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不甘寂寞的心萍到了晚上八点才放晓晴走,而且还是因为小玲叫脚酸了,否则她可还没有逛过瘾。

    逛了几个小时的街,晓晴给小玲买了几件衣服。她们相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小玲明显的胖了些,脸颊不再削瘦,也似乎长高了一点。

    回到家,晓晴才刚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秦克宇就自他家探出头来对她笑。

    小玲二话不说便冲进阿伯家里。

    “她怎么了?”秦克宇问。

    晓晴微笑。“她急着上厕所。”

    秦克宇走向晓晴。“太好了,这样我们至少有一分钟的时间可以独处。”

    她开了锁,想推开门,秦克宇自她背后抱住她,令她动弹不得。她被他的双臂包围住,几乎要吟哦出声。

    “别乱来,放开我。”她的声音变得沙哑。

    “我已经想你想了八个钟头了。”他没有一点要松开她的迹象。“可恶的王心萍,不仅给你作媒,还把你抢走,害我们的约会泡汤。”

    “心萍是我最好的朋友。”晓晴娇嗔道:“我不记得我曾答应要跟你约会。”

    “吴姐姐。”小玲的声音传来。

    晓晴焦急地扭动身体,怕被小玲看到儿童不宜的镜头。秦克宇亲一下她的太阳穴才放开她。

    她娇羞地想,幸好他不擦口红,不会在她的太阳穴留下唇印,令小玲起疑。

    小玲来到晓晴跟前,兴奋地说:“我要穿穿看我的新衣服。”

    “好。进来换。”

    “小玲买新衣服呀?”秦克宇问。

    “嗯。”小玲高兴地点头。“买了四件。”

    秦克宇不等晓晴邀请,跟着进入晓晴家。“你去穿给阿伯看。”

    “好,吴姐姐帮我换。”

    秦克宇正想暗地握住晓晴的手,他的指尖才刚碰到晓晴,晓晴的另一只手就被小玲拉走。

    小玲接连做了四次模特儿,秦克宇和晓晴都不吝给她赞美,令她开心地笑个不停。

    等到晓晴终于给小玲洗好操,小玲还不肯睡,直叫肚子饿。晓晴先拿饼干给小玲吃,再进厨房给小玲泡牛奶。

    秦克宇跟着晓晴进厨房。她的厨房比较小,多了一个大男人,好像连氧气的供应都不够。

    “已经十点多了,她为什么还不睡?”秦克宇不耐烦地说。“你有没有安眠药?加一点进牛奶里。”晓晴丢给他一个白眼。“哪有这种阿伯。”

    “以后我要规定我的小孩每天九点以前要睡觉,九点以后是爸爸妈妈温存的时间。”

    “你以为小孩子是机器,你按一下他就会睡着吗?”

    “最好能那么方便。”

    “那么你以后最好别生孩子,无聊的话买个机器娃娃玩玩。”

    晓晴送小玲上床,给她讲“穿长统靴的猫”的故事,还没讲完小玲就睡着了。晓晴开了小灯,按了冷气的舒眠键,轻走出房,关上门。

    客厅里暗暗的,只留一盏朦胧的壁灯。他睡了吗?可是轻柔的乐声流泻在整个客厅。

    她向前走了两步,犹豫着要不要帮他关掉音响,一个黑影突然从沙发上弹起来,吓得她抽气。

    “吓了你一跳吗?对不起,对不起,”秦克宇走近她。“我躺在沙发上听音乐,差点睡着了。”

    一股无形的、令她的脉搏加速的压力,随着他的接近向她涌来。“是很晚了,该睡了,晚安。”她走向门口。

    他挡到她面前。“我们才要开始约会呢!这样的音乐和灯光够浪漫吗?”

    她困难地吞咽口水,光是他煽惑的笑容就够浪漫了。

    “呃我累了,要回去睡觉了。”

    “陪我一下。”他柔声轻语。

    他站得离她很近,她可以闻到他刚沐浴饼的香皂味。

    “心萍说她卯足了劲改造你的外形,是为了替你在施淑琪面前出一口气。我昨天在你的鞋柜上看到一封施淑琪寄给你的信,什么时候开同学会?”

    “下下礼拜六。施淑琪要我们回函,她才好订餐点、找场地。我想回说不去了。”

    “为什么?”

    晓晴轻拢秀眉。“觉得好麻烦。”

    “你对你自己没信心吗?你现在的打扮比以前漂亮多了,施淑琪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

    “我根本不在乎施淑琪怎么看我,是心萍觉得她贬损我,为我抱不平。”

    “你的心胸太宽大了,我也觉得你该带个帅哥去参加同学会。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在下毛遂自荐如何?”

    晓晴讶异得瞠目结舌。“你为什么?你不是不喜欢被人认出来,不喜欢被人指指点点吗?”“因为”他微笑。“因为我是你正牌的男朋友,我想介入你的人生。”

    “啊,你你是吗?”她还不太能接受美梦成真的事实,有点怀疑自己在做梦。

    “我不是吗?”他以动作接替言语,手搂着她的腰,将她楼近他怀抱。

    她不中用的膝盖又发软了,双手想推开他,奈何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手掌只能平贴着他胸膛,防卫自己的胸部和他的身体直接碰触。她又惊又喜又怕,心跳得好猛,她的手掌感觉到他的心跳也相当快。

    她困难地吞咽口水。“你你不必为了可怜我,才充当我的男朋友。”

    “我可怜你?你怎么会那样想?我受不了看你去和别的男人约会,嫉妒得疯了,你还以为我只是可怜你?”他冒出被人冤屈了似的火气,说得又快又急,但不至于太凶。

    “可是”她困惑地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会看上我?”

    他几秒钟前还绷着的脸部线条,因为一笑而全部松开来。“我就知道你对自己没信心。你丑化自己太久了,还不习惯相信自己很漂亮。”

    “我不漂亮。”她直觉地回答。“我没有你漂亮。”

    他莞尔。“我承认我漂亮,感谢我爸妈生给我不错的外表。从小到大,长得好看带给我相当多困扰,我以前甚至跟我妈抱怨过,为什么不把我生得丑一点。而我妈至少告诫过我一百遍,千万别利用自己的外表拐骗女孩子。”

    “结果你拐骗过多少女孩子?”其实晓晴也知道,他根本毋需拐骗,只消笑一笑,就会有一堆女孩子为他神魂颠倒。

    “少得你不会相信。我交往过的女孩子,你是第五个;真正让我动心的,你是第二个。”

    “第一个呢?”她好奇地问。

    “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怎么可能?”晓晴不由得提高声音。“为什么?是不是你先对不起她?”

    他摇头苦笑。“她有她的苦衷。她提出要分手,我没有为难她。”

    他说得云淡风轻,她仍在他眼中看到一丝惆怅。

    “你不曾试图挽回她吗?”

    他抿了抿嘴才说:“她第二天要跟别的男人一起出国念书,前一天才告诉我,我挽回得了吗?”

    “噢!”晓晴的轻吟声充满无限的同情。“她怎么那么残忍?”

    “你不会对我那么残忍吧?”他轻声问,修长的手指抚平她皱起的眉头。

    “不会,绝对不会。”她万分诚挚地说。

    “不说她了,来说你。”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有。你有一对我所看过最清澈、最美丽的眼睛——你的眼白好干净,白得没有一丝杂质;你的黑瞳又黑得发亮。你的眼睛只要稍微上一点妆,更是美极了!”

    晓晴暗地里乐不可支,欣喜自己有吸引他的地方。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开始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戴着黑色圆框的眼镜,那时我觉得你虽然看起来像个老处女,但是气质清新,眼睛黑白分明,其实满漂亮的。等到你改变造型,我就不知不觉被你迷住了。”

    “有吗?”她直到这两天才确实感觉到他喜欢她,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单恋。

    “我有换床就睡不好的坏毛病,我到外地的时候,每当夜深人静,别人都睡着了,只有我还了无睡意。那次出外景的第三天晚上,我发现我居然每天晚上都在想你,重复地回想你的一颦一笑,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那时我才惊觉我对你的喜欢已经超乎对一个邻居、保姆或普通朋友的喜欢。

    “回来后,我用心地观察你,也观察我自己的心,我得知你在相亲,教自己要冷静。同时我知道你是个害羞保守的人,我如果热烈地追求你,可能会吓到你,所以我想让你慢慢习惯我的存在、我的碰触。每次我稍微碰到你,你就像被电到那样,羞红了脸闪开,我一方面高兴那表示你很纯洁,另一方面我又有点着急,不知道要压抑我的热情到什么时候。

    “这两天发生的事,使我再也冷静不了、压抑不了。幸好,”他笑道,把她再拥紧一点。“你好像很快就习惯让我碰你,早知道我就早点发动攻势。”

    晓晴脸红耳热地摇头。“没有,我不习惯,你好像突然变得好色。”

    “你不知道每个男人都是**吗?自制力再强的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都控制不了。”

    她心头喜孜孜的,快乐得冒泡,能被他喜欢,觉得好荣幸。

    “你真的要陪我去参加同学会?你不怕我们的事情曝光?”

    “早晚都会曝光。我今天在健身房已经向苗哥和小赵他们承认我喜欢你,我们才刚开始谈恋爱。”

    “可是我昨天才说我另有男朋友,他们会怎么想?”

    他充满自信地微笑:“我跟他们解释了那个姓林的只是你初识的相亲对象。他们也看得出平常我躲女人惟恐不及,昨天为了你对辛蒂很不客气,绝对不寻常。”

    “你对辛蒂那么凶,毫不给她留情面,她是制作人的女儿,你不怕她叫她爸爸开除你?”

    “开除就开除,正合我的意。我跟苗哥请辞过好几次,是他跟苗二姐每次都拜托我留下来。我一走,‘野外搜奇’的收视一定会变差,节目势必会停掉,他们就没饭碗了。”

    “我想辛蒂一定很爱你,她才会视我为眼中钉。”

    秦克宇轻叹。“她爱我的方式太奇怪了!差不多三年前,苗哥跟我谈这个节目的时候,我本来没有意愿,可是之前我妈妈住院治疗癌症近半年,然后又办丧事,几乎花光了我的积蓄。丧事一办完,我弟弟说他向地下钱庄借钱,已逾期还不出钱来,他们威胁要他的命;我向苗哥借了一笔钱,因此欠了苗哥的情。为了还债和还人情,我利用我先天的外貌优势进入演艺圈,苗哥知道我排斥演戏和没水准的综艺节目,特别配合我喜欢爬山和生物系的本行结合,策划‘野外搜奇’这节目。”

    “那跟辛蒂爱你的方式奇怪有什么关系?”晓晴问。

    他又吐出一口气,仿佛想把心里的压力吐出来。

    “一个节目要取得上电视的资格,必须要有广告商支持。节目开拍之前,我只看过辛蒂两次,她陪她爸爸和苗哥、苗二姐和另一位企划和我一起开会;我跟她讲不到五句话,而且全都是公事。我们的第一集上电视后,举行了一个庆祝会,吃过饭后大家去pub,喝了一点酒。辛蒂突然拉我去跳舞,她贴得我很近,我推开她,表示我不喜欢那样;但她抱着我哭,告诉我说,她为了我的节目上电视,和广告商睡觉。她说她爱我,愿意为我牺牲。”

    “啊!”晓晴惊讶得叫出声。

    “当时我很震惊,立即去质问苗哥,表明我不做了;没想到苗哥对我说,七年前辛蒂十八岁的时候,就开始做那种事了,在她爸爸的授意下,辛蒂至少和二十个广告商睡过。辛蒂偶尔也会接客,她的价码很高,还要选择客人,她的恩客多半是富商、政要或演艺界的圈内人。”

    “我的天呀!”惊讶已无法形容晓晴现在的感受。“什么样的爸爸会叫女儿做那种事?”

    “辛蒂的爸爸是个做事比较不择手段的人,苗哥和苗二姐都不认同他的做法,可很多事情他们也是事后才知道。我想苗二姐会作中性打扮,有意无意间释放她是同性恋的讯息,可能是因为怕被她叔叔利用来招商,步上辛蒂的后尘。”

    “那么辛蒂的爸爸不只害了辛蒂,也害了苗二姐不能正常的去追求她的幸福。”晓晴叹道。

    “很多事情可能比我们看得到的还复杂。在辛蒂向我表白之后,苗哥跟我保证,他不会再让辛蒂骚扰我,我才勉强做下去。这两年多来,我见过辛蒂十几次,她多半沉默地参加我们的开会或聚会。我知道她有精神官能症,自杀过两次,有一次报上刊出一则我的绯闻,她竟到我拍广告的地方去闹场,苗哥跟她保证没那回事,她才肯离开。”

    “她实在很可怜。”

    “我不对她凶不行,我必须斩断她对我的所有幻想。其实她的幻想对象不止我一个,据我所知,她最近才宣称她爱上一个小她六岁、刚出道在拍偶像剧的男孩。好了,我不想再浪费我们的宝贵时间谈她了。晓晴,你答应我,不要再跟林世豪约会了。”

    “好。”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你应该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不是他。昨天你给辛蒂难堪,我怕危及到你的工作,才拿他当幌子。”

    “我知道。”秦克宇微笑道。“我早就从你的眼神看出你喜欢我。我以为我们是迟早的事情,可是当你答应和那个姓林的第二次约会时,我就不敢那么笃定了,开始怀疑我的魅力。那天我在你的沙发上熟睡,使我确定我爱你,看到你我就觉得我回家了,可以放心睡了。”

    晓晴的心差点跳出胸膛。她有没有听错?他真的说了我爱你?“你你说什么?”

    “什么说什么?”他微笑着佯装不解。“你是指哪一句?”

    “你说”她不好意思重述。“你说”

    “我说什么?”

    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故意逗她,他诡谲的笑容和他勾魂的目光,都摆明了他明知道她指的是哪一句。她是如此的生涩,在他有意挑逗她的时候,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觉得自己筋酥骨软,像是快要融化了。

    “喔!晓晴,别这样看我。”他沙哑的吟哦,眸中燃起激情的火焰。

    “我”她感到浑身燥热,他眼中的火波及到她身上吗?“我错了吗?”

    “是的,你不应该用水汪汪、充满爱意的美眸看我诱惑我。”

    “我有吗?”她的声音也沙哑得不像她发出的。

    “有,当你这样看一个男人的时候,他会以为你愿意随他怎么样。”

    她感觉他的胸膛起伏得很快。“那”她闭上眼睛。“我不看你了,可以吗?”

    “不行,你已经诱醒了我心中的色魔,我要吃掉你。”

    怎么说来说去都是他有理?

    下一瞬,他柔软的唇覆到她唇上,打断她所有的思维,使她成为一只只有感官的动物。她的胃似乎因而缩紧,她的脚趾头也在拖鞋里弯了起来。

    处女的惊慌使她本能地轻微挣扎,但与其说是挣扎,毋宁说是欲拒还迎的娇态。

    她昏眩地觉得自己不能呼吸,像是快淹死了,又像飘飘欲仙。她的魂魄仿佛全被他的唇舌吸走,她只剩下一个空壳,一个必须依附着他,没有他就活不下去的软体动物。

    她的双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他胸膛去勾住他脖子,她的胸和他的胸紧贴着,他的一只大掌在她的背脊上下来回缓缓地轻抚,使她兴奋得血液至沸腾了,一股陌生的热流在她体内激窜。

    “喔!晓晴,晓晴”他嘶声呢喃。

    她重重地呼吸,酥胸急速地起伏,和他的胸膛摩擦。

    “我爱你,你听清楚了吗?我爱你!”

    她点头,快乐得眼眶润湿。“我也爱你,克宇,我也爱你!”

    他再吻她,比刚才更热情、更不保留地吻她;她试着回吻,感觉更加销魂,简直无法承受如此满溢的甜蜜。她的身体里似乎有一把野火在燃烧,几乎要将她烧融了,已经把她的血液全烧滚了。

    当秦克宇终于放开她,他们两个都虚弱得颤抖。

    “我看”他轻轻推开她。“你最好赶快回家。”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

    她的吻技不及格吗?他不像她那么享受他们的亲吻吗?

    “为什么?”他略微提高声音,抓抓自己的头发。“你还不懂吗?”他退后几步,好像不敢再碰她。她傻傻地摇头。他们不是吻得正起劲吗?她以为他会再给她几个缠绵的热吻。

    他闭上眼睛,轻声呻吟,再睁开眼睛来看她。“既然你不想走,那么我们就上床去吧!提早度过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他以暧昧的眼神和迷人的笑容勾引她。

    晓晴顿时清醒,往门口冲,用最快的速度打开门,听到他在她背后发出轻笑声。他是吓她的,他一定不会真的那么做!可是她没有胆留下来印证他有没有那个胆。

    她的手抖得太厉害了,插不进钥匙洞里。他来了,他的身体的热力向她逼来,自她的背后拥抱她,柔软的唇在她耳边摩挲。

    她扭动身体想摆脱他,可是同时心里痒痒的,神智不清地好想转身再投入他的怀抱,和他亲个痛快。

    他低声轻笑,温柔地夺走她的钥匙,准确地插进钥匙洞里扭动,然后帮她推开门。

    她很高兴能听到雪球的吠叫声,也许能帮她保持清醒。关上了第一道镂空的不锈钢门,感觉安全了,她才有勇气去看他。

    “晚安。”他对她甜笑。“你应该给我一把你的钥匙,我明天早上才能把你吻醒。”

    “不要。”她羞得涨红了脸,忙关上第二道门。

    听到他关上他的门的声音后,她才转身去抱起雪球。

    “雪球,我恋爱了!”她喜滋滋地说。“我恋爱了!他爱我即!喔!我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女人!”她饱胀的快乐需要有人来分享,而不会长舌的雪球就是她最好的听众。

    洗完澡,躺到床上,她仍不断回忆今晚的甜蜜。

    怎么会这样?她的世界似乎在两三天内就颠倒过来了,原本她是个可怜兮兮的单恋者,现在竟成了热恋中的幸福女人!

    原本她是害羞保守,不肯跟男人多讲一句话的冰山,现在竟成了恨不得能跟他吻个不休的火山,克宇使她成了一个几近**的女人。以前她总觉得那些婚前就失身的女人笨得不可思议,现在她才明白,激情狂潮的力量太大了,可以轻易地冲走女人的理智,使得女人糊里糊涂,像吃了迷幻药,兴奋得飘飘忽忽,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其实刚才克宇如果真的拐她上床,她可能半推半就、迷迷糊糊的就沉溺于欲海里;幸好他肯警告她,放她走。他其实还满绅士的,他爱她,所以尊重她,不会自私的只满足自己的**,不去考虑事后她清醒时的感受。

    他的体贴令她更爱他,不知道该怎么多爱他一些才好。想到他的吻,她仍然浑身酥痒、虚软昏沉。

    而这只是个开始呢!往后的每一天,她都可以和他亲热温存,真是太美妙了!

    她这一生只要有这段甜蜜的恋情,她就没有白活了。至于这段恋情能维持多久,她已经不在乎。

    全世界有哪一家保险公司能开出爱情保单呢?她宁可她的爱情像一支尽情燃烧、发出艳光亮采的仙女棒,短暂却热烈;也不愿她的爱情,似妻子为夜归的丈夫留下的那盏小灯,安全、恒常却昏黄。

    wwwcn转载整理

    第二天,秦克宇给了晓晴个惊喜——一整天只有两人独处的约会。

    她还在睡觉的时候,他就打电话给心萍,拜托心萍代班作一天的保姆,照顾小玲。心萍一听到他们两个在谈恋爱,高兴得尖叫,当然乐意帮他们这个忙。

    由于是阴天,不至于很热,秦克宇带晓晴去爬山。他带她去郊区一个半天就可以来回的小山,一路上又都有树阴,让很少爬山的晓晴也领略到爬山的乐趣。

    中午,他们找一家西餐厅吃饭,一聊就是几个钟头。晓晴难得的向别人吐露她心里的话:

    “我想我以前不打扮、不和男人接触,是环境的关系。我永远都记得,我国小一年级开学的前夕,我妈妈叫我穿新制服给她看,然后她就一直流泪。她要我记得她不是坏女人,她只是比较喜欢打扮,喜欢和客人多讲几句话招揽生意而已,我当时不懂妈妈为什么说些奇怪的话。第二天早上妈妈带我去学校,叫我放学自己走回家,然后直到现在,我就没有再见过她。”

    秦克宇轻握住她的手,给她无言的安慰。

    她用另一只手抹了一下泪,再说:“我没有怪过妈妈,我知道她是受不了我祖母才走的,我祖母很爱骂人,而且都骂得很难听。她是个从小被打骂到大的养女,成家后她把她听惯了的那一套搬来骂自己的丈夫、儿子、媳妇,她从来没想过没人肯跟她亲近,是她自己的错。她怨她嫁了个跛脚又嗜酒的丈夫,需要她挑起家庭经济的重担;她怨她的大儿子太懦弱、小儿子太叛逆。我们那时住在八堵,我叔叔国中毕业就离开家,到台北的面包店作学徒,每年只有过年过节才回来两三次。我听过我爸爸跟我妈妈说,他很羡慕叔叔有勇气离开祖母的掌握。我妈妈有好多次劝我爸爸搬出去住,爸爸总是犹豫不决,劝妈妈要忍耐。”

    秦克宇轻轻地点头说:“你妈妈忍无可忍就走了?”

    “嗯,”晓晴又拭泪。“我祖母一辈子都是个不快乐的人,她七岁被卖给她的养母,每天从早工作到晚;二十岁时她养母过世,她养父把她嫁给我祖父;结婚六年,我叔叔才一岁的时候,我祖父就过世了。我祖母守寡辛苦地把两个儿子养大,所以我爸爸一直不忍心离开她,但那却造成他的婚姻破裂。他在我妈离开的第二年因为车祸而丧生,据肇事者说,是我爸爸故意去撞他的车子,但没有目击证人。”

    “太惨了!”秦克宇叹道。“我觉得你爸妈太不负责任了,他们自己受不了你祖母,怎么可以把你丢给你祖母?”

    晓晴苦笑。“从小被骂惯了,也就麻痹了,只是养成我比较自闭,不会主动跟别人讲话的个性。我喜欢看书,可能是一种逃避,我祖母不识字,她尊敬读书人,只要我是在看书,她那张爱叨念的嘴就会暂时饶我。我从小成绩都不错,一直保持名列前茅,祖母觉得我书念得好很给她面子,我则靠念书或看课外书,换取安静。”

    “现在你祖母呢?”

    “已经过世了。”

    “我简直想说:太好了!”秦克宇微笑着握起她的手来亲吻。“谢谢天,你的灾难已经过去。你放心,我不是个唠叨的人,也很少骂人。”

    “我知道。”她对他微笑。“你对小玲很好,我每次看到你摸摸她的头,讲笑话给她听,都很羡慕。要是我小时候有一个这么和善的长辈,不知道有多好,我就不需要看那么多心理学的书,花了好些年的时间,在我祖母过世后才慢慢消除我心理的障碍。”

    “我倒很高兴你那样缓慢的消除障碍,而我赶得巧,正好成为你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朋友。”

    那天晚上小玲乖巧得很,早早就上床睡觉,当然也是因为心萍带她去朋友家和同龄的小朋友玩了一整天,玩累了。

    秦克宇放了音乐教晓晴跳舞,他打定主意要使他们成为同学会里最令人羡慕的一对,所以当然要多练习,才能成为彼此的最佳舞伴。

    从来没有跳过舞的晓晴觉得自己笨手笨脚,秦克宇却称赞她的肢体柔软,很快就抓住窍门,不像是初学者。她想或许是她几乎每天都做瑜珈的关系。

    跳了没多久,秦克宇就不专心了,而他们一开始亲吻,似乎就停不了。晓晴暗地祈祷,希望克宇别养成这种习惯,万一他们在同学会跳舞时,他也忘情地亲起她来,那可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