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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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穿适合晚上约会的衣服过来。

    想起罗博克昨天下班前的交代,乐乐站在镜子前面,一次又一次不断审视自己的装扮——特别费心吹烫一下的黑发,难得上了淡妆,再穿上飘逸的雪纺纱黑色及膝小洋装以及同色系的典雅高跟鞋,打扮完毕。

    早上她一踏进办公室,彩星姐率先大呼小叫,引来整个办公室所有人的围观,还有人夸张到冲去对面企划一部呼朋引伴。

    结果大智第一个来了,一双眼睛在看到她后透露出真诚的赞美。

    面对众人惊艳的称赞,乐乐羞到恨不得能有个地洞让她立刻钻进去。习惯了自己的不起眼,如今一下子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害她浑身都很别扭,脸蛋也微微透着红晕。

    “乐乐,你今天好漂亮。”大智一说完,一旁众人马上飙破暧昧,开始惊天动地的鬼吼鬼叫起来。

    乐乐尴尬地笑了笑。

    “工作太轻松了吗?”

    一道阴郁不快的低沉嗓音彷佛从地狱传来,大伙闻声,立刻吓得四处逃窜。

    “哈罗,rober。”大智是在场唯一没有逃开的人。

    罗博克冷冷瞥他一眼“嗨,关小姐找你。”

    “找我?”大智一怔,脸上轻松的表情已不复见。

    “奉劝你一句,如果不想输得太难看,从现在起,最好上紧发条努力工作。”

    罗博克嘲讽的嗓音异常冰冷。

    “我一直都上紧发条。”他这么一说,大智也沉下脸。

    “包括千里迢迢跑来调戏别人的搭档?”罗博克倾身,贴近对手耳边冷笑。

    “乐乐今天的确很漂亮。”大智说着,赞赏的目光又飘向满脸通红的乐乐。

    罗博克锐眸跟着扫向她,赫然发现她两颊酡红,微微地害羞着,他倏地绷紧俊颜。

    她会脸红,是因为这个叫什么大智的吗?先前在会议室里,这个男人曾几次出手想把乐乐拉去他身边,可惜不够坚持,运气也不够好。

    他转过身,再次仔细打量她稍微装扮过后的美丽身影,出声道:“她这样是为了工作,可不是为了来办公室钓男人。”

    话一说完,不等两人反应过来,他立刻伸手牢牢扣住她手腕,使力一扯拉着她走,瞬间将她带进电梯里。

    “放开我。”乐乐被他刚才的举动晃得眼冒金星,进电梯里一反应过来后,马上企图甩开他的禁锢。

    罗博克无视她的挣扎,每被她甩开一次手,手掌重新握上她手腕的力道便又随之加重几分。

    然而,他越强势,乐乐也越火大。

    他到底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这样对她?

    要她穿着约会衣服的人是他,现在冷嘲热讽、暗示她来办公室钓男人的人也是他,简直莫名其妙!

    “罗、博、克!”一直摆脱不了他的箝制,乐乐感觉自己快气炸了。

    罗博克不说话,阴驽黑眸隐忍怒气地淡淡瞥她一眼。

    “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要带我去哪里?”她口气恶劣的问。

    他压抑怒火,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没看到电梯钮亮着的楼层吗?”

    他贴近她耳边吹气道:“当然是我们的秘密基地。”

    “当!”一声后,明亮的电梯门向两边滑开。

    “什么秘密基地?”乐乐又被他拉进顶楼,发现自己永远弄不清他的办公室到底是哪间。“你的办公室不是在企划一部?”

    听说企划部主管办公室被移往顶楼某个小房间,而原先的办公室位置则让给眼前的男人,本来她以为他第一天来公司时拉她进去的那间气派办公室就是企划经理的,但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是这么一回事。

    “是在企划一部没错。”罗博克把她带进将来总经理办公室,门一落锁,他松开手掌,下一秒便眼睁睁看她防备地瞬间弹开。

    刹那间,他眼底迅速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

    他立即转过身,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一杯烈酒。

    “这里暂时算是我的游戏间。”他背着对她,一脸无所谓地坦承。

    乐乐先是不解,直到看见办公室中间的撞球桌,才赫然了解他口中的游戏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撞球桌?”她傻眼到差点说不出话来。

    罗博克撇了下嘴角,懒洋洋端着酒杯走向她。

    “我没想法的时候就会上来放松一下。”他高大的身子贴近她,直到将她顺利困进墙壁与自己之间。“怎样?”

    “什么东西怎样?”乐乐节节败退,直到背部抵住墙面才抬眼瞪向他。

    “下次我上来要不要约你一起?只有你喔。”他故意说得轻佻,没有意外地,在她可爱的杏眸里捕捉到瞬间爆炸的怒意。

    “你到底还要讽剌我到什么时候?”她瞪着他的眸子闪着晶亮的火焰。

    “我有讽剌你吗?”他挑眉地笑了笑。

    “你没有吗?”乐乐贴在身侧的手悄悄握成拳头,不争气的眼泪早已在眼眶里转了两圈。

    她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昏到他了?如果嫌她穿得不够体面,他直说就可以,她会想办法改进,没必要在众人面前说得她好像很随便,尽穿一些不合宜的衣服进办公室勾搭男人。

    任何人都可以跑来质疑她,但身为她搭档的他没有站在她这边已经够过分,居然还领头嘲笑她外:这算什么?

    “当你因为男同事的赞美而露出娇滴滴的羞怯模样时,有想过自己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穿成这样来公司吗?”见她不服地辩解,罗博克咬牙反问,熊熊怒火在心中燃烧,几欲爆发。

    一阵委屈的热浪直冲双眸,逼得乐乐不得不用力眨眨眼,阻止眼泪往下掉。

    何止想过?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为了公事才这样穿,所以就算别人拿她当猴子看,她不也都统统忍下来了?

    她搞不懂,他到底对她还有哪一点不满意?

    当初她就警告过他了,她本来就不是什么举世无双大美女或优秀精英,如果他需要一个外型和实力都足以跟他媲美的搭档,应该去找关小姐。

    是他自己不听的,现在竟然还反过头来怪她,有没有搞错?

    “就像你说的,我是为了钓男人才穿成这样来公司,如果不露出娇羞的样子,会有眼瞎的男人上钩吗?”她气到头顶冒烟,开始像个女骑士挥动手里的利剑狠狠反击。

    她居然真的承认自己是为了钓男人才穿成这样来公司?罗博克怒不可遏地瞪向她,一双黑阵顿时着了火。

    他气她,但更气的是自己,因为她根本不用穿成这样,也无须露出那种见鬼的可爱表情他便轻易就上钩,而且还对她念念不忘足足一整年。

    “如果你想要钓男人,光穿成这样恐怕还不够看。”他愤怒地紧紧盯牢她,咬牙切齿低吼,不顾那双令他心疼的杏眸中已流转着水光,执意把胸口浓烈到快要爆炸的嫉妒完全宣泄出来。

    “你说什么?!”乐乐感觉愤怒正一寸寸淹没她所有理智。

    “怎么样?要不要测试一下自己魅力的极限?”罗博克语声未歇,俊颜已瞬间倾下,薄冷唇瓣无预警贴上她因惊愕而微启的朱唇。

    早在第一次和她重逢时,他体内就不断酝醸着一股想再拥她入怀的冲动,他从没如此失控过。

    什么叫对女人的“渴望”他从一次尝到,就在眼前这个根本不打算想起一年前两人曾共有过美好一夜的女人身上。

    每天与她密切的共事,他却得拚命忍住几次想脱口而出的话一那段她完全不想再回忆的过去,只因感受到她对“那件事”的悔不当初。

    他在内心跟自己拉锯得很辛苦,她却大方接受来自其它男人的示好与赞美,纯粹只把他当成普通的工作伙伴,他不甘心。

    “唔”面对突如其来的热吻,乐乐完全被吓到,但紧接着,一股诡异的熟悉却渐渐包裹她全部感官,在这里头,她想起自己急欲忘记的回忆,还有令她眷恋也同时感到羞恼不已的那一夜

    没想到,她陶乐乐竟然荒唐得跟人家发生一夜情!扁用想的她就羞赧到无地自容,每次有人一谈及“一夜情”这个话题,她也觉得浑身冒火到像快烧起来。

    是的,无论她再怎么不想面对,一年前真的在她身上血淋淋地发生这件事!

    被男友劈腿又怎样?对保守的她来说,自己发生一夜情这种事远比被人劈腿还要严重很多很多。

    许久过后,罗博克才满足地退开,结束这冗长的深吻,强健双臂紧扣住她虚软下滑的身子,俯首望着她,将她芳唇嫣红水汪汪的无助表情尽收眼底。

    回忆排山倒海朝他袭来,勾惹出硬被他深藏在内心底处的柔情。

    这一刻,他有股非常强烈的感觉,直觉她其实并没有真正忘记他们之间曾有的那些。

    他要她回想起那一夜的所有!

    “觉得熟悉吗?”他冷笑问道,受够自己只能抓紧回忆,冷眼看着其它男人对她大献殷勤。耐心向来不是他的强项,短时间抢攻市场,才是他真正的看家本领。

    在商场上,他有着野兽般敏锐的嗅觉,总能抢先一步洞察市场先机并迅速夺下,因此造就巨额收入跟不小的名气。

    而这股与生俱来的天赋,似乎也直接反应在他跟女人之间的关系上。

    一年多以前,他会在夜店里跳出来照顾喝到烂醉的她,也许并非全是偶然。

    因为,她是他目前唯一相中的女人,当晚他就对她敞开心房,接纳了她。

    可是,她的表现多么令人失望,居然只是把他当成帮助她忘记不愉快的一枚棋子?

    罗博克冷冷勾起嘴角,既然他失去耐心,也不介意立即帮她找回那段刻意被遗忘的美好记忆。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乐乐的心像被针猛然扎了一下,嗓音一颤地说。

    罗博克无视她企图推开自己的抗拒,双掌扣住她肩膀,帅气脸庞移驾到离她娇颜一公分的距离停住。

    看见他赫然乍现的兴味微笑,乐乐心脏猛地紧缩。

    在刚刚那一吻后,她隐约感觉有件可怕的事正在自己身边逐步靠近,随时准备张嘴狠咬她一口

    “不知道?”他忽地一笑,表情充满冷讽。

    乐乐戒备地看着他,呼吸急促起来,没有疑问的,她就是知道他绝不是在虚张声势。

    “要再回忆一次吗?”罗博克黑眸一闪,里头是一片冰天雪地。

    “你不准再亲我!”她气愤地申明。

    “办不到。”他想也不想就拒绝。

    “你不怕我告你性騒扰?”她双手抵在他胸前,开始奋力推拒他。

    “我不会阻止你想对我做任何事情。”他故意对她暧昧地笑了笑,看着她反抗无效、蜷缩在自己胸前做困兽之斗的可爱模样,一阵猛烈的欲望突地迫使他下腹坚硬异常。

    简直活见鬼了!连跟她吵个小架,怎么到头来受苦的人还是他?

    “什么意思?”乐乐全身倏地一阵颤栗,不安的问。

    “你说呢?”罗博克把热气吹向她敏感的耳际。

    他故意吊人胃口,语调里的暗示撩动着她,缓缓收紧手臂的力量,努力压抑体内瞬间勃发的欲火。

    “我不知道”乐乐脑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可随即又连忙摇摇头。

    不会、不会,她的运气才不会这么背——生平第一次去夜店买醉就发生一夜情,然后现在这个人还站在自己面前,正是她工作上的新搭档

    “你不知道自己一年多前做过什么事吗,嗯?”他又露出那抹令她心慌的邪笑道

    “一年多前?”乐乐开始心跳加速,觉得自己紧张到快脑中风。

    确定她已经开始怀疑,他再接再厉又说:“真糟糕,看来你好像都忘记了,不介意我帮你恢复一下不该遗忘的记忆吧?”

    乐乐被他吓得瞬间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问:“你就是那天晚上,跟我跟我”她支支吾吾地接不下去。

    “发生一夜情的男人。”他伸出大手轻轻捏住她下巴,深邃黑眸一眼望进她灵魂深处。

    闻言,乐乐完全呆掉。

    罗博克左手拇指充满**地抚摸她诱人的红唇,似真似假地叹息“好可惜,我本来打算身体力行到你记起来为止。”

    “噢,天啊”她惊呼一声,不断猛做深呼吸,一脸快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他皱了一下眉头。想起跟自己上床的人是他,应该没这么糟吧?

    他突然捏紧她下巴,将她惊惶的小脸移近自己,两人嘴唇相隔不到零点一毫厘。

    “你的反应很有趣。”他在她唇前说话,薄唇若有似无地诱惑着她,接着满意地听到她倒抽一口气。

    他就不相信自己对她一点影响力都没有,在他们之间,明明有股强大的电流正在放肆流窜,大到他根本懒得抵抗,只想大张怀抱将她纳进自己羽翼之下。

    如果他现在的行为被奶奶知道了,老人家八成会高兴得马上大放鞭炮,登报四处宣扬,并立刻威胁利诱把他们送入洞房。

    不过,他可不要奶奶插上一脚,擒住她这檔事是他一个人的游戏,他全面谢绝所有可能企图插手的闲杂人等。

    “我你”乐乐快疯了,本来以为今生再也不会碰面的人,突然一下子出现了还吻了她,她该怎么反应?

    “怎么结巴了?”罗博克锐利的视线紧紧锁住她。“那天晚上,你的表现可不是这样。”

    “我我都忘记了。”她慌乱地强调。

    “是吗?”他冷冷一笑,笑容里有不容错辨的浓浓讽刺。“那容我稍微提醒你一下好了。”

    她浑身发颤,眼神求饶般的飘向他。“我不需”

    “看着我!”他双手捧起她仓皇落泪的惨白容颜,拚命告诉自己绝不能心软,因为唯有把话说閧,他们的关系才能往前迈进。

    “你那晚不只哭倒在我怀里,还不断问我他凭什么这样对我,记起来了吗?”陷入回忆里的他,说话语调不自觉变得极为温柔,下腹也因此更为紧绷疼痛。

    “我想把你拉开,结果你一下子就跳到我身上,完全不顾我的挣扎,野蛮地扯开我的衬衫跟皮带,还不停哭嚷着我也可以——”

    “够了,拜托”一想起那晚荒唐的行为,乐乐恨不得自己马上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不够。”罗博克捧着她的脸,缓缓落下一个轻吻在她颊边“在国外,这是很司空见惯的事,但我不知道台湾女人是不是都像你这样,道德感莫名强烈,甚至后悔到不愿回想曾经发生过的事?”

    乐乐原本十分抗拒的心情,在他低沉醇厚的低喃嗓音劝哄下,神奇地渐渐平息下来,心中的疑惑正源源不绝冒出来。

    真的是这样吗?一夜情的发生其实没那么不堪,发生机率也如他所说的这么频繁,是她自己太介意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庆幸那一晚的存在。”罗博克停顿了下,眸中愤怒的火焰此刻早已不复见,只剩下温柔的深情在悄悄流转。“你知道为什么吗?”

    乐乐怔怔地看着他,不自觉的摇摇头。

    “因为”他在她唇上落下轻浅一吻,说出口的声音像在叹息“你。”

    堡作就是这个死样子,永远没有做完的一天。

    此刻,乐乐正把自己关在影印室里,利用背面影印饼的废纸,印一些比较不重要的零碎数据。

    自从那天两人“开诚布公”之后,罗博克对她的态度虽称不上多友善,但至少不再对她冷嘲热讽。

    不过,每次只要大智过来找她说话,或是刚好她晃过去企划一部弄团购,马上可以感觉到有两道锐利的视线紧追在她身后。

    虽然弄不清究竟是真的有人在瞪她,或只是出自于她个人神经质的想象,总之她后来每次去企划一部都匆匆结束谈话,很快又溜回自己的座位上。

    她陶乐乐一向不认为自己是懦弱的人,偏偏不知为何只要碰上跟那位黑煞星有关的事,她就会变得特别“俗辣”

    最过分的一点是,自从他上次用“不入流的手段”唤起她的记忆后,每次只要她露出想反抗的姿态,他甚至不用多说话,只要冷冷一挑眉,表现出一副想将他们“过去”昭告天下的模样,她就会很没骨气的自动屈服。

    “你怎么在这里?”关小姐连敲门也没有,倏地拉开影印室门板,看见她后不屑地瞄一眼,摆弄丰臀的走进来。

    “印东西。”乐乐两三下收好自己的档侧过身,用身体挡住对方不断在她手中档打转的视线。

    “我当然知道你在印东西,难不成你自己一人能躲在这里搞什么不伦恋?”关小姐冷嗤一声后,动手开始影印。

    乐乐不理她,双手抱紧檔,打算快步离开这里。

    不料,关小姐却忽然回身,砰的一声粗蛮地关上门板。

    “我印完了。”乐乐说,暗示自己要出去。

    “我知道。”关小姐不耐地挥挥手,精致美艳的脸庞突然变得扭曲起来。“最近你们进行得怎样?”

    咦?有剌探的味道?

    乐乐嗅出诡谲气氛,立刻换上谨慎的态度对付面前这女人。

    “就那样。”她耸了下肩,试图绕过关小姐自己开门。

    必小姐侧身一挡,再次断了她的去路“这么保密?”

    “我跟博——”想起罗博克曾经交代她在别人面前要叫他rober,她连忙止住话语。

    吧么这么麻烦?

    乐乐记得他当初如此吩咐时,自己当下马上抗议,问他她跟大家一起叫他英文名字不就好了,反正都是同事,没必要把事情复杂化。

    结果他是怎么回答她的?

    你不一样。

    那时她心是有震了一下,不过假装没听到,继续抗议。

    接着他就火大了,不仅瞪着她威胁,而且还很假民主地说:“你可以不鸟我的要求没关系,我也可能不小心泄露我们之间小小的火辣回忆。”

    他此话一出,她气到当场差点脱下自己脚上的高跟鞋,往他头顶大力敲下去。

    不过气归气,可悲的是每次只要他抬出这一招,她完全只有任他宰割的分。

    “咳,我是说rober。我和他的进度其实跟大家差不多。”这个部分她倒认为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们已经完成前置作业,开始挑选出值得前去观摩的餐厅,总共有二十六家,目前也已进行到一半。

    “喔?”关小姐毫不掩饰眼中的轻蔑,对她的回答不甚满意地冷笑道:“有件事,我一直很想请教你。”

    “我?”乐乐有点意外,企划一部的杰出人才关小姐,居然有事要请教她?!

    “你怎么办到的?”关小姐问话的口气充满浓浓敌意和不甘。

    “办到什么?”乐乐困惑地皱了一下眉头。

    “为什么在会议室时rober明明才第一次见到你,就马上选你当他的搭档?”关小姐眼里尽是嫉妒的问。

    她一直认为应该是自己雀屏中选,就算rober没选她,她也预备主动出击,没想到rober居然直接拉了乐乐做搭档,出手之快,令她想挽回也来不及。

    “可能是他为了嗯提高游戏的剌激性吧。”乐乐支支吾吾地道。

    不然她还能说什么?主动自白他们过去曾有一段两方认知不太一样的“关系”?

    “你该不会用了什么手段吧?”关小姐怀疑的问。

    “手段?”乐乐歪头蹙了下眉。什么意思?

    “我想,你应该不可能在他来之前”关小姐挑了下眉,视线锐利的看向她问:“色诱过他吧?”

    乐乐身子抖了一下,如果她正在喝茶,绝对会当场喷出来。

    这个关小姐也太会猜了吧,机率这么小的事她居然也能几乎完全命中,铁口直断恐怕都没这么准。

    “应该有吧,呵呵,否则他莫名其妙挑上我不是很奇怪吗?”乐乐故意这么说。第一次跟关大美人正面冲突,感觉有点恐怖,不过也满刺激的。

    必小姐瞪着她,眼神不甘心又愤恨“哼!我相信你还没有堕落到那种地步。”也没那种本事跟条件。

    乐乐露出完美的微笑,心里想的却是她真的做了,只是堕落的原因不是为了抢到好工作,而是为了短暂忘记被背叛的痛苦跟酒精作祟。

    傻笑完后,她很快抛下关小姐离开影印室,怎知人才刚走出门口,连门板都还来不及关妥,手腕立刻被一股强而有力的力道紧抓住,然后她就连人带数据统统被来人扯进隔壁空无一人的小型会议室里。

    被人拉来扯去一阵晕头转向,她好不容易站定在会议室里,定睛一看,罗博克正在她面前发出爽朗迷人的笑声。

    听着他低沉浑厚的嗓音,望着他笑得起伏的健壮胸膛,乐乐有些不明所以,脑海只闪过一个荒谬又无聊的念头——这个男人身体应该还满健康的吧?

    “把我拉来这里做什么?”下一秒回神后,她没好气地问。

    见她一脸不爽,罗博克连忙举起双手作势投降“我刚才经过影印室。”所以只是好心抓她来避难,省得关小姐又追上来缠问。

    她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你一定听得很过瘾吧。”瞪着他脸上乐不可支的笑容,她目露凶光。

    “还不赖。”他露出帅气笑脸,大方坦承。

    “还不赖?”她错愕重复,声音听起来像是快要尖叫。

    他双手一摊“我以为你会否认。”

    乐乐挑眉瞪着他,心里很清楚他指的是关小姐说的“色诱”那件事。

    “关小姐的个性我很清楚,我坦白不是要把我们之前的事情公诸于世,而是要让她相信我们真的没什么。”她试着解释。

    “你确定?”他突然靠近她,语气暧昧不明。

    “确定什么?”

    “确定我们真的没什么?”他眼神如火炬,鸷猛地盯着她。

    “也许我们有一小段过去”被他看得浑身不对劲,她开始回避他紧迫盯人的视线。

    罗博克黑眸一闪,暗自咬牙。“只有过去?”

    “呃现在是搭档啦。”乐乐补上这一句,视线在天花板、桌面及地毯到处游移,就是不看他帅气的脸庞。

    他一手扣住她下巴,逼她直视他“你说话总是这么伤人吗?”听见她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位在“过去”现在则只是工作上的“褡檔”他胸口无端闷得难受。

    “难道你要我说我们一定会天长地久?”乐乐一手挥开他的手,没好气的说。

    “这句话倒还满顺耳的。”罗博克冷哼一声道。

    “才怪!”她不以为然地抬起下巴反驳。

    像他这种孤傲的男人,最怕女人拖着他们要求天荒地老,因为属于他的世界如此宽广,他没道理把自己关在女人的身边^而且还是同一个女人身边。

    除非真爱,否则像他这么有条件的男人,是没必要如此亏待自己。

    他叹了口气,充满挫折地看着她,双手环胸“乐乐,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乐乐仰首,望向他严肃且冷然的酷脸,等他说下去。

    “一年多前的那一晚,对你而言究竟算什么?”

    她看见他眼底有丝脆弱跟期待,但在自己意识到这点时,话已经由她嘴里脱口而出“不管是你,或是我那个混蛋前男友,我都想一并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