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耶律焰抱着凌姬,穿过重重的卫兵,来到了一间装潢得很富丽堂皇的房间。

    “这里是哪里?”凌姬不解地问。

    “关你的牢房。”耶律焰乘机偷吻她的前额。

    牢房?未免太华丽了“不要骗我了,这里一定是你的房间。”凌姬看了看四周,立即下了这个定论,她是由这房间的摆设以及门外的重兵判断出来的。

    耶律焰但笑不语,算是承认了,他把凌姬轻放到炕上去,替她覆上了被子,这北方的天气太冷,刚才抱她时,他才发现她的身子冰得吓人,自己真是太疏忽了,竟忘了吩咐下人在她的炕下加火,害她冻着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大辽到高丽去?”凌姬决定再去碰触那个敏感的问题,毕竟那是件最重要的事情,她要到高丽去看看她的家人是否安然在那里,宋神宗有没有实现他的话,诛她凌家九族,她不能一辈子都如此苟且偷安,不去理会家人的死活。

    “我什么时候才能回高丽去?”凌姬见她不语,又重新问了一遍。

    “永远不准回去。”耶律焰大喝了一声。

    这个小女人,又打歪主意想要离开他了。

    想回去?做梦!

    他已经决定永远不放过她,要把她永远留在身边,而且,这里有重兵守卫,她是绝对逃不出去的。

    “耶律焰,你不要这么不讲理,我有重要的理由非回高丽不可,唉!反正不管你答应与否,我都要回去,我只

    是事先告诉你而已。”

    凌姬想干脆和他闹翻了算了,最好他一气之下把她踢出将军府,省得她偷偷摸摸地翻墙出府,破坏她官家千金的美好形象——虽然她本来就没什么形象可言。

    求求你赶快勃然大怒,就像刚刚赶大贺斑娃一样赶我出府,凌姬在心中默默地哀求着。

    “你从今以后都得待在这间房间,我会派人看牢你的,你——永远别想逃离开我。”耶律焰冷冷地说,看得出来他坚持不放人的决心。

    “将军,药端来了。”此时门外传来喜儿的声音,打破了房中阴冷的气氛。

    “进来吧。”

    门才打开,喜儿就端着药,小心地走向桌边,把药放下“将军,您要的两碗药熬好了,在这里。”喜儿指向桌上的两碗药。

    一瞧见汤药,凌姬整个脸都绿了,天啊!他真的如此狠心打算苦死她不成?

    “我不喝。”凌姬睹气地把头偏过去。

    “喜儿,你先退出去,迄平律大概已经在房里等你了,你躲了他三年多,也该给个交代才是。”耶律焰转过头去,告诉喜儿迄平律已经在房中等她的事。

    闻言,喜儿满脸通红,耶律焰怎么会知道她是咄罗喜,三年多前迄平律的逃妻?

    “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咄——罗——喜,你是咄罗家惟一的女儿,迄平律的小逃妻,从你一入府我就知道了,不然你以为将军府的侍女全都可以住‘枫居’的吗?‘枫居’是用来招待贵宾的地方,只有王公贵族才可能住得进去,这点我想你是应该十分清楚才是。”耶律焰说这些话时,好像在谈论天气般地轻松自然。

    “你们在说什么东西?什么迄平律的逃妻谁是迄平律?怎么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凌姬也不甘寂寞地跑来“参一脚”

    什么嘛?到底有什么秘密没有和我讲?迄平律迄平律,咦?这个名字好熟喔,好像听说过耶!

    “那不关你的事,你乖乖喝你的药去。”耶律焰并不打算告诉凌姬这档事,以免地又去多管闲事,眼前最要紧的,是要她把身体给养好。

    “那我先回房去了。”喜儿羞得要命,凌姬愈问她,她就愈脸红,看来她还是先走比较妥当。

    “嗯——等一等,喜儿,你别走别走啊!”凌姬见喜儿想“落跑”连忙要唤住她,要她别走,不过她愈唤喜儿就跑得愈快,没一会儿就连个影儿也见不看了。

    “别叫了,你还是快一点喝药。”耶律焰好心地提醒凌姬,不要遗忘了桌上那两碗。

    天啊!怎么又扯回本来的话题,凌姬还以为耶律焰已经忘了这档事哩!不行不行,她得找个借口推托才行。

    “我的伤口已经好了。”凌姬理直气壮地说,这个借口总够分量了吧!这下她应该不用喝药才是。

    “已经好了?”耶律焰扬起了两道剑眉,露出了怀疑的脸。

    “是的,伤口老早就好得差不多了。”见耶律焰一脸不信,凌姬赶忙又再加把劲。

    “是吗?”耶律焰还是不太相信。

    “你要是不信的话,你自己看嘛!”凌姬把衣裳拉了下来,再熟练的将那些缠绕在她肩上的绷带一一拆除,不一会儿,一片雪白的香肩就完全呈现在耶律焰眼前。

    凌姬现在才不管那些世俗礼教,什么女子不应露其体在男子面前——除非那人是自己的丈夫,反正她的身体耶律焰又不是没瞧过,也没啥好避讳了,眼前对她而言,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不喝那些药。

    耶律焰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凌姬的伤口上,的确,她的伤口恢复神速,已经愈合得差不多,这一切都得归功于那群十二个时辰随时待命的御医才是,当她身受重伤生命垂危的时候,他请遍了上京名医,也寻遍了世间珍贵药材,只为救回她一命。

    今日她之所以能从鬼门关逃回来,也不是没有一番道理的。

    “你看,这不是全好了吗?”凌姬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怪不好意思的。

    耶律焰并没有回答她的活,他伸出手来想要抚摸她的伤口,凌姬见状立即拉起衣裳,盖住她的左肩,她虽是不在乎那些世俗礼仪,但清白身体可不能让男人乱碰乱摸,这可会坏了她的名节。

    耶律焰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不过很快地便不见痕迹,恢复成平时那个冷静的耶律焰。

    “怎么了?怕我碰到你的伤口?”耶律焰的口气显得十分不悦,他觉得这个女人又要惹他生气了。

    “当然,会痛的耶!”凌姬把身子不断地往后挪,想保持些安全的距离,直到她把身子缩到床角。这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耶律焰的眉头整个紧皱在一起,他对凌姬现在的表现感到十分不满意,她居然想要躲开他?看来,他要好好罚她,告诉她这样是不对的。

    “既然伤口会痛,那就代表伤还没好,既然没好的话,我想这两碗药你还是得喝的。”耶律焰选择进攻她的致命弱点——喝药。

    既然惹恼了他,耶律焰也就不打算太过仁慈,让她马马虎虎地瞎混过关,这药——他是要比她喝定了,本来他怕凌姬喝药时会苦,特地派人由江南专程送蜂蜜上来,不过今天他不打算用那罐蜂蜜,因为让她用蜜配药喝的话,喝药对她而言就不再是种酷刑了。

    “开玩笑!这药——我不喝。”凌姬把身子更往里面缩一些,脸色整个发绿。

    “你真不喝?”

    “誓死不喝。”凌姬觉得要她喝药不如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好,那我——”耶律焰拿起药碗,一口把药灌了下去。

    他在做什么啊?凌姬见状傻了眼,整个人呆在那里,她简直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做,她甚至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在做梦。

    “耶律焰,那是我的”凌姬那个“药”字还没说出口,唇就被耶律焰给盖住了。

    趁着凌姬的嘴还张着,耶律焰一古脑地把口中的药汁往她嘴里送。

    凌姬吓了一跳,她没料到耶律焰会出这招,等她发觉时,药汁早已通过她的咽喉到胃里去了。

    虽然目的已经达到了,但是耶律焰还没有打算结束这一切,他打算让一切继续发展下去。

    他把手伸到凌姬身后,解开她的发束,让她的长发披散在肩上,但他的唇仍逗留在她的小嘴,流连不忍离去。

    凌姬轻微地挣扎,手则不断地推着他的身体,试图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不再流连她的红唇,揶律焰改向下面的颈项侵袭,丝毫不肯放松。

    他这举动让凌姬有了开口说话的机会,好阻止这开始“焰不行,你快放开我”她的声音因他的热情而显得有些轻颤,耶律焰的热吻真地会使人招架不住,她连双脚都软了。

    耶律焰并不打算理会她的拒绝,他打算要让自己体内的那股欲望付诸实现,他刚才见她**香肩时就已血脉偾张了,他再也无法忽视那股狂热的欲望,今夜,他要让凌姬成为他的女人。

    他的手灵巧地卸去她的每一件衣裳,唇更是一寸一寸地往下侵略,不肯有丝毫懈怠。

    “不行的”凌姬还是努力地推拒,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按他的意去进行,他不是她的丈夫,他没有权利这么做。

    她必须想办法阻止他才行,而且眼前只有一个办法——告诉他有关于她夜探军营的缘由。

    耶律焰的吻一直往下延伸,这一切都一直在逼迫着凌姬快向耶律焰坦白她逃婚的事情,让他知道她已经名花有主,让他沾不得的。

    “耶律焰你不要这样,我已经算是别的男人的妻了了,你不能这样待我,不行的——”凌姬一面推着他的身体,一面喘息地说。

    她话才一说出口,耶律焰就马上停止了所有动作,他抬起头看着她,眼中有着一丝惊讶与震怒。

    他又生气了!

    凌姬马上领悟了这点,她知道自己欠他一个解释,天晓得等她和他说明有关一切事情的缘由时他会有多震怒,他一定会很生气的,这点凌姬可以打包票证明。

    “你必须把你刚才所说的话给我解释清楚,姬姬。”耶律焰整个人坐在床上,口气森冷,目光严厉得吓死人。

    “我已经可以算是个有夫之妇了,耶律焰,这是容不得你怀疑的。”凌姬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由方才的激情中调过来。

    “你真的是别人的妻子?”耶律焰十分怀疑,依她方才的反应来判断,她应该是第一次与人有这种甚为亲密的行为,她不可能是一个已嫁作他人妇的女人才是。

    “我是大宋尚书凌儒士的女儿,今年十六岁,三个多月前我受人逼迫要我远嫁大辽,否则就要诛连我九族,我基于这种原因才不得不披上嫁纱。”

    “可是你三个月前与我相遇时,你并末披嫁纱,反倒是一身银袍,有若一名将军般——你可别告诉我你们大宋的新娘子全都是身着战甲出嫁的。”耶律焰提出了他心中的疑虑。

    “在送嫁的行列到国境时我就——逃走了。”凌姬怪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毕竟一个大姑娘家逃婚是件令人满难启齿的事。

    “那件银袍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的嫁妆,我逃跑时挟带出来的,我本来是打算投靠大宋军营,没想到却跑到大辽的军营,之后的事你就应该十分清楚了。”说到了最后,凌姬还是隐瞒了她是大宋定国广靖公主的事情,她并不打算让耶律焰知道这件事,她认为他知道与否对整件事并没有什么帮助。

    耶律焰听完了她这一番话之后,并没有显得十分惊讶,关于她会逃婚这档事他并不意外,在她和他在一起的这一段时日中,她也是满脑子逃亡的念头。

    见他沉默不语,凌姬显得十分坐立难安。

    他知道了这一切之后会怎么处置她呢?把她重新送回大宋让她再嫁一次吗?

    天!一切简直糟得让人无法想像了,她的名誉虽然保住了,但她却得再度远嫁大辽,哎!什么天无绝人之路,那根本是骗人的嘛!明明就是“天必绝人之路”!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我先告诉你,你别妄想要把我给送回去,我是宁死都不要回中原去,我要去的地方只有高丽。”凌姬先下手为强,要耶律焰打消送她回老秃驴那儿的念头。

    “我何时说过要送你回中原?我不会送你回中原也不会放你到高丽,你——只能乖乖地给我待在将军府,等着一个月后的成婚大典。”耶律焰不动声色,冷冷地说。

    “谁要成婚了?”

    “你和我。”耶律焰简洁有力地回答她。

    闻言,凌姬差点没有从炕上跌下来,他在说什么?他要和她成婚?

    “你没搞错吧!我不是都告诉你我已经算是个有夫之妇了吗?你怎么还要我——”凌姬剩余的话消失在密合的双唇中。

    “你放心,我在洞房花烛之夜之前是不会动你的,我不管你那在大辽的丈夫是谁,你现在在将军府,就是我耶律焰的女人,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

    耶律焰说完这几句话之后,潇洒地起身离开了房中,只留下呆坐在炕上的凌姬。

    他在说什么?他要娶我为妻?可是他不是已经有一位公主新娘了吗?

    不行,我一定要——抗争到底!

    vvv

    喜儿急急地跑过回廊,往自己的房里冲去。

    她真的吓到了,原来将军早就知道了一切,她从前总是对将军府为何安排她住在“枫居”感到疑惑,不过,今天她完全明白了,将军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咄罗家的人,所以才待她有如贵宾一般。

    她冲入房中,掩上房门,心还是飞快地跳动着。

    “喜儿,你怎么了,怎么跑得那么喘?”

    是迄平律,他果然如将军所说在房中等她,喜儿一颗心跳得更快了。

    “迄平律将军他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你的逃妻——咄罗喜,没想到他一直都知道”喜儿气喘吁吁地说,她没想到这“赤发罗刹”竟是如此厉害。

    “原来如此他真不愧是我大辽的将军,一切事情都逃不过他的双眼。”迄平律眼中露出了敬佩之色。

    “既然将军已经知道我是谁,那我就没脸待在这里了,所以我决定——离开。”喜儿鼓起勇气,当着迄平律的面说出这些话来,她知道自己迟早要和他摊牌的,而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你要走?”迄平律微挑高眉,语中带着一丝疑问。

    “嗯,没错,我要离开这将军府。”

    “到哪里?”迄平律继续追问下去。

    “一个没有你的地方。”

    喜儿不安地绞动着身上的衣服,她不想和迄平律闹翻,可是问题一天不解决,她就一天无法心安,她不晓得要怎么做才算最好,三年多前的“那件事”已经彻底地毁灭了她对他的信心,但是在她内心深处她还是爱着他,并且是矢志不渝。

    就让她一个人躲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默默地去疗伤吧,到一个没有迄平律的地方去慢慢地度过她剩余的日子,把她对他的这份真心完全藏匿在她内心的最深处。

    “你为什么又要离开?”迄平律十分的生气,和平时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基于什么原因我相信你应该十分的清楚才是,所以请你不要再阻止我离开。”喜儿激动地说,现在她对迄平律已经别无所求,只求他能放过她而已。

    迄平律的脸反常地板了起来,他现在十分的震怒,他从没碰过这么不讲理的女人,他是她的丈夫,理所当然地要阻止她离开,而且甚至他不知道她是基于什么理由要离开的。

    三年多来他疯狂地寻找她,如今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而她又急着离去,这到底是什么道理?他不管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今后她都别想再离开。

    “我不会让你再次离开我的,我绝对不会让三年前的旧事再度重演,绝对绝对不会。”迄平律坚定地说。

    “你没有资格挽留我的,迄平律,三年多前你背叛我的事实令我无法再和你朝夕相处,是你先背叛我的,你没有资格要我留下来,你已经违背了你提亲时对我爹的诺言——你今生今世对我咄罗喜绝不有二心!”喜儿咬着下唇,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这就是你三年多前逃婚的原因?”迄平律终于抓到了些头绪。

    “没错,就是这个原因。”喜儿肯定地说。

    迄平律这下子感到十分疑惑了,他打小就喜欢喜儿,别的女人他甚至连正眼都未瞧过一眼,又怎么可能背叛她呢?看来他们之间似乎有很深的误会存在,而且必须马上就解决才行。

    “喜儿,我根本没沾过其他女人,我根本不可能背叛你。”迄平律决定向她解释清楚,免得日后麻烦。

    “是的,你从没和除了我以外的女子对话超过三句,这点我打小就十分明白,但是男人呢?你对每个男人都老显得无比热情,甚至还——”

    “男人?”迄平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喜儿相信他和别的女人没什么关系,却坚定地认为他和别的“男人”有非同寻常的关系。

    “你不要再瞒我了,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有‘断袖之癖’,这是我亲眼目睹的事,你既然对别的男人有兴趣的话,又何必来娶我呢?”喜儿激动地说,泪水再也止不住地决堤崩溃,一发不可收拾。

    断灿之癖?

    她在说什么啊!她居然说他有“断袖之癖”?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告而别的,她到底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他非把那个散布谣言的人给宰了,不对,等等,她说她“亲眼目睹”那么并没有人散布谣言,可是他真的没有断袖之癖,她又是如何目睹“事实”呢?

    “喜儿,我没有——”

    “你不用再瞒我了,我在订亲那天瞧见你和我三哥在一起丁。”

    “我根本就没有断袖之癖,你为什么还是不肯相信我?”迄平律有股冲动想把这个不明事理的小女人劈成两半,他都已经解释得那么清楚了,她居然还不相信。

    “你胡说,你和我订亲的那晚,我明明看见你死抱着我三哥不放,还说你好爱‘他’,这都是我亲眼所见的。”喜儿仰起头看着迄平律,看看他要如何反驳。

    订亲的那晚,我和咄罗极思搂搂抱抱?耶——好像没这一回事嘛!迄平律苦思却又不得其解,他努力地回想那晚的情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那晚的事情真地什么也记不得了,他只记得那晚他十分高兴,开怀畅饮,好像醉了,之后的记忆就跳到隔天清晨了。

    “怎么,没话说了吧?”

    “喜儿,我那晚酒醉,我真的什么也记不清了!”迄平律努力地辩解着。

    “你不要再骗我了,我已经看清你了,迄平律,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只求你能放过我就好了。”

    “不!你休想,你是我迄平律的妻子,你一辈子都别想再离开我。”迄平律嘶吼着。

    等等他似乎记起了们么来,那天早上咄罗极思笑眯眯地坐在他床边,直说他妹妹没有选错人,说他连酒醉时口中还喃喃念着喜儿的名字,莫非,他把咄罗极思当成了喜儿?所以才对他搂搂抱抱,而这种情景又恰巧被喜儿看见了,所以才会

    原来如此啊!

    迄平律在最短的时间内迅速换了一张脸,心情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特大转变。

    她居然在乎他耶!

    这简直令迄平律欣喜若狂,喜儿就是因为过于在乎他才会不告而别,他的喜儿居然会在乎他耶!

    迄平律不顾喜儿感受地拉她人怀,洒下无数有如雨滴般的亲吻。

    喜儿呆呆地愣在那里,他的反应完全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以为他应该会大发雷霆才是。

    “迄平律,你是怎么了,你不是有断袖之癖,怎么还”喜儿疑惑地问他,他不是应该对女人没有兴趣才是吗?

    “喜儿,我最后一次向你申明,我没有断袖之癖,我——迄平律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马上证明,那晚我是把咄罗极思当成了你,我和他根本没什么,你不信的话可以自个儿去问他。”语毕,迄平律又狠狠地吻了她一下。

    “你真的不是”喜儿还是有点不太相信,没想到一切都是她自己胡乱瞎想的,那她这三年多来的躲躲藏藏全都是自己自作聪明的结果?

    “你如果要是再不相信的话,我可以马上证明给你看,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迄平律邪邪地看着她,手已经滑到她胸前的扣子前,准备开始“证明”

    “你不要乱来,我我相信你啦!”喜儿急急地说,她连忙抓住胸前的那只不安分的手,并且狠狠捏了一下。

    “嗯,很好,现在你和我回府去吧!”迄平律得了便宜还卖乖,打算乘胜追击,要将她带回去。

    “我不回去。”喜儿急急地申明。

    “什么?”

    “我不回去。”喜儿再次强调。

    “为什么不回去?”

    “我不想回去嘛!我打算在将军府里再玩上些时日,你害我伤心了三年多,这是你应付的代价。”喜儿理直气壮地说。

    “什么?明明是你自己误会——”迄平律说到一半便停住了,因为喜儿已手快脚快地跑了出去,就算他再怎么说喜儿也听不见的。

    啧!这个小麻烦,他得想个法子把她骗回府才行,否则照这种情形看来她恐怕一辈子也不肯和他回去的。

    唉!苦恼喔

    vvv

    喜儿在离开了房间后,直接冲向凌姬所在的房间,由于将军曾下令要她当凌姬的贴身侍女,所以她可以在将军府中通行无阻,且十分轻易地通过重兵守卫巡查之处,直接进入房内。

    由于上回大贺斑娃的事,使得将军有所顿悟,知道凌姬所住的碉楼守备薄弱,他所下的命令有若于无,所以他特地把凌姬安放在他的房间里,免得再度受人侵扰。

    而喜儿已经探听好了,将军刚刚就出府了,现在是找凌姬的最好时机,说句实话,自己打第一眼瞧见凌姬就喜欢上她,这么冰雪聪明的女孩真是让人打从心底就怜爱她。

    不过,她和将军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喜儿对这点实在是好奇极了,在她和迄平律之间的误会解除了之后,她的好奇心便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刚才将军是板着一张脸出去策马狂奔的,好似要发泄什么怒气,看来将军似乎十分火大耶!这情形十成八九是和那凌姬有关系,只有她才能破天荒地让将军勃然大怒。

    “喜儿,你来了!”枯坐在床上的凌姬一见着喜儿立即欣喜地和她打招呼。“嗯,我是等将军走后才来的。”

    “将军!哼!又是耶律焰,你不要和我提他,提到他我就一肚子火,真恨不得能喷火把他烧死算了。”

    “将军是火焰,烧不死的。”喜儿笑着回答她。

    “的确,他的性子和火一样烈。”

    “咦?你不知道那件事?”喜儿天外飞来一笔话题。

    “哪件事?”凌姬现在是愈来愈糊涂了。

    “难道你在中原时没听到一些有关将军的传闻吗?像他的出身以及一些事迹之类的。”

    “嗯我是略有耳闻,可是我仅知他在战场上的战绩和威名,其他的就不大清楚了。”凌姬努力地想一想,发现自己对耶律焰的了解真是少得可怜。

    “将军有个双胞胎兄弟叫耶律鄂,但他和将军两个人个性迥然不同,耶律鄂生性软弱,加上他又是黑发黑眼的,因此老族长十分不喜欢他,最后甚至于还——”

    “还什么——”凌姬连忙追问。

    “手刃亲子,由于耶律焰的母亲不是正室,再加上将军有一头红发,所以将军自幼就倍受欺凌,在他哥哥被杀之后,他毅然舍身投军,那一年将军才十二岁。”说到这里,喜儿长叹了一口气,她实在是替将军感到不平。

    “才十二岁”

    凌姬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独身到军队里去,他爹竟没有一丝不忍,这到底是什么爹啊,耶律焰居然是在那种环境下生长,而她十二岁的时候是家中的小霸王,爹宠娘也宠,她处身于天堂而耶律焰却过着地狱般的生活。

    “将军在军队中的生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依旧是受人欺凌,一直到他十五岁那年亲手砍下敌军将军的头颅,他的悲惨生活才终告落幕,后来的日子,将军又屡建奇功,才蒙皇上封赐为将军。”喜儿十分详细地向凌姬说着。

    “那么他封做将军,他爹会有一些表现吧?”

    “嗯,后来老族长请将军回族里去担任族主,被将军拒绝了,将军也宣誓和老族长就此断决父子关系,永不相往来。”

    “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张脸死气沉沉的,对不对?”

    “是啊,本来以前更可怕,你来了之后将军才好了一点,至少他会生气了,像刚才将军就是气呼呼地走出去,他以前从没有把七情六欲表现在他的言行举止之中,所以他现在会发脾气根本可以说是奇迹了!”

    奇迹?我真地有那么厉害,有将圣人逼疯的本领吗?

    “可是他刚才在房里没发什么脾气啊,他只是脸色很臭很臭的走出去而已。”凌姬还是十分疑惑,他刚才真地生气了吗?

    “那是因为他怕一气之下伤了你,所以才不便在房里发作,天晓得他出了这房门后毁了多少东西,凌姬,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居然有办法把那个不苟言笑的将军给惹火了!”

    喜儿显得十分兴奋,她十分想知道凌姬是怎么把耶律焰给惹火地,她要向凌姬学习那惹火耶律焰的绝技来对付迄平律,谁教迄平律每天都挂着那张招牌笑容,她看都看得烦了。

    “你真的要知道?”

    “没错。”

    “好吧”

    说实在的,凌姬实在是不太好意思将自己的“丰功伟业”公诸于世,不过喜儿是这里惟一肯和她亲近的人,如果不让她知道好像也太过意不去了,可是如果要说的话,就得从事情的最开始叙述起,可是如果从头说起的话岂不是破坏了她“完美形象”吗?

    “嗯要我说可以,可是你也要告诉我你和迄平律之间的事情才行。”凌姬这个人向来是不肯吃亏的,在她想来,她既然告诉了喜儿她的事情,相同的喜儿也必须告诉她她和迄平律之间的渊源,这样才算是“公平交易”谁也没吃亏。

    “好吧,我答应。”喜儿毫不加以思索地回答凌姬。

    两个小女人在互相达成了协议之后,便开始互相叙述遭遇,在互吐遭遇之后,两个人才愕然发现对方竟是同类——同样为人逃妻,为此两人更是兴奋个老半天,互相切磋逃亡技巧,准备活活气死迄平律和耶律焰。

    “喜儿,我想不通耶!你既然是在订亲下聘那晚误会迄平律有断袖之癖,为什么你不马上逃亲,还呆呆地等了一个月,等迄平律和你成亲的那晚才逃?”凌姬提

    出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迄平律是掌管宫中禁卫军的武将,官大势更大,倘若我从家中逃出,他一定会指责我家人未曾看牢我,有蓄意助我逃脱之嫌,到时难保他不会拿我族人开刀泄愤。”

    “那你怎么不会像我一样,在送嫁的途中逃脱呢?”

    “送我出嫁的那些轿夫、媒婆什么的,拼拼凑凑加起来最少也有五、六十人,倘若我在送嫁的途中逃脱,岂不是害惨了他们吗?”喜儿一副“你实在是笨死”的表情。

    喜儿一番话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让凌姬顿时省悟了过来,她到现在才开始良心不安。

    她现在仔细想想,当初老秃驴实在是待她不薄,让她的送嫁行列浩洗荡荡地由汴梁起程出发,为她陪嫁的宫女就有八十人,保护她的禁卫军有五百多人,其他那些杂七杂八的人更是逾百,前前后后全部加起来七八百人是跑不掉了。

    而契丹人的火爆脾气是远近驰名的,新娘子逃跑的事情若是传开了那可是件大丑闻,所以,她那位不知名夫婿的面子也是铁定挂不住,到时难保他不会恼羞成怒杀那些无辜的人来泄愤。

    天啊!那些人足足有七、八百人耶!

    七、八百条人命会全部因为她的关系而牺牲掉,那些人也许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几岁小娃儿待他们去养活,倘若他们全因她而死,那又会有多少人因此而受到连累呢?

    她居然为了一已私利而害了那么多人?

    “喜儿,我完了,我会害死很多人的。”凌姬懊悔地说,她现在真的是欲哭尤泪。

    “那我也没办法,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自己决定要怎么做,我不打扰你了,你慢慢去想。”喜儿无可奈何地说。

    她起身走出房间,临走前还不忘抛给凌姬一个同情的眼神,她是想要帮凌姬,可是凌姬今夫惹的问题这么“大条”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喜儿,你别走啊”凌姬在后头叫唤着,只可惜喜儿已经走远了听不见了。

    现在怎么办啊?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被杀,七、八百条人命她可是担负不起啊!

    爹和娘如果知道她间接害死了七、八百名大宋子民,一定不会原谅她的,而她也没脸回去高丽见大家,唉!她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留芳万古的花木兰当不成,倒成了遗臭万年的大罪人。

    不行,即使拼上这条命也要救那七、八百条人命,眼前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挽回一切——随送嫁行列去和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