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闻人玄绪到王妃院落用晚膳且过夜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春花及秋月很开心,朱羽茵却很苦恼,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不是很讨厌自己的妻子吗?为何突然改变态度?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虽然与她同床共枕,却从未强迫她进行那档亲密事,他不是问她又看了什么故事,就是天南地北的与她闲聊,每一回都是她先进入梦乡。

    然后白日一醒来,她就会发现自己与他靠得好近好近,近到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气息,一刚开始她还会吓得忍不住往后靠,将还在沉睡中的他扰醒,次数多了之后,虽然她依旧会有些心慌意乱,却已不再惊慌失措,习惯了每晚都与他同睡一床,习惯一早睁开眼瞧见的第一幕,就是身旁的他。

    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她不得不怀疑,他每晚与她的闲聊,是有计划的在消除她的防心,让她习惯他的存在、靠近,不再排拒。

    而他的确成功了,这却也是让她更困扰的地方,因为她不希望与他有太多的瓜葛,免得到时要离开时,会有什么不必要的牵挂不舍。

    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闻人玄绪的事情已经够让她烦心了,没想到姚孟筝的娘亲又在此刻出现插上一脚——

    “筝儿,你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在被各色繁花包围的花亭内,姚夫人忧心忡忡的瞧着女儿,那淡雅的气质,说实话,让她很陌生,觉得母女关系似乎也跟着疏远了。

    “娘,真的很抱歉。”朱羽茵还是只能苦笑,因为她无法说出实话,真的姚孟筝早已香消玉殒,她只是暂时占着这个身子,多赖活一段时日而已。

    “怎么会这个样子?”姚夫人重叹了口气,看起来非常失望。

    “娘,这种事情急不来的,吃些糕点吧。”

    她眼神一瞥,身旁的秋月赶紧帮两人倒茶,倒也机灵。

    春花更是将一盘红豆小馅饼移靠近姚夫人一些。“夫人,这馅饼内包的是您爱吃的红豆,多多少少吃一些吧。”

    “是呀,娘要多吃一些,女儿觉得您这一回过来,似乎瘦了。”她顺势说道。

    姚夫人瞧着红豆馅饼,一点胃口都没有,一心还是挂记着女儿“很不正常”这件事情上头,非得找出解决办法不可。

    “对了!”姚夫人猛然想起“听说京内有个专门帮人解决疑难杂症的仙姑,非常有名气,很多奇奇怪怪的病症她都治得好,她甚至能让疯子变正常,或许我该带你去给那名仙姑瞧瞧,说不定去让她瞧一遍,你就能恢复正常了。”

    朱羽茵心虚,如果那仙姑是招摇撞骗的也就罢,如果那仙姑真的有什么神力,看出她根本就不是姚孟筝,那她究竟该如何应付?

    想了想,她还是赶紧找借口,不想去自找麻烦。“娘,我看还是不必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你已经顺其自然这么久了,也没顺出个所以然来,这要我怎么放得下心继续等下去?”

    “或许再过一段日子,这种状况就会好转的。”她只能尽可能的安抚,非必要,绝不去见那什么仙姑。

    “要是再拖下去,只是让你的状况更糟糕那怎么办?不行,择日不如撞日,娘今日就带你去见那位仙姑吧!”

    姚夫人马上站起身,拉住女儿的手就想往花亭外走。

    朱羽茵心惊的挣扎着,努力停在原地不动“娘,真的不必这么做,我不想去见那什么仙姑。”

    “筝儿,娘这么做是为你好呀,难道你不想早些恢复正常吗?”姚夫人诧异的睁大眼,和女儿拉扯起来。

    一旁的春花及秋月忍不住傻眼,现在这种情况,她们到底该不该帮忙?又是该帮谁呢?

    “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不行,你现在这反常的性子,我怎么瞧都觉得怪不对劲,今日你非得和我走这一趟不可!”

    “娘”

    “你要是还认我是你娘,就别再反抗,跟我走就对了!”

    “啊——”

    姚夫人的力气终究还是比朱羽茵大,她硬生生被拉出花亭,还踉跄了好几步,差点就跟不上姚夫人,有些狼狈。

    “王妃?”两个丫鬟错愕的对望一眼,赶紧冲出花亭,跟上前去。

    “娘,别这样,请冷静下来好吗?”朱羽茵一边被拉着走,一边皱眉恳求。

    她一点都不想让秘密被拆穿,多惹事端,她只想平静的过完这段日子,不给任何人带来麻烦。

    但头痛的是,麻烦似乎接二连三的主动找上她,想避也避不了!

    “你都变成这样了,教娘还怎么冷静得下来?我——”

    “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男人带着怒意的嗓音突然响起,紧接着朱羽茵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脱离了姚夫人的箝制,下一刻却又落入了另一个宽厚的掌心内,她都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就被一股力量往后一推,被高大的身影遮掩在后头,彻底与姚夫人分开来。

    等她终于站稳脚步,抬头一看,才惊觉闻人玄绪出现了,是他将她拉到自己的后头护着,她微探头看他,他瞧着姚夫人的眼神非常不悦,带着非常的怒气。

    她的心猛然一跳,不自觉被他的保护姿态撼动心魂,心湖的震荡一波接着一波,难以平息。

    “岳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非得和孟筝这样拉拉扯扯不可?”他冷下嗓音质问。

    要不是他恰巧经过附近,听到有不寻常的争执声,决定转过来一探究竟,真不知情况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姚夫人忍不住错愕,她们母女的事,他来插手做什么?况且他不是不管自己妻子的死活吗?

    “我要带筝儿去找仙姑,治治她这失忆的病,不行吗?”

    “病了该看的是大夫,而不是招摇撞骗的神棍,岳母别被外头那些未经证实的传言给骗了去,白白跑这一趟。”

    “你又怎知那是假的?说不定是真的。”姚夫人火大的指着他“王爷,别欺人太甚,你之前不管筝儿的死活,放任她独自养病也就算了,现在又要阻止我带她出去求医,你是存心不让她好吗?”

    “她的身子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岳母要是不放心,我可以马上命人唤御医来证明。”

    “现在不是身子的问题,而是脑子的问题丨,”

    “无论她的脑子到底有没有问题,真要我说的话,我觉得她现在这样挺好的,不必再有任何改变。”他毫不客气的回答。

    姚夫人气得指着他的手指都忍不住颤抖“你、你”“要不然咱们问问孟筝的意愿好了。”闻人玄绪偏头瞧向她“你想去见那什么仙姑吗?”

    她的心再度一跳,有些羞涩的低下头,轻摇脑袋“我很好,没事的。”

    得到她的回答后,他微勾唇角,得意的瞧向岳母“既然我与孟筝都认为没这个必要,岳母又何必多此一举,徒惹人嫌呢?”

    姚夫人不敢置信的瞧着闻人玄绪,又瞧了瞧自己的女儿。现在到底是在演哪一出,为什么她有看没有懂呢?

    这个王爷女婿不是一直无视女儿的存在,这会儿怎么会跳出来帮她说话、替她撑腰,难道两人有了什么意外的进展?

    “你们俩是怎么了?你对咱们筝儿”

    “岳母不是一直不满我冷落她,现在她有所转变,而我也终于打算对她好了,岳母该要乐见其成才是,而不是帮倒忙,非得逼她重新拾回过去那一点都不讨喜的性子。”

    朱羽茵心慌意乱的轻咬下唇。他果真在对她好,所以态度才会改变得如此之大,不只其他人讶异,连她都讶异不已。

    之前他没说破,她还可以骗自己是她多想了,但他现在都当着姚夫人面前承认,她也听得一清二楚,再怎么不想面对都没办法。

    怎会演变成这个样子?这全是她始料未及的状况!

    姚夫人的脸色顿时青一阵、红一阵,很是尴尬“可你不觉得她这样的改变很奇怪、很不寻常?”

    “一点都不觉得,我倒觉得改得好。”闻人玄绪毫不客气的直言“岳母,身为孟筝的娘亲,你应该是希望她嫁得好、嫁得幸福吧,现在有个契机,能让咱们原本糟糕的夫妻关系有所转变,你不是应该要开心吗?”

    “这”“所以你现在该做的不是拼命质疑她为何改了性子,而是接受已经改变了的她,乐见咱们的关系改善才是。”

    姚夫人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她当然乐见女儿与女婿之间的关系改善了,但对于女儿变了一个性子,她还是觉得非常不习惯,一时之间真的难以接受。

    “岳母,你还是回去好好的想一想吧,孟筝身子才恢复没多久,这样一折腾也累了,就让她好好休息吧,那什么仙姑的地方就不必去了。”

    姚夫人又挣扎了一会儿,才像只斗败的公鸡,灰头土脸的离开礼王府,不再强逼女儿一定要去给仙姑看个究竟。

    确定姚夫人暂时不会再来找麻烦,朱羽茵才暗暗的松下一口气,庆幸终于逃过一劫。

    直到再也看不到姚夫人的身影,闻人玄绪才回过头“下一回岳母要是再逼你做些你不愿做的事,而你处理不来,就赶紧派个人通知我,由我来应付她。”

    “嗯。”她轻应一声,故意微低着头,以免视线与他对上。

    他挑了挑眉,她这是在刻意避他?他马上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面对他,自己的脸蛋也微微俯下,与她靠得好近好近,几乎都快碰在一起了。

    朱羽茵瞧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蛋,心头的悸动也跟着益发强烈,双颊不由自主的绯红一片,甚至觉得浑身上下都无法克制地热了起来。

    “咱们俩都已经同床共枕那么多日了,还这么害羞?”他勾起带有邪气的笑意,双唇与她的唇瓣只剩短短的一寸之距,几乎都快碰上了“之前的你可没那么害臊。”

    她费了好一番力气,才能强装镇定,板着脸回道:“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呵,也是。”他轻笑出声,转到她耳旁低喃“不过就是现在这样的你,才让我觉得有意思。”

    她的身子一僵,来不及有所反应,他就从她身边退开,转身离去,态度从容又潇洒。

    朱羽茵这下子连耳根都涨红了,连忙抬手捂住右耳,有些惊疑不定,只因刚才他的唇瓣似乎轻扫过她的耳垂,惹得一阵酥麻之意也跟着震荡开来,让她猝不及防。

    她这是被调戏了?被人趁机轻薄了?

    “王妃?”

    “王妃小心!”

    想着想着,她突然脚一软,差点就跌坐在地,幸好春花及秋月眼捷手快的赶紧一左一右扶住她,才没让她真的出了糗。

    “王妃您还好吗?要不要奴婢派人去唤御——”

    “我没事,什么人都不必叫!”她羞红着脸,重新站直身子,才没脸承认自己是因为他刚才那暧昧至极的举动而腿软。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男人轻薄调戏,不只心慌意乱,就连脑袋也跟着乱成一团,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如果接下来,他对她做出更亲密的举动,她又该怎么办?她又羞又苦恼的咬着下唇,觉得状况越来越棘手了,根本不是她有办法控制的。

    她控制不了的不只他,还有自己的心,明知他根本就不属于她,也不断抗拒着,但她还是忍不住对他心动了。

    真糟糕,真不应该

    朱羽茵的困扰越来越多了,她不但得应付闻人玄绪对她日渐增多的暧昧举动,还得努力控制自个儿的心,不能再继续动摇下去,免得情况越来越失控。

    她不曾喜欢过一个人,不知该如何应付他对她逐渐明显的“兴趣”总是只能在被他趁机调戏后气呼呼的瞪着他,完全没办法反击。

    为什么她还在这里?鬼差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来将她带走,他们是忘了还有她这一个在外飘泊的魂魄吗?

    她真的想不透,自己为何会遇到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占了别人的身,代替别人继续过活,难道她真的要代替姚孟筝过完一辈子?

    “哎呀!痛”

    她恍然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正坐在房里剌绣,绣着绣着就开始走神苦恼她与闻人玄绪的关系,一不注意就扎了自己一针,活该受到皮肉痛。

    她将才绣了一点的手帕搁到桌上,瞧着被扎到的左手食指,上头已经冒出一颗小血珠来,在白嫩的指尖上显得特别的剌目。

    “怎会这么不小心?”

    她都还没来得及回神,手就被从后靠过来的闻人玄绪握住。她讶异的转头瞧向他,他什么时候进到房里的,她怎么不知道?

    而原本在房内的春花及秋月早就不见人影,就剩他们俩待在房里,气氛暧昧得很。

    他瞧着她指尖上的血珠,忍不住皱起眉,没有多想,即刻弯下身,将她的指尖含入嘴里,舔去那剌眼的红痕。

    她呆呆的瞧着他,羞窘到了极致,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能任由他乱来。

    指尖上的热度、酥麻感,也同时干扰着她的心魂,他所抓住的似乎不只是她的手,还有她的心,一颗初尝情滋味的羞涩少女心。

    对情爱之事异常生嫩的她,怎么招架得住他连番的亲密举动?这也是她最苦恼之处,却是想避也避不开。

    他含着她的指尖好一会儿,才启唇松开,见指头已经不再流血,他才皱眉轻念道:“在想什么?居然这么魂不守舍的,连自己的手都给扎了。”

    她羞红着脸赶紧收回手,偏过头不再看他“我才没想什么。”

    他又来扰乱她的心了,无论她对他的态度再如何冷淡,似乎都影响不了他,他对她的兴趣依旧浓厚,真像赶也赶不走的苍蝇。

    偏偏他们是夫妻,他来见妻子天经地义,与妻子调情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连严正制止的立场都没有。

    他知道她又在害臊了,也就没有再逼问下去,转而拿起她放在桌上的绣帕问:“你绣的?”

    “嗯。”他转移话题,她倒也暗暗松了口气。

    “绣得挺不错的。”

    “已经许久没碰针线了,其实有些生疏。”她不假思索的回答,不自觉泄露了些许秘密。

    闻人玄绪倒是很敏锐的察觉其中语病,她说许久没碰针线,那就表示她已经想起从前的事,所以才会知道自己的绣技已经有些生疏了。

    但过去的姚孟筝十指不沾阳春水,娇生惯养成性,根本就不会刺绣。

    还是她根本就没有失忆,只不过因为她不是原本的那一个姚孟筝,对姚孟筝的事情完全不清楚,干脆就假装自己失忆,省得麻烦?

    他对她的真实身分越来越好奇了,到底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够得知她一直隐藏的秘密?

    他一边思考这个问题,一边说道:“这样想来,你还不曾绣过半个东西给我,何时补绣一个送我?”

    “我还没遇到有人讨东西讨得这么理所当然。”她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

    他故意俯下身,轻轻环住她的身子,在她耳旁暧昧低喃“做妻子的,帮自己的丈夫绣点东西,难道不应该吗?”

    他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耳,害她不由得敏感的轻颤,偏偏想避也避不开,她已经被他先一步给锁在怀里,只好投降认输。

    “你想要什么东西?”

    “随便,只要是你亲手绣的就行。”东西的好坏在其次,他真正想要的,其实是那一份心意,她对他独一无二的心意。

    他知道她对他是有感觉的,只是一直为了某种原因在抗拒他,他也不急,慢慢的与她磨着、耗着,相信铁杵终能磨成绣花针,总有一日能够打开她的心房,接纳他的进入。

    “那么你想绣什么图样?”

    “都可以,随你高兴。”

    她再瞪了他一眼,这种事哪能随她高兴?要是她绣个一点都不适合男人的仕女图给他,他也收得下手吗?

    朱羽茵考虑了一会儿,才提议“大鹏鸟好不好?这挺适合男人的。”

    以前每天躺在榻上时,她常常会希望自己变成大鹏鸟,能自由自在的在天空中翱翔,不受任何拘束。

    现在她已经不需要变成大鹏鸟了,但还是对这个动物情有独钟,只不过以前一直没机会绣,就趁这一回绣一只给他吧。

    “好,就大鹏鸟。”

    “不过我希望由你来画一张大鹏鸟,我再照着你画的图绣,可以吗?”她此刻瞧着他的明亮目光中倒有些挑衅。

    他找了个麻烦给她,她也要将他拉下水,他不画,她就不绣,看他什么时候画出来,她就什么时候绣。

    最好他永远都不画,她就可以省了一件事,乐得轻松。

    这是在反击,对他下战帖?

    他挑了挑眉,扬起一笑“有何不可?”

    她敢下战帖,他就敢接,乐得与她纠缠下去!

    闻人玄绪对“妻子”所隐瞒的秘密越来越好奇,只不过始终想不到一个好法子能够顺利探知。

    他也曾经有过姚夫人那样的念头,带她去寻找有异能的术士,但一方面不确定那些术士是真有异能,还是招摇撞骗,另一方面就是他不相信那些人,就怕真被那些人探得什么秘密,没过多久就传了出去,反倒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他想探知她的秘密,却也不想伤害她,所以迟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除非出现他能信任的人。

    这一日,闻人玄绪正要出门,才刚来到王府门口,尚未坐上马车,一名年轻男子突然从对街窜了过来,身手利落的停在他面前,对他拱手行礼。

    “王爷,近来可安好?”

    “又是你。”他没好气的冷瞪着来人“你怎么还是不死心?”

    “在尚未说服王爷之前,在下是不会死心的。”年轻男子淡淡一笑。

    这名男子长得很斯文,身穿米白色布衣,外表看似寻常,身上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不寻常之气。

    他叫做封无涯,是名咒术师。

    闻人玄绪第一次见到他,是三个月前的某间酒楼内,当时的他做寻常百姓打扮,但封无涯却拦下他,说他有帝王之气,并且希望能够为他所用。

    封无涯一直在找能够施展抱负的路,而他相中了闻人玄绪的帝王之气,想要辅佐他登上皇位,于是开始缠着他不放。

    说实话,闻人玄绪对当皇上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有时候觉得王爷的身分是种束缚,所以当时他直接叫封无涯去找当今太子闻人玄卿,但封无涯执意要跟他,让他烦不胜烦。

    他已经连番拒绝好几次,并且说得很明白,他对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偏偏封无涯已经认定他,还说当今太子帝王之气不足,他才是最适合当皇上的人选。

    “封无涯,别挑战本王的耐性。”闻人玄绪沉下表情,冷声威胁“当心本王一声令下,派人将你押入牢里,治你个妖言惑众之罪,到时无论你有再大的抱负,也无用武之地,只能老死在牢里!”

    “在下是真的想要跟着王爷,希望能为王爷所用,就算王爷不争皇位,那也不要紧,在下已经不强求了。”他退而求其次,先让他答应收了自己再说,其他的事情之后再来想办法也不迟。

    “你——”

    闻人玄绪猛然想到,封无涯是咒术师,那么是否有办法探知他妻子现在所隐藏的秘密?

    他正愁找不到足以信任的人,但封无涯一直想要为自己所用,执着到已经近乎偏执的程度,他是否可以信任他?

    闻人玄绪犹豫了许久,好不容易才终于做出决定“你真的想留在本王身边,不计任何代价?”

    封无涯眸光一亮,听得出来他的态度已经开始软化了。“那是当然!”

    “那也得你的能力能够让本王认可才行。”

    “王爷打算如何试探在下的能力?”

    闻人玄绪冷冷一笑“有一件事,就看你办不办得到。办得到,本王就决定收你,要是办不到,当心你的小命不保。”

    他已经决定了,就豁出去这么一次吧,反正他终究要搞清楚妻子的秘密,既然有人主动上门来为他所用,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