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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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吃了我的口水”曲耘禾脑子里第一个想到这个。

    “你也吃了我的。”

    “以前曾经认为这样很恶心。”

    “那现在,恶心吗?”楼然轻笑,声音沙沙的,黑亮有神的双眼里冷却着“再来一次”的火光。

    “嗯”其实也还好,因为是他,所以完全不会去想恶不恶心的事。

    “无法作答,表示体验太少,不足以让你产生具体的感想。”说完,就要再吻。

    “嘿,你克制一点,我妹快回来了。”她及时捧住他的脸,提醒道。

    “那就叫她再出去——”

    “姐!我回来了——赫!”被眼前的辅导级画面惊得恨恨倒抽一口气,并差点被那口气给岔晕过去。

    “出去!一分钟之后再进来!”严声喝令,不容违抗。

    曲秀颖反应不能,连话都说不出来,就僵直身子照办,并推着另一个僵立在门口,始终没机会踏进来的女孩一同出去,乖乖关上大门。

    一分钟很短,但足够他们打理妥当了。

    楼然先把曲耘禾扶坐起来,顺手帮她拉好衣摆,再以手指耙梳了她并不太显乱的秀发,然后将她卷到膝盖上的麻纱宽筒长裤给放了下来,上上下下打量她,确定再无不妥当的地方后,才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掸了掸,拉了拉衣领袖子皮带,整个人的形象也就端整好了。

    还有几秒的时间,楼然朝曲耘禾抱怨了声:“她是曹操投胎的吗?”

    曲耘禾闻言哈哈大笑。

    可不是吗?说曹操,曹操就到!

    那个被怀疑是曹操投胎的可怜女孩,觉得世界末日来临也不过如此!

    那个男人居然敢非礼堂姐!而她可怜的堂姐完全反抗不能,在金主面前,只能逆来顺受、凄苦无助

    这世界真的太不公平了,穷人只能任由富人欺凌而不敢吭声,太悲惨了

    呜呜呜

    “我说,你在角落种了那么久的蘑菇,是可以采收了没有?”

    “张心云,我在伤心,你不要理我。”曲秀颖有气无力的朝她摆摆手。

    “不要理你?再不理你,你就会在墙边蹲到第二天,那我们的报告怎么办?你带我今天到你家来,就是为了把小论文给写完吧?明天就要交了,我配合你打工的时间,还跑来你家睡,一堆保养品没带过来,我很牺牲耶。”自怜的摸摸水嫩的脸,抱怨“明天要是长痘痘,就是你害的。”

    “痘痘这种小事,会比我伤心的原因更严重吗?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在客厅看到了什么?”

    “啊不就是一对情侣在kiss而已?”张心云有些气虚的低嚷,当时她站在门外,只往里面瞄上一眼,没来得及看清楚曲秀颖口中那个又美又有魅力的堂姐长怎样,光是看到楼然这个人时,就整个人蒙掉了,哪还记得要细看旁边的美人。

    楼然肯定不认识张心云,但张心云认得楼然啊。

    毕竟是她家哥哥的哥哥嘛,对她而言,一直是如雷贯耳,因为她老妈常常说的句式就是——

    “我家小照真了不起,那个楼然都比不上!”

    “我家小照真天才,就算楼然也比不上!”

    “我家小照太杰出了,那个楼然算什么!”

    再说她老哥吧,也是对楼然在意到不行,不过张心云隐约觉得,哥哥对楼然的在意,显然不是母亲认为的那样。

    不过,那些豪门恩怨什么的,跟她是半点关系也没有的,方才她们乖乖在一分钟之后重新进门,屋内两人已经整齐而端正的坐在沙发上,脸上表情轻松淡定,一点也没有做私密事被逮到的羞愧感。

    大人之所以是大人,就是脸皮比较厚吧?张心云在心中偷偷想着,而她与曲秀颖两只年方双十的小女生,却是脸红耳热、坐立不安得要命,好像刚才做坏事被抓的人是她们似的。

    可能是见她们太紧张不安了,还久久无法平复,于是曲耘禾在随口问候了她们一下后,便说要出去吃宵夜,还说会帮她们带一份回来,这场尴尬的会面,也就暂时先这样过去了。

    “你觉得他们看起来像情侣吗?”

    “男未婚、女未嫁,抱在一起亲热,不是情侣是什么?”

    “也、也有可能是邪佞总裁跟灰姑娘情妇的关系啊!我们家这么穷,你也知道我家两年多前破产了,几千万的债务耶!我堂姐很好心的帮我们一起还,房子都拿去抵押贷款了,那个人可能是趁我们落难,对我美女堂姐提出非分的要求,让她——”

    “曲秀颖,这么狗血的故事你是怎么幻想出来的啊?”张心云越听越觉得她在说天方夜谭,受不了的打断她“你姐姐长得多好看我是不知道,毕竟我们刚才都太紧张了,没敢抬头看人,但,就算她长得比电影明星还漂亮好了,你以为楼然是什么人啊?他需要保养女人吗?他需要拿权势来压迫女人上床吗?他可是楼然耶!不是那些秃头凸肚脑满肠肥又年老力衰的不入流富翁,只能撒着大把钞票来买肉体,如果二十年后的楼然会保养女人,或许有点可能,但现在,不可能!我们的管理科学老师不是常常拿楼然来做优秀案例说明吗?他条件有多好,地球人都知道吧?想倒贴他的人都不知道排到哪去了,他还需要花钱买女人?”

    “怎么可能地球人都知道。”曲秀颖被轰得都耳鸣了,弱弱的抗议了声。

    “那是夸饰手法好不好?你不要挑我语病!”张心云叉腰瞪人。

    “好啦,不过,你也把楼然说得太好了,他其实没什么了不起,还很坏心,是个坏人。”其实没见到本人之前,她也挺崇拜楼然的,还想着毕业后考进高丰,但现在,免谈。

    “你不会是有恋姐情结,所以把追你姐的男人都认定是坏人吧?”张心云一脸怀疑的看她。

    “我才没有!”

    “还是你其实在暗恋楼然,所以不希望你姐跟他有结果?”

    “拜托!张心云你够了!我再怎么花痴也不会暗恋一个已经三十岁的老男人好不好!”曲秀颖恼怒的朝张心云丢去一只抱枕。

    我闪!“不会就不会,有什么号生气的啊?暗恋一个优秀的男人又不是什么羞耻的事,只要不抢人家男友,别当小三就好啦。”说到这个,张心云叹了口气。

    “是啊,那样真的不太好。”

    前些日子两人因为共同的论文报告而相熟,相熟之后因为不可思议的很谈得来,于是友情升级为死党,成为死党之后,自然无所不谈啦!于是就坦白的交代了彼此的家世。

    曲秀颖的故事,可以勉强在偶像剧里归类为“落难千金向钱冲”那种。

    张心云本身没有什么故事,但她妈与她哥有哇!还可以分写成两篇不同的偶像剧呢,一部叫“小三不好当”;而另一部可以叫“庶出王子成材记”

    倾诉完彼此的家世之后,两人都为对方的故事感到唏嘘不已,真是太具戏剧性了,居然会发生在她们这样平凡人身上,不过曲秀颖并不知道楼然与张照是兄弟关系——在今天之前,张心云也不知道这辈子会见到楼然本人啊。

    想想就很哀怨,楼然这个富家少爷兼新时代企业家楷模不是应该只出现在传说里,或那些豪门恩怨的故事中吗?怎么可以落实在平凡人的世界里来啊?太过分了,这是捞过界吧!害得张心云直到现在还心惊胆跳的,觉得再这样下去,她都要被迫去这些人演的偶像剧里客串“无脑前小三之女”这种路人甲角色——就是嚣张几个场次就变成炮灰领便当那种,她一点也不感兴趣好不好!

    “好了啦,不管你姐跟楼然怎样,你也管不着啊,一直担心有什么用?而且我觉得你的担心纯粹只是脑补太多造成的。”

    “我当然知道在这种事情上帮不上忙啊,可是我怎么可能不多想?如果楼然跟我姐以后会结婚,那我就承认我现在是在白操心,但是如果没有呢?那就是始乱终弃了耶!”

    张心云觉得曲秀颖有点偏激了,忍不住道:“喂,曲秀颖,你的想法有问题,也许这就是社会地位不对等的人在谈恋爱时,一般人的认定吧——结婚就是麻雀变凤凰,分手就是始乱终弃,如果楼然不是有钱人,不是大老板,而仅仅只是你姐的同事的话,那么,他们在亲密的交往之后,仍是分手了,你大概只会说他们个性不合,而不会用始乱终弃这样严重的字眼来评断他们恋情的结束吧。”

    “那不同啊”曲秀颖没有被说服,却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

    “再说了,你老是在我耳边说你姐多好多聪明多优秀的,既然她那么厉害,你为什么会对她缺少信心”如果她很厉害,就不会是那个被抛弃的人,搞不好楼然才是那个要担心的人呢!”

    这样说也对啦

    “可是,你看,满屋子的东西都是他买的,我们冰箱里甚至塞满了纽西兰空运过来的牛奶与羊奶,也是他买的,而且每五天就运过来一批,旧的当然来不及喝完,他居然说全扔了,我们哪舍得啊,除了拼命喝之外,剩下来的就只好来洗脸洗澡——”

    “真是太败家了”张心云听得心肝直抖,好羡慕又好嫉妒的说,突然跳起来,抓着她叫:“我今天已经在家里洗过澡了,可是明天起来我要用纽西兰的牛奶洗脸!还有,现在我要喝睡前牛奶!立刻!马上!我渴了!”嚷完就拖着人往房门口跑。

    “喂,你听我说完,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羡慕的,而是跟你说明我的担心有道理,楼然的金钱攻势太可怕了,他用顶级的物质享受来攻占我姐的芳心,要是以后他跟我姐分手,我姐还能过回正常人的生活吗?他这样不是在害人吗!”

    张心云在打开房门之前转头看着曲秀颖说:“其实——偶尔被害一下也没有关系的,如果你看不过去,那就努力消灭那些罪恶吧。”

    “啊?”什么罪恶?

    “纽西兰空运来的鲜奶,我来消灭你了!”开门,大吼。曲秀颖很想跌倒——在被扯出房门,猛然看到楼然与曲耘禾已经买宵夜回来,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而大坏人楼然正朝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时,她腿一软,真的跌倒了!

    楼然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原本他是打算晚上就住在曲耘禾这儿的,但在发现了隔音效果差到完全没有隐私可言之后(曲秀颖含泪作证),二话不说,丢下宵夜与两名少女,抓着曲耘禾再度出门去,丢下一句“门窗记得关好,我们晚上不回来了。”也没给两名惊吓过度正在石化中的少女反应过来的机会,便扬长而去。

    楼然把曲耘禾带回楼家大宅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多了,白天的钟点佣人已经下班回家,而福嫂当然早就睡了,至于楼烈,要嘛是在公司熬通宵,要嘛就是去泡吧把妹,反正每天不过午夜十二点是不可能归家的。

    整幢大宅空荡寂静但并不阴森,每个廊道都留了一盏黄色小灯,给夜归人指引明路。

    曲耘禾对这里并不陌生,以前学生时代常常跑来楼家吃饭玩乐写作业什么的,更没少留宿,如今还能再次到访,却是以另一种身份,她心底不是不感叹的

    “叹什么气?”楼然问。

    “物是人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