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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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的假日,欧佑涛一大早就开车载着陆颐乐一家人到台南的风景区游玩。

    其实这样的感觉真好,欧佑涛从来没有那么轻松自在过,之前他处理case难免会抱持着交易的想法,不过现在不同,他完完全全把陆家的人当成自己人,这样的付出不能用金钱来衡量,而势必达成任务的希望也愈来愈强烈。

    晚餐时间,他们来到一家餐厅,里头人声鼎沸,生意很好。

    服务生把他们带到座位旁。

    突然陆颐宝撞了撞欧佑涛的手臂,这不撞还好,一撞可把他给撞傻了,因为他们的隔壁桌不是别人,正是洪薇芯一家人,洪敬忠的身后还站了两个小弟,这种情势简直让人紧张。

    “阿宝?”洪敬忠一看到未来女婿突然出现,笑得嘴都阖不拢。“你怎么会在这边?”他讲完,又看着陆颐宝身边的欧佑涛。“咦,佑涛你也来啦?”

    佑涛?叫得这么亲热,他们是谁啊?陆颐乐看了欧佑涛一眼。奇怪了,他又不是台南人,怎么会有人认识他?

    “阿宝,这是你的家人吗?”洪敬忠干脆站起来,还走了过来。

    死定了!

    在场的人,包括陆颐宝、洪薇芯跟欧佑涛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是是啊。”陆颐宝尴尬地点点头,然后看着母亲。“妈,我帮-介绍一下,这是洪先生,薇芯的爸爸。”

    “哈!未来亲家母,我们总算见面了。”洪敬忠的笑声宏亮,高兴得不得了。

    欧佑涛观察着陆颐乐,此刻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老婆、薇芯,过来!”洪敬忠又大声地喊“亲家母在这边啊!薇芯,-还呆呆的在那边干么?快过来坐在-未来婆婆的旁边。”

    “爸”洪薇芯慌张地走了过来。“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回去坐。”

    “什么回去坐?”洪敬忠皱了皱眉头,又看着侄子洪时修“时修,你去叫餐厅经理换一张大圆桌给我,今天这摊我来负责。”

    “是,大伯!”洪时修恭恭敬敬地站起来。

    “洪先生,不必了。”陆颐乐突然开了口“你不需要花钱请客,我们不在这里吃。”

    “不在这里吃?”洪敬忠又挑高了眉。“-嫌这里的菜色不好是不是?不然我作主,带你们去一家有名的鹅肉城吃。”

    “洪先生”

    当陆颐乐想再度开口时,欧佑涛有技巧地把她往自己的身后拉,然后微笑地走到他面前。

    “伯父,是这样的,其实我们本来就不是很饿,而且双方第一次见面就让伯父出钱,这样颐宝的家人也会觉得不好意思。”欧佑涛小声地说:“这样真的不够正式啦,我觉得我们应该要再挑一个时间,让双方家长重新认识一下比较妥当。”

    “你在讲什么啊?”洪敬忠有点不高兴的看着他“择日不如撞日,而且你们都进来了,大家就吃顿饭啊。干么,我请不起是不是?”

    “爸,你不要闹了啦,你听欧大哥的话,我们再找机会见面可不可以?”洪薇芯着急地拉着父亲,她简直就快哭出来了。

    “是啦,敬忠!何况我们也吃饱了,这样对未来亲家也不好意思啊,我看不如另外再约个时间见面比较好。”

    叶凤华也嗅出了一丝的不对劲,再加上看到女儿求救的眼神,所以不得不跳出来。

    “好啦好啦!”洪敬忠不耐烦地妥协,然后又略带抱歉地看着陆程阿绣“未来亲家母,今天真的很不凑巧,他们都说今天不正式,可是我根本就不这么觉得,他们实在是太龟毛了,-不要见怪啊。”

    “不会不会”陆程阿绣又客气又尴尬地说。

    “我这女儿虽然带不出大场面,可是怎么说也是小家碧玉。”他把女儿推到准亲家母的面前。“怎么,还不算差吧!”

    看见陆程阿绣的无奈和陆颐乐面无表情的样子,洪薇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伯伯母、颐乐姊。”她尴尬地打招呼。陆程阿绣看着洪薇芯,当然,她们早先就见过面,而她确实也满喜欢这个女孩子的,洪薇芯外表柔弱、感觉又很有气质,完全看不出跟黄龙帮有什么关系,突然在今天这种场合下见面,她也很明白洪薇芯的恐慌,只是如果再继续待下去,只怕场面会更不可收拾。

    看着她微红的双眼,陆程阿绣忍不住心疼地拍着她的肩。

    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气氛僵到不能再僵,陆颐乐从头到尾不发一语,脸色铁青地坐着,坐在副驾驶座的陆颐宝跟后座的陆程阿绣更是不敢多说一句话,而手握方向盘的欧佑涛则是不停地在动脑筋,他知道他所面临的第一个难题已经降临了。

    到了家门口,陆颐乐先下车,她第一个走进家门,开了灯后她冷冷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陆续进来的三个人。

    “妈、宝宝,你们可不可以告诉我,今天是什么状况?”陆颐乐说完,又看着最后进来的欧佑涛“你更奇怪,为什么洪家的人会认识你,而且还好像跟你很熟的样子?”

    “因为我也跟洪先生见过面,所以我认识他们。”

    “你跟他们见过面?”她站了起来。“你怎么会跟他们见过面?难道你也脑筋不清楚,想跟着宝宝去追随帮派了吗?”她的脸色相当难看“你还敢追求我,你明知道我介意什么,你偏要这么做。”

    “颐乐,-先冷静下来。”他握住了她的手。“我当然知道-介意什么,我会去见洪先生绝不是因为要加入黄龙帮,-别误会。”

    “姊,之前是因为薇芯的父亲要见我,我才央求涛哥陪我去的,这整件事都跟他没关系,-别怪他。”陆颐宝急着解释。

    “是啊,乐乐,-事情要搞清楚啊。”陆程阿绣也帮腔着。

    陆颐乐强迫自己缓和下来,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想弄清楚这件事。

    “妈,我们真的还要继续放任宝宝跟洪家的人打交道吗?-看看今天的情况,-确定要跟那种凶神恶煞的人结亲家吗?”

    陆程阿绣为难地看着女儿,再无奈地看着儿子。

    “不知情的人搞不好早就把我们划上等号了,我真的受不了!而且他还口口声声喊我们亲家,我实在很纳闷,是谁允许他们这么做的?”陆颐乐突然转过头盯着弟弟。“你们私定终身了吗?你跟洪家的关系已经这么透明化了,把我跟妈当成什么?”

    听到她这么说,陆颐宝再也沉不住气了。“姊,-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反对?为什么不能站在我的立场去看待这件事?我跟薇芯爱得有多么辛苦-知道吗?我知道-一直没办法从失去老爸的阴影中走出来,可是这对我又公平吗?

    “-把-的反对建筑在我的身上,或许满足了-自己,可是却扼杀了我!难道失去爸爸的痛苦只有-独尝,我跟妈妈都不伤心?”他激动地说:“我千不该、万不该爱上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可是她没办法去选择家世背景,而我也放不下她,如果-坚持拆散我们,就等于是把陆颐宝一分为二。”

    原本就含着泪的陆颐乐,此刻再也忍不住,她转过身,哭着跑到楼上。

    “宝宝,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你姊姊讲话?”陆程阿绣拉着他的手臂。“你跟薇芯的事是急不得的,搞得这么糟只会让你姊姊更不谅解而已。”

    “我不这么想!”欧佑涛开口了“我倒认为颐宝应该把他的想法表达出来,颐乐不能只接收她想听的讯息,这样对颐宝也不尽鲍平。现在颐宝把话挑明了也好,会让颐乐有更多的思考空间。”说完,他握着陆程阿绣的手“我会好好跟颐乐沟通,毕竟他们是亲姊弟,我知道颐乐还是很在乎这个弟弟的。”

    欧佑涛走上三楼,陆颐乐的房门没关,他看见她独自坐在小沙发上哭泣,他走了进去,蹲在她的面前。

    “小鲍主,-别哭了,哭多了眼睛会肿肿的哦。”

    “我不是你的小鲍主。”她吸吸鼻子。“你跟宝宝狼狈为奸。”

    “乖,别哭了!”他心疼地把她揽到自己的怀里。

    陆颐乐没有抗拒,她像只柔顺的小绵羊,静静地在他怀中啜泣。

    “颐宝这样跟-说话,-是不是很伤心?”欧佑涛一边柔声地问,一边抚着她的长发。

    “其实”她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我并不完全是因为听到宝宝这么说而难过,只是我一直在问自己,难道我的坚持有错吗?”

    “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只是你们的立场不同。陆妈妈也告诉过我,针对这件事,-跟颐宝是站在对立的角度,所以如果硬要找出一个平衡点,势必需要一番拉锯,可是颐乐”欧佑涛捧着她的脸“颐宝是-的弟弟,我相信-也不希望看到他不快乐,让陆妈妈更为难,因为在这场拉锯战中,不管是谁赢,另一个人必定会伤痕累累。”

    陆颐乐没有说话,但她却很仔细地听他分析。

    “我很了解-的想法,我也很清楚颐宝的心理,他并不想看到今天这个局面,相信不管是谁都会希望最在乎的亲人能喜欢自己最心爱的人。”

    欧佑涛微笑地看着她,然后又把她搂进怀里。“颐宝很喜欢洪薇芯,就像我喜欢-一样,如果今天有人想把我从-的身边拉开,我想我也会拚了命的抗拒,因为我没办法失去-,颐宝也是如此。

    “刚才颐宝说了,洪薇芯并不能选择自己的家世背景,这点我也认同。如果-能试着去了解这个女孩,-会发现她跟-想象中的不同,她比任何人都想跳脱黄龙帮那个枷锁。我不怕老实跟-说,现在我跟颐宝都很努力地在帮助薇芯,所以-一定要支持我们,-的支持会转变成我们的助力,懂吗?”

    陆颐乐摇摇头。“洪薇芯的父亲是黄龙帮的人,不管怎么样,她都解除不了这个枷锁,如果你跟宝宝硬要闯关,只会增加自己在生命中的安危,你别傻了。”

    “我做事不会半途而废,而且我对这件事抱持着乐观的态度,但这是需要时间的,只希望在我说了这么多之后,可以得到-的释怀。”

    他摸着陆颐乐的头发。“还有,不要再跟颐宝呕气了,-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他很难过?他做这么多的努力就是为了不让-担心-上楼之后,陆妈妈也念了他几句,可是我却支持颐宝的直言不讳。

    “你们是姊弟,我不希望他只是一直在委屈自己而成就-的安心,这样会变成他不快乐,你们的芥蒂也会愈来愈深,所以今天他老实地把心里的话告诉-,我希望-可以去试着体会跟谅解,好吗?”

    抿了抿唇,陆颐乐虽然还是不说话,但欧佑涛知道她已经在思考了。

    接连几天下来,两姊弟都刻意不再去提这个话题,不过欧佑涛感觉陆颐乐的心里已经没有那么排斥了,以前听见陆颐宝在跟洪薇芯讲电话,她都会非常不高兴,现在也能慢慢接受了。

    在泡沫红茶店中,欧佑涛和陆颐宝、洪薇芯约好一起喝茶,其实也是因为这对小俩口想谢谢欧佑涛,因为他,让这整件事都有了转机,而陆颐宝也知道欧佑涛对姊姊是真心的,他更加放心了,这个未来姊夫的确很优秀。

    欧佑涛也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接了这件case,让他认识了一个那么可爱的女孩,他希望能尽快找一天把一切的原委都告诉陆颐乐,然后再迅速将陆颐宝的案子结束,之后就要开始考虑自己的人生大事了。

    “涛哥,真的很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想我姊一定不会那么快就原谅我。由此也可以知道,爱情的力量真大。”

    “干么?感激我还是损我啊?”

    “当然是感激你啊,你可是我未来的姊夫耶,而且我跟薇芯的幸福就靠你帮忙了,我哪敢损你呀?”

    “嗯,不敢就好!”欧佑涛假装神气的板起脸,逗得他们两人哈哈大笑。

    “欧大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洪薇芯已经捺不住性子了。“自从上次见面后,我爸就无时无刻不在催我要安排下一次的吃饭时间,我已经找了好多借口搪塞,但我担心我爸的耐心有限,如果等他发火,可能又要约见颐宝了。”

    “天啊,我不要!”陆颐宝求救似地看着欧佑涛。“没有确切的答案,我可不敢跟薇芯的老爸见面。”

    “别说你不敢我也不敢。”欧佑涛同情地拍着他的肩。“这段时间还不是见面的好时机,颐乐好不容易有点释怀,如果把见面的时间排得太密集,只怕她会觉得我们欺人太甚,所以万万不可。”

    “欧大哥说的没错,那么我会尽量把不能见面的理由都揽在我身上,这样我老爸就没辙了。”

    “-想得好仔细哦,如果让-老爸认为是我们家在拒绝的话,双方的误会可能就更深了。”陆颐宝也有同感地说。

    “我之前是跟我爸说要准备论文,所以他才没逼得这么紧,只是我怕他改天又哪根筋不对,那时才麻烦。”

    “我了解,你们放心好了,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看着欧佑涛自信满满的脸,陆颐宝跟洪薇芯也暂时把心中的一颗大石头给放下了。

    晚上,他们才一踏进家门,欧佑涛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老板”

    “沈郁?”欧佑涛高兴地冲上前。“-怎么会来这里?”

    “是这样的”沈郁微微一笑“嘉义有一间药厂要请我们帮忙设计网页,夏姊让我先去评估可行性,如果不困难,她会亲自接洽。我想既然一趟路都来了,就顺便过来看看你。”

    她知道他这次用来掩护的职业是电脑工程师。

    而她这次南下确实也是来嘉义帮夏茗筠见客户,这点欧佑涛心里有数。

    “陆伯母跟陆小姐都好好哦,请我吃水果,还叫我留下来吃饭,我想你待在这里一定很快乐吧!不过夏姊说,客户的进度可要盯紧点哦。”

    “知道了,我哪敢松懈啊?”说完,欧佑涛又走向陆程阿绣跟陆颐乐“陆妈妈、颐乐,她是我的助理沈郁,我想-们应该都认识了。沈郁,这是陆颐宝,我的好哥儿们。”

    欧佑涛走过去搭着陆颐宝的肩介绍。

    “哦,原来是我老板的未来小舅子啊?”沈郁调皮地说。

    “夏姊那个大嘴巴,这件事我只告诉她,难道她已经迫不及待跟大家说了吗?”

    “你猜得真准!in有次回公司,听到你有女朋友的消息,还一直摇头叹气,问是哪家的小姐那么可怜?”

    “我这几个同事没一个有良心,尤其是谌蔼。”欧佑涛急得跑到陆程阿绣跟陆颐乐的中间。“他们老爱开我的玩笑,-们别当真哦。”

    听到他这么说,她们都觉得好笑。

    “对了沈郁,-打算何时回台北?”欧佑涛又转过头去问。

    “我要在南部待三天,饭店也早就订好了。我打算明天先跟客户见面,后天待一天,大后天一早就搭飞机回台北。”

    “既然这样,那待会我先载-回饭店,后天早上我们再去接-,带-四处走走,欣赏一下台南的风光吧。”

    “哇!太棒了,老板万岁。”

    欧佑涛把沈郁送回饭店后就独自一个人开着车回来。

    他在路上也跟她聊了很多,知道大家目前的最新动态,显然他其他那三个伙伴的运气都不太好,纷纷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沈郁则非常肯定他的眼光,直夸陆颐乐长得漂亮。

    然而她也知道陆颐乐是这场爱情保全任务中的阻挠者,现在欧佑涛却正在与她热恋,她直觉这样不妥,所以希望欧佑涛能早点把事实的真相告诉陆颐乐,免得拖愈久,陆颐乐愈不能谅解。

    欧佑涛一路上开着车,他的思绪也一直不停地在转,刚才他跟沈郁协议好,后天就把事实的真相全盘托出,只是他心里好害怕,不知陆颐乐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会原谅他还是恨他?她会不会更反对陆颐宝跟洪薇芯的事呢?

    回到家,他远远就看见陆颐乐的身影,她还没睡,在等他。

    “颐乐,-怎么在这里?”他走下了车。

    “我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等你回来。”

    欧佑涛轻轻地把她揽进怀里。

    “你把沈郁安全地送回去啦?”她伸手围住他的腰。“她看起来好朴素,像个邻家女孩。”

    “她的确是,而且她很细心,也很懂事,是我一个很得力的助手。”

    “说到这个”陆颐乐微笑地看着他。“你们公司的女职员都像沈郁这么年轻吗?”

    “几乎啊!”欧佑涛牵着她的手,两人慢慢地散步着。“我们公司的大老板,我们管她叫夏姊,大约四十岁左右,是个很好相处的女人。她底下有四个主管,两男两女,我是其中一个,我们四个人都有助理,大家相处得也还不错,反正各司其职喽!”

    “这些女职员里,有没有人喜欢你啊?”陆颐乐仰起俏脸问。

    “这正是我觉得纳闷的地方,基本上她们都不太甩我。”欧佑涛笑了一笑。“两个女主管,谌蔼-跟水姒,一个凶巴巴,一个冷冰冰,而那些助理里面,严芷岚太鸡婆,容恩太刚强,沈郁又太沉静,所以我跟她们只适合当哥儿们。”

    “咦,那另一个男主管呢?你跟他很好吗?”她又提出了另一个疑问。

    “皇甫昊炀?算了,没有人会想跟一头狮子做朋友。”

    听到这句话,陆颐乐简直快笑翻了。

    “你们公司里的人太有趣了,我好想认识他们哦。”

    “绝对有机会!”欧佑涛停下脚步看着她。“等我结束台南的工作后,就带-回台中见我爸妈,然后我们结婚好不好?”

    “结婚?”她愣了一下。“我还没想过这件事耶我放心不下我妈,而且我在军中的任期也还长得很。”

    “这都不是问题!为了-,我可以选择住在台南,而且说真的,来这里住了几个月,我突然觉得我爱上了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有。”

    陆颐乐感动地把头靠在他的怀里。“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我的工作很弹性,顶多我跟夏姊讲,在台南多开个分公司,由我来掌舵。”

    “夏姊会答应吗?”她偏着头问。

    “她肯定答应的,她喜欢看有情人终成眷属!而且如果在台南开分公司,也算是帮她分担业务喽。”

    其实这样的一个计划早就在他的心里成形,只是还没时间跟夏茗筠详谈。

    “你真的愿意为了我留在台南?”

    “当然愿意。”欧佑涛摸摸她的脸。

    陆颐乐眼睛泛红,她主动踮高了脚,轻轻地吻上他的唇,两人的浓情蜜意掩都掩不住,不过欧佑涛的心中十分忐忑不安,后天就要跟陆颐乐坦白了,到时她会怎么做?原谅他还是疏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