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憨夫 >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他花招真是愈来愈多了,她忍不住怀疑,他还偷藏了多少春宫册没给她知道是说,他以前总会循序渐进慢慢来,从来也没像现在这般激狂迫切,虽说这样也别有一番剌激

    是因为寻儿大了,睡在他俩中间的关系吗?以往他下身硬了,想要时便靠过来蹭蹭她,顺势云雨一回,如今有孩子在,是不便许多,也难怪他一逮着机会,就失控成这样。

    男人一化身禽兽,便野得管不住了,澡桶里扳开她的腿便猛然撞了进去。

    “嗯”他有些失控,没斟酌力道,一下便深到了底,惹得她不堪负荷地哼吟了声。

    澡桶内空间有限,她只得弯起腿膝,主动圈在他腰侧,方便他捧着她的臀,一下下顶得又深又重,她喘息渐浓,不自觉迎着他的频律,渴求更深沉的欢快。

    “你也急了”他咧嘴,笑得有些得意,感受到她也需要他,嘴角揉入一抹不可察的心安。

    她听了羞恼,往他肩头咬上一口。

    他几时学会说这种下流话的?

    “你快乐我们很合”他吻着她,喃喃道。

    她说,心不同路,同床,也不同梦。

    虽然是在说阿阳和小容儿,可他听着,却觉得是在说他们。

    他也大字不识几个,她写信给他,他连回的勇气都没有一那种鬼画符,自己看了都觉丢脸。

    她是陆家最聪明的女儿,陆庆祥对她期望高,小时候就送她去爹开的学堂里读书识字,后来爹走了,岳父也想尽办法要让女儿继续求学问,村子里读过书的都没几个了,何况是女子。

    读过书,谈吐、举止就不一样一多了那么一点点说不出来的味道。

    那么灵巧又聪慧的她,就像她口中的明珠一样,城里的少东喜欢她、偶然来到这儿的权贵公子也看上她,要带她走,他都知道。

    因为他待她好,所以她才留了下来。

    但是他心里是知道的,她是明珠,他只是乡野拙夫。

    巧妇常伴拙夫眠。

    那语气里的惋惜,不只贵公子,许多、许多的人背地里都这么说。

    他匹配不上,心不同路,听她这么说,心里更慌了。

    他不要她走,不同路就不同路,他就是要留她下来陪他。

    深入她,绞紧了,密不可分,这才感觉,自己真的抓牢了她。

    “你还欠我一个儿子。”他固执地道。“你答应了,不能赖。”

    他的小衣、小鞋还没有人穿,所以她不能走,要一直、一直陪着他,给他生儿子。

    陆想容的事情才刚平息,谁知回一趟娘家,又带回新的烦恼。

    “想衣回娘家住一阵子了,你怎么都没跟我说?”

    这阵子果园采收,丈夫几乎每天都去帮忙,家里头的事,她不信他会不比她清楚。

    “唔、嗯”他又在目光游移了。

    每当他有事瞒她,就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好猜得很。

    “祝春风,你给我看过来。”她伸出两掌,直接贴着他的颊扳过来。

    “嗯”对上眼,他认真看了一会儿——

    “我家想云真漂亮。”

    她一听,简直哭笑不得。“少给我打马虎眼,你知道了什么?”

    “陆想衣没说吗?”

    就是没有才会问他呀!而且看他的表情,八成知道些什么。

    “问她,她就说想家,回来住几天,帮帮家里。”

    从以前还没嫁时,就没听她主动说要帮家里什么,这番说词,谁信?

    她说她过得极好,夫婿疼她、宠她,她开口要什么就有什么,拿了一匣子眼花缭乱的珍贵首饰给她瞧。

    可要真有那么好,她绝不会是这副模样,气色差了几分,没了出嫁前的红润模样,笑不由衷的,不时地开了门瞧,像在盼着什么。

    想衣的性子,她当人大姊的哪会不清楚?打小便自视甚高、好面子,真有什么事也不会说出来,自个儿撑着那副骨架,在人前骄傲着、站得直挺挺的。

    “我在想,八成是与丈夫吵嘴了,负气回娘家,等不到丈夫来接,又拉不下脸自己回去,才会这么僵着。”

    祝春风张大眼,不小心露出一丝惊叹与崇拜。

    想云好厉害,他一个字都没说,她怎么全知道?

    “果真是这样?”

    他连忙摇头又摆手,退开两步以示清白。“我没说、我没说!你别跟陆想衣讲。”答应人了,不能说的。

    很好,丈夫这反应,让她十成十笃定了。

    “对,你一个字都没说,是我自个儿胡乱猜的,与你无关。”

    他拍拍胸口,安心了。

    不是他说的就好,那陆想衣撒泼起来很可怕的,之前阿娘去陆家求亲,他就挨了她一个耳刮子,叫他滚回家作他的春秋大梦去!

    现在回想起来,脸颊都还会隐隐作痛。

    他才不要娶陆想衣,她那么凶,真娶了,以后不就有挨不完的巴掌?想云多好,会对他笑,每次见面都给他吃糕,他再傻都知道要娶想云才有好日子过。

    反正那女人,他是能有多远避多远了,她既不像想云温柔,也不像想容会和善地喊姊夫,他理她干么?

    陆想云被丈夫的反应惹得好笑,问道:“你那么怕想衣啊?”

    “怕啊。”

    “为什么?”

    “她脾气那么坏,鬼见了都怕。”

    “是吗”她敛眉,陷入凝思。

    这会是问题的症结吗?

    丈夫不知,他其实常常不经意地命中问题核心。

    想衣的好强、霸道性子,家人是习以为常了,小时候爹买了什么,总是想衣先挑,挑完了才轮到她和想容,什么都要最好的,凡事不让步,总以为所有人都该以她为中心,以她的情绪为依归

    她们是家人,能包容,可外人呢?

    最初,葛世民迷恋她的美貌,或许还能宠着、忍让着,但是日子久了,总会感到厌烦,谁有耐心一再哄着娇娇女?

    男人回到家里,身心疲惫,要的是软语温存、体贴关怀,而不是一个争强好胜的妻子给他找气受。

    而外头,多得是似水温存的解语花。

    如此,婚姻还能不出问题吗?

    这样的脾性,无论嫁了谁,怕是都没本事经营好自己的婚姻。

    “阿风,明日陪我回家一趟吧!”

    陆想云携着夫婿回娘家,如今大女婿与岳丈已处得极好,夫妻俩时常回家,倒也没人觉得突兀。

    他们过午之后才回去,祝春风与岳父下了几盘棋,老丈人夸他棋艺大有精进,以前连帅与卒都分不清楚,现在已经被调教到偶尔还能赢上两盘,让陆庆祥这启蒙师傅大大满足了成就感。

    吃完晚膳,陆想云又与父亲谈了谈果圜近来的营收如何,祝春风便在一旁乖乖泡茶,这一耽搁,时候也晚了,便顺势又留了夫妻俩下来过夜。

    陆想衣初时有些不自在,后来看姊姊见了她在娘家也没多问什么,才稍稍放松下来。

    陆想云与父亲谈完家里的近况,便不经意地开口邀陆想衣聊聊。

    “要——聊什么?”陆想衣瞬间敏感起来。

    “自你出嫁至今,我们姊妹三人都没什么机会聚聚,与自己的妹妹谈谈心、联络感情还需要理由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陆想衣闷声道,因小妹也在一旁,这让她防备弱了些许。

    姊妹三人月下谈心,说说儿时的趣事、也说说那些珍贵难忘的回忆,天南地北什么都聊,就是不聊伤心伤神的感情事。

    夜,很深很深了——

    话题告一段落,三人同时静默下来。

    沉默了片刻,陆想容倒是自己主动挑明了。“大姊,我知道你担心我,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为我挂心。”

    陆想云偏头,瞧着她。

    “我是说真的,这阵子,我自己想了很多,阿阳哥本来就不属于我,就像——无意间捡了个好漂亮的花瓶,心里喜爱,带回家里头去收藏,然后人家失主找上门来了,才知道那是前朝古董,值钱得很,我不懂它的价值,只是觉得它看起来漂亮,所以应该将它还给它的主人,那个人才知道它好在哪儿、才能将它放在最适当的地方,发挥它的价值。”

    她停了会儿,回首淡淡地笑,云淡风也轻。“所以大姊,不用再为我操心,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听她这么一说,陆想云这才真正放下心来,欣慰地,抚了抚小妹的发。“我家小容儿真的长大、懂事了。”

    “好了,话都说出来了,胸口舒坦多了,我好困,要回房去睡了,大姊、二姊,你们慢慢聊,我就不奉陪了。”

    小妹起身回房了,剩下姊妹俩,仍坐在大厅口的阶梯前,两相对望。

    既然小妹都如此直白、身先士卒了,陆想衣也就没再遮遮掩掩,直言坦承。“我知道你是要问我的事,对,我和葛世民过得不幸福,成亲前你说的话全都成真了,那个人风流成性,根本无法托付终身,说我会后悔我活该不听你的话,你要笑就笑吧!”

    陆想云蹙眉。“你以为我是回来看你笑话的吗?你是我妹妹,你过得不好,我岂会幸灾乐祸,在一旁拍手叫好?”

    陆想衣一呆,硬是忍着眸眶的泪,骄傲地不肯以脆弱示人。

    “情况——很糟吗?”见她紧抿着唇,陆想云板起脸,沈声道:“想衣!你得说出来,大姊才知道该怎么帮你。”

    “他——总是流连花街柳巷,成亲头几个月还算安分,后来就就时时不见人,常出外与那些狐群狗党寻欢作乐,喝得醉醺醺才回来,我怎么跟他吵,他就是改不了,最后索性将女人养在外头,也不回来了”

    果然是她想的那样。

    “你除了跟他吵以外,可有为他做过什么?”她反问。

    陆想衣一窒,答不上话来。

    “你一迳儿想,他应该这样、应该那样,那么为妻之道,你又做了几分?葛世民是个风流浪荡子,这我是早知道的,但他本性不坏,若真是个坏胚子,我当初拚了命也会反对到底,不会眼睁睁看你毁掉一生。”

    只能说,这两个人各有各的问题,谁也不肯稍让一步,于是演变成今日这般田地了。

    她还要再说什么,祝春风由厅口探出头来。“想云,寻儿要睡了,她找娘。”

    “你哄哄她,我还有事要与想衣谈。”

    “喔。”他摸摸鼻子,好失望地缩回脑袋,晃回房去。

    她又接续道:“想衣,你这性子要改一改,有自尊是很好,但是过度顾及尊严,只会苦了自己,自个儿的夫婿,腰杆子软一点,献献殷勤,他若爱外头的温声软语,你投其所好便是,凭你陆想衣的姿色,要使媚还怕输给外头的莺莺燕燕吗?”

    “那怎么可以!太丢人了,简直像个烟花女子——”

    “为什么不可以?你们是夫妻,关起房门来,也只有你们自己知道,他爱这款风情,你配合点,把他留在你的绮罗帐里,好过他去外头寻欢。”

    “可是——”这么低声下气的事,她怎么做得出来?

    “难道成日见不着夫婿的人就比较好吗?人心不是铁打的,你待他用心,他也会感受到——”

    话没说完,又一道声音冒出来,打断她。“想云,我要洗脚睡觉了。”

    她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又回头道:“今晚你自己洗,乖,别来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