕吃苦。”

    可是天杀的,这么多的木头她要劈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劈完?

    “那好,你快劈吧,黄昏时,希望你能劈完。”颖川说完便欲离去。

    啊?黄昏时全部劈完?他当她是什么?神吗?惠茱几乎快气昏了,可硬着头皮,她还是嘁住他∶

    “等等,饶师父,我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什么问题?”颖川笑眼眯眯。

    惠茱叹着气,小声问∶“请问这个木头要怎么劈啊?”

    眼见颖川讽刺味十足的笑容自唇边渐次扩大,她知道她这辈子是不可能会喜欢他的,因为他实在是个自大又苛薄的男人!

    一个极为可恶的男人!

    虽然惠茱知道她现在的模样很蠢、很难看,可她实在无法控制自己不蠢不难看。

    因洛u。的手臂跟肩膀好好,手掌好痛好痛,两腿也因施力过度而频频发抖,忍耐不住肉体上种种的痛楚,可又逞强要完成饶师父交付的工作,她一边流着泪,一边勉强举起斧头,一次又一次地将木头劈成合适的尺寸。

    男人劈柴可能一刀就断,可她劈柴因为力道不够,一根横木总要劈个老半天才劈好,照此看来,这木头要全取材完毕,恐怕也要十来天才办得到。

    “呜早知道当学徒这么辛苦,我死也不肯来了。”她一边哭一边骂道∶“明知道我是阿华师父的徒弟,对我一点也不礼遇就算了,竟然这般折磨我,这要让我爹知道了,看他怎么解释!”

    “回去我一定要跟爹讲,让他来骂死他这个这个坏人!呜”

    “如果你现在要放弃,我也不会责怪你的。”一句话突如其然响起,惠茱愣了一下,抬起头正好看见咏华抿着唇敛眉的望向她。

    “惨,我这模样丑死了,怎么见人?”一想到她哭红眼睛全身又脏又累的模样,她就更难过,索性坐在石堆上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哭了呢?”咏华拿出布巾递给她,她可怜兮兮地抽咽着,像个被虐待很惨的媳妇,朝咏华怀里哭诉地扑过去。

    “要是受不了苦,就不要学了,回家去吧!”咏华沉声叹气,拍拍她的背。

    偷偷跑来查看,原以洛u。会看到颖川与惠茱两人相处甚欢的画面,没想到见到的却是惨兮兮的惠茱和劈到三分之一的木柴堆。

    看来精明的惠茱也治不了颖川的怪毛病!

    “谁说我受不了苦?”抹去眼泪,惠茱站起来逞强地又继续要劈,咏华见状硬是将她手中的斧头取下,摊开她的手掌一看∶天呐,整个手心不仅又红又肿,还起了多处水泡,看来真是惨不忍睹。

    “唉!你这是何苦呢?”咏华忍不住洛u。心疼。

    “我没有关系,只要能留在师父身边跟师父学习,我死而无憾!”

    “走,我给你抹药去。”拖着她的手,咏华一路将她拉到房内。

    “师父,你放手啦,这样不好看啦!”惠茱完全不反抗地任咏华拖着手,虽然她满心期待咏华能有更进一步的表示,但她毕竟是个姑娘,表面上还是该假意衿持一下啊。

    “不行,你的手伤成这样,非上药不可。”咏华不曾多想,只知道她受伤了,要照顾她,如此而已。

    “师父”惠茱红着脸,内心喜悦地被她顺利带进屋里去。

    “你这么逞强何苦呢?”口气充满疼惜,咏华根本不自觉,听在惠茱耳里倒成情意十足的话,再见她轻手轻脚替她上药的模样,惠茱一颗心更是春心荡漾无法自拔。

    “师父”惠茱一脸春意地将药自咏华手中移开,她痴迷的眨着眼,单臂环住她的脖颈,娇软的身躯就这么瘫软在她怀里。

    “你你干什么啊!”咏华全身汗毛直竖,再见她嗲着声音故作柔媚的模样,她的胃就隐隐翻腾着呕意。

    “我今天我一定要告诉师父你一句话!”这么好的夫婿人选,她如果不好好把握,若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她岂不哭死了?

    “什什么话?”忍住想把她自怀里推开的冲动,咏华全身僵直地坐着。

    “我”惠茱低着头娇羞地笑着∶“我喜欢师父!”

    “啊?”咏华脑际一轰,楞在当下。

    “哇哈哈”自她们初回到咏华的屋内,便站在门口看到现在的颖川突然无法遏抑地仰头大笑了起来。

    听到笑声,惠茱赶紧离开咏华的怀抱。

    “喂,你,你这个人怎么可以偷听别人讲话?”惠茱脑羞成怒地指着他骂道。

    “哈哈真抱歉,哈哈你们又没锁门,也没贴字条警告我不得乱听,所以哈哈不能怪我啦!”颖川笑的都快岔气了。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颖川的笑法委实令她感到无地自容,她既羞又怒,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对不起,哈哈我不应该笑你,可是我又忍不住不笑,哇哈哈因为实在太好笑了啊!”他笑的前仆后仰,笑到眼泪直流还是忍耐不住拼命大笑。

    “你太过份了!”女孩子终究是皮薄,耐不得让人百般取笑,她捂着脸哭着欲跑开。

    “惠茱!”见她哭,咏华才突然惊醒,她洛u。感到难过,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局面,只能无力地唤住她。

    “师父”惠茱梨花带泪地回头盼顾,见咏华欲言又止,最终却是什么话也没说,惠茱知道,她这脸是丢定了,再无颜待在这里任人取笑,惠茱难过地跑开了。

    “哈哈”没想到颖川竟然还在笑。

    “大哥,你实在太过份了,你怎么可以如此取笑一位姑娘呢?”咏华虽然很感激他解救她,只是以此方式,实在太残忍了。

    “对不起,我实在控制不住。”一想到适方咏华青中带白的脸色就哇哈哈忍不住又想笑了。

    “很好笑吗?”咏华也受不了他这种嘲笑别人的态度,她倒了一杯水就往他头上泼。

    “喂,你!”笑声中止了,颖川抬起头来看到咏华铁青的脸,突然间噗一声,他又捧着肚子,没完没了地大笑起来。

    “好吧!既然你这么爱笑,你就自己笑个够吧!”咏华也气恼了,她头也不回地往屋外走去,留下颖川一个人像呆瓜似地拼命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