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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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只小毛驴,从来也不骑”

    自从晚餐时间在电视上看到韩国psy的江南stylemv,戴靖恩的骑马魂顿时被点燃,接下来的时间,三岁的小家伙着迷的唱着他的小毛驴,满屋子骑马奔跑,模样活泼又俏皮。

    “姨姨你看,我的小毛驴可以跑好快喔。”话落,小小的身子又“叩漏叩漏”的跑来跑去,好不欢乐。

    望着那天真不解忧愁的身影,荆幼美一脸羡慕

    多好,人呐,若能这样自在天真的过一辈子,简直爽翻天了,不懂情爱又如何、不懂世事又如何,能够这样快乐过一辈子才重要啊!

    可惜,她回不去了,回不去孩童时期的天真,只能在心里羡慕,羡慕这个在像跌入深海灭顶的她面前,态意展露无敌笑脸的小恩恩。

    忽然,小家伙咚咚咚的跑来,一把抱住她,并往她脸上啄了一下,偎着她,像说小秘密似的压低嗓音许下承诺——

    “姨姨,等恩恩长大,我要养马马,然后骑马马带姨姨去玩耍,只带姨姨一个人去喔,好不好?”眨看慧点的大眼睛。

    “真的?”

    “真的,因为恩恩喜欢姨姨。”说完,小家伙自己害羞的掩嘴低笑,旋即又跑回客厅旁的空旷处,继续骑着他的小毛驴。

    哈,多么令人开心的告白i荆幼美听在耳里,甜入心里。

    真不知道这对父子的遗传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老爸口拙得要命,偏偏儿子嘴甜得要死,这算歹竹出好笋吗?还是这小子真的准备去当姜睿明的传人啦?

    就在荆幼美抹开微笑的时候,目光忍不住往墙上的时钟瞄了一眼——

    时间不早了,他也快下班了吧?待会,见了面要说什么好呢?他们还能够若无其事的像过去那样寒喧哈拉关怀彼此吗?

    她不知道,她一点把握也没有,尤其是在阿昂什么话都没说的离开后,她就觉得自己的语言能力好像也被他一并带走了,除了鼻酸心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跟他说什么,又该说什么。

    这就是告白的后遗症,但她并不后悔亲口对他说出真心话,也许这会捣毁他们之间多年的情谊,甚至是必须对阿昂永远的死心断念,她至少没愧对自己的暗恋。

    “姨姨,把拔怎么还不回来?”戴靖恩离开他的小毛驴,转身问她。

    闻声,荆幼美收回视线,抹开笑容,温柔的望着眼前的小家伙“恩恩想把拔啦?”伸手捏捏小脸蛋。

    戴靖恩很用力的点点头,他已经一整天都没有看到把拔了,他也想要让把拔看他骑小毛驴。

    “姨姨,你带我去找把拔好不好?我没看到把拔已经好久好久了一”小手努力伸长,试图用最原始的动作来表现他所谓的好久。

    荆幼美揉揉他软绵绵的头发,心中五味杂陈,因为她的心除了有一股想见到他的冲动外,还有另一股害怕见到他的怯懦,双方不断的使劲拉扯她薄弱的意志。

    “来,姨姨抱——”她张开双手拥抱孩子,让小小的身子偎在她怀里“恩恩乖,姨姨陪你看故事书好不好?我们一边看一边等把拔,等恩恩看完故事把拔就下班回来了,然后恩恩就可以讲故事给把拔听喔”

    本来有点沮丧的小脸,听到可以讲故事给把拔听,顿时燃起希望的光芒“那我们看巴布的小花吧!

    行动派的小家伙一古脑儿的溜出她的怀抱,从一袋幼儿丛书中抽出他最爱的巴布的小花,然后回到姨姨怀里。他要边看巴布的小花边等待把拔归来。

    荆幼美抱看他,用软软的语调读出书本里的文字,不知是声音太催眠,还是他真的累了,也绒许两者皆有,手中的儿童绘本才翻了几页,一个整晚上都在骑小毛驴的小骑士,头一歪,直接把毛驴骑到周公家去,嘴巴憨憨的张开。

    荆幼美不禁莞尔,起身将孩子抱回房间安顿好,才又一个人回到客厅默默的等待。

    她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脑中无数次模拟着待会见了阿昂,自己应该要如何从容应对,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没多久,她也跟随小恩恩的脚步,一块去拜访周公。

    她半睡半醒,半醒半睡,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砰然响起——

    “吓!”

    她惊醒过来,有种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的浑沌,须臾,她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走向玄关,连开了两道门。

    门外,殷若昂擎天而立。

    好帅下一秒,荆幼美心中警铃大响,停!她甩甩头,努力把浑沌甩出脑袋,然后挪一点空间摆回清醒。

    她直觉想避开他的注视,没想到目光向下挪移,反而意外落在那张薄棱的唇瓣上,然后,下午两人在屋里热切拥吻的画面就这样无预警的跳了出来,像一出微电影,超快速播放,短短几秒钟,荆幼美已经呼吸急促、心跳紊乱、面孔涨红、方寸大乱

    殷若昂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包括那双充满活力的大眼睛,为了回避任何可能和他视线相对的机会,而竭尽所能东张西望的样子,他忍不住贝了勾嘴角,几不可见的扬起些许弧度。

    心机,不存在荆幼美身上,她个性开朗、主动大方,用太复杂的手段掩饰自己的心思不是她拿手的事情,这样的她正好方便他逗弄一下。

    谁叫她中午吓坏他,突然就告白,突然就吻他,突然就让他为她失控。

    “我来带恩恩回家。”

    没有多余的言语,直截了当的表达来意,清冷的嗓音听起来疏离得紧,仿佛他们之间不再是可以谈心的好朋友,而只是临时保母与雇主的浅薄必系。

    荆幼美很是错愕,不敢相信的抬起那双始终不敢看他的黑眸,怔怔的望住他,须臾,她回过神,连忙挤出笑容掩饰“喔”赶紧让开,让他进屋

    来。

    殷若昂泰然自若的越过她,走进屋,在玄关脱了鞋子,长驱直入来到客厅。

    荆幼美尾随在后,发现方才的沙盘推演都派不上用场,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想太多,她对着男人英挺的背影沮丧苦笑,心揪紧得厉害,眼眶微微发热,她想,原本沸腾的情感到了这种时候,也该是要学着冷却了。

    “恩恩呢?”客厅空荡荡,他纳闷转身问。

    “他睡着了,在房间,我现在就去抱他。”

    荆幼美不看他,迈开步伐作势就要往房间去,才刚跨了第一步,纤细的手腕旋即被一把握住——

    殷若昂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吓到了,身子猛地颤了一下,说好要学着冷却的心蓦然又没志气的热了起来,一口气更是梗在喉口,老半天吐不出一句话来。

    她看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惊讶,被握住的小手因为紧张而不住发抖

    “我们谈谈。”他用一种不至于弄痛她,却也不允许她轻易挣脱的力量,牢牢的握住她。

    他口中的“谈谈”听在荆幼美耳里,有种像是要再一次对她宣判刑期的味道,令她浑身紧绷不自在,就连脑袋也跟着胡思乱想起来。

    他还想要跟她谈什么?是要说他很抱歉,他只把她当成好朋友,他无法回应她的喜欢,他

    “幼美,我们需要谈谈。”殷若昂再次重申。

    她停止胡思乱想。“要、要谈什么?”抓了抓衣角,她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两只眼睛更是看都不敢看他,只能虚弱挤出苦笑。

    “坐下再说。”他拉看她,全然不给她反对或逃跑的机会,直直将她拉向客厅,近乎强制性的带她一起往那张浅紫灰的绒面沙发坐下。

    她不安的挣了挣,总算顺利把手从他的大掌里抽回,整个人顺势往旁边一挪。

    成功拉出距离后,她暗吁了一口气,却也忍不住对那个轻易被他影响的自己强烈的感到气恼。

    他童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这下屋里连最后一丁点的声音都没了,这让荆幼美很上心志,好像武装都被制夺了似的。

    接下来,他们有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沉默到荆幼美连呼吸都下意识小心翼翼,沉默到一把火都烧了起来!够了,够了,他到底还想要怎样凌迟她的心,这样不吭一声是让不让人活。

    她正想要开口,他却先她一步夺走发言权——

    “已经有戴白华的联络方式了。”

    心陡然一沉

    这么刚好,她白天刚跟他告白,晚上就已经有戴白华的联络方式,荆幼美隐隐觉得自己快哭了。

    所以,他接下来应该就是要说他想跟戴白华复合,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至于她,他只能说对不起了。荆幼美惨港苦笑。

    既然已经不能对她的喜欢有所回应,就不要害怕会伤她的心,因为任何太过于客套婉转的说词对她而言都是残忍,包括抱歉。

    “幼美,我想——”

    因为不想被残忍对待,她冲动抢白道:“我知道,恩恩需要一个完整的家,我们都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结局。我没事。”她硬是挤出一抹笑容“如果你担心我会因此难过还是怎么样的话,大可以放心,我只是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不代表你就要接受,今天中午的事情我们就当作没发生,一起彻底忘记吧”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陷下去,所以,她先说的喜欢,也请让她自己先收回。但荆幼美嘴巴说得轻松,心里却是无比沉重。

    “幼美”

    强忍住宾动的泪水,她故作坚强“还是好朋友?”

    殷若昂目不转睛的看看她“幼美,我们回不去了”

    这意思是说,他们连好朋友都不用当了?

    荆幼美闭了闭眼睛,称不上青天霹雳,但这句“我们回不去了”确实让她的心当场裂出一道缝,淌出鲜血。

    她低下头,心情苦涩的瞪着自己的脚指头,越看视线就越模糊

    “我知道了,恩恩在房间里,麻烦你自己去抱他可以吗?”她声音硬咽得厉害,随时就要崩溃痛哭。

    他没有起身,反而往她身边挪近,伸手握住她的,温柔又温暖的包覆住她。

    “放开”她忿忿道。

    她现在非常痛恨他这样的温柔,她不要他的怜悯,他的怜悯只是让她的暗恋变得很可悲,她不要。

    但他不放。

    荆幼美更怒,不住的挣扎。她真的不懂他到底还想怎样?她想继续当好朋友,他说他们回不去了,她愿意死心放弃了,他却又这样牢牢的握住她的手不放。

    可恶,他到底想怎么样啦?

    她忍无可忍的抬头对他咆哮“殷若昂,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的暗恋搞得这么可悲?我一”

    “我们一起往前走吧。”他淡淡笑说。

    她楞住了,盯着他,不敢贸然反应,怕自己误解他话里的意思。

    “谈心不谈情的叫好朋友,现在我们连亲吻都有了,你想,我们还回得去原本的好朋友关系吗?幼美,我想,我是喜欢你的,我们一起往前走吧,未来的日子我们当对谈心又谈情的男女朋友,好不好?”他目光i登澈,口吻深情,嘴边浅笑。

    他说,他喜欢她

    她太震惊,小嘴微张,想笑又想哭,蓦然,蓄在眼眶里的泪液陡地落下,她狼狙抹去,却越抹越多“你、你”她说不出话来。

    他一把将她揽入怀里,紧紧的搂着。

    靠在强壮的胸膛上,真实的感受到他的气息和体温,荆幼美终于放声大哭。

    “刚刚没哭,怎么现在反而哭了?听到我说喜欢你是有这么恐怖吗?”殷若昂啼笑皆非间。

    “这是真的吗?不是骗我的?”

    “我以为我的诚信向来良好。”他自我解嘲的说。

    “可是,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开,把人家吓、吓得半死,细胞都被你害死一堆了啦,现在、现在才说才说你喜欢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吓我?”他不知道,整个下午、晚上,乃至于刚刚,他都让她的心备受煎熬,几乎快痛死了!

    “谁叫你中午也吓坏我。”他拍拍她的头,笑着说:“这样很公平。”

    “去你的公平啦!这样整我很开心吗?你、你是吃到姜睿明的口水啦?”她哇哇大叫,不住的捶打他的胸膛。

    “我只吃你的口水。”他暖昧的在她耳边说:“因为,我喜欢你”他紧紧的搂着她,呼出的热气拂过她的耳朵,令她敏感得浑身直发抖。

    正当两人欢喜的享受这迟来的浓情密意时,荆幼美想起他刚刚说已经有戴白华的联络方式,一把推开他——

    “怎么了?”殷若昂不解。

    “我们一起往前走,那、那那戴白华怎么办?我们幸福了,那属于恩恩的家庭幸福怎么办?”

    “幼美,告诉我,你讨厌恩恩吗?”

    “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讨厌恩恩?姑且不说他是你的儿子,他也是个超级可爱的孩子,要我说,会讨厌恩恩的人,肯定是心理不正常。”她爱死他了,恨不得这小家伙就是她儿子,她一定会很光荣、很高兴有这么可爱的儿子,绝对舍不得把他丢给其他人照顾,哪怕是孩子的父亲。

    “那你愿意跟我一起给恩恩幸福吗?”

    “我可以吗?”

    “当然。”

    她猛点头“我愿意,当然愿意,我会好好疼爱他。可是,你们不是”

    她是发自内心喜欢恩恩,可毕竟戴白华才是恩恩的母亲,她愿意让其他女人来照顾自己的孩子吗?

    再说,阿昂刚刚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对她说已经有戴白华的联络方式,难道不是因为他打算跟她复合?

    “我会尽快联系她,希望这几天我们就能见面,好好讨论恩恩的未来。”似是想起什么,他挑眉问:“等等,你刚刚霹雳啪啦的说什么恩恩需要一个完整的家,我们都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结局,该不是以为我要跟戴白华复合吧?”

    被猜中了!荆幼美尴尬撇撇嘴,默认之余不忘心虚的瞥他一眼,又故作没事的看向他处。

    殷若昂将她偷瞄他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你喔,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跟以前一样个性比别人急,想象力也特别丰富,如果我要跟戴白华复合,我还会说我喜欢你吗?傻瓜。”

    “谁叫你一坐下就说你有戴白华的联络方式,又说什么我想,我当然会这样以为啊”女人本来就想得多、想得细,荆幼美觉得自己很无辜。

    晴,还理直气壮咧,他不过是想先跟她分享这个讯息,至于“我想”他都还没说,她自己倒是很会联想,不去当编剧真是可惜了。

    殷若昂握住她的手,又捏又揉,慎重又不失温柔的说:“听看,当初我跟戴白华分手是因为觉得我们不适合,如果为了给恩恩所谓完整的家庭就勉强复合,你以为这样的关系能撑多久?每天面对着貌合神离的父母,恩恩就会真的幸福吗?还有,我跟你的幸福又怎么办?”

    我跟你的幸福我跟你她害羞的低下头,觉得好甜喔,原来,光是语言上把两个人摆在一起,就会让心甜蜜得像是泡在蜜缸里。

    她美梦成真了,她告白成功了,她的勇敢终于让她争取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她她好感动

    荆幼美紧紧的抱住他,好激动、好快乐,喜极而泣的她眼泪停不住。

    殷若昂双手捧起她满布泪痕的脸蛋,看见个性开朗、主动大方的荆幼美,一旦哭起来却活像个小孩子。

    他喜欢她,喜欢这个外表是大人,哭起来却像个小孩的荆幼美,甚至是很爱很久

    “别哭了,一直哭,我怎么吻你?”

    荆幼美还没意识到他说了什么,面前阴影笼罩下来,润泽饱满的唇瓣旋即被温柔吻住。

    他慢条斯理的细细品尝,柔情似水的缠绵吮吻,不疾不徐的在她柔软的口腔里哺喂他的爱。

    荆幼美被吻得晕头转向,忍不住发出嘤咛!殷若昂似是受到鼓舞,吻得更欢。

    她浑身软绵绵,无法思考,由着他对她索吻**拥抱为所欲为。

    她身上有着沐浴饼的香气,殷若昂隔着薄软的家居服抚摸她的身体,掌心可以清楚感觉到她的体温、她的颤动。

    他突然有种快要变成野兽的感觉,浑身血液都因为眼前这知交多年的女人而热烈沸腾,大手狂野的罩住她胸前的绵软,一边揉握捏弄,一边暖昧的啃噬着她的颈脖,放肆得可以,浑然不在意会在她身上留下爱的痕迹,又或者,他其实是蓄意的,想要用这种方式表明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瑰宝。

    “阿昂”她无力轻唤,不住的喘气。

    他喜欢她喊他的名字,喜欢她用这种娇软无力的口吻低低的喊他的名字。

    正当两人在客厅沙发上吻得难分难舍,房间里,孩子的哭声陡然响起,热情的两人瞬间弹开——

    “是恩恩在哭,可能是作恶梦了。”荆幼美跳起来,但脚刚触地就发软。

    “你坐着,我去看看。”他将她安置在沙发上,自己则起身快步走向房间。

    打开房门,小家伙坐在床上无助又害怕的狂哭,殷若昂上前抱住他“恩恩,怎么哭了?”

    “把拔?把拔、把拔。”他泪眼蒙咙,可怜兮兮的回抱想念的把拔“好害怕,恩恩找不到把拔会怕”

    “好,不怕不怕,把拔陪恩恩睡觉,在恩恩身边陪你睡,来,眼睛闭上。”他耐心的哄着儿子,大掌轻轻拍着儿子包着尿布的小**,感到心安的小家伙总算再度放松下来,缓缓的闭上眼睛。

    荆幼美站在房门口静静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内心充满感动。

    一个心爱的男人,一个可爱的小宝贝,这是多少女人的梦想,而她今天同时拥有了,荆幼美呀荆幼美,勇敢的人还是有所收获的,瞧,她不是拥有了这大大的幸福吗?

    她走上前去,跟着爬上床,跪坐在殷若昂身边,歪头枕上他的臂脍“阿昂,这是真的吗?这样的幸福是真的吗?”

    “这是委屈我的性福换来的幸福。”他意有所指的说。

    “**”她面孔涨红,没好气的视他一眼。

    以为睡着的小家伙突然又睁开眼,傻里傻气地问:“哪里有**?是小红帽的大野狼吗?”

    “响,始看,你吵醒恩恩了,快把他搞定。”殷若昂将怀里的小孩往她的手中塞。

    荆幼美狠狠瞪他,还是腾出手抱住孩子,柔声哄抚“乖,恩恩快睡喔,明天姨姨带你去做饼干,陪你读小红帽的故事,我们还要一起唱小毛驴,所以你要赶快睡,睡饱饱才有精神。”

    正当她卖力哄着小孩时,男人从身后伸出双手抱住她,连同她怀里的孩子都圈住“以后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往前走吧。”

    话落,他在她腆净的颈脖上落下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