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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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也对,不过他这个人实在太闷了啦!”

    “这样不是正好,不会有人跟你抢话说。”

    “喂希夏,你是在凑合我跟那只呆头鹅吗?”尤玉蕙终于发现徐希夏今天找她出来的目的。

    “是啊。”徐希夏一脸无辜地点头承认。“因为我觉得建成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配你刚好。”

    “拜托,他那么闷!”

    “你知道守正的工作量和案件这么多,为什么到目前为止只有建成一个助理吗?”徐希夏不答反问。

    “因为他耐操?”那个人看起来就是很耐操的模样。

    “呵呵,这也是原因之一啦,但真正的主因是”她顿了两秒才接着说。

    “守正只信任他。”

    “嗯”尤玉蕙沉吟几秒,不得不承认。“他看起来的确很值得信赖。”

    “这不就对了。”徐希夏赶紧接着说:“值得信赖的男人比会说话的男人,好太多了。”

    “这”尤玉蕙很犹豫,毕竟林建成的外貌普通,不会让人一见倾心,但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一个好男人。

    “我又没要你现在嫁他,我只是要你敞开心胸跟他做朋友,给彼此一个机会,再说,他也没说看上你了呀!”未了,徐希夏补了很有杀伤力的一句。

    “吼!我都没嫌他,他敢嫌我!”尤玉蕙最不能受激,徐希夏那一句话正好激起她不服输的个性。“我如果不征服他,我就不姓尤!”精神奕奕地走向她口中的呆头鹅,准备展现魅力。

    徐希夏小小声地在她身后补充道。“那么改姓林,也不错啊!”“希夏姐姐,我们等一下要表演跳舞喔!”几个穿着原住民服装的小朋友围上来,反应热情。

    “你们一定跳得很棒。”她很喜爱这群纯真又热情的小朋友,并且暗自决定“圣路德教堂”将是她以后固定捐款的对象之一。

    “希夏,你跟玉蕙说了什么?我看她杀气腾腾地去找建成,一副不收了他绝不甘心的模样。”罗守正看着远处正在施展浑身解数的尤玉蕙,好笑又好奇地问。

    “我只跟她说建成不一定看得上她,结果就”她得意地扬起小鼻尖。

    “掉入我的陷阱了。”

    “哈哈”他搂住她的肩,乐得哈哈大笑。“没想到你也会使诡计,这招耍得真妙!”

    “我只是不希望她错过像建成这样的好男人罢了。”

    “建成是好男人,那我呢?”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在他面前赞美别的男人,他也不例外。

    “你当然更是好得没话说。”她满脸认真地看着他说。

    “呃我”他难得说不出话来,健康的古铜色脸庞微微泛红。

    哇!难得一见的奇景耶!看到他这一面,她才发觉他也是“人”而不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呵呵哈”“你在笑什么?”他有些羞窘,有些恼。

    “我高兴啊!”她的表情是纯然的快乐。

    “高兴什么?”声音有些闷。

    “我很高兴你是一个‘人’。”她神情愉悦,像是从一个困扰中解脱。

    “我本来就是人啊,要不然你以为我是什么?”声音充满疑惑和好奇。

    “我一直认为你是无所不能的‘神’,不是我这种市井小民可以高攀的‘大人物’,直到刚刚,我才发觉你也是个平凡人。”就算已经跟他交往一个多月了,对于自己跟他之间的差距,她还是感到自卑,无法释怀。‘但刚刚看过他“人性”的一面后,她突然觉得自己跟他的距离不再遥远,跨近了一大步。

    “你说的没错,我本来就是平凡人,也要吃喝拉撒睡,缺一不可。”他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而问她。“你有后悔喜欢上我这个平凡人吗?”

    “不。”她娇羞但坚定地回答道:“我连你平凡的那一部分都喜欢。”

    “好,太好了,我很高兴。”他忽然抱起她猛转圈,吓得她频频发出尖叫。

    “啊!放我下来啦!放我下来,啊——”

    “守正哥哥,我也要玩!”

    “我也要、我也要”小朋友的注意力立即被她的尖叫声吸引过来,纷纷伸出手要玩人力飞车。

    “我跟你们说,那边的玉蕙姐姐和建成哥哥最会玩游戏了,你们快去找他们玩吧!”罗守正聪明地找了另外两个替死鬼。

    “喔耶!”小朋友一窝蜂地冲到那两个无辜的替死鬼旁边,将他们团团围住,又叫又闹。

    “哈哈,我们快去躲起来,否则我担心会被某只欲求不满的母老虎给宰了!”

    他一脸恶作剧得逞的开心表情,拉着她跑进教堂。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户外,教堂里头反而十分宁静安详。

    “我虽然不是天主教徒,但是每次到教堂,我都觉得好祥和,心都沉静了下来。”他拉着她走到十字架前,有感而发。

    “宗教本来就具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她看着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苦像,说出自己的经验。“就像我每次到佛寺,看到佛菩萨的雕像时,再慌乱的心也会得到平静。”

    “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佛菩萨,我的教堂。”他将双手放在她腰后,轻搂着她,黑眸与她对望,印上深情的一吻。“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的心情都会沉静而且充满喜悦。”

    “我也是。”她的胸口满溢,装着浓浓的幸福。

    两人的心相通,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照进教堂,多彩的光线非常美丽,就在这灯光美、气氛佳,适合谈情说爱的时刻,一个不识相的声音硬是插了进来——

    “喂!”尤玉蕙气急败坏地冲进来发飙,后头跟着满脸不好意思的林建成。

    “你们两个!竟然在这里卿卿我我,把一堆小毛头丢给我们,很没义气耶!”

    罗守正一点也不会不好意思地反驳道:“既然知道我们在卿卿我我,当然就不想受到打扰,反正你们两个也没事,帮忙看顾一下小朋友,不为过吧?”

    “算了,你是律师,我说不赢你是正常的。”尤玉蕙悻悻然,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你下星期开庭的时候要注意喔,星期五我听到卢世豪很得意地宣称他找到一个很会打官司的律师,一定可以帮他打赢官司。”

    “是吗?”罗守正不屑地冷哼一声。“再厉害的律师也不能颠倒是非黑白,我倒要看看是谁助纣为虐?”

    大部分的律师都是看钱办事,他们可以为了钱,钻法律漏洞,替雇主脱罪,甚至以犀利的言词和气势误导对方,这些都是让他非常不齿的行径。

    “我对你有绝对的信心。”徐希夏握紧他的手,露出“我不怕”的笑容。

    她对他的信心,比对自己的还要雄厚。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罗哥,我也相信你一定会赢。”林建成是最了解罗守正实力的人,他的“不败”不只是传奇,更是实力的证明。

    “你们放心,只要不是遇到恐龙法官,我一定会把属于希夏的东西拿回来。”

    这不只是他的宣言,更是他的誓言。

    他,说到做到。

    “等一下法官问你话,你不要紧张,只要实话实说就可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罗守正和徐希夏两人连袂走进法院,看到她的神色有些紧绷,他温声安抚。

    “嗯,我也一直叫自己不要紧张,可是我的手脚还是会忍不住发抖。”她无奈地苦笑。

    “第一次来的人会怕是很正常的情况啊!”他温和地笑着,坚定地握着她的手道:“我以前有个客户还吓到腿软呢,毕竟法院不是什么好地方。”

    “若不是有你在我身旁,我可能也会腿软。”她自嘲。

    “腿软就腿软吧,只要嘴不软就好。”他幽默地说:“今天的审理法官是个很公正的人,我相信他会作出公正的判决。”

    “那就好。”

    “守正。”

    蓦地,一个低沉严肃的女声从背后传来,两人同时回头看。

    “怡宣?”他诧异地瞪着短发、一身干练黑色套装的方怡宣。“你怎么会在这儿?难道你是”

    “没错,我是卢先生的代理律师。”方怡宣指着站在后面的卢世豪。

    “你还是没变。”他的声音和表情都有些苦涩。

    大学时,他们两人曾短暂交往过,但他发现两人的理念不合,所以提出分手。

    毕业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面,直到现在。

    方怡宣就是他最无法忍受的那种律师,不在乎谁对谁错,只要是付钱的雇主,她就愿意替他打赢官司。

    单看她接手卢世豪的案件,就知道她还是老样子,唯利是图。

    徐希夏发觉身旁罗守正的情绪起伏异于平常,敏感地察觉出他跟这位女律师不但是旧识,而且以女人特有的直觉,她甚至可以猜出跟男女之情有关,因此特别留意这名叫做“怡宣”的女律师。

    她的长相称不上漂亮,瘦削的脸型,搭上浓眉,有着犀利眼神的细长双眼,鼻梁尖削、薄唇紧抿,一看就知道是个精明又干练的女性。

    徐希夏直觉不喜欢这个女律师。不是因为她跟罗守正有过感情纠葛,也不是因为她替卢世豪打官司,而是直觉这个人不正派,感觉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你也没变。”方怡宣的声音冷漠有距离,薄唇露出一丝冷笑。“我听说你有‘法庭不败’的称号,虽然我们两人从来没有交过手,不过,你今天别想从我手上赢得官司。”

    “我从不在乎‘法庭不败’这个称号,我只知道‘邪不胜正’。”他话中有话地看着她,希望她不要再助纣为虐。“希望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一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人各有志,你不用再多说。”方怡宣毫不领情,带着洋洋得意的卢世豪先走一步。

    “唉,没想到竟然是她接手这个案子,唉”很少唉声叹气的罗守正连叹两次长气,足见他心情的沉闷。

    “你跟她是老朋友?”她试探地问。

    “她叫方怡宣,是我大学同学,我们两人每次都是系上的第一和第二名人选,她的个性很不服输,为了赢我,每天睡不到三小时。”他领着她慢慢走,边走边说。“我们曾经交往过几个月,但后来我发现跟她的理念和想法不同,完全无法沟通,因此提出分手。之后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联系,毕业后更没见过面,直到今天才又见到她。”

    “你对她感到愧疚?”她听出他言词问的不舍和愧疚,心口有些闷闷的。

    “多多少少吧。”他坦承。“我曾想过,如果我当初耐着性子好好跟她沟通,是否可以改正她的想法呢?”

    “那你现在认为可以改正她的想法吗?”虽然她不清楚方怡宣的为人,但就她刚刚的观察,她不认为方怡宣是一个会被别人改变想法和信念的人。

    她太强势,认为只有自己是对的,只相信自己。

    “不可能。”他沮丧又无奈。“从我们刚才的对话,我清楚知道她眼中只有输赢,没有是非对错,她是不可能改的。”

    “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好愧疚的?”她点出他的盲点,不愿意他继续将那个女人放在心上。

    “嗯,你说得没错,还是你旁观者清,看得比我清楚。”他露出释怀的笑容。

    “走吧,我们去打赢这场辟司!”

    对于一个执迷不悟的人,他何须愧疚?

    他会以事实来告诉方怡宣,邪不胜正的真理。