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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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平,昨天你不是说要回公司来吗?”柏行一大早见到卫平劈头就问。

    “对不起,临时有些事,你想听吗?”卫平正考虑着要不要将这两天发生的事说给他听,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你认为可以说的,那就说,如果有我不该听的话,就别说。”柏行第一次看到卫平如此的慎重其事模样。

    “是不是公司营运发生问题了?”

    “去你的!火烧眉头了你还开这种玩笑!”

    “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来听听。”

    “你和这事也有点关联,是有关张雅琳的事。你知道她这两天为什么没来上班吗?有一些事我却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小平,别的事我不说,但是最近我发现你变得满-唆的,赶快说吧你!”于是卫平便将这两天所发生的事说出来给他听,想了解他对这事的看法。

    “天啊!这么恐怖吗?她竟是对你如此痴心?就算我是泥土和成的也有三分嫉妒,所以我不干了!另寻目标,否则就算娶回家,哪天她一不高兴来个‘杀夫’那我岂不一命呜呼哀哉,小命不保?”柏行拿得起放得下,虽然言语神色中有些失望。

    “对了!你相亲的结果呢?倒是忘了问你。”柏行突然想起这事,兴致又来。

    “提起这事我就头大,相亲的对像竟是李芳仪的姊姊!”卫平便把相亲当天的事说给他知道。

    “哈!炳!原来我是羡慕你走‘桃花运’,如今看来该是‘桃花劫’;而且我看你注定是‘在劫难逃’!”柏行幸灾乐祸的个性又出现。

    “少胡说八道,这事你认为该如何处理才好?”卫平感到头大所以求助他,看看有没有什么“撇步”

    “这个嘛依我看李芳仪这支‘明牌’来势汹汹,后劲看好;但宋姿-这支实力派潜力股亦不容忽视,最好逢低买进,达高卖出。”柏行正经地说着,毫不“跳针”

    “喂!现在是请你来分析问你股市行情的吗?拜-你正经一点。”卫平一脸的苦恼。

    “咦?你是真不懂还是故作不知,这可是最高深的恋爱心理学,近几年来才被运用在股市上发扬光大,难道你不懂?太逊了吧!所谓‘逢低买进’意思就是说先打定主意,视她如敝屣,当她产生配不上你的自卑感时,你再进场,岂不水到渠成;用句比较浅显易懂的话便是‘欲擒故纵’之计。”柏行说得有条有理。

    “喂!你这太不人道了吧!”

    “不人道?我也只是说说而已,谁要你真的去做了!”柏行就是存心要气死他似的。

    “早知你就会耍嘴皮子,我简直自找骂挨。算了,我自行想办法解决好了。”卫平终于对柏行失去信心。

    “对嘛!你可终于开窍了,感情的事有谁能够为你解答呢?只有在靠自己的情况下,才不至于后悔莫及。”柏行绕一大圈,终于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卫平被柏行这一番话如同当头棒喝般点醒心中的疑虑。“好小子!果然不错,你可以滚了。”卫平硬是把柏行从办公室推了出去。

    “喂!喂!喂!有什么事我不能在场?太不够意思了吧!”卫平可不再理柏行在门外鬼叫什么,现在他必须先确认到底李芳月、李芳仪这两姊妹中是不是有一人是姿-?

    否则为什么两人同时都说自己是姿-呢?

    他拿起电话先播给李芳仪,不过她并不在公司,因而联络不上。于是他又播了电话到李芳月家“我是卫平,李小姐吗?今天晚上你是否有空,我想请你共进晚餐。”

    “今天?不好意思,我刚好必须去台北,两天后好吗?”

    “好,那么二天后我们在莲园见面。”通过电话后卫平的内心就比较踏实了点,事实上他曾仔细地推敲那天李芳仪临走时所说的话,发觉应该是李芳月比较像宋姿-虽然照个性上看来是李芳仪比较像

    两天很快的就过去了,卫平提早到莲园餐厅等着李芳月来解开谜底。

    三十分钟过去了,她还没有到,服务生不只一次的来询问是否先点餐。卫平拒绝后喝着白开水,默默地等着,她是不是不会来了呢?

    又过了三十分钟,她还是没有到,卫平心想她应该不会来了,正想随便点个餐时,她却出现了。

    “对不起,路上塞车,所以找便下车想要跑过来不过,体力太差了,鞋跟也断了。”她一边喘着气一边说着,脸上的神色有些苍白。

    “你这是何苦呢?”卫平见她如此重视与自己的约会,而刚才自己却怀疑她会不会来,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我怕你等不及走了,不过我还是迟到了,幸亏你还没走。”瞧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卫平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我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姿-?”他突然想到要试验她是不是就是宋姿。

    “你你叫我什么我是李芳月呀!”她的神情显得更加苍白惊慌。

    “你不用再骗我了,我已经知道了。”卫平一看她惊慌的样子,更确定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要掩饰自己的身分呢?你知不知道我们一直在找你?”李芳月吃惊地看着卫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奶奶很想你,长根叔也很想你。”

    “你呢?”她轻轻地说出一句话,证实她就是宋姿-的身分。

    “真的是你!”卫平原先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念头,没想到这一试之下便押对宝。

    “没错,我也不想再演下去了,当年你对我漠不在意,奶奶对我使用计谋导致我变得十分肥胖,在得知实情后我时时铭记在心。不瞒你说,我好想报复,我好恨,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才发现原来我的心早就不能恨你了这么多的男人就偏偏去爱上一个曾经恨过的你,很好笑吧!我的人生就是如此好笑,明知不可能的事,偏要去做;伤害不了你,却又重重地打击我自己一次又一次。现在玩出火来,我妹妹李芳仪日前告诉找她也爱上了你,不过,她想成全我们,你呢?你又是怎么想?”李芳月沈重的娓娓诉说。

    “我”她的话带给他强烈的冲击,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我想你也不用再说什么,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希望将来你和我妹能够相处得好。”

    “你”卫平此时才知什么叫做无力感,他迷惑在他爱谁,谁又爱他的漩涡中。

    “我可不可以要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她坚强的未流下泪,他却看得出她的逞强。

    “你说,只要我能做得到的事,我一定答应。”

    “带我去散散心好吗?”

    “有想要去的地方吗?”对于她这个要求,他松了一口气。

    “我们去唱歌,最容易抒发情绪,最容易忘掉所有的不愉快。”

    “好吧!”卫平将服务生叫来结帐,桌上的菜甚至于还没有上到一半。

    “走吧!”结帐之后两人离开餐厅,李芳月突然走在他的身边大胆地挽着他的手臂。“好久以前,我就幻想过有一天能挽着你的手,在街上散步他看见她的泪水自眼角滑落,胸口一紧地叹息着。

    两人走在路上,她依偎着他,头靠在他的肩上,多年的梦想成真,她的脸上微微发热,洋溢着被幸福包围的光彩。但是她知道这只是短暂的,她该把握这短暂的永恒。

    “我是不是太孩子气了,尽想望无聊的心愿,与你一同吃饭、一同看电影、一同做好多好多的事;我是不是人贪心了点?”她忽地松开他的手跑到前方几步远的距离,回过头稚气的看着他,像是在等待着圣诞老公公送来礼物的小朋友一般。

    “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她就在前方,卫平一个箭步便将她抱个满怀。“你感受不到我的存在吗?”

    真情流露的举动令街上的行人都注视着他们两人

    而当他在为自己所作的决定感到犹豫时,她又挣脱他的怀抱。“这样就好,足够了,至少让我知道你的心中还有我便足够了。你还陪不陪我去唱歌?”她的眼中虽然有泪,可是脸上却充满着喜悦的神情。

    “我们走吧!”也许现在最想发泄情绪的人是他吧!

    中山路上的ktv店一大堆,真要选还真不知如何的选才好。于是两人就近走进一家看起来气氛挺不错的ktv。

    整个晚上,都是她在唱歌,她唱到悲伤时,他随之黯然;她唱到快乐时,他也随之高兴。

    为什么就连歌声两姊妹都如此的相像呢?他的心情反覆的为她所左右,几首歌唱下来,他突然大吼一声:“够了!”所幸音乐的音量够大,他的声音并未传出门外。

    她放下麦克风不解地看着他,在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他将坐在身旁的她抱起,疯狂地亲吻着她,她挥动的双手不断地敲打着他,在一阵无效的抗拒之后,她再也承受不住他的热情,开始慢慢的回应,毫无保留的回应。

    热吻之际的他竟在最销魂的时刻想起了李芳仪,瞬间热情冷却,而她也察觉了他这些微的转变,由于不愿让自己来结束这场吻,又或是长年累积的思念溃堤,她化被动为主动,试图再一次唤起他心底深处的欲望

    他逐渐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占据了他的心头,原始的欲望开始使唤着他的双手随着她急促的娇喘声,身上的钮-一颗颗地为他解开;每解开一颗便更加的陷入**的漩涡。

    一共只解开了四颗钮-,他的欲望却提升至最高点,缓缓地将她的上衣向左右两旁拉开,上衣滑落到她的腰间,半luo的她就这么的坐在他的眼前,她害羞得想要以双手来掩饰他炽情的注视;可是未完全解开的上衣却如同一道枷锁,限制了她的双手的动作。

    焦急的神情浮现在她的脸上,接下来的发展已不是她能预料得到,除了闭上双眼,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无法后退了!雪白的胴体在晕暗的灯光下微微地颤抖着。

    他的双手由脸颊开始轻柔地抚摸她,纯洁无瑕的肌肤,雪白中带点红晕,他轻轻的解开她胸前的束缚,她明显的震动了身躯又随即静止就像一座完美无缺的雕像,而他便是雕琢她的男人。

    衷心的赞叹后,双唇再度纠缠,含蓄进而激情,舌尖的探索令彼此的中枢神经崩溃;轻吻着她颈项上的动脉,她仰起头让他恣意地品尝;加重吸吭的力道,她便发出令人心神涣散的呻吟。

    他不知足的向下脸颊感到两股温热的包容那种感觉让他感到仿佛回到襁褓时的婴儿期。

    铃电话的声响突然响起。两人像做坏事被捉到的小孩似的惊醒,原本完美的激情霎时荡然无存。

    “喂!有什么事吗?”回过神的卫平接起电话。

    “您好,您的时间还剩十分钟,请问还续唱吗?”他回过头,李芳月已经穿好上衣。

    “再追加一个小时。”他觉得两人都需要一段时间来回复彼此的情绪。

    她穿好衣服后便默默地低着头,刚才的激情在她身上已成不到任何踪迹,卫平突然感到自己罪孽深重。

    “我改变主意了。”她毅然地抬起头,充满信心地说着。

    卫平的喉咙似乎感到一股燥热,干吞了一下口水,心底十分不安她会说出什么话。

    “现在要我忘记你已是不可能,原先总以为可以将对你的情感尘封,如今再也做不到,如果要你选择芳仪或我,你会选择谁呢?你将这一把火点燃,你的答案呢?”卫平无话可说,无论自己作何决定,伤害一定会造成,就算此刻心底有了盘算又如何说得出口。

    “也许该给你一点时间来考虑,不过,无论你选择谁,我们两姊妹都会认命,但是请你记得,一旦决定后再付出你的温柔,好吗?我们该走了。”

    卫平将她送回家后,独自开车直奔垦丁柄家公园,他好久没有来这里了。躺在沙滩上听着浪,潮起潮落,看着星光闪闪烁烁,仿佛又回到过去

    飞机失事,失去双亲年少轻狂,飙车滋事一纸泛黄的“结婚证书”负气离去的姿-、美鹿大方的李芳仪、温柔婉约的李芳月。

    宋姿-变成了李芳月,他该不该遵从母亲的遗命呢?

    虽然刚才差点与李芳月有肌肤之亲,但是在情感的路上,他仍觉得他爱的是李芳仪;自己的感觉和母亲的遗命,哪一项比较重要呢?

    数着天上地星星,期盼会有答案卫平的眼皮开始沉重,这时脑中突然又闪过某些讯息,不对!

    为什么姿-她会突然多出一个父亲和妹妹呢?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如今想起,自己到觉得好笑。

    算了,下次再问清楚吧沙!沙!沙!浪潮的声音仿如大自然的催眠曲,黑夜中的流星不时地划破星空,思考在此时已不再重要。

    清晨的曙光叫醒了躺在沙滩上的他,弥漫着雾气,周围显得有点飘渺。他站起来伸伸懒腰,摆动双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海的味道在此时似乎有提神的作用,不过一旦清醒之后即将面对约又是无情的现实。

    卫平播电话给柏行,将他吵了起来。“喂!柏行吗?起床了!今天我会晚点到公司,可不要将我列入‘失踪人口’。”

    “有没搞错?大清早的,你在哪里打的电话,自己睡不着就打扰我这‘重眠人口’,人不够意思了!”柏行似乎尚未清醒,声音由干涩的喉咙所发出的,显得有点粗嘎。

    “就这样了!”卫平并不急着回去,任性的出走为他带来短暂忘却烦恼的片刻。

    “喂!喂!喂!”柏行着急的大喊,无奈卫平早已挂断电话。

    好久没有这般逍遥的卫平到四处晃了晃才回到公司,公司已经乱成一团。

    卫老夫人找不到孙子,行动电话收不到讯号,打死柏行也无法得知他的下落,结果整个公司在卫老夫人的大力飞飙之下人人自危,只见柏行直挺挺地立正站好。

    卫平觉得好笑,从当兵开始就没见过他站得那么“挺拔”

    “卫大大哥,你跑到哪去?你再不回来我可惨了!去哪也不跟老奶奶讲一下,让她老人家为你担忧,我看要老奶奶找一个媳妇把你给‘嫁’了,省得哪天野性又发,倒楣的又是我们这些苦苦领薪水过日子的小老百姓。”柏行一见卫平出现,来自奶奶的威胁自然解除,一张嘴又不三不四的说着。

    “你住嘴吧你,真没见过男人像你这般饶舌的。”卫平怕他一张嘴胡乱讲话,赶紧要他哪边凉快哪边去。

    “奶奶,您先回去吧!我没什么事的,要不要我送您回去?”

    “你忙你的事吧!只要你没事就好,记得下次不回家时要先打个电话,以免奶奶担心,知道了吗?”卫老夫人千叮咛万嘱咐完后才离去。

    “喂!昨天跑到哪去风流?一大清早就打电话来展示‘战果’,是姊姊还是妹妹?”

    “你又想到哪去了,我只是去散散心调适一下心情。”卫平边说边走进自己办公室,柏行也跟着进去。

    “你跟着我进来做什么?”

    “不是要召开‘爱情作战会议’吗?”

    “滚你的蛋!跋快去做你的事!”

    “走就走,有什么神秘的,下次就别来找我。”柏行见卫平不愿让他参与,只好怀着一颗好奇的心离开办公室。

    在柏行走后,卫平拿起话筒,播了个电话“请问李芳仪小姐在吗?”他决定约她出来好好谈一谈。

    “对不起,最近并没有她的通告,因此短期内她将不会来公司。”卫平挂断电话后,沈思了一阵子,她会不会在家里呢?

    他又播了个电话,自从不当她的宣传后便不再打电话去催她起床,如今再播这只电话的心情截然不同,心中竟有些紧张;电话播通后,听到了久违的声音只不过是电话答录机的声音,在哔一声后,他留下今晚要见她的讯息。

    “我是卫平,想见你,今晚七点中正文化中心大门,不见不散。”放下电话后这才松一口气,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卷宗,不禁对自己摇头。

    一件一件的审查,也只有专心某一件事的时候他才能暂时忘掉另一件事。一直到点墙上的咕咕钟一声一声地叫着,他才知道已经六点,柏行这小子离开公司时竟没有叫他?

    他起身走出办公室,平常大小声吵杂的公司里,现在却空荡荡地。他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也该走了,所以,他巡视过公司之后便前往约会的地点。

    “她会来吗?”卫平坐在大门口旁的石-上,看着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七点了,她会来吗?”他手腕上的钱,时针正指着七点,秒针一格一秒地跳动着,时间就如此的逝去,她依然未出现。

    南部的天气总是出乎意料之外,毛毛细雨毫无征兆地落下,抬起头看无边无际的天空,雨水正滴落在-的脸上,小两缓缓地下着,夜无情的漆黑

    二个小时的等待,虽然只是小而却也足够将他全身淋湿,行人愈来愈少。他就像是一座石膏像般任由雨淋。

    一辆白色的车子停下来,他的心剧烈的跳了一下,是她来了吗?他满心期待的望着打开后的车门结果他失望却惊讶,一个女人撑着一支雨伞慢慢地走了过来。

    当他看见下车的人是张雅琳时只把她当作是路人一般,不愿理她。

    “你在等人吗?”站在卫平面前的张雅琳大约经过五分钟后才说话。

    一个坐着,一个撑着雨伞站着,没有回答亦不再说话,卫平在等人,而她呢?

    在等卫平?雨势愈来愈大张雅琳开口说:“如果我可以选择,那么我宁愿在我的一生中不要遇见你,心系于你,大学时期至今没有开始却要结束。我自信自负,你冷漠无情,我爱你恋你,你视而不见,自尊被你踩在脚下,就怪我自己太笨太傻太不识相;那一天你走后我突然清醒了,没有你我还是我。看到今天你这个样子,我更相信每个人都在等,你等她,我等你,等对、等错、是否再等,全凭自己意念,我不再等了。突然好想和你一样淋雨”她放下雨伞任雨淋。.

    “雨伞遮住了我的天空,如今我海阔天空了!”放下情感才知天空宽广的她竟在广场中翩翩起舞,绕着圈圈,雨滴落在她的身上、落在她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是泪。

    “你回去吧!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地等地。”他终于说话了。

    张雅琳闻言,停住身子看着他。“如果我是你在等的人,那么我该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叹了一口气,她不再回头看他,期望自己真的能够永远的忘了他。

    愈夜愈寂寞,一句不见不敬,一个人独自等候着来或不来的未知李芳仪确实听见了他的留言,她差点便赴约,不过她还是决定不去。

    不去赴约的滋味如何?只见她一会儿床头一会儿床尾,左翻右覆,叹气生气,仿佛什么事都不对劲;拿起钥匙放下钥匙,要去不去,反反覆覆地折磨着她直到天亮清晨,天刚泛白,习惯来此运动的人们都看见一个烂泥般的醉汉瘫在地上。

    所有经过的人都对他指指点点,这位烂泥先生在大伙过度的关心下醒来,四周不乏好奇的眼神看着他,他脱掉西装跟着众人一起做运动,虽然服装打扮与之格格不入,但他还是乐在其中,直到有人搭上他的肩瞬间回头

    “芳仪是你!”卫平惊喜道。

    因为泪水模糊了视线的她摇摇头,只是摇着头,脸上布满了泪滴“芳仪!”卫平深情的呼唤,将她的手握住,生怕眼前只是梦想。

    她还是一直摇头,一语未发。

    “你想告诉我什么事吗?”卫平急了。

    “我你难道看不出我是芳月是宋姿-?刚才芳仪要我这看看,没想到你真的还在等,她不会来了,你回去吧!”

    卫平欣喜的心情霎时跌入谷底,颓然的放开她的手,眼神变得空虚无生气。

    “今天晚上,我帮你约芳仪出来。”她似乎下定决心般的果决。

    “你”她甚至于没让他有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而卫平只能眼睁睁地见她离开视线之外。

    路上行人,车子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愈来愈多。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的他伫立在路口。

    今天卫平并未到公司,千篇一律的将公事全交代给柏行,回到家中泡在浴白内,袅袅地热气按摩着全身

    他差点疲累得睡着,好不容易挣扎的离开浴室,倒在床上便不醒人事。

    直到下午他才醒来,坐在桌前,从没试过这么颓废的过日子,不经意地看到前些日子带回来的书本,将它翻开,那一张破破烂烂的“结婚证书”又出现在眼前,他的心又开始挣扎,我真的可以爱上李芳仪吗?这张纸从此不再具任何意义了吗?

    卫平并非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可是面对这场爱情,他开始感到无助夜很快的来到,卫平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相约的餐厅。这约会是李芳月打电话来告知的,这令他的心情更加难安。

    一走进餐厅,卫平很快的发现了她,却为她远眺夜景的画面所吸引。她似乎察觉到他的到来,回过头看着他,眼神交会的刹那,仿佛时间停止般动也不动。

    服务生对于卫平的举动,虽感到奇特却又不方便干扰,正当慌张之余,卫平自己走了过去,解决了服务生的尴尬。

    “你终于肯见我了吗?”卫平的话语中带着许许多多的感伤。

    她似乎不再敢让自己的眼神与他交会,避开了他的视线。

    “难道是我没有资格爱你吗?”卫平突然激动地抓着她的手。

    “你不要这个样子。”她急忙地挣脱-的手,不安的说着。

    “没错!你是爱我的,我可以感受得出来,但你为何逃避呢?你姊姊吗?是的!我曾经爱过她,不过那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如果没有你的出现,也许我还会一直等着她,你再看看这张纸”卫平拿出那张曾经四分五裂的纸。

    “既然她已不再眷恋这一段感情,那么我们还需要有任何的顾忌吗?这么说也许太自私。”卫平还想再说下去,却看见她的眼中酝酿着泪水,他默然了。

    “你为何知道她不再眷恋于你、心系于你,你根本不了解她,可是我却知道她的心中一直都忘不了你,而我又何其忍心再让姊姊受到二度伤害呢?”

    “难道你不爱我吗?”

    “我可以爱你吗?这问题我想了好久,但是我真的可以爱你吗?”她反过来问他。

    “你当然可以爱我,我也是同样爱你。”

    “是吗?”她的视线又望向远方。

    “我可以爱你!但是我”她话并未说完,眼神却变得坚定。

    一个小时后,他们两人已在饭店的房间里,相互对望着,心情十分紧张。

    对于她的决定,他虽然感到意外,不过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对的表示。

    他逐渐的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四周寂静的气氛仿佛要让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声音。

    他拥抱着她、亲吻着她,她羞涩地回应着;真实的感受彼此实际的存在微弱的灯光,加速了浪漫的夜激情正急遽上升爆发深藏已久的情感,他粗暴地褪去她身上的每一件衣物,浪漫不再,地上尽是散落的衣物。

    她的眼中才闪过一丝的恐惧,倘来不及凝聚,就为他的吻所覆盖

    他抱起她轻轻地放到床上,她紧闭着双眸;他感受到她在颤抖,欣赏着她完美的胴体,停止呼吸足足有一分钟之久,当微微发颤的双手碰触到她温热的胴体时,他迷失了

    她感受着他的双手,幻想着它下个游移的目标,阵阵酥麻的快感令她不由自主地呻吟

    唇与唇的接触再度令她失神,他毫无预警地接近了她,让她感到有些事情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开始疯狂地吸吮她每一寸雪白的肌肤,寂静中夹杂着两人心跳加速的喘息声

    “啊!”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令她知道他进入了她的生命中,一切的动作瞬间停止。

    他开始温柔的抚摸她、亲吻她、用力地紧抱着她。她的双手也抱着他的身躯,脸上的眉头紧缩,眼中泛着泪水。

    他怜惜地亲吻着她,缓缓地扭动直到她的眉头抒解,她的双手回应,她的身体不住地扭动,他逐渐地加快速度然后爆炸在彼此极度欢愉的刹那间

    卫平一觉醒来,身旁的李芳仪竟早已离去,心生不妙的他赶紧起身,却看到化妆镜上写着一句话

    我是李芳仪?我是李芳月?我是宋姿-?我到底是你的谁呢?他想不透这些字的涵意,不过他知道他失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