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欢离缘 > 第十章

第十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十天后,苏府外排满参加招婿的人。不过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参加的,明言规定了——年龄不可超过三十五岁,家世需清白且没有娶过妻妾,不需学富五车,不过不可是白丁,其余的,就看苏大姑娘如何挑了。

    筛选饼后,约有五十多人进入苏府。

    他们来到苏府后的花园,园里早已摆好宴席,左右排好座位,苏家主位则在石亭里。

    当这五十多人踏入花园时,最显目的那一个让苏父狠狠皱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张脸就算他死了都不会忘记。

    一旁的莲姨看到那人也皱眉,转头看向女儿,苏曼睩神色平静,若无其事地喝茶。

    碧落眼神则四移,最后心虚地低下头。

    莲姨这下就明白了。难怪碧落一早就到门口那去,还说什么小姐的夫婿她不去门口看看怎行哼,这人一定是碧落放进来的。

    而碧落哪会有这胆子,一定是曼睩吩咐的。

    “你!”苏父发出怒吼,指着那个该死的臭小子。“谁准你进来的?来人!傍我把他赶出府!”

    “等等。”严非玺悠然开口,对苏父的愤怒毫无畏惧,俊庞扬着浅笑,有礼地询问“请问苏老当家,我哪里不符合资格了?为何不能进来呢?”

    单你曾娶过妻这点就不合了——可女儿就在旁边,这话苏父能说出口吗?

    “单凭我看你不顺眼!”苏父沉着脸,不高兴地吼。严非玺皱眉思索,很是疑惑地问苏父“可是今天选婿的不是苏姑娘吗?要不要问苏姑娘看在下可顺眼?”

    “不需要!”

    “爹。”苏曼睩淡淡打断爹亲的话“来者是客,既然他都进来苏家了,就给他一个位置吧。”

    “可是”苏父还想说什么,却看到妻子对他轻摇头,他闭上嘴,仔细想一下也发现诡异之处了。

    苏家的人都认得姓严的脸,怎么可能会放他进来?

    苏父立即看向碧落,而碧落冷汗直冒,完全不敢抬头,这下苏父心里也有底了。

    一定是女儿的嘱咐!不然碧落这丫头可没这胆子。

    可女儿为何要让姓严的参加招婿?难道他们在东北发生什么了?

    苏父又惊又怒,脸色阴晴不定,凌厉的日光射向严非玺。

    无视苏父的瞪视,严非玺朝苏曼睩作揖。“谢谢苏姑娘。”然后潇洒入座,刚好就坐在左方第一个位置。

    苏父沉着脸,等着看女儿想做什么。

    苏曼睩起身。一早她就被莲姨梳妆打扮,换上宽袖的缇花丝绸齐胸襦裙和紫色雪纱披帛,被盘起的青丝别上莲步摇和凤簪,露出雪白的玉颈和锁骨,清秀小脸轻抹淡妆,清雅雍容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注目。

    严非玺可不高兴了。招婿就招婿,她打扮得这么漂亮做什么?可恶,还被这么多男人看!

    严非玺的脸色也沉了,只是看到苏曼睩淡淡瞄来的目光,他赶紧扬起笑容,不敢对她摆脸色。

    唉,真的宠习惯了。瞧,连她叫他来参加招婿他都来了。不过就算真的入赘苏家也没差,只要他的曼睩在他身边就好。

    严非玺想自己还没娶妻,就已经成妻奴了不过妻奴就妻奴,他心甘情愿。

    看到严非玺谄媚的笑容,苏曼除忍住笑,环视花园一圈,这才徐徐开口。“可否请问各位公子为何来参加招婿?”

    然后,毫不意外听到的都是仰慕大姑娘才情,或心仪大姑娘许久这类话。

    只有某人用有点委屈又讨好的口气道“是我心仪的姑娘叫我来的。”

    这话一出,当然引起众人窃语。

    都有心仪的姑娘了,参加招婿做什么?

    不过也有人暗暗松口气,毕竟和这位严公子相比,他们这些人实在失色不少,这下他这么说一定会让苏大姑娘不高兴,那他们机会就大了。

    苏曼睩轻扫某人一眼,某人笑弯俊眸,轻佻地对她眨眼。

    早习惯他的厚脸皮,苏曼睩视而不见,再问:“如果我给你们一人各一百两,让你们用这一百两送礼给我,你们会送我什么?”

    “我会买块晶莹碧绿的玉佩送大姑娘。如大姑娘这般清丽脱俗的气质,只有玉饰最适合。”

    “我会买下最好的紫香檀木,用我的真心亲自雕刻出大姑娘在我心里最美的模样。”

    “我会买下最大最美的牡丹,只有百花之王最配大姑娘”

    只有某人不屑地嗤笑。

    “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要送礼不会花自己的银子,为何要拿女人的银子买礼物送她,这还叫男人吗?”

    这下那些“不是”男人的人都闭嘴了,恼羞成恳地瞪着某人。

    苏曼睩抿唇忍住笑。偏偏某人还不死心地问她“苏姑娘,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苏曼睩暗暗瞪他一眼,要他适可而止。没看到她爹气得脸都黑了吗?

    不过,招婿是该结束了,她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她朝众人微微一笑“请严公子留下,其余的公子,苏府会给你们每人五十两做为补偿。”

    什么?就这样?

    “苏姑娘为何选他?”有人不服地问。这姓严的回答根本是来乱的,为何被挑选的是他?

    苏曼睩想了一下,美眸流转,最后看向严非玺,在他挑眉注视下,轻声道:“因为,他最顺我的眼。”

    然后,她看到某人笑眯眼,得意得像只偷腥的猫。

    “曼睩,这是怎么回事?”

    招婿结束,等众人全部离开,苏父立即质问。

    “别告诉我你原谅这小子了!”方才他将女儿和严非玺的一举一动全看进眼里,那眉目传来传去的成何体统!

    “碧落,说!”苏父朝碧落怒吼“在东北,你家小姐干啥了?”

    碧落吓得跪下,不敢吭声。

    “爹,有任何事就问我,别对碧落凶。”苏曼睩拉起碧落。“碧落,你先下去吧。”

    严非玺挡在苏曼睩身前,护着她。“岳父,错的是我,你有任何不满就朝我发泄,别对曼睩凶。”

    “闭嘴!谁是你岳父了!”

    苏父愤怒难忍,尤其是严非玺护女儿的举动——女儿是他的,不需这小子来护!

    “曼睩,过来。”

    严非玺搂住苏曼睩,不让她过去。

    这让苏父更怒,气得直发抖。

    “谁准你碰我女儿了?放开她!”他伸手要抢回女儿。

    严非玺抱着苏曼睩闪避,就怕苏父盛怒之下会打她。

    “非玺,放开我。”苏曼睩要拉开他的手。

    “可是”

    “爹爹不会对我怎样的。”苏曼睩很是无奈,不高兴地看向爹亲“爹,你冷静点。”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你竟和这臭小子搂来搂去的?怎么,你忘了以前他怎么伤害你的?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被赶出严家,怎么被他难堪休离的吗?”

    “老爷!”莲姨皱眉打断丈夫的话。

    苏父也立即噤声,后悔地看着女儿。“曼睩,爹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故意掀女儿的伤口,他只是一时气极。

    严非玺将苏曼睩紧紧地搂在怀里,脸上布满担忧,就怕苏父的话又引起她的伤痛。

    “曼睩”他再次后悔,再次斥责自己当年那么对她。

    “我没事。”苏曼睩轻轻推开严非玺,对他安抚地微笑。既然选择相信他,再给他一次机会,她就不会再让过去的事影响自己。

    爱他,就注定会心痛,可是她仍是选择爱他。

    严非玺心疼地看着她的笑。他怎会不懂她心里的痛,他对她的伤害那么深,再怎么宠她、疼她都不够。

    他转身毫不犹豫地朝苏父跪下,抬头望着苏父“一切都是我的错。对当年的事,我无话可说,再多的借口理由都改变不了过去,可是现在的我对曼睩是真心的,我想爱她、疼她。她痛,我陪她;她难过,我会抱着她:她心里的痛,总有一天,我会亲自为她抹去。”

    苏父冷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些话?”

    严非玺一脸坚定,毫不退缩。“我不指望你相信我,可是我会做给你看。”

    莲姨也开口了,她看向女儿“曼睩,你确定了吗?”她知道女儿才是一切关键。

    苏曼睩轻轻点头。“莲姨,对不起。”她知道她让莲姨失望了。

    莲姨摇头,为女儿心疼。“傻孩子,跟我说什么对不起,莲姨只要你幸福快乐就好,如果你还是选择他,那莲姨不阻止你。”然后她看向严非玺,目光转为严厉“好好记住你方才的话,我和老爷会看着你、盯着你,看你会不会真的遵守你的承诺。”

    “是,谢谢莲姨。”严非玺定定看着莲姨,眼神坚毅不回避。

    苏父仍是不满地哼气,不过没再说什么,甩袖离开,莲姨也跟在丈夫身后离去。

    苏曼睩拉起他,轻揉着他的膝盖,担心地看他。“疼吗?”他刚刚跪下时好用力。

    “不疼。”严非玺笑,将她搂进怀里。

    “曼睩”

    “嗯?”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让你不再心痛,让你每天都对我笑,就算流泪也是幸福的眼泪。”

    “嗯。”她相信他。

    严非玺住进苏府,不过苏父仍是不待见他,将他安排在最偏远的院落,重要的是离他女儿远远的。

    不过这可阻止不了严非玺,白天他缠着苏曼睩,晚上则溜进她房里,直到天明,在苏曼睩的催赶下,才不甘不愿地偷偷回房。

    不过今天严非玺显然不想轻易离开。

    “你还不走?”坐在妆台前,苏曼睩媚眼睨他,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妩媚慵懒。

    “不走。”严非玺掬起一把青丝,温柔地帮她梳理长发,弯身吻着玉颈,闻着她的体香。

    “真喜欢你身上的香味。”许是她常碰香粉的关系,她身上一直有着淡雅的清香。

    苏曼睩躲开他的吻,低头一瞧,果然又被吻下痕迹,她不禁羞恼地瞪他“你故意的。”害她最近都得包紧紧的。

    “嗯,故意的。”严非玺从后方搂住她,蹭着小脸。“曼睩,你送我的香囊不香了。”

    “那又不是我送的。”明明是他抢走的。

    “那你亲手送一个给我好不好?”他眼巴巴地望着她。

    苏曼睩抿唇,不说好,只是唇瓣轻勾,严非玺就知道她答应了。

    他笑着亲下小脸,不满足,再亲上小嘴,亲了一口再一口,手指不安分地探入襟口,握住一只软乳。

    “嗯别”苏曼睩抓住他的手。“天都亮了。”要被爹爹知道他在她房里,那可不好了。

    “可你想要的”

    他舔着白玉小耳,舌尖轻舔而过。“曼睩陪我去看娘好吗?”

    “什、什么?”苏曼睩揪着锦被,小脸酡红,略微失神地听着他的话,让人痉挛的愉悦包围她,细密的香汗沁出雪肤。

    “下个月是我娘的忌日,我每年都会去看她,今年陪我去好吗?”他吻住嫣红小嘴,含糊道。“我要跟娘说她帮我挑了个好姑娘。虽然我以前太蠢不懂得珍惜,不过还好我仍是得到我的姑娘了。”

    苏曼睩眨了眨眼,迷乱中将他的话听进耳里,唇瓣勾起笑,回吻他,轻轻软软地开口。

    “好。”

    至于爹那里,留封信给他好了。

    再被卷入**时里,苏曼睩迷迷糊糊地想着。

    隔天,他们就出发到北方,苏父只看到女儿留下的信,简单地写着她陪严非玺去拜祭娘亲。

    这让苏父气得跳脚。孤男寡女的同行,这像样吗?虽然有碧落跟在一边,可碧落能干嘛啊?

    不过这些话苏曼睩都听不到了,他们一边赶路一边游玩,终于来到北扬城后的山陵。

    苏曼睩提着早已买好的拜祭品,小手被严非玺牵着,往山上走去。

    “重吗?”严非玺要拿过她手里的藤篮。

    “不重。”苏曼睩躲开不让他拿,严非玺也不勉强,笑着轻捏她的手,两人互视而笑,亲昵地走着。

    在走近严母的墓时,却见已有人在拜祭。

    严非玺停下脚步。

    发现有人来,墓前的人抬起头,看到他们时不禁怔愣,激动地道:“非、非玺!”然后疑惑地看向苏曼睩“曼睩?”

    苏曼睩朝对方点头,有礼地微笑。“严伯伯。”看到严父,她心里也是讶异的。才两年不见,严父竟老这么多。

    虽然身体看来仍硬朗,可双鬓竟已全白,脸上的皱纹也多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苍老而疲惫。

    “你、你怎么会和非玺”严父惊讶地看着两人。

    苏曼睩也不知该怎么说,只好看向严非玺。

    严非玺只是淡淡道“我和曼睩和好了。”然后牵着苏曼睩的手走向坟墓,看着墓碑前的糕点和海棠花,眸光难测。

    这些糕点是娘亲爱吃的,海棠花也是娘亲最爱的花。

    “是吗”听到儿子这么说,严父是讶异又欣慰的。当年他严家太对不起苏曼睩了,幸好儿子悔悟,把人找回来。

    “你来祭拜你娘的?”严父看向儿子。

    “嗯。”严非玺看向父亲。“没想到你也会来。”

    “我每年都会来看秋娘。”

    严非玺嗤哼。“人死了才来看有用吗?”

    “非玺。”苏曼睩轻拉他的手,眼里有着不赞同。

    严非玺轻哼,虽然仍是不高兴,却不再多说什么。

    严非玺的冷讽确实让严父难受,可让他讶异的是向来桀骛不驯的儿子竟肯听苏曼睩的话。

    他看向苏曼睩:心里宽慰多了,知道以儿子的个性,若不是真的被他放进心里,他不会这么听话。

    儿子的个性和妻子很像,一旦重视一个人,就会挖心掏肺的对那人好,就怕那人受一点委屈。

    当年他也曾这么被妻子对待,只是他却不懂得珍惜。

    严父看向墓碑,眼神哀伤“你说的对,有些事后悔也来不及了。幸好你不像我。”

    他对严非玺和去世的妻子是亏欠的。当年有钱了,他的心也贪了,以为爱他至深的妻子会一直包容他,却忘记秋娘的性烈,而他也拉不下脸,直到秋娘逝世了,他才惊觉自己的错,可秋娘留下的儿子却也恨他,他满心后悔,却已来不及了。

    最可怜的是嫁进严家的曼睩,无辜承受非玺的恨幸好如今非玺悔过,懂得曼睩是多好的姑娘。

    “非玺,要好好珍惜曼睩。”他嘱咐儿子。

    “哼,不用你说。”严非玺冷哼,对父亲仍是有怨——虽然父亲的苍老让他惊讶。他没想到这个在记忆里一向壮硕高大的父亲两年不见会变这么多,心绪不禁有些复杂。

    看着墓碑前的祭品,他抿着唇。这人竟还记得娘亲喜爱的东西。

    知道儿子仍恨他,严父在心里轻叹,却仍忍不住问:“你们要回严家吗?”

    严非玺正要拒绝,苏曼睩却接口了“好。非玺难得回北方,总要回去看看。”她看向严非玺“是吧?”

    严非玺张了张嘴,实在想回“不是”只是在她的目光下将话不甘不愿地吞下,顺她的意,默默点头。

    也好,他没忘记那些曾经欺负曼睩的人,他正可以好好回报他们。

    严非玺偕同苏曼睩回到严家的事在严家炸开了锅。

    怎么也没想到离家那么久的严非玺竟还会回来,而且还是带回被他休离的妻子。

    严府里不少人不满了。

    走了就走了,还回来干嘛?难不成还惦记着严家财产,想来跟他们分一杯羹?

    还有啊,那苏曼睩都被休了,竟还一直缠着严非玺,还真是不要脸,难不成这世上除了严非玺外没其他男人了?

    各种难听话在严家流传,还有人趁着严非玺不在时,来到他房里。

    苏曼睩娴静地喝着茶,冷眼看着这些来找碴的人。

    “唷,才两年不见,怎么曼睩你已经忘了对长辈该有的礼仪了啊?”二夫人尖声道。

    “是呀,长辈都上门来了,也不懂得起来问好奉茶。”四姨娘也尖酸嚷着。

    “啧啧,人家现在不同啦,听说现在非玺对她可好了也是,苏家财大业大,非玺当然会后悔当初那样对待人家,瞧,这不就去抱人家大腿了?”这是三姨娘。

    “娘,你看看这些首饰好漂亮还有这些罗裙绣衫,真美!”严家的几位小姐迳自翻着苏曼睩的妆奁和衣服,然后不客气地道“喂,这些东西不介意给我们吧?苏家那么有钱,不会那么小气吧?”

    “是呀是呀!瞧她头上戴的凤羽金钗,好漂亮喂,拔下来给我!”五小姐命令。

    碧落在一旁气得直发抖。当年小姐嫁进来,这些人就是拚命挖小姐的东西,小姐不跟她们计较,任她们拿,而现在小姐都不是严家媳妇了,她们凭什么还对小姐冷嘲热讽、颐指气使的!

    苏曼睩拿下鬓上的凤羽金钗,看向五小姐。“你要这个吗?”

    “对。”五小姐得意地伸手。“拿来。”

    “碧落。”她将金钗拿给碧落“将这金钗拿去赏给外头的乞丐。”

    五小姐瞪大眼“苏曼睩,你什么意思?”

    碧落冷哼,像看个蠢人看着她。“不懂吗?我家小姐的意思是你比路边的乞丐还不如。”至少乞丐还会乞讨,而她只会用那张嘴吠。

    “你这臭丫头竟敢这么对我说话!”五小姐气得伸手要打人。

    “我劝你不要动手。”苏曼睩淡淡开口,冷冷地扫向这群女人。“不然,严家再被吞掉的可不只是南方的铺子。”

    这话一出,这群女人气得脸色发青。

    现在严家已经大不如前了,当年的损失太惨重,让严家赔了不少钱,连她们的零用都缩减不少。

    二夫人气得涨红脸。“苏曼睩,你竟敢这么对长辈说话!”

    苏曼睩微笑,轻喝口茶,看着那些瞪视她的严家小姐们。“比起五小姐、七小姐和八小姐,我觉得我的态度算好了。”

    众女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里还真热闹。”严非玺走进房,嘲讽地看着房里的女人。

    看到严非玺出来,她们脸色尴尬。

    “呃,我、我们是来找曼睩叙旧的,那我们先走了。”三姨娘支吾道,不敢看向严非玺,转身急忙离开,剩下的女人们也赶紧找借口离开。

    “喂!要走可以,把你们手上的东西放下。”碧落指着严家三位小姐。

    她们不甘不愿地放下手里的东西,瞪了碧落一眼,恼怒地跟在娘亲身后离开。

    “哼,真是一辈子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碧落跺脚喷气,整理被弄乱的衣服和首饰。

    严非玺走向苏曼睩,伸手轻摸她的发。“还好吗?”

    苏曼睩朝他笑。“你说呢?”她就不信他没站在房门口看戏。

    严非玺轻笑,抱起她,亲着她的脸。“我的小娘子果然不是好惹的,不用我回报她们,你就自己出口气了。”

    苏曼睩搂住他的脖子,任他将她抱进内室,而碧落早已识相地走出房了。

    严非玺将她抱到床上,搂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握着柔荑,指腹轻轻磨蹭。

    苏曼睩偎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安静地不出声。

    许久。他轻轻开口。

    “我不恨他了。”

    苏曼睩不语,仍是听着。

    “刚才我在书房跟他聊了一下,他向我道歉,为我娘的事后悔。他心里是有我娘的你不知道,他后来娶的小妾总长得神似我娘亲。每当看到他那些小妾,我就觉得可笑。我娘都死了,他才缅怀有用吗?”

    “非玺”

    “嘘,我没事。”他亲吻她的额,低低说着。“当年的事我不能谅解他,可是现在的我能懂了。人总有做错事的时候,像对你,我也做错了。至少我还有后悔的机会,可他没有了。”

    严非玺轻叹口气,将她搂得更紧。“曼睩还好我有去南曦城,还好你肯再给我一次机会。”不然他一定会后悔莫及。

    苏曼睩微笑,纤指与他交握。

    他轻吻她的手。“明天我们就回去吧。”

    “好。”她柔顺答应。

    离开严府时,苏曼睩先上马车,严非玺转身面对父亲。

    “一路小心。”严父叮咛。

    严非玺摸摸鼻子,迟疑一会,还是开口了。“我要入赘苏家的事你知道的,到时记得来喝喜酒。”

    没想到儿子会这么跟他说,严父不禁神情激动,几乎是不敢相信地看着严非玺。

    对于儿子要入赘苏家的事,严父并不反对。他一直很喜欢曼睩这个媳妇,当年是儿子欠人家,如今入赘偿还也是应该的。再说只要儿子好就好,他已经亏欠他们母子太多了,又怎会反对呢。

    严非玺不自在地别开眼“我和曼睩会常回来看你的要是你觉得无聊,也可以到南曦城找我和曼睩。”

    “好,好。”严父点头,眼眶隐隐泛泪。

    “那,我走了爹。”

    听到多年不叫自己爹的儿子竟开口叫他,严父极力忍住泪“好,我会到南曦城看你和曼睩。”

    “那我上车了。”这么多年没叫爹,严非玺也有点难为情。

    步上马车,就见苏曼睩笑望着他。

    “看什么?”他有点羞恼。

    苏曼睩偎进他怀里“看你什么时候要嫁给我呀!”

    被她一撒娇,严非玺哪还记得生气,整个心都软酥酥了,他亲住小嘴。

    “小娘子,我随时等你来娶。”

    他的姑娘,他的曼睩他要宠她一辈子,疼爱她、呵护她,因为她是这么美好,让他深深——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