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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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听房听得脸红心跳的路大婶掩着心跳急促的胸口,嘴角弯勾得逞的笑意,悄悄离开。

    连玉棠醒来时,意外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

    她惊恐坐起,发现竟是路大山,而更让人震惊的是,他们两人都未穿衣!

    这是怎么一回事?

    该不会

    她翻开被褥,床垫上血迹斑斑,就连她的大腿也染上片片殷红,小肮深处还隐隐发着疼。

    他强暴了她?小脸刷白。

    但为什么她毫无记忆?难不成她被下药了?

    “路大山!”她恼怒的猛推身旁的男人,气愤的泪水让她看不清他的脸“起来!路大山,起来!”

    “干嘛啊!”路大山觉得异常困倦,翻身想继续睡。

    “王八蛋,给我起来!”她火大的想踹他下床,可大腿才刚举起,内侧的酸疼就让她难以继续。

    “吵什么吵!”有下床气的路大山霍地坐起“你不睡,我你为什么在我房间?”

    而且她是不是没穿衣服?被子拉至胸口,露出雪白纤肩。

    “这是我的房间!”她生气的一拳捶向他的胸口“你王八蛋!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我看错你了!”

    “什么东西?什么事啊?”一头雾水的他不爽被打,擒住粉拳。

    “还想装傻?”她万万没想到这男人竟是如此卑鄙!“你半夜摸到我房间强暴我!还想装傻!”

    “我强暴你?我怎么可能”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也未穿衣!

    怎么会他震惊得难以言语。

    梦境怎么会落到现实来?

    “我真是看错你了!”连玉棠咬牙切齿“我还以为你其实人还不错,只是个性暴躁而己,没想到你还是个猪狗不如的混蛋!”

    “我告诉你,这事我真的不清楚是怎么发生的!”

    “你还想狡辩?想推托得一干二净?难不成是我将你拖来我房中,强逼你上了我的吗?”

    “我待我查清楚!”

    “查清楚?根本是想摆脱责任的借口吧!”

    一听到“摆脱责任”四个字,路大山豁然开朗。

    “我懂了,你是要我娶你!”他难以置信的攒眉“我就纳闷昨日下午你为何主动献吻,晚上又不知使用了什么方法逼迫我共寝,原来目的就是想当我的压寨夫人!”

    又是主动邀约、又是主动献吻

    平日明明与他老针锋相对,却突然向他示好本就让他感到不解,这下终于有了答案!

    “我才不想当你的劳什子压寨夫人!”谁想嫁给他!

    “既然你连上床这招都用上了,好,我娶你就是了!”就算她是用计让生米煮成熟饭,他也不是顶在乎,因为这代表她想嫁给他。

    她是心甘情愿的!

    他感到欣喜。

    “路大山!”她被他气哭了。“我才不屑你娶我!你滚!”她用力推他,

    “滚!滚出我房间!”

    她的出尔反尔让他有些不解,但或许是因为计谋被说破,才在嘴上逞强,故他也不放在心上。

    “我去叫姑姑筹备婚礼。”他翻身下床,拾起衣服穿上。

    “我不用你娶我!你敢逼迫我跟你结婚,我就死给你看!”她大吼。哭泣的小脸坚决,表明她并非说说而己,更不是故作姿态。

    这女人是在玩弄他吗?

    他路大山是堂堂马平山寨寨主,岂能任由她随意玩弄?

    “好,随便你!”路大山火大拉开房门,差点撞上门口的路大婶。

    “咦?怎么了?”路大婶装作一脸无知“你们怎么在同一间房?”

    “我刚被狗咬了!”路大山闪过路大婶,踩着愤恨的脚步走回自己的房。

    “我才被狗咬了!”连玉棠气怒大吼。“发生什么事了?”路大婶不解的问。

    怎么两个人看起来都剑拔弩张的?她还以为共过一晚后,应该会是浓情密意的,但现下看起来,似乎跟以往没两样,甚至更糟糕啊!

    “没事!”连玉棠想起自己衣无寸缕,连忙将被子拉得更高。“路大婶,我要换衣服,请你关门好吗?”

    “噢。”路大婶将门关上。

    才刚到来的路大婶未听见两人的争执,不由得猜想一定是出了啥差错,才会让两人吵架。

    女人啊,身子给了,就会对男人死心塌地了。当年她也是很讨厌她那口子,谁知成亲入了洞房后,看待他的眼光就变不同了,一颗心完全在对方身上。

    可这小俩口却毫无甜蜜的氛围啊!

    该不会昨晚大山办事不够力吧?

    这春药她也是头一遭使用,怕下得太猛伤身,故用量减半,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会造成小俩口吵架。

    既然如此,今晚就给它放足,说不定经过这两夜,小宝宝就有了,她就可以抱侄孙了,嘿嘿嘿这两天的晚上怎么都这么热?

    躺在床上,己经就寝的连玉棠呼喘着气,被子早就被踢到一角,还是觉得全身燥热难耐。

    路大婶在房门外窃听了好一会,确定药效己经在连玉棠身上起作用,才又蹑手蹑脚来到屋子另一端的路大山房间。

    房内的男人,同样喘息声粗重。

    这次她药下得足,果然两人才喝了被下药的茶水没多久,就开始有反应了!相信今晚大山一定会比昨晚更奋力,明儿个玉棠因为得到大大的满足,自然对大山心生崇拜,变成了十足十的娇柔女子,不像今天一整天,都端着张臭脸,好像在跟大山比谁较能吓唬谁似的!

    敲了敲门,门内传来路大山近乎爆怒的大吼“谁?”

    “大山,是姑姑。”

    “姑姑?”路大山的语气转缓,但还是听得出来人很不耐。

    “什么事?”该死,他竟然只听到姑姑的声音就有反应,只因为姑姑是个“女人”!

    “开门,姑姑有话说。”虽说都是一家人,房门均未装锁,还是要意思意思一下表示尊重。

    “我现在不方便!你就这样说吧!”

    她当然知道他不方便了!路大婶窃笑。

    “我刚经过玉棠的房门口,觉得有些不对。”

    不对?她怎么了?

    路大山脑中才闪过连玉棠的名字,紧接着就是她娇柔横陈在床上的模样。

    粉嫩的小嘴媚吟轻吐,一双水眸直勾勾的盯着他,小手轻招,要他上床去,要他紧紧的拥抱她

    那女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他用力甩开脑中的遐思。

    昨晚发生的事他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费了很大的劲还是不知道为何他会在她的房中,如何夺了她的清白,仅依稀记得他不知因何事走去她的房间,然后就看到她极尽所能的勾引他与他共赴云雨

    不可能!

    他八成是作了春梦,将其与现实弄混了!

    难道他真的这么禽兽,只因为她下午吻过他,晚上他就梦游到她房间,强夺了她的清白?

    他真是禽兽不如!

    问题是,他现在脑海里充斥的仍是一堆禽兽才做得出的肮脏事

    他一直幻想着她未着寸缕的娇躯!

    他的口中似乎有她软舌的香甜,还有与之纠缠的触感。

    “她怎么了?”他需费尽力气才有办法“正常”的说一句话,即使它只有四个字!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想你过去看看比较好。”

    不行!他不能过去!

    他现在己经处于非理智状态,就像发情的动物一样,只想找个女人发泄欲望!

    “你处理就好。”他死命压抑那想冲过去她的房间,将她扑倒、撕扯开衣物、用力挺进的强烈饥渴。

    他要真这么做,明天她一定会拿把刀杀了他!

    忍耐!

    他死命咬牙,拿起桌上的水壶——

    该死的没半滴水了!

    “但我看她情况似乎不太好。”

    “你处理就好。”他己经忍得一头一脸汗了。“真的不行再叫我!”他去了,她的情况会更糟!

    吼!死孩子是在坚持什么,千万别毁了她的侄孙大计啊!

    “好吧!”他不过去,那她只好把人找来罗!

    回到连玉棠房间,路大婶礼貌性的敲了两下门,就直接开门进去了。

    桌上的灯火因开门产生的风而轻摇,使得床上衣着、被褥凌乱的女体更显妖娆。

    这春药

    这个情景给大山看到,一定勇猛的直接将连玉棠吃干抹净,说不定还可战上一整夜,明天清晨,满足的女人就偎在他怀中喊哥哥,十个月后,侄孙就临盆啦!

    于是,她快手快脚又跑回去路大山房间。

    “大山啊丨我看玉棠情形很不好,你一定要过去看看!”

    路大山一听到连玉棠可能出事,心也急了,但他现在像只发情的种马模样,可不能让姑姑看到,于是他开门说了声:“我去看看!”人就跑了,完全没再给路大婶开口的机会。

    吼!人家说好事多磨,还真是磨到她这把老骨头都快累死了!

    回房休息去!

    路大婶离开的时候,门并未关上,故路大山就直接踏进去了,一进门,他的眼眸暴突,全身的血液像是着了火,几乎将健躯炸开来!

    路大婶看到的情景是连玉棠侧着身,被子掩去了大部分重点,可路大山到达时,连玉棠适巧转向了正面,一切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老天!浓眉攒紧得发疼,路大山大手狠抓着门框,用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克制快将他吞噬的欲望。

    他一定是在作梦!

    “哎呀,怎么喊得这么大声啊?”路大婶红着脸,拉高被褥想挡去此起彼落的合欢声响,却是徒劳无功。

    “真是的!怎么好像全寨的人都爬起来‘做孩子’了!”难以入眠的她受不住的下了床。

    走出房子,发现住在隔壁的范小四的爹正坐在门口,狂猛的抽着烟,浓郁的烟雾几乎掩盖了他的脸。

    范小四的爹,今年四十七岁,小了路大婶五岁,妻子早死,鳏居至今,未再续弦。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会。

    范老爹站起,朝路大婶走去。

    “路大婶。”

    “范老爹!”

    范老爹忽地丢下手上的烟管,用力抱紧了路大婶,缠绵拥吻。

    “我们进屋去”路大婶喘着气道。

    “嗯!”身子瘦小的范老爹将胖壮的路大婶打横抱起,踏入路家的屋子。

    今晚,又多了一对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