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来到房门前,他松开扶着她的手打算开门。

    “呀!”她低呼一声,连忙抓着他的衣服,偎进他怀里。由于害怕面对全然陌生的环境,她只能选择依靠他来寻求多一点的安全感。

    欧阳真彦怜惜地轻拍她细瘦的肩,安慰道:“别怕,有我在这里。”不过,他可是非常乐于接受她的投怀送抱。

    呼吸着他身上散发的味道,令钟瑷害怕的心安定不少,她乖乖地点头,不过小手依然紧捉着他不敢放。

    屏着气注视门扉慢慢地打开,她的小手也愈抓愈紧,直到门板全开,确定外头没有人时,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你看,我没骗你吧,而且就算有人,我也会保护你的。”他正气凛然地说着保证的话,可是那只毛手却乘机由她的肩膀滑到她不盈一握的柳腰,其实小瑷要小心提防的不只是陌生人,还有他这只大**!

    他的话在此刻听起来令钟瑷倍感窝心,她不禁给他一个感激的微笑,一点也没发觉被偷吃豆腐。

    看着她那羞涩的笑容,欧阳真彦只觉得一阵晕陶陶的,情不自禁便俯下头,对着她粉红的小嘴就是一吻。

    甫触到她柔软的唇瓣,他便惊觉自己孟浪的动作会惊吓到怀中的人儿,连忙抽身“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侵犯你的,我只是情不自禁。”他慌张地直道歉,就怕她为此而讨厌他,不再信任他。

    她的脸上确实出现惊吓,但奇异的是她发现自己居然不怎么讨厌他的侵犯,反而心底有股窃喜悄悄地冒出来,连带使得她的脸庞也逐渐发热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反应,她应该要讨厌他的。

    见她直盯着自己不说话,欧阳真彦以为她真的生气了,他的心头充满惶恐,紧张地直说:“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我保证下次绝不再犯,请你原谅我,小瑷。”他就怕她不再搭理他。

    看他如此惶然的模样,钟瑷心底泛起阵阵的心疼,不假思索便道:“别说了,我不怪你。”

    他慌张的表情马上换上欢喜,才想说什么,不意间发现她红云满布的脸蛋,他内心一荡,在大脑未下达指令前,冲动的用手勾起她削尖的下巴,俯下头印上方才未来得及品尝的红唇。

    “不”她的拒绝被他含进嘴里,瞪着一双受到震惊的大眼,试图挣扎。

    他不理会她的推拒,右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固定着,浓情的亲吻了起来;起初只是沿着她的唇线轻啄,仿佛在品尝某种上等美食般细细尝了好一会儿,之后便改啄为吸地深深吸吮起来。

    受制于他的右手,她的头颅无法随意转动,想推开他却推不开,只能眼睁睁地任由他侵犯她,不知不觉地屏住气息。

    当肺部以疼痛向大脑传达缺氧的抗议时,钟瑷自然而然地张口想呼吸,却没想到刚好给了他入侵的绝佳机会。

    他的舌灵巧地钻进她的小嘴里,宛如陷入沙漠中的旅人般,饥渴地吸吮着她口中甜美的津液,不让她有丝毫的保留,并激情的逗弄着她害羞的丁香舌,强迫她与之共舞。

    她觉得自己陷入一团漩涡之中,不断地把她吸进去,推拒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双腿也软得无法再支撑,只能任由昏眩占领她的感官知觉。

    在钟瑷几乎要晕过去时,欧阳真彦结束了这仿佛持续一个世纪之久的深吻,他改搂着她的纤腰,让有如麻一样软趴趴的她,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凝视着她酡红如醉的容颜,他的内心升起一股男性的骄傲与满足。

    她简直忘了今夕是何夕,只是依着本能地大口大口直吸气,以补充肺中极度缺乏的氧气。

    随着她的用力呼吸,她的胸部无可避免地频频摩擦着欧阳真彦的胸膛,她没什么感觉,却令他感到呼吸一窒,热血渐渐沸腾了起来。

    但是他并没有放开她,放在她腰上的大手反而下意识地使劲,更将她压近自己,感受着那既兴奋又痛苦的折磨,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呜呜”被安署在欧阳真彦左手上的两只小狈儿不堪如此的挤压,双双发出抗议的叫声。

    它们的声音唤回钟瑷朦胧的神智,也让她清楚意识到两人的紧密相贴,她惊呼一声,连忙推开他,没想到脚下一软,便要跌下去。

    “小心!”他飞快地又搂回她,使她免于跌倒。

    “谢谢。”她声若蚊蚋地道,低垂着头,只觉得又羞又窘,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他原本一直担心自己未经她同意的“侵犯”会引起她的反感,没想到她除了羞怯之外,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也就是说在不知不觉中,她已不再排斥他的亲近,这项认知令他暗自窃喜,心情也飞扬起来。

    抬起她的小下巴,看着她的脸蛋红得宛如一颗熟透的蕃茄,他笑说:“你的脸好红啊,小心,可别烧起来了。”

    听出他语气中的取笑之意,钟瑷不禁恼羞成怒地拍开他的手,嗔道:“不理你了!”说完便要跑开。

    欧阳真彦当然不打算让她跑掉,他大手一捞,便将她轻如飞燕的身子捞回怀里“别生气,我知道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她嘟着小嘴,不看他一眼。

    适时地,他怀中的小狈又呜呜叫了起来,他忙乘机道:“你看,小狈叫成这样,它们一定很饿了,我们赶快到厨房去拿牛奶喂它们吧,不然它们可能要饿死了。”最后一句是故意说出来让她心疼的。

    果然她立刻一副心疼的表情看着狗儿们,紧张地说:“那我们快走吧。”

    她就为了两只畜生这么紧张,这实在令欧阳真彦吃味,却又莫可奈何。

    钟瑷率先跑出房间,但一看到空荡荡的长廊,她胆怯的心又起,顾不得方才还在对他生气,急忙偎到他身边,寻求保护地抓着他的手臂。

    她依赖的模样令他的内心充满了雄性的自得,尤其是她紧抱着他的手臂,浑然不觉此举已导致她胸前的柔软,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令他心荡神驰得几乎忘了今夕是何夕。

    一路享受着那既刺激又痛苦的感官知觉,两人来到厨房,他先将两只小狈放在餐桌上。

    钟瑷见一路走来确实没有半个人,安心之余便放开对他的纠缠,此举令欧阳真彦万般不舍。

    倒好牛奶,静静地看着两只狗儿贪婪的吃相,她觉得十分有趣,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凝视她脸上漾着的喜悦微笑,他心中被一股满足感所充满,只觉得今生再无所求。

    没一会儿,一碟牛奶便被舔光、盘底朝天了,而填饱了肚子的小狈儿不急着睡觉,想找东西玩玩消耗一些过多的体力,好使它们待会睡得更香甜。

    钟瑷怕它们一不小心会从餐桌上摔下来,便将它们抱到地板上,自己也在地板上坐下跟它们玩耍。

    “来来,狗狗,过来这里、这里咦?”欧阳真彦没有加入逗狗儿玩的行列,他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仿佛看一辈子也看不腻似的满足,直到听见她发出疑惑的声音,他才打破沉默“怎么了?”

    “它们为什么一直想咬我?”钟瑷指着正在咬她裤管的小狈问,她喜欢用手掌顺着狗儿的毛轻抚的感觉,可是她发现她的手一碰到它们,它们就会争着要咬她,为什么?它们不喜欢被摸吗?

    “喔!”他了解地笑了,解释道:“那是因为它们正在长牙,觉得牙床痒痒的,就会想咬东西好止痒。”他顺手捉起其中一只小狈,扳开它的嘴巴“你看。”他示意她靠近看。

    钟瑷仔细一瞧,立刻面露惊喜“真的耶,它长牙齿了。”小小白白的,好可爱唷!

    欧阳真彦放开小狈,她马上又跟狗儿玩了起来,而这次她不再闪躲,因为觉得小狈儿没东西咬很可怜,还故意把手伸到它嘴边给它们咬,心想它们这么小,就算咬也应该不怎么痛。

    “咯咯好痒喔。”她受不了地笑着,不意突然传来一阵痛楚

    “啊!”钟瑷吃痛,马上缩手,看着被咬痛的指尖,脸蛋皱成一团。

    “怎么了?”她的痛呼吓了他一跳,抓着她的手仔细检视,发现食指的地方有个齿印,所幸并没有流血的迹象。

    “好痛喔!”她的眼中泛着泪光,没想到狗儿小遍小,真咬下去可是很痛的。

    欧阳真彦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轻揉着她被咬的地方“喔,不哭,揉揉就不痛了,不哭喔。”

    钟瑷没有拒绝他的亲近,此刻的她正需要安慰,而这是一种新的体验,但她并没有察觉。

    他反复揉着她被咬痛的手指头,直到齿印消失了“怎么样?还痛不痛?”话中的疼惜毫不遮掩。她摇摇头,觉得自己宛如宝贝一般被他呵护在怀里,心头感到一阵暖烘烘的,这样的感受好像很久没出现过了。

    她眼中的信赖令他不禁乐上云霄,装满浓浓深情的眼神与之胶着,两人愈靠愈近,直到两片唇瓣紧密相贴。

    从一开始的浅啄慢慢转变成法式深吻,她的手臂不知何时攀上他的肩,紧紧地搂着他的颈项,两人的身躯密实地不留丝毫空隙,交流的气息沉重而凌乱。

    他置放在她柳腰上的大手不知不觉地钻入她的衣衫中,顺着她玲珑的曲线渐渐地往上攀爬,最后覆住那柔软的浑圆

    “呀!”钟瑷低呼,用力地推开他,脸上布满惊恐。

    她害怕的眼神令欧阳真彦感到懊恼,他不该这么急切的,伸手忙抓着她的双肩不让她逃跑,他满心歉然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凝视着她的眼神充满后悔,一颗心吊在半空中,就怕因此导致他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

    她注视着他良久,确定他真的有悔意后,才低声说:“我原谅你。”顿了一下,她又加了一句但书“但是你要保证以后不能再犯。”

    她已渐渐喜欢他的作伴,所以愿意相信这是他的无心之过,但她不希望他再做出那种事。

    他先是松了一口气,但听到她附加的但书后,眉头不禁纠紧,想了一下,才笑着道:“我发誓,没有你的同意,我绝不再犯。”也就是说只要她同意,甚至默许,他就可以嘿嘿没听出他话中的玄机,她放心地点点头,看看身侧的小狈,她又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它们。

    欧阳真彦见状,急忙拉回她的手“小心点,你不怕它们又咬你?”殷鉴不远,她怎么还明知故犯?

    “可是我想摸摸它们。”看它们在眼前动来动去的,她就忍不住手痒。

    钟瑷楚楚可怜的眼神让欧阳真彦怎么也无法说出拒绝她的话,可是他又舍不得她的纤纤玉手再次被咬痕烙上,最后终于决定——牺牲他的手。

    伸出他几乎是钟瑷两倍大的手掌,立刻吸引住小狈们的注意,纷纷靠过来,先是舔一舔,好像在试试看味道好不好,接着便又啃又咬起来。

    “你可以摸它们了。”这样它们就不会去咬她。

    她显得有些迟疑“可是这样你不痛吗?”他的手也是肉做的,将心比心,既然她会痛,他也该是啊。

    “没关系,这点儿痛不算什么。”他一脸的不在乎,和她的细皮嫩肉比起来,他皮厚肉粗,小狈的啃咬对他而言确实无关痛痒,只不过它们偶尔会狠狠地用力啃下去,那真的是很痛,但他还是忍了下来,眉头连皱也没皱一下,为的是不想让她愧疚担心。

    “真的不痛吗?”钟瑷怀疑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的面部表情,想找出是否有一丝丝的破绽。

    欧阳真彦正想给予肯定的回答,两只狗儿却像故意跟他作对似地,同时往他的手狠狠一咬噢!他在心里无声地哀号,手掌忍不住抽动一下,幸好她此刻的眼光集中在他的脸上,才没发觉他的不对劲。

    “不痛。”他的音调平平,除了眉毛抖动了一下之外,脸部表情没有丝毫改变。

    她看着他,眼神中是满满的感动“谢谢你。”

    “没什么。”他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想让她宽心。

    有了他的壮烈捐“手”她开始尽情地摸着狗儿玩,而欧阳真彦除了要将一只手贡献给狗嘴之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环着她的腰身让她稳坐在他的怀中,佳人在抱,算是对他小小牺牲的一种补偿。

    忽然,钟瑷的声音响起。

    “咦?”她疑惑地看着被她命名为黑尾的那只小狈,前一刻它还咬得津津有味的,下一刻却突然放开他的手,走开了去。

    “怎么了?”欧阳真彦奇怪的问,她没回答,他便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只瞧见黑尾迈着小小的、不甚稳健的步伐走到不远处停下来,后脚张开,**一蹲,在他尚未反应过来时,地板上出现一小摊“水”

    “呀,它尿尿了!”钟瑷陈述着眼前的事实。

    “该死!”欧阳真彦发出一声低咒,忙把随地撒尿的黑尾抓离原地,免得它不小心踩到自己的尿液,再踏到其他干净的地板,弄得满地都是。

    这也让他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小狈在吃饱后不久便会排泄,而他如果不想方才的惨事再度发生,最好赶快将它们抱到适当的地点。

    眼尖地瞄到另一只小狈似乎也出现要排泄的动作,他赶紧将它抓起来,连同之前那一只,就要往外头冲,没想到钟瑷却双手大张地挡在他面前。

    “不可以!”她大喊。

    “啊?”

    她看看他手上的小狈,鼓起勇气道:“它不是故意要尿在那里的,你不能因为这样就要丢掉它们。”

    “你误会了,我没有要丢掉它们,只是要把它们抓到外面的草坪上大小便。”欧阳真彦笑着解释。

    “这样啊!”她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她还以为

    “呜呜”白点挣扎扭动着,好像忍不住了。

    “等一下、等一下。”欧阳真彦急忙往外冲,他可不想被它们尿在身上。

    等它们解完大小便,钟瑷便和它们在草坪上追逐嬉戏起来,欧阳真彦则转身打算回屋子里,不是他不想作陪,而是他不能放着地板上的那摊尿不管。以往那些拉里拉杂、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有佣人负责处理,可是为了不对小瑷造成压力,他让驻守这别墅的佣人全放假去了,只剩他们俩住在这儿,没了佣人的伺候,他只得凡事自己来。

    至于一天当中最重要的三餐,那当然只有叫外送了,他对烹煮可是一窍不通的。

    突然他的手臂被牢牢抓住,从身后传来一句娇怯的问话。

    “你要去哪里?”是钟瑷的声音。

    欧阳真彦转过身,就见她的神色漾着不安,他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没有,我只是要进屋去把刚刚黑尾的尿清掉而已,你在这儿和小狈玩,我一下子就出来陪你。”

    “只能一下子喔。”她不希望他离开她太久。

    她很重的依赖让他笑咧了嘴,轻轻地抚了抚她乌黑柔亮的秀发,微笑着道:“好,就一下子。”拉近她,他给了她一个轻吻。

    她捣着唇,害羞地跑了开去。

    望着她的背影,他的心中充满欢喜。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她对他从恐惧害怕到全心依赖,两人的关系进展神速,照这样子下去,让她再度爱上他是指日可待。

    满天火红的霞光,微风从身边轻轻吹过,在阔别三年后,他终于再次感受到幸福的滋味。

    ***wwwcn转载制作******

    接下来的日子,欧阳真彦与钟瑷几乎是形影不离的,除了洗澡、睡觉之外,他们就像连体婴一样成天黏在一起。

    得到她的全然信任后,欧阳真彦积极地和她培养感情,每天送她一束她最爱的郁金香;在视听室中一同观赏经典浪漫的爱情电影;共进气氛极佳的烛光晚餐;夜晚再相约屋外的秋千上,低头可饱览台北市繁华的灯海景观,昂首可以细数散落苍穹的满天星辰,在大自然演奏的乐章之下,共谱属于情人的恋曲。

    两人间的感情一天比一天好,这让欧阳真彦感到满意,但是钟瑷对于别墅外的世界仍然十分害怕,他曾试着要带她出门,然而她抵死不从,他只好换个方法,鼓励她看电视,借此让她接触外界的事物。

    钟瑷对电视中出现的许多事物感到好奇与不解,而欧阳真彦便成了最佳的解说员,这也使他了解她对于外界的认知,一直停顿在三年前,表示三年来她与外界完全隔离,这三年中周遭发生的一切改变她全然不知,最明显的就是网际网路。

    三年前,网际网路才兴起不久,是很稀奇的东西,但经过了这些年,网际网路日新月异,再加上政府的大力推广,已经演变成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电脑,小自四、五岁的小朋友,大至七、八十岁的阿公、阿妈都知道上网是怎么一回事,只有钟瑷不了解它的神奇。

    于是,欧阳真彦立刻叫人送来一部电脑,等教会她最简单的指令后,便让她自己去探索网路的奥妙,自己则在一旁处理一些公事。

    欧阳真彦专注于公事,钟瑷则全心地接收网路上的讯息,两只小狈儿在地板上呼呼大睡,空气缓缓流动,一片安静祥和。

    “咦?”她疑惑的声音令听觉敏锐的狗儿动了一下耳朵,眼皮却动也不动继续它们的睡觉大业。

    “怎么了?”欧阳真彦抬起头问她。

    “他”钟瑷指着电脑荧幕“他要我给他电话,说要打电话跟我聊天。”她的样子显得不知所措。

    他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仔细看清一旁的荧幕画面才知道

    “你怎么跑进聊天室了?”他记得她之前是在看新闻。

    “我我只是有点好奇就进去看看,没想到就有人找我聊天了。”她的表情很无辜。

    “你和他聊多久了?”他再问,发现她的昵称居然用本名,而对方的昵称则是帅小子——光看这昵称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下子而已。”她乖乖地回答。

    此时荧幕上又出现一串字,一样是要钟瑷给他电话号码,末了还声明只是想跟她聊天,没有别的企图。

    鬼才相信!

    欧阳真彦瞪着荧幕上显示的聊天内容,又问:“他之前有没有问你什么?”因为前面的对话已经消掉了。

    钟瑷偏着头回想“他问我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还在读书吗、兴趣是什么、长得漂不漂亮、有没有男朋友、身材好不好、三围多少、喜欢做”

    “什么?你告诉他三围?”他低吼一声,眼神落在她的胸前,他要宰了那个王八蛋。

    她直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说。”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三围是多少,怎么告诉他人。

    怒腾腾的火气稍微小了一点,但仍是烧得很旺,他愈看愈生气,滑鼠一点便将视窗关掉。

    “啊,你怎么把它关掉了?”钟瑷讶异地低呼出声。

    “怎么,你这么舍不得他呀?”欧阳真彦满心不爽地问,口气很是危险。

    她终于发觉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隐约觉得可能和自己有关,不禁嗫嚅地道:“我我没有只是觉得没跟对方说一声就离开有点不礼貌。”

    “对那种**还讲什么礼貌!”欧阳真彦心中满是不悦,后悔自己的一时大意,才让对方有机可趁。

    “**?”这会不会太严重了?他只是和她聊天而已,连碰也没碰到她,怎么会是**?

    “像他那样说没几句话就问女孩子三围的人,不是**是什么?”

    “呃”这么说好像很有道理。

    “以后有人再这样问,也不可以告诉他,知道吗?”他不放心地交代,就怕她笨笨地不知道要提防。

    “喔。”

    忽然想到什么他又问:“对了,你又不认识他,怎么敢跟他聊天?你不怕他吗?”这点让他觉得很奇怪。

    “我”她细细回想方才的感觉“我也是会怕,只是只是”她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只是没有那么排斥?”

    钟瑷猛点头“对。”

    “为什么?”欧阳真彦又问,一样是不认识的人,为什么会有差别?

    “这”她想了好一会儿,终究歉然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想不出来,欧阳真彦只好替她想,思索良久,他推论出两者之间最显着的不同。

    “是不是因为你看不到对方,所以就比较不怕?”

    她想了一下“可能是吧。”看不见对方,确实比较不会给她压迫感。

    他了解地点头。小瑷不能一直封闭自己,她必须要试着去和其他人相处,也许他可以借着这一点想出法子,让她跨出小小的个人世界,他需要好好地思考思考。

    但为免刚才的情况再次发生,欧阳真彦慎重交代“以后你要上网和人聊天,一定要有我陪着你,知道吗?”

    “为什么?”只是聊天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因为网路上有各式各样的人,我们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所以要更加小心,还有,上网的时候不能把你的名字、电话、地址之类的个人资料告诉别人,以免他们对你不利,知不知道?”

    “嗯。”钟瑷受教地点头。

    “好了,你还想上网吗?”

    她摇头,右手轻抚着肚皮“我有点饿了。”

    他看看表,发觉居然已经十二点多了,正是吃中餐的时刻。

    “你想吃什么?”他征求她的意见。

    钟瑷腼腆一笑“我想吃比萨。”在电视的广告上那看起来好像很好吃,让她也想吃吃看。

    欧阳真彦考虑了一下“好,我这就去叫人送来。”

    为了让瘦得只剩没几两肉的钟瑷能够长肉,他一向很注意她的饮食均衡,尤其鼓励她多吃肉,希望以肉补肉,不过既然她想吃比萨,偶尔破例一次无妨。

    “耶!”她像个小女孩般开心地欢呼。两只睡醒的小狈似乎也感染了她愉悦的气息,绕着她蹦蹦跳跳,空气中跃动着快乐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