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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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苏,该起来了。”

    “嗯再让我睡一会儿嘛!”无意识地朝热源偎去,柳蝶苏还像平常那样与浅娘撒娇,一点儿都没发觉自己正枕在一个男人的胸膛上。

    颜云飞笑了笑,单手伸进被子里,指尖才接触到她赤luo的肩头,马上就听见柳蝶苏的一声尖叫——

    “啊--”

    “你想让所有人都来参观吗?!”颜云飞点住她的嘴巴,手掌平贴在她胸口的位置,柳蝶苏虽然住了口,但她的心跳差点因此停止。

    “你、你、你”结结巴巴指著颜云飞连说了好几个你,她硬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昨夜不是一场梦吧?可是她却连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了!

    “你再也跑不掉了,我的蝶苏。”他笑得像只计谋得逞的老狐狸。

    柳蝶苏又羞又怒地想要挣脱他,却让他的双手更得寸进尺地滑向她胸一刖的圆润。

    “唔”她惊喘一声,不相信颜云飞竟敢、竟敢这么做!

    湿滑的唇舌缠绕上她白皙似雪的背部,颜云飞的一双大掌更是毫不迟疑地揉捏著她柳蝶苏忆起昨夜那种如火又似冰的颤栗,整个人忍不住频频发抖。

    “你怕?”颜云飞的气息吐纳在她敏感的耳际,出口的轻喃彷佛是一种挑逗。

    “我”柳蝶苏说不出话来,感官知觉只汇集在他的唇舌、双手所到之处

    “真可惜,时间不太对。”结束一个吻,颜云飞忽然拉拢好她的上衣,笑看她犹带红潮的小脸,还迷迷蒙蒙闪著**的光芒。

    她会是他的,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颜云飞?”顿失温暖,柳蝶苏的意识还不很清楚。

    “丫头,你再这么看我,我可就不能保证你能安全离开这张床了。”要不是雷马上就会过来,他真想一口把她吃下去!

    “啊?”柳蝶苏呆愣的让他替自己整理衣物,直到神智一一归位,她才傻不隆咚地问:“我是在作梦吧?”

    其实,她没有跟踪小琼,也没有发现这么骇人的事情,更没有和颜云飞“叩!”她的幻想很快就被一记轻敲终结。颜云飞没好气地斜视著她,问:“蝶苏,我记得你没有这么不情愿吧?需要我提醒你什么吗?”

    “你不准说!”他语带挑衅的话,很轻易就勾起她对于昨夜的回忆——她是如何热情的回应他天啊,她好想撞墙“没什么好羞窘的,男女之间的肌肤之亲是很自然的一件事。蝶苏,还是说,你后悔了?”见她把自己整颗头颅埋在被窝里不肯起来,颜云飞不知道该把她这反应看做什么。

    与他有过肌肤之亲,这么难以接受吗?他以为她对他应该也是有情的呀!

    “不是啦,我”这要她怎么回答嘛!

    她一个姑娘家,一大清早就在男人的床上醒来,这种感觉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颜云飞怎么还不停地讨论这件事,简直不知羞!

    “唉,先别说了吧,等等,我看我们有得解释了。”天外飞来一句,颜云飞的话才说完,两记清脆敲门声就恰巧响起:“颜公子?”

    “颜兄”

    瀚阿与兰桂在门开的那一刹那,见到颜云飞跟柳蝶苏双双躺卧在床上的画面,两人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呃,那个我-”完了,兰桂知道、瀚阿知道,浅娘就会知道,届时她该怎么对浅娘解释?柳蝶苏不禁在心里哀嚎。

    “云飞,该办正事了。”唯一最镇定的还是雷。

    颜云飞追著柳蝶苏而去,他并非没有试图阻止,但颜云飞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柳蝶苏,雷就算想劝,又哪里劝得动?

    颜云飞宁愿不要命,也要和她一起,他至少已认清这个事实了。

    何况,生米已经煮下去,变熟只是迟早的事!

    “什么正事?”柳蝶苏听得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

    “咳,就是雷打算用他师父交代下来的几种方法,让你跟颜兄尝试著破解他的血毒。”在最初的惊讶过后,瀚阿虽然还是有些不自在,但对于颜云飞与柳蝶苏这段恋情,他还是寄予深深祝福。

    天下有情人何其多?如果最终大家都能得到圆满的幸福,那么过程苦一点儿又有何干系呢?

    希望他的爱也能得到成全。

    “可是小琼——”她已经知道雷有办法救颜云飞,此刻他们若不先处理她,颜云飞不也危险?

    “她不重要。”颜云飞淡淡表示,继而让她下床坐在桌沿,自己也随著雷的指示坐下。

    该注意的事,他不会疏忽;可是那些都不急,雷自有办法处理。

    “准备好了吗?”雷拿出匕首与小碗,面容凝重。

    “你的意思是要割我的手?”困难地咽下口水,柳蝶苏光看到那把匕首,人就已经开始发晕了。

    然而,她不能害怕!

    她记得颜云飞手腕上的斑斑伤痕-那是他不断尝试解毒所换来的吧?心彷佛被人狠狠拧痛了,柳蝶苏深吸一口气说:“快点动手吧!”

    “蝶苏,你确定你愿意?如果你”平凡老百姓不像他这样,一天到晚见血见伤,颜云飞想要再次确定她的意愿,可是柳蝶苏却没让他说完——

    “不就一下子而已吗?记得付我工资就可以了。”她说得轻松自在,想让气氛舒缓一些。

    “傻丫头!”他还有什么理由,让她一个人背负这么辛苦的责任?他爱她,而她的家,亦是他的。照顾她一生的念头根深柢固,但前提是他还活得下去。

    “忍忍。”一刀划开,点点殷红便沿著柳蝶苏白嫩的手腕流下。

    她不敢看,眼神只好胡乱飘摇,直到遇上了颜云飞担心的目光,她才慢慢镇静了下来然后,她一点疼痛也没有感觉到,什么都再不记得,也许,就这么连人带心跌进那两泓深潭了吧。

    午后,天空积云成阴,倾盆大雨下个没完,气温虽降低了不少,但免去了一点炎热,多了些许凉爽。

    整个下午,就只见窗台前,柳蝶苏伸长了手脚和屋檐上滴落的雨珠嬉戏,一个人玩得好不开心。

    “喝不喝茶?”颜云飞从后头揽住她的肩膀,手中捧著的茶微微温热。

    “颜云飞,不能喝酒很难过吧?”柳蝶苏还有心调侃他。

    呵呵,雷说他接下来几个月,饮食都必须控制有度,尤其得暂时禁酒,颜云飞为此可苦恼了!他喝酒的习惯岂能说戒就戒?怕不会闷坏了。

    “偶尔品品好茶也不错,你喝吗?”等到柳蝶苏点头欲承接过杯子时,颜云飞却把茶一饮而尽,然后在她惊慌失措的呼叫声中,亲口喂进了她嘴里。

    “唔——”一口茶显然不能满足颜云飞,他的唇舌随著温茶探进她编贝皓齿后的甜美地域,辗转纠缠她害羞的丁香舌,纵情鼓动她与之起舞-

    “咳咳!”直到柳蝶苏几乎喘不过气来,颜云飞才勉强打住这个吻。

    “茶很香吧?”

    “香你的大头鬼!”这男人的骨子里,其实小家子气得很!她不过调侃他两句,他就非要报复不可!这算是哪门子的君子啊!?

    相处愈久,她愈觉错看他了!哼!

    “你不喜欢?”颜云飞再次凑近的唇充满威胁意味。

    “喜欢!”这两个字几乎可说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形势比人强,柳蝶苏不认输都不行。

    “嗯。”颜云飞满意的把她抱上膝,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著她的发丝,一派从容闲适。

    不过柳蝶苏就没法子像他那么自在了。她僵硬的挪动身子,试图找个话题:“雷有没有说接下来还能做什么?”

    “不晓得,能尝试的方法,早上都用遍了。我想隔一段时日再说吧!”颜云飞并无意多谈。

    然而,柳蝶苏却忧虑得眉心紧锁。

    “颜云飞,还有没有方法是雷所没有想到的呢?”

    不管是放血、用药、以毒攻毒全都不行,颜云飞的血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再延宕下去,谁晓得他还能撑多久!

    她不想失去他:.“师父的功力,雷学了十成十,如果他都没办法可想,更遑论是我了。”不是颜云飞没出息,而是在从前的日子里,他卧病、昏迷的时间远比清醒的多,如何有机会去学习?

    对于一再尝试、一再失败的类似经验,他已麻痹,说穿了,他也不再祈求些什么。如果上天允许,给他短短的几年,让他能够和柳蝶苏过段平凡生活,这一生也就没有白活了。

    “颜云飞,你一定要记得,我不准你死。”直视著他的双眼,柳蝶苏很认真地说。

    他又何尝不想陪伴她一生一世?

    但,最终,颜云飞的回答,却只仅能化为一个深深的吻

    “你找我?”匆匆赶到大厅,瀚阿的仪容稍乱,看来有几分萎靡不振。

    “没打扰你休息吧?”兰桂朝他露出笑容,眼底却有著一点一点的心碎。“我只是想来道歉。”

    她很傻——明知道瀚阿心里有人,却还不死心跑去蝴蝶泉偷窥浅娘,结果害得浅娘不小心摔倒,额头上开了一道血口。

    莫怪瀚阿这些天都与她避不见面了。

    “没的事儿,你不用放在心上。”瀚阿躲开她的眼睛,迳自倒著茶。

    兰桂知道浅娘,是他在颜云飞病倒的那一夜,亲口告诉她的。因为,兰桂就是在那一夜向他表明心意,他才不得不说明白。

    但,哪里想得到,兰桂竟会去找上浅娘!

    原本和浅娘就存有诸多问题待解,现在,浅娘对他更是冷淡得近乎陌生人了。

    “她还好吧?”

    “嗯。”接著,一阵尴尬的沉默蔓延开来,偌大的厅子里只听得见两人吃茶的浅啜声。

    “瀚阿,我很抱歉给你带来困扰,可是请你相信,我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而且,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一连串把话说完,兰桂便半掩著泪眼奔离大厅。

    “兰”瀚阿本想叫住她,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他的心,不在她那里。

    “瀚阿,你去看看浅娘好吗?”兰桂前脚刚走,柳蝶苏后脚就跟著进来了。

    “她怎么了?”

    瀚阿眼底净是血丝,饱受折磨的俊脸深深凹陷,柳蝶苏看了只觉得浅娘好残忍。

    瀚阿有什么错?他爱她,任凭瞎子都看得出来,浅娘为什么要这么无情的对待他?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未来还好长,她怎么不想想呢?

    “兰桂去后,她便甚少开口,我很担心她。”那日回家,她原本还很紧张瀚阿与浅娘说起她在颜云飞那儿发生的事,结果,等待她的不是质问、不是责怪,而是浅娘头上包扎的一截白布!

    向家中老人问清状况后,无论柳蝶苏如何苦口婆心地劝浅娘说话,她一概不理不应,柳蝶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只好跑到瀚阿这里来求助了。

    “她在怪我。”瀚阿自责地把脸深埋进双掌里,痛苦的神色令人心酸。

    “不要这么说,瀚阿,我们都知道浅娘只是太过自卑于她的残疾了。”因此她才会无情的说出,要瀚阿娶兰桂,对家中两老交代的这种话。

    其实,浅娘如果当真对瀚阿一点感情也没有,她又怎么会终日愁眉不展、郁郁寡欢呢?

    “她到底把我看成什么了?难道我会因为她的残疾而轻视她?若是这样,我又何必爱她!”是不是除非她的双脚重新站起来,不然她绝不会正视他的感情?只要她开口,就算要他倾家荡产,为她寻访天下名医,他都愿意!可是她又不要他这么做!

    瀚阿爱得好为难!

    “你还是走一趟吧!”解钤还须系钤人,瀚阿才是浅娘内心深处唯一的依托,在这方面,柳蝶苏帮不上忙。

    “我会去的。”瀚阿霍然站起身“蝶苏,你不介意我强迫浅娘就医吧?”放任她逃避了好些年,最后,他的爱情仍是得牺牲,既然如此,他也只能够再为她做这个了。

    将来不管她的脚能否痊愈,他亦不再逼她,一辈子就与她维持这样吧!

    “可是”柳蝶苏有些犹豫——浅娘的性格刚烈,瀚阿把她最忌讳的那一点暴露出来,难保她不会激烈反弹啊!

    罢了!

    “好,我相信你。”瀚阿不会伤害浅娘的。

    柳蝶苏纵有千百个不放心,起码还能够确信这一点!

    “他从昨晚睡下后,到现在都没有醒来过。”本来坐在床边闭目养神的雷,一见到柳蝶苏进门,便与她擦身而过,一直到带上门前才抛下话。

    柳蝶苏疲累地伏在桌面上,一股力不从心的感觉牢牢攫住了她。

    颜云飞日渐加重的病情就够她忧心了,如今连浅娘这一向无事的人都来凑上一脚,让她心中大石一块接著一块叠起,难以负荷。

    世上的名医何其多!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够救颜云飞的命、治浅娘的残疾呢?她不信一点法子都没得想!

    移坐在床榻上,柳蝶苏贴着颜云飞的脸轻轻摩挲,突然,他手腕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提醒了她——山崖对战的那一日,颜云飞不是对他们说过,他的血能救人,亦能解救中毒之人吗?

    那么如果让浅娘试毒,再以颜云飞的鲜血去解,不知道对浅娘的双脚有没有影响?

    才想着,她马上就要冲出去问雷,可是颜云飞却在此时缓缓地睁开了眼“你在。”他并不晓得自己已经睡了一整天,所以看见她就在身边,好像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

    “颜云飞,我问你——”把瀚阿他们复杂的三角问题,以及她刚才所想的办法说给他听,却见颜云飞的脸色愈听愈沉。

    “这太荒唐了!蝶苏,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试毒,是用命去做尝试啊!如果他的血液临时发生任何变卦,浅娘必死无疑!柳蝶苏想得太简单了。

    “这也不好,那又行不通,到底我能做什么?我不想你死、不想浅娘白白断送一生的幸福啊!”“蝶苏,我明白你的焦虑,但这种事是急不来的。”棉被一掀,颜云飞便把她整个人搂上床榻,密实地与她相依相偎。

    “你这样抱著我,身体不会疼吗?”要不是顾虑到他的身体状况,她巴不得无分昼夜地赖著他。

    “不碍事。”他的选择,他自己负责;就算疼,颜云飞也甘愿承受。

    “你知道吗?关于解你的毒,其实我还想到另一个法子。”伸手将自己的发髻解开,柳蝶苏一头黑瀑似的长发便披散在她与颜云飞之间。而她抬眼望他,脸蛋却没来由的泛上嫣红。

    颜云飞为她突如其来的柔媚著迷得不禁叹息:“你真美”

    蝶儿如月挂眉,眼似秋波一段,若说粉雕玉琢的气质,是幅工笔画;那么她活灵活现的美丽,就像幅自然的山水书画了。

    “人家不是跟你说这个!”娇嗔出声,柳蝶苏别有用意地问道:“你知道关于我名字由来的一段传说吗?”

    “你的名字?”唤作蝶苏,不正是因为她那与生俱来的蝴蝶胎记吗?

    颜云飞诧异的表情说明了他的不解,于是她遂将云郎与彩姑由蝶儿幻化为人形的故事,以及白族长老为她起名的祝祷之意说给他听。

    “那么你不就是仙子投胎转世了?”颜云飞打趣她。

    “才不是呢!那只是传说罢了!不过”

    “不过如何?”以指为梳,他把玩著她的秀发,全心陶醉于她的芬芳之中,对于她表现出来一股暧昧的犹疑,也就不甚注意了。

    柳蝶苏沉默了良久,又问:“昔日云郎为救彩姑,伤重几乎至死,你猜猜,彩姑是怎么医治好云郎,才能和他生生世世相守?”

    她饱含情感的嗓音,终于让颜云飞理解她的意思了!

    “你是说,彩姑医治云郎的方法,或许有可能就是医治我的方法?”

    “这个机率不是很大吗?想想看,我既被族人视为彩姑的化身,而我的蝶形胎记对你又有著巨大影响,说不定你的病就必须由此来解!”愈说她就愈有信心,把心一横,柳蝶苏颤抖著双手,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了起来——

    不用说,看这举动颜云飞也知道这个方法的内容是什么了!

    随著她的肌肤一寸寸**,颜云飞的黑眸里渐燃起漫天火焰,呼吸更是变得好快、好急

    那夜在树林里,她娇润的身子、花一般的红唇-至今仍深刻浮印在他的记忆中,如今她就在他身前、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颜云飞凝望着她无瑕的美丽,微带羞怯的笑容,心里对她的怜爱不禁更添上几分柔。

    “蝶苏,我不要你后悔。”抓著她敞开的衣襟两端,颜云飞好困难地替她遮掩住赤luo。

    他渴望着她,但他却是个有没有明天都不确定的人,柳蝶苏把清白的身子交给他,是她的情深,然而他又如何能够自私地不替她著想?

    他要了她,只会让她在以后没有他的日子里徒增伤感而已!

    “我不会后悔。”坚定地看向他,柳蝶苏的眼睛里没有欺骗、没有谎言,只有对他深深的爱

    “我该拿你怎么办!”

    “爱我。”红著脸,她说出此生最大胆的话。

    颜云飞的自制力就在她这一句话中彻底崩溃!

    捧起她的脸,找到她为他而绽放的红唇,颜云飞激狂得近乎粗暴,在她唇舌之间布满他的爱、道尽对她无尽的眷恋

    柳蝶苏紧抱著他的颈子,热情地回应他,并感觉到一股激越自腹部放肆蔓延,逼迫得她不断挪动身子贴合他,以减缓那种因渴望而产生的疼痛。

    细细描绘她小巧的唇形,与她害羞的丁香舌嬉戏共舞,颜云飞的双手更没闲著,在她的丘陵和深谷间徘徊流连,所制造出的沸然张力,迅速在他们身体间引爆出最猛烈的火花。

    “蝶苏”他朝下滑去,轻抚著她柔软的丰盈,继而以拇指与食指夹弄著顶端的红莓,近乎凌虐地煽动她细致的感官。

    “嗯啊”没有预警地,她的里衣被他扯开,冰凉的空气以及他随即覆上的唇齿,让她不禁尖细地叫喊出声。

    颜云飞肆无忌惮地埋首在她胸前,或吻或啮,或抚或揉。他的肌肉因激动而绷紧,嗓音因颤抖而沙哑,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不只有柳蝶苏感到陌生,颜云飞也同样不甚熟稔。

    她将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亦将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

    “感受我。”他改拉著她的手来到自己身上,浓浊的目光里净是她衣衫半褪后所呈现出来的绝美之景。

    淡淡的粉红浮在她白嫩的肌肤上,彷佛一池清澈的水面,有著瓣瓣落花的妆点,带著一点旖旎的柔,更有媚惑人心的风情。

    纵然柳蝶苏的脸蛋已红得不像话,但在颜云飞期待的目光中,她也开始笨拙地探索他与她截然不同的阳刚:掌下的肌肉结实有力,而他光滑平坦的胸膛与自己的饱满又是两极般的迥异男人与女人,原来有著这么多的不同!

    当她无知的向下探去,不经意碰触到他男性之欲时,她吓得立刻收回手,眼睛却不时好奇地朝那处鼓胀张望,怀疑著他到底藏了什么东西在里面,立见会如此坚硬、发烫。

    “我能”吞了吞口水,她像个好弟子般请教夫子:“我能脱掉它吗?”当然,她说的是他的裤子,颜云飞绝对不可能会错意!

    “嗯,如果你有胆子的话。”僵笑了下,他感到既痛苦又甜蜜。

    “没什么好怕的吧?”柳蝶苏很有求知精神地拉开他的裤头,慢慢地将小手往下伸展——“啊!”那是什么东西呀?这下子柳蝶苏想抽回手,颜云飞却不肯了。

    “试试看。”他鼓励她,但是表情却有些僵硬,彷佛在忍耐著天大的痛苦。

    见他的汗水频频滴落,柳蝶苏顿时玩心大发,还当真照他的指示,有一下没一下抽弄著他那不知名的硬物。

    “唔!”闭上眼睛,颜云飞享受著柔嫩掌心所带来的销魂滋味,只是,当她的动作逐渐加剧时,颜云飞的忍耐已经到了临界点。

    “够了!”他倏然翻转过身,压在她上方,低哑地说:“蝶苏,现在该换我了。”

    解开她的腰带,他的手指长驱直入找到那温柔的入口,在她的婉转娇吟声中,来回探索著她紧窒而潮湿的甬道,感觉她细腻肌理不断收缩,正无法克制地淌下花汁

    “别——”他大胆而火热的举动引发了一股里异样的刺激,柳蝶苏睁开迷蒙双眸,既惊且羞地推拒著他。

    “没什么好怕的,嗯?”他用她方才所说过的话,回应著她的不安,藉此好放松她的紧绷。

    可是柳蝶苏却一点儿都没接收到他的安抚,她剧烈喘息著,身子挺向他,对他持续深入的力道,感到有几分的害怕与期待。

    “云飞,我”身体里面有一股空虚等待被填满,柳蝶苏不禁哀求著他。

    “会有一点疼,你忍著。”覆上她的娇小,颜云飞抽出手,改以自己的阳刚在她湿润的人口摩挲,引发出更多的汁液。

    “什么?”柳蝶苏只感觉到一道压力持续入侵,还来不及问明白,就被他彻底占有了。“啊!”刚开始下半身被贯穿的疼痛的确令柳蝶苏挣扎不已,可是经过他的耐心抚弄,她却反而配合起他由缓渐急的律动,投身**的绚烂终点,与他一同翱翔

    是夜,外头是风是雨再也不重要,他们在彼此身上、心里找到了停泊的港湾,而颜云飞长久以来的病痛,彷佛真的就这么随著云郎与彩姑的故事,远远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